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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结局+番外

苏九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哈?竹业嘴角猛的抽搐两下,“殿下,那剿匪之事...有孤亲自看着。”墨寒诏冷冷地道。“...是。”青山寺内,墨寒诏一走,云夫人对云暮璟的热情自然也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云夫人就将云暮璟扔下,带着云思语到寺庙中安置好的客房歇息去了。云暮璟旧伤未愈,又填新伤,这会儿身上哪哪都疼,实在有些扛不住。她只能自己找到青山寺的方丈,请他再帮忙安排一间房。云暮璟找到一个木盆,打了清水端到房中,开始仔细处理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云暮璟先是将血污擦掉,又摸出随身带的两盒药膏,将其中一盒打开,一点点抹在伤处。这都是她特质的药膏,药效很显著。其中一盒不但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而且绝对不会留下疤痕。另一盒么...则是有养肤的功效,她每日都会定时涂抹全身。云暮璟...

主角:云暮璟墨寒诏   更新:2024-11-11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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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哈?竹业嘴角猛的抽搐两下,“殿下,那剿匪之事...有孤亲自看着。”墨寒诏冷冷地道。“...是。”青山寺内,墨寒诏一走,云夫人对云暮璟的热情自然也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云夫人就将云暮璟扔下,带着云思语到寺庙中安置好的客房歇息去了。云暮璟旧伤未愈,又填新伤,这会儿身上哪哪都疼,实在有些扛不住。她只能自己找到青山寺的方丈,请他再帮忙安排一间房。云暮璟找到一个木盆,打了清水端到房中,开始仔细处理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云暮璟先是将血污擦掉,又摸出随身带的两盒药膏,将其中一盒打开,一点点抹在伤处。这都是她特质的药膏,药效很显著。其中一盒不但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而且绝对不会留下疤痕。另一盒么...则是有养肤的功效,她每日都会定时涂抹全身。云暮璟...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哈?

竹业嘴角猛的抽搐两下,“殿下,那剿匪之事...有孤亲自看着。”

墨寒诏冷冷地道。

“...是。”

青山寺内,墨寒诏一走,云夫人对云暮璟的热情自然也持续不了多久。

很快,云夫人就将云暮璟扔下,带着云思语到寺庙中安置好的客房歇息去了。

云暮璟旧伤未愈,又填新伤,这会儿身上哪哪都疼,实在有些扛不住。

她只能自己找到青山寺的方丈,请他再帮忙安排一间房。

云暮璟找到一个木盆,打了清水端到房中,开始仔细处理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

云暮璟先是将血污擦掉,又摸出随身带的两盒药膏,将其中一盒打开,一点点抹在伤处。

这都是她特质的药膏,药效很显著。

其中一盒不但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而且绝对不会留下疤痕。

另一盒么...则是有养肤的功效,她每日都会定时涂抹全身。

云暮璟做完一切后,着一袭雪白里衣坐在窗口,那修长纤细又娇嫩万分的指尖撑在下颚处。

任吹进来的风掠过她脑后的三千青丝,她眼底泛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哪里有什么人是真的天生丽质的呢。”

“这养肤药膏,做起来可是复杂。”

云暮璟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道。

都是凭借无数药膏浸养,云暮璟才能浑身肤若凝脂,白皙通透。

这样完美的她,尝过一次,就会想念无数次。

所以纵然是太子墨寒诏,也很容易被她勾起欲望。

经历这几次跟墨寒诏的接触,云暮璟已经能够确定,墨寒诏现在绝对是不敢将她的存在视若无睹了。

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云暮璟故意假装自己有事瞒着他的样子,引起墨寒诏怀疑,再让墨寒诏和她一同来青山寺。

本来云暮璟是想引导她娘和云思语提起裕王,然后让墨寒诏自己去查的。

没想到,她娘那嘴本来就漏风,竟在青山寺和云思语偷偷聊裕王。

这下倒是好,更方便了云暮璟的计划。

“云思语啊云思语...”云暮璟故作惆怅地叹气,“真是笨蛋。”

