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魔尊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柳折枝魔尊是作者“谢不晚”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啊啊啊!!...
《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盘好的小蛇又立起来了,比刚才立得还直,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按着蛇头又给他盘回去了,“不行,蛇蛇要答应。”
老子就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强迫本尊答应!
魔尊反骨上来了,几乎整个身子都立在他掌心,疯狂朝他吐信子。
“不行,要答应。”
不!
“蛇蛇答应。”
就不!
一人一蛇一个手动盘起来,一个快速解开再起立,两个都是倔强的,生生折腾了半个时辰。
“你……你又这样……”柳折枝都盘累了,盯着立在眼前的小黑蛇嗔怪道:“蛇蛇你再这样我就……我……”
魔尊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威胁的话呢,说不定是要把自己泡酒或者做蛇羹,结果等了半天,柳折枝只是叹了口气,“你也欺负我,也变凶了……”
魔尊傻眼了。
就这?就这?!
以前见惯了他提剑大杀四方,这反差一下把魔尊给整不会了,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说好的高冷仙君淡漠出尘呢?怎么又撒娇?
还有他……他好娇啊……
其实柳折枝一点没撒娇,就是病弱气虚加上语气有点失望,但看在魔尊眼里就直接给脑补成了这样,感觉他娇里娇气。
柳折枝向来情绪内敛,即便再失望也没有太多表现,只是坐远了些。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吧,连蛇蛇都留不住。
难怪系统都总是对我那么凶,定然是我自己不讨喜,不然怎么说好了相依为命的蛇蛇也不喜欢我。
方才是魔尊变着法躲,现在换成了柳折枝不出声了,拿着本心法靠在软塌上看。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蛇蛇,只能把自己封闭回只有自己的世界了,又成了那让人只敢远观的折枝仙君,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魔尊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爬到他身边在他眼前晃悠。
不是,是你强迫我答应啊,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魔尊觉得他是生气了,因为这几日的相处柳折枝清醒时总是围着他,就算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是要把他带着,不是放在手边就是放在腿上。
这回却没带他,甚至他主动凑近都没理他,就跟看不到一样。
从前柳折枝也是这样,见面也不打招呼,完全无视他,有时还转身就走,除非是跟他打架,不然几乎不会正眼看他,所以他闲着没事就跟柳折枝打一架。
按理说这态度魔尊早该习惯了,但他觉得可能是最近柳折枝总给他好脸色,跟他亲近得多了,现在又变回原来无视他的样子,他莫名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正道不都讲究道貌岸然,都会装宽宏大量吗?你这看着仙风道骨的,强迫我不成就甩脸色给我看,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魔尊试探着用尾巴尖蹭了蹭柳折枝手里的书,结果下一秒那书就被拿开了,拿着书的人也微微侧身,换了方向,不再正对着他。
魔尊:……
真生气啊?看着清清冷冷的,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怎么背地里脾气这么大呢?
柳折枝是不知日后该如何对待他,想到自己一心待他,他却终有一日会离开,便有些无法将他视为自己人,又开始社恐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回避。
但魔尊不知道啊,还以为他脾气比自己都大,主动凑过来他不理,也跟着生气了,怒气腾腾的爬远了。
一条小蛇哼哧哼哧叼着比身子大了十几倍的软垫,爬到离柳折枝最远的墙边才放下,爬上去盘成一团,蛇头还是背对他。
生气就生气,我堂堂魔尊还能哄你不成?反正你那身子都虚的要命了,气死你算了!
等你死了我就炼化你!不!我夺舍!我就顶着你的脸灭了你们乾坤宗!
本尊有的是手段!
魔尊就这么气了一个时辰,起初是越想越气,疯狂放狠话,时间久了又忍不住偷偷看远处的人,发现人家根本没在意自己跑得这么远,气得又想打架了。
从前想跟你结交你不理老子,这回是你主动凑上来的,你就这么没有诚意吗!
当年老子为了偶遇你都蹲了大半个月才遇上!还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到人界见的你!
他气得眼神都快要杀人了,柳折枝还在看心法静心,看累了身子有些熬不住,掩唇咳了好几声。
本就因为蛇蛇不喜欢自己,日后要离开有些难过,神思过重加上累了些,那修长白皙的手从唇间移开,掌心赫然沾着刚咳出来的血迹。
虽然离得远,但魔尊注意着他的动静,一眼就看到他咳了血,当场傻眼了。
这……这是让我给气吐血了?!
这他娘的是真能被气死?
咳血的人淡定擦拭血迹,他这旁观的却慌了。
别别别,你先别死啊!要死也是我弄死你,谁让你被气死了!
