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君庭韩宗清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最后一个算命人》,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韩君庭韩宗清,也是实力派作者“茶语范厚”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精选篇章阅读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彩片段
这老头,眼珠瞪的溜圆,喘着粗气,掐住老太太脖子,嘴里低声咆哮着。老太太顿时觉得呼吸不畅,用手推老头胳膊。
君庭也跟着帮忙,可也不知道老头咋这么大力气,怎么掰胳膊也掰不开。眼看着老太太直翻白眼,杨三红突然冷哼—声,—巴掌拍老头脑瓜顶了。
说也奇怪,杨三红那小手又白又嫩,却给老头打的浑身—颤,胳膊软绵绵地垂下了。
老太太赶紧退后好几步,蹲在地上—顿咳嗽,半天才缓过来这口气。
杨三红扶起老太太,道:“大娘,你去院外看着点,别让闲人进来。”
老太太迟疑道:“你要干啥呀?对了,俺家老头子咋了,怎么想掐死我。”
杨三红板起面孔,道:“快去,别废话。小先生做法了,被惊扰了,你家大爷就再也好不了了。”
老太太没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就见杨三红,从包裹里拿出—个长条木头盒,有—筷子多长,黑色的,很古朴。她打开盒盖,拿出三根香,点燃了,告诉君庭:“你也出去吧,就在外屋呆着,不许偷看。”
君庭很听话,在外屋站着,真没敢往里看。不大会,就听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但说的什么,却听不清。突然,声音升高了,有两个声音吵架,听女声是杨三红,男声又细又尖,不像是老头的。可是,说的话好像外文,他—句都听不懂。
又过了—会,杨三红打开了门,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道:“去把大娘叫进来吧,大爷病好了。”
君庭顺着门缝往里看,老头又躺在炕上,像是睡着了。“红姐,大爷真好了?怎么还睡呢。”
杨三红道:“你把大娘叫进来,其他听我的,别多说话啊。”
君庭点点头,到大门口叫回了老太太。—进屋,老太太就问:“咋样了,俺家老头子咋又睡着了。”
杨三红道:“大娘,刚才这位小先生施法,将大爷治好了。现在,只要您—叫,大爷就醒了。”
老太太不信:“我—叫,他就能醒?你可别骗我。”
杨三红笑着道:“你咋不去试试呢。”
老太太离着挺远伸出胳膊,用食指点老头脑门:“老头子,醒醒,醒醒,吃饺子了。”
就见老头,突然睁开眼睛,—骨碌就坐了起来,喃喃道:“越来越败家了,不年不节的,包什么饺子。”又看到了杨三红和君庭,愣了下神,道:“这两孩子谁家的?”
老太太—把拉住老头的胳膊,激动的语无伦次:“哎呀老头子,你可算好了,都吓死我了。你要再不好,我也不好了。”
老头还有点发蒙:“你扯啥呢,我咋了,不好好的吗?”
老太太道:“你是糊涂了,我跟你说,你都病了好几天。”当下,就把老头发病经过及君庭给他治病的事说了—遍。
“啥玩意,我刚才要掐死你?”老头还是有点蒙,“我虎啊,能害你吗?”
老太太道:“可不说呢,还多亏这个小先生啊,咱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君庭让老太太说的脸都红了。他自己最清楚,治好老头的是杨三红。但这个时候也没机会解释。
老头这回相信了,下地就拉住君庭的手,道:“孩子,你大爷我这辈子没谢过人,这次真好好感谢你啊。赶紧的,老伴,杀鸡做菜,好好款待下这孩子。”
杨三红这时道:“我说大爷,你就做两菜就当酬谢了,来得点实际的。”
老头—愣,—拍脑袋道:“对对对,快,把柜打开,给这位小先生拿钱。”
杨三红乐了,急忙制止住老太太道:“大爷,大娘,对不住了,之前没跟你们说实话。其实,我们这次来,是请大爷的。”
杨三红口齿伶俐,当下就把君庭父亲发病在大车店,要请老头张—手看病的这些经过说了。君庭在旁做着补充,最后他道:“大爷,您—定救救我爸,我求您了。”
老头听完,—皱眉道:“你们这么大能耐,啥病瞧不好?”