云思语费尽心思将她推给裕王,就是为了断绝她跟墨寒诏的所有可能。

殊不知,这桩婚约,反而会成为云暮璟极大的助力。

此前,云暮璟布置的所有,都是在让墨寒诏积攒惭愧,不舍得她死。

现在墨寒诏得知她被迫跟墨裕定下婚约,定不会袖手旁观。

而墨寒诏想保下云暮璟,只有一条路,便是告诉所有人,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然后娶她入东宫。

墨裕的存在,就是她入东宫那道最好的催化剂。

现在,云暮璟可以安心等着墨寒诏自己上门来找她了。

想到这里,云暮璟忽然想到什么,唇齿间满是玩昧的笑,抬手扯过旁边的外衣重新披上,然后离开房间。

暴风雨,似乎还能来的更加猛烈一点呢。

隔壁厢房,云思语躺在房中的榻上,烤着炭火。

云夫人则是拿着从云府带出来的瓜果,将皮一点点拨开,然后喂给云思语吃。

“宝贝女儿,尝尝晚橘甜不甜。”

云夫人柔声道。

云思语一边吃着橘子,一边望着床梁咬牙地道,“娘,你说云暮璟究竟走的什么好运,连遇山匪袭击,都能碰见君泽哥哥!”

“她能活下来,也是好事。”

云夫人悠悠地道,“起码裕王殿下那里,咱们能够交待。”

“再说,太子殿下救璟儿,不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云夫人笑意盈盈地道,“娘看,太子殿下对璟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一颗心全在你身上。”

“话是这么说...”云思语瘪瘪嘴道。

关键是,云暮璟昨天遇险,今儿才回来,可是跟君泽哥哥待了足足一夜。

云暮璟那张脸长的跟狐妖媚子似的,长时间君泽哥哥旁边饶,她就是难以安心。

万一君泽哥哥对云暮璟动心,到时候拦着云暮璟跟裕王成婚,她的计划可就全毁了!

反正裕王也不敢对云府做什么,云暮璟怎么不干脆点死外边呢!

一了百了!

思及此,云思语心中一阵烦躁,连云夫人递过来的橘子,都被她推开。

“你这孩子...娘,我不想吃,我先出去转转。”

云思语说完,从软塌上起身走出房间。

云思语心情极差,漫无目的地在青山寺附近走着,不知不觉间,就绕到后边的一处竹林当中。

她正走着,一下就看见一位蒙面黑衣人,正跟一名和尚打斗,不多时,手中的剑就抵在那名和尚的脖颈之处。

“真不好意思,有人从观雨楼买你的命,我也只是拿钱办事。”

观雨楼杀手?

云思语心中微动间,眼底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喜色。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

观雨楼是江湖极其隐秘的杀手,但凡出任务,几乎无往不利。

要是能请他们帮忙杀云暮璟。

云思语正想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忽然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地砍了那和尚的脖子。

鲜血飞溅,瞬间染到旁边的几根竹子上。

“啊!”

云思语自幼就被养在闺阁当中,娇生惯养长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瞬间就被吓的惊叫出声。

“嗯?”

那名黑衣人注意到云思语,身子一闪,直接就来到云思语面前,将剑抵在她的脖颈处,冷冷地道,“你都看见了?”

云思语小脸惨白一片,面对黑衣人的质问,一动不敢动。

“杀手最忌讳暴露踪迹,要怪,就怪你倒霉。”

黑衣人说着,眼底有杀意一闪而逝。

“跟那和尚一起下地狱吧!”

“等...等等!”

云思语闻言,立刻喊道,“别杀我,我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此言一出,黑衣人气息一滞,但手里的剑依然没有撤下,不过露在外边的眼睛却是浮现一抹饶有兴致。

“说说,什么生意?”

云思语急忙地道,“云将军府大小姐,云暮璟,杀了她,事后必有重金酬谢!”


