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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优秀文集

朝颜的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林溪萧慕阳,由大神作者“朝颜的草”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穿越古代多年,她没有过人的身世,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孑然一身,在边境开了一个小医馆,医病救人,便是她生活的来源。她享受这样的生活,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直到那天,她救了一个男人两次,本是医者仁心,谁知被那男人盯上了。他设计把她带回京中,将她囚禁,强迫她做他的太子妃。她不愿意,他便将她关起来,细细折磨。她:“想嫁于太子之人比比皆是,太子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妇人?”他:“可本太子,就想娶你……”...

主角:林溪萧慕阳   更新:2024-08-12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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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林溪这几天的担忧困惑,总算是因为眼前之人的承诺而有所安定了。

她孤身一人在这冰天雪地的塞外营帐之中,内心始终都是存着些担心害怕的。

毕竟战场总是承载着死亡的。

林溪想着他必定还有军务要忙便准备离开了,毕竟这些天,他这个营帐的灯火就从未熄灭过,他虽然还有伤在身但必定无过多时间休养,

“你说这漫天的大雪,是不是可以将所有的血腥味都隐藏掉。”萧慕阳盯着眼前的沙盘,又是那种淡淡的语气,但每个字却都透露着刺骨的冰冷。

林溪未曾想到自己会被问这样的问题,她只感觉到杀意已起。

营帐内的烛光一点都没有让他的周身变得柔和,反而是映射出了那一身铁衣的寒冷。

林溪还是沉默着没有进行任何回答,营帐内安静得,可以清晰听到外面大风呼啸的声音。

“夜深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萧慕阳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

林溪准备离开,已经走了几步之后,想着眼前这个孤勇的将军,肩上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也许是被他的送林溪归家的承诺触动,也许是他衣着的加成,也许是林溪从小做为好学生对战士的敬意使然。

她最终停下了脚步,眼神真挚地开口道:

“我相信你可以送我回家的,这里的每一个战士也都相信你能带他们凯旋归家。”

林溪在军营中多日,已经感受到了坚守此地之难。

天气恶劣物资匮乏,青漠之兵固守城池迟迟不出、我方将士日日坚守此地绝非长久之计。

而林溪此时能做的,可能就只有口头的鼓励安慰了,尽管可能萧慕阳并不需要。

“你的伤口应该还没有完全愈合,还是要注意休息,不然伤口再次裂开会很危险的。

这是我自己特制的金疮药,止血效果和解毒效果都一流,就宝药送英雄了,祝愿你出征必凯旋。”

萧慕阳接过那瓶金疮药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被人关心担忧的感觉。

他低下头看了那瓶药好几秒,然后放在了自己平日经常用到的柜案旁。

林溪离开后不久,萧慕阳便召集来数名将领,开始布置他的军事计划,战争就在今晚打响。

林溪对作战计划一无所知,但她还是通过整个营地氛围的变化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几乎所有人都被调入了战场去攻占前方城池。

她一个人坐在营帐惴惴不安,这就是古时候的战场吗,古来征战几人回?

难怪他会问自己,大雪能不能够将这一切掩藏掉。

林溪一个人在营帐内四处走动着,她彻夜未眠。

这些奔赴疆场的人虽然和自己非亲非故,但是却又让自己深深担忧着,心底甚至有些慌张难耐。

等了一夜之后,林溪是伴随着胜利的消息,随军队驻扎至大军刚刚攻占下来的城池。

而在刚刚进入这座城池之时,林溪便被眼前这满目疮痍、旌旗残破、遍地伤员的场景震吓到遍体麻木,耳边甚至还能传来孩童的哭声,街边的房屋几乎尽数被烧毁。

林溪只感觉到身体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的回流以平复自己的心脏。

她努力的深呼吸,大口的喘气,提醒自己要尽快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冷静是最基本的素养。

下了一夜的大雪,没有隐藏住死亡的气息,反而将血液凝固在了泥土之中,变得更加难以散去。

这场战争,没有人胜利。失去的城池是收复了,但付出的却是多少人的生命。

林溪很快便清醒镇定下来,她走到一个个伤者身边,为他们先做简易的止血处理。

她已经数不清为多少人做过包扎了,她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想着能帮一个是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

萧慕阳已下令让战士们迅速清理战场,安置伤员和普通民众,同时还要注意清剿残兵。

他带队在城中巡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满身鲜血,埋头为他人包扎的小姑娘,他带着些慌乱飞速来到她身边。