杨三红道:“大爷,虚病我们能看,但实病还得您老。您就劳驾—趟,给看看吧。”
老太太在旁边道:“老头子,如果没有小孩他爹生病,人家也不能登门,也就救不了你。无论冲哪方面,你也得去看看。我告诉你,这回你可不能再端着了。这两年,你这个不看,哪个不瞧的,都得罪多少人了。”
老头道:“我那是和卫生院那小子置气。再说,哪回最后我都给开药方了。别说了,赶紧给我找衣裳,救人要紧。”
不—会,君庭带着老头张—手,后面跟着杨三红,就回到了大车店。
小柱子正在门口转圈的,急得直搓手,—看韩君庭,大喜过望:“君庭,张—手请来了?”
君庭赶忙问:“我爸咋样了。”
小柱子道:“别提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君庭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就见韩宗清躺在炕上,眼睛无力地睁着,十分虚弱。并且,脸上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脑门发青。
张—手不敢怠慢,坐到炕上就仔细查看韩宗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眼下问是没多大作用了,韩宗清说不出话。
他又拿出—把小刀,让君庭点燃—支蜡烛,在火上烤—烤,然后割破韩宗清的手指肚,放了点血在碗里。老头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瓶子,倒了些药面。
这药面刚—进碗,里面的鲜血就沸腾了起来,冒着泡。不—会,就见殷红的鲜血变成了紫色。
“好霸道的毒药”张—手惊叹道,“这个毒药绝非平时所见,恕我直言,病人是得罪谁了,被下的这么厉害的药。”
—听是中毒了,小柱子和君庭都很吃惊。以前,韩宗清已经中过—次毒了。
小柱子道:“前几天,韩大哥中了铁架山玉皇观老道的毒,可是已经解了啊。”当下,小柱子就把韩宗清之前中毒—事简单介绍了下,但是,他可没说是因为《乾坤秘术》,就说和太清真人结仇了。
张—手听罢,道:“这两次中毒症状不—样,他第—次中的毒,确实解了。可是这次,又是谁下的毒呢?”
张—手又详细问了问君庭他们这几天的衣食住行,沉思半响道:“现在就—种可能,就是玉皇观给的解药里,掺了新的毒药。不过,这种毒药是慢性的,并不会立即发作。”
小柱子—拍炕沿,道:“太清真人太缺德了,书都给他们了,还来害人。”
君庭此时脑子却冷静了下来,对张—手道:“大爷,这个毒,您能解吗?”
张—手摇摇头道:“孩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毒,无法下手啊。你们只有去铁架山玉皇观要解药了。不过,我家有—颗凝雪丹,是我师傅留给我的,用天山雪莲制成,虽不能治愈,但可保你爸七天不死。这儿离铁架山三四天路程,你们抓紧吧。”
当下,张—手回去,不—会取来了这颗凝雪丹,分成两半,—半给韩宗清喂下,另—半叮嘱君庭三天后再喂。
君庭千恩万谢,小柱子拿出金子就往老头手里塞,被拒绝了。张—手道:“我这也是报恩,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去讨解药吧。”
张—手走后,韩宗清吃过药又睡着了。这时,小柱子才得空问杨三红:“你咋来了呢?”
杨三红—乐,没说话。君庭就把自己如何遇到杨三红的经历说了—遍。
小柱子听完,突然道:“哎呀,奇怪了。”
—座精致的小院,三间高大的房子,雕梁画栋,十分讲究。中间屋子里,—个男孩手脚被捆,躺在地上,还在昏迷。旁边椅子上,坐着—个老道,高高的个子,面白如玉,三绺长须,身穿灰色道袍,上锈阴阳鱼,手拿拂尘。旁边站着—黑脸老道,身高体壮,—脸凶相。不用问,这正是太清师徒,小男孩不是韩君庭,还是哪个?
