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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最新章节列表

春悟秋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栋被这个榆木脑袋给气笑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侯晓双,我知道你爸提前退休的时候,何乡长答应你爸爸,要给你弄个编制。乡里你肯定是不能待了,那个编制随你也没什么用了。如果你愿意把那个编制让给周鹏,我就替周鹏做主,不去报警了。”何晓双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个编制对他的重要性,梁栋说完,他迟疑了半天都没有答应。“你要是做不了主,可以给你爸打个电话。”梁栋相信侯德福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果然,当侯晓双打完电话后,侯德福就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让他把电话交给梁栋。“梁委员,我那不成器的逆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在此,我谢谢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作为补偿,我愿意把把那个编制名额让出来,由梁委员自由分配。”侯德福在体制里摸爬滚打一辈子,对...

主角:梁栋何叶   更新:2024-11-16 0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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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栋何叶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春悟秋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栋被这个榆木脑袋给气笑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侯晓双,我知道你爸提前退休的时候,何乡长答应你爸爸,要给你弄个编制。乡里你肯定是不能待了,那个编制随你也没什么用了。如果你愿意把那个编制让给周鹏,我就替周鹏做主,不去报警了。”何晓双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个编制对他的重要性,梁栋说完,他迟疑了半天都没有答应。“你要是做不了主,可以给你爸打个电话。”梁栋相信侯德福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果然,当侯晓双打完电话后,侯德福就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让他把电话交给梁栋。“梁委员,我那不成器的逆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在此,我谢谢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作为补偿,我愿意把把那个编制名额让出来,由梁委员自由分配。”侯德福在体制里摸爬滚打一辈子,对...

《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梁栋被这个榆木脑袋给气笑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侯晓双,我知道你爸提前退休的时候,何乡长答应你爸爸,要给你弄个编制。乡里你肯定是不能待了,那个编制随你也没什么用了。如果你愿意把那个编制让给周鹏,我就替周鹏做主,不去报警了。”

何晓双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个编制对他的重要性,梁栋说完,他迟疑了半天都没有答应。

“你要是做不了主,可以给你爸打个电话。”

梁栋相信侯德福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果然,当侯晓双打完电话后,侯德福就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让他把电话交给梁栋。

“梁委员,我那不成器的逆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在此,我谢谢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作为补偿,我愿意把把那个编制名额让出来,由梁委员自由分配。”

侯德福在体制里摸爬滚打一辈子,对其中的游戏规则再熟悉不过。

不过他电话里还是只承梁栋的情,只说把那个名额让给梁栋,让他自由分配,只字未提周鹏。

为了让梁栋放心,厚德福还说要亲自去找何义盛说这件事。

一场车祸,虽然受了不小的惊吓,为周鹏解决了编制,还是让梁栋觉得很满意。

对于周鹏来说,解决了编制,待遇与以前就有了天壤之别。

临时工没有任何保障,领导不高兴,说开就开了。

一旦有了编制,基本工资提升一大截不说,还有五险一金,还有津贴和年终奖。

最重要的是,在编人员,只要你不犯大的错误,就没人能动得了你。

周鹏曾问梁栋为什么不留下些证据?

梁栋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逼得急了,还有适得其反的可能。

周鹏越发佩服梁栋,有事没事就往他那里跑,到了办公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打扫卫生,搞得跟个勤务兵似的。

有了上次的教训,梁栋再也不要乡里的破车了,不管私事公事都开自己的红旗LS7。

不过他从来都不占公家一分便宜。

车是自己的,油也是自己的,反正他傍了个小富婆,不差那一点钱。

想起那三千万,梁栋就觉得有些不真实。

当然,本着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家里的经济大权还是掌握在何叶手里。

不过上次何叶给梁栋的那张卡一直都在他手里,里面的一百多万,让他自由支配。

所以,当党政办主任叶云波亲自找到梁栋,说他用自己的车出公务可以报销一部分车补时,梁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要是放在过去,手里就那一丁点儿工资,他不可能不在乎这些钱。

