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晏之秦归晚的现代都市小说《牵丝戏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旌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牵丝戏》中的人物沈晏之秦归晚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旌墨”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牵丝戏》内容概括:帝病重不起,昭华顶着被杖毙的风险跑到前殿,于大雪中跪一夜,求来先帝为他派太医诊治。后来,景崇帝终于走出冷宫,昭华为助他登基,一直未嫁,四处奔波。待到大功告成,昭华已年过双十。景崇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册封这个皇姐为昭华长公主,还让其自己挑婿。昭华看中了五品小官顾仲肃,景崇帝当即赐婚,并借着治水有功的名头,五年不到的时间,一路将其提拔为定......
《牵丝戏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景崇帝和昭华长公主皆是先帝的珍妃所生。
早年珍妃家族出事,先帝大怒,处死珍妃族人后,将珍妃和两个孩子一起打入了冷宫。
珍妃很快哀伤病逝,留下两个幼子在冷宫相依为命。
七岁时,景崇帝被人扔下枯井,昭华毫不犹豫跳下救他,差点命丧黄泉。
昭华但凡在冷宫得到一口食物,都会让景崇帝先吃。
景崇帝病重不起,昭华顶着被杖毙的风险跑到前殿,于大雪中跪一夜,求来先帝为他派太医诊治。
后来,景崇帝终于走出冷宫,昭华为助他登基,一直未嫁,四处奔波。
待到大功告成,昭华已年过双十。
景崇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册封这个皇姐为昭华长公主,还让其自己挑婿。
昭华看中了五品小官顾仲肃,景崇帝当即赐婚,并借着治水有功的名头,五年不到的时间,一路将其提拔为定国公。
此事引起朝堂哗然,百官集体上奏反对。
除了跟着开国皇帝建功的重臣,大楚数百年来无人被封公,一个治水功劳,怎配封公,世袭罔替?
景崇帝大发雷霆,一口气杖杀十几名官员才算平息此事。
从此,举世皆知,昭华长公主是天子逆鳞,绝不可碰。
昭华因大雪天下跪伤了身子,受孕极难,成亲四年才勉强诞下顾濯缨,生产时又险些性命不保。
故而,景崇帝对这个外甥格外疼爱和纵容。
“知道为何深夜宣你入宫吗?”
景崇帝搁笔,太监忙收回思绪,倒茶送上。
皇帝接过,掀盖浅闻茶香后,抬眼看向顾濯缨,等着答案。
“不知。”
“弱冠在即,以后有何打算?”
顾濯缨微挺腰背,一本正经道:“舅舅,我胸无大志,暂无打算……”
“呵~”
景崇帝起身,双手负后,眯眼围着顾濯缨转了一圈。
“别以为朕不知你这些年在想什么?”
“文鹤年说你和沈晏之是他教过的最聪慧的两名学生,不分伯仲。”
“就因你聪慧,这些年才以纨绔身份置身事外,落得一身轻闲。”
顾濯缨被噎住。
大楚太子很小病逝,从此,景崇帝再未立过太子,几个皇子为夺太子之位用尽心机。
举世皆知皇帝对昭华长公主百依百顺,皇子们开始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那个时候他年纪尚小,却深知,一旦陷入夺嫡之争,稍有差错,粉身碎骨。
他不想掺和其中,更不想让母亲和舅舅为难。
只得化身纨绔,躲开纷争。
“朕这几日便会立太子,其他皇子要陆续派去封地,你不必再担心有人拉你站队,也不必再装纨绔。”
被一语中的,颇有些尴尬。
顾濯缨正欲辩解,却听景崇帝轻飘飘道:“闲散这么多年,冠礼后也该为朕做点事了。”
顾濯缨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好日子居然到头了。
“舅舅,我无才无能,实在难当大任……”
“能不能当朕心中有数。”
“你母亲后天就上香回京了,现在回去抓紧把几房妾室全遣走,将府里收拾干净,待冠礼后,让你母亲好好为你挑一门亲事。”
景崇帝两句话就把他打发了,不给任何说话机会。
出了宫,顾濯缨越想越闷,躲了这么久,到底没逃过。
回到府里,干脆连夜把五个妾室喊来。
依次将卖身契归还,又分别给了一些银票,让她们收拾一下,明日便各奔东西。
五人齐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世子爷,当初若不是您,我们早已不知生死或被卖进青.楼。”
到了约定时间,顾濯缨直接带路绥出了府。
醉吟楼掌柜点头哈腰引着他进雅间后,几个纨绔早已在屋里等候多时。
他心情不快,不愿多言,坐下后只是一杯接一杯饮酒。
几个纨绔见状,笑嘻嘻问道:“顾世子,何事如此烦忧?”
“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帮你琢磨琢磨。”
他张了张嘴,懒得说。
这群纨绔根本不懂,当不成纨绔,以后还要建功立业,娶妻成家,到底有多苦闷。
见他不愿说,一个纨绔贼兮兮笑道:
“听闻皇上为了让你娶个正妻,逼着你遣散了所有妾室,你是否在为此事烦忧?”