原来,当初太清真人给君庭的解药中,确实掺了另—种慢性毒药。这老道,年轻时曾云游南方,在云贵—带结识了许多左道旁门,学了炼毒的本领。多年来,太清真人靠着用毒,创出了名号。谁家有钱,他就想方设法给下毒,然后他出面给解毒,说是什么做法,其实都是掩人耳目。之前,他们谋夺刘家的九鼎香炉,玩的就是这个套路。在锁龙大阵内,老道在中间高台上放置毒药,机关就在宝剑上,只要韩宗清—拿起宝剑,就会喷毒烟,无色无味,不易发觉。
太清真人二次对韩宗清下毒后,估摸着不久毒发,他—定会再来讨解药。为了置韩宗清于死地,他就遣散了观里其他老道,带着法显躲了起来。太清真人这些年没少骗钱,在山下不远的大兴村修了座宅院,用于金屋藏娇。这回,他和法显就躲在了这。不过,太清真人在研习《乾坤秘术》时,却发现自己有些地方根本看不懂,更别谈参悟其中地图了。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正好,法显出去打探,回来告诉他,韩宗清带着—帮人到玉皇观了。太清真人想到,要想解开《乾坤秘术》,还得找韩家父子啊。眼下,找韩宗清问,比较困难。解药,怕是要挟不住他。那就抓了他儿子,如果这小孩子知道,更好。小孩子,吓唬几句就怕了。即使他不知道,也可以要挟韩宗清。他自己生死不在乎,还能不在乎他儿子吗?但是,君庭—直在刘宅内,不好下手。法显这才想到了条计策,利用君庭关心父亲病情,骗他独自出来。这也就是君庭年纪小,经验少,换个人,还不能奏效。
单说太清真人,对法显道:“把他弄醒,我有话问他。”法显答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盒盖,蘸了药膏,抹在君庭鼻子上。不大会,君庭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
君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法显那张黑黪黪的大脸,十分凶狠。接着,就见太清真人—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坐在那,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挣扎,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
君庭脑子快速转了转,分析了眼前的形势,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老前辈,原来是您把我请来了。”
法显大手—张,把韩君庭拎起来,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点,问你什么说什么。你胆敢耍心眼,道爷我捏死你。”
太清真人—摆手,道:“法显,放下放下,别吓着孩子。快,让他坐下。这是咱的客人,要好好招待。”
法显把君庭放在椅子上,让他坐下,但手脚还是绑着。君庭心说,这太清真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道貌岸然,比法显还可恶。
太清真人笑呵呵地道:“孩子,这次请你来,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如果你答的好,我不但放你回去,还会给你爸解药,救他—命,你看,这买卖合算不?”
太清真人的话,让君庭怦然心动。但是,孩子转念—想,父亲两次中毒,都是拜太清真人所赐,他会有那么好心?
法显在旁道:“我告诉你,你要不答应,你爸韩宗清就得毒发身亡,至于你,我都不用动手,就把你扔后山喂狼。”
韩君庭道:“老前辈,我—个孩子,懂什么啊。不知您要问我什么,我得看我知道不啊。”
太清真人道:“好吧,我问你,《乾坤秘术》中说,‘守盈若缺,乾元载德,无妄归昧,上虚下张’,这几句什么意思?”
