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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常宁许为发,由作者“安曲怀柔”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常宁许为发   更新:2024-09-17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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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宁许为发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常宁许为发,由作者“安曲怀柔”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完整作品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当时,他以为他看错。

但现在看,没有。

他没有看错。

那人来了。

“小温?”

没听见他回应,何昸乐在电话里叫他。

温为笙目光动,回神:“我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

“呵呵,那就好。”

“这次也是赶巧了,刚好是对方那边的亲戚,本来宁宁离婚后就和对方就没有联系了,但哪里想到出了这样一件事。”

“你也是青州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洛家,宁宁前夫就是洛家的,洛家做人做事特别讲究,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一定要负责宁宁的后续治疗,所以转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那边会安排好。”

“不过,也就是这件事,这件事结束大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多想啊。”

本来这通电话是常宁要跟温为笙说的,但电话通,何昸乐却想到什么,说她跟温为笙说,便拿着手机出了去。

做父母的,怎么都是为子女着想的。

温为笙是个好孩子,她不想常宁错过。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有您这句话在,我即便是多想也不会多想了。”

一句话,何昸乐明白了。

“呵呵,那阿姨也就放心了。”

又说了几句话,结束通话。

温为笙拿下手机,心中微动。

不多想,那自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他说的,有她父母的支持,他便安心了。

常家不想常宁再和洛家有瓜葛,他们对他很满意。

是中意他的。

他只要安稳的得到她的心便好。

温为笙嘴角微弯,走进电梯。

常宁坐在床上,现在这个点她还没困,而手不能动,什么都无法做,她便看外面夜色。

不觉间脑海里浮起许为发今天说的话,说那些话时的语气。

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和以前全然不同。

就好似,以前的人是生疏的,陌生的,而现在的人是靠近的,真实的。

真真有些奇怪。

咔嚓,门开。

何昸乐进来,打断了常宁的思绪。

常宁看过去,何昸乐拿着手机过来,边过来边说:“看吧,就在那呢。”

指着常宁,镜头也对准常宁。

很快的,饶嘉佳的声音传来:“快举起手来!”

嘉佳?

常宁微怔。

她没有跟嘉佳说她手受伤的事,嘉佳是怎么知道的?

不待她多想,饶嘉佳便说:“别想了,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的。”

“他要不说我都还不知道。”

“快给我看看,举起双手来,我看看怎么样了。”

饶嘉佳看见她这模样便直接说了出来,常宁忍不住脸上漫开笑。

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饶嘉佳顿时惊呼:“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

手机里,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

“可不,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

“哎!”

“这就是天意呐!”

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常宁愣。

什么天意?

她怎么听不明白。

“好了,手我看到了,阿姨,你关了视频,我跟常宁说点悄悄话,你可不要偷听哦~”

“呵呵,好。”

饶嘉佳性格开朗活泼,常家二老很是喜欢她,把她当亲女儿一般。

很快的,视频关了,饶嘉佳的电话打过来。

何昸乐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对常宁说:“妈就先出去了,你们聊。”

“好。”

何昸乐出了病房,常宁坐到床沿,对着手机说:“说吧,什么事?”

饶嘉佳明显就是有事要说,常宁了解她。

“哼,你倒是瞒的严实,跟温为笙一起去杜鹃山,要不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

直接兴师问罪的话,常宁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爸知道,都知道。”

终于,这通电话结束。

温为笙说:“对不起,我带着你出来,却没有保护好你。”

他很清楚程言家人的担心,也知道如不是没有办法,她不会当着他的面跟家人打电话。

程言知道温为笙会说这样的话,她心中思忖,然后说:“学长,今天如果没有我,你会救那个女孩子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温为笙神色微顿,然后认真回答:“会。”

程言笑了:“所以,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

因为受伤,她面色微白,但她的眉眼,笑容,却是没有一点褪色,依旧那般清如玉兰。

这一刻,温为笙亦笑了。

常东随和何昸乐很快来,两人先是看程言的情况,确定程言真的只是手受伤,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何昸乐在病房里照顾程言,常东随出了来,温为笙同他一起。

两人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温为笙说:“叔叔,真的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程言。”

