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微纪凌修的现代都市小说《风月生执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先生醉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风月生执》的小说,是作者“先生醉也”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施微纪凌修,内容详情为: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风月生执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我不信天命不可违,亦不信命数不可改。
否则,我重活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我换了身倒大袖白色细腰短衣,下配墨绿喇叭裙,将长发编成两条粗粗的马尾辫垂在肩头,向那名瘦瘦的军官要来我的梳妆品,必须是我家里原装的那些。
“我叫郑褚,叫我小郑就好。”他取来我的化妆品,其中包括爹爹送我的那款胭脂盒,“施小姐的个人物品,我们都有严加保管检查,应该不会有丢失情况。”
我给自己上了妆容,掩住病怏怏的气色。我只有容光焕发,纪凌修才会放心,不至于再为了我做蠢事。
“如果认定了纪家反贼的身份,后面会怎么处理啊。”我涂很淡的粉橘色口红,状若无意问了句。
郑褚说,“审讯后,再公开处决,他们这一派不能留。”
“从判决到处决,中间会有多长时间呢?”
“不好说,纪家势力盘根错节。”郑褚字斟句酌,“少帅把他家压这么久,不准任何人保释探监,就是敲山震虎。判决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可能会尽快处决。”
“所以,施小姐,您是最关键的一环。”
宁乾洲靠着这次吞并辕东的契机,收拾了以纪振宇为首的敌对势力,此时,他军中威望盛高,又有功勋加持,就算撬动一个元老级别的大人物,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下意识握紧胭脂盒,心下忌惮,不敢再用机密情报跟宁乾洲做交易,他的心思如此之深,我将未来掌握的情报泄露给他,不晓得他又会以此做多少文章,又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时间线。
甚至会被他吞掉情报,但纪家依旧团灭。
我掌控不了他。
不是他的对手。
暂时没有跟他做交易的对等条件,之前为了问他要孟晚,我频频泄露情报给他,让我吃尽了苦头,险些就被屠了满门。
我跟随那名叫郑褚的瘦瘦军官来到审判庭,满座旁听。高层派人来督办,会厅里高官云集,宁乾洲没有出席。
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证人席,现场一阵轻微骚乱。
那些审判人员说了什么,我全然听不进去,站在规定位置,视线垂落在地,始终没看向纪凌修的方向。
他们向我确认身份以后。
有人问我,“施小姐,纪振宇、纪凌修二人与你父亲是什么关系。”
我低着头看皮鞋尖尖,没吭声。
庭上有人敲着桌面,提醒我回答。
我方才缓缓抬头,看向审判席。
纪凌修穿着衬衣,西裤一丝不苟。似乎清瘦了很多,有些狼狈的消沉,可见到我的时候,他便神采奕奕,俊美无瑕的面容有了血色。
他深深看着我,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认定我不会污蔑他。