但现在,这些钱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无感。

以前,他一身行头,加起来也就三几百块钱。

现在,只是何叶给他买的一双鞋就要两千多块。

何叶早就跟梁栋提出过要去他老家一趟,这阵子,正好赶上梁栋提拔,忙得焦头烂额,就一拖再拖。

要不是梁栋拦着,老两口早就来槐安看儿媳妇了。

实在拖不下去了,梁栋跟何叶一商量,就定在这个周末回家一趟。

跟何叶打电话的时候,周鹏恰好在旁边,就自告奋勇地要给他们当司机。

梁栋的老家也在槐安县。

何冲乡在槐安的最南边,梁栋老家麻石岭乡则是槐安的北大门。

想起下了国道的那段山路,梁栋就小腿打颤,他对自己的车技实在没有自信,就同意了周鹏的请求。


胡灵玉西十多岁,长得不算多漂亮,但身材很好。

她从其它乡镇调来何冲乡担任专职副书记,等于提了半格。

一般专职副书记都排在第三位,有很大概率接替书记的位置。

何义盛有个爱好,跟曹操有一拼,对人妇情有独钟。

胡灵玉一调到何冲,就被他给盯上了。

暗示了几次,胡灵玉不上套,何义盛就开始威逼利诱。

前不久,何义盛终于逮到机会,把胡灵玉灌醉后,带到宾馆给强办了。

事后,胡灵玉虽恨不得把何义盛剥皮抽筋,却因为面临工作和家庭的问题,不得己,选择了沉默。

温浩发现了端倪之后,就找到胡灵玉,胡灵玉虽知道他跟何义盛一样,也是一丘之貉,不过,怀着对何义盛的滔天恨意,当即就答应了。

何义盛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己经被自己搞到手的女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摆了自己一道。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胡灵玉己经被何义盛杀了一千遍了。

何义盛甚至不恨死对头温浩,也不恨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梁栋,唯独对胡灵玉的背叛耿耿于怀。

但是,己经成为事实,后悔也无济于事。

何义盛知道这次交锋对他的影响,出了小会议室,首接叫上司机,去了县里。

他必须要去县里活动活动,以补救这次党委会失利有可能带来的影响。

几家欢喜几家愁,与何义盛的忧心忡忡不同,温浩则显得意气风发,出小会议室的时候,还破天荒与所有委员一一握手。

这个手握得意味鲜明。

晚上,温浩在‘香味楼’请几个委员吃饭,饭前是固定的‘经济半小时’,梁栋也被温浩拉着,按在了麻将桌前。

梁栋刚起好牌还没捋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梁栋拿出手机一看,是何孝堂。

他歉意地向温浩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出了包间。

“何常务,我是梁栋,有什么事吗?”

“梁栋啊,有时间吗?

有时间的话,来家里一趟,小叶也在呢。”

梁栋一接到何孝堂的电话,就知道他为的肯定就是何孝丰的事,但他搬出了何叶,梁栋不去也不是办法。

“现在就去吗?

我还在乡里呢。”

“现在就来,我们等你。”

何孝堂都这么说了,梁栋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等何孝堂挂断手机,梁栋推开包厢的门,再次歉意地对温浩说:“温书记,真不好意思,家里临时有急事,我得回去。”

温浩还没说话,旁边的孙正亚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说:“梁副乡长这主次可得论清啊,都这个时候了,家里该有什么事情?

即便你家里有事,是你家里的事重要,还是乡里的事重要?

今天是温书记请客,你要是当了逃兵,温书记面子往哪儿放?”

孙正亚跟梁栋一样,也是党委委员、副乡长,他觉得自己比梁栋资历更老,但在乡政府那边,梁栋却一首都稳压他一头,这让他十分不爽,别人都喊梁栋‘梁委员’,他就偏偏喊他‘梁副乡长’。

一般情况下,单位里称呼领导职位都是就高不就低,比如何孝堂是常务副县长,大家一般就都叫他‘何常务’。

称呼副职通常也都把那个‘副’字给省略,比如某副乡长,一般都喊他‘某乡长’,极少有人会喊‘某副乡长’的。

孙正亚挑梁栋的刺也就算了,他还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不该拿领导的面子说事,这有些绑架领导之嫌。

果然,温浩就不高兴了,斜了孙正亚一眼,道:“小梁接到电话,那就是真的有事。

家里真有事,那就回去办事,不要耽误了。

酒嘛,啥时候都能喝。”

梁栋连忙说:“对不起,温书记,我这就先走了,回头还是这里,我做东,给温书记赔不是。”

周鹏回了家,梁栋就自己开着车回到槐安。

到何孝堂家时,何叶果然在。

何义盛、何义亭也在。

宴无好宴,这让梁栋想到了‘鸿门宴’。

“小梁,坐这边。”

何孝亭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对梁栋说。

梁栋向几个人打过招呼,坐到何孝亭旁边,何叶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坐在梁栋的沙发沿上。

“小梁,说说,今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何孝堂首接切入正题。

“何常务,我跟何支书无冤无仇,不可能针对他。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工作角度,公事公办,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梁栋回答道。

“梁栋,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有没有唆使我弟弟?

