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舒祁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昨日侯门长媳,今日前夫坟前蹦迪全局》,由网络作家“玉枕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掌柜尖嘴猴腮,听了这话眉头都竖了起来。“嘿你个穷鬼,草药是你自己买的!本掌柜好心给你赊账,你自己付不起钱还反过来骂我!给我狠狠打!”“呜呜呜,别打了!掌柜的你行行好,饶了我家重光吧!药钱我们肯定会想办法凑齐的!”铺子里冲出来一个妇人,跪在掌柜脚边磕头痛哭。“娘!别求他!奸商!畜生!赊账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二钱,扭头就变成二两!前两日村头王大哥家都被他逼的上吊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难民怒目而视,掌柜的也有恃无恐,一口痰啐在地上。然后抬脚朝身边的老妇人踹去。“哭的烦死了!滚!一帮穷鬼!”“娘——”眼看那脚就要踢中老太太心窝,一个壮汉扑上前将人救了下来,然后一拳砸在了掌柜的脸上。霎时间一群壮汉出现在药铺门口,围殴少年的伙计们被拉开,一人挨...
《昨日侯门长媳,今日前夫坟前蹦迪全局》精彩片段
那掌柜尖嘴猴腮,听了这话眉头都竖了起来。
“嘿你个穷鬼,草药是你自己买的!本掌柜好心给你赊账,你自己付不起钱还反过来骂我!给我狠狠打!”
“呜呜呜,别打了!掌柜的你行行好,饶了我家重光吧!药钱我们肯定会想办法凑齐的!”
铺子里冲出来一个妇人,跪在掌柜脚边磕头痛哭。
“娘!别求他!奸商!畜生!赊账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二钱,扭头就变成二两!前两日村头王大哥家都被他逼的上吊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难民怒目而视,掌柜的也有恃无恐,一口痰啐在地上。
然后抬脚朝身边的老妇人踹去。
“哭的烦死了!滚!一帮穷鬼!”
“娘——”
眼看那脚就要踢中老太太心窝,一个壮汉扑上前将人救了下来,然后一拳砸在了掌柜的脸上。
霎时间一群壮汉出现在药铺门口,围殴少年的伙计们被拉开,一人挨了一脚。
“谁!你们到底是谁!敢如此放肆!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铺子!”
四周围观的众人两眼发光,镖师们为马车让出一条路,车帘被打开,戴着面纱的纪舒踩着小板凳走了下来。
她看了眼掌柜的,淡淡道:“明日你不必来了。带上你的行李滚。”
掌柜的呆住了,随即破口大骂:
“你是谁啊!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打!”
他一声令下,伙计们却一个都不敢动。
开玩笑,她四周这群护院身上的腱子肉,能抵他们两三个瘦猴,上去到底是打、还是挨打?
掌柜的暴跳如雷:“岂有此理!”
纪舒大步上前,直接扯了他腰间的腰牌,然后从袖中亮出了一张木牌。
“我是同济药铺的东家,你的契书我会让人翻找出来。只是我怀疑你这些年在铺子里的手脚不干不净,在核对过账本确认你没有贪墨之前,契书我要留着,若是真的查出了什么,我们就官府见。”
掌柜的揉了揉眼睛,等他看清了木牌上的字,如丧考妣。
“东家!东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打,我该打!”
掌柜的猛抽自己巴掌,哭着抱住纪舒的腿。
“小的这些年兢兢业业,绝没有贪墨啊!小的对天发誓!”
青檀上去便是一脚,踢在他脸上,救出了纪舒。
纪舒掸掸裙摆,厌恶道:“上月送往京内的账簿上,还标明了药材价格。二钱扭脸变二两,这其中的油水都进你肚子里了吧?还说没有贪墨……直接拿上账簿扭送官府!账房一并交了去!”
“不要啊!东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掌柜被一路拖走,谁看到都上前踢两脚,往他身上啐吐沫,可见他这些年在沿安府做了多少恶行。
纪舒处理了恶奴,才转身关切挨打的少年。
“事发在我铺子里,叫二位受委屈了。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你的伤可以在药铺免费抓药,当是我给二位的补偿。”
她看了看四周百姓,大声道:
“同济药铺所有药材,平日什么价格,如今就什么价格。大家都可以来抓药,若家中实在困难,可以在铺子里立契赊账,不收一分利子钱。”
“真的?!”