而他的父亲,不过月余,就已如此苍老。曾经总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如今却有种心灰意冷的颓败气息。他问心无愧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他们是我前婆家,也是我爹爹的党羽。我听爹爹说纪振宇是他的上线……”
我一字一句构陷他们,每一句话都在迫害,每一件事都涉及一些机密。将汉奸的帽子牢牢叩死在纪振宇的头上,我知道怎么说会让一众官僚信以为真。
在我儿时记忆里,纪振宇沉默寡言,严肃得像国中教导主任。他支持内阁政府,打压一切拥兵自治的地方军阀。他是知名的教育家,也是很厉害的思想家,像是百姓的精神领袖指引着舆论风向。可不知为什么,他尤其痛恨宁乾洲,像个刺头似的,明目张胆反对宁乾洲。
哪怕宁乾洲把他儿子抓进监狱,他都不肯服软。
可他,却也为了他的儿子,破天荒托人替我说情,希望我在牢里少吃点苦。
仅此一次,便被宁乾洲摁住了,借题发挥,用我家的汉奸背景扣上纪振宇反贼的帽子。
想来,当初纪凌修没挡住我爱的攻势,不顾家人激烈反对与我结婚。却又因他家人的强势干预,我跟他婚后亦不安生,在他家出事前,纪凌修都没有与我同房过,他似乎也很犹豫矛盾,徘徊在离婚的边缘。
看来,我父亲汉奸的身份,他家人早就知道了,怕我牵连他们家吧。
前些日子宁乾洲以孟晚为饵,逼纪凌修跟我复婚的原因,就是想用我肮脏的背景拉纪家下水吧。
我口齿清晰叙述完,纪振宇转头看了一眼他儿子,眼里全是犀利可笑的嘲讽。
我转开脸,不肯看纪凌修。
挺直背脊跟随军官离开,我以为纪凌修会情绪激动痛斥我,以为他会行为失控质问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死死盯住我,薄唇抿成了倔强的直线。
我紧紧攥着裙裾边缘,坐上车才轻轻喘出一口气,心脏阵阵痛感蔓延,我却不敢表现出来。
宁乾洲给他家扣了很多帽子,泼了很多脏水,那些构陷的证据链居然形成了完整的闭环。
我的言行几乎给了纪家致命一击,舆论倒戈讨伐,他家的宅子被激愤的群众一把火烧了。纪振宇再无翻身可能。
宁乾洲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的所作所为都坚定地站在他的阵营里。很多时候,忠诚不是靠嘴说出来的,而是用实际行动表现的。
我恢复了自由身,他对我的态度温络起来。因爹爹的家产全部被充公,我无家可归,所以娘亲接管了我,让我住在宁府。
我一口一个哥哥唤他,逮住机会就亲近他。娘亲让我跟他聊家国,聊大义,我跟他聊局势,不经意间提醒他事件节点,主动求他带我去见世面。
娘亲说,我天真烂漫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政治敏感度,能预判敌人的预判,这是十分难得的。也是让宁乾洲侧目的原因。
在纪凌修和他父亲处决前几日,我缠着娘亲带我参加高官名流聚会,她被我缠烦了,带我去了几次。娘亲这种身份参加的牌局都是位高权重的主儿,无利不往来,她约的官员大多数是替宁乾洲笼络人心。我终于在牌局上找到了我的目标人物。
就是那个酷刑折磨我,还把我挂在城门上的年长将领,他敢不听宁乾洲的命令,私自做决定,还没被宁乾洲办掉,说明他在军中拥有足够牵制宁乾洲的势力。
这个老家伙我晓得,上一世曾在报纸上见到过他的罪状书。
我晓得他将来会怎么死。
瞅见他独自去入厕,我佯装内急同去,擦肩而过时,我的肩膀撞上他胳膊踉跄摔倒的刹那,我下意识抓住他的军大衣贴上去,踮起脚尖飞快冲他说了几句话。
他老奸巨猾的脸上浮现一丝惊愕,很快眼底慌张嗜血的恐惧划过,杀意凌然剜我。
在警卫上前之前,我又低声补充了几句。
年长将领震惊的面皮抽搐了一下。
我冲他笑了笑,“别动我哦,动我了,所有人都会知道哦。”
警卫赶来扶住我,我若无其事笑着说,“没事没事,脚下滑了,我如果出事了,这事儿可就要被我的委托人传出去了,哈哈哈。乾洲哥哥还不知道呢!”