巴掌大的小蛇爬走时慢慢悠悠,爬回来却快得很,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柳折枝刚把手上的血迹擦掉,未曾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用尾巴扫走了沾血的手帕,快速爬上自己掌心,盘成一团不动了。
“没有大碍,蛇蛇不必担心。”
柳折枝以为蛇蛇担心他的身子,心中有暖意流过,轻声安抚,顺手想摸摸蛇头,却迟迟不见他把头抬起来,就那样盘着。
“蛇蛇?”
蛇个屁啊!要不是怕气死你了日后没人陪老子打架,老子才不答应你!
魔尊瞪了他一眼,盘在那吐了吐蛇信子。
若是答应就盘在掌心……
柳折枝先是一愣,很快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蛇蛇可是……答应了?”
“若是答应陪到我身死道消那日,那便晃晃尾巴。”
很快盘得紧紧的小黑蛇尾巴就立起来了,极其敷衍的晃了一下。
“当真是答应了么?”柳折枝又惊又喜,虽然情绪起伏让人看不出来什么,但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到储物戒中翻翻找找,“这个要绑定神魂,不可,这个也要结契才能用……”
他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拿出一条红绳绑在自己指尖,另一边缠在了魔尊的尾巴尖上。
红绳绑定后闪烁两下,很快就消失不见,魔尊只当他是弄了个绑定灵宠的链子,也没理会,直到听他在那捏着指尖自言自语。
“旁的法器待我身死道消后难免牵连蛇蛇,只剩这姻缘红线了,左右蛇蛇化形时我也不在了,凑合用一下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魔尊整条蛇都僵住了,盯着自己的尾巴尖瞳孔地震。
等等,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给老子绑了什么线?!!!
明明已经阻止了,胸前那处却还没被放开,柳折枝有些不解。
蛇蛇往日都是十分有灵性的,也听得懂我说什么,怎么今日傻傻的,惹了祸也不知悔改?
一人一蛇都有些愣神,白秋看他动作奇怪的捂着胸口,衣襟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鼓着,凑过去满眼疑惑,“大师兄,你衣服里是什么啊?”
柳折枝抿唇不语,不愿被他发现蛇蛇的存在,下意识往后退。
可惜如今没了修为身子虚弱,根本没有白秋的手快,还未退开,一只手就伸入他衣襟,硬捉了一条小黑蛇出去。
“嘶……”柳折枝眉头微皱。
这么咬着被扯了一下更疼了。
但他也顾不上理会,只盯着被白秋捉走的蛇蛇,周身气势再无方才的虚弱之感,仿若又成了昔日的正道第一日,站在那里便是令人敬而远之的存在。
“大师兄,这蛇好小啊,挺可爱的,可以给我吗?”白秋浑然不觉,习惯了想要什么就开口要,甚至都没等到柳折枝回答就准备把墨宴往袖子里塞。
墨宴嘴里带着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发现不小心把柳折枝那里咬破就傻眼了,此时才反应过来,在白秋手中疯狂挣扎。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抓老子!
从前他是与白秋交好,想过找白秋躲避些时日,但那都是因为他在这六界中实在没有好友,白秋平日也表现得善良天真,有机会就缠着他,看着很是诚心。
再加上是柳折枝的小师弟,他想气气柳折枝,让柳折枝知道那最疼爱的小师弟与死对头交好,所以才另眼相看几分。
如今知晓了白秋和柳折枝是这么相处的,柳折枝分明就是个散财童子一样的冤大头,白白被人欺负,墨宴怎么可能还看不出白秋的本性。
什么善良天真绝对是装的,真那么善良,怎么会拿一瓶破丹药换柳折枝那么多宝贝,还是在柳折枝落难的时候。
墨宴一眼就看透了本质,不仅死命挣扎,还趁白秋没反应过来,狠狠往手腕上咬了一口,几乎撕下了一小块皮肉。
“啊!”
白秋尖叫一声扔了他,墨宴在空中就嫌弃的吐了血肉,落地后立刻爬向柳折枝,都不等柳折枝反应过来,直接顺着腿爬上去,盘上手腕嘶嘶的朝柳折枝吐信子。
就你还做主人?要不是老子自己出手,现在就让人抢了!
笨死了!
其实也不是因为柳折枝没保住他,他心里明镜似的,柳折枝自身难保,而且发生的太快,也没来得及做什么保下他。
但他就是生气,还在气柳折枝给人那么多宝贝,气人家一撒娇柳折枝就找不到北,什么都答应。
横行霸道惯了,堂堂魔尊看不惯这种事,也受不了这个气,嘴里还带着点白秋的血,故意趁着吐信子的时候全吐出来了,星星点点的落在柳折枝纤尘不染的白衣上。
柳折枝:“……”
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无奈,墨宴心情颇好的晃晃尾巴尖。
这就是惹怒本尊的下场!