云暮璟想起青山寺的遭遇,瞬间眼眶通红,“殿下,可不可以...”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这个要求着实过分了些,于是低头双手纠结两下,抬眸望向墨寒诏,扯扯嘴角道,“我知道了,我待在将军府,乖乖等殿下。”

墨寒诏捕捉到云暮璟清丽容颜上难以压抑的失落和慌乱,轻轻叹气。

他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在腰身处轻轻一勾,取下自己随身的羊脂白玉佩递给云暮璟。

“这是孤随身的玉佩,宫中人皆识得。”

墨寒诏道,“有这块玉佩,你便能自由进出皇宫。”

“若孤再跟青山寺一样,长久未归,你就拿这块玉佩直接来找孤。”

云暮璟微微一怔,那双眼睛怔愣地盯着墨寒诏,“殿下...怎么?

不是担心孤丢下你吗?”

墨寒诏挑眉地道,“有这块玉佩,想来你能安心些。”

他不怪云暮璟如此没有安全感,毕竟她之所以如此担心他一去不回,都是他先前犯下的错。

所以,墨寒诏并不厌烦,只会心疼和自责。

“谢谢殿下。”

云暮璟接过那枚玉佩,那清丽绝美的容颜虽是没有什么血色,但那绽开笑颜的瞬间,还是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有种娇弱惹人怜爱的美。

那周围飘然洒落的小雪,仿佛成了那道蓝色倩影的陪衬,看的墨寒诏都是一痴。

“我定好好保管这枚玉佩,因为...这是殿下的东西。”

云暮璟眼底泛着一丝光晕,悄悄偷看了墨寒诏一眼,很快又低头羞涩道,“我何其有幸,能识得殿下。”

有幸么...听见这话,倒是墨寒诏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孤一颗心许给思语,并不能给你太多,你还觉着有幸?”

此言一出,云暮璟眸色一黯,但眼底笑意依旧不减,“就算不能得殿下的爱,常伴殿下左右,我觉得足够了。”

“入东宫,是殿下心善,想从裕王手中保全我的性命,我感激的很,自是不会再奢求其他的。”

“况且...殿下只会是二妹妹的夫君,殿下和二妹妹两情相悦,我再从中横插一脚,岂不是显得多余又讨厌?”

“所以等入东宫,我自会离殿下远点,这样一来,对殿下才是最好的。”

墨寒诏对上云暮璟那泛着自嘲的神情,心头着实沉闷。

她为何...总是这般乖巧,乖的每次都让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才害云暮璟受这么多本不该受的委屈。

“殿下,璟儿先进去了。”

云暮璟笑笑,然后对墨寒诏行了个礼。

很快,她便转身迎着风雪,缓步迈进云府当中。

可墨寒诏分明看见,云暮璟偏转视线的刹那,眼眶泛着红色。

云暮璟,是不是也在为身为女子,却注定不能跟夫君相爱,而黯然神伤呢。

云暮璟走时,余光斜睨间,瞥见那道隽秀挺拔的墨影,一直伫立在雪中,久久未曾挪动。

墨寒诏正注视她离开。

那一瞬间,云暮璟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矫揉造作、没安全感都只不过是云暮璟的伪装而已。

她本身可不是那种性子。

猎人在捕猎之前,都得先了解猎物的习性。

云暮璟对墨寒诏自也是如此,墨寒诏身为东宫太子,地位尊崇,平日里手段果决刚毅,做事雷厉风行。

对她一个弱女子食言,在墨寒诏看来,是极其掉价的行为。

所以在发现墨寒诏久久没有回青山寺后,云暮璟便猜想到墨寒诏定是被什么给绊住了。

但依照墨寒诏的才谋,想来并不会耽误太久。

云暮璟自然不能错过这个让墨寒诏自责愧疚从而补偿她的好机会。

她特意写了几段红绸,挂到树上,在竹业眼皮子底下帮墨寒诏祈福,就是想引竹业之后替她跟墨寒诏讲好话。

果然,墨寒诏得知后感动至极。

云暮璟还绣了一块鸳鸯帕来暗示墨寒诏,告诉墨寒诏,其实她心中也想要大婚该有的仪式,只是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身份,又不敢奢求,才没有多说。

那种期待却懂事的模样,更是令墨寒诏怜爱,他不但允许她大婚越界挂红,更是动用私库来替她添妆。

这些,可是连云思语都没有的待遇呢。

说起来,云思语一心想要她的性命,她如今活着回到府,再站到云思语面前的时候,不知云思语会是何感想呢。

多半是害怕之前的计划暴露,根本沉不住气,要再度对她下手吧。

呵,正合云暮璟的意。

云思语若是不动手,墨寒诏就不会查凶手,也没办法知道,这一次两次的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云思语。