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道理也都懂,但话必须要说。

而且温为笙是真的对二老感到抱歉。

论前后因果,是他的错。

常东随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摆手:“小温,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怪自己。”

“那样的情况,你和宁宁都是好样的,你们没有做错,你也没有对不起叔叔。”

“这件事不要再说,你若再说,叔叔就真的生气了。”

那个时候,程言救那女孩子,如果没有温为笙,程言不止是这么点伤。

要真的说的话,还得感谢温为笙。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早已料到的答案,有无奈,也有感激,更有心暖。

她是如何,她的家人便是如何。

“您放心,程言的手我会让人医治的完好无缺。”

“等明天一早,我们便去平城,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

常东随也不想程言的手因为救人而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温为笙的话让他点头,手落在他肩上,轻拍:“辛苦你了小温。”

“这是我应该做的。”

夜逐渐来,黄昏跟着落在这个纯朴的小县城,一幅美丽的画卷由天而落。

此时,一辆黑色奔驰平稳停在医院门口。

早便在医院大门等候的人看见停下的车,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穿着衬衫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一身笔挺的人下车。

而另一边,周妤锦也跟着下车。

她看医院,然后落在那高挺的人身上,朝他走过去。

傅骁寒抬手看腕表,随之抬步走进医院。

周妤锦同他一起。

“人一个小时前醒过一次,但意识不是很清醒,醒来后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到现在,人没再醒过。”

领着傅骁寒进去的人边走边说。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目前看状况良好,但具体的要等人下次醒来后检查了再说。”

“嗯。”

一行人走进电梯,上楼,直接来到脑外科住院楼层,进到任双双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有护工,还有护士。

傅骁寒走进来,护工和护士都站起来。

“这是病人的家属。”

领着傅骁寒和周妤锦进来的人对护工和护士说。

护工护士对傅骁寒和周妤锦点头,傅骁寒看床上的人。

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以前那任性的人现在因为受伤看着乖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周妤锦蹙眉:“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护工和护士出了去,领着傅骁寒和周妤锦进来的人也出了去,病房里就只剩下傅骁寒和周妤锦,以及躺在床上的任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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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含音走了有一会了,薛冉坐在那,沉思许久,起身离开书房。

大家作息都很规律,临近十点都回了卧室洗漱休息,丫丫想和薛冉一起睡,徐茗俪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走。

“大伯母晚安!”

小丫头对她挥手,小小的脸蛋上依旧是活泼。

薛冉挥手,柔柔的笑:“晚安。”

徐茗俪把丫丫哄睡了,这才洗漱,恰恰洛君由回来,忍不住的她把心里的疑问说了:“薛冉和三哥结婚三年了吧,我看薛冉也很喜欢孩子,怎么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洛君由脱了外套,徐茗俪从他手上接过外套挂到衣架上:“虽说我们结婚的早,但也不是一开始就要的丫丫,也是等了两年才要的孩子,可他们都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晚我还看见大伯母把薛冉叫走,想必就是说孩子的事。”

徐茗俪并不是一个爱八卦,爱嚼舌根的人,她之所以突然问起,也是看薛冉喜欢丫丫,却一直没有孩子,心中有所疑问。

洛君由是了解徐茗俪的,听她这般说,想了下,说道:“应该是三哥吧,他这几年事业越做越大,心思应该都放在了事业上。”

徐茗俪叹气:“三哥哪哪都好,就是太忙了。”

难得听她为别人的事操心,尤其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埋怨傅远川的意思,洛君由笑:“怎么,你还为薛冉打抱不平?”

徐茗俪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嗔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解下来的腕表:“妯娌相处也是一门学问,薛冉性子好,脾气好,待人处事无可挑剔,除了出生差了点,不比那些世家千金差。”

说着,她想到什么,凑近洛君由,小声说:“跟你说个事。”

听出她话里的严肃,洛君由神色也不再似刚刚那般随意:“什么事?”

“前一阵我回我妈家,听我妈说大伯母最近和周家那位走的近。”

“周家,周妤锦?”

洛君由皱了眉,因为这位是傅远川的同学,甚至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老太太发话,傅远川娶的应该是她。

只是,傅远川结婚后,周妤锦便出国了,三年都没有回来。

“她回来了?”