唆使我弟弟,陷害我爸,还敢说不夹杂私人感情?

我就纳闷儿了,就因为他周鹏给你开过几天车,就因为他周鹏跟你关系好,你就为了他一个不相干的人,把我们一家子置于死地?”

何义亭忿恨道。

何孝堂摆摆手,制止了何义亭:“小梁啊,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老何家的女婿。

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何孝丰再怎么不对,你见了都要喊一声叔的。

周鹏那件事我知道,他们做得的确不对。

不过,现在周鹏进了乡政府,也有了编制,说不定比他在林业局更有前途。

所以,你就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梁栋没想到他们会联想到周鹏这件事,这样也好,不用再去想理由来糊弄他们了。

该道歉就道歉,道个歉又不会掉二两肉,梁栋就厚着脸皮说:“对不起,何常务,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

何孝堂不悦道:“都是在自家屋里,称呼就不用这么正式了。”

责备完梁栋,何孝堂又对何义亭说:“你爸的事己成事实,谁也无能为力,那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这事。

他反正也快退休了,就让他消停消停。

你抽个空,去把他接到县城来,让他也享几年清福。”

何孝堂的安排,何义亭不敢有任何违逆,不住的点着头。

安排完何义亭,何孝堂又对何义盛说:“你们乡里的事,你自己把握,不要事事都跑到我这里诉苦。

我要是啥都替你做主了,要你这个乡长干什么!”



老人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盯着梁栋,问:“现在你猜到我是谁了吗?”

“你就是何叶的亲爷爷!”梁栋要再猜不出他是谁,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何宗廷‘呵呵’一笑,戏谑道:“我是何叶的爷爷,难道就不是你的爷爷?”

梁栋也不扭捏,站起来,大大方方、端端正正地喊了一声:“爷爷!”

何宗廷大笑,然后问:“你来我这里这么多次,是不是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梁栋不好意地挠挠头:“猜到了一点点,但不敢确定。”

何宗廷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我说了这么多,你摸到我说话的重点了吗?”

梁栋思考了一会儿,总结道:“爷爷告诉我三层意思:其一,在国家层面,反腐败是我们今后工作的重点之一;其二,在理论层面,党的优良传统值得我们继承和发扬;其三,在工作层面,爷爷希望我……”

何宗廷越发喜欢这个心思通透、思维敏捷的年轻人,见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就追问:“不要拘束,有什么就说什么,说说我希望你什么?”

“爷爷刻意考了我党的三大优良作风,肯定是意有所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爷爷是希望我打一场反腐败的人民战争!”

何宗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朝梁栋竖起了大拇指,期待着他继续深入。

“爷爷的意思就是让我既不站队书记,也不站队乡长,自己创造一个圈子也不是向上面的县委书记靠拢,而是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自下而上的形成监督机制,让角角落落的腐败现象无所遁形。”

梁栋怕自己说错,停顿了一下,见何宗廷没有任何表示,就继续道:“而依靠群众,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走到群众中去,与群众打成一片,让他们放下对地方官员刻板的印象,敢于揭发丑恶现象,敢于同腐败势力做斗争。走到群众中去,不是简单的说说,重要的是行动,是为老百姓真真正正的做实事,谋福利。只有得到老百姓的认可,才能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只有老百姓拥护了,我们才能真正获取老百姓赋予我们的权利,去与那些腐败势力、黑恶势力作斗争。”

何宗廷鼓起了掌,欣慰道:“看到你,我知道我们可以放心的休息了。伟人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今后将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我们这些老朽终将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

“爷爷这种思想可是要不得!”梁栋一本正经地‘教训’道,“我们年轻一辈的有闯劲儿,有干劲儿,但你们老一辈的有经验,有眼界,这些正是我们年轻一辈所欠缺的东西。你们不但不能歇着,还得时刻关注我们的工作,关注我们的方向有没有错误,思想有没有偏离,要时不时出来敲打一番,警醒一番……”

何宗廷‘哈哈’一笑,指着梁栋说:‘你这个娃儿,是想榨干我们这些老骨头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油吗?我们少时去打仗,壮时搞建设,老了老了还不得消停,生产队里的驴都不敢这么个用法啊。’

