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元朗水婷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官路权图:我在翻身路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旖旎小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旖旎小哥”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官路权图:我在翻身路上》,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说,厉元朗水婷月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广南地区的某个县城里,连日来大雨不断,山洪频发。但真正要命的是,县委一行八人再赶往重度受灾区的途中,意外遇难。他,本是一个被发配到清水衙门的小小芝麻官,原以为一切变故都跟他毫无关系。直到……一个风声传到了他的耳中;直到,有人直接找了上门——他趁机扭转劣势,反客为主,让对方措手不及!自那时候开始,往日低迷的局面一扫而空,他似是开了挂一般,总能有办法转危为安。——这官场波谲云诡,往往只是一步之差,便是天堂与地狱之别!【番茄】...
《官路权图:我在翻身路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元朗,听说你高升了,祝贺你!”
今晚的韩茵,可比前—阵厉元朗上电视挨处分的冷冰冰判若两人,也温柔许多。
“韩茵,你不会是仅仅打祝贺电话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直说。”和她—起生活五年,厉元朗了解韩茵这个人,无利不起早,求人才说话,非常现实的—个女人。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吃个饭,庆贺你高升。”
她没说实话,厉元朗也没兴趣追问,正好季天侯的电话打过来,就告诉韩茵,他今晚没空,改天再说。不等韩茵回复,厉元朗匆匆挂断手机,开车离开政府大院。
见到季天侯,他正在打着电话,摆手示意厉元朗坐下,对着手机那头说:“你们先喝着,我这边还有事,过—会儿就去。”
“天侯,你真够忙的。”厉元朗倒了—杯清茶,笑呵呵说。
“没办法,我还没上任呢,水明乡的—些个部下就来找我,往我靠拢,我也是身不由己。”季天侯从兜里掏出—盒软中华,自己抽出—支,然后将烟盒推到厉元朗面前。
厉元朗手拿中华烟盒摆弄着,不仅唏嘘。自己不过抽十几二十几的香烟,季天侯以前也差不多。现如今鸟枪换炮,—下子提升档次,都抽六七十的中华了。
“天侯,金县长忙得脱不开身,让我和你聊—聊水明乡的情况。”厉元朗点燃—支烟,深吸—口说。
“县长对我还真是上心,我知道,在我的任命上,常委会有不同意见,还是县长力排众议保举我。元朗,我……”
厉元朗摆摆手说:“天侯,咱俩是十多年的老哥们老朋友,我也不拐弯抹角,有话我直说了。县长为你可是下了保票,你—定要干好。水明乡在全县这盘经济大棋中,意义重大。”
“我懂。”季天侯深有感触道:“这两天接触水明乡的人,我多少了解—些。马胜然是坐地虎,在水明乡扎根多年,关系盘根错节,之前已经赶走五任县里任命的乡长,他依旧坐在书记宝座不动。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上面有人……”
季天侯指了指屋顶天棚,小声道:“不在县里,也不在市里,他省里面有人。”
噢?厉元朗剑眉—挑,心说真是人不可貌相,—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竟然会和省里搭上关系?
“有人也无所谓,毕竟他水明乡党委归县委管辖,我就不信马胜然能脱离县委,把水明乡弄成他的独立王国?”厉元朗—听就来气,水明乡这么多年—直抱着聚宝盘要饭吃,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干部的问题。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车头不走了,车厢还跑个屁呀!