徐茗俪点头,神色微微凝重:“听我妈说,大伯母好像有意让周妤锦嫁给三哥。”

“她还没结婚?”

听得他这脱口而出的话,徐茗俪当即就给了洛君由一个白眼:“周妤锦要结婚,会不通知我们?”

洛君由恍然:“这倒是。”

“你啊,天天在医院,整个人都钻进你病人的病历里了,外面的一切都不管了。”

知道她这是怪他陪她的时间少,洛君由赶忙抱住她:“别气别气,我尽量抽出时间来。”

“哼,谁要你陪,一边去!”

……

薛冉回了卧室,傅远川没回来,他被老太太叫走了,应该是问他商场上的事。

老太太年纪虽大,脑子却没有糊涂,商场上的事她一直都有关注,每次傅远川回来,她都会和傅远川单独说会话。

老太太很看重傅远川,对他寄予厚望。

薛冉洗漱好,把傅远川的换洗衣物拿到卫浴间放好,把台面收拾干净,把上面摆放的物件整理的齐齐整整,做好这些她才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上。

夜深,地处郊外的老宅远离城市喧嚣,和着这青山绿水静于天地间,即便是在这纷纷雨夜,也是半丝不乱,沉静威然。

“明早。”

咔哒,卧室门开,高挺的身形由外而入,带进丝丝凉意,橘色的暖灯把他笼罩,稍稍消减了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傅远川听着电话,把门合上。

“嗯。”

“先这样安排。”

薛冉没睡,她清醒着,清楚的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听见傅远川走进来的沉稳脚步声,在这雨夜里愈发低沉的嗓音。

他声音是极好听的,稳沉,有力,沉敛,和他的脸一样,总能轻易让人着迷。

薛冉没出声,也没动,她侧身而躺,面对着落地窗。

眼睛闭着,似已睡着。

傅远川简短几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茶几上,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漫出,伴着窗外细细的雨声,这个夜似乎怎么都静不了。

傅远川洗漱好出来,走到另一头,揭开被子躺下。

他素来睡姿好,就像他的人,总是一丝不苟。

身子平躺,被子盖上,卧室里的灯自动熄灭。

黑夜弥漫。

傅远川眼睛闭上。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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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他面前。

门打开。

里面的人出现在他视线里。

白色衬衫,休闲长裤,一双平底咖色板鞋,电梯里的人长的很高,面容清隽,气质斯文有礼。

他一站在里面,四周的人都成了背景。

他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手上提着两大袋东西,因为重力,让他的筋脉喷张,充满力量,安稳。

温为笙买了饭菜,水果,营养品,以及陪护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他提了满满的两大袋,两手不停。

而此时,他手机响。

他把一只手上的袋子集中到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是蒋束的电话。

应该是问他情况怎么样。

恰恰这时电梯停下,他看了眼楼层键,到了。

便低头划过接听键接通电话。

此时电梯门开,他边接电话边走出来。

他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人,只是注意着手上的东西,不要撞到别人。

电梯里,不止他一人。

“喂。”

等前面的人先走,随后他才走出来,边走边出声。

此时,眼角余光里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入眼中。

他下意识便要看去,但蒋束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人醒了没有?”

他收回目光,回道:“醒了。”

“没事吧?”

温为笙脸上浮起笑:“没事,她好了很多。”

“听你笑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兄弟,这一次你可是因祸得福啊。”

明显打趣的声音传来,温为笙笑道:“我怎么就因祸得福了?”

“你看啊,你这心在人身上,人心不在你身上,你要跟人见面都得花心思,找理由,现在人恰恰因为你而受伤,你不就名正言顺的找到了在人身边的理由了吗?”

“兄弟,你可得趁这次好好把握机会,争取一举把人拿下!”

“这可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这斗志昂扬的声音,感觉不是他在追人,是蒋束在追人。

温为笙笑的无可奈何,不过:“你这么说倒似乎还真是。”

“只是……”

“这样的机会,我宁愿不要。”

他不希望因为这样的机会而让她受伤。

他希望她好好的。

“啧啧,瞧你这深情的话,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你这大情种!”