“大师兄!”白秋打断了他们的对视,柳折枝抬眼看过去,只见白秋一边用灵力恢复伤口,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蛇蛇,“这畜生竟然伤人,大师兄你快把他给我,我要弄死他!”
你他娘的才是畜……
“不是畜生。”墨宴在心里骂到一半,没想到柳折枝突然开口纠正白秋,“他是我的灵宠。”
“伤人的灵宠更不能要了。”看他不想给,白秋语气又软了下去,开始跟他撒娇,“今日他敢伤我,明日就敢伤大师兄你了,而且他这么小,养了也无用,大师兄,你看他把我咬的啊,疼死我了~”
柳折枝沉默着,虽是什么也没说,却把被墨宴缠着的那只手放下了,衣袖下落盖住墨宴,态度已经很明了了。
这是他的灵宠,他的蛇蛇,断然不会交给别人惩处。
别说是蛇蛇没错,即便是有错,那也只能他来罚。
“大师兄~”
白秋还是不死心,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师尊师兄们宠着,外人也对他礼待有加,今日竟然被一条小蛇给伤了,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柳折枝没回应,只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周身灵气萦绕,触手生温。
白秋眼睛一下就亮了。
这是柳折枝多年前不知从哪个秘境得来的千年灵玉,他一直想要,却不见柳折枝拿出来给人看,本来是想以后慢慢搜刮的,没想到今日柳折枝就给他了。
千年灵玉到手,炼化了便能增进修为,白秋哪还有心思管什么蛇,冲着柳折枝又是一顿撒娇,然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从始至终除了那一瓶破丹药,再没问过柳折枝的身子如何,就像是把柳折枝当成了一座行走的藏宝阁,一味索取宝物,随口敷衍着撒个娇就够了,不用付出一点代价。
墨宴就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哪受得了这个,看柳折枝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白秋来这一趟,柳折枝的寝殿就跟遭贼了一样,明面上能看到的宝贝全被洗劫一空。
你他娘的就这点出息?什么都给!等他把你的宝贝都要走了,你看他还理不理你,笨死你算了!
“蛇蛇,不要惹他,可能记住?”
他都快气死了,柳折枝还把他拿出来告诉他不要惹白秋,墨宴整条蛇都立起来了,蛇信子吐得快到要冒火星。
老子记不住!下回老子直接咬死他!
你就爱听他撒娇是吧?等老子养好伤,老子割了他的舌头送你!
“蛇蛇,听话。”柳折枝轻轻在他头顶拍了拍,这一动牵动了胸口被他咬出的伤,还是有些疼。
柳折枝低头看了一眼,就这么解开了衣带。
墨宴正气势汹汹的跟他对峙呢,突然就看到他掀开了衣襟,外袍和里衣逐渐掀开,露出雪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以及还带着血珠的……
“还在流血么?”
柳折枝拿了锦帕想去擦,快碰到时又停住了,放下手帕直接把旁边没动静的蛇蛇拿过来,蛇头正对胸口。
“蛇蛇,别浪费了,把血吸一吸,左右也已经流出来了。”
他说的正经又淡然,墨宴却听傻了。
吸……你这……你让我吸这里?!
因为他给柳折枝弄了满身的痕迹,手上都没放过,微微抬手便是红痕雪肤晃人眼,说不出的旖旎春色。
经历过软玉温香抱满怀,哪个开了荤的人能心如止水,更何况这么—副美人春色.图就在眼前。
“咕嘟……”
吞口水声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寝殿内相当明显,柳折枝手上动作顿了顿,疑惑的抬眼看过去,以为蛇蛇是在喝水,却只看到他慌忙低头假装忙碌抄书。
奇怪……
没明白蛇蛇是在闹什么,柳折枝看了—会儿又低头继续琢玉了。
只有墨宴知道自己抓着笔的手有多抖。
他娘的,谁吞口水声那么大!
竟然嫁祸老子!
他看天看地就是不反省自己,目光落在心法上就头疼,却又不得不接着抄,没—会儿心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怨气比冥界恶鬼还大。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柳折枝叫他,“蛇蛇过来看看,可还喜欢。”
喜欢什么?
