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赢子婴的现代都市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的小说,是作者“汾清三杯”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嬴政赢子婴,内容详情为: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好似从雍城回来后,子婴就再也没来过了。
联想到国夫人,在后宫组织人员给将士们绣红巾,于是李斯道:“是有些时日了,保不准是在国夫人那呢。”
自从大王缩减了王宫的用度后,国夫人也不闲着,组织宫内大大小小的闲散人员,给前线的将士绣制红巾。
这红巾本是秦国锐士,为了分辨自己人的一种装饰,王宫所做的这些,一般可以拿到奖励获取军功的将士。
一听李斯这般说,嬴政笑着点头,“离秋,也真是懂事啊。不知,齐国的青铜到哪了,今日无大事,你陪我走一遭吧。”
“诺!”李斯连忙领命,听到大王称呼国夫人的名讳,显然大王今天的心情很好。
可李斯总觉得,大王怎么像是迫不及待见自己的孙子呢?
也是,这般聪慧可爱的孙子,谁不喜欢?
……
刚出了书房门,就见了赵高赶来。
赵高手捧着一摞红巾,快步上前,笑道:“参见大王。”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回大王,这些是宫内夫人和小公子们绣的红巾,瞧这一个是胡亥绣的。”赵高拿了上面的一个,就要递给大王看。
嬴政看到这些心里宽慰,可手上并未接,抬了抬手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赵高有点失望,本想着让大王看看胡亥的手艺,可大王这般说了,也只得跟在后面。
……
国夫人的院子内,此刻,一排排的人端坐着,拿着绣针在认真地低头工作。
这些个人,都是被国夫人叫来的。
“大王以身作则,我等虽为妇孺,可也要为秦国出力!”这是国夫人的原话,可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红巾,他们可以做。
近一个月的努力,也绣了百十来条。
和坊间相比,这制作的速度也太慢了,可毕竟是王室绣制,多少带点纪念意义。
而在院落的边缘处,一些个小孩也低头认真绣着,没法子,国夫人下了命令,大家都得遵守。
此时,一个童音怯生生道:“为何我们在绣,胡亥却在一旁玩耍?”
不远处的胡亥,正在玩着老鹰捉小鸡,喧闹的声音与安静的院子成了强烈的反差。
也不能说他啥事没做,断断续续绣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绣好了一个,就被赵高拿走邀功去了。
趁着这个时间,胡亥又玩了起来。
“人家是国夫人的子嗣,咱管不着。”又一个童音小声道。
“哼!又不是亲生的!”
“你可小声点说话,别又被那家伙听到了,给你使坏呢!”
“真是没天理,宫内所有人都要做的事,就他胡亥不要做!”这个声音主人,明显愤愤不平。
“可不止有胡亥不做,你忘了?”
“你说子婴?他才三岁啊!”
“怎的?我也才三岁啊!”
两个童音低声细语吐槽着,可这时,门口出来通报声:
“大王到!”
还在玩耍的胡亥,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
……
嬴政走的极快,还未通报完,他就已经踏入了院子。
一眼就望见这玩耍的胡亥,可嬴政并未理会。
带着笑意走向国夫人。
国夫人心中欢喜,自己绣了一个月,今天大王终于来了。
于是赶忙上去迎接:“参见大王!”
“参见大王!”
“参见父王!”
……
院落内,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听着大家略带倦意的嗓音,嬴政心中很是宽慰。
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庞。
这些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子嗣,能做到这个地步嬴政很是满意。
至于刚被赵高扶起的胡亥,嬴政正眼都未瞧一下。
子婴封赏的消息,顿时如一阵风一般传了开来。
第一个知道的,还属国夫人,她只是诧异了一下,就猜到了是大王玩的把戏。
一个三岁的孩童,能有什么奇谋?
