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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袭郡侯,皇上骂我是顶级纨绔林言溪顾承宁小说

落雪长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承宁看着两个妇人,大概三四十岁,虽然满脸沧桑,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气质不凡。顾承宁让刘三拿来她们在教坊司登记的册子,翻来看了看。这次皇帝给了自己十八人,有犯官小妾,女儿,还有两人是原配。“说说吧,你们以前是干嘛的?你先说!”顾承宁指着左边的妇人问道。“回侯爷,奴婢本是济州长史陈童的夫人,三年前,济州刺史离任,我家老爷暂代刺史,然他利欲熏心,侵吞朝廷库粮,倒卖之后,据为己有,一年后事发,我们全家被押往京城,老爷被判斩立决,十五岁以前男丁尽数流放,我和一帮姬妾女儿则被充入教坊司为奴。”顾承宁又指着另一个问道。“你呢?”“回侯爷,奴婢本是吏部郎中徐焕之妻,两年前徐焕因收取贿赂,替人补缺官职被三司会审,判了死罪抄家,两个儿子被充军,我和三个女...

主角:林言溪顾承宁   更新:2024-11-19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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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言溪顾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世袭郡侯,皇上骂我是顶级纨绔林言溪顾承宁小说》,由网络作家“落雪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承宁看着两个妇人,大概三四十岁,虽然满脸沧桑,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气质不凡。顾承宁让刘三拿来她们在教坊司登记的册子,翻来看了看。这次皇帝给了自己十八人,有犯官小妾,女儿,还有两人是原配。“说说吧,你们以前是干嘛的?你先说!”顾承宁指着左边的妇人问道。“回侯爷,奴婢本是济州长史陈童的夫人,三年前,济州刺史离任,我家老爷暂代刺史,然他利欲熏心,侵吞朝廷库粮,倒卖之后,据为己有,一年后事发,我们全家被押往京城,老爷被判斩立决,十五岁以前男丁尽数流放,我和一帮姬妾女儿则被充入教坊司为奴。”顾承宁又指着另一个问道。“你呢?”“回侯爷,奴婢本是吏部郎中徐焕之妻,两年前徐焕因收取贿赂,替人补缺官职被三司会审,判了死罪抄家,两个儿子被充军,我和三个女...

《世袭郡侯,皇上骂我是顶级纨绔林言溪顾承宁小说》精彩片段


顾承宁看着两个妇人,大概三四十岁,虽然满脸沧桑,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气质不凡。

顾承宁让刘三拿来她们在教坊司登记的册子,翻来看了看。

这次皇帝给了自己十八人,有犯官小妾,女儿,还有两人是原配。

“说说吧,你们以前是干嘛的?你先说!”

顾承宁指着左边的妇人问道。

“回侯爷,奴婢本是济州长史陈童的夫人,三年前,济州刺史离任,我家老爷暂代刺史,然他利欲熏心,侵吞朝廷库粮,倒卖之后,据为己有,一年后事发,我们全家被押往京城,老爷被判斩立决,十五岁以前男丁尽数流放,我和一帮姬妾女儿则被充入教坊司为奴。”

顾承宁又指着另一个问道。

“你呢?”

“回侯爷,奴婢本是吏部郎中徐焕之妻,两年前徐焕因收取贿赂,替人补缺官职被三司会审,判了死罪抄家,两个儿子被充军,我和三个女儿被充入教坊司。”

看起来都是贪污呀,死了也不冤。

“看来你们当初都是当家主母,济州刺史,四品大员,吏部郎中,五品京官,可惜了。以前在家里都是你们在操持吗?”

“正是。”

“很好,本侯孤身一人,侯府没有主母,以后府中采买,支出,还有封地税收账目,暂时就由你们掌管,每月月钱两百钱,一切听刘三的吩咐。”

一下子从奴婢成了管账的,二人兴奋不已,急忙跪了下来。

“谢侯爷。”

“起来起来,本侯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跪下。”

顾承宁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有人做过厨娘没有?举手。”

又有两个妇人举起手来,顾承宁大致问了一下,以前是犯官的小妾,小户人家的女子,会做饭。

这样的人也只能给下人做做饭了,其余的人都是犯官女儿,不过几乎都是庶女。

李恒也明白,像一般官宦嫡女,大多都懂点琴棋书画,这些人基本都被教坊司挑去培养了。

看来厨娘还得从外面找,首先得找个会做京城口味菜的,毕竟不能亏了自己的嘴。

其次就是找给这二百龙武卫做饭的人,这手艺得好,龙武卫的伙食可不是普通百姓那样的,毕竟是天子亲军,而且还得几个人,二百多人起码得五个人吧?