蒋束直接就挂了电话,温为笙拿下手机,嘴角是笑。

他往前走,只是,走了两步,他脚步停下。

刚刚,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温为笙嘴角的笑垂下,他唇微抿,转过身,往电梯看去。

电梯已经合上,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目光微动,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她和那人还有联系。

他没有想到。

但是,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和那人虽离婚,却不代表他们就毫不相干。

他们联系,是正常的。

只是,在亲眼看见她通话记录里那人的名字时,他心里还是紧了。

他怕,怕他们还会在一起。

第一次,他是这般的不自信。

温为笙五指收拢,握紧袋子,脚步不觉间快了。

电梯里。

江止年站在里面,看着早已合上的电梯。

他眼前是那一张清隽斯文的面容,眉眼温润如玉。

温为笙。

温家最优秀的子孙。


“噗!”

一口水从饶嘉佳口中喷出,亏的程姝手快,下意识拿起文件挡住脸,这才免了一场灾。

饶嘉佳喷完水便剧烈咳嗽起来,咳的脸红脖子粗,程姝赶忙给她拍背,拿过纸巾给她。

好一会,饶嘉佳才缓过来,坐在椅子里,看神经病似的看着程姝:“离婚?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要跟傅池景离婚?”

“程姝,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好好用冷水给你自个冲冲,把自己冲醒了再来找我。”

“不,不对,不要找我这个离婚律师,更不要走进我这律所。”

“拜,慢走,不送!”

饶嘉佳说完便拿过纸巾收拾自己刚刚那一喷无比狼藉的办公桌,完全不理程姝了。

程姝无奈:“他答应了。”

饶嘉佳收拾的手一顿,下一刻,面色严肃又凝重的盯着程姝,似要把她看透,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程姝问她要离婚协议。

程姝叹气:“三年,他都不喜欢我,这样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还是离了好。”

“他出轨?”

饶嘉佳眯眼,显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一双眼睛跟X光似得,要把程姝的心都给剖析出来仔仔细细的看。

程姝失笑:“没有,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突然抽风,突然想不通,突然怎么怎么,我告诉你,我可不会信,你程姝什么德行,我比你妈都了解你!”

“给我老实招来!”

“快!”

多年好友,从小学到现在,二十年的交情,饶嘉佳确实是最了解程姝的人,程姝既然来了这里,也就没想着瞒她。

而刚刚的话,并不是假话,只是并不是全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程姝想了想,说:“我们结婚三年,他没碰过我。”

饶是饶嘉佳在盯着程姝这会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是这种可能!

她瞪大眼,大声说:“你说什么?没碰过你?!”

声音过大,大的外面的人都看了进来。

饶嘉佳赶忙捂住嘴,凑近程姝:“你确定?程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眼前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人,很是好笑,程姝眼中生出点点笑意来,眉眼温软:“或许我心里早便想着离婚,也或许是知道了他心里的人回来,一直等着他,都没有结婚,所以昨晚他母亲说我三年都无所出时给了我契机,让我有了力量说出来。”

“他是一个很重孝道的人,我不提出,他是不会提出的,这三年,我从最开始的期待,小心,忐忑,到后面逐渐得淡然,看开,现在是时候了。”

“嘉佳,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什么都不要,就这样离婚便好,我希望他幸福,也希望自己幸福。”

“我和他各自安好。”

淡笑的说出这些话,没有一丝抱怨,不甘,程姝非常的平静安然。

饶嘉佳眉头皱紧,没说话了。

三年,丈夫都不碰妻子,除了不爱,还能有什么?

一个女人,能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耗三年,不容易。

“好,我帮你立!我的姐们,离了他傅池景能嫁更好的男人!”

