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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纵横官场小说

风中的阳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重生:纵横官场》是作者“风中的阳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文东韩斌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漫漫官路到处都是致命的陷阱。但同样有着最美的相遇。重生的江文东,能否躲开那些致命的陷阱,一路阔步向前?...

主角:江文东韩斌   更新:2024-11-22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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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东韩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纵横官场小说》,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重生:纵横官场》是作者“风中的阳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文东韩斌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漫漫官路到处都是致命的陷阱。但同样有着最美的相遇。重生的江文东,能否躲开那些致命的陷阱,一路阔步向前?...

《重生:纵横官场小说》精彩片段


俩人一辆车,边走边谈论着今年的白菜收成。

白鹭娓娓道来。

江文东洗耳恭听。

俩人边说边聊,骑车的不觉得累,坐车的也忘记了轮换。

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花家村。

远远的,伸长脖子向前看的江文东,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了村口。

北风吹来——

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隐隐传来:“姐,姐!你们放开我姐!”

“那边出事了!”

白鹭脸色一变,更加用力的蹬车子。

花家村的村口。

九岁的花眉,在撕心裂肺的嚎哭。

几个混子,正在拖拽一只奶羊。

十八岁的花柔,拼命抱住一只奶羊,孱弱的身躯在地上被拖着走。

满脸横肉的韩力,则在对几个手下大声的吆喝:“她再不松手,就给我打!”

足足数十个村民,都站在旁边,敢怒不敢言。

只因韩力等人,是真正的亡命徒!

“韩力,韩力!”

花家村的村长,着急的说道:“你就给我个薄面,给这俩苦命的孩子,留下这只奶羊吧!她们能不能撑过当前,就指望这头奶羊了啊。”

“让我给你面子?呵,你他妈的算老几啊?”

韩力呵呵笑着,对村长说:“老子这是在帮镇计生办,对敢违反国家政策的超生户执法。要么你帮她们拿八千块的罚款。要么,你就滚开。”

村长满脸的陪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整个花家村,就没有哪家能拿出八千块的!

村长喃喃的说:“可是,花柔妈已经被你们给打死,花柔爸也想不开自个上吊了。她家已经家破人亡,怎么还缴纳罚款?韩力啊,不就是花柔昨天去县里讨过公道,给你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吗?你们也没必要,把她往死里逼吧?”

“妈的。”

韩力大怒,甩手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了村长的脸上:“是谁告诉你个老东西,说那个女人被我们打死的?告诉你!就算她死了,也是罪孽深重。就算家里死绝了,也得缴纳罚款!”

村长被打了个趔趄。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终于忍不住了,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家人死死的拽住。

韩力他们,可是真正的亡命徒啊!

如果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

花眉抱着姐姐,哭声开始撕心裂肺。

花柔死死咬着嘴唇,宁死不松手。

“给我把那只羊,直接打死。”

韩力烦了,指着那只咩咩叫的奶羊,喝令手下:“打死后再装车,也免得它会半路跳车逃走。”

几个手下刚要对那只奶羊下狠手,人群里忽然冲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枯枝。

“给老子住手!”

那个人大喝一声,冲到韩力面前,抬手冲着他的脸,就狠狠抽了下去。忽

在韩力眼里,花家村的村民们就是一群羊。

而他则是一只狼!

狼在吃羊时想怎么做,还用看谁的面子,考虑羊是什么感受吗?

那就更别说,会有一只羊跳出来,拿犄角来顶他这只羊了。

可是现在,却真有一只羊从人群中冲出来,用一根枯枝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羊竟然敢打狼?

沃糙!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力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树枝后,顿时被打懵了。

不但是他,就连他的几个小弟,包括现场围观的花家村的村民,也全都傻掉。

反倒是那个死死抱着奶羊,被拖行到农用三轮车前的花柔,艰难的抬起了头,看向了用树枝狂抽韩力的人。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身材并不魁梧却修长,那张脸眉清目秀,一看就不是农村青年。



这两顶大帽子扣上后,无论是谁想摘掉,都得脱层皮!

“收到!”