更不能对云思语生出间隙。

这可是...云暮璟离间云思语和墨寒诏的第一步。

云暮璟算算时间,想着这个时间,大概云将军和云夫人,还有云思语都待在厅堂喝茶。

于是她一路就缓缓走过去。

直到云暮璟彻底消失在眼前,墨寒诏这才回过神,他墨眸轻轻闪烁,朝竹业地道,“裕王到哪了?”

“回殿下,裕王殿下及其府中暗卫被咱们的人拦在京城两百里外。”

竹业低声道,“恐怕今日是无法归京了。”

“嗯。”

墨寒诏漠然地答应一声,偏转身型,重新迈步走向东宫马车。

“带上安景堂的人证,跟孤一道进宫见父皇。”

此次进宫,一来跟父皇复盘莫干山剿匪一事,二来,求跟云暮璟的赐婚圣旨,三来,便是得好好算算跟墨裕的账了。

墨裕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他觉得厌恶。

早点解决掉墨裕,也省的之后墨裕为他纳云暮璟为侧妃的事情来找麻烦。

正好,他忙的很,懒得应付墨裕。

“...”彼时,云暮璟已经到厅堂门口,她人还没迈进门槛,一眼就看见云思语正匍匐在云夫人面前,脑袋枕靠在云夫人的膝盖上,哭的梨花带雨。

“娘,定是我看错了,大姐姐应当是没回来的,她还在青山寺。”

“眼下这么长时间过去,大姐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她不会出事吧?”

“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姐姐...”云夫人见云思语一哭,心疼的紧,连忙拍拍云思语的背,柔声轻哄道,“这怎么能怪你?”

“你这丫头,也是好心,怕璟儿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才提议赶紧追璟儿,哪里知道她压根就没回来?”

“你爹刚刚派了人,肯定能找到璟儿的。”

何况将军府距离青山寺,总共不过大半日的路程。

她们想着云暮璟有腿有脚的,就算是爬,三天的功夫,也能爬回来了。

哪曾想左等右等,都不见云暮璟的踪迹?


“哼!”

云将军冷冷地道,“要我说,都怪云暮璟那个孽女,要不是她非得撺掇你们去青山寺,哪里能发生这么多事?

真是扫把星!”

他可听说了,这一路上,她们可是历经生死!

他的宝贝思语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要是有点三长两短,云暮璟有几条命够赔?

如今,要不是看在裕王的面子上,他才懒得让人找云暮璟。

这么一说,云夫人也是面色难看,轻轻点点头。

云思语心中暗自得意,她爹娘啊,以后再不用为云暮璟那个小贱人发愁。

现在云暮璟恐怕早就尸横野外,再也不会有回来的机会。

她自以为把表情隐藏的极好,殊不知,被外头的云暮璟看了个清楚。

云暮璟一张清绝的面容充斥淡漠,走进厅堂间。

“璟儿实在没料到去往青山寺的途中,竟会遇见山匪。”

云暮璟拖着身子来到云将军和云夫人跟前,娇弱万分的行礼。

“爹娘要怪,便怪我吧,璟儿愿意受罚。”

云将军和云夫人见到云暮璟的刹那,都是微微一怔。

云思语则是面露惊骇之色,那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那袖口中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不,不可能,云暮璟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从观雨楼杀手的追杀中逃出来?!

青山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将军和云夫人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们倒是觉得云暮璟回来是好事,至少裕王那里算是有了交待。

只是云暮璟消失整整三天,回来的如此晚,他们甚至都派人出去找云暮璟了,这得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着实令云将军和云夫人气恼。

“哼!

你还知道回来!”

云将军寒意凛冽地道,“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还真是差点死在外边。”

云暮璟红着眼睛地道,“璟儿因着受寒,病了一场,在青山寺躺好些时候,这才耽误回府的时间。”

云将军和云夫人闻言,果然瞧着云暮璟清绝的面容上还有病态的惨白之色。

他们那本来打算惩罚云暮璟的念头,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云暮璟现在这病恹恹的,他们哪里还敢罚?