顾濯缨瞥了说话之人一眼,“滚滚滚,你懂什么。”
那人被骂后浑不在意,笑嘻嘻道:“顾世子,这点小事,你又何必烦心。”
“就凭你的身世地位,娶了正妻后,纳多少妾室不行?”
“美人嘛,多的是。”
顾濯缨仰天长叹。
这群草包脑袋里除了女人和酒色,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会找这群混账东西出来喝酒解闷。
纨绔们见他悲伤哀叹,以为自己说对了,你一言我一句,开始劝他想开点。
那五房小妾虽然个个闭月羞花,遣散了确实可惜,可皇上的话不能不听。
劝完又帮他出主意,不如趁机娶个懦弱无能的正妻。
如此,方便以后纳妾和出来厮混。
继而又开始讨论,京都哪家姑娘的性子最软弱,娶进门最好拿捏。
一时间,讨论得不亦乐乎。
路绥不由皱眉。
忽然有些可怜顾濯缨,为了当纨绔,居然和这群人交友。
顾濯缨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将酒盏掷于桌上。
“闭嘴!你们娶妻就是为了欺负她的吗!”
纨绔们见他忽然变脸,一张俊脸阴沉如水,眸光狠厉乍泄,吓得顿时噤了声。
回过神,斟酌片刻,小心翼翼道:“顾世子,是不是你已经有了正妻人选,又对她一往情深。”
“所以,娶进门后,不愿欺负她,更不愿她受半点委屈,也不想再纳妾了?”
顾濯缨被这群草包气笑了。
他一笑,浓黑剑眉微扬,薄唇斜挑,眸光流波,那股放荡慵懒劲上来,好似瞬间又成了任性恣情的顾世子。
纨绔们当即来了精神。
“顾世子,你早说有了心上人,我们刚才就不乱说了。”
“快说说,你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这普天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你的眼?”
“我们平日没见你和哪个姑娘来往亲密,那定然不是日久生情,而是一见倾心。”
“若是如此,顾世子还是慎重考虑,许是那姑娘看中你身份,故意引诱你。”
“你只是被她迷了眼,并不是动了真心。”
顾濯缨双手环胸,强压住怒笑。
“哦,你们说说,什么是动了真心,什么是一时迷了眼?”
一群狂蜂浪蝶,也有脸说“真心”两个字,真让人笑掉大牙 。
“顾世子,你别觉得我们整日留恋花丛,就不懂男女真情了。”
提到这个,纨绔们皆兴致勃勃。
“动了真心,就是你第一眼见到那姑娘,就觉得她与众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哪怕她浑身缺点,在你眼中,那也是完美无疵的存在。“
“她胖,你觉得圆润甚好;她瘦,你觉得纤细最美。”
“说句难听的,哪怕她蛇蝎心肠,杀人如麻,你也觉得她拿刀沾血的样子楚楚可人,让你如醉如痴。”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遇到她之后,会时刻惦念她,期间再遇到其他姑娘,便无半点感觉。”
沈晏之带着贺妙心刚到祠堂门口,仆从飞奔上前汇报:沈从蓝闹事呢。
“二公子迟迟没等到你,趁着两个小厮不注意,跑没影了。大家正准备去找他,他自己回来了。”
“可回来后哭闹着要找你,怎么劝都不行,这会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到快抽过去了。”
贺妙心嗔斥,“这两个小厮真是该打,估摸是知道自己要被赶走了,心存怨恨,故意懈怠,让二公子跑出去受了惊吓。”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不知道好生哄哄二公子吗?”
小厮缩着脖子,道:“小的们实在哄不好,管家去了也没办法,他央求大公子上完香赶紧过去。”
沈晏之双手负后,剑眉紧锁,“现在就去。”
“妙心,今日不上香了,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从蓝。”
“表哥,我……”
没等那句“我陪你一起”说出口,沈晏之早已走远,只留下一抹翠涛色衣影。
贺妙心跺了跺脚,用力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意外相继而至。
合卺酒、结发礼、洞房、上香,夫妻之礼一个也没完成,她怎么这么倒霉?
沈从蓝真是累赘。
除了拖累沈晏之,还有什么用?
*
“大哥再不来,我就变成小狗了……”
抱惜苑内,沈从蓝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躺在院内青石地砖上不停打滚。
“二公子,别哭了,大公子上完香马上就来。”
管家拿了一堆点心和玩物,蹲在旁边好声哄劝,“你先起来吧。”
沈从蓝抹了一把眼泪,又在地上滚了一圈,“我不要听你的,我现在就要见大哥,我不想变小狗……”
管家唉声叹气,不停抬头看向院门,只盼着沈晏之早点忙完赶来。
“从蓝。”
清朗的声音让沈从蓝顷刻间心花怒放。
他连滚带爬翻起来,冲上去抱住沈晏之,涕泗横流。
“大哥,我差点变成小狗了……我要吓死了……”
这一抱,泥污、眼泪、鼻涕,全糊在了沈晏之身上。
典雅精致的锦服,霎时间狼藉不堪。
管家知道沈晏之自小爱洁,上前劝道:“二公子,既然大公子来了,你有话好好说,先放开大公子。”
沈从蓝不松手,越抱越紧,呜咽着不停喊大哥。
沈晏之并不嫌弃,拿出帕子,耐心帮他擦去脸上眼泪和鼻涕。
“从蓝,别哭了。到底怎么了,慢慢告诉大哥。”
沈从蓝抽噎了几声,语无伦次道:“我去找你,你没去上香,那边的人让我问问你在不在……”
“她还说,佛堂有人病了,需要郎中……我不想变小狗,我要告诉你……”
他颠三倒四说完,下人们听得满头雾水。
“大哥在这里,你不会变小狗。”沈晏之轻拍沈从蓝后背,温柔安慰。
话语间,目光沉冷地看向管家。
管家心里陡然一紧。
他昨日忙完顾濯缨的事已经是半夜,一早起来就张罗新奴仆的名册,忘了秦氏还关在佛堂这事,也未安排人给她送饭和抄经用物。
莫不是秦氏病了?