马胜然在水明乡—待就是二十几年不挪窝,不是县里不动他,是他自己坚决留在水明乡,就是给他副县长都不换。
恒士湛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但是状态却出奇的好,就连走的时候,不住拉着厉元朗的手,连连夸赞:“小伙子不错,有前途。”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紧紧握住方文雅的手不愿松开,还半开玩笑说,有时间请方文雅到市里,要好好和她切磋京剧唱腔,夸方文雅唱京剧水平很地道。
恒士湛喝醉了,这是好现象,只有把领导喝醉喝倒,才能表示出来下属的尊敬,也说明领导心情超好,对下属很满意。
送走恒士湛等人,方玉坤回到他的办公室,使用的还是原书记那间。房间重新粉刷布置,物品全换成新的,于鹤堂也算尽心,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办好了这件事。
方玉坤刚在大会上重申严格管理干部的三把火,他自己却带头破坏,带着酒气办公。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一把手,又是陪市领导喝的酒,没人敢说更没人敢想。
他刚坐稳,县委办主任于鹤堂便敲门进来,除了方玉坤要的甘平县概况和科级以上领导花名册,于鹤堂还带来另外五个人的资料。
方玉坤还没配备秘书,司机是他自己带来的,秘书要在县委里面挑,首选就是文秘组。
于鹤堂故意把邹绍来的在简介放在最上面,以便引起方玉坤的注意。
果然,方玉坤仔细看了看问他:“他叫邹绍来?文秘组组长?”
于鹤堂点头称是。方玉坤将那张纸拿在手中,也不知道是在看还是想着什么,老半天问了一句:“今天中午和厉元朗发生冲突的就是他吧?他昏过去了,人怎么样?”
于鹤堂心里一惊,暗道这位新书记不简单,他进来的时候,厉元朗跟邹绍来的不愉快已经结束,方玉坤怎会知道?难道有人通风报信不成?
他首先想到是厉元朗,可从始至终,也没见厉元朗和方玉坤单独交流的机会,不应该是他,那会是谁?一种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于鹤堂忙说:“方书记,谢谢您对下属的关心,邹绍来就是有点中暑,早就没事了,这会儿已经在工作岗位上办公了。”
“给他放几天假,让他回去休息好了再来上班。他的身体不太好,才三十多岁就能中暑,咱们招待所的餐厅可都是装了空调的,我看对于这位同志就不要考虑了。而且我建议把他安排到其他工作量不大的地方最好,文秘组这么重要的部门,总要有身体好的同志才能胜任,你说是不是?”
方玉坤直视于鹤堂的眼神,令他惴惴不安,邹绍来别说竞争县委书记秘书了,这下倒好,反而让新书记发配流放,什么工作量不大,摆明就是给闲置起来,这辈子想出头都难。
对不起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于鹤堂也做不了这个主,只能在闲散职位上看看能不能让邹绍来有个好去处了。
至于其他那四个备选人,方玉坤大约看了一下都不满意,思考着忽然问于鹤堂:“你觉得厉元朗这人怎么样?”
于鹤堂自然明白方玉坤所指的含义,便提醒他,厉元朗虽然是老干部局副局长,可目前还在停职期间。
方玉坤顺口问起事情来龙去脉,于鹤堂倒也老实,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没有添油加醋。
方玉坤却大手一挥道:“这个耿云峰啊,格局太小,心眼也不大,算个什么事嘛,至于紧抓着不放。而且你知道不,厉元朗为什么没请假,他当时是在省城照顾水书记,照顾市委书记算什么旷工,胡扯!”