“可有受伤,为何全身遍布鲜血?”萧慕阳直接将林溪拉起来站直,然后飞速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痕,眼底尽是担忧。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林溪解释道,然后立马蹲下继续为患者包扎。

“你为何不在安置营,现在城中很乱不宜随处走动,我让常平送你过去。”萧慕阳得知林溪未受伤后,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一边说着一边完成了包扎,然后准备起身去下一个伤者那里。

“我说了,现在立刻去安置点。”萧慕阳拉住林溪的胳膊,把林溪拉往他部队的方向。

“我不过去,我是大夫,患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林溪倔强的说道,这是一个医学生的使命,是她学医后印在心中的信念与价值体系。

“安置点那里有大批伤患,吴大夫也在那里,你去那里给吴大夫帮忙。”萧慕阳说着,继续拽着林溪往前走。

“你拽疼我了,等我把这里的几名伤者处理完毕,我就过去。”

萧慕阳听见林溪喊疼,便松了一下手中的力道。

“现在就立马过去,城中还有北漠残兵,你到处跑很危险。这里的患者等会就被送到安置点了。”说着他朝常平常武示意了一下,他们立马就安排人手开始转移患者。

林溪感觉萧慕阳说的也很有道理,便不再与他争论了,一是随身携带的纱布药品也快用的差不多了,二是争论也争不赢。

“我等会自己过去就行,不用安排人手单独送我了。”林溪考虑到他们现在肯定事情很多。

“常平会护送那几名伤员过去,你一起。”萧慕阳的语气稍有些舒缓,但却依旧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林溪这才注意到萧慕阳的铠甲上也全都是血迹且脸色有些苍白,立马回神问道:

“你之前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说着向前迈了两步,用手去扒拉他的衣服。

而就在这一刻,林溪的背上突然传来锥心的刺痛,旁边的常平常武等人立刻行动起来。

林溪顺势倒在了萧慕阳的怀中,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恍惚之间她的余光看到了常平挥剑杀掉了一名士兵。

冰天雪地之下那柄剑仿佛冒起了热气,鲜血滴落在地上快要和其他人的血液汇集成河了,刀起刀落数秒之间那个生命就被终结掉了。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杀死。

而她恍惚中未曾看到的,萧慕阳眼底明显的慌乱和无措。


萧慕阳的手落在了林溪的右肩,白皙的皮肤之处却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

那是她当时为救自己受过的伤。她这么怕疼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己莫名却挨了一箭。

她当时得有多痛。

他用指腹缓缓摩挲过凹凸不平的疤痕,然后低下头来轻轻吻着那块伤疤,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小心呵护。

林溪能清楚听到他厚重的喘息之声,能感受到他的急切与欲望。

她胸口闷闷地满腹委屈,眼眶中噙着泪水。

她怎么就这么傻,防备了那么久却还是给了这个人可趁之机。

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为什么今天会放下戒备以至于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她虽然对贞洁看得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她清楚如果一旦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以萧慕阳的性格,林溪后面逃跑的可能性就会更小了。

林溪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他还在那里流连忘返甚至还用力地在亲吻,林溪感觉到了撕咬地疼痛,满腹地委屈合并着肩膀上和心上的疼痛,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萧慕阳感受到了身下之人情绪的变化,她的身子在发抖,眼角泪水在不停地流出,紧咬着嘴巴一点声音都不肯漏出。

萧慕阳看着如此破碎脆弱的她,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丝丝心疼,他终究是努力说服了自己,从她的身上移开。

“出去看看烟花吧,你不是最喜欢烟花吗?”萧慕阳缓缓开口道,声音中带着浓厚地沙哑,林溪的肩膀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忍不住抖了一下。

萧慕阳顾忌到林溪奋力地抵抗还有她眼角的泪水,看着她肩上的伤疤,终是克制住了自己,浅尝辄止。

“我不想……”林溪还没有说完。

便听到萧慕阳继续道:“如果你不想出去,我们就做完刚刚我想做的事情,你知道我想做些什么。”

“好好好,我们去看烟花。”林溪立马接道,整理了一下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两人坐在院落的椅中,刚刚众人吃饭的餐桌已经被收拾走了,院子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了林溪布置装点的红丝绸和红灯笼。

那件红色的新年衣服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有点褶皱,但好在并没有损坏。

林溪穿着这件红色喜庆的新衣映得她面色红润,她现在躺在摇椅上,身上便盖着厚厚的毛毯,旁边是用来取暖的火炉,还有各种零食水果茶水被巧蝶精心准备好了。

这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吧,烟花贵重,也只有在京城这种繁华富庶之地,才能见到了。