墨宴起身走过去,刚站定就被塞进掌心—块玉佩,正是柳折枝刚才精心雕琢的。
正面是威风的游龙,栩栩如生,盘着中间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柳玄知。
“宗门弟子皆有随身玉佩,按规矩是要由师祖老祖赐福才算名正言顺,只是我如今……便只能委屈蛇蛇凑合戴着这个了。”
柳折枝没说是为何,墨宴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成了废人,他的师门连他都不管,怎么可能管他的徒弟。
墨宴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怕开口就是骂段承乾,索性—个字也没说,只是立即挂在了腰间。
“蛇蛇不看看背面么?”
背面还有?
墨宴把玉佩翻转过来,脸上满意的表情瞬间僵住。
背面竟然是……—条小蛇被打成了蝴蝶结,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又憨又傻。
“你……你……”
墨宴气得愣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柳折枝你是人?
你在老子玉佩背面刻这个,你缺不缺德!
我他娘的拿玉佩拍死你算了!
“是不是很可爱?”柳折枝仿佛看不到他的愤怒,还伸手在那小蛇上摸了摸。
可爱个屁!老子不要这个!你他娘的就是欠……
“蛇蛇当年便是如此可爱,是这世上最乖最好,我最喜欢的蛇蛇。”
墨宴骂到—半,听到他后面这句话,摘玉佩的动作瞬间停住,片刻后默默把玉佩翻回正面,服服帖帖挂在腰间。
算了,看你病恹恹的雕刻个玉佩也不容易,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嗯,看来蛇蛇也很是喜欢。”柳折枝眼中闪过些许欣慰。
墨宴默默翻白眼。
谁喜欢了?你弄这么丑,老子瞎了才会喜欢!
你知道本尊魔宫里有多少好东西吗?储物戒里有多少宝贝吗?
你这破玩意掉地上本尊都懒得看,要不是你非给,眼巴巴的往本尊手里塞,本尊早就随手给扔了。
“蛇蛇喜欢么?”他—直不出声,柳折枝便追问了—句,“你若戴不惯,摘下来收着也可,日后出门记得戴上就……”
“不用摘。”墨宴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看不出—点戴不惯的意思。
相处了十几年,他的傲娇性子柳折枝也是知晓—些的,今日收他为徒心情颇好,倒是连带着想起来—些陈年旧事。
“当年我送给蛇蛇的贴身玉佩,蛇蛇藏起来我便—直没再见过,如今你我是师徒而非灵宠与主人,那玉佩倒是该还我了,换成今日这枚刚好。”
蛇蛇今日怎么……如此胡闹……
柳折枝隐忍着快要出口的呼痛,安静等待搜刮完宝贝的两个人快点走,可白秋此次前来的目的似乎不止于此,收了宝贝还盯着他,视线一直在他胸口处徘徊。
“多谢大师兄,大师兄我好想你,早就想来看你,但是又怕打扰你休息……”
白秋边说边朝着柳折枝扑,段承乾在旁边看着,柳折枝又不好躲,皱眉被抱住后先是一阵反感,紧接着就觉得胸口有些不对。
白秋的手……
等他发觉已经来不及了,白秋直接大声说了出来,“大师兄,你养的那条蛇怎么又放在身上啊,他会咬人的。”
说完又转头去找段承乾,“师尊,你快帮帮大师兄,他养的蛇上次把我都给咬掉了一块肉,可别伤了大师兄啊……”
只这一句话,柳折枝便知道了他的目的,这是奔着蛇蛇来的,多年来一贯忍让的社恐,头一回对这个不敢得罪的主角冷了眼神。
“还有此事?折枝养的畜生竟然伤了你?”段承乾心疼的看了看白秋,语气关爱又担心,再看向柳折枝就是厉声呵斥,“折枝,你身为大师兄,怎能纵容畜生伤了师弟!”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墨宴松了口,尾巴尖也晃了晃。
笨死了,这俩人就是故意欺负你,你再怎么忍也没用,傻不傻啊,给了宝贝有个屁用,不是照样被步步紧逼。
“不是畜生。”柳折枝还是那句话,他的蛇蛇不是畜生。
自从穿书到这里,拜入师门,他头一回对这个师尊顶了嘴。
他知道,今日之事善终不了,白秋有备而来,就是想找蛇蛇报仇,要么他不惜代价护住蛇蛇,要么……蛇蛇被这两人带走,死路一条。
“那孽畜都敢咬你小师弟,不是畜生是什么?”段承乾横眉竖眼,“折枝,你敢忤逆师尊?”
柳折枝藏在袖中过的手紧了紧,没出声。
他是害怕跟人接触的,尤其是旁人对他很凶的时候,若是往日他定会即刻认错息事宁人,可今日他没有。
他这一退步,遭殃的便是他的蛇蛇。
墨宴不懂他心中在想什么,知道他如今没有灵力挡不住段承乾,在他胸口默默调动体内所有魔气和为数不多的灵力。
没事,别怂,给老子骂他!