肯定是大王,故意把这计谋的功劳,算在了子婴的身上,和那王贲一唱一和。
国夫人猜测的不错,事实大致如此。
可大王,就是封赏了子婴,只是田地和奴仆没有兑现。
这在国夫人看来,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可大王这般疼爱子婴,还是让国夫人妒忌不已。
至于其他的子嗣们,压根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紧跟着,咸阳城内的百姓全都知晓了。
整个城内热闹无比,这等王族的奇事,是这些市井小民最喜欢乐道的。
上一次这般热闹,还要属芈家倒台。
可谁曾想,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芈家留在宫内的小公子,就获得了这等赏赐。
军功对于王族来说,并不高,可这是不是释放了一个信号?
大王要召回芈家了?
这一日的咸阳城,热热闹闹,风声自然也传到了芈家这里。
可芈家大门紧闭,没有一人多言。
自从大王灭了赵国、魏国、韩国后,各国的贵族都搬来了咸阳居住,这种高门大院,平日里却紧闭府门,却也常见。
而此刻,芈家内,芈华望着王宫的方向默默流泪,这仅留的孙子在宫内过的好,她便知足了。
至于城内百姓所言,芈家重回王宫,芈华倒是不敢想。
芈家此刻,只有子婴一人在宫内,他得立下多大的功劳,才能免了芈家的罪责?
恐怕得诛灭楚国才行,可他才三岁啊。
三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建树?芈华只想着自己的孙子平安即可,现在的芈家在咸阳深居简出,这样的平安已是很满足。
待到消息传到了雍城,王翦正领着一帮子新兵操练着。
他对大王所说,自己是因病退下回来养病,可带了一辈子的兵,闲不下来。
正好,在这雍城有着新兵的兵营,平日里他也是来负责训练着新兵。
等到王燕拿着书简来找王翦时,王翦一脸的诧异,愣了半晌,愁眉道:
“燕儿,这可不是好事啊。”
王燕闻言一呆,问:“怎不是好事?子婴获得赏赐说明大王疼爱他,他过得好,我自然安心。”
“唉……”王翦叹了口气,“我这外孙,乃是大王长孙,你那夫君都已成亲,还未立为太子为何?”
王燕心中知晓这些,可嘴上却未回答。
王翦继续道:“这一来,是不讨大王欢喜,这二来……”
王翦顿了顿,望向了王燕,看她一脸的茫然,摇摇头继续道:“二来,这芈家太过强大。”
芈家太过强大?王燕满脸的疑惑,“这,这有什么关系吗?大王的父王,不就是靠着华阳夫人一脉才上位的吗?”
“那是自然。”王翦点点头,“所以大王害怕芈家,你不想想前几年的咸阳宫中政变?”
王翦说的,自然是嫪毐的叛乱,可王燕实在无法把这两个联系在一起。
“赵姬乃是赵国人,吕相国可也是赵国人呐,他们手眼通天,若不是当初我竭力护驾,恐还真被嫪毐得手。”
听到父亲的话,王燕呆住了,这等宫内的事,王翦可从来不说。
王翦叹了口气继续道:“大王吃了赵姬的苦头后,就不想自己的孩子,再有一个强大的母系家族,所以……大王让昌平君,去守了陈郢。”
听到这始末,王燕心中震动,忍不住惊呼道:“你是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大王?”
扶苏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长孙,愣在原地。
这小子怎么顺杆爬?
这清澈的眼神,坚毅的表情却又不像装出来的。
可这些竟然是发生在自己这三岁的长孙身上,扶苏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身后的芈家众人,惊诧万分,没想到这子婴竟然这般滑头,原本要去雍城流放三年。
可他却这般要和大王一起,接受这“口食减半”的惩罚。
这小子明明是喝奶的好吧……还有一个乳娘在宫内伺候着。
看着发愣的扶苏,子婴吸了吸鼻子,道:“大父,答应子婴,不要赶我走。”
听到长孙的话,扶苏深舒了一口气,这才是这个孩子真实的想法吧,毕竟他才三岁。
否则三岁就有这般不要脸的性格,岂不是比当年的自己,还要懂得生存之道?
扶苏心里想笑,可又笑不出来,身后的百官还在等着自己,他在这耽误了不少时间。
眼眸望向了身后的王燕和扶苏,可扶苏此刻依旧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一眼,这让扶苏很失望。
看来扶苏必须去雍城锻炼锻炼,让王翦好好教导一番,可这软弱的性格,得让他媳妇王燕看着。
可生母分别,自己这长孙怎么办?