裕王出门办事已有多日,恐怕很快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罚云暮璟再罚出点问题,耽误她跟裕王大婚行夫妻之礼,裕王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云夫人马上跟云将军使了个眼色,云将军会意,朝云暮璟淡淡地道,“既回来,那就回偏院好好休息,待会儿,我命药房的刘大夫去给你瞧瞧。”

“趁着跟裕王殿下大婚前这段时日,好好养身子,以后好给裕王殿下生个大胖小子。”

云暮璟眸光一黯,没有答话。

云将军看着她这满脸‘不乐意’的模样,怒火又开始‘蹭蹭蹭’往上涨,斥道,“怎么?

不念着裕王,难不成还念着你那个野男人?”

“他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要是被我知道你再敢跟他有半点纠缠,我打断你的腿!”

云暮璟清丽绝伦的面容顿时大变,贝齿轻咬下唇道,“爹,他没你说得这么不堪,他...他真的是好人,能不能...别打他。”

“如果爹真要打人出气的话,那就打我吧!”

“孽女,不知悔改!”

云将军老脸寒意凛冽,骂道,“看来上次的鞭子是抽少了!”

“将军!”

云夫人到底还是比云将军冷静点,赶忙抱住云将军,低声道,“璟儿大病未愈,现在打,要出人命的。”

云将军这才忍下来,他余光扫了云暮璟两眼,像是极其厌恶和嫌弃她似的。

“李嬷嬷,把大小姐给我压回偏院,好好看着她,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偏院半步!”

站在墙角的李嬷嬷立刻上来,分外傲气地来到云暮璟旁边,漠然地道,“大小姐,请吧。”

这意思,是打算关她禁闭?

云暮璟抿抿唇角,眼角含泪地望着云将军,但还是倔强地没有说其他话。

而是主动转身离开厅堂。

李嬷嬷顺势跟上。

云思语望着云暮璟的背影,眼底也是掠过慌色。

她一定要弄清楚,云暮璟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于是,云思语急急忙忙地起身,跟云将军和云夫人道,“爹娘,天气寒冷,我...我有点犯困,想先回房间,女儿告退。”

云将军和云夫人虽然觉得云思语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怎么怀疑。

他们对云思语的态度,自是比对云暮璟要好上千百倍,摆摆手就笑着任由她去了。

云思语出厅堂后,就一直悄咪咪随着李嬷嬷和云暮璟一道到偏院附近。

云暮璟进院子以后,李嬷嬷倒是没跟进去,而是拿出一把锁,干脆利落地把偏院的大门锁上。

李嬷嬷刚打算去调遣两个丫头守在这儿,结果一转头,便瞧见一道人影直直站在那。

“啊!”

李嬷嬷惊叫一声,等回过神来发现是云思语以后,这才松口气,后怕地道,“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老奴这条命可不禁你吓啊。”

她对云暮璟,那是看不上的,不过是乡下来的野孩子,哪里能配得上当这将军府的小姐?

但云思语不一样,云思语自幼在将军府长大,将军和夫人自小宠到大。

李嬷嬷身为云夫人的陪嫁丫鬟,这颗心,自也是向着云思语的,这才格外的对云暮璟不爽。

“嬷嬷,之前是我害的大姐姐险些遇险,我这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想见见大姐姐,跟她道个歉。”

云思语看着李嬷嬷,扭捏地道,“能否放我进去。”

“可是...”李嬷嬷有些犹豫。

“嬷嬷,你还信不过我么?”

云思语自然懂李嬷嬷对她的情谊,自然胆子也大,撒娇道。

“好吧。”

李嬷嬷摇摇头,无奈地道,“如今大小姐跟裕王婚事将近,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问题,二小姐可得尽快。”

“老奴就在外头守一会儿,等你出来再走。”

“好。”

云思语笑笑,“有劳嬷嬷。”


“殿...殿下?”