我意有所指,稳住年长将领的情绪,他是接近金字塔尖儿上的大人物,重权在握想要偷天换日并不难。随后我回家等消息,五日后,等来了我想要的烟花回应。
第六日,纪凌修及其父亲被处决。
第八日,我收到了一张海城船票、当日份报纸和照片,方才放下心来,那个老将领没敢骗我,他办成了。
许是忌讳我爹爹的身份,又或者我得罪太多势力了,宁乾洲将我看得紧。虽说给我自由,可出行都有警卫陪同,我见过什么人,跟谁说过话,警卫都会汇报给宁乾洲。
他也说到做到,确实放了我的家人朋友。这跟上一世的发展如出一辙,我婚后跟纪凌修去海城,婶娘和幺爷追随我爹爹去岭南,只有雀儿跟着我。
可是幺爷没能挺过去,他死在牢里。
时间线往前提前了,上一世,他病死在两年后的岭南,或许也是死于爹爹这一劫。
雀儿哭着跟我说,“听见小姐日夜惨叫,幺爷爷要跟那些人拼命,混乱中被人用枪托子砸脑袋上,给砸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但是他们对外说幺爷爷是病死的。”
我心口又堵又痛,悲痛却不敢哭。轻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嘘”声手势,示意雀儿不能哭,想要活命,就不能表现出任何对抗情绪,连眼泪都不能流。
我单薄温室般的人生经历支撑不了我掌握的庞大信息量,虽说上一世我25岁了,可我心智单纯朴实,没有过勾心斗角的经验,不懂狩猎场上游戏规则,这种种劣势会让我重蹈前一世的覆辙。
这种情况下,我知道的越多,却又不会运用,也不懂得怎样保护自己,死的就会越快。
所以,我亟需成长。
可我娘亲没功夫教我,她醉生梦死找乐子,无心管我。
我便亲近宁乾洲,时常守他,请教他。充分展现出了一个十五岁少女强烈的求知欲以及迷茫无措的人生状态。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孩子。
他倒是有耐心,我想学,他便教。
他是一个很惜才的人,洞察我的潜力,便会悉心培养。
他送我去上学,让我努力读书学习。空闲时,带我参加一些政要休闲局。教我人情世故,教我政治规则,教我怎样洞察人心。
他教我的人生第一课是:保护自己。
也教我怎么玩枪,让我强身健体。
我太瘦小了,虽说性子野,可身子单薄得一阵风都能刮倒。
娘亲每每看到这一幕,都会嘲笑我,“没用,他教你的这些屁用没有。”随后她会捏我的屁股,“女人,还是屁股管用。”
我不懂。
娘亲丈量我的胸围,“你要让男人心甘情愿跪在你双腿间,让他们的头脑,权力,金钱都为你所用。让他们去替你开疆拓土……”
“而不是把你自己变成一个男人,你跟男人玩心眼?比枪法?会被玩死。”她咯咯笑个不停,“不信咱们走着瞧。”
她说,“乾洲这是没把你当女人,等你长成女人那天,你看看他还这样教不教你。”
娘亲像是一个旁观者清的智者,而我跟宁乾洲都是当局者迷。
我爹爹出差一个月有余,在他回家之前,我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
便带雀儿去烟馆挑礼物。
我爹喜欢抽旱烟,上次我不小心将他最宝贝的海黄油梨烟斗给弄丢了,虽然后续他换了好几个烟斗,但抽得都不舒心。
我挑最上乘的石楠根烟斗给他,要求老板在那根烟斗上雕刻我和爹爹手牵手的小儿。
我趴在柜台上专心画参考图。
“小姐,小姐……”雀儿拽了拽我的衣角,导致我手抖画歪了线条。
我说,“别闹。”
雀儿又拽了拽我,“小姐……往右看。”
我微恼瞪向雀儿,却见雀儿挤眉弄眼向我努嘴,示意我向右看。
我下意识转脸看向右边,只见不远处内堂里,陆北琛穿着西装马甲三件套,打精致领带,剪裁得体的西裤下袜子搭配考究,他真的是一个连头发丝都精致的人。
此刻,西装搭在椅背上,他跟几个朋友正在烟馆里吃茶,我恍然想起来,这家烟馆是他同学的亲戚家开的。
他比我大三岁,早已被纪家送去最好的学府上学,上辈子跟他结婚以后,又逢他家出事,他就弃学了。
视线碰上,我若无其事低下头,继续画小人儿。
“我们进店的时候,他好像就在那里了。”雀儿嘟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没吭声,装没看见。
“凌修,那是不是你前妻?”他旁边的朋友似乎也注意到我了,提醒他。
“哈,都追这里来了。”旁人打趣,“如果有妹子这么痴迷我,我定不会辜负她!”
