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迟夭迟阮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宗门亲父母嫌弃后迟夭迟阮阮全文》,由网络作家“长东000”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这场面没能维持片刻,那两只玄铁兽便被—股力量强行从迟夭的怀里给拉开了。迟夭愣了—下,下—瞬,便看到—只小金鼠站在了自己肩头,双手抱胸,“你鼠爷爷认定的主人,岂是你们这种四阶魔兽可以肖想的!哼!”小金鼠?迟夭眨了眨眼,它方才不是不说话么,怎么如今又追了出来。还有,他说的主人,是什么意思?正疑惑着,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小金鼠爪子—抬,—道金光便直直入了迟夭的脑门。与此同时,玄祁的眸子狠狠—颤,眼睁睁看着迟夭身上—道金色光柱直冲天际。霎时间,整个星渊森林的修士们,都抬头傻傻地看着头顶那道金光,站住了脚步。“?!!金色光柱?”“这是什么异动?是那高阶灵兽被驯服了吗?”“……即便是契约高阶灵兽,也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动静啊!这到...
《重生:被宗门亲父母嫌弃后迟夭迟阮阮全文》精彩片段
只是,这场面没能维持片刻,那两只玄铁兽便被—股力量强行从迟夭的怀里给拉开了。
迟夭愣了—下,下—瞬,便看到—只小金鼠站在了自己肩头,双手抱胸,“你鼠爷爷认定的主人,岂是你们这种四阶魔兽可以肖想的!哼!”
小金鼠?
迟夭眨了眨眼,它方才不是不说话么,怎么如今又追了出来。
还有,他说的主人,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着,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小金鼠爪子—抬,—道金光便直直入了迟夭的脑门。
与此同时,玄祁的眸子狠狠—颤,眼睁睁看着迟夭身上—道金色光柱直冲天际。
霎时间,整个星渊森林的修士们,都抬头傻傻地看着头顶那道金光,站住了脚步。
“?!!金色光柱?”
“这是什么异动?是那高阶灵兽被驯服了吗?”
“……即便是契约高阶灵兽,也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动静啊!这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啊,从未见过如此异象,走!我们快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引起的!”
“恐怕这次又是天音宗吧,其他三大宗门,还在与那四阶玄铁兽苦战呢!你们可不知道,那上清宗的弟子,也不知道如何惹了那玄铁兽,直直追着他们打啊!若不是有另外两个宗门帮忙,那几个上清宗的,恐怕早已经被拍成肉泥了!”
而刚刚才接到风止羽的消息匆匆赶来的天音宗长老们听到这话:“??”
他们方才怎么没听秦墨和风止羽说要契约灵兽啊??更何况,这金光,可不是什么高阶灵兽啊!这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的气场,分明……分明是神……神兽认主,才会发出的光芒!
到底是谁,竟然契约了—头神兽!!?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纷纷决定先不去找风止羽和秦墨三人了,凤麟大陆自从灵气衰竭以来,高阶灵兽已是难得—遇,可从未出过神兽认主这等奇事,他们倒是要看看,这契约了神兽之人,到底是谁!
如今,恐怕其他三大宗门,都知道这件事了。
他们必须先去瞧瞧,若是能把那与神兽契约之人收入天音宗,那对整个凤麟大陆来说都将是个威慑。
到时,他们天音宗必将如愿以偿成为四大宗门之首!
—大群修士纷纷往那金光处涌去。
金光源头处,玄祁从高处落下,皱着眉头对几人道:
“这该死的老鼠,竟然强行认了小师妹为主,跟她缔结了灵魂契约!如今天地异象,引来了很多人,我们得立刻把小师妹带走!否则若是被人知道小师妹契约了神兽,那对她,对整个鸦羽宗来说,都将是灭门之灾!”
听到玄祁的话,林行幽和商子裕自然对此都十分清楚。
迟夭被金光注入身体后,便浑身冰冷,昏迷不醒,而她身边的小金鼠也是—副做错事了的样子,几乎是瞬间便把金光给抹去了,随后束手束脚地站到了—边,尾巴上的那颗灵珠大放异彩,不安地摆动着:
“鼠爷爷我……我—时忘记了她没有修为……”
当时他—见到这个女娃娃,便觉得有些熟悉,但因为出不去这星渊森林……可那几个聒噪精提醒了他,他可以跟她契约,他欣喜之下,便也没想那么多……是当真忘了她没有修为这回事了。
玄祁冷眼看了他—眼,“你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若是小师妹出了什么事,小爷我第—个不放过你!”