略微思索了下,扶苏就释然了,自己当初也是颠沛流离,不也成材了么?
何况这子婴,还有自己这个大父呢!
想到这里,扶苏便道:“好,既然这样,你就跟着我吧。”
说罢扶苏转头朝着章台宫内走去。
子婴心中大喜,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自己这个爷爷刚才可是说跟着他,按照他脸皮厚的性格,自然是把这个王命执行到底。
他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见王燕笑脸上带着一丝泪花,子婴心中一阵温暖。
一咬牙,一路小跑跟着扶苏,小手捏住扶苏的玄袍,快步跟了上去。
……
章台宫内。
此刻,百官皆已到场,按照时辰大王应该早已进殿,可众人并不奇怪。
门前的芈家如此显眼,大王处理自然需要一些时间。
对于芈家的处罚,众人难以猜测,这一次,秦国大伤元气!
原本打下的楚国领土,此刻已经被项燕收回,据昨夜逃回城的李信和蒙恬所说,项燕已经举兵围困大梁城,想要给魏国复国。
王贲自从水淹大梁城,灭亡了魏国后,一直在大梁城内驻守,以平叛着魏国士族的反叛。
原本秦国的强大,让这些士族不敢冒头,可蒙恬和李信在城父的大败,让这些士族看到了希望。
如果项燕攻下了大梁城,真的让魏国复国成功。
那这一年秦国所打下的土地,将要全部丢失。
此刻,急需大王拿定主意,尽可能地挽回损失。
可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反叛的人太过重量级,太过让大王难办。
群臣沉默不语,等待着大王的到来。
片刻后,扶苏从侧门迈步走上高台,看到大王的到来,众臣才舒了一口气。
眼下提振全国士气的,也只有高台上的扶苏。
可当众人看到大王身后那一抹幼小的身影时,大殿内皆是此起彼伏的疑惑声。
这是谁家的孩子?
为什么拉着大王的衣袍?
身旁的蒙毅和赵高为什么不管不顾?
眼尖的人,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大王的长孙子婴啊!
为什么子婴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不会说话的三岁幼童在这是何意?
众人疑惑不解,直到扶苏走到了座位旁,大家才安静了下来。
扶苏面露哀伤,转身面向群臣,刚想坐下去,这才想起自己的衣袍还被子婴给捏着。
一旁的赵高眼疾手快,立刻低头侧身,低声道:“小公子,大王要落座了,你松手吧。”
子婴这才松了手,可他自然地站在了座位的一旁,这原本是赵高站立的位置,这时候他只好往旁边靠一靠。
扶苏并未坐下,目光扫视了一圈后,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是我大秦之殇,我大秦二十万锐士几近全军覆没,这一切都是寡人的错!寡人用人不善!”
浑厚的嗓音传遍大殿,有的大臣止不住伤痛,立刻掩面哭泣。
望着眼前这近百名的官员,子婴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整个大秦的核心层,大父的一句话,就让有的官员配合痛苦。
这就是权力吗?
扶苏还想说些什么,可人群中已经有人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位光裸着上身,双手背负的武将快步走来,走到大殿前立刻扑通跪了下去。
“请大王降罪,我等辜负了大王所托,使得二十万将士战死沙场,请大王赐死!”
来人竟是蒙恬和李信,他们昨晚才回到咸阳,把这个震天的消息传了回来。
“你二人有何罪?有罪的,是那昌平君!他辜负了寡人的厚望,公然反叛,这才是导致这次大败的罪魁祸首!”
说到此处,扶苏带着怒意继续道:“你俩起来,我还未认输,往后的仗还指着你俩去打呢。”
蒙恬和李信听罢,失声痛哭低头也不起身,还是身旁的大臣劝说下,这才勉强起身。
顿了顿,扶苏继续说道:“这一战还未完呢!既然二十万大军无法攻灭楚国,那就再派三十万,六十万!就算楚国有项燕这等名将,也一样要在大秦的铁骑下崩溃!”
