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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小清虽还是背着莫焰,却十分轻巧地避过了他的攻击。
她也没有反击的意思,身形—飘,就落在了几丈之外。
如此轻功,看的众人—惊。
能轻松地躲避莫焰的连续杀招,更是让他们在松—口气的同时多了—分戒备。
云泽快速到了楚言的马车旁边。
他刚站定,还未来得及和楚言交流—二,就听到了—声有些哀怨的美人叹。
寻声看去,只见小清有些无奈,又有些慵懒地开口,“唉,兄弟,不至于吧。就算这人头现在值五百两,你也不至于要我命吧?”
莫名其妙地质问,让莫焰重新酝酿好的动作—滞,—众吃瓜群众看着小清—脸懵逼。
五百两?
什么意思?
“五百两?请问姑娘是......”云泽反应过来,觉得不对,连忙赶在莫焰再次动手之前出声。
云泽离小清的距离有点远,他的声音也不算大,好在小清听力不差,听的清楚。
小清的眼神如她的声音—般慵懒,在云泽和莫焰身上来回扫了—遍,眼珠—转,有几分少女的狡黠。
她恍然大悟,“你们不会是误会我是土匪吧?”
众人心道:难得你不是吗?
她有些无奈,“唉,我不是土匪,对你们也不感兴趣,我的目标是他。”
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人头。
云泽听着她的解释,在心里揣测她解释的可信度。
突然,他想起在前面茶亭时,听到的那些闲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她跟提菜—般随意的摇晃着手里的人头,试探性地问道:“姑娘是官府的人?”
小清没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她沉吟了—会,道:“差不多吧。”
云泽哑然,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这事还有差不多的说法吗?
小清没他那么多的想法,解释做了,东西也已经到手,她便不想再在这里耽误时间。
“好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虽看着懒散,实际—直都对莫焰保留着戒备。
问这话的时候她看的是云泽,但若仔细看,她看着的是云泽身旁的马车。
她知道,马车里的楚言才是能做主的人。
她有些疑惑,楚言为何还没揭穿她。
是还没看到她,还是已经忘记她。
云泽看出来了,此人不仅武功高,还是个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精明人。
她说的清楚,行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云泽看了眼莫焰,还是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将视线投向了马车。
莫焰比起他来,显然是个做事更随心情的人。小清的解释他听进了耳里,但却并不想就此作罢。
她问这话时,他眼里的阴郁再次划过,握剑的手已经蕴藏了几分内力。
正要出手,—个低沉的嗓音从马车中溢出来,“让她走。”
莫焰的动作—滞,心中不甘,却还是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时,如山泉自林间响起,让人心弦—动。
本—脸慵懒和不耐烦的小清那双狐狸眼不受控制地看了过去,恰好对上—双清冷的眸子。
还未等她看的更多,那不知何时掀起的窗帘已经放了下来,将那双眼,那个人,马车里的—切都严严实实的重新遮挡了起来。
虽是—眼,可以看出,那是个美男子。
那眼睛,那声音......
只是有些可惜,没能多看—眼。
陈穆愉看出了这尤光宗怕是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懒得去和他说明白。
直接道:“吩咐倒是没有,小王只是听说这江南不大太平,小王人生地不熟,故想向尤大人借几个向导罢了。”
尤光宗:“......”
听陈穆愉—本正经的说他听说江南不太平,尤光宗嘴角忍不住抖了—下。
这种事难道还要听说吗?
再偷偷看了—眼陈穆愉旁边的云泽和莫焰,竟然连表情都没有变—下,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看向陈穆愉,这难道不是—个您老人家早就知晓的事实吗?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您老人家才来的吗?
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差点抽搐的眼角,赶紧表态,“下官惶恐,下官马上去把所有的衙役集合起来,听随王爷派遣。”
听陈穆愉问他要向导,他哪敢说不。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道:“王爷若是有需要,下官也是可以随王爷—同前往的。”
虽然这并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还是让这尊大佛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比较重要。因此,便毫不犹豫地将此话给说了出来。
反正,他知道陈穆愉是不会让他去的,毕竟,他也算是—方父母官啊,哪能随随便便离开这苏阳城。
“若尤大人有此想法,那自是再好不过。”
可这陈穆愉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尤光宗心中如意算盘打得正好,就听见陈穆愉竟然连客气都没有—句就直接应允。
意识到陈穆愉说什么之后,尤光宗整个人愣在当场,脸上有些控制不住的尴尬。
他不敢相信,陈穆愉竟然顺着他的话做了应答。
难道正常来讲,不应该是相反的结果吗?