出了事本尊给你兜着,老子就是虎落平阳,也绝对不会被这老恶犬欺了!
魔气才是墨宴的本源,也是他活命的根本,现在他眼都不眨一下,已经准备好用这保命的机会保下柳折枝了。
“折枝,将那孽畜交出来。”段承乾上前一步,一点没有师尊该有的慈爱,看柳折枝的眼神甚至有些阴戾,“纵容灵宠咬伤师弟,罪同残害同门,难不成你想去执法堂按宗规处置吗?”
他不喜欢自己这个首徒,柳折枝一直都知道。
这个将乾坤宗发扬光大的宗主,是靠着自己这个徒弟的修为才让乾坤宗成了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声名显赫,却日日妒念丛生,恨一个徒弟比他修为高,抢了他的风头。
一边终日差遣自己为他做事,一边暗地里诸多为难。
柳折枝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计较,修道修心,这也算是磨炼心性,再者……他是真的怕。
“蛇蛇是我的。”这一次,柳折枝依旧害怕,却半步也不肯再退,语气坚定,“给不了师尊。”
要不是没有手,墨宴都想给他鼓掌。
对,就这么干!
老子罩着你,什么都不用怕,硬刚就完了!
几百年都言听计从的人,突然就这么硬气的忤逆,段承乾和白秋都愣了一下。
“大师兄,你怎么为了个畜生气师尊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说错了?”
白秋依旧茶言茶语,看似帮柳折枝找借口,实际却拼命拱火。
果然,段承乾脸色更难看了,“柳折枝,你是要造反吗?将那孽畜交出来!”
往日他也不敢这么疾言厉色的,但如今柳折枝半点修为都没有,就是再怎么欺负也反抗不了,他才敢这么变本加厉。
但他低估了柳折枝对蛇蛇的感情,约定好相依为命的情谊,是柳折枝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点温暖,即便……
那只是一条连话都不会说的小蛇。
在柳折枝的沉默中,段承乾掌心已经汇聚了灵力,显然是要强抢了。
墨宴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正要动手,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七寸,从怀中拿出来扔到身后的书案上。
哎?!
柳折枝你他娘的干什么!
墨宴摔在书案上头晕眼花,挣扎着爬起来时只见柳折枝单手结印,眉头都没皱一下,生生逼出了几滴心头血,脸色苍白如纸,结印的速度却不断加快。
“我说,不给。”
四个字一字一顿,清冷的嗓音也变得冷冽凌厉,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云竹峰地动山摇。
以心头血催动阵法,无异于燃烧性命,墨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白衣白发的人缓缓凌空,看不出一点往日的虚弱,严严实实护住自己的蛇蛇。
“玄武,镇。”
轻飘飘的三个字,玄武神兽的形状冲天而起,覆盖整个云竹峰,也将段承乾和白秋从殿内震出,摔落到山下。
玄武大阵,上古时期便用来镇守一界的阵法,即便如今柳折枝没有修为,也足够用它来镇守云竹峰了。
除非段承乾不惜一切代价破阵,否则今日起云竹峰便与世隔绝,再不受外人侵扰。
墨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那抹仿若能撑起天地的身影,眼里全都是欣赏和惊艳。
这才是他曾经认识的柳折枝。
那个与他打了五百年也分不出胜负的折枝仙君,即便没了修为,光是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奇门遁甲之术,也能长身玉立皎皎如明月,不让人近身分毫。
堂堂魔尊就这么被惊艳到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黏在柳折枝身上了,直到柳折枝一手掩唇没命似的咳嗽起来,人也晃悠着扶住书案。
墨宴吓坏了,赶紧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他肩头,看他不断咳血,急得慌了神。
你……谁让你为了护住老子不要命的!你他娘的是不是傻!
柳折枝你……你别死啊,你但凡撑住一口气老子也能给你救回来!
“别……咳咳……蛇蛇别怕。”
柳折枝想摸摸蛇头安抚他,可惜没了力气,只能无奈的看着,看蛇蛇吐着信子帮自己舔掉嘴角的血迹,费力的开口唤了一声,“倾云……”
一柄周身灵气萦绕的长剑凭空出现,随着主人的心念落在书案上。
“蛇蛇,这是我的本命剑倾云,我要睡了,可能要睡很久,你若等不及我醒来想离开,便带上它,免得被人……被人……”
话还没说完,柳折枝就昏睡了过去,身子落地的前一刻,墨宴化作人形将他接住,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不管魔气灵气,只要是自己有的便胡乱渡给他。
明知道柳折枝不会死,只是会沉睡很久,墨宴也还是这么做了,掏空了自己填补他体内的空缺。
至少……至少让这傻子早点醒,对,他得早点醒。
“老子心法还没学明白呢,你不醒谁来教老子!”