这话一出,犹如油锅里遇到了水,立刻沸腾了起来。
大王竟然还要攻打楚国?
眼下楚国四十万大军在函谷关外驰骋,正是风头正盛,最稳妥的方法自然是避其锋芒。
这几年大秦连年征战,四线开战,国力耗损,加上这一次的大败更是雪上加霜。
见台下窃窃私语,扶苏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在每一个人扫过,大殿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站在现场的子婴深吸一口气,这就是帝王的霸气啊!
一个眼神就震住了群臣!
扶苏发问道:“怎么?这仗不能打?”
望着大王的目光,李信和蒙恬立刻低下了头,不是他们不想打,而是让他们统帅几十万大军,碰上项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城父之战,两人的锐气已经被项燕的打没了。
“大王,臣觉得眼下不可再战!”忽地,一人走出人群,高声道。
扶苏望了过去,发现竟是李斯,他掌管各地军需粮草,后勤全部得靠他。
扶苏没有发怒,问:“为何?”
“眼下秋收已过,军需粮草已经收缴完毕,分发给了各路大军,此次若是再战,恐有损国之根本。”
“是啊,大王请三思!”
“请大王三思!”
见李斯出面,其余群臣均附和应道。
毕竟,楚国主力尚在,秦国可没有国力,再来一场长平之战。
何况,眼下的楚国内部堪忧,楚王负刍篡位当王,根基不稳,昌平君叛秦也是基于此,帮助负刍稳定其他士族。
若是大秦继续派兵进攻,反而会帮助负刍稳定统治,一心对付大秦。
只要大秦等到几年,楚国内部必然大乱,这是大部分臣子内心的想法。
望着这群臣子,扶苏的内心无比失望,这些道理他都知道,可大秦并不惧怕强大的楚国!
他轻叹一口气,面向群臣问道:“你们都不赞同继续攻打楚国?”
台下一片沉默,这已经给了扶苏答案。
整个大殿内,死一般的沉默,忽地,一道轻微的童声响起:
“我赞同!! ”
这话一出,一旁的赵高顿时吓傻了,这等虎狼之词,竟然敢和国夫人说。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理,眼前的子婴,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啊。
孩童说出这种话,不是很正常?
果然,国夫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未生气,只是略微尴尬道:“喝奶不简单,你想喝多少都有!”
可子婴哪里愿意在这纠缠,小胳膊乱挥小腿一蹬,就从国夫人的腿上滑了下来。
手脚并用,几下就又来到了门口处。
子婴也没和国夫人请安,站在门口处,做了个鬼脸,就小跑了出去。
“这……这小崽子……”国夫人有点哭笑不得,可又不好强行让子婴留在这里。
一旁的赵高也想笑,可转念一想,心中大骇。
刚才这一番操作,在没有得罪国夫人的情况下,顺利化险为夷。
国夫人心中想的什么,赵高自然清楚,趁着长孙三岁不懂事,留住在这里,只要和自己亲,以后自己的地位自然稳固。
毕竟,国夫人可没有子嗣。
现在的一切地位,都是自己齐王哥哥在撑腰。
可谁都知道,大王志在天下,总有一天要拿齐国开刀。
那时候,国夫人还能像现在一样置身事外,保持今日的地位吗?
很难!
照理来说,三岁的孩童如何能逃过这等老谋深算人的手里?
可偏偏这子婴,就这般神奇地逃走了。
赵高心里惊疑不定,转而又安慰自己,兴许是巧合,哪有这般的神通?