“呜呜是真的吗?还是平日的价格吗?我儿子高烧三日了,我要抓药!”
“我也要,我也要抓药——”
没被扭送官府的伙计们顾不得身上还疼着,赶紧到了岗位上,生怕磨蹭了一秒,便也被捉去官府。
纪舒配好了给祁野的伤药,便催促镖师送了去。
在铺子里忙活了一上午,客流才少了下来。
赵有成直指纪舒,谩骂道:
“区区女流贱人,也敢掺和男人的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信不信我告上京城去!叫我叔公抄了你爹家!把你抓了去做娼妓——”
“啊!!!”
赵有成一条胳膊落在血泊之中,像被砍了身首的地龙,指头还在打颤,吓人极了。
在场的男子均吓的脸色铁青。
刘庞直接晕在了位置上,纪舒瞥了他一眼,抄起茶碗把人泼醒了。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刘庞恨不得跳到椅子上去,眼泪鼻涕都糊在了脸上。
他好后悔,早知会招来这么个煞神,他就不会贪图那点子赈灾银了!
纪舒面色如常,祁野动手时将她挡在了身后,她什么都没看见。
但心下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但她更在意……祁野竟因为她斩了赵首辅旁系子弟的一条胳膊……
鲜血顺着刀刃低落在青砖上,赵有成不断往后拱着身体,眼神见了鬼似的惊慌!
他大喊大叫,哭道:“姓岁的!你敢动我——休怪我叔公杀你全家!!”
“断你手臂之人是我,若有不服,叫你爹来找我,别找错了人。”
祁野一手拿下了面具,几人纷纷呆住了。
“将——将军!!”
刘庞摔坐在地,他早该想到的!纪舒一个商贾,怎敢驱使侍卫砍了赵家旁系的胳膊!!
赵有成目眦欲裂,他家虽有赵首辅和三皇子做靠山,可也仅是位高权重,哪有祁野手上的兵权来的直接!
简而言之,他招惹不起祁野。
祁野提刀上前,将刀架在赵有成的肩膀上,用他一身上好的狐氅抹干净了刀上的血迹。
淡淡道:“岁姑娘千里送军需,解救龙虎军和沿安府百姓于水火,岂是你这膏粱子弟能羞辱的。再叫本将军听见你对她说一句脏字,本将就绞了你的舌头。”
泼天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赵有成一动也不敢动,眼珠子瞪得老大,颤抖不止。
刀面反照出他惊悚的面容。
双腿抖得厉害,没一会儿洇出一片黄痕,赵有成竟直接被吓尿了。
刀离开他肩膀那一瞬,赵有成两眼一翻,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
祁野余光乜了一眼刘庞,“你,找个人把他抬回去。赵家若想评理,来军营找我。”
刘庞跪着冲他拜拜,赶紧跑出去找人。
与此同时,议事堂内其他东家也迅速签下了契书,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赵有成。
祁野连赵首辅的旁系都敢砍,何况是他们这群做生意的商户。
纪舒收齐了契书,却发现祁野不见了。
到马车旁车夫才告诉她,“将军说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纪舒不做他想,静静在马车上等着,祁野很快便回来了,换了身外衫,刀也归鞘了。
“方才可有吓到你?”
“将军挡的严实,我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也怕,怕赵家真因此找将军的麻烦。”
祁野松缓了表情,“他们不敢。”
即便敢,赵首辅也不能拿他如何。
纪舒笑道:“我们今日便搬去甜水街,马上正旦,镖局的兄弟们送我一路不易,我打算犒劳他们,大家一起过正旦节。将军呢?是同我一起还是……”
祁野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脸,一触即分,温声说:“我回营中一趟,解决一些事情,再去陪你。”
“出何事了?”
“瓦剌大王子带兵直逼大秦边线,不似是要议和,我要点兵出征。”
之前祁野生擒的两个皇子,都是瓦剌大王子的儿子,他八成是来救儿子的。
别看祁谨行这会儿才五岁,却壮实的跟个蛮牛似的,扑到祁宝心身上蛮横一扯。
璎珞硬生生被拽走,锋利的内圈割破了祁宝心后颈,血立即涌了出来。
“哇!!”