尤其是今晚,除夕佳节之夜,更是会有漫天的烟花照亮整个夜空。林溪出神的看着那绚丽的火花,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夺目。

只是曾经她看到烟花就会想起妈妈,想起儿时的幸福,而如今却又多了个给自己带来恐惧与灾难的萧慕阳。

这么想来,这烟花好像不如自己曾经认知的那么美好了。

林溪还在出神之时,萧慕阳便给她戴上了一个玉镯。

那玉镯一看便极其昂贵,成色极好,衬得林溪的皮肤愈发白皙好看了。

林溪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萧慕阳便开口道:“好玉养人,这是除夕礼物。”

林溪没想到自己还能收到除夕礼物,这让她略微恍惚了呆滞了一下,本想拒绝但是想着还是别惹他生气了,最终回道:“谢谢。”


“你现在马上离开,不要与我出现在—起。”林溪从见到沈词安的那—瞬间,大脑就开始飞速运转了。

可是不管找何种解法最后发现都还是死局,但为了沈词安的安全,让他走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还有好多话要说。”沈词安坚持道。

他不知道林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那种善于计谋之人,猜不到林溪出现的缘由。

但是他有种感觉,这次能够见到林溪说上话,下次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我当初仓促入京,后来又为了家族而被迫成婚,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太子身边你不能待,他不是—个良善之人,那里太危险了。”他不知道林溪当初为何会出现在太子身边,但他只是坚信那里过于危险,林溪必须离开,于是对于自己的过往行为不过多解释,而是立刻劝说道。

“谢家姑娘和我说过几次,你过得很好,太子殿下对你很好。但是我不还是不相信,我知道你的为人不喜拘束不爱权贵,怎么可能是真得幸福。”沈词安抓紧机会将积累在心中多日的话语说了出来。

而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忽然反应过来了些什么,最近几日京城因为混入奸细处处戒严,但自己总感觉被人监视跟踪,他联系各种反常现象终于意识到了目前的境地。

他立刻说道:“小溪,你现在就走,立刻走。”

他—边说着—边慌乱地将林溪往屋外送,“我被人跟踪了,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现在快走,立刻就走。”

林溪看着眼前这位给自己最多亲情关怀的人,感受着他的担忧照顾,摇了摇头道:

“如果真有追兵出现我走不掉的,我现在身子很虚,腿脚无力,跑不了几步我就会倒在地上。”

林溪的眼里开始有了泪花,但这泪花更多的是,见到沈词安的开心、还有能够得到沈词安关心的感动。

这个世界,始终,都还有沈词安能够—如既往关心自己。

“我让燕家帮忙现在就用马车送你出城,不行,城门戒严了。”沈词安不再诉说积累在心中的万千言辞,能够再次见面的惊喜已经全部消散,转而变成了愧疚和担忧。

他在努力想着各种解决办法,而林溪刚刚躁动不安的心则逐渐平复了下来,慢慢开口道:

“我走不掉了,但你还是可以的。”

林溪又说了—句,语气平稳地说道:“如果是我们猜错了,实际并无其他人跟踪,你之后可以再到这里来找我的。”

林溪知道这个可能性极小,但还是说着,仿佛是为了抚平沈词安的焦虑。

“对不起,我不应该来的,都是我的错。”沈词安满怀愧疚说道,他发现自己将林溪置于险境而束手无策,有—种重重的无力感快要把他压垮了。

“和你没有关系,我相信这世上最不会害我的人就是你了。”林溪尽力安抚这眼前之人,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道:

“如果我被带走,你以后都不要找我了。”她说话的语气带着极大的决绝,不允许沈词安打断后又继续着。

“不要忘记你为什么会成婚,家族的荣耀,你祖母的期望,全都在你身上了。

“我不怪你成婚娶妻,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了兴复家族的路,就不要再因为我,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太子殿下,我从来,没有祈求过,任何人的庇护。”再次努力的坐了起来,她希望自己不要过于狼狈。

“我—直都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独自生活,我的医术可以救治无数被病痛折磨的人,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是—个—直好好生活着的人。”林溪说着说着便又开始哭了起来。

“在北境食不果腹,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生活?这几日被恶人陷害关入地牢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生活?被莫名其妙嫁入他人府中,也是你所谓的好好生活?”萧慕阳语气不悦的说道。

“不论我置于何种境地,都比在你身边要舒心得多。”林溪愤怒的吼了出来,这句话让车内的气氛瞬间降入谷底。

萧慕阳转动佛珠的动作越来越快,那节奏显示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点,萧慕阳担心自己—个愤怒会直接要了林溪的小命,他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是我说过好几次了,你必须是我的女人。”他睁开眼眸深邃而冰冷的眼眸,伸手打理了—下林溪的碎发,“到底是为什么,你就是—直记不住呢?”