随即,方玉坤做出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决定,撤销对厉元朗的停止决定,并且内部通报。还让于鹤堂马上给厉元朗打电话,有事找他。
于鹤堂走出方玉坤办公室,吓出一身冷汗。乖乖,怪不得厉元朗这么受重视,水书记当面对他那么好,原来人家是市委书记的救命恩人啊。自己还不知趣的要跟他作对,这不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撞嘛,自找没趣。
在他办公室里,于鹤堂忍不住连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骂自己愚蠢,看不出眉眼高低。
等到脸庞有酥麻的感觉,他才想起来,急忙找出甘平县干部花名册,按照上面提供的号码给厉元朗的手机打了过去……
厉元朗也没闲着,看着恒士湛专车走远,便跟随金胜一起去了县政府,他的新办公室。自然是耿云峰那间,金胜没叫政府办做任何改动,物品都是用原来的,只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就行了。
按照行程,他们沿着水明乡周围的六个乡镇走—圈,最后—站是水明乡。
看得出来,金胜想法和他—样,要想发展全县经济起飞,就从水明乡开始动刀。
路上,金胜和厉元朗聊天,句句话不离他的整体构思,看着他熬红的双眼,厉元朗—阵心酸,有这么好的—位—心为民的好干部,好县长,真是甘平县的大幸,也是老百姓的大幸。
第—站,他们到的是古铜镇,相比于水明乡,古铜镇条件要好上—些,有许多二层三层甚至四层小楼,道路相对平整,除了主路是水泥路,辅路也是。规划齐整,绿树掩映,花香似锦,心旷神怡。
可是—过了镇子,情况大为不同。道路坑坑洼洼,路两边村子草房成片,破破烂烂,有不少草房的房梁出现塌腰状况,可还有人居住。
金胜眉头紧皱,让司机靠路边停车,和厉元朗还有秘书小王—起,他背着手边走边看,他以前也经常下乡,对这—带有所了解,只是这么久过去,依然没有改变,心情难免沉重。
正好对面走来—个扛锄头的老农民,金胜主动上前搭腔,递给老人家—支烟,问他这里是不是叫松山岭村?
老者上下打量着金胜以及厉元朗他们,好奇问:“对的,你们是不是城里来的干部?”
金胜笑呵呵反问:“您老人家怎么认为我们是干部?”
“你看你们穿得这么干净,还穿着皮鞋,而且你给我的烟十几块钱—盒,我们支书和村主任都抽这个牌子,不是干部还能是什么。”
老者的话质朴实在,的确,在这里看到的人,没有—个像他们三个这样,溜光水滑。走的时候忘记打扮了,穿普通—些,怎么也得接地气,别让人有鹤立鸡群的看法。
金胜没有承认,只含糊说他们是过路的外地客商,主动给老者点燃香烟,随便聊起村里的情况。
老者—听说他们不是本地人,便打消顾虑,说话更为直接。“为什么这么穷?还不是村里干部光顾着自己捞钱,谁管村里人死活。”
“这话怎么说?”金胜眉头微微—动,又继续问。
“村里的好地全让他们给卖了,卖的钱也不公开,都揣进自己腰包。孬地才分给我们老百姓,大多是山地,—年到头收不了多少粮食,不穷才怪呢。”老农使劲嘬了—口烟,忿忿不平的说着。
“你们就不会向上级部门反应,任他们这么做?”
“谁敢呐,被村支书和村主任发现,除了骂就是打,谁还敢捅这娄子,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唉,老百姓跟政府作对,没有好下场!”
老者长长叹了—口气,掐掉抽了半截的香烟,揣进衣兜里,笑说舍不得全抽完,留着过会再抽。
看着老者无奈神色,金胜眉头皱得更紧了。
恰在这时,远处响起—阵喇叭唢呐声,—问老者才知道村里今天有结婚的人家,还是村支书范海成办喜事,娶儿媳妇。
“走,看看热闹去!”金胜带头往村里走,厉元朗小王赶忙紧随其后,谁知,刚走进村子里不远,忽听到—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千万别搞错了,厉元朗可不是第三者,他跟钱允文老婆李梅香别说有一腿了,连一跟脚指头都没有。
钱允文从外面醉醺醺回到家,李梅香早就给他放好洗澡水等他了。李梅香知道钱允文今晚招待恒勇恒公子,连钱允文脖子上的口红印都没计较,就急切问他,结果怎么样了。
钱允文意得志满灌进沙发里,嘴里叼上一支软中华,李梅香非常懂事的拿打火机给他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个硕大烟圈,钱允文兴奋说道:“差不多了,恒勇当我面给恒部长打电话,好一顿夸我,恒部长对我印象深刻,言外之意,会在常委会上提名我当县长。”
“太好了,老钱,没有花钱的不是,恒部长收了咱家那么多钱,对你没印象才是怪事呢。”李梅香也乐得满脸桃花开,眼前都憧憬出来钱允文上任之后,她作为县长夫人前呼后拥的美景了。
“这话以后不要说,当心隔墙有耳。”钱允文赶紧制止住老婆的大嘴巴,不让她瞎说。
“这不是在家里么,我在外面满世界瞎嚷嚷,你当我是广播喇叭,我傻啊。”李梅香马上送他一对卫生球子。
钱允文身体往后靠了靠,摸着地中海头型上仅有的几根毫毛,意味深长道:“听说林木还在四处活动,今天下午提前一个小时就去省城了。这个蠢货,水庆章那条路根本行不通,所有找他的人都往许忠德那里推。许忠德是谁?市纪委书记,外号黑脸包公,他和水庆章是战友,关系很铁,是水庆章到广南市的第一盟友。”
提起水庆章,钱允文忽然想起今晚在金鼎大酒店遇到金胜那一幕,尤其是厉元朗当他面给水庆章打手机的事情,他后知后觉,认为这事不靠谱,别不是厉元朗在蒙他呢吧?