驿城侠再次啪的挥手敬礼,反手就从腰间摘下了手铐,微微狞笑着走向了韩力。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仗着韩斌,在天桥镇欺男霸女的混子了。

只是碍于各种原因,驿城侠始终没找到机会收拾韩力。

现在机会来了。

有背景来头都很大的江镇为后盾,驿城侠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韩力不敢当众对江文东说狠话。

可驿城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要当众把他铐起来?

不过。

就在韩力刚要怒喝什么时,却冷笑着伸出双手,做出无条件配合的样子:“驿副所,我劝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决定给我戴不戴手铐。须知道这玩意也许好戴,却不好摘啊。”

pia!

驿城侠用一记凶狠异常的耳光,回答了韩力的这番话。

沃糙,你敢打我?

韩力被抽的脑袋猛地一转,就听到耳边再次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接连抽了韩力两个大嘴巴后,驿城侠才抓住他的手腕,咔嚓戴铐。

嘴里骂道:“娘的,就你这种挨千刀的狗东西,也敢威胁我?再敢哔哔一句,老子打掉你满嘴的牙!”

很明显,驿城侠在暴力执法。

可这年头兴这个!

关键是江文东看着特舒服。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是眼睛发亮。

嘁哩喀喳。

在驿城侠的喝令下,韩力和他的四个小弟,全都被戴上了手铐。

驿城侠又按照江文东的意思,掐住韩力的脖颈子,推搡到了旁边的会议室内。

江文东并没有嘱咐驿城侠,要询问韩力哪些内容。

因为他相信,驿城侠很清楚该怎么办。

这一幕,刚好被几个大妈搀扶着走过来的花柔看到。

她被送到村卫生室后,脚踝已经被复位。

还是有些瘸的花柔,拽着妹妹的手,快步走到了江文东的面前。

她看着江文东,声音沙哑的问:“你,就是新来的镇长?”

江文东点头:“是,我就是江文东。”

花柔又问:“你,能给我一个说法吗?”

江文东反问:“你想要什么说法?”

花柔死死盯着江文东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我妈,不能就这样,白死了。”

江文东又问:“那你知道,你父母突遭以外的导火索,是因为他们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吗?或者干脆说,他们明知道超生是不对的,却还要那样做。”

“知道。”

花柔用力点头,再次一字一顿:“但我妈,罪,不致死。”

花柔的母亲,确实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

可罪不至死!!

她现在却死了。

那么花柔要为母亲讨个说法的行为,既是人之常情,也是受法律支持的。

“罪不至死?嗯,你说的不错。”

江文东点头:“花柔,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死,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说法。”

身材孱弱的花柔,却咄咄逼人的问:“如果,你做不到呢?”

站在江文东背后的白鹭,秀眉立即皱起。

正是江文东的及时赶来,才帮花柔当众打了韩力,为她保住了仅有的财产,更是答应要给她一个说法;江文东相比起花柔此前找的那些人,要好了太多,太多。

可花柔却现场逼问江文东。

就连可怜姐妹俩的花富贵等人,也都觉得她这样做,属实有些过分了。

江文东却没觉得,花柔这样咄咄逼他有什么错。

只因他是天桥镇的镇长!!

他从空降天桥的那一刻起,肩膀上就担负了,保护治下每一个守法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的重担。


她抬手,就打开来搀扶她的江文东,哭着大叫:“恶魔!现在就让沃糙你一次,好不好?”

堂堂一个顶级大美女,整天说这么粗鄙的话。

关键是,她只会对江文东一个人说!

这算什么?

江文东听白鹭“提出的那个要求”后,顿时勃然大怒。

非工作期间,她可以耍性子,玩嘴皮子。

但在工作时,白鹭的这种行为,不但不成熟,更是破坏了官场上最重视的“尊敬领导”规则。

“白鹭!”

江文东狠狠盯着白鹭,厉声喝问:“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如果白鹭敢——

江文东就算拼着被韩斌等人嘲笑,把她逼到韩斌那边去,也会在最短时间内疏远她。

因为这种在工作状态下,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是不堪重用的。

即便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也有很高的忠诚度。

但和她以后在更重要的岗位上,可能会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而给江文东造成惨痛损失相比,压根算不上什么。

白鹭猛地打了个激灵。

因为江文东看着她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失望和惋惜之外,更多的则是要把她一脚踹开的决绝!