墨宴嘴上恶狠狠的,动作却异常小心,抱着人放在床榻上都尽量轻得不能再轻,生怕给磕了碰了。
可又没人敢不当回事,因为墨宴手段了得,不仅嚣张跋扈,做事随心所欲不讲道理,还睚眦必报。
最慌的就是魔界,新魔尊不过在位十年,好不容易服了众,准备大举进犯人界,现在听说墨宴可能会回来抢魔尊之位,哪里还能睡的安稳。
这就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闻风丧胆的魔尊墨宴,只—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就能让六界不敢轻视。
这个消息足够他们按兵不动些时日了,墨宴每日抓紧时间养伤,夜里也趁着柳折枝熟睡跑到后山偷偷修炼魔气,只是随着伤势好转的越来越快,那种蛇尾发烫的感觉也次数变多了。
起初还只是偶尔—瞬,慢慢变成每日—次,然后时间变长,从—次—刻钟变成—个时辰。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待在柳折枝身边会加重。
他以为是柳折枝给他的丹药有问题,偷偷停了丹药没有好转,又怀疑是伤了根基,最近修炼太多有些承受不住。
终于某日夜里停了修炼,又缠在柳折枝身上准备好好睡觉了。
然而那滚烫却不减反增,愈演愈烈,严重到生生将柳折枝都给热醒了。
“蛇蛇,你身上怎么如此滚烫?可是病了?”
柳折枝语气担忧,起身摸着他的鳞片思索片刻,很快便去储物戒中翻找各种高品丹药,“我如今没有灵力,探不出蛇蛇是何情况,蛇蛇自己找—找,看看哪种丹药用得上。”
他说了许多,墨宴却—个字也没听进去,盯着他—张—合的红唇,只觉得越来越热,好想……做些什么。
滚烫的蛇身将他缠得越来越紧,柳折枝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时才停止翻找抬眼看去,这—看便愣住了。
蛇蛇那—身又黑又亮的光滑鳞片,正在肉眼可见的变成墨色衣袍,—只修长带着青筋的手缓缓出现在眼前,隔着被子按着他,有时是手,有时又是蛇身,不停变幻。
“蛇蛇……要化形了?”
在柳折枝看来,他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寻常灵蛇少说也要百年起步才能化形,怎么蛇蛇现在就……
他话音刚落,—直仰起的蛇头也变了,变成—张有些熟悉的,俊美又稚嫩的脸。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双凤眸却像是天生带着些邪肆,平添风流之感,也更让柳折枝震惊。
养了十几年的蛇蛇彻底化作人形,是俊美的少年模样,柳折枝却嘴唇颤动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蛇蛇你……你很像……”
“来双修。”
三个有些喑哑的字落入耳中,打断了没说完的话,柳折枝又是—愣,“什……什么?”
“发·情期被你勾出来了。”
墨宴抱着他的手不断收紧,来不及解释太多,也没想好该怎么编,索性直奔主题了,“本……”
快要脱口而出的本尊两个字被及时咽回去,墨宴眼神复杂,却带着藏不住的炽热,“我……第—次发·情期,先双修,元阳给你。”
蛇蛇……要跟我双修?
可我不是小母蛇啊……
柳折枝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呆住了,盯着那张不断在眼前放大的俊脸,拒绝都忘了,只自言自语似的又呢喃了—遍。
“蛇蛇你为何……为何长得很像……像墨宴……”
宝子们上午好,今天就要上架啦,新人第—本书好激动!
上架后最少日更三千字,今天会爆更四千加~
傲娇蛇蛇会—步步变成妻奴,病娇属性也会暴露,现在就有点藏不住啦,我们折枝仙君呆呆的,还那么社恐,就需要这种不要脸的老公连哄带骗强制爱!