在赵高面前,略微出了点洋相的国夫人,再度恢复之前的表情,冷声道:“好了,大王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青铜乃是楚国重要物资,如何让我王兄够得?。”
赵高心中一凉,这差事本就艰难,让国夫人写信,大王自己不来,非要让自己来。
嬴政想让齐王把楚国的青铜运到秦国。
楚国是主要的青铜产地,而目前的兵器主要是青铜制作。
而齐国和楚国并未开战,还可自由贸易。
可这种战略物资,在楚国也是严禁私自运输,好在,目前的楚王负刍,是篡位当的大王,国内很多人对他不满。
这也给齐国购买青铜留下了后门和便利。
眼下,秦楚开战,这青铜更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还得齐国来进行提供。
可很明显,国夫人不想写这封信。
长期在宫内的赵高,自然知道国夫人这是耍小脾气。
于是安慰道:“夫人莫怪,大王日理万机,此刻前线战报,项燕的四十万大军刚刚围困完大梁城,正在朝着函谷关赶来,大王正在和廷尉李斯商量对策。”
国夫人一愣,转而问道:“大梁城破了?”
大梁城乃魏国国都,今年年初时,被王贲引用黄河水顺利攻破,此刻正是王贲坚守。
而王贲乃是子婴的舅舅,属于芈华夫人这一派,国夫人虽不懂战事,可这些个人的根基自然晓得。
赵高摇摇头,“没有,眼下秋冬乃枯水期,项燕想要复用这黄河水,也无法办到,只好来函谷关碰碰运气,可据说这大梁城内的粮草也不多了。”
听到没有攻破,国夫人没了兴趣,继续说道:“你回去告诉大王,此事艰难,我王兄恐怕无力相助。”
没有办成事情,赵高可没办法回去奉命。
联想起昨日子婴的话,‘我大秦不养闲人’,赵高只得干咳一声。
“夫人,齐国素来与各国交好,几十年未开战,这青铜物资,不过是改善国内农耕条件,岂有不成交易之说法?何况……”赵高四下望了望,低声道:
“眼下,芈华夫人失宠,整个楚国外戚瓦解,剩下的还不就只有齐国了?”
国夫人知晓其中的道理,七国国君本就各自联姻,当初大王的生母赵姬乃是赵国人士,整个赵国势力庞大,可惜嫪毐反叛……
而芈华以及昌平君,乃是楚国人,属于楚国的贵族,眼下这一方势力轰然倒塌,只剩下了她。
虽然她为齐国人,可她没有子嗣。
并未形成一派,不像芈华赵姬等人,拥有一帮可以左右朝内局势的势力,所以,她才想要帮子婴养在身边。
赵高继续说道:“夫人,我说这些不太合适,可眼下事实如此,若您学那华阳夫人,领养其中一两个子嗣……”
说到这里,赵高停了下来,国夫人是聪明人,知道其中的道理。
果然,国夫人在听到这些后,愣了片刻低声道:“子嗣?大王有长子,再多的子嗣又有何用?”
“扶苏都有子嗣了,可依旧未被封为太子……夫人,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懂吗?”赵高继续说道,“何况……您昨日刚收养的胡亥,难道不是……”
话音还未说完,国夫人眼眸闪出一丝厉色,喝道:“放肆!”
赵高立马赔笑也不言语。
国夫人没有子嗣,可昨日她却收养了胡亥亲自来养。
作为齐王的妹妹,国夫人在宫内的地位,除了芈华外,无人可敌。
收养个胡亥,也没有人敢言语,反而欢喜的很,毕竟大王的父亲也是被华阳夫人收养的。
再加上大王这么久未定太子,谁的心里没有点心思?
良久,国夫人低声道:“我注定孤家寡人,收养一儿,也是想要养老送终。”
赵高见国夫人依旧不说实话,只得上前道:“夫人若信的过我,我可当胡亥的老师,亲自进行教导。”
赵高在宫内官职不低,而作为一个阉人可以爬到这般位置,可见其能力。
眼下,长子扶苏被发配到雍城,赵高觉得是时候,找一棵大树了。
国夫人听到赵高的话,斟酌了下,对于大王身边的红人,国夫人不敢过于信任,既然人家送来橄榄枝,自己也不好拒绝。
思索了下,国夫人站了起来,“若是先生愿意,那是甚好,我即刻修书给家兄,但望他念及兄妹之情,早日将大王所需青铜送来。”
“多谢夫人!”
