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拉锯战。
如果我不能在这个山洞里击溃他、收服他,那么一旦我们离开,我面临的只会是更加暗无天日的地狱。
可这个男人,这狗男人,他的心就仿佛是铁打的。
柔弱屈从对他不管用,强势暴虐对他也不管用。
他看我的神色永远不变。
他洞穿我内心随时间逐渐加深的焦虑、恐惧。
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瞧,我们俩,到底是谁先害怕,谁先用光底牌?
我们俩在一方狭窄的山洞里和对方死死耗了两天。
他伤势严重,我筋疲力尽。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一抹月光照进山洞。
我忽然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清醒透亮。
我坐起身来,拿着一只匕首走近了薛珩。
我驯服不了他,我迟早会被他咬死。
我不想再受他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