白鹭这才意识到,她犯了原则性的大错。

这次犯错,要比一周之前她拿笔在纸上“涂鸦”,严重一百倍。

那时候白鹭犯下的错,就是纯粹的耍性子。

现在呢。

白鹭绝不是在耍性子!

而是因为她真受不了,江文东带着她多日奔波的吃苦受累,潜意识内开始反感他。

白鹭吓呆了。

“姐?”

忽然路边菜地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江文东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正推着一推车的白菜,从田地远处往路边的白菜垛这边运。

大冷的天,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只穿着一件单衣,后背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白拥军。

白鹭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妹妹,只有白拥军一个亲弟弟。

早在二十年前,白家姐弟俩的父亲就因病去世。

数年前,独自辛苦把姐弟俩拉扯大的母亲,也因积劳成疾卧床不起。

从小就相貌美艳的白鹭,正是为了给母亲看病,才咬牙收下了老书记的三千八百块彩礼,嫁给了智商只有几岁的丈夫。

每每想到这件事,白拥军就暗恨自己的没有本事。

更是发誓谁要是敢欺负姐姐,他就跟谁玩命!

现在——

在地里低着头,咬着牙的白拥军,艰难的推着一车白菜刚来到路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哭叫声。

“这个声音,怎么特像姐姐?”

白拥军心中一动,慌忙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子,推倒在了地上。

因雪花很大,视线有些模糊,白拥军尝试着喊了一声姐。

江文东回头看去时,白鹭也下意识的叫道:“军子?”

果然是姐——

白拥军确定了白鹭的身份后,随即双眼猛地发红,抬手就把推车丢开,大吼着扑向了江文东:“你敢欺负我姐?我他妈的,弄死你!”

我欺负她?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啊——

江文东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老虎般扑来的白拥军,踹出的重重一脚。

可怜的江镇——

直接被白拥军,一脚从路上,直接踹到了东边的白菜地里。

沃糙。

这是啥事?

砸趴下了好几颗大白菜的江文东,满脸懵逼的刚爬起来,就看到!

原本趴在自行车上的白鹭,忽然小母豹般的腾身跳起,一把抓住了白拥军的头发,抬手就对着他的脸,疯狂的输出大嘴巴子。


刚得知白鹭今早发烧,没来上班的消息时,江文东还以为她在装病。

毕竟昨晚她在纸上羞辱江镇长,可是被抓了个现行,心中害怕被报复暂时不敢来单位,也很正常。

因此才决定,要好好的晾晾她。

尤其在白鹭推门进来后,江文东用眼角余光看去,看到她容光焕发,格外妩媚的样子后,更确定她就在装病了。

那就往死里晾着她!

只等江文东注意到,她不住的挪动那双及膝长靴,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后,才忽然出声询问。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可不是恶作剧。

更没有希望被美女主任狂怼的恶兴趣。

就是希望能听到,白鹭脱口说出“我哪敢再对您不敬啊”之类的话。

只要白鹭能说出类似的话,就证明她的心态已经摆正了。

可是——

白鹭在猝不及防下,就把心里所想的那些,脱口说了出来。

“什么?”

江文东虎躯剧颤,猛地抬头:“多少次?”

180万次?

我的个天!

江文东气的鼻子,都开始歪歪了。

那就简直没有任何的文字语言,能形容了。

关键是,她还口口声声的说不多!

“我提拔的这个主任,真不能要了。”

江文东心里想着,抬手抓起烟灰缸,作势就要砸过去。

“啊!”

吓得白鹭双手抱头,缩脖子惊叫了声。

江文东当然不能真拿烟灰缸砸她,只能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白鹭双手抱头后,才意识自己怎么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呢?