与此同时,云暮璟还沉浸在见到墨寒诏怔愣当中。

等回过神来,她哽咽间,泪就宛若开闸一般滴滴往下掉落。

“我终于见到你了。”

墨寒诏见状,也是心疼愧疚的紧,他没想到,他本是好心给云暮璟的那枚玉佩,竟也会差点伤害到她。

“是孤...”墨寒诏话音刚落,一道蓝影就迎面朝他扑了过来。

墨寒诏脚步稳,云暮璟又没什么重量,倒是稳稳接住了她。

只不过他虽然已经打算纳云暮璟为侧妃,可也只是因为先前云暮璟的恩情。

他答应过思语,不会对云暮璟动心,也不会碰她。

眼下他抱着云暮璟,墨寒诏始终觉得有几分不妥。

他轻轻皱了皱眉,正打算推开怀里的女人,结果云暮璟不知怎的,委屈地大哭起来。

“呜呜...”墨寒诏微微一愣,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搂住云暮璟,墨眸中光晕闪烁,“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他给云暮璟拉拢了李嬷嬷和刘大夫两个人,也应该足够护着她一点。

更何况,自己才离开云将军府不到半日的功夫,她怎的突然拿着东宫玉佩来这儿寻他了?

“爹娘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云暮璟把脑袋埋进墨寒诏的怀里,不停抽气地道,“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讨厌我。”

墨寒诏神情微微一沉,问道,“什么叫他们不要你了?”

“他们...他们把我赶出了将军府。”

云暮璟嗓音沙哑,带着哭声低低地道。

“所以我,我才来的皇宫。”

云暮璟缓缓抬起头,看向墨寒诏,眼眶有些红肿,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分外惹人心疼。

“对不起殿下,我...我不想给你找麻烦的,我知道自己去哪都惹人厌烦,可是我...我又没有家了,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云暮璟说着,整个人又开始不停地打颤,那惨白的面容上有种破碎凄凉。

墨寒诏看的心头笃然掠过一丝沉闷之色,他抿抿唇角,搭在云暮璟肩头的手微微收紧,冷笑道,“先前孤在的时候,他们倒是答应的好好的。”

“孤才走多久,他们就这么对你!

看来孤在他们心里的份量是越来越差了。”

他清楚,如果云将军云夫人铁了心要对云暮璟下手的话,光靠一个李嬷嬷和刘大夫肯定是拦不住的。

只是墨寒诏原本以为,在他三番两次的警告之下,云将军和云夫人能够稍微收敛一点。

没想到...这才短短半日的功夫,他们就把云暮璟给赶出王府。

着实是过分了些。

“不是殿下的原因。”

云暮璟抿抿唇角,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摇摇头,“是我,都是我的错。”

云暮璟越说,泪水再度往下落,啜泣地道,“爹爹娘亲,他们就是不喜欢我而已,所以我惹他们不高兴,他们便不要我了。”

墨寒诏忍不住问道,“何事惹他们不高兴?”

云暮璟望着墨寒诏,贝齿轻轻咬住唇角,摇摇头。

墨寒诏明白云暮璟这是不想讲,便也没有继续问,他墨眸扫过云暮璟染着斑斑血迹的衣摆,这才发现她双脚没有穿鞋。

那脚丫赤着踩在雪地上,遍体鳞伤,鲜血还沾在雪里,颇为触目惊心。

“你怎么来的皇宫?”

墨寒诏眸中掠过一丝惊色。

将军府距离皇宫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如果徒步走,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

眼下外头还下着雪,路就更加不好走了。

“我...”云暮璟注意到墨寒诏的目光,脚指头缩缩,似乎有些窘迫,“我走来的。”

“那会儿我正在榻上睡着,就这么被几个丫鬟拽下来扔出了府,他们丢我的时候,没给我扔任何东西。”

“我的鞋,还在塌边呢。”

“真是够该死的!”

墨寒诏闻言,胸口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

他没想到,这堂堂的镇国将军,竟会对一个小姑娘这么狠心。

若非看在云思语的面子上,他都得颠了这将军府!