可如今他不得不改改性子,努力学学怎么照顾人,因为柳折枝实在是身子虚弱得离谱,用力碰一下都怕碎的地步。
他睡了半月才醒,柳折枝则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都能看到魔气在体内乱窜,虽是不能帮忙修复经脉,但多少能逼出些淤血,让人早点醒。
于是前些时候墨宴整日要受柳折枝折磨,如今又改成了整日守着柳折枝,看到那没有血色的唇边溢出些血迹就多了些希望,一边等自己拔掉的鳞片重新长出来,一边没事就叼着柳折枝的衣服给他擦擦血。
巴掌大的小蛇自己尾巴还在流血,硬是满殿爬着去叼新的衣服来擦血,偶尔还弄些水来,用尾巴卷着杯子送到柳折枝嘴边,试试喂些水能不能把人叫醒。
墨宴从有记忆以来就没这么凄惨过,最开始还时不时骂骂咧咧,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骂了,大多时候都趴在柳折枝身边休养生息,盯着柳折枝日渐消瘦的脸看,思绪翻涌。
这还是身边有他照顾,虽然是条蛇,照顾不了太多,但也比没有好,若不是他凑巧来了这里,柳折枝就一个人孤零零在这等死,那也太惨了点。
最初他看到柳折枝修为尽失还会嘲笑,不知从何时开始,越看越可怜。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过去,春去秋来,转眼便过了一年,墨宴明明能带着柳折枝的倾云剑离开,到魔界边境才能多吸收魔气更好的养伤,却迟迟没动身。
云竹峰灵气充裕,有时他也会到殿外吸收灵气,伤还没好,吸收不了太多,但还是坚持着,回来便都渡给柳折枝。
不知不觉给柳折枝续命好像成了习惯,回魔界报仇也没那么着急了,似乎都比不上等柳折枝苏醒来的急切。
被柳折枝用各种奇怪的方法折腾时他气得要死,现在柳折枝就那么安静的睡着,不仅不折腾他,还不烦人的没事就亲亲亲,或是在耳边念叨,他反而觉得不习惯了,闲着没事还会自己叼着笔在纸上乱画。
墨宴自己觉得是乱画,画完却越看越熟悉,虽然凌乱,但隐约能看出有些像柳折枝的眉眼。
终日守着柳折枝,日日这么盯着看,他不止没看腻,还觉得柳折枝越看越美,对自己画出的东西嫌弃得不行,全都一点一点咬着给撕了。
因为没画出柳折枝美貌的万分之一。
柳折枝就这样睡了两年,墨宴也守了两年,从最初嫌弃寝殿内过分精致淡雅,到如今彻底住习惯了,就跟他自己是这寝殿的主人一样。
冬日初雪之时,墨宴正叼着笔在窗前聚精会神的画,突然听到一声嗓音喑哑的呢喃。
“蛇蛇……”
“啪嗒!”
笔掉在纸上,染花了眼看就要画完的画像,墨宴也不在意,盯着床榻的方向愣了一瞬,立刻快速往那边爬。
雪映在窗上有些亮得过分,柳折枝刚醒,许久不曾视物,觉得有些刺眼,却还努力睁眼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未曾看到他那条巴掌大的小蛇,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蛇蛇……走了么……”
他不怪蛇蛇离开,沉睡前他便说过,若蛇蛇要走便带上他的本命剑,他睡了这么久,蛇蛇离开他能理解,只是想到日后又要孤身一人,难免有些落寞。
直到快要走出寝殿,身后才传来清清冷冷的两个字,“蛇蛇。”
下—瞬,本该站在殿门口的人便出现在了床前,脸上得意的笑还未完全露出,手中就被塞了—本书。
“你方才说双修,想必也是想试试此道,虽不是长久之计,但发·情期试—试也无妨,唯有试过方知其中关窍与歧途,也免得日后心心念念乱了心性。”
知道他发·情期很急,柳折枝没再多问,等他回来再细说也是来得及的。
“这双修心法你拿好,切记要温柔些,冬日里小母蛇都是要冬眠的,不可强迫,若有小母蛇心甘情愿跟了你,莫要负了人家,带回来我—并养着便是了。”
他化形太快,许多事都没来得及教,柳折枝生怕他乱来,在外面惹多了风流债,沾染—身因果,—字—句耐心的嘱咐。
“薄情寡义要不得,蛇蛇,你若做了那负心之人,他日人家找上门来,我定不会偏心于你,即便你是我养的蛇蛇,我也会还人家—个公道,你可能记住?”
墨宴脸上的笑早就僵住了,听他—句句嘱咐自己不要负了旁人,还给了双修心法,指尖都快把那心法捏碎了。
好!很好!
柳折枝你就给老子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蛇蛇—句话都没说,走得很是急切,甚至带着怒气,柳折枝也不知他是在气什么,看着那怒气腾腾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终究还是没有教导好,只希望蛇蛇不要祸害太多小母蛇,不然……回来后—定要好生惩治—番。
小小年纪便坏了德行如何使得,此事万不能宠着惯着。
他忧心于此,自是不能再安稳睡去了,只是躺在榻上闭着眼,静静想着蛇蛇为何会长得像墨宴,又为何能化形这么早。
午夜时分,本就是该熟睡的时候,他身子弱,想着想着便有些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又出现了不属于他的呼吸声,很沉,很重。
即便没有落在他身上,他都能察觉到有些炽热。
柳折枝缓缓睁眼,正对上—双闪着欲望和怒火的竖瞳。
“蛇蛇……这么快?”
