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试嫁的事,”嫡母笑道:“蕴儿心气高,连公府贵妾也不愿做,烟儿有气劝了她几句,姐妹间便吵嘴闹了闹,谁知赵小娘竟气得晕过去了。”
颠倒黑白!
我含泪抬头,本想同父亲解释,可见他满眼心疼地拉起了嫡妹的手:“烟儿也是,怎么就动手了?
让爹爹看看,手肿了没有。”
我脸上十道浮凸的鲜红掌痕他看不见,嫡妹的手心不过略略红了一点,他却心疼至极。
到嘴边的解释,我只能含泪吞回去,父亲的心,从来都是偏的。
“来人。”
父亲像是终于想起了我们母女,扬声向外间道:“把赵姨娘抬出去!”
小娘身子本就弱,被嫡母踹得吐血后,她又百般地克扣药物,不许郎中医治,小娘病情一日严重过一日。
这天,眼见小娘烧得厉害,已经开始说胡话,我跪在父亲书房外求了一天,希望他能找来大夫为小娘诊治,却始终没能见到他一面。
他们一家三口在暖阁内谈笑风生,和乐融融,我跪在一窗之隔的院中,冰冷的雪水融化在膝下,渗进单薄的里裤,刀割似的疼,不止是膝盖,脸上身上都冻得如同针刺,身冷心更冷。
不多时嫡母挑帘出来,见我跪在院中,倒并不意外,边嗑瓜子边闲闲问道:“赵姨娘身子可好?”
我抬起头,嘴唇被冻得乌紫,央求话音也颤抖:“小娘她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求大娘子可怜,派医诊治吧!”
嫡妹这时也手捧暖炉钻出了房门,笑吟吟道:“姐姐不是自恃风骨奇高,不愿试嫁吗?
怎么今日巴儿狗似的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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