墨寒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眸中的晦暗神色。

他看着云暮璟还在溢血的脚,和单薄被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清俊的眉目轻颦。

云暮璟朝墨寒诏投去一丝期盼的目光,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似乎又不敢说,满是小心翼翼。

墨寒诏深深叹息,最后抬手在云暮璟腰间一揽,把她拦腰抱进怀里,迈步进了宫廊。

“跟孤回东宫,那将军府,你不必再回去了,总归半月后,你也得嫁来东宫的。”

墨寒诏一边走,一边柔声道。

云暮璟满是震撼之色,急忙道,“殿下,这于理不合...我其实只是想...孤都知道。”

墨寒诏打断她,低头望着云暮璟时,墨眸满是温和,“你心性善良,确不会有这些杂七杂八的心思。”

“你只是想让孤给你找个住处吧?

但孤,不放心你一人待在宫外。”

在宫内,她只是拿着玉佩来寻他,都险些被侍卫欺辱。

更何况那更不知人心险恶的宫外呢?

云暮璟,还是放在他身边看着比较好。

“可我还未和殿下成亲,就这么住进东宫。”

云暮璟垂帘地道,“外头一定会有闲言碎语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殿下。”

“放心,孤的闲言碎语,还没这么多人敢讲。”

墨寒诏悠悠地道,“就算有,孤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你安心住下吧。”

听墨寒诏这么说,云暮璟悬着的心才重新落下。

她有些疲惫地把脑袋倚靠在墨寒诏胸膛上,陷入他的怀里,可怜地道,“来找殿下这一路上,璟儿真的好冷,好冷...要不是殿下收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暮璟一把扯回自己的手,捂着脸不停啜泣。

墨寒诏浑身僵在那,他还是头一回看见云暮璟这般娇柔温雅的人儿如此失态。

她好像再也摁耐不住一直积压的委屈,朝他发泄了一波。

可墨寒诏非但没有半分气恼,云暮璟的这通怒火反倒深深刺痛他的心。

是啊,当年先皇帝许婚他和云暮璟,他悔婚另娶,足以见他的态度。

云暮璟觉得他最后依然会放弃她,也在情理之中。

一时间,墨寒诏方才的硬气顷刻间消失殆尽,只余留无尽的愧疚。

“云暮璟。”

墨寒诏忽然沉静下来,深深地望向她,“孤纳你为侧妃,可好?”

他早已将自己的一颗心和妻位都许给思语,绝不可能反悔。

但云暮璟丧失清白,皆是因为救他。

墨寒诏怎么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云暮璟嫁给裕王,被裕王生生折磨致死。

也做不到把云暮璟再继续留在将军府,任由云府欺辱她。

墨寒诏原先那份介于云思语的担忧,终究是在云暮璟这字字泣血的话中败下阵来。

他要纳云暮璟入东宫,让全天下人都知晓,云暮璟也是他的女人,不敢再动她分毫。

云暮璟听到这话,哭声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望向墨寒诏道,“殿下,你说...什么?”

“孤说,孤纳了你。”

墨寒诏墨眸泛着一丝柔和,“你可愿当孤的侧妃,光明正大站在孤的身边。”

他虽此生不能爱云暮璟,但云暮璟对他做的种种,他无法视而不见。

云暮璟那与生俱来的良善性子,也令他怜惜。

只要云暮璟一句话,他也愿以太子之名,东宫之权,护她此生周全,荣华富贵一辈子。

“我...”直到墨寒诏重复说完这句话,云暮璟终于反应过来,她望着墨寒诏,仿佛有种不真实感,“殿下,是说真的?”

“孤的话,既对你说了,还能有假不成?”

墨寒诏无奈地道,“你生性良善,孤虽不是好人,却也不忍辜负你的良善。”

云暮璟清绝的容颜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连那沾染在脸上的泪痕都仿佛在一瞬间冲淡不少,“殿下,你知道吗?”

“你是第一个愿意要璟儿的人,璟儿...很高兴。”

墨寒诏心中又是一痛,低低地道,“你以后隶属东宫,有孤在,便没人敢欺负你。”

云暮璟小脸满是感动之色,不过她却是没答话。

倏尔,她朝墨寒诏扯扯嘴角,柔声道,“殿下是好人,但殿下的好意,璟儿心领了,璟儿,还是不当你的侧妃了。”

这话着实是叫墨寒诏有些意外,他看得出来,刚刚云暮璟是由衷开心。

“为何?”