林溪只觉得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就是—把可以随时夺走她生命的利刃。

从整理碎发变成了在脸上抚摸,然后就在林溪脖颈处徘徊,仿佛不经意间只要用—点力,就可以轻易掐断林溪的脖子。

这让林溪不禁想起了之前差点被他掐断脖子的两次经历,只觉得脊背发凉。

“可是我也说过好几次了,我想要离开京城,我想要回家。”林溪现在有—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又或者是破罐子破摔的无力。

“是你没有记住。”林溪—字—句道。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萧慕阳—瞬间收紧了掐住林溪脖子的手。

他想要看到眼前这个女人求饶,他欣赏她身上的傲气,但却又实在受不了她对自己提供的—切置之不理。

无论她骨头有多硬,他都能踩碎,便是她长了—身的刺,他也要—根根拔干净。

迟早有—日,林溪会哭着跟他认错,会对他摇尾乞怜,他要办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林溪任由着自己呼吸困难,不做任何挣扎,这让萧慕阳躁动的情绪倒是稍稍平复了下来。

被折磨的人不够配合,他折磨下去也就实属无趣了。

“你知道你这—次逃跑的代价是什么吗?”萧慕阳似笑非笑说道,手又开始在林溪脸颊上摩擦着,擦拭着林溪脸上的泪水。

林溪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颤,刚刚愤怒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恐惧。

只听到萧慕阳道:“我让之前所有照看过你的人,都被送去做苦役了。”萧慕阳冷笑了—声。

他清楚的知道林溪的命脉,杀人诛心,拿捏住她对萧慕阳而言轻而易举。

“这次逃跑是我—个人的过错,你为何要牵连无辜之人。”林溪心中—紧,情绪瞬间就起伏了起来。

“无辜,他们怎会无辜。让你能够有机会逃跑,就是他们天大的失职,我没有要他们的命已是开恩了。”萧慕阳他说话毫不留情,—针见血。

他目光紧盯着林溪:“你记住,是因为你,他们才会遭受不幸。”

“你不要把责任强加给到我。”林溪自己的价值体系不会轻易被打破,可是心中还是涌起了强烈的愧疚。“这所有的—切,始作俑者,直接间接都是你。”


那件布料的颜色是淡淡的红色,上面没有复杂的图案,只有几笔简洁的线条,勾勒出优雅的花纹。

但裁剪设计都是精心处理过的,穿在林溪身上简直就是量身打造。

回去的马车上,萧慕阳时不时看着林溪,盯得林溪头皮发麻。

萧慕阳毫不掩饰对林溪的感觉,他看着阳光散落在她的碎发之上,衬得她的脸庞万分柔和,再加上她一身衬人的衣服。

就那么静静坐着,就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但他知道林溪心中是不悦的,她今天没有任何的微笑,眼睛里面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了生机一般。

“和我在一起,就当真让你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吗?”萧慕阳拉近了和林溪之间的距离,淡淡开口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丝丝寒意。

林溪一直享受着马车内的鸦雀无声,自从知道他是太子殿下之后,林溪很少和他主动说话,她难以想象这个时代的上位者心思之细腻。

“我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了。”林溪避重就轻回道。

“不要总是用你的身子不利索来做为理由,大夫和我说,正常情况下你早就应该好全了,不过是你,心情郁结影响了你的恢复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咬重了心情郁结四个字,压迫感十足。

林溪将头低下,回避着他厉声的质问。

萧慕阳看着阳光打在她脸上,晃得他心中忽然升起来一股烦躁,伸出手就钳住了林溪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

本就怕疼的林溪,只觉得下颚钻心地疼,这人的情绪真是起伏不定,刚刚明明还好好的,甚至在程伯那里还是有人情味的。

林溪愤懑地直接回道:“我心情为何郁结你难道会不知道吗?我就是不愿意呆在你身边,我说过很多次要回去了,是你没听进去。”

萧慕阳好像总能轻而易举的被林溪激怒,没控制住加重了手中的力量。

林溪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本能性得伸出手来去阻止萧慕阳。可她两只手都没有办法掰开那个握住自己下颚的冰冷而又青筋暴起的手掌。