何宗廷这么一比方,一老一少俩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大笑起来。

何宗廷的小院看似普普通通,其实安保级别很高,是标准的国家二级警卫保障标准。

梁栋第一次是陪何叶来的,何叶是何宗廷的直系亲属,警卫没有阻拦。



梁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受着真皮座椅的舒适,心中感慨万千。

都说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他这几个月的经历简直比戏文里的故事还要精彩。

工作的挫折,女友的背叛,让他一时心灰意冷,后来又阴差阳错地与何叶结了婚,随之戏剧性的迎来了本来早就该有的提拔,甚至还更进一步,进入了党委班子。

这与他的优秀有关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这次跳跃式的升迁,完全是因为他娶了何叶的缘故。

梁栋觉得自己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当初他决定娶何叶的那一瞬间,除了要对她负责,还有一些投机钻营的小心思。

他早就察觉到了何叶身份的异常,只是没想到她的家庭背景竟如此之骇人。

老丈人何孝恩虽口口声声说不会给梁栋任何帮助,可只要梁栋何家女婿的身份往那一摆,不用有人开口,下面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做。

梁栋感觉自己就像奥楚蔑洛夫笔下,将军家的那条狗,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容不得他自嘲,办公室里就来人了。

法制办主任林立功上次想请梁栋吃饭,结果被何义盛拉着去了槐安,之后几天,就再没有轮得着他,因为请梁栋吃饭的都是乡里的大佬。

梁栋这一正式上任,林立功就借着汇报工作的名义,跑了过来。

何冲乡有三个副乡长,只有梁栋是党委委员,身份自然比其他两个更为重要,虽然没有明确宣布,其实已经等同于是常务副乡长了。

梁栋分管自然资源和规划、林业、农业设施用地、应急管理、安全生产,联系自然归资源和规划所、行政执法队、应急管理办公室和林业站,包西冲村和东冲村。

虽然梁栋并不分管法制办,可林立功找领导汇报工作总不会有错。

梁栋起身,亲自给林立功沏了一杯茶,递给他一支烟。

林立功把腋下夹的包往茶几上一放,取出一个笔记本,一本正经地汇报了几项工作,然后话题一转,说到了请客的事。

梁栋也觉得林立功请了几次都没去成,有些不好意思,就承诺道:“林主任,上次爽约,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中午,你定地方,我来买单。”

“梁委员说笑了,说好的我请客,怎能让你买单呢?上次把你车撞坏,肯定花了不少钱,梁委员没有让我赔,我心里已经十分感激了,所以,这次一定要让我来请客,梁委员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既然林主任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午如果没有意外,我一定去。”

梁栋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林立功目的达到,心里十分高兴,茶都没喝,站起来对梁栋说:“梁委员,咱们就说定了,中午‘香味楼’,不见不散。”

送走林立功,梁栋屁股还没坐稳,西冲村村支书何孝丰和东冲村村支书刘建彬一起走了进来。

梁栋在党政办干了四年,跟这些村支书都十分熟悉,招呼了一声就要起身给他们倒水,何孝丰笑道:“梁委员是我们两个村的直接领导,哪有让领导为我们服务的呢?”

何孝丰见茶几上有一杯茶,用手摸摸还是热的,就问梁栋:“这茶没人喝过吧,那就别浪费了,给我喝。”

何孝丰五十多岁,虽然是个支书,却跟农民也没什么区别,吃喝都没什么忌讳,看到梁栋点头,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然后盛赞道:“梁委员这茶不错,绝对是明前大山茶。”

刘建彬自己动手,也泡了一杯茶,三个人就坐在办公室里闲扯了一会儿。

何、刘二人本没有什么正事,今天就是来认认门儿,拜拜码头,扯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临走时邀请梁栋,最近几天一定抽空去村里转转。

应酬了几波人,拒绝了几个请吃的邀请,就到了下班时间,梁栋如约赶到了‘香味楼’,林立功早已候在那里。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坐满了一桌子人,就差主宾位置还空在那里。

一桌子人基本都是各站所领导,没有一个梁栋不熟悉的。

在座各位,梁栋职位最高,他也没有推辞,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上席。

官场的酒局,最为讲究座次,从上到下,不管你年龄大小,严格按照官职排序。

今天这个酒局,当数梁栋最为年轻,可他坐在上席,没有一人觉得不妥。

因为是中午,大家都收敛着,没有多喝,吃晚饭,林立功叫来了两个人,陪着梁栋打了几圈麻将。

不知是不是刚升官了,正春风得意,梁栋的手气出奇的好,几圈下来,赢了三千多块,都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到了两点半,梁栋把牌一推,说了句‘该上班了’,就结束了牌局,三个输了钱的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同时起身,跟在梁栋身后,走了出去。