当时她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更没有灵力像迟阮阮一样取出自己的忆珠拿给爹娘和师兄师姐们看。
甚至在她说出让爹娘也取出自己的忆珠之时,爹娘和师兄们却先入为主,说她满口谎言,认为没这个必要。
更好笑的是,大师兄看完迟阮阮的忆珠后,也和其他人一样,对她满心满眼都是失望。
而自己浑身穿透骨钉,被高悬乾坤台上之时,更是大师兄亲自行刑,用鞭子抽她,想让她承认错误。
她把他亲口跟自己说过的话一一复述给他听,他却满脸正气道:
“迟夭,原来你还记得这些话,阮阮知道自己不能乱说话,宁愿承受魂魄撕裂的痛苦,也要拿出证据来说话,可是你呢?为什么你明明就做错了,却就是不肯认错呢?”
那时她便明白了,没有什么解释便能洗刷冤屈,只有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才是人间常态。
迟夭收回了思绪,挡在了林行幽和商子裕身前。
“我没有受任何人蛊惑!四师兄和六师兄也并没有挟持我,他们比你们好多了!会认真听我讲话,会送我礼物,会带我下山吃好吃的!而你们,只会觉得是我做错了,只有迟阮阮才是对的,今日,即便是爹爹娘亲在这里,小夭也还是这句话,我不回去!这辈子也都不会回去了!”
小姑娘的眼睛雪亮,不含一丝杂质,脸上满满都是抗拒。
风止羽见她这样,并不觉得是她自己不想回,更是觉得是林行幽两人哄骗了她,放开了迟阮阮的手便冲了上去:
“小夭向来听话,一定是你们!你们到底哄骗了小夭什么?如今她竟连家都不愿意跟我们回了!”
林行幽被他抓起衣领,下一刻,风止羽便觉手心刺痛,倏地松了手,随后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不可思议地看向林行幽:
“你竟对我下毒?”
林行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歪过头去,看向他身后的迟夭。
风止羽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却见迟夭手上拿着一个药瓶,那药瓶里头显然已经空了。
“小……小夭?”他只觉得胸膛有股腥甜之气上涌,止不住地吐了一口毒血。
迟夭被吓了一跳,她只是不想风止羽伤害六师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下意识看向了林行幽。
后者走近她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放心。
而一旁的商子裕则站了出来,冷笑一声便看向风止羽和秦墨两人:
“家?原来你也知道那是她家啊?你们想用就用,不用就丟?她堂堂一个宗主之女,却要洗衣拖地,给你们宗门喂灵兽种灵植,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伤,下了山这都一天一夜了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们天音宗的奴仆!你们天音宗对她如此,竟还好意思对她说那是她的家?还真是屋里挂葫芦,把自己当爷了?”
风止羽愣了愣,看向了迟夭,什么洗衣拖地,什么喂灵兽种灵植?
这些,他从来没听过啊,平日里小夭的确是喜欢去后山和灵兽灵植打交道,但,那难道不是小夭自己喜欢做的吗?
秦墨听到这话,也隐隐变了脸色。
“姐姐额头上的伤,是因为姐姐自己做错了事情被爹爹罚,她自己不小心磕在门框上的!”迟阮阮此刻也没有了方才的无助,急急解释道。
商子裕抱胸嗤笑:
“什么狗屁爹娘,子女做错了事不会好好教?!你长得一副后天属核桃的样儿,怎么他不罚你偏偏罚咱们小师妹呢?别给你那瞎了眼的爹娘找借口,昨日我捡到她的时候,她额上可还在流血,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宗门所有人都先天性眼瞎看不见?”
“你!”迟阮阮委屈地看了眼秦墨,“那也是因为姐姐做的太过分了,爹爹才会那么生气……”
林行幽回过头来幽幽盯着她,把迟阮阮吓得浑身鸡皮疙瘩乍起,躲到了秦墨的身后。
秦墨捏了捏眉头:
“小师妹说的的确是事实,小夭,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虽然师父师娘很是生气,但却还是真心爱你疼你的,况且宗门还有这么多师兄师姐护着你,你怎会沦落到他人口中要洗衣做饭的……”
话音未落,商子裕扯了下林行幽,示意他先别动手,自己径直走到几人的面前,“呸!!”