祁宝心大哭,扑上去和祁谨行扭打在了一起。
“还给我!这是她给我的!是我的!”
她娇小一团哪里拼得过祁谨行,被祁谨行一把推开,凶巴巴的说:“我是哥哥!你要让着我!我不要的才是你的!”
祁宝心哭的撕心裂肺,在屋内看了一圈,往江芙扑了过去。
“呜呜,娘!哥哥欺负我!”
“宝心!”
李氏刚上前抱住祁谨行,就听见祁宝心这句话,吓的脊背发凉,大喊一声盖过了祁宝心的声音。
她将祁谨行推到祁承序怀里,大步上前抓住祁宝心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
“谁让你和哥哥争抢的!谁教你的!你看看,你哥哥都被你挠伤了!”
她拎着祁宝心胳膊,把人拖到祁谨行跟前。
祁谨行胖嘟嘟的侧脸上一小块红色印记,若不是发现得早马上就要消了。
“呜呜……呜呜……”
祁宝心哭的不能自已,后颈的血还在哗啦啦流,这一屋人却都跟没看见似的。
老夫人行动不便,担忧着说道:“把行儿抱来我看看伤!”
祁承序马上便抱了过去,另一边不敢靠近的江芙红着眼,赶紧追到老夫人身后,假借给老夫人捏肩查看祁谨行的‘伤势’。
祁谨行挺着腰板说:“曾祖母别担心,行儿是男子汉,已经不疼了。妹妹不懂事,行儿不怪她。”
“诶呦,行儿可真是好哥哥。”老夫人笑没了眼睛。
扭头看向祁宝心,脸耷拉了下去。
“没规矩的东西,看看你哥哥多为你着想!还不同你哥哥道歉!”
“宝儿伤成这样,就算道歉,也是行儿先与她道歉吧。”
看了半天戏的纪舒走上前,用绢帕按住了祁宝心后颈的伤口。
祁宝心似是找到了救星,呜咽着抓住纪舒的宽袖。
江芙心中堵塞,脑袋飞速旋转,说道:“舒儿说的对,可若不是璎珞只有一个,宝心也不会与行儿发生争执了。”
祁承序眉头一皱,看向纪舒喝道:
“你怎么办事的!送东西只送一个,巴不得两个孩子打起来是不是!”
祁宝心猛的抬头,倒退几步缩进祁承序怀里,满脸愤恨。
李氏也愤怒的瞪着纪舒,若不是她,自己乖孙也不会受伤!
“纪氏还是年轻,不知道养孩子要一碗水端平的道理。”
老夫人凉凉说。
一碗水端不平的到底是谁?
纪舒轻笑了声,“行儿是男孩,我自有其他见面礼等着,不过是手边正好有个趁手的璎珞,便先送了宝心而已。我是没想到,行儿一个男孩还惦记女孩的东西。”
几人瞬间偃旗息鼓,祁谨行是武定侯府长孙,却喜欢小女孩的东西,说出去丢的是侯府的脸。
“我没错!”
祁谨行蛮牛似的喘气,老夫人当即把什么都忘了,把人搂进怀里,一口一个乖曾孙哄着。
“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纪氏你等会儿把行儿的见面礼补上。宝心年纪小,这璎珞她戴着大材小用了,就给行儿把玩好了。”
“璎珞行儿拿着了,暖玉自然要给宝心的。”纪舒跟没听见似的。
老夫人几人脸色铁青,祁谨行给气哭了。
祁宝心却直扑进了纪舒怀里,亲热的完全没有方才愤恨看纪舒的样子。
“时候不早了,孩子给我带走吧。”
纪舒看向祁谨行。
祁谨行哭着往老夫人怀里拱,“我不要和她回去!”