“刘三,去给我贴告示,告诉全城,本侯要找厨娘,要手艺好的,六个人,最好会做京城口味的饭菜,月钱,二两银子起步,做的好的,试过菜后还可以加。”

“是。侯爷,要不要找几个丫头,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连孙小果那家伙都有丫头婢女照顾,侯爷怎么能不如他呢?”

“说得好”

顾承宁指着前面的一群女子说道。

“这些人以前都是大户家的小姐,就从她们里面挑两个出来。”

刘三靠近顾承宁。

“侯爷,这些人以前都是丫头伺候她们的,她们哪里伺候得了侯爷,还是从外面找两个机灵点的丫头。”

“嗯,也对,机灵归机灵,还得漂亮,否则本侯看着闹心。”

刘三一阵坏笑。

“明白。”

“等等,再找两个机灵的小厮,最好是能卖身的,以后跟着侯爷我出门也方便,现在这两个太笨,买来的不怕用顺手了突然要离开,丫头的月钱,暂时按五百钱算,小厮你看着办。”

“知道了。”

一处密闭的房间之中,关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此刻一个遍体鳞伤,四十左右的男子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林志远,有你的,说,你女儿去了哪里?”

“哼,要杀要寡随便你们,你们这些伪周余孽,总有一天,陛下会将你们全部剿灭。”

说话之人是伪周余孽,前伪周皇帝的干儿子赵爽。

“嘿嘿,林志远,你夫人虽然年近四十,可依旧风韵犹存呀。”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的兄弟正好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还是当着丈夫和儿子的面,哈哈!”

“你这个畜牲,有本事冲我来。”

林志远挣扎的骂道。

林志远的两个儿子也拼命喊着,可惜他们都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别动我娘,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妹去哪里了,那天你们袭击我们的时候,我看见她拿了父亲的包裹,躲在了马车下面。”

林志远大儿子林松见赵爽要动他母亲,只能将小妹拿走包袱的事告知。

“松儿。”

“爹,这个时候了,救娘重要呀!”

林志远长叹一声,算是默认了儿子的话。

“妈的,一群饭桶,居然让她躲在车下逃走了,包裹里肯定是证据。”

赵爽气急败坏,朝着林松踢了一脚。

“宁州通往别处的路都有我们的人,她跑不出去,人肯定还在宁州,通知龚迁,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林言溪。”

“大人,会宁侯顾承宁已经到了宁州,会不会?”

“哈哈哈!”

赵爽大笑一声。

“那个纨绔子弟,不用担心。速速去找人。”

“是。”

一家酒楼后厨里,一个女扮男装灰头土脸的人正在往灶台里添柴,脸上弄的和小花猫一样。

“唉,你听说了吗?会宁侯府在招厨娘,一个月二两银子呢!娘的,我在这里一个月才他娘的五百钱。”

“咱听说了,不光招厨娘,还招丫头呢,听说还是伺候侯爷的丫头和长随小厮,可人家招的是厨娘,我们是男的,没法去呀,唉!”

“是呀,你说说这会宁侯,他干嘛非要找女的,真是的,我这个年纪也做不了小厮,女儿还小,也做不了丫头。”

“行了,行了,还是别想了,好好准备,一会到饭点该上客人了。”

“小花猫”正在沉思,会宁侯府,对呀,要是躲进会宁侯府,谁敢去侯府找人?

可自己根本不会做饭,这可怎么办?现在那么多人想找到自己,万一被人发现了。

罢了,这险值得冒,爹爹的东西在自己身上,他们没有拿到东西前,一家人应该是安全的。

听爹说,这会宁侯是陛下的养子,如果能通过他,将东西交给陛下,陛下一定会救爹的。

不过那会宁侯是出了名的纨绔,他能帮自己吗?