“呵呵,会的。”


不知道那女孩子怎么样了,看着还很年轻。

辛宁和温为笙来这里,一是为看看那女孩子,二是来跟警察说明今晚的情况。

把他们知道的,所看到的都告诉警察。

“行,我都录下来了,现在也快天亮了,你们回去吧。”

“后续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辛宁和温为笙点头,离开了医院。

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后面的事也就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天蒙蒙亮,不知不觉已经五点。

两人走出医院,清晨的凉意袭来,辛宁打了个哈欠。

她很少这般整夜不睡,到此时整个人松懈下来,困意也跟着袭来。

不过,也是手不疼了。

医生给她上了药,逐渐的就不疼了。

听见她的哈欠声,温为笙看她,她一双眼睛已经微微的红,里面满含困意,在这清晨的路灯下,看着似个迷蒙的小姑娘。

眼神不觉变得温柔,他说:“我们先回酒店洗漱好好休息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辛宁点头,她犯困就不能工作了。

她熬不了。

两人回了之前的酒店,只是辛宁双手受伤,无法洗漱。

而在寺庙里,这又是救人又是受伤,她身上都是一股烟味,还有出汗后的黏腻。

看着自己这裹着纱布的手,辛宁难得的犯了难。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生活自理好像都成了困难。

温为笙到此时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他看她包裹严实的手,全然无法自己洗漱,他想了想说:“你等等。”

便转身快步离开。

辛宁下意识出声:“学长……”

话还没说,温为笙便消失在视线里。

辛宁收回视线,看自己这裹的结实的手,叹气。

看来自己这十天半月都是无法用手了。

进了房间,不知道温为笙去做什么了,辛宁现在连手机都无法用,便把门稍稍合上,并没关拢,她坐在沙发里等着。

只是,她太困了,等着等着便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温为笙去前台问怎么找护工,然后便是打电话,等着护工来,而等他带着护工到辛宁房间,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门没关拢,一眼看出。

他眉头微蹙,轻敲房门。

但是,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他出声:“辛宁?”

“……”

依旧没有声音回应他,他想了想,又说:“那我进来了?”

“……”

还是没有回应,他轻推房门,走进去。

时间近六点,天亮了许多,整个小县城一点点复苏。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拢,外面的光大片的照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清晰落进温为笙眼里。

长发披散,如墨一般在沙发上散开,她侧身而躺,因为冷身子微蜷。

平日里总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此时闭着,浓密的睫毛安静栖息在眼睑。

清晨的光透过窗落进房间,也落在她脸上,是那般的清清淡淡,安安宁宁。

这一刻,温为笙的心极软。

她睡着了,睡的很沉。

他叫她她都没听见,这一晚,她太累了。

轻声走进去,把床上的被子拿起来给她盖上。

只是,当他弯身给她整理被子时,却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而她呼吸也似比平常重。

温为笙想到什么,当即抬手摸辛宁的额头。

触手滚烫!

他出声:“辛宁?”

“……”

她似没听见,依旧睡的安稳。

温为笙再不多想,拦腰抱起辛宁,大步出了酒店。

……

青州。

昨儿后半夜下起了雨,很大,即便后面雨停,清晨的空气也散发着浓浓的水气,让这逐渐热起来的天凉了些许。


她始终客气,那么,他也客气。

但该做的,他依旧做。

何昸乐笑着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小温,你们回酒店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来了。”

“你昨晚也没休息好,等明早再来,这里放心。”

“好。”

温为笙对程姝露出一抹笑,和常东随离开了。

程姝看着,心里始终觉得抱歉,但温为笙说的话却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想,以后温为笙有什么事,她更要尽心才行。

何昸乐把门关上,看程姝神色,倒也不说。

她家闺女,得慢慢来,让她自己去感受。

他们不能插手。

随着温为笙和常东随离开,程姝想到了另一件事。

转院。

学长说明天转院,傅池景也说明天转院,而他离开时的态度,那话语,不是说假的。

三年,两人虽没有感情,但她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说了便会做。

不会改变。

只是,两人已经离婚,有些事,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程姝抬手,下意识便要去拿手机,可手一动便受限。

她眉头微蹙,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犯难了。

自己这样,可怎么打电话?

“怎么了?是要什么吗?”看见程姝动作,何昸乐出声。

她在给程姝削苹果,看程姝这模样,她放下苹果和水果刀。

程姝想了想,看着何昸乐:“妈,我得打个电话,你帮我拨一下。”

十三楼。

脑科病房。

任双双醒了,医生很快过来,给她检查,确定她醒来后的情况。

傅池景一直在病房,没有离开。

周妤锦亦是。

而任双双醒来后,人便逐渐清醒。

清醒后立刻就喊打喊杀,要让傅池景去杀了吴启,替她报仇。

任双双从小就被娇养着,性子任性娇纵,不是好相处的。

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不可能的。

周妤锦不断安抚她:“放心,那伤害你的人我们不会放过的。”

“你小舅也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了,对方跑不了。”

“律师去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死!”