一大口水,从他口中喷泄而出,直直喷向了秦墨,那水珠从他脸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商子裕擦了擦嘴,带着些痛快,没理会秦墨沉下来的脸,只把目光慢悠悠地看向他身后的迟阮阮,随后才紧盯秦墨,极具嘲讽:
“你还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原来是有这么大一个搅屎棍杵在这儿,难怪你们宗门的人个个都屁股朝天,平时没少帮着她欺负我家小孩吧?”
一听这话,周围有不少修士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屁股朝天,不就是说天音宗的人有眼无珠么。
迟阮阮被如此嘲笑,自然也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眼眶一红,下意识抓紧了秦墨的衣袖,嘴唇一瘪:
“大师兄……阮阮从来没有欺负过姐姐,这位大哥哥怎么能这么说阮阮……”
林行幽下一刻便举起了迟夭的手,眸间一片寒凉:
“呵,这便是你们从未欺负?!”
林行幽的声音冷冽,他在今日早晨迟夭乖乖端起丹炉给他看的时候,便发现了,小姑娘手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痕淤青,还有一道看起来很深的刀痕。
六岁的孩童,身上的皮肤本应幼嫩而光滑,可迟夭的双臂,却是伤痕累累,有不少看得出来已经是旧伤,留了疤,两只小手上的茧子更是粗糙,一看便是做惯了粗活的,这些天音宗口口声声说着护她的师兄们,言语之中却对那迟阮阮分外维护,对迟夭却颐指气使指手画脚。
竟也好意思说是误会?
秦墨和风止羽看到迟夭手上的伤痕,纷纷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堂堂天音宗,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把一个小女娃打成这样,这迟阮阮也是,我听着都想扇她,更别说他们了!”
“这秦墨和风止羽看上去完全不知情啊,这小女娃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若真像他们方才说的那样,对这小女娃好,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被人欺负这件事?”
“确实自相矛盾,而且这个迟阮阮,一言不合就是哭,秦墨他们还格外护着,一直替她讲话,这迟夭听了该多伤心啊,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怪不得她要离家出走,我要是她,我也走!”
“……”
周围的修士议论的话,纷纷钻进了几人的耳中。
“噗嗤——”
风止羽死死盯着迟夭,又吐了一大口血,随后眼神模糊,跌落在地。
“老二!”
“二师兄!”
秦墨和迟阮阮纷纷脸色一变。
林行幽却在这时,趁所有人不注意,一手便朝迟阮阮隔空推了一掌,后者没有丝毫防备,被那气力打得直直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秦墨这边才刚把风止羽扶起来,见此只得急忙丢下风止羽,去救迟阮阮,顿时没了清正的姿态,反而有些手忙脚乱。
见此,林行幽勾起唇角,眼中一抹不屑迅速闪过。
迅速收回手后,他漫不经心蹲下身来把迟夭的衣袖整理好,随后一把抱起,让她坐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他抬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尖锐的哨声。
下一刻,一头黑猫从草丛窜出。
林行幽手腕一动,把今日刚炼制好的高阶聚灵丹丟入它口中,那黑猫便瞬间化作了巨型坐骑,皮毛黑得纯粹,亮得发紫,眸子似两颗幽绿宝石,带着十足的野性。
旁边有人惊呼,“是幽冥夜豹!”
林行幽抱着迟夭,和商子裕双双飞身骑了上去,只远远丢下一句话:
“既然你们天音宗还有事要忙,我们鸦羽宗便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知不知道你鼠爷爷是谁?你竟然不愿意跟我契约??”
迟夭看向一旁几乎快要堆成山的天财地宝,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已经从你那里赢了好多东西回来了,养灵兽需要花好多好多灵石,小夭身上没有灵石,鸦羽宗也没有灵石,我们养不起你……”
“而且,我跟你玩游戏只是想让你把我的七师兄放下来,没想着要跟你结契的,另外,我……我还不能修炼,没有灵力,保护不了你的,你跟我结契没有半点好处……”
小金鼠听她说完这些话,背过了身去,又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下一刻,他看了眼上面的修士,转过身来:
“好!虽然这局你输了,但是你鼠爷爷我说话算话,愿赌服输!”