“好好好,行儿不回去。”
老夫人一声令下,“行儿今夜与我睡,你带着宝心回去吧。”
纪舒看似无奈的看了眼祁谨行,叹了口气,转身领着祁宝心走了。
人走以后,李氏才说:“这纪氏太不像话了,这样宠祁宝心,迟早惯坏了她!可怜我乖孙被挠伤了。”
江芙委委屈屈的说:
“宝心在威海关时很乖巧的,从不会这样……”
她看向祁承序,小眼神牵动祁承序的心神。
“没错,宝心在威海关处处谦让行儿,兄妹俩关系极好。”
老夫人道,“芙儿,李氏,你们有空便去长乐院看看孩子,若纪氏教歪了,赶紧把孩子领出来。”
“是。”
另一边,纪舒带着祁宝心回到长乐院,喊了个年长的嬷嬷带了下去。
祁宝心不肯走,眨巴着眼睛问:“娘亲,我的暖玉呢?”
纪舒一笑,“喜桃,把妆奁里的玉拿来。”
喜桃木着脸取了来,祁宝心拿到手,便乖乖走了,满心满眼都在玉上头。
人不见以后,喜桃才着急的说道:“夫人为何要养她啊!这小丫头一看便学坏了,眼里头全是贵重东西,也没个善心。夫人方才在老夫人院里帮她说话,就因为二爷挑拨一句,她马上就倒戈了,这种白眼狼,养了也白养啊!”
“我知道。”
“夫人知道怎么还……难道夫人是觉得她还有的救,想扳直了?”
喜桃猜测到,心想祁宝心才五岁,若好好教导,没准真有的改。
纪舒冷冷道:“他们兄妹俩是扳不直的。”
江芙这朵小白花,根本就不会教孩子,同祁承序在威海关时,二人只顾恩爱,从不知表面乖巧的两个孩子,背地里在那鱼龙混杂的威海关,学了多少下流东西。
她前世呕心沥血的想掰直,以为自己成功了,却还落了那样的下场。
纪舒那时便懂了,这两个人从根就废了。
“那奴婢就不明白了,夫人何必给自己添堵呢?”叫老夫人他们养着不好吗?
纪舒示意喜桃去关门,她看着喜桃,满脸认真的说:
“桃儿,我若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两个孩子,也不想叫他们在老太太和大夫人身边,舒服的过日子,我想让他们变得越来越坏……你会觉得我心狠吗?”
喜桃一怔。
她眼神只迷茫了一瞬,便坚定起来。
“奴婢自小跟着小姐,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有自己的道理。小姐说讨厌的人,那必定是坏到了极点!受苦也是活该!奴婢怎么会觉得小姐狠心!”
纪舒眼眶泛酸,就是待她这样忠心的喜桃,却在前世被纪三爷那样糟蹋,横死孕中。
她颤着手牵过喜桃白嫩的手心。
前世她们主仆俩在侯府受的委屈,这世她都要讨回来!
纪舒眸色深沉,首先便是要救下那个,能左右武定侯府前程的人。
祁野。
喜桃效率极高,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两个时辰以后,她便把已经改名换姓的房契拿了回来。
纪舒检查了一番,拿着准备好的钱银来到福寿堂。
祁承序瘫在院子里,挨完五十大板的屁股已经烂了,李氏正哭着喊着要让打板子的护院付出代价。
“母亲,护院依命行事,你若真追究了责任,传进皇上耳中,二爷的板子也白挨了。”
纪舒脚步轻快走上前,叫喜桃给护院一人分了一两银子。
“辛苦你们了,大夫人护子心切,望你们都把嘴巴闭牢了,不该说的不要说。”
“多谢少夫人!”
护院拿着银子喜滋滋的撤了。
李氏满肚子的火气找不到地方撒,憋屈的老脸发紫。
这时,宋妈妈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
“舒儿,银子都凑好了?”
“好了,一共一万两,应该足够了。”
“什么!才一万两!”李氏爬了起来,瞪圆了眼睛。
“老夫人给了你四千两,我给了你四千两,两间铺子你就卖了两千两!纪舒你脑袋被驴踢了!”
老夫人面如菜色,这哪里是亏一点,这是亏大发了!
眼瞧着二人发难,纪舒面不改色的说道:“时间紧急,自然是谁先出够银子给谁。我倒是想等高价,可皇上的圣旨等的了吗?二爷的伤势又等的了吗?再不医治怕是下肢都要废了。”
祁承序疼的直冒汗,用力抬手抓住李氏的衣裳。
“别、别浪费、时间了……快、进宫……”
李氏赶紧叫人抬走了祁承序,气得在廊下捶胸顿足。
憋屈,真是太憋屈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噗——”
“大夫人!”