心中恐惧之余,更是暗骂自己简直就是猪。

幸好恶魔并没有把烟灰缸,真的砸过来。

白鹭战战兢兢的放下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

脸色铁青的江文东,双眼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白鹭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赶紧本能的陪着笑脸:“恶魔,其实我就是做梦敢那样想。现实中,我可不敢对您有丝毫的不敬。”

江文东语气生冷:“你刚才叫我什么?”

“恶魔啊!”

白鹭理直气壮的说完,愣住。

在她的心中,江镇长是和恶魔对等的。

一个晚上就狂怼了她180万次的男人,如果不是恶魔,那什么才是恶魔?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心里对江镇长的称呼,用嘴说出来的。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你给我——”

江文东抬手指着门外,刚要喝令白鹭出去时,再次无奈的放下了手。

白鹭这个党政办主任,是他亲手提拔的。

更是早就下决心,要把她培养成班底里的心腹。

如果仅仅因为她耍女人性子,就把她轰出去,那会对她的信心再次造成打击。

真要被人知道,江文东把她给轰了出去,也会嘲笑他“识人不明”。

他想到了后世的家长,在快被孩子给气疯了时,让自己镇定时常说的一句话:“不生气,不生气,她是我生的。”

嘶——

呼!

江文东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提醒自己绝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以免被气死。

他赶紧拿起笔,再次书写起了计划。

果然。

当他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后,情绪很快就平稳了下来。

看来“工作使我快乐”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恶魔既舍不得打我,也舍不得赶我走。嘿,嘿嘿。”

终于躲过灾难的白鹭,心花怒放。

暗中嘿嘿几声笑后,就蹑手蹑脚的样子走到桌前,拿起了暖瓶给他满水。

然后又四下里看了眼,她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桌椅。

“白主任,你坐下。”

看她精神明显正常了后,江文东再次抬起了头:“接下来,我们开始谈谈工作。”

“好的,江镇。”

白鹭乖巧的点头,款款坐在了沙发上。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白了,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在对白鹭说出“你就是我的人了”这句话时,并没有多想。

随着他在常委会上提拔白鹭,她的脑门上,就贴上了一个大大的“江”字。

天桥镇大大小小的干部,也都知道了白鹭,就是他江文东的人!

想向江文东靠拢的人,就会用好态度对待白鹭。

韩斌那方的人,则会把白鹭视为敌人。

那么俩人独处时,白鹭当然没必要只坐半截屁股,惺惺作态了。

“好的,江镇。”

白鹭闻言立即嫣然一笑,欠身后结结实实的坐在了沙发上。

还顺势叠起了二郎腿——

白鹭心中一动。

吓得白鹭,蹭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跳了起起来,花容惨白。

“是!我是让你在我面前随意些,自然些。”

白鹭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更是用要哭的声音,哀求江镇能原谅她的愚蠢。

感觉一个脑袋有俩大的江文东,端起茶杯咚咚咚喝了一大杯水后,才感觉好了些。

“倒水。”

江文东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

“行了,去坐下,我们开始谈工作。”

江文东摆了摆手。

白鹭先是坐了半截屁股后,又欠身坐实在了,正襟危坐。

“嗯,这还像话。”

江文东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鹭连忙矜持的笑了下,表示感谢江镇的褒奖。

心中却在得意:“恶魔刚才发火时,我还以为他再也不要我了呢。结果我只是赔礼道歉,就轻松获得了他的原谅。啧啧,我不愧是恶魔的人啊。”

江文东开始谈工作:“你来之前,韩书记给我打过电话。农技站的副站长林海山,要调来党政办当副主任。韩书记为什么这样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林海山来党政办?”

白鹭秀眉立即皱起,说道:“我明白了,这是韩书记从昨晚就针对您,使出的手段!哼,看来以后,我得狠狠踩住林海山,绝不能给他任何炸翅的机会!”


江文东彻底的傻了。

江文东更不是个傻子。

可是——

江文东抬手用力前推,低声喝道:“白主任,请你自重!”

咔咔咔。

白鹭被他推开后,急促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步。

终于鼓足全部的勇气,主动投怀送抱的白鹭,惨遭拒绝后,脸色瞬间苍白,呆呆的看着他。

江文东不再看她,再次拿起了笔,随手在本子上写起了什么。

呵呵。

傻愣半晌的白鹭惨笑了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拿起桌子上的小包,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呼!