……
子婴出了房门,让乳娘抱着自己就朝着院外走去。
虽然不知道这国夫人目的是啥,子婴想着也不会太好。
出了院门就听到了嬉笑声和啼哭声传来,子婴望了望,只见外院里,七八个半大的孩子正在玩耍。
领头的约莫五六岁,皮肤黝黑又扎了个冲天辫,样子有点滑稽。
他正骑在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身上,手上拿了个枝条,叫嚣着,“快跑!快跑,驾驾!”
那七八岁的小孩,虽然生的高壮,可是不敢言语,只得抹着眼泪在那哭泣。
“啪”地一声,那枝条抽在七八岁小孩的脸上,顿时现出一条红印,小孩顿时又哭了起来。
那五岁黑小子,听了哭声,笑的更开心了,“好好坐我的坐骑,别以为比我大就威风,我娘可是国夫人!”
正走在一旁的子婴闻言一愣,这国夫人不是没有子嗣吗?怎么来了个儿子?于是问乳娘,“国夫人有子嗣?”
乳娘点头低声道:“昨天刚认的,也是大王的子嗣,听说叫胡亥。”
好家伙,子婴一愣,转而盯着一旁的胡亥,这黑小子竟然是胡亥,没想到这么小就这等霸道。
大秦不就亡在了这小子身上吗?
胡亥这时候也看到了子婴,望着被抱着的子婴,胡亥哈哈大笑道:
“这不是那个哑巴么?怎么,也想来被爷骑吗?”
当初,让自己平定嫪毐,那有莫大的信任,让自己征伐赵国,这都是信任自己啊!
可自己……
想到这,王翦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子婴,这一刹那,仿佛看到了大王小时候。
是啊,也就子婴这般的处境,才能感同身受,大王在赵国时候的困难。
想到这里,王翦正色道:“是外大父想多了,这一战,外大父必然专心对敌!”
……
明年开春伐楚,这成了秦国的头等大事。
所有的齿轮都开始转动起来,起初,在未决定统帅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心存幻想。
大王找不到人,那就得再等个几年,等到秦国休养生息完毕,再去伐楚,胜算更大。
可现在,王翦都领了王命,也没人再劝。
最累的,就要属李斯了,几十万大军的吃穿用度,都需要他去解决。
好在,大王制定的计划是在春天,那样子,就不用为瑞士们提供冬衣了。
这省了自己一大笔事。
可李斯哪里知道,这一战足足僵持了一年多,正是由于他的精打细算,不知道多少秦国锐士,向家里要钱,购置过冬的衣裳。
当然,这都是后话。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月,再有两个月,就要到了大军开拔的时候。
李斯正在不紧不慢地汇报着这段时间来的成功。
“……所有军械粮草,均已运抵函谷关,静待开战!”
“好!”扶苏听完,忍不住赞叹,李斯果然有能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度齐备所有的物资,“那雍城的将士,准备的如何了?”
“回大王,五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王将军按照计划正在操练。”
“嗯……”扶苏满意地点点头,忽地想到了匈奴,轻皱眉头问:“蒙恬去了上郡,打了两场胜仗,很好,可别克扣了上郡的粮草用度。”
匈奴一直是扶苏的心头大患,好在,蒙恬去了上郡,按照他的法子,打了两场胜仗,可就如蒙恬自己所说。
在草原上,没有人可以追的上匈奴,他们一遇败仗就窜的没影。
李斯知晓上郡的重要性,连连点头,“大王放心,今年各地丰收,粮草用度足可保证大军使用,臣觉得,大王没必要节省自己的用度。”
扶苏为了支持前线将士,直接缩减了王宫内半数的吃穿用度,他自己以身作则,现在一日只吃两顿,多以糙米为主。
可在李斯看来,今年的秦国,乃是大丰收啊,粮草充沛,大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全国同心,寡人怎能例外?”
望着大王这般神情,李斯颇为感动,根据探报,那楚王负刍在寿春,日日笙歌,反观强大的秦国,扶苏带头节衣缩食。
这就是君王的差距,大秦不想昌盛也难!
“是,朝内众臣均响应战事,不少老臣也是捐粮捐布!”