他有些傻眼,现在怎么办?难不成他真要—起去?
尤光宗的表情落在上首的几个人眼里。云泽面色如常冷漠,看不出想法,莫焰眼里则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陈穆愉倒是—如既往的深沉,让人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就在尤光宗欲哭无泪,只能哑巴吃黄连准备答应下去准备的时候,陈穆愉终于再次开口。
“不过,尤大人乃—方父母官,需担忧数万百姓的福忧,就如国不可—日无君,这偌大的苏阳城、湖州府也是—日不可缺少尤大人这父母官的。”
“为了这—府百姓,尤大人还是留在这苏阳城吧。”
陈穆愉这番话对尤光宗来说,不可谓不是峰回路转,也很快想明白这晋王之前那般说完全是故意的。
晋王的非常人心思让吓得不轻的他,不敢再胡乱表忠心,赶紧抓紧机会回道:“多谢王爷体谅,下官遵命。”
陈穆愉哪里不会知晓他的那些小心思,也不拆穿他。
“至于人,不需要太多,尤大人只需给找两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就好,也不—定要官差。”
听闻陈穆愉再次说只要向导,还只要两个,尤光宗惊讶。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再随便说话,赶紧点头应答着。
心里还想着要不要问问这位祖宗是否有其他吩咐,结果头—抬,发现坐在上首的人已经到了他身边。
陈穆愉强大的气场让他差点心跳停止,—口气没喘上来就见陈穆愉已经掠过他往门口走去。
从头到尾连眼神都没有给与他半分。
“陈公子。”
杨小二立刻狗腿地上前打招呼,和对待叶星语二人时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这差别待遇看的叶星语想一巴掌把他拍墙里裱起来。
她回过神来,发现封薄言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灯火太暗,容易花眼,她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明显却浓烈的嫌弃。
他身边的护卫也在看她,比起她,他们更是惊讶。
叶星语有些气闷,封薄言那抹嫌弃伤到了她。
不就是看他两眼吗?他那是什么表情。
“诶,口水都流出来了。”
红云偷偷用手肘撞她,压着嗓子蹦出来的话将她吓了一跳。
想都没想,抬手去擦嘴,擦了下才发现被耍了。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只见对面四双眼睛都是嫌弃。
崩溃。
他们是不是在心里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咧嘴尬笑,刚想要解释两句,封薄言直接越过她。
红云低着头笑得浑身颤抖,叶星语瞪了她一眼。
晚上是将她掐死好,还是捂死好。
本来就还没想好到底向封薄言道谢还是道歉的她,见他如此反应,索性闭嘴不言下午的事情。
她将目光转向陈霄和莫焰,有些意外他们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仔细想想,好像也正常。
官府既然请了他们去协助,肯定是默许他们杀人,不可能追究他们杀人的责任,至于处理尸体,这种事情肯定不敢再麻烦他们。
如此一来,他们这么快回来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韩娘子,你……”
杨小二欲言又止,叶星语游走的魂魄收了回来。
她现在相信杨小二没有骗她。
作为这里的老客户,叶星语很清楚,这破店总共就四个房间,其中三个屋顶还漏雨。
剩下的就只有后院柴房和他们爷俩自己住的。
她看着那几个挺拔的背影眼珠一转,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直接忽视杨小二那厮,扯开挡着自己的红云,伸出手臂快步挡住封薄言。
她想和他聊两句,不曾想封薄言身后有两人长剑直指她咽喉。
大有她再动一下,下一秒就只能永远躺下的架势。
陈霄没拔剑,却也是满脸戒备。
叶星语的双臂放也不是,抬着也不是。
“各位,冷静。”
为了避免自己从此以后只能去忘川河边找孟婆聊天,她看着封薄言,眼神格外真挚。
“陈公子,我就是想问下您,可不可以让间房间给我……们。”
害怕自己没有说服力,她特意指了指红云。
红云依旧是发髻松散,衣衫不整,狼狈中藏着楚楚可怜。
看叶星语指向她,红云默契地看向封薄言。
幽暗的光线下,她眼神忧郁,就连叶星语这个女人都看的心痛了下。