等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后,江文东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知道,他的拒绝对白鹭来说,绝对是个最沉痛的打击。

甚至此前始终暗恋他的白鹭,会因此憎恨他。

可江文东当前确实没有任何的心思,把精力用在男女关系上。

为官者,也最忌讳作风问题。

“借种这种事,她也能说出来。”

心里也乱糟糟的江文东,喃喃自语时,电话响了。

他随手接起来:“这儿是天桥镇党政办,请问你是哪位?”

一个冷冽的女孩子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江文东。”

“找我?”

江文东愣了下,回答:“我就是江文东,你是谁?”

女孩子在那边沉默片刻,才淡淡的回答:“我是陆卿。”

陆卿?

江文东恍然顿悟。

陆卿,不就是江家为他包办的婚姻对象吗?

他的脑海中,也立即有个女孩子的倩影,冉冉浮上。

早在京城大学时,江文东就认识陆卿了。

陆卿比他小一岁,算是他的学妹,却是京城大学的校花。

想到自己前世,就因为厌恶政治联姻,就拒绝了和校花结为夫妻的行为,江文东忽然特想送给自己两个字。

傻逼!

他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俩字赶出去,随即明白陆卿为什么忽然给他打电话了。

肯定是因为老爷子在午后,确定了他的态度后,马上通知了陆家。

陆卿打这个电话,也算是和江文东亲自接触下。

“陆卿,你好。”

江文东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卿却冷冷的反问:“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是我的未婚夫。没有事,我就不能打电话找你吗?”

江文东被噎的不轻。

这妞儿说话,很呛啊。

看来她也不是很满意,家里为她包办婚姻,选择了江文东。

“当然可以。”

江文东笑了下:“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专门给我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事要和我说。”

陆卿却继续问:“江文东,你有把握在三年后,官升实权处级干部吗?”

不等江文东回答,她又补充:“请注意,我说的处级,是握有实权能独当一面的那种。而不是凭借江家的运作,晋升处级后却没什么能力的绣花枕头。”

江文东想了想,才问:“如果能,能怎么样?如果不能,又怎么样?”

陆卿回答的更干脆:“三年后,你官升实权处级干部,我们举办大婚。不能的话,你主动和我结束未婚关系。”

她这咄咄逼人样子——

要是放在前世,同样心高气傲的江文东,早就冷笑一声,直接挂断电话了。

江文东现在却心平气和,说:“好。也许用不了三年,我们就能举办婚礼了。”

“那我等你,用八抬大轿来娶我。”

陆卿说完这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八抬大轿?要求还真高。到时候,我偏偏用一辆驴车,迎亲陆家大小姐。”

江文东撇了撇嘴,把话筒放下。

本来。

白鹭的投怀送抱,就打乱了江文东的思绪,陆卿又来了这通电话,让他更加没心思琢磨事了。

不过这不要紧。

他已经重回当前,一切都还来得及,倒不用急于规划未来。

他把下午写满字的本子,锁在抽屉里后,走出了党政办。

这个时候的天,黑的格外早。

当前,也是大白菜丰收的时候。

农民们必须得抢在大雪降落之前,把大白菜垛在菜地里,再盖上草扇子,要不然大白菜就会被冻坏。

江文东并没有回后院的单身宿舍,而是迎着刺骨的寒风,慢慢走出了镇政府。

镇政府文东百米左右,就是一条河。

他来到了桥上,看着西边一动不动的很久后,才感慨的说:“重回当前,真好。”

有脚步声,从背后不远处传来。

借着镇政府门口那盏灯,撒过来的昏黄光线,江文东看到两个人。

一个身材很瘦的中年人,一个则是庞大魁梧的年轻人。

这俩人,江文东都认识。

中年人正是天桥镇计生站的站长王路阳,而那个满脸横肉的年轻人,则是韩斌的堂弟韩力。

韩力,也是天桥镇的混子头!

