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在兄弟校面前丢了面子，学校在暑假前期财大气粗地装修了一番。
空调、转播屏都安上了好几台。
开营仪式后，立马跟着的是理科类的学科团队赛。
参赛队伍陆续进场，两校观众连欢呼声都不甘示弱。
比赛还没开始，观众倒先比上了。
和季舒清一同组队的是武凯和他的同桌唐宋，以及文艺委员童飞瑶。
我托着腮帮子，疑惑道：「武凯什么时候和童飞瑶关系那么好了？」
「他们从上学期开始关系就挺暧昧的。」季舒清淡淡道，就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是多云转阴。
和他如此平淡的反应相比，我十分惊讶地说道：「有吗？我怎么都没注意到，显得我反应很迟钝！」
「难道不是吗？」季舒清轻笑了声。
这种不友好且似乎话里有话的危险发言，我选择假装没听懂。
我收回视线，瞧见桌上放着写着队名的台签「Circle」。
我问道：「这名字什么意思啊？」
「袁。你和我们同在。」
心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心坎上爬过，组队条件的确是四到五个人，而我并没有被朋友们忽略。
我皱了皱鼻子，开玩笑道：「那我作为这个团队的第五成员，要不要帮忙去偷看别的队伍的答题进度？」
「我在，不需要。」季舒清转了下笔。
听见季舒清说话的武凯在心里暗戳戳想着，自言自语是不是学神需要具备的条件之一，可是这种行为被大众看到真的有点奇怪。
在嘉禾市的传言里，能够考上明阳已经甩掉大半学生，夸张点说法就是半条腿迈入清北的大门。
但是，就凭着武凯吊车尾的理科成绩，放这里也只会被秒成学渣。
这种两校联谊赛的活动向来和武凯没有半毛钱关系，也不知道这次季舒清看上了自己什么不为人知的优点。
作为被选中的幸运儿，武凯十分自觉地上前打圆场：「学神，需要我做什么吗？」
季舒清：「按照之前分工，化学类由唐宋主要负责，生物类给飞瑶，物理、数学归我。」
武凯眼含期盼地眨眨眼：「我呢？」
「抢铃。」童飞瑶甩着欢乐的马尾辫说道。
「……」武凯自闭地缩回位置上，伸手在桌面上晃了两下，模拟了一下抢铃的环节。
伴随着主持人的读题声，第一题的题目出现在主席台前的大屏幕上。
第一题：从 0 到 9 这 10 个数字进行组合，可以组成多少个不重复的 4 位偶数。
这是经典的排列组合考题，武凯手放在按铃上，犹豫地回头看着其他人，不知道该不该按。
在他犹豫的时刻，隔壁七中队伍已经按铃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