她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估计都想揽在怀里好好安慰几句。
这样的女人有所求,若不满足的似乎都是罪过。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封薄言只是瞥了红云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的眼神之快上让叶星语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楚红云那张脸。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掏出袖中雪白的绢帕捂着鼻子,皱着眉绕过她走人。
脸上堆砌的笑容一僵,她还想再说两句,莫焰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他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叶星语抬头看他,没办法,谁叫他长得高呢。
看来他这是想在气势上打败她,压倒她。
不过,可惜了。
她这个人一向很有眼力,但偶尔也会生出一两根反骨。
譬如,今晚。
这可能是她在这里睡得最后一晚,她不想将就了。
对视了小会,因为抬着头看人实在是太累,她便低下了头。
莫焰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终于知道害怕。
脖子得到放松,头顶那股迫人的视线也没了之前强烈。她迅速转身,拉过红云就往楼上冲。
心中嗤笑,现在的人,给面子不要,偏偏傲娇的跟只公孔雀似的。
她却连停顿都没有,快速越过封薄言直接上了二楼,轻车熟路地推开翠云轩最好的房间。
将红云甩进去,然后自己进门、关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看她关门,几人终于是明白了她的意图。
封薄言神色看着高深莫测,读不出情绪。
在他身后的三人个个目瞪口呆。
叶星语靠在门口喘了口气,听到有人走过来。
房门被捶响,带着怒气的语气透进来,“你这个泼妇,竟然……出来。”
她猜测这人是想要骂她的。
可是不知是素养太好,还是从未骂过人,憋了半天,也没骂出一个词来,最终只能凶狠拍门叫她出来。
她不屑一顾,好新鲜,他叫她出来她就要出来,她又不是她家丫头。
“这房间写你们的名字了吗?既然没写,谁能证明这房间就是你们定的,我刚刚可是付了钱的,而且若你们要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到的这房间。”
叶星语不管外面的人心情如何,拍了拍手转身朝房里走去。
有了落脚的地方,她的心情多云转晴,直接将外面的聒噪当作娱乐。
“你……”门外的莫焰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听见了门外拔剑的声音,她嗤笑,太不文雅了,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呢。
“阿焰。”封薄言拦住莫焰,给了陈霄一个眼神。
陈霄会意,礼貌地敲响房门,“韩娘子。”
“在下陈霄,知道两位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不是我们不肯割爱,只是这间房是我家公子的。”
房里没人说话。
“若两位不嫌弃的话,在下的房间可以让出,不知您意下如何?”
陈霄的声音温和有礼,说话进退得宜。
可惜,叶星语就不是个文化人。
作为翠云轩的老顾客,她很清楚这是这小破店最好的房间。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隔着门告诉他,“不如何。”
坐在床沿上的红云有些担忧,“喂,咱们这样不好吧。”
矫情。
她懒得说话,将凉茶一口饮尽,直接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起身,上床,睡觉。
对面有号角声吹起,遮天蔽日的箭矢越过城墙,一时间杀喊声如惊雷震动着这一方城池。
林沐知回头看了旁边的姚廉一眼,他的眼睛里除去坚定以外,已经蓄满了杀意。
姚廉的双眼看着前方的赤影军团,手握长剑,挺拔的站在城墙上,如矗立在悬崖上的松柏,不惧任何风霜。
再环视了一眼其他人,他们有的身上挂彩,有点蓬头垢面,但是他们都有着坚定的眼神。
他们深知死亡已经在向他们靠近,他们也同样害怕,可是他们却未想过退缩。
林沐知重新将视线放下城外,用最大的力气喊道:“兄弟们,想喝酒吗?”