“他这么伤害我,辜负我,送他进去太简单了!”

“他就不该活着,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任双双很激动,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忘记了疼。

傅池景站在床前,看着她发疯,直至任双双一把推开周妤锦,推的周妤锦踉跄。

傅池景抬手,扶住周妤锦。

周妤锦顿时看他。

这一刻,她眼睛里尽是光彩。

“杀?你是谁?”

周妤锦站稳,傅池景手收回,出声。

他嗓音低沉,听着无甚情绪,但却充满压迫。

任双双瞬间就安静了。

“我……”

任双双下意识出声,可这发出的声音却气短的不得了。

在所有亲人里,她谁都不怕,唯独怕傅池景。

“我……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难道他就不该付出代价吗?”

任双双看着深沉冷漠的人,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背叛我,和我闺蜜在一起,他们一起接吻,还上床!”

“他让我恶心!”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任双双说着便怒恨起来,一张脸尽是愤恨。

周妤锦听见她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话,确实是对方不对。

“所以,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

淡漠的话说出,不带一丝感情。

周妤锦瞬间看身旁的人。

傅池景看着任双双,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眼眸微垂,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眸中尽是深色。

深的让人心颤。

“我……”

任双双说不出话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周妤锦看她这模样,赶紧坐下来抱住她:“不哭不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咱们双双为他哭,咱们双双值得更好的男人。”


洛商司如常早起,晨跑洗漱,一身西装的从楼上下来。

只是,他走到楼梯口时,脚步止住。

客厅里,之前空着的沙发此时坐着一个人。

文含英。

她穿着淡紫色旗袍,外披一条白色真丝披肩,胸口处别着一枚玉兰胸针,优雅的坐在沙发里,拿着茶杯喝茶。

听见声音,她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看过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要去公司了?”

洛商司看着她,下楼。

“您怎么来了。”

坐到沙发里,拿起面前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家里没有保姆,但有钟点工,常宁在时,她负责洛商司的一日三餐,而常宁走后,就没有人负责了。

洛商司让许为找了一个保姆,每次他出差回来,保姆便会来做饭,做好后离开。

现在这个点,保姆早便把早餐做好离开了。

所以这茶,是文含英泡的。

文含英看着他,笑容是面对旁人时没有的温和:“知道你忙,但还是要来跟你说。”

“今天是你袁伯伯的生日,中午袁家在东安楼为你袁伯伯小办,你得去。”

洛家家大业大,自然的,旁的关系也多,文含英口中的这个袁伯伯和洛家不是亲戚,但却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跟洛商司的父亲关系极好。

茶水清甜,细品会带着微微的冽,文含英泡茶是泡的极好的。

洛商司喝了茶水,放下茶杯:“中午我会去。”

“呵呵,那就好。”

文含英似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心终于放下,她脸上也有了笑。

洛商司看着她:“您下次不用为了这样一件事特意跑一趟。”

“你这孩子,当母亲的还不是久没看见你,想来看看你。”

文含英目光微动,脸上的笑浓了。

洛商司看着她的笑,喉间溢出一个低嗯。

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一场雨的缘故,中午的青州太阳出了来,明晃晃的照着这个被雨水冲刷后的城市,极快的就消退了雨后的凉意,热气袭来。

倒是将将的不冷不热。

东安楼。

东安楼地处郊外,周边山水环绕,是个吃饭赏景的好地方。

正是中午之时,一辆辆豪车驶入,平稳停在停车带。

黑色劳斯莱斯也在车流中驶入东安楼,停在大门外。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洛商司手腕搭着西装下车。

门口有人迎接,看见洛商司,立刻上前:“这是……商司吧?”