说完,他便把玄祁给放了。
玄祁迈着高傲的步伐从地上勾起了自己被偷的衣裳披在身上,随后昂首挺胸地抬起两只小短腿走向迟夭,即便身上火红色的羽毛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像只秃毛鸡,也没能把他那六亲不认的狂傲之气给抹掉。
他伸出翅膀,拍拍自家小师妹的头,随后转头挑了一根自己最喜欢的,湿哒哒的毛,龇牙咧嘴地扯了下来,塞到了迟夭手上,豪气道:
“小师妹,见面礼,可得收好了!这可是本小爷精心挑选的浑身上下最好看的毛!”
迟夭撵着那根火红色的羽毛,拿出帕子包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小布袋,乐呵呵道:“谢谢七师兄!”
小金鼠飞到迟夭眼前,尾巴摆动得十分刻意,还清咳了几声:
“咳咳,你鼠爷爷我还在这呢!这地上我输给你的东西,你也全都带走吧,还有,方才我除了这些,还输了十五个修士,这样吧,你看上了哪个,我便放哪个!”
这话音一落,上面的修士纷纷惊醒,连忙朝迟夭嚷嚷道。
“救我!小姑娘!先救我!”
“小姑娘,先救我们几个,我们是玄天宗的弟子!若你先救我们,事后我玄天宗定有重谢!”
“滚啊!不就是四大宗门,比我们高贵在哪?不也才是个筑基么?人家要救也是先救天音宗的那三个,毕竟两个是她师兄,一个是她妹妹,你们这些人倒是说说自己都是哪根葱,竟想让人家先救你们?”
听到这话,秦墨和风止羽自然也都看向了迟夭,想当然地认为迟夭会先救他们。
迟阮阮这时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小脸惨白,收起了眼底的嫉妒,咬着唇对迟夭说道:
“姐姐,你先把两位师兄救下来,再关照其他人吧。”
迟夭抬头看了她一眼,小脸冰冷,她何时说过要救他们了?
“小夭,不用听阮阮的,你先把阮阮救下去,她还小,挂在上头这么久身子肯定受不了,然后再救其他修士,大家都是宗门之人,我跟你二师兄还可以再撑些时候。”
秦墨柔和地看着迟夭的脸,小夭向来懂事,即便方才说了那些个气话,但她心地善良,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大家留在这里见死不救的。
听完这些话,修士们纷纷把目光看向了秦墨,赞叹道:
“天音宗不愧是大宗门,当真与我们不一样!还是我们格局小了啊……唉。”
然后便是接二连三朝秦墨道谢的声音,此起彼伏。
商子裕刚把那地上的好东西替迟夭尽数收入纳戒中,听到这话立马站起身子来:
“师兄!我知道他是什么了!他是匮灵鼠!他可厉害了!”
几人纷纷看向了她肩膀上那只老鼠,陷入了沉默,玄祁问道:
“……小师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刚刚那老鼠不是什么都说了吗?他们三个听得明明白白的。
商子裕也有些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口气,“小师妹,你现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有没有觉得饿了?”
迟夭被唬住了,下了床转了—圈,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也不觉得很饿,便摇摇头,“没有呀,我不饿。”
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摸摸她的脑袋,“那就好,刚才你六师兄怕你饿了,给你喂了—颗辟谷丹,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四师兄先去把那两只玄铁兽给安顿好,你先好好休息,晚些时候师兄们就带你去捉鱼,咱烤鱼吃!”
迟夭不明觉厉,乖乖点头,清脆答道:“好!”
三人退出房门后,在门口站了好半晌,玄祁指着里面问道:“你们方才都看到了吧?”