北风吹来了酒精的味道。

很明显,王路阳俩人都喝了酒。

今晚寒风刺骨,这俩人当然不会喝过酒后,无目的随便走一走。

江文东觉得,他们就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果然——

俩人走到了江文东面前,就一起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江文东也冷冷的看着他们。

“江文东,听说韩书记给你脸,你却不要脸啊。”

王路阳说话了。

呵呵。

江文东嗤笑:“慢说韩书记,没有资格给我脸了。就算他有资格,我不要又怎么了?”

啪!

韩力忽然抬手,一把揪住了江文东衣领子,吐着酒气的喝骂:“小子,知道你有多么欠揍吗?”

江文东抬手,抓住了韩力的手腕,厉声喝道:“给老子松开!”

“哟,你一个小白脸子,也敢和我耍横?”

韩力猛地举起了右拳:“信不信,我打你个满脸开花?”

“那你就试试!”

江文东满脸的嗤笑,说:“老子连你堂哥都不怕,还会怕你这种垃圾货?”


江文东绝不会放过王路阳这—点,早在震惊于他空降天桥的那—刻起,就韩斌就已经想到了。

韩斌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了帮妹夫,竟然把大有来头的江文东,当做了替罪羊。

可已经发生的事,就算韩斌是天桥镇的土皇帝,他都不能改变。

韩斌能做的,就是在江文东对妹夫发难之前,找到最好的应对方式。

只是不等韩斌找到,王路阳就再次走出了昏招,竟然遥控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授权韩力去花家村,打击报复去县里讨说法的花柔。

好死不死的,却让下村考察的江文东碰到了。

江文东立即抓住了机会——

当场狠抽韩力,帮花柔讹诈了足足六万块;公开拉拢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敲打所长韩长河;更是拖副镇长刘善宾下水,调查王路阳当初野蛮执法的过程,并记录在案。

现在。

昨天在花家村收获颇丰的江文东,终于在今晚当面向韩斌发难,要求严惩王路阳!

对于江文东凶狠的进攻,韩斌实在无法阻挡,只能节节败退。

但他当然不会就此举白旗投降。

再次吸了口烟后,韩斌淡淡地说:“原则上来说,我是同意江镇的建议。这样吧,我们明天在常委会上,仔细研究过这件事后,再做决断。”

他提出在常委会上研究此事,很正常。

毕竟王路阳的级别在那儿摆着,担任计生站的站长很多年,也算是天桥镇的头面人物。

“好。”

江文东站起来:“韩书记,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韩斌又吸了—口烟。

江文东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摩洛哥币的!”

韩斌看着紧闭的房门,低低骂了句拿起话筒,拨号。

很快,王路阳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姐夫,姓江的去找你了?”

韩斌语气阴沉,答非所问:“通知韩道国他们几个,去春来饭店。”

不等王路阳说什么,韩斌就放下了话筒。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半晌后才感慨的说道:“天桥的天,黑下来了啊。但我绝不能让黑暗,永远的笼罩天桥!”

天黑。

天亮了——

江文东在办公室内,整理这些天下村实地考察的资料。

也在耐心的等待,韩斌召开常委会研究解决严惩王路阳的通知。

可眼看就要中午了,韩斌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常委会啥时候召开,多久召开—次等等,都是书记—个人的权力。

江文东也不着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帮,帮帮。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请进。”

执笔写着什么的江文东,本能的以为敲门者,又是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会跑来—趟的小狗腿。

门开了。

不是白鹭,而是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

“善宾同志。”

江文东看到是他后,立即放下钢笔,笑道:“快进,进来,坐。”

刘善宾是江文东空降天桥后,除了白鹭之外,第—个主动“登门拜访”的天桥高层。

尽管刘善宾的拜访,是被江文东硬生生拉下水的,不得不这样做。

可江文东在他登门后,还是拿出了十分的热情,亲自给他泡茶,点烟。

搞得刘善宾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得不主动登门拜访时的满心苦涩,也在瞬间消失了很多。

“江镇,我这次过来,是要向您汇报下民政上的工作。”

双方寒暄半晌后,刘善宾正襟危坐,端正了态度,开始给江文东汇报自己主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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