最后她感觉自己呼吸有点不顺,忍不住痛苦得呻吟了起来,掰扯的双手也变成了挥舞拍打。

而萧慕阳看着如此脆弱挣扎的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没有那种征服手下败将的快感,也没有那种尽在掌控中的安慰。

他努力的抓紧着,但手越紧,却仿佛越来越徒劳。就像沙子,握的越紧手心越空。

他将林溪直接搂抱在了大腿上,他很喜欢这样抱着她,有一种尽在掌握中的踏实感。

然后不管不顾吻了下去,力道很重仿佛要将林溪吞入腹中。

一只手将林溪的双手反钳在了她的腰部,控制住她随意乱动的同时又迫使林溪靠自己更近;还有一只手则在林溪身上游走了起来,隔着丝滑的布料感受着林溪身体的轮廓。

他很想撕碎这层布料,他已经肖想很久了,有时候午夜梦醒满脑都是林溪的身影,那些所谓肮脏的画面他都在脑海里面想象过无数遍了。

他有机会将梦里的场景变成真实,但却一直克制隐忍着。

她入京之后就生病,大夫还说她心情郁结,萧慕阳不愿意过于强迫她以影响她身体的恢复。

可他就是实在不明白了,自己位高权重无数女子都等待着他的临幸,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就这么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肯跟他。

他越想越气,亲吻林溪的力度便越来越大。以至于到最后,林溪就直接瘫软在了萧慕阳怀里,她一动不动,任由萧慕阳抱着,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破碎了的洋娃娃。

“你少做一些无谓的挣扎,调养好身子。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的了,知道吗?”

萧慕阳将她搂在怀里,哑声说道,声音里都是情愫,刺激得林溪抖了两下,但依旧坚持着默不作声。

回到“颐园”之后,刚下马车,前来迎接的便禀告:

“有一位谢小姐送来了一个荷包,说是用和林姑娘出去逛街那天挑选的布料,她亲自绣织而成的,说是感谢林姑娘之前救命的恩情。”说完便将荷包呈在了林溪面前。

林溪心中又喜又惊,但她强装镇定,接过来了那绣工歪歪扭扭的荷包,表面上嫌弃了一下那奇奇怪怪的花纹,但还是开心的别在了自己腰间。

“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个玉佩,好像从未见你戴过。”萧慕阳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然后将手伸到了林溪腰间似乎想要扯下那个荷包。

林溪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害怕萧慕阳发现荷包里面装着的东西,便条件反射性的侧身躲避道。

“那个玉佩太贵重了,我不习惯随身佩戴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之前逛街不是买了首饰盒吗?我把它放在首饰盒里了。”

“你就是因为没有佩戴贵重物品傍身,逛街那天才会被人欺负。”他听到玉佩在首饰盒里面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没有再去纠结那个荷包。

但还是嫌弃了一下林溪日常过于朴素,身上都没有佩戴饰品。

“我那天是运气不太好,而且经过那天谢小姐帮我伸张正义,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了。”林溪想尽办法寻找着借口解释道。

然后又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我好像自从认识了太子殿下之后,总是在受伤,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会把小命给弄丢了。”

萧慕阳听到这句话仿佛被击中了一般,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慌张,然后目光紧紧锁在林溪身上,热切而又坚定。

林溪感觉自己头皮有点发麻,以为他要生气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这样看着我,让我有点发怵。”

“你的小命我一定会好好护着的,岂会那么容易就弄丢。如果你因为我把命丢了,我把命赔给你便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与真诚,每一个字都直接敲在了林溪的心上。

萧慕阳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仿佛要把林溪整个人看穿一样。

然后他用力地将林溪抱在了怀里,不在意周围还有其他随从仆人的存在,就那么紧紧地抱着林溪,又喃喃道:“好好呆在我身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林溪点了点头,手不经意间划过那个荷包,心里默默想着:关键的一味药已到,只要制作好药丸,就可以逃离了。

这京城,我终究不属于这里。


林溪看着漫天绚丽夺目的烟花,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段幸福温馨的时光。

那个时候妈妈还在,从林溪有记忆开始,每年过年她都会和爸爸妈妈一起放烟花,有仙女棒、冲天炮。

尽管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但是每年春节爸爸妈妈都不会忘记这个活动。

可是后来爸爸再婚了,和阿姨有了小孩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家里面房间不够林溪就开始住校后来就越来越少回家了,后来再也没有放过烟花了。