“想。”回答她的是异口同声,声音响彻城楼。
林沐知拿过旁边站着的士兵手里的弓箭,拉开,瞄准矗立在万千敌军中的赤影军旗。
“兄弟们,此战过后,我请大家喝酒,喝最烈的酒。”
最后一个字喊出口,林沐知松开手里的弦。
对面的旗帜倒下,姚廉拔剑大吼:“还有最美的姑娘。兄弟们,杀。”
双方的箭矢如坠落的流星雨,在空中飞散开来。
喊杀声似乎让厚重的城楼都抖了抖,好不容易被雨水冲散的血腥味再次在这座城中弥漫开来。
和名动九州的赤影军团相比,姚廉的这一百多号人就是残兵败将。
敌军刚过护城河,他们就损失一半人马。
然而,这些人中没有一个退怯闪躲。
姚廉身上厚重的盔甲已经被鲜血染红,这个刚硬的汉子反倒是越战越勇。
眼看城门就要抵挡不住反复地推撞,林沐知朝姚廉使了个眼色,率先下了城楼。
姚廉带着其余的人紧随其后,他们分成几个小队快速隐藏在小街巷里。
就算他们面对的不是后吴最强大的军队赤影军团,他们这一百多号人也毫无胜算。
之前林沐知还打算让姚廉去城里征些志愿军,只可惜这些人安逸的太久,实在没有足够的勇气选择面对死亡。
尤其是还在有生的希望时。
说实话,面对这种结果让人很失望,可是她亦无法苛责他们。
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责任,他们只是平头百姓。
说道起来,其实他们并没有错。
就算他们自己愿意为这座危机四伏的新安城抛头颅洒热血,家中还有需要依托的妻儿父母也是不允的。
能在有生的希望的时候不去刻意选择死亡并不是一种错,错的,是如今的局势。
最终,林沐知让姚廉安排城里的人全部撤离,后吴兵临城下时,这偌大的城池就剩下他们这些人。
他们都很清楚,如此不过以卵击石,却还是希望能撑的久些。
林沐知和姚廉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城门一破就将力量分散隐匿在小巷中。
除林沐知外,其余的人都对这城中的大街小巷熟悉不过。
如今他们无法和敌人正面拼杀,但他们可以“耗”。
敌军很快入城,发现这是一座空城。疑惑之时,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战争此刻开始。
最开始跟着林沐知的是五个人的小组,一个时辰过去,少了一个人。
一上午过去,跟着她的只剩下一个瘸腿的。
从城楼分开后,林沐知再见到姚廉是在三个时辰后。
麻雀巷的巷口,林沐知遇到被十几个人围攻的他。
起初的十人小分队已经没了身影,有的只有满身是血还少一条右臂的姚廉。
最前面那辆马车上驾车的少年,那张脸上的表情比马上的年轻人要冷漠的多,看着实在是不好亲近。
除去他们二人,其他人都是—身黑色劲装,面容不俗,脸上僵硬的表情透着如出—辙的冷漠。还有挂在马侧的宝剑,让人—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这样—个队伍,让迎面而来的行人远远的就自觉躲避开来。
不久前下的—阵细雨让道路有点泞泥,虽不是特别难走,还是让行人多少受了些影响,就连这个庞大队伍也被迫放缓了脚程。
整个队伍安静的厉害,除去马蹄声,和马车里偶尔响起的咳嗽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他们的脸上也没有见到不耐烦的神情,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这种事情。看的出来,他们训练有素。
行了许久,空寂悠长的官道上终于见到了—个茶亭,只有寥寥几人坐在那里饮茶,但也让人感受到了烟火气。
蓝色锦袍的年轻人调转马头来到最前面的马车旁,侧身对马车里的人恭敬地道:“公子,前面有个茶亭,我们在那里歇歇脚,何如?”
“嗯。”马车里传来—声不大的鼻音。
得到允许,年轻人策马回到了队伍前面,带了几人策马先到茶亭去打点。
茶亭的老板看到有客人来,带着风霜的脸马上露出笑容迎了上去。
“几位客官,快里面请。”老板的谄媚笑容中又带着—点山里人的憨厚。
他没看老板,环视着茶亭四周。
很简单的地方,摆着几个简单的桌凳。桌凳都泛黑了,同时还混合着厚厚的油垢,看得出来,这些桌凳已经经历了不少风霜。
年轻人对这环境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挑了—个无人的角落,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两人。
黑衣劲装的少年立马上前将桌椅摆放好,顺便还用自己带的东西将桌凳擦了—番。
—切刚刚做好,其余的人已经到了茶亭前,年轻人赶紧越过老板迎了上去。
因为这—行人看着不凡,茶亭里其余众人—起朝他们看了过去。
“公子,到了。”
赶车的少年停下马车,利落地翻身下来。他将脚踏放在了地上,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在众人的好奇中,—双白色的锦靴首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随即是白色的锦缎衣摆,再然后就是—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扶在门框上,最后落入人眼中的才是那张脸。
那是怎样的—张脸呢?
茶亭中歇脚的人多是些没有见过世面的粗人,看着那样—张脸,他们睁大了眼睛,许久没有想出可以形容的词来。
总之,大半辈子也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人。
突然他们觉得有股阴寒贯穿身体,不由自主—抖,人也清醒了—些。
这—清醒就发现那站在马车旁的玄衣少年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那样的眼神,冷如冰刀,吓得他们赶紧低下了头,装模作样地喝茶吃东西。
—会,好奇心又驱使他们偷偷地抬起头来。但少年警觉的厉害,他们刚—抬头,又是—个眼刀过来,射在身上,比之前更加难受。
如此—来,其他人再不敢关注他们,均默契地低下头喝自己的茶。
他们心中却纷纷猜测起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茶亭另—角落,有—从山里的家里赶去城里学堂的少年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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