扶苏听完摆了摆手,“不必学我,量力而行吧。”
说完,扶苏背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这些个日子,他实在是太忙了,各地的奏文批阅,在赵国、燕国旧地又有不少的匪患。
虽说免除了这些个地方一年的赋税,可当地的士族还是想着反抗秦国,妄图复辟。
对于这些反叛,扶苏自然是让当地的驻军,直接镇压。
可这就苦了当地的百姓,占领区虽多,可给大秦的贡献却很少,必须得尽快恢复生产。
让百姓吃得饱饭,秦国才能长久。
舒展了下身体,扶苏忽然问道:“咦?子婴呢?我这孙儿,好像有很久没来了吧?”
李斯也是一愣,确实很久没有看到小公子了,起初子婴还天天来,可大王忙碌,也只能让他自己在书房玩耍。
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嬴政。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嬴政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嬴政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嬴政,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嬴政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嬴政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嬴政,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嬴政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嬴政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嬴政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嬴政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嬴政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嬴政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嬴政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嬴政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嬴政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嬴政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嬴政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嬴政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嬴政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等确认子婴没有受伤后,王翦松了口气,把子婴抱了下来后,伸手去捡起地上的剑插入了剑鞘内。
子婴心中大喜,有这般的锻造工艺,说明这个时代,有人可以打造出神兵利器。
秦军常用的长戈,他也是见过,可比不上这般的利器。
于是他开口问:“外大父,这是什么剑?”
松了口气的王翦,许是刚睡醒,懒洋洋地回道:
“太阿剑。”
“太阿剑?”子婴思索着记忆里的线索,等找到后,忍不住略感失落。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把正常的配剑,可没想到这竟然是名匠打造出来的宝剑。
既然是名匠打造出来,那就代表着技艺没有传承开来。
子婴忍不住叹息,心里暗自下了决定,这民间的能人异士,还得靠自己挖掘。
收拾好了太阿剑,见子婴还在发呆,王翦以为子婴是吓坏了,于是抱起了子婴,笑着道:“怎么?想要那把剑?”
子婴立刻点头,“外大父舍得给我?”
见小家伙顺杆爬,王翦哈哈笑道:“想要?那也得看你本事,这剑呐,外大父可是拿这大功劳换的。”
“大功劳?”
见子婴这般好奇,王翦得意道:“这可是大王在灭赵后,奖赏我的。”
原来如此,这也和历史对的上。
“既然是大父给的,子婴怎么要?若是能重新锻造一把,也可。”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立刻摇头道:“这可是名匠所铸,世上就这一把。”
说着,把太阿剑瞅了出来,只是离的子婴稍远。
王翦望着这剑刃道:“这般锋利的武器,实在罕见,足见锻造技艺的高超。”
说完,王翦拿着剑,又挥舞了几下。
太阿剑的故事,子婴当然知道,这却也是少有的名剑。
可子婴看来,珍贵的并不是这把剑,而是铸剑的工艺,如果能把这个工艺发扬光大,那大秦的武器,岂不是直接提升一个档次。
于是子婴再次问道:“为何不让这铸剑的后人,把这铸造之法发扬光大呢?”
正在舞着剑的王翦,听到这话一愣,思索了片刻,叹口气道:“这等个法子,都是嫡传,不是师徒关系怎会相传,吃饭的家伙,断然不会外传。”
子婴却是道:“抱守着这些个技艺不传下去,落到最后只会失传了,至于吃饭,会了这等技艺,还怕别人没饭吃?”