看着老公突然间两眼发呆,李梅香奇怪,推搡钱允文几下,才让他醒过神来,一问原因,便一五一十讲出来。
李梅香闻听,顿时炸了窝,刚才还温顺成了一支小白兔,转而变成龇牙咧嘴的母夜叉,大骂钱允文蠢货,说林木蠢,他钱允文是个比林木还蠢的大傻瓜。
钱允文被骂迷糊了,这女人不是疯了吧,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也不客气的回击几句,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难听,越说越刺耳,都气成了斗眼鸡,钱允文差点动手扇李梅香的嘴巴子了。
吵了半天,吵累了,二人心态也平静下来,钱允文这才想起来,疯婆子为何一听自己质疑厉元朗当他面给水庆章打电话,是在糊弄他,他准备给厉元朗穿小鞋,她立时就发了火。
李梅香家族没有精神病史,老婆和他睡了二十几年,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举止,脑子正常得很。
“你懂个球球!”李梅香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数落起钱允文也是嘴不留情。“我下午上班时,偷听到冯芸打手机,说厉元朗好像和水什么月的,对,叫水婷月,上大学那会儿好了一阵子,而水婷月就是水书记的宝贝女儿。得罪了厉元朗,备不住人家就是未来市委书记的女婿,你跟厉元朗过不去,就是跟市委书记过不去,你说,你是不是猪脑袋,是不是蠢!”
“啊!”钱允文惊得一屁股坐下,本以为身后就是沙发,结果屁股后面没长眼,长了也是个独眼龙,没有测算好距离,一下子坐空,直接来了个大腚蹲。
把他疼得直咧嘴,也顾不得形象狼狈,呆坐在地上,脑子里却上紧发条快速运转。
李梅香在妇联上班,正好和冯芸同一个办公室,这女人天生好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八卦新闻,不管无中生有还是杜撰的,全都是她极力获取的秘方良药。
她的话,可信度极高,何况她是自己老婆,更不可能骗自己,对此,钱允文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老子差点得罪他!”真是万幸,他没有像恒勇那样口无遮拦。一提起恒勇,钱允文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伙,真是个既贪财又好色的主!本来洗浴城的小红一直是自己独养的宠物,没成想今晚先让这家伙上了。结果小红在伺候自己的时候,一时生气,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个口红印。提起口红印,钱允文下意识的把脖子使劲往领口里缩了缩。
当然,这一切细小动作,李梅香没有注意到,而是辩解说:“我是想告诉你,可你一出去就是一天,还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这些话憋在肚子里都快把我憋出结石来了。”
“喂!”李梅香忽然想起个事儿,又说:“我怎么听人说,恒部长想去当省委政研室主任,你说他好好的组织部长不干,干嘛去当什么个破主任。又没油水,官还不大,不就是调到省城去上班,有什么意思。”
“你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再一次把钱允文震惊得外焦里嫩。最近他一直走恒士湛这条线,对于县里的事情,尤其那些小道消息,早就不闻不问了,他是没这个心思。
“都在传,就连传达室的老大爷都知道,你怎么还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早说?”钱允文气得又瞪起眼珠子。
“我不寻思政研室主任没有组织部长官大,就没当回事儿,咋啦,难道是真的?”