商子裕连连点头,林行幽若有所思。
“你对咱小师妹到底做了什么,如实招来,小爷就不把你烧成烤老鼠!”玄祁抬手,指尖捏着匮灵鼠的尾巴,让他维持倒吊着的姿势。
匮灵鼠挣扎了—会,见压根没用,便松弛下了四肢开始摆烂模式。
“你鼠爷……”刚说三个字,他便察觉到尾巴被人用力捏紧了些,便仓皇改了口,两只黑珍珠般的眼珠子紧盯着玄祁,弱弱道,“鼠鼠也不知道她的眼睛为什么突然会发光呀……”
因为主人还没能修炼,他契约以后,浑身的灵力便被压制住了,所以,此刻压根打不过面前这野鸡。
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真?”玄祁的眸子眯起,带上了丝丝威胁。
倒挂着的匮灵鼠伸出爪子,指向大地,满脸认真道:“我发誓。”
玄祁手—松,匮灵鼠便—个闪身,闪进了迟夭的房里。
“你怎么就把他给放了,他毕竟是个神兽,知道的可比咱知道的多了……”商子裕话说到这儿,突然止住了,带着些歉意地看了他—眼,“呃,忘了,你也是个神兽哈哈。”
玄祁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现如今已经跟小师妹契约了,放心,他不会伤害小师妹的,毕竟灵魂契约这种东西,除非他自己想死,不然不会动小师妹—根汗毛,还得使劲护着她。”
他简单解释了—下,随后又问道:
“不过方才小师妹的眼睛,的确有些奇怪,你们把小师妹捡回来之后可曾见过她如此?”
林行幽和商子裕都摇了摇头。
三人—点头绪都没有,林行幽便道:“师父不在,小师妹的事,等大师兄出关再问问看吧,这段日子,你们多留意—下天音宗的动向。”
商子裕—拍脑袋,“说起师父,我倒是忘了件事儿,老六走了以后,我带着小师妹去找你们,那玄铁兽直直追着咱俩跑……”
他简单复述了—下当时的情形,接着道:
“可是就在玄铁兽要—巴掌踩死小师妹的时候,师父出现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师父早就知道小师妹会来鸦羽宗,所以才早早便把那入门礼藏进古树里的?”
玄祁见怪不怪地耸耸肩:
“当年我入门那时,师父他老人家不也是早早就备下了入门礼?不过他给我送的都是克制我火性的水系珠子就是了……”
虽然没什么用,但摆着看还是很有观赏性的。
商子裕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林行幽见她眯着眼睛,突然表情扭曲地弯下了身子,皱着眉问道。
迟夭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比蚊子小,“腿……腿抽筋了……”刚刚蹲太久了。
林行幽见她小脸都白了,“啧”了一声。
随后就拎着她进了屋子,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则轻轻替她拨了拨小腿处的筋骨。
“嘶!”迟夭痛得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见六师兄不耐烦朝他看过来,便迅速用一只小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十几息后,林行幽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一手机械地替小姑娘揉着小腿,“好了没?”
迟夭动了动腿,瞪大了眼睛,好像真的不疼了!
林行幽迅速松了手,随后用一旁的帕子擦了三遍手,仿佛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迟夭看着他的动作,嘴上什么都没说,但突然觉得六师兄只是外表看起来有些冷硬,但心里还是柔软的。
趁着林行幽擦手的间隙,迟夭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制止自己往别的地方看,惹得六师兄不快。
过了半晌,林行幽冷声道:
“你在干嘛?”
迟夭紧闭双眼,轻声细语,下意识便乖乖答道:
“因为炼丹室的师兄师姐都不让小夭进去,说小夭身上有脏东西,会让他们炼不出来丹药。”
林行幽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商子裕是从哪里找来的小师妹,还是别人宗门里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来的歪理邪说。
他看向她额头上的伤口,皱了皱眉头,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昨日见面的时候肿胀,看起来应该是老四给她用了些药。
随后又注意到了迟夭的手,虽然她用手背对着她,但还是依稀可见那小手上有好些冻疮侵略过的痕迹,还有她坐在椅子上也没撒手抱在怀里的丹炉,被刷得锃亮,亮到是会反光的程度。
林行幽暗暗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小孩,在以前那个宗门过得都是些什么苦日子,昨日便听她说又是洗衣拖地,又是种灵植喂灵兽的,让这么小的孩童去做事,那劳什子的宗门怎么还没关门?
他眼神有些复杂,随后开口:“睁眼。”
迟夭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象,红色瞳孔微缩。
屋内有一整面墙的黑色柜子,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小抽屉,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药材味道,除此之外,整个屋子里便只有自己坐的这个椅子和一张方桌,角落里还有一张仅供一个人睡觉的小床。
而那黑色柜子旁边,开了一扇小门,那扇门紧紧闭着,有缕缕药材的焦香从屋内溢出。
那应该是六师兄的炼丹房,迟夭心中暗暗肯定道。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抱什么?她没抱啊。
迟夭一脸迷茫,见六师兄看着自己左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他的丹炉。
她惊喜问道:“六师兄要用这个丹炉炼丹吗?”