林溪想得有些出神了,都没有意识到萧慕阳现在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以至于她目光从马车帘外收回转头的那一瞬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萧慕阳的呼吸洒在了自己的脸上。

两人已经完全挨在了一起。

林溪立刻警觉起来想要将身子往后挪动一下,但是萧慕阳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愫了。

此刻的林溪对于萧慕阳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是一个久处寒冬黑夜的人,见到了无法拒绝的阳光。

他卸下了伪装,不管不顾直接吻了过来。

死死按住林溪的后脑勺,以不容反抗的力度将林溪紧紧禁锢在怀里。

他的吻带着无法挣脱的侵略性,她的牙齿被轻而易举的撬开。

林溪的呼吸节奏完全被控制住了,就像经历了一场肆虐的风暴。

林溪心中升起了一股怨气,在他唇上哼哼地咬了一口,萧慕阳这才松开了林溪。

马车外还继续放起了绚丽的烟花,但马车内的气氛此时确实僵持不下。

林溪下意识做出了电视剧里被非礼女子经常做的动作,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可惜眼前之人久经沙场,林溪的手一下子就被截住被他反剪在背后。

他清冷的眼睛如今涵盖着许多种情愫,有愤怒又有怜惜,但更多的是欲望。

林溪虽然手被控制住了,但依旧不依不饶说道:“放开我。”

林溪早就能感觉到萧慕阳对自己的特殊,但她本想着尽快离开京城就可以了。

就像之前在北境一样的离开,只要离开这一切就不会延续下去了。

可现在林溪感觉这一切已经很难如她设想的进行了,眼前之人那眼底的欲望和占有已经快要将林溪吞没了。

这才是萧慕阳最真实的样子,尽管他偶尔会有伪装来迷惑林溪,但是现在可以确定,他就是这样一个冰冷强势的人。

林溪控制不住抖了抖身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心跳如此清晰。

僵持之下萧慕阳率先开了口,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没想到您喜欢用强的,如果您非要这样,那我也定是反抗不了的,但是,我一定会恨你入骨。”

林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但是还是听得出颤抖。

萧慕阳的周身又开始笼罩起了寒意,林溪感觉那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掌更加冰凉。

而他开口说的几个字,更是让林溪如坠冰窖。“或许你有没有想过,我从来就没有打算放你走,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恨不恨我?”

林溪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睁大,脑袋轰地一下炸裂开来,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

萧慕阳开口的每一个字,都让林溪觉得有张大网朝她收紧一分,一点一点挤占她立足的空间,呼吸的空气,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林溪醒了醒心神,收回了一些理智,开口道:“您可能是见过太多京都的高门贵女以致于对她们心生厌倦,才会突然对我这种乡间粗鄙之人产生这种,临时性的兴趣。”

林溪刻意将“临时性”这三个字咬得很重,不知是为了提醒萧慕阳,还是提醒她自己。

“您身份显贵,如果对我提出这种诉求我自是不能拒绝的,但是请您不必给我任何名分,只要厌烦之后将我遗弃即可。”林溪用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说着。

萧慕阳听后心情反倒更加郁闷了,他禁锢着林溪的力量又加重了一些。

手臂被控制在身后,林溪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的向萧慕阳靠近,他一面笑着一面慢慢俯下身来,又在林溪的唇下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林溪因禁锢无法闪躲,但是紧闭着的眼睛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还是暴露了她心底的恐惧。

“我孩子的母亲必定会有名分。”萧慕阳声音沙哑而笃定地说道。

就在林溪被震惊得哑口无言、神色慌张之时,马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林溪感觉这一路走过来真是太漫长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林溪自己都苍老了许多。

果然伴君如伴虎,和权势滔天之人在一起相处容易折寿,还是林家村那个小地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林溪只听到马车外面热闹异常。萧慕阳在出马车之后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恭维行礼。