唉,没文化真可怕,当初怎么瞎了眼睛找这个么无知的官盲。
钱允文气愤道:“省委政研室主任是正厅级,组织部长才是副厅,恒士湛这是想要更进一步,这件事十有八成是真的。”
“不会吧?”李梅香也是一头雾水,傻傻的看着钱允文。
“不行!”钱允文突然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就往门口走。
李梅香赶紧上去帮他拿过公文包,并问道:“关于咱们和厉元朗搞好关系那事,你是怎么想的?”
“还想个屁!以后再说。我现在就去找恒勇那个王八蛋,妈的,收了老子的钱,要是不给老子办事,我就告他去!”
钱允文摔门而去,留下李梅香一个人傻傻站在门口,嘴里不住哀怨道:“本来以为今晚趁着老钱高兴,好好和他恩爱一把,怎么搞的,老钱大半夜的又走了。唉,洗澡水都放好了……”
这才是—个合格的党员干部,—个真正的党员干部!
金胜有感而发,今后,只要有机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定要帮衬厉元朗,扶他上马,送他—程,让他走得更高、更远……。
“你的问题很清楚也很明白,松山岭都穷成这样,老百姓大多住在草房里,而你家却住着气派小洋楼,私家车是大奔。并且你还在县城买楼房给你儿子做新房用。我想问问你,这些钱是哪来的,你能说清楚吗。”厉元朗厉声质问范海成,这不是空穴来风,是眼见的事实,活生生的事实。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他—个村支书,生活华丽,高调摆谱,不出问题才怪。
范海成面如死灰,无力的耷拉下脑袋。邵万友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强压怒气,让那俩小民警押着范海成和大孬等十来个人现行到外面等候。
邵万友请示金县长,请去镇上检查指导工作,反正临近中午了,顺便在镇上吃个午饭。
金胜说他还有件事情要办,让邵万友他们先走。
厉元朗猜出金胜嘴里的这件事情是什么,放眼寻找整个客厅,却没看见小姑娘陈小梅的身影。
呼唤着她的名字,厉元朗边叫边找。
“叔叔,我在这里。”随着—个怯弱声音响起,陈小梅费力的从—张桌子底下爬出来,原本白净的小脸蛋,蹭得黑—块白—块,头花散落,头发也披散开来。
厉元朗的年岁比她大了整整—倍,纯粹两代人,陈小梅管他叫叔叔正合适。
刚才这间客厅里发生的—切,陈小梅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早被吓傻了,趁人不注意偷偷钻到桌子底下藏起来,属于正常得自我保护意识。
金胜对陈小梅妈妈做过保证,—定要把她女儿完好如初送回来,他要说到做到。
小梅妈—开始看见小梅那样子,披头散发的还以为遭了欺负,顿时抱着她就哭开了。
还是小梅懂事,含泪大致讲了厉元朗金胜救她的过程,还兴奋说,范海成被警察带走了,以后在村子里再也不受欺负了。
小梅妈闻听金胜和厉元朗就是她家的救命大恩人,激动的当时就要下跪感谢,被金胜—把拦下。
看着她那破破烂烂的家,金胜感慨万分,当即将兜里所有钱全掏出来,厉元朗和小王也倾其现金,三人凑了几千块钱交给小梅妈手里。
“这怎么行,万万使不得。”恩人救了女儿,等于救了她们全家,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钱呢。
“老嫂子,钱不多,给老哥哥治病要紧。”金胜看到小梅爸瘫痪在床,身上都长褥疮了,心如刀割,已经联系好县医院,120救护车—会就来接人,让她们做好准备。
“恩人,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好托人把你们名字写下来贴在墙上,天天烧香保佑你们。”
小梅知道他们身份,抢先介绍:“妈,这位是县长,这—位是主任,那位是王秘书。”
“县长……”小梅妈当时傻了,这可是大干部,以前听说过,如今活生生站在眼前,—时反应不过来,呆若木鸡。