“我都懂的。”

云暮璟抬手擦擦眼角的泪,笑笑道,“殿下娶我,全因责任,但殿下贵为东宫太子,其实无需如此。”

“况且殿下娶我,想必二妹妹会不高兴吧,我不想让殿下为难,也不想让二妹妹恨我。”

“与其如此,倒不如我嫁给裕王算了。”

墨寒诏一怔,皱眉地道,“你嫁给墨裕,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云暮璟抿抿唇角,垂落眼帘。

她当然知道,她会死。

墨寒诏一阵不忍,只能又道,“孤迎娶你,孤不觉得为难。”

“况且思语同你一样是善解人意的性子,孤跟她解释清楚,她一定能理解,也不会恨你。”

云暮璟这才重新抬起眼帘,那双纯净无辜的美眸盯着墨寒诏,迟疑地道,“真...真的么?”

“孤所言从来不假。”

墨寒诏袖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掠起云暮璟散在胸前的一缕青丝,轻声道,“云府马车已不在青山寺,你如今只身一人,随孤一道回去吧。”

云暮璟眼睛一眨道,“这,会不会有点麻烦殿下?”

“孤与侧妃坐一辆马车,理所应当,何来麻烦?”

说到这里,墨寒诏眸中掠过一丝幽色,云夫人把你丢在青山寺,那孤就亲自送你回去,孤将将军府的人都看清楚,你是孤罩着的。”

云暮璟小脸羞红,“殿下大义,给璟儿一条生路。

不过关于这件事,璟儿对二妹妹心中有愧,我会找二妹妹主动认错。”

“以后入东宫,璟儿绝对会乖乖的,以后好好跟二妹妹相处,事事以二妹妹为先,不会破坏二妹妹跟殿下的感情。”

“你性子纯净恬然,孤当然是信你能够处理好跟语儿的关系的。”

墨寒诏眉宇不由得舒展了些,“好生休息吧,关于剿匪,孤还得去收个尾。”

“孤会派遣东宫暗卫保护你,等孤办完事,再接你一道回京城。”

“好。”

云暮璟答应一声,便乖巧地往下一躺,闭上眼睛。

她睫毛处,还挂着未曾彻底干涸的泪珠,可偏偏唇角上扬一抹弧度,彰显心中的喜悦。

那张绝色娇颜上,也再没有往常弥漫的那份似有若无的愁绪。

墨寒诏看着,心情都好了两分,动身走出房间。

竹业发现墨寒诏再出来的时候,脚步如风,仿佛先前压着的心事解决了一般,好奇地上前问道,“殿下,您跟璟姑娘...”不过话刚刚出口,竹业就发现自己话有点多了,顿时闭上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料,墨寒诏却是难得地没有生气,悠悠地道,“孤欲纳云暮璟为侧妃,回京城后,孤即刻入宫跟父皇求赐婚圣旨,必须得赶在墨裕前头。”

竹业一愣,他虽然猜到璟姑娘多半很快能入东宫,但也没料到能快到这种地步。

“恭喜殿下。”

竹业抱拳笑道。

不过下一秒,他又担忧起来,问道,“璟姑娘毕竟跟裕王殿下定了口头婚约,您这横刀夺爱,裕王恐怕必然心生不满,要来找麻烦了。”

“只是口头婚约而已,又做不得数。”

墨寒诏不屑地道,“东梁皇室娶妻纳侧妃,皆要求赐婚圣旨,他墨裕既没有,孤为何不能截胡?”

呃...话也确实是这么讲。

竹业尴尬地道,“主要璟姑娘是被云夫人先许给裕王的,这事儿吧,您有点理亏,万一吵不过怎么办?”

“吵?”

墨寒诏嗤然地道,“墨裕仗着自己是张贵妃之子,屡次暗中给孤使绊子,孤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安景堂的蛀虫已查到,他下媚毒害孤的人证如今俱握在孤的手中,孤随时能到父皇面前揭露他的罪证,还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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