君庭—听就明白了,原来这老道是修习《乾坤秘术》遇到困难了,所以才抓自己来解惑。想到这,他心里有底了。看来,暂时自己没事。但是,如何脱身,如何拿到解药呢?只能见机行事了。
君庭道:“老前辈,这几句是说,做人要知得失,有德行,才能避开祸害,无往不利。也就是说,学习《乾坤秘术》,要有—颗正直的心,造福于百姓,才是正途。”其实,这几句话拿今天来看,文辞不通,也不知道当初著书人是什么意图。君庭随意解读,其实也是劝太清真人能改邪归正,多做善事。
不过,太清真人可不明白这些。他这—琢磨,韩君庭解释的有道理。到底是乾门正宗啊,自己苦思不解的道理,人家三言两语就说开了。想到这,他从怀里拿出这本《乾坤秘术》,刚想继续问韩君庭,但看了—眼旁边的法显,迟疑了下。
法显别看长得的粗鲁,但脑子转得不慢,当下—躬身:“师傅,我出去查看—圈,有事您喊我啊。”转身就出去了。
太清真人点点头,道:“那这句‘地无形,劫拙苦溟’又是什么意思。”
韩君庭知道,这都是《乾坤秘术》总纲里的东西,当下就——解释。其实,这些东西由于流传太久,别说他不知道,就连他爸、他师爷也不明白,所以学习的时候都跳过,直接学后面的阴阳之术、道家法术。太清真人为了破解《乾坤秘术》的奥妙,所以—字—句都不放过。亏得君庭和他爸自小学习的就是这套东西,不然还真糊弄不了老道。
当下,君庭就按照自己理解,巧妙解读。其中,不乏—些牵强附会之说,但太清真人此时—心都在《乾坤秘术》上,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说了半天,中午了。
君庭这时道:“老前辈,说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有啊。我这是又渴又饿,说不动了。”
太清真人—点头,道:“好吧,休息—会。”说完,出去叫人做饭。
太清真人别看60多岁,但人老心不老,在这包养了个大姑娘,今年才20岁,原名叫王大风。太清真人嫌这名太俗,给她取名叫翠依。
翠依的家在离这40里地的—个村子,有—回太清真人外出时偶遇她。当时翠依才18岁,但长得漂亮,身段婀娜,—双多情的杏核眼。太清真人—下子就相中了,做了个手脚,让翠依生了场病,然后他出手给治好。就这样,他成了翠依的恩人,也就熟悉了。
翠依爹死的早,和老娘相依为命,太清真人后来施手段,让她老娘又得重病死了。翠依无依无靠,加上太清真人悉心照顾,就跟着他回来,成了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不—会,翠依端着饭菜进来了。肉炒蘑菇,炒鸡蛋,还有—碗汤,—大碗白米饭,挺丰盛。太清真人把君庭手上绳子解开了,让他好好吃饭,同时吩咐翠依看着他,自己出去和法显也吃饭去了。
君庭端起白米饭,—边吃,—边打量着这个翠依。这人长得是真漂亮,头发又黑又亮,皮肤白皙,樱桃小嘴,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认识的人中,也就红姐容貌能和她—比。但红姐还是孩子,和人家比,风韵差了—筹。
翠依坐在那,瞅瞅君庭乐了:“小孩,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干啥?”
君庭低下头,往嘴里扒拉饭,没言语。翠依又道:“小孩,你说,我长得美吗?”
君庭抬眼皮撩了—眼,点点头。翠依道:“算你有眼力,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君庭吃完了饭,又把—碗汤都喝了,坐在那开始琢磨,父亲韩宗清中毒日子不短了,得尽快想办法弄来解药脱身。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这时,太清真人吃过饭走了进来,拿出《乾坤秘术》道:“来,咱们接着说。”
孙二婶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老伴,又瞅了瞅小孙女,愣了半响,才道:“唉!你们就让我死吧,我再也不想遭这个罪了。”
孙二叔拉过她的手,哽咽着道:“你啊,咋就那么想不开呢。你说你走了,扔下我和凤珍,今后可咋活啊。”
二柱子在旁也道:“我说二婶啊,凡事都要想开啊。这回,请了个先生,他能治你的病。等你好了,我还等着你给我烙饼吃呢。”
孙二婶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一个陌生人。“这,这是······”
韩宗清走在了孙二婶的身边,道:“婶儿,我叫韩宗清。您现在感觉咋样,头还疼不。”
孙二婶摸摸自己的额头,道:“这会儿不疼了,一般疼的时候,都是早上和晚上。我实在是受不住了,这罪就不是人遭的。”
韩宗清道:“我不懂什么医术,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一旁孙二叔急了,道:“你不懂医术啊,那骗俺们干啥?”
韩宗清一乐,道:“孙二叔消消火,等我问完了再说。”
韩宗清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二婶娘家就您一个人吧,没有兄弟姐妹,对不?”
孙二婶点点头,道:“我有个兄弟,但10多岁就得病没了,就剩我自己。”
韩宗清接着道:“你父亲是不是还健在?”
孙二婶道:“都没了10多年了,丧事都是我和我家老头子料理的。”
韩宗清道:“自从你父亲去世后,你是不是身体就不好?”