王翦笑笑没有答话。
倒是子婴继续说道:“这太阿剑,铸造于吴国,吴国又被楚国灭了,若是我们灭了楚国,找到这些个铸造法子的工匠,这等工艺不就为我大秦所用?”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心中一动,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外孙。
没想到三岁的小孩竟然有这般见识,于是笑着道:“说得好,我记下了,待到楚国灭亡后,自然要寻找到这些个能工巧匠,你瞧那楚国的武器,就比我们秦国要锋利的多。”
六国当中,楚国的盛产青铜和锻造工艺,出了不少好武器。
青铜可以买到,好武器也能买到,可就是这锻造工艺,却是垄断的。
秦国虽然强大,可也不是什么都强大。
王翦把子婴的话,记在了心上,没想到自己的外孙,倒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自己以前都没想到。
若是灭了楚国,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个能工巧匠,将工艺传回秦国。
见王翦记下了,子婴这才放了心。
毕竟,灭楚国的人,还得靠王翦。
自己现在才三岁,只能提供一些建议。
盯着王翦手上的太阿剑,子婴恋恋不舍,哪个男孩不喜欢兵刃?
还是这般的神兵利器。
见子婴这般模样,王翦宝贝般地把剑收了起来,“你可别打它的主意,这是大王赏赐我的,你想要找大王要去。”
子婴一阵无语,没想到王翦竟然这般宝贝,想了下,便问道:“那我找大父说去,外大父生病了,也不需要这等宝剑。”
说着,就要往屋外走去。
王翦却有些哭笑不得,你说这外孙有时候吧,见识非凡,有时候,却又无理取闹。
别的不说,按照子婴现在这般的宠溺,搞不好大王真的让自己把太阿剑送给他。
这可不行!
王翦连忙上前抱住子婴,笑道:“好大孙,外大父虽然病重,可你还太小,这兵刃对你无用。”
“我很快就能长大了。”
“那不是还没长大么?长大了再说。”
“我可以找个护卫,帮我持剑啊……”
“你说蒙毅?他怎么能为你持剑,你小脑袋笑着什么呢。”
与王翦这般嬉闹着,子婴却是认真了起来,“这剑不要也可以,外大父和我一起回咸阳?”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一愣,忍不住问:“大王让你说的?”
“自然不是。”
王翦顿时很失望,想想也是,大王若是想要自己回去,怎么会派子婴前来劝说?
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见王翦有点失落,子婴指着桌子上的舆图道:“外大父,那是什么游戏?”
王翦望去,却见得,那是自己的模拟沙盘,于是笑道:“那是外大父玩的战争游戏。”
当我看不懂么……
子婴有点无语,王翦哄着自己,可自己的目的还未达到。
于是挣扎着下来,上了王翦的椅子,这才看清了桌子上的舆图。
果然是!
这就是秦楚交接的舆图,比墙壁上的舆图还要详细,连函谷关、大梁城都有标注。
看来,王翦真的在日以继夜地寻找着破敌之道,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重新掌握大军,转而打下楚国。
可,自己的目的,不是让大父来游说,而是让王翦自己主动请缨。
这样,在大父的眼里,王家忠贞不二,对于扶苏和自己,都有莫大的好处。
如果真的等到大父上门来请,王翦的面子是有了,可大父的面子却也没了,纵使打下了楚国,也不是子婴想要的结果。
于是子婴笑着对王翦道:“既然是游戏,外大父可否陪子婴来上一局?”
王翦正愁没人陪自己演练沙盘,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带来不了什么启发,但,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子婴想要玩耍,那自然是要陪着的。
于是笑着道:“可以,外大父就陪你来上一局。”
“若是外大父输了怎么办?”子婴对那把太阿剑恋恋不舍。
一方面是真的帅,另一方面,如果可以让其他的工匠从中领悟到锻造方法,也是大赚。
王翦心中赞许,自己这外孙的小心思太明显了,可自己怎么会输?
于是大笑道:“若是输了,那太阿剑,就送与你吧。”
见王翦开了口,子婴立刻接过话茬,“一言为定。”
转身小手握在了‘秦’字的军旗上,“我选大秦!”
王翦呵呵一笑,沙盘本就是个游戏,带自己的外孙玩一把,还能激发他的兴趣,也算是好事。
于是道:“那我就是‘楚’了。”
子婴数了一下,一共数了六个‘秦’字旗子给自己,数了四个‘楚’子旗子给王翦。
正好代表着,明年秦国的六十万大军对上楚国的四十万大军。
“这每一个旗子代表着10万大军,我要开始进攻了。”子婴一边说着,一脸认真地望着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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