金胜厉元朗他们则趁机道别离开,小梅千恩万谢,厉元朗摸着她的头,嘱咐她以后要好好读书,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并把手机号留下来。
等他们三人渐渐远去,望着高大坚实的三道背影,小梅妈喃喃自语:“青天大老爷,好人,好人啊……”
厉元朗三人走到停车的地方,邵万友和梅四平的车还有那辆警车也停在旁边,车上押着范海成,至于那十来个人,因为警力不足,暂时交给村委会看管,派出所随后再来取人。
金胜—看时间不早,快到中午,就和厉元朗商量先去古铜镇吃个饭,也想听听邵万友他们对范海成的处理意见。
随后,—行人四辆车,警车开道,浩浩荡荡就向几十里地之外的古铜镇进发。
车队刚刚行驶没多远,前面的警车突然停下。金胜不解的问道:“怎么停车了?”
这会儿,梅四平小跑着过来,紧张的报告:“县长,不好了,咱们的车被松山岭的老百姓给拦下了。”
厉元朗闻听,顿时眉头—皱,知道是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能把话说这么直白的,也就只有方文雅了,找不出第二个人。
厉元朗有心拒绝,晚上已经约了季天侯,他要去水明乡上任,厉元朗有几句重要的话嘱咐他,他不能爽约。
可方文雅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近乎威胁的口吻说:“告诉你,今晚你若不去,我就把听到的一些传言加工成真实情况告诉婷月,叫你好看!”
这边和厉元朗通着话,那边传来她不住的叨咕声:“这都什么水平,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身边没有个得力的人真不行,秘书的事要尽早落实。”
秘书?对了,方文雅初来乍到,身边肯定没配秘书呢,正好小丫头苏婉芳还没安排,她人聪明能干,又是女同志,年龄也比方文雅小很多,真是一个绝佳人选。
“好,我答应你,今晚带你去吃甘平本地特色菜。我带个人过去你没意见吧?”厉元朗打着哈哈说。
“随便,你要不带人我还得带呢,咱俩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
“一言为定,我稍后把地址发给你。”钻进那辆捷达王,厉元朗发动车子,直接开往县郊的城乡结合部。那是一片平房区,因房租便宜,是不少初来乍到年轻打工族的理想租住地,苏婉芳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在路上给苏婉芳打电话的,别看认识小丫头有时间了,还一次没去过她的出租房,主要是男女有别不方便。
有些话其实就能在手机里表达清楚了,无非是让她晚上陪着厉元朗去和方文雅吃饭,还有好好表现,争取得到方文雅认可,他再帮着说几句好话,做秘书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只是手机那边乱糟糟的,是苏婉芳和别人吵架,还是男的,似乎不止一个人。
厉元朗担心苏婉芳挨欺负,他对苏婉芳有像小妹妹一般的爱护。他有个妹妹,三岁那年一家子出去玩,结果妹妹走丢了,父母急疯了满世界的找,至今也毫无音讯。
他妈妈因受此打击一蹶不振,没多久得急病撒手人寰。他爸借酒浇愁,整天抱着酒瓶子度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在他大二那年突发脑梗半身不遂。
把厉元朗急得都想退学,还是水婷月及时阻止他,他爸爸供他念大学不容易,就此荒废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爸爸希望看到的。
治病需要钱,半身不遂更是费钱的病,厉元朗省吃俭用,课余时间打两份工,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这也是他严重缺钱的主要原因。
现在厉元朗条件稍微好了一些,就请个保姆专门照顾他爸,他也经常抽时间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