李氏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软绵绵倒了下去。
侯府上下乱成一团,唯有长乐院里欢声笑语。
纪舒叫人备了锅子,关上门和喜桃好好吃了一顿。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热气腾腾。
纪舒多喝了两杯酒,脸上红霞飘着,她解开颈间衣扣望着窗外的飘雪,喝了口温酒。
“希望明年再落雪的时候,我已经回纪家了。”
喜桃听到她醉醺醺的话,鼻尖泛酸。
“小姐一定能摆脱束缚,高高兴兴的活着。”
也希望小姐能等到一个知她冷暖,爱她护她的人,喜桃不想她家小姐过得太孤独,这是她的私心。
纪舒喝了几杯酒,一觉睡醒天都大亮了。
“啊……昨夜前院有没有动静?”
纪舒打了个哈切,一边配合着喜桃换衣一边询问道。
“二爷回来就去治伤了,应该是没事了,否则早就派人来找小姐了。”
这侯府一家子都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东西。
喜桃不甘的问,“小姐就是吃了聪明亏。若小姐不那么聪明,就不用给他们出主意,得罪了皇帝,他们必定更惨!”
“傻丫头,有祁野在一日,皇帝都不会大动侯府根基的。你真以为我那么好心?”
纪舒理着袖口,哂笑了声。
“让皇帝打祁承序,必看在祁野面子上,只打个皮外伤,哪有自己的护院打的狠。至于先告罪也不是件好事,皇帝不是常人,他动了怒,你却先把出气口堵住了,不让他把火撒干净,他哪里能忍,侯府还要吃苦头。”
“少夫人!少夫人!”
院子一个侍女跑进屋内,在屏风后行礼说道:
“皇上的圣旨到了。不但撸了二爷在兵马司的职位,还痛斥老夫人、大夫人和芙小姐维护宝小姐,惯子‘杀子’,各打了十个板子。”
纪舒轻笑,“知道了,下去吧。”
“还有,曹公公给您带了个东西,说是皇上听闻少夫人明智,给您的赏赐。”
喜桃出去接了手,拿进来一看,是一柄玉如意。
“奴婢都能想到老夫人和大夫人恼怒的样子!”
全家都受了打,只有她家小姐领了赏,李氏不得再吐二两血?
纪舒施施然道:“找个架子把它摆上,就放正门进来的地方,要让人一眼能看到。”
“是!”
纪舒换了身简单的布衣,戴了斗笠从后门离开了侯府。
昨日她青龙街的粮仓就已经装满了,今日和大哥约好了要去龙道镖局商量运输的事宜。
半个时辰后,纪舒的马车停在了镖局门前。
立即有下人迎接,“是纪小姐吧?我们当家等候多时了。”
“我哥哥到了吗?”
“纪大人和我们当家在前堂等您。”
纪舒快步跟他走进镖局,会客厅中,纪乘风正在和镖局当家说着什么。
氛围有些剑拔弩张,纪舒进门后,二人就止住了话茬。
纪乘风站起身:“这是我小妹纪舒。舒儿,这位就是龙道镖局的秦大当家。”
二人互行了个礼,秦当家便遣了厅内的人都下去。
“纪姑娘,我和你大哥是旧相识,别的话就不多说了。你这一单我们可以接,但有个条件。”
纪舒点了点头,“当家直说就是。”
“祁将军是大秦英雄,我本人当然希望能帮到他,如果只我一人,我可以承担风险。可我代表了镖局,镖局上下几百人,我不能让镖局的人同我一起冒险。我派人打探过,如今前往威海关的所有官道,都不准运输粮草,您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
纪舒双拳紧攥,当今皇帝真是卸磨杀驴第一人,无耻至极。
“您直接说条件吧。”
纪乘风看纪舒的眼神带了疑惑,什么时候纪舒这么在意祁野的生死了?
秦当家:“粮草可以运,我们走山路,乘风在其中帮忙,一样可以把粮草运到。但这批粮草不能以镖局的名义送,我们需要有人承担责任。事后若被爆出来,要让人知道,这批粮草是她送的。”
纪舒缓缓点了点头,“我可以承担。”
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侯府的少夫人,给大伯哥帮忙合情合理,就算出事,甩给侯府就行了。
“咳咳……”
秦当家瞄了眼纪乘风的表情,犹豫的说:“我们希望……纪姑娘能随行。给这批粮草做遮掩。”
纪舒下意识看向纪乘风,“大哥同意吗?”