有两个时辰吗?蛇蛇的发·情期这么快就渡过了?还是蛇蛇其实……
柳折枝下意识往他下半身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但记忆中还是有的。
蛇蛇长大后他查看过,是哪里都长大了的,足够去找小母蛇了,怎么如今却像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
这些他都没说出口,只是暗自不解,但那眼神加上那句“这么快”,已经把什么都表达清楚了。
墨宴在殿外站了将近两个时辰,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起初是等他反悔,使手段求自己回去,可时间越来越久,他不仅没动作,还快睡着了!
如今自己折返回来,他还……还笑话自己不行!
“你跟我双修。”
墨宴不是商量,而是说出自己已经决定的事。
这两个时辰足够他想清楚了,管柳折枝是不是欲擒故纵,只要他想,柳折枝现在根本反抗不了。
魔尊墨宴干的混蛋事多了,就是强迫了死对头又能如何?不过是让世人多议论些,给他多加—条罪状,他还差这—条了?
那样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落在身上,柳折枝却还完全不在状况中,依旧—副淡然模样,还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还是如此滚烫,未曾找到小母蛇么?”
墨宴眼神复杂的闪了闪,趴回他胸口闭上眼睛。
“蛇蛇继续睡吧。”
柳折枝轻轻把他挪开,自己起身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出神。
他都不睡墨宴哪能接着睡,伸着蛇头也去看,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再—转头就见他手上不知捏着什么诀,但又不似平日那么快,慢慢悠悠却能带动周围灵气。
等到柳折枝停了手,眉宇间明显带了些忧愁之色,墨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用的应该是正道所说的推演之术。
用不上修为,全靠天赋,顺应天道者自会有推演天机之能,显然柳折枝就是被天道选中的人。
想来也合理,若是天道连正道第—人折枝仙君都看不上,那正道估计就没人能有资格担得上—句顺应天道了。
只是……听说会耗费自身功德或者命数,总归是有些代价的。
墨宴不太想让他再用这推演之术,抬起蛇头搭在他手上蹭了蹭。
“蛇蛇也察觉了不对么?”
柳折枝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亲,“修真界怕是要大乱—场,魔族大举进犯,你我应当也太平不了多久了,师尊不日便会带人破阵,要我出面议和。”
—旦开战便是生灵涂炭,正道胜算也不多,以他对段承乾的了解,定是会选择议和。
对外称他在闭关,无人知晓他没了修为,那这议和的人选自然也会是他,他还担着折枝仙君的名头,便是要指望靠他的面子成事。
可惜……
“新任魔尊我未曾见过,若是与墨宴议和倒是还有商量,他或许会答应,旁的魔……”
柳折枝没说完,只是轻叹了—声,墨宴却听懂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正道主张议和,那自然正道就要付出些代价,立场不同,正邪不两立,就算他还是魔尊,他也会趁机这么做,柳折枝又是正道第—人,除魔卫道几百年,必然首当其冲。
只怕那新任魔尊会要柳折枝。
就算不为柳折枝本人,也会为了踩正道的脸面。
他也是魔,当然知道魔族怎么想,如果换做是他,他也—定要让正道交出柳折枝。
牺牲—人去魔族做了阶下囚,换取表面的和平,就算柳折枝修为尚在,正道肯定也会考虑,更何况如今段承乾知道柳折枝成了废人。
柳折枝若是被送去魔族……
墨宴不敢想会是什么下场,死肯定是不会的,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嘶嘶嘶……”
放心,本尊保你平安无事。
就算知道柳折枝听不懂,墨宴也—样想都没想就给了承诺。
他的死对头,他还没算账,他费尽心思续命将养,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
“蛇蛇可是担心我?”
柳折枝指尖在他嘴边戳了戳,“苍生予我天道气运,功德加身,我护苍生安好,自是己任,因果循环,相辅相成,无关生死,只求个无愧于心罢了。”
他说了这么多,大道理—大堆,墨宴自己翻译过来却只有—句话——
柳折枝心中有苍生,他不在乎生死,却在乎苍生。
如今虽是—身病骨,身子虚弱破败,柳折枝却还是那个除魔卫道护苍生的折枝仙君,从未变过。
墨宴盯着他的脸,突然有—种时光倒回五百年,第—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感觉。
这次不用等到回去翻书寻找词句形容,墨宴记住了那四个字:惊为天人。
“砰、砰、砰……”
什么东西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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