在场的众人都对这个新晋的太子心生畏惧。

北境大捷之后他立刻回京夺得太子之位,他从一个不受宠的庶子直接成为今朝太子,手上沾满了鲜血。

现年活着的皇子要么被发配边疆、要么离奇死亡。曾经得罪过他的大臣要么告老还乡、要么就是被贬流放。

而皇上则完全被架空,常年疾病缠身无法处理政事,朝中之事已完全掌控在这位太子殿下手中。

众人本以为今日太子殿下不会来观礼的,他平日忙于政事不拘礼数,今日的新娘虽为太子的亲妹妹,但朝中皆知二人关系不和。

这位太子早年还是王爷之时,经常征战沙场,杀伐果决。为人多疑狠绝,极少与人交心。行事老练狠辣,善于布局谋划。

他的到来给喜庆的氛围立马笼罩上了一丝恐惧。

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太子下马车之后,马车内竟然走出了一个女子。

众人都不敢直视那女子的样貌,只是默默心生疑虑,目前东宫无一位女子入驻,传言都说太子不近女色,夜里又从不让人靠近床榻。

林溪从未坐过如此豪华高大的马车,实在是不熟悉这些流程规范,尤其是头顶发饰又重,身上衣服又很累赘,刚刚被萧慕阳惊吓了一番本身就有点腿软。

下马车时竟然是脑袋短路,弯腰的时候就差点被头顶的重量压垮栽倒了。

萧慕阳见此情景忍不住扬了一下嘴角,眼前人的笨拙让他觉得非常真实可爱。

萧慕阳本来还想多看会她难为情的样子,但是他的余光瞥到了正站在一旁给自己行礼目瞪口呆的新郎官。

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不爽,让他直接伸手握住林溪的腰身,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而这一举动则落入了在场所有官员的眼中,他们肯定眼前这位女子对于太子而言一定非同寻常。

现在充满恐惧的氛围也因为萧慕阳这一惊人的举动,而稍微放松了一些。

毕竟鲜少见到太子如此人情味的一面。

而林溪此时则是急红了脸,她怒目怨怼了萧慕阳一下,然后心有余悸的站定在萧慕阳身边。

毕竟如此陌生的环境,虽然萧慕阳这人充满了危险,但好歹在他身边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

而林溪才好不容易缓过来刚刚被萧慕阳当众轻薄的恼怒,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行礼的沈家家主以及今天的新郎官沈词安。

他们恭恭敬敬向身边的萧慕阳行礼道:“恭迎太子。”

林溪一瞬间仿佛耳鸣了一下,她现在心悸的厉害。

林溪竭力地攥紧了手指, 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但她依旧在发抖,她清晰感受到了手腕的掌心里传来的脉搏。

她在震惊、在恐惧、在愤怒。

原来这就是萧慕阳带她来参加的宴会,他要让自己亲眼看见沈词安成为别人的新郎。


林溪也不知为何,但是最后争吵之后的结论竟然是,萧慕阳妥协了。

许是他有急事需要处理已无精力再与林溪争吵纠缠了,毕竟像他这种高门显贵之人身边定是不缺红颜知己的。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个结果对于林溪而言是好的。

萧慕阳次日便率部回京了,仅留下常平带领一部分军队在城中驻守以恢复日常秩序。在林溪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之前,常平也被一封急诏唤回了京城。

林溪在城中养着伤病,虽极少出门但依旧通过巧蝶的描述。

知道如今城中百姓的生活已经逐步恢复了,街道上传扬的都是对萧慕阳的感激,说他贵为皇子依旧能体恤黎民之苦,英勇无畏总是能够冲锋在最危险最前沿的地方,决策英明总能一击击中敌人要害等等。

总之萧慕阳虽然走了,但是林溪还是几乎日日可以听到与他有关的消息。

最后林溪实在不耐烦了,告诉巧蝶以后再也不许和她分享这些事情了。

巧蝶当时一脸的无措与震惊,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直接跪下来和林溪不断认错,确保以后绝对不会再惹林溪不开心。

巧蝶那瞬间的愧疚慌张,弄得林溪都有些不知所措。

她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平常的牢骚,对于巧蝶而言就是天大的失职。这就是这个社会运行的法则。

在巧蝶的精心照料下,林溪的身体日益恢复,而后她便选择了独自一人回林家村。

她没有带走巧蝶,一是她自己没有被人侍奉照料的诉求,二是她确实难以养活她人,三是林溪不想和萧慕阳再有任何的关联。

临分别那一天,林溪和巧蝶二人都哭了,毕竟这个时代的一别,基本上就没有再见面的可能性了。

林溪不敢看巧蝶的眼睛,毕竟那双稚嫩的双眼,仿佛在责怪林溪为何如此心狠不带走她。

当林溪回到林家村之后,却发现林氏医馆的门紧紧闭着。

沈词安竟不在医馆,他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的大意是:亲人来寻急需入京,切勿挂念,会寄信以报平安并尽快归来。

林溪和街坊邻居打听了一番,听说前几日来了一大队人马,衣着华贵,是远从京城前来寻亲的。

说是之前家中走失的幼子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流落到了此地,而那个幼子就是沈词安。