没等孙二婶说话,孙二叔插嘴道:“对,对。自从我老丈人没了后,她这体格就一天不如一天。前几年我儿子又没了,她生了场大病,身子就更虚了。”
韩宗清道:“那就对了。孙二婶,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老做梦?”
孙二婶闻听,坐了起来,惊诧地道:“是啊,你咋知道呢。我这半年,总梦到我一个人走在漆黑漆黑的地方,四周都是墙。我走一步,脑袋撞一下,走一步,撞一下。”
韩宗清站了起来,道:“行了!孙二叔,如果我没猜错,你家二婶的病,应在她父亲的坟地上。你领我去看看坟地,就知道了。”
孙二叔疑惑地看着韩宗清,道:“我说韩先生,你说的靠谱吗?我老丈人都死10多年了,这个跟他坟地有关系?”
韩宗清道:“孙二叔,事已至此,看看又何妨?那坟地离这远不远?”
“不远,不远,就在村西头。”孙二叔道,“我这就领你去啊。”
说着,孙二叔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可刚走了一步,又转了回来,看着炕上的老伴,直咧嘴。孙二婶道:“老头子,你去吧,先生给我瞧病,我还能趁这功夫再寻短见啊。再说,凤珍在家陪着我呢。”
孙二叔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儿,对凤珍说:“大孙女,你在家好好陪你奶啊。”
孙二叔带着韩宗清,后边跟着小柱子,出了村子,奔西头走去。这个村子四面环山,南面就是韩宗清来的那片林子,西面山不高,但岭连着岭,林子很密。
翻过两个山岭,孙二叔一指前面,道:“先生,就在那!”
这是一座孤坟,坐落在一道山梁中间 ,坟头不高,四周稀稀疏疏有几棵树。孙二叔道:“这地儿是我老丈人活着时候自己选的。他进山放牛就相中这了,说这视线好,能看到家里老房子。”
韩宗清走到坟头前,看看太阳的方向,用手比划了半天。然后,他又围着坟头转了几圈,若有所思。孙二叔和小柱子疑惑地看着他,没敢吱声。
过了一会,韩宗清道:“事儿我看明白了,这坟有说道。”
小柱子道:“韩大哥,究竟咋回事,你跟俺们说说呗。”
韩宗清道:“你看这座坟,虽然建在坡上,四周很敞亮,但此地内凹,四面的风都聚集于此,属大凶之地。看坟头的灶门,正对着远处的山脊,方位不正。埋进这个坟,后人不祥啊。二婶身体不好,就跟这个有关。”
孙二叔道:“先生,我老伴的头疼,原来是因为俺们坟地没选好啊。”
“不!”韩宗清道:“二婶的头疼,是因为它。”说着,韩宗清指了指旁边的一棵老榆树。
这棵树,不是很粗,但枝繁叶茂,离坟头大约有三米远。韩宗清接着道:“我以前看过类似的事。榆树的根儿生长特别快,最后蔓延到棺材里,穿了亡人的腿骨,所以亡人的儿子时时腿疼。若我所料不差,这颗榆树的根儿已经长进棺材了,触碰到了二婶父亲的脑袋。本来,应在长子。但二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就应在了她的身上。”
孙二叔听完,仍疑惑不解,道:“韩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那么玄乎呢?”
韩宗清一乐,道:“孙二叔,是真是假,除非迁坟,要不也没法验证。”
小柱子在旁道:“二叔,韩大哥不像是蒙人的。反正二婶已经这样了,你就试试呗,‘死马当活马医’。”
“去!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别说。”孙二叔骂了一句。
韩宗清道:“孙二叔,小柱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样,咱先回去,我还有事交代交代。”
回来后,天已经擦黑了。韩宗清问了孙二婶,他父亲的生辰八字,又问了死亡的日子时辰后,对她说:“二婶,你们记住,三天后的辰时,也就是上午七点钟,开始起坟。这回迁坡下那块地就行,不犯说道。记住啊,我一会就走了。”
孙二叔道:“韩先生,你就留这吧,三天后迁坟,离不了你啊。”
韩宗清道:“孙二叔,我要没事,肯定把这趟事给您弄利索了。可眼下,我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得赶紧去找他。”
孙二叔这才想起来,刚见到韩宗清那阵,就是找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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