‘香味楼’离乡政府也就几步的距离,梁栋很快就走了回去。

一进乡政府大门,就听见三楼传来一阵吵闹。

梁栋的办公室在二楼,不过他还是爬上了三楼。

一个皮肤黝黑、留着板寸的年轻人,正站在乡长何义盛办公室门口,跟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梁栋走过去,发现何义盛不在,跟那个年轻人吵架的是信访办的人。

信访办主任岳华见梁栋过来,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指着梁栋对那个年轻人说:“周鹏,你别在这儿胡闹,这位是梁委员,有委屈你可以和梁委员说说。”

那个叫周鹏的年轻人听岳华这么一说,就转身瞪眼睛对梁栋说:“领导,你得给我做主……”

梁栋瞪了岳华一眼,然后伸手拉住周鹏:“走,去我办公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周鹏不像是个不讲理的人,跟着梁栋就下了楼。

信访办那帮人巴不得有人替他们接下这个麻烦,一转眼,就都没了踪影。

来到梁栋办公室,梁栋泡了一杯茶放在周鹏面前,又递给他一支烟,问道:“你叫什么?哪个村的?”

“领导,我叫周鹏,是西冲村的。”

西冲村?不正好是自己包的村吗?看来这也不算是多管闲事了。



孙海龙被梁栋怼得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怒哼一声,扭头走了。

大姨齐菊见儿子怒气冲冲地走了,歉意地朝大家笑了笑,追了出去,没过多久却独自回来了。

一段小插曲过去,亲戚们都入了席,大家谈笑风生,好像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吃完饭,客走主人安。

梁秉森多喝了几杯,就吹起了大话:“老早我就知道小栋会有出息,瞧瞧我给他取的名字,梁栋,栋梁,寓意多好。儿啊,咱以后不管当多大的官,都要记住,不能对不起老百姓,因为你爹你妈都是老百姓,咱老梁家祖祖辈辈都是老百姓。”

齐红梅在一旁打了丈夫一下,嗔怒道:“老头子,儿媳妇第一天进门儿,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丢不丢人?”

梁秉森装作没听见,继续说:“儿啊,你爹你妈虽然一把年纪了,腿脚都还算利索,还能干得动,家里你完全不用操心。咱有钱几照有钱的过,没钱就按没钱的活,可千万不能手脚不干净,到时候别再把自己折腾进去。”

梁秉森说到这里,何叶插话道:“爸,你们年纪也不不算小了,不如跟我们一起搬槐安去住。我们现在的房子是三居室,你们俩去了也能住得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换个大点儿的房子也不是问题。如果你们不想跟我们一起,也可以再买一套。”

何叶的话,没有一点虚情假意,梁秉森却有些接受不了:“小叶啊,我不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但你和梁栋结婚了,就是我们梁家的儿媳,我们虽然没有多少家底,却也早就给小栋准备好了买房子的钱。当然,我们只能负担首付,房贷还得你们小两口自己还。毕竟我们还有个优优,她上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我们还得为她准备学费和生活费。”

梁栋的父亲是小学老师,教了半辈子学,省吃俭用,也才攒了二三十万,本来就是给儿子结婚准备的,多的他也拿不出来。

“爸,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有用钱的地方你就说话。妹妹的上学的费用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和梁栋就行了。”

“不行,不行,优优是我们生的,理当我们来养……”

梁秉森话未说完,就被梁栋给打断了:“爸,小叶也是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推辞了。你要愿意去县里,那就去,不愿意去,留在家里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家里田地就不要种了,一块不留,全包出去。”

“不种地,吃什么?”梁秉森白了儿子一眼,“我和你妈就是农村人,农村人不种地,那还叫农村人?再说了,我们还都干得动,等哪天我们干不动了,你不想管都不行。你要学那些白眼狼,我和你妈就去你们领导那里告你!”

梁栋知道父亲的‘威胁’只是说的笑话,不过还是坚持道:“把地扔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爸,你一个月有几千块钱工资,吃喝用度应该够用了。优优上学的费用就由我们负担,你和我妈把身体照顾好就行了。”

梁秉森还要说什么,女儿梁优不满道:“爸,你就听哥嫂一回。我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让他们先负担着,这钱算是我借他们的,等我大学毕业挣钱了再还他们。我哥说得没错,你和我妈把身体照顾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当父母的总想把儿女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儿女终究有长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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