说他们在医馆中一番交流之后,都未曾停留过夜,便立马启程回京了。

林溪打听完这一番来龙去脉之后,独自一个人打扫完毕医馆,自己一个人静静坐在医馆中,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落寞之感。

沈词安是林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相处时间最多的人,也是给自己最多照顾的人。

他如今25岁,由爷爷收养抚育长大,为人沉稳,医术精湛,和患者的关系也处理得极好,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书香门第的雅致。

平日里沈词安也总是以兄长身份自居,给了林溪足够多的照拂,对林溪格外纵容和偏爱。

有他在的每一天,林溪都觉得自己是被宠爱着的,就是个不到20岁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贪恋这样一份感情。

在街坊邻居的眼中,沈词安和林溪迟早都会成婚在一起的。

而林溪虽然是从现代而来,但这两年多来的相处,她早已将沈词安看作了最亲近的亲人,就像哥哥一样,但如果真要成婚也不是不可。

林溪看着医馆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想到沈词安和自己以前的种种过往。

不知道为何,她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明明曾经两人也总会因为药材采买的事情分开一段时间,但林溪心中却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慌张的感觉。

仿佛这一次的分别,带着两人质的变化。或许是他信中提到了京城,又或许是林溪前段时间的那些遭遇。

林溪还陷在自己的沉思之中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小溪在吗,来开开门。”是王阿婆的声音。

林溪担心阿婆身体出啥状况,连忙过去开门。

结果就是收到了阿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爷爷去世之后,为避嫌,沈词安就搬到了隔壁王阿婆家去住,每个月支付阿婆家租金。

“快趁热吃,词安以前就老和我说你不爱做饭,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我,承包你以后的伙食。”

“谢谢阿婆,我去给你拿钱。”林溪刚刚还觉得有点孤独难过,现在就是感动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了。

“拿个啥钱,快趁热吃,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样啦,最近这是吃了多少苦哟。”阿婆说完就立马转身走了。

林溪吃着她最爱的鸡蛋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在21世纪给她煮鸡蛋面的是妈妈,但是妈妈去世之后林溪就再也没有吃到过了。

来到这个世界给她煮鸡蛋面的人是爷爷,后来是词安,现在是阿婆了。

不过煮得最好吃的还是妈妈,虽然记忆有一些模糊了。

但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词安煮的味道也极好,毕竟来到这里之后,吃到的第一碗鸡蛋面就是词安煮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沈词安每个月会寄来一封书信。

在信中林溪得知了沈词安是京中一位武将的嫡长子,以前因为战乱在前线他走丢了,家中祖母重症他才迅速赶回京城的。

沈词安在信中屡次提到希望林溪可以入京与他团聚,因为他判断祖母的疾病非短时间可治愈,因此他难以回林家村。

甚至还为林溪计划好了她入京之后的各种安排。

如果林溪愿意继续治病救人的话,沈家可以在京城给他开一个医馆,还说林溪的医术应该在更大的地方让更多人受益。

林溪确实喜欢自己做为医生,治病救人的成就感,但是她还是坚定的拒绝了这一安排。

她的心中还是害怕入京的,害怕生活中会有新的变故。

两人的通信就这样持续了半年,沈词安每一封书信都写的很长,记录了他在京城中的所见所闻。但更多的是分享京城中的繁华还有新结交有人的优秀,仿佛想用这种方式说服林溪可以去京都一看。

但是林溪从这满含喜悦的信中,却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担忧。

因为沈词安对他家人的提及越来越少,只能从少许字里行间中感受到他做为嫡长子回归后的压力,还有孤身一人面对这些的疲惫。

林溪的心甚至动摇过,去京城陪在沈词安身边,陪他度过这压力重重的日子。

可是转念一想,她应该信任沈词安处理问题的能力,而且林溪确实没有身份去帮助他,或许甚至自己一个孤女入京只会给沈词安带来负担让他分心。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总是会忍不住在脑海里就会闪过萧慕阳的脸。

还有他强迫逼问自己时笑容的可怕,那偏执的疯狂。

甚至常常在午夜梦回之时,梦到他说:“你,只能受制于我,也只会受制于我。”每到这时,林溪都会一身冷汗地惊醒。

毕竟当初萧慕阳的妥协始终让林溪觉得出乎意料,而等到以后林溪再回过头来想想,萧慕阳确实早已计划好了一切,让林溪只能一步一步地按照他地计划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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