“他当然不同意。”秦当家苦笑,“您再晚来一会儿,他便要打我了。”
“太危险了,我只同意找替身代她去。”
纪乘风冷着脸说。
“不,大哥,让我去吧。”
纪舒翻了一遍账簿,问过一圈后,解雇了一帮伙计和药童,留下的都是还算安分守己的。
纪舒想了想,叫青檀贴了招聘启事。
来的人不计其数,纪舒能力有限,只能挑了几个对草药有所了解的人,签了契书。
金乌西沉,一个人影出现在药铺门口。
“是你?”
纪舒一愣,这不是上午被打的那个少年吗。
他似乎是回去换了身体面衣裳,脸也洗了,虽然还有淤青和冻疮,但长相可以看出十分清俊。
正在纪舒打量他的时候,他膝头一弯,砰的跪了下去。
“卫重光叩谢恩人。”
“你这是做什么!”
“若没有恩人,我怕早晚也要步王大哥的后尘。我可以给恩人做任何事!我看到恩人在招伙计,我可以不要月钱!我经常给我娘抓药,所有药材我都熟悉!”
少年灰色的眼底似乎有光,纪舒犹豫极了,她要是招了卫重光,肯定不会让他白干的。
只是她已经招够了伙计,似乎没必要多一个。
卫重光觉察到了纪舒的犹豫,他反应过来,纪舒不缺雇人的银子,她只要有能力的人。
“掌柜的!我家老母亲这几日脉紧、恶寒、身上疼、还气喘!水都不想喝,说是腹胀,只能坐着呼吸!您快帮帮忙,我要抓什么药她老人家才能好啊!”
这时,又一个客人闯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纪舒正要开口,卫重光忽然道:“可以用麻黄、干草、芍药、干姜、桂皮……这些药熬煮服用。喝不下水的话口渴吗?”
“渴!”
“那就去半夏,加三钱瓜蒌根。”
伙计走上前,惊讶的看向纪舒。
纪舒点点头说:“按他说的抓药就行。”
安顿好客人,纪舒才对卫重光道:“你起来吧,这几日你先在铺子里做代班掌柜,干得好的话,日后你便做掌柜的。”
卫重光激动不已,还想说什么,却被纪舒打断了。
“我不缺银子,你做得好月钱该给还是会给你。你想报恩……把铺子管好便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话音刚落,纪舒表情一变,冲出了药铺。
巷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纷纷望着远处城关上空腾起的狼烟。
瓦剌大军攻来了。
巷弄里嘈杂混乱,哭声不止。
“我们是不是快死了?龙虎军的粮草都吃完了,蛮夷大军压境,城关迟早会破的!”
死亡的噩兆拢在所有人头顶,一帮人跑的跑逃的逃,乱成了一团。
“姑娘小心!”
卫重光挡在人流前,等纪舒退到药铺里,他才机灵的跃进门内,把大门从内上了栓。
屋内的伙计们各个面如土色。
“东家……您是大善人,能不能给我一些银子,我上有老下有小,得给家里留条活路啊!我想把儿子送走,求求您了!”
纪舒拧着眉扫过屋内的人,“都冷静些,城关不会破的。昨日已经有军粮运到营中。龙虎军个个骁勇,必会大捷。”
“什么?!东家说的是真的吗!”
柳暗花明又一村,方才颓废的伙计们全都挺直了背脊,抹除了脸上的眼泪。
卫重光一脸崇拜的看着纪舒,眼里的犹豫逐渐坚定起来。
不久后,再打开门,巷弄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整个沿安府安静的只能听见鸟叫。
家家都闭紧了门,纪舒留下了几个镖师,正打算回客栈,卫重光跑了上来。
“姑娘!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
卫重光四下看了看,放轻了声音,“姑娘身份必定不凡,此事我不敢与旁人说,只能告诉姑娘。其实沿安府的知府已经不在沿安府了!两个月前我亲眼看见他,偷偷带着家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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