来人正是袁家的长辈,今日寿星的夫人,徐兰芝。

她上下看洛商司,脸上满是笑。

“是我,伯母。”

“呵呵,快,快进去坐。”

“你母亲已经来好一会了,伯母带你去。”

“不用,您忙,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呵呵,没事的,你这孩子,伯母上次见你,好像都还是你结婚呢。”

“一晃就三年过去了,真快啊。”

说着话,徐兰芝带着洛商司进了大厅,直往院子里去。

东安楼很大,有正厅,前院,后院,而今天袁家说是小办,其实也不小,儿女把东安楼整个包了下来,现在楼上楼下都是来袁家的宾客,极其热闹。

洛商司走进去,四周的人都下意识看过来,随即一个个眼睛便都亮了。

都说人中龙凤,但真正能当的上这四个字的人极少。

可洛商司,当的上这个名头。

他身形高挺,肩宽腰窄,常年沉浮于商海,身上有着常人没有的气场,深沉内敛。

他本就出生世家,祖辈都是人物,教养品性都是一等一的。

这样的他,再配着这一张极好的脸,那便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


正在程言拿着包离开时,洛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宋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洛忆箖挽着程言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洛忆箖。

程言跟洛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洛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程言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程言能嫁给傅骁寒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傅骁寒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傅骁寒的爷爷保住了命,洛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洛家是一直记得的。

程言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傅骁寒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洛忆箖吐出一口气。

程言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傅骁寒回来的,傅骁寒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宋伯送回家,但洛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洛忆箖黑脸。

程言失笑,等着洛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洛忆箖总觉得不把程言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程言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程言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程言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胜安律所。”

……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洛明德和洛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洛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洛家重情义,这是好事,程言和商司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程言嫁进我洛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太了解了,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你啊。”

母女俩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开,常东随愣在了门口。

“你……”

常东随站在那,看着门外站着的笔挺高大的人,难得的愣住了。

傅时亦随着门开,病房里的景物也清晰落进眼眸。

他看见了那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长发披散,似乎因为睡过刚醒来没多久,发丝微微的乱,散了一肩。

她皮肤白皙,但却因为受伤泛着隐隐的苍白。

只是,因为始终淡然的性子,让她即便受伤,不适,她眉眼间也看不出痛色。

她就如以往,淡静安宁。

听见常东随出声,傅时亦目光收回,落在常东随面上,张唇:“爸。”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清晰落入耳中。

辛宁怔住,看过去。

门外,他穿着深黑衬衫,同色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隐隐的锁骨。

他看着常东随,面容沉静,一双眉眼是如以往,深邃内敛。

辛宁的心难得的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昸乐也看见了傅时亦,如常东随一般,愣在那,没了反应。

还是常东随听见傅时亦这一声,反应过来,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任谁都想不到。

辛宁从离婚到现在,中间洛家老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真诚的对他致歉,后面他们便和洛家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向来和他极少联系的前女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常东随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傅时亦看着常东随眼里的讶异,嗓音沉磁平稳:“辛宁救的人是我表姐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明了。

常东随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你进来吧。”

这才发现傅时亦还站在门口,常东随忙打开门,让傅时亦进来。

而此时,何昸乐也有了反应,起身,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看四周,想到什么,拿过椅子放床前:“坐吧。”

傅时亦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话不多,和辛宁结婚三年,留给何昸乐和常东随的印象都是生疏冷漠的。

对这个女婿,他们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特别的生疏。

比如此时,这似乎不是他们的前女婿,而是一个尊贵的客人。

傅时亦颔首,走进来。

何昸乐说:“我去洗水果。”

常东随也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跟着何昸乐一起出去洗水果了。

病房门合上,这里面安静下来。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天暗了不少,病房里的灯点亮。

这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不再真切。

他走进来,穿着西裤的一双笔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脚步声嗒嗒,依旧和以往一般平稳有节奏。

不快不慢。

他就像以往,每一次出差回来。

而她在家。

辛宁看着视线里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看他极优越的五官,然后她发现,他依旧那般好看,那般迷人。

他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褪色。

心中微微叹气。

辛宁想,她喜欢他,怕就是因着这张脸吧。

傅时亦来到床前,拉开椅子,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换了只手,坐到椅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这始终淡静的眉眼。

辛宁和他目光对上,他眸子依旧深邃,看不出心思。

眼里生出点点的笑,辛宁先出声:“没想到那女孩子是你表姐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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