“大公子,老奴失职,现在就安排人去佛堂看看。”
就算沈家再厌恶秦氏,也不能让秦氏病死在沈宴之新婚第二日。
“我才不要你去看,我要大哥去看。”沈从蓝怒视管家,扯着沈晏之往佛堂走。
“大哥去告诉她,我没骗人,我不会变小狗……”
*
小佛堂,秦归晚已经烧的意识混沌,陷入梦魇中无法自拔。
那是成婚后第三个月。
老大汗宣她进宫,要求她尽快有喜。若是迟迟无子嗣,便给沈晏之重新娶妻。
她害怕了。
一旦被休,大当户父亲会立马将她送给某个权贵当妾室。
于是,她在得到沈晏之承诺后,偷偷找人要了一份秘药。
吃完后,找了一个机会出门骑马,而后佯装坠马,摔到浑身是血。
沈晏之无声看着她表演,什么也没说,将她打横抱回了屋。
羌医说她有喜了,只是坠马后小产,身子受损,至少调理一年才能再怀子嗣。
她哭哭啼啼说自己并不知道有喜之事,后悔出去骑马。
老大汗并不生气,甚至觉得是好事。
有喜就意味着沈晏之愿意碰她,再怀子嗣是早晚的事。
老大汗对沈晏之归顺这件事愈加有信心,第二日安排他去教皇室大楚的四书五经。
沈晏之慨然应允。
教书意味着有机会教化这群蛮夷,还能趁机了解皇室间明争暗斗,寻找回大楚的机会。
他们不再朝夕相对,关系日渐缓和。
偶尔还能一起用饭。
不久后,沈晏之在上课时说了蛮夷两个字,惹恼了意外路过的九王子。
九王子是老大汗最宠爱的儿子,他几句话就挑拨老大汗将沈晏之打入了大牢。
她得知消息后,去求大当户父亲帮忙说情,大当户根本不愿意为她得罪九王子。
求见老大汗数次无果,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九王子网开一面。
沈晏之配合她小产后,他们相处的还算平静,她不能看着沈晏之下狱无动于衷。
九王子端量她许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阴鸷如毒蛇,黏腻冰冷地贴在她脸上。
“你以后跟着本王,本王可护你周全,你再也不必为谁去求人。”
她脱口就道:“我已嫁沈晏之为妻,此生绝不背叛他。”
九王子冷笑,“既然你如此忠于沈晏之,那便去大狱陪他。”
“若你能在大狱里熬过一个月不死,本王就放沈晏之出来。”
“你出尔反尔怎么办?”她问,九王子讥讽,“你以为你有选择?”
她去了大狱,和沈晏之关在了一起。
沈晏之没问她为何下狱,只是每日默默对着墙上壁灯发呆。
东羌的冬季冷到刺骨。
大狱里没有裘被,没有稻草,没有任何取暖之物,只有冰冷的石砖地。
狱卒每隔三个时辰往地面泼一次水。
地上永远有一层厚厚的冰。
当时距离坠马还不到一个月,她的身子尚未完全养好,又没什么身手护体,不小心染上了风寒。
她蜷缩在地上,忽冷忽热,脑袋里像是灌满了铁石,沉到无法思考,也抬不起来,只感觉下一瞬就要殒命。
沈晏之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天。
半夜,忽然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她凝聚最后一丝力气,打着颤道:“别,别过来,风寒会传人……”
沈晏之顿住了手,面色奇怪。
青枝发现秦归晚身上越来越烫,浸了水的帕子敷在额头毫无作用。
榻上人的两鬓不停冒岑岑冷汗,莹玉雪面红到骇人。
她紧紧握住秦归晚的手,“主子,你再撑一会,二公子一定能找到人,郎中一定会来的。”
模糊之间,秦归晚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好似回到了当初的大狱。
她躺在牢房地面,浑身发烫,奄奄一息,让沈晏之不要靠近她。
沈晏之顿了片刻,忽然握住她的手。
“秦归晚,别死。”
青枝还在颤不成声,“主子,奴求求你,坚持住……”
她害怕沈从蓝一去不复返,怀疑自己过于天真,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痴儿身上。
就在绝望之际,屋门被人大力推开。
挺拔修长的身影将屋外之光遮得七零八碎,逆光使人看不清他面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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