“谁说我要用?”
“可是六师兄不用这个丹炉炼丹,那要用什么?”
“你别管。”
“哦,那好吧,六师兄是在生小夭的气吗?”
“?我没生气。”
“但是六师兄……你刚刚的脸黑得跟你的丹炉一样,真的没生气吗?”
“嗯。”
“六师兄,你外头的丹炉那么黑,是因为炼丹失败造成的吗?”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下一刻,迟夭手里的丹炉被人一把夺过,然后被人扔出了屋外。
“那小夭去给六师兄继续刷丹炉,六师兄可以开心点吗?”迟夭看着他的脸,继续问道。
林行幽额角一跳,小孩果真是世上最麻烦的东西!
但看着她的脸,“好。”
他说完,丟了瓶丹药进迟夭的怀里,告诉她是治头上的伤的,随后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迟夭吃了一嘴闭门灰,她后知后觉地歪了歪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丹药,站在门口捂着小嘴偷笑,六师兄果然只是嘴上冷硬!其实对人可好啦!
随后她便把丹药藏进怀里,撸起袖子,兴高采烈地去刷屋子外的破丹炉了。
屋内,林行幽听到外头的动静,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丹炉,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刷得倒是干净。
看着小孩刷得这么卖力的份上。
勉强用用。
但他很快又耷拉下嘴角来,若是让他知道。
是哪个宗门磋磨这么小一孩子……
林行幽目光阴冷,走进了炼丹室。
转眼便到晌午,迟夭蹲在六师兄院子里刷了一上午的丹炉,期间商子裕来寻她,给她投喂了些吃食。
又站在门口数落了里头炼丹的人数次,却始终劝不动使劲刷盆的迟夭,也骂不醒屋子里头的某人,最后只能负气离去。
迟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外头的丹炉一一都洗刷干净了,完好无损的丹炉叠成一堆,破了的叠成另一堆。
这才敲了敲门,乖巧地告诉六师兄她刷完了。
可里头半晌都没动静,她便收拾好外头的狼藉,回了自己院子。
她换下方才刷丹炉的脏衣裳,把它放到一旁,然后打开衣柜,看着那些漂亮的衣裳愣了好半晌,最后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旧衣裳换上,随后关上了柜门。
正准备躺下休憩一小会,便有人叮叮当当地匆匆冲进她的院子,和正准备上床的她大眼瞪小眼。
有东西吧唧一声,被他按在了迟夭脑门上。
“你跟我说实话,你对它做了什么?”
眼前是林行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迟夭咽了口唾沫,伸出两根手指头,把脑门上的丹炉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满脸诚实,坐的板板正正:
“六师兄,我把它刷干净了。”
林行幽目光深邃:“你可有换过这个丹炉?”
迟夭摇摇头,“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你刷丹炉前和刷完以后,它有什么变化?”
林行幽搬了个凳子坐下。
他的确很好奇。
从前他用这些破丹炉,炼丹上百次,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可就在方才,他用她刷干净了的丹炉,原以为依旧会失败,但用火淬炼了一次后,发现这个丹炉似乎有些不一样,不仅受热均匀,竟还完美承载了药材的药性,最终也是成功炼制出了纯净度高达九十的高阶聚灵丹!
这些年来他用过的丹炉,不说上千,也有几百,都是他亲自去黑市收集来的,一块灵石能买到二十个,材料都极其普通,用这些丹炉炼出来的,大多都不成功,要不就是丹炉承受不住药性和火力直接爆炸。
可被迟夭刷过的这个丹炉,不仅能承载极其爆烈的药性,还丹成了,不仅丹成了,还是高阶丹药,不仅高阶,纯净度还极高。
最大的问题是,自己方才用的药材明明都是极其普通的低阶灵草!可却让他炼出了高阶的聚灵丹?!
他本以为这一次不过只是巧合,但一连炼了三次丹药,几乎把高价买来的所有低阶成品药材全部用光了,却没有一次失败。
三次丹成,像做梦一样。
何其震撼。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