“听说她抱着宁乾洲喊你名字?强吻宁乾洲?宁乾洲还带她看龙灯?两人该不会搞一起去了吧?”
“哈哈哈哈哈!整个平京城哪个人不知道她喜欢陆北琛?你要不多娶几房,别在孟晚那棵树上吊死了。”
“……”
我额角突突跳着,飞快画完小人儿,扔下笔转头就走。
走了几步,发现雀儿没跟上来,我下意识回头寻找小丫鬟,视线无意间掠过烟馆,便听烟馆店里传来爆笑声。
“我就说她会回头看你吧!凌修!给钱给钱,我赌赢了!”
“听说孟晚被宁乾洲盯上了。”纨绔子弟开腔,“都当众那样了,这不是昭告天下,这女人是他的猎物吗。你再犹豫,她可就被抢走了。”
“孟晚其实长得也不错,虽说没有孟晚妩媚性感,可孟晚看着挺干净水灵的。”
“……”
陆北琛不言不语,也不看我,他微微转脸望着窗外晃动的春竹。
“雀儿?!”我不理会他们无聊的揣测,环顾四周,喊了声,“雀儿!”
小丫鬟没有回应,八成是跟那个小跟班儿躲远处私会了,我心里窝着火,一个人气冲冲走回家,快到傍晚时分,雀儿才哭丧着脸走回来。
我依着书房的躺椅看书,上辈子婚后,陆北琛常年不在家,乱世狼烟滚滚,内战不断,大多时候,我闭门不出,约三五成群的阔太太们来家里玩,亦或者借酒消愁,看书、读报打发漫长无聊的时间。
“小姐。”小丫鬟看出我脸色不好,她率先哭唧出声,“我不是故意躲起来的!我是被陆北琛的人抓住了。”
“他们抓你做什么。”我忍着火。
“他们把我抓回了纪家。”雀儿有些心虚,结结巴巴,“问了……我很很很……多事情。”
“问了你什么?谁问的。”
“纪……陆北琛。”雀儿畏缩,“他问我,你是哪年哪月哪日救的他,给他吃过什么食物,用过什么干草药,说过什么话……”
“你怎么答的?”我下意识攥紧书本。
“我说庚庆年12月25日,在兆华河落水,小姐从后面抱住他,两人衣带绑死,一起被冲到荒山野岭的浅滩。”雀儿低着头,“凌修少爷受伤昏迷,我们小姐不敢丢下他一个人去求救,因为那里很多野兽出没,所以小姐一直守着他。”
“我还说大冬天小姐挖到了一些柴胡的干枯根给凌修少爷祛热,吃的冻鸟、野鸭、鱼和虫子……野干草,还有小姐口袋里桃子味儿的糖果。还有……还有两颗火石取暖……小姐外出寻找食物的时候,回来发现凌修少爷不见了。”
雀儿知无不言,“我听小跟班说,陆北琛当时虽然是昏迷状态,但他听得见声音,有嗅觉,所以他知道你做的一切!”
我攥紧书本的手指节分明,“你都说了?”
雀儿点头,继续道:“凌修少爷清醒以后,曾嗅过很多草药的味道,寻找你曾经给他吃过的那种,最终确定是柴胡。”
雀儿说,“小跟班跟我说,龙灯那晚回去,陆北琛开始怀疑孟晚说谎,跟孟晚核对落水以后的救人细节,孟晚虽说大部分都答对了,但是有些地方答不上来,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陆北琛识破了她的谎言!两人闹掰了。”
我明明给了孟晚救人过程和细节,事无巨细都交代清楚了,难道她没记住?或者记错了?被陆北琛察觉端倪了?
“他们为什么找你核实这些。”我不动声色。
“因为陆北琛寻找的是当初舍命救他的那个姑娘。”雀儿红着脸,“当初小姐外出找食物时,孟晚的爹爹打猎路过,发现昏迷的凌修少爷,察觉他跟悬赏照片上的失踪少爷长得一模一样,又见他衣着阔气,就把他当摇钱树,放在马背上带回去了。”
“小跟班儿说,好巧不巧的,那时候凌修少爷陷入深度昏迷,没有这段记忆。凌修少爷被藏在孟家,孟晚的爹爹亲自前往纪家谈价格,拿到钱以后,纪家去孟晚家找到凌修少爷,连夜将凌修少爷送去医院。”
雀儿继续,“孟晚和她爹为了搞钱,一起编谎话,说是凌修少爷的救命恩人。凌修少爷醒来以后,就一直在找孟晚……后来在妓院找到她,加上孟晚的声音跟小姐有几分相似,她将计就计,承认是自己救凌修少爷的。凌修少爷准备给她赎身的时候,却有人先一步把孟晚买走……”
我冷冷盯着小丫鬟,许是为了颜面,这些年,纪家上下统一口径说是纪家请镖局成立搜救队进山里找到的陆北琛。我嫁给陆北琛没多久,纪家出事,我跟着陆北琛搬去海港城居住,这些过往便淹没在动荡岁月里。
其实,我当初察觉陆北琛虽然退烧了,但病情仍不见好转,等不来救援。我甚至用火石放火烧山,希望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我们所处的方位距离城区千里远,崇山峻岭的险峰,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脉,寒冬腊月的雪天,我一个人根本无法活着把陆北琛带回去。
后来,我做了一个简易的拖板,打算把陆北琛放上去一路拖回去。还没实施计划,陆北琛就被救走了。
这些前尘往事早已蒙尘,如今就算知道了曾经我跟陆北琛有那么一点感情渊源,我也心如死灰,内心再无波澜。
我攥紧书本,“我跟你交代过,万不可向他们透露我跳河救人的事情,让你一口咬定是孟晚救的!为什么不听话!”
“我……我……”雀儿慌张,“我不想让小姐有遗憾,更不想让凌修少爷误会小姐。小姐既然忘不掉凌修少爷,总该让凌修少爷知道小姐对他的付出。”
“我不爱他了!”我纠正。
雀儿不解我的言行,以前她经常为我抱不平。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用猜便知她被纪家的那个小跟班收买了。
既然她什么都说了,怕是连我跟宁乾洲之间的事情也说了大半。
好在,她不晓得我娘亲跟宁乾洲的关系,亦不晓得我跟宁乾洲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雀儿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忍着怒火,“雀儿,如果你还想做我们施家的人,就把嘴闭紧点,跟纪家的人断绝来往,不再向外透露我半点秘密。尤其跟那个小跟班!”
鲜少见我这般疾言厉色,雀儿慌张无措。
“那个小跟班快死……”我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话锋一转,“你们没有结果。”
雀儿眼底泛起泪花,想要说什么。
我先一步出声,“如果你放不下他,那便去纪家做丫鬟,我们施家容不下叛徒!”
“我再也不敢了!”雀儿急忙跪下,慌张掉眼泪,“我生是施家的人,死是施家的鬼,我一辈子都跟着小姐。”
我这话说得很重,可是不重一些,便镇不住这丫头。好赖话都说倦了,她嘻嘻哈哈听不进去。她全然不晓得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我重生而来,首要任务便是跟陆北琛撇清关系。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斩断因果再无干系!
雀儿三言两语便又给我缔结一桩因果!
她观察我脸色,挂着泪珠儿怯生生嘟囔,“可是,小跟班说……
凌修少爷昨夜把小姐曾经寄给他的情书,翻箱倒柜全找出来,一封封仔细翻看。
说是看了一宿呢,陆北琛可能回心转意了。
小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五雷轰顶于耳畔。
我鸡皮疙瘩一层层冒出来,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背脊窜上来,那种灭顶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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