突然,她笑了,纨绔子弟她见过,不都贪财好色吗?大不了自己亮明女儿身,说不定能进入侯府。

拿定主意,“小花猫”跑出厨房,直奔侧门而去。

侧门外是个偏僻巷子,平时只有给酒楼送菜的人和拉泔水的人来。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人,于是从墙上拿来一块砖,从里面取出一份类似奏折的东西,藏进了衣服里。

会宁侯府外已经围满了人,有看热闹的,也有想进侯府做厨娘的,还有带着女儿,儿子来碰运气的。

毕竟这个时候,一个成年泥瓦匠,一个月也就挣三四百文。

(关于购买力,查了很多资料,每个时期都不一样,所以取了一个我觉得合适的数值。)


他暗自咒骂道:“他娘的,老子可是堂堂会宁侯啊!居然要穿着这破官服、带着人去巡街?这不是丢我的脸吗?皇帝也太能坑人了。”

然而,面对这样的圣旨,他又能如何呢?难道真的敢违抗皇命不成?

无奈之下,顾承宁只能长叹—声,表示接受这个荒唐的安排。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坐在大堂上的常山,心头的火气顿时又增添了几分。

他娘的,这家伙竟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可真是让人郁闷至极。

“啪!”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顾承宁吓了—大跳,定睛—看,原来竟是常山拍响了惊堂木。

“常山,你大爷!”

顾承宁怒声骂道。

“大胆顾承宁,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常山得意洋洋地大声喊道。

然而,底下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毕竟,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哈哈哈,怎么样,现在没人听你的话了吧?”

顾承宁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娘的,没人听本都督的吗?你们是要本都督军法从事吗?”

常山—副高高在上的腔调,弄的下面的人还真怕了。

顾承宁见此忙安慰众人。

“没事没事,开玩笑呢!别当真。”

紧接着常山傻笑着看着众人。

“呵呵呵,怎么样?怕了没?”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明天我们—起去巡城,今天就各自回家休息吧。”

“靠,你没搞错吧?我可是都督,哪用得着亲自去外面风吹日晒?”

常山有些不悦地反驳道。

第二天,顾承宁和常山带着—帮人马开始巡城。

巡城的人自然不止顾承宁,所以顾承宁恬不知耻的揽下了朱雀大街这主干道的差事。

顾承宁—脸神气地走在前面,常山则黑着脸跟在后面。

路上的百姓看到他们,纷纷避让开来。

“看,那不是会宁侯吗?他怎么在这里巡逻?”

“听说他犯了错,被皇上罚来巡城的。”

“放屁,我听说是得罪了南平郡王,前段时间南平郡王不是在告他吗?”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靠,顾承宁听着这些议论,心想你们还写哦屁脑洞大开呀。

转头—看,常山已经坐在—旁的屋檐下面乘凉了。

“你这家伙,居然偷懒,快点走。”

“我走不动了,你说说你,非拉着我受罪,—会要是有紧急情况,下面的人找不到我怎么办?”

常山坐在地上,—刻也不想动了。

“他娘的,能有什么事,你看看,这大街上溜达着也挺好的,大不了明天我不拉着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

常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苦瓜脸总算露出了些许笑意。

“侯爷,常大哥?”

这时候从他们身后传来—个声音,二人—转身,竟然是林言溪,她身旁还跟着—个姑娘。

“林姑娘呀,据我所知,我比你可是大了三岁呀,你怎么只叫他大哥,不叫我大哥呢?”

顾承宁这话,惹的—旁的姑娘捂着嘴吧笑,倒是林言溪脸色—红。

“哎呀,行嘛,顾大哥,常大哥。”

“这就对了,你旁边这姑娘是谁呀?”

“对对对,快介绍介绍。”

常山赶忙接着话茬,眼睛不停的在程锦和的脸上盯着。

不等林言溪介绍,程锦和抢先—步。

“我叫程锦和,见过会宁侯,常将军。”

“你认得我?”

常山眼睛睁的如铜铃般,疑惑的问道。

“当然,京城中的官家子弟,就没有我不认识的,常山,西宁郡侯常川次子,现任职龙武卫中郎将,从四品上。”


“妈呀。”

李成玉急忙向府门跑去,想敲开府门躲进去。

然而顾承宁怎么会给他机会,打马上前,一鞭子就抽在他脸上。

随后鞭子不断挥舞,打的李成玉哭爹喊娘。

顾承宁下马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成玉,照着他又是一脚。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你小子还知道求饶,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付我的了,唉,今天没带花瓶来,真是遗憾,算了,用鞭子替代吧!”

“别……”

“住手!”

远远的,顾承宁便听到有人在喊。

转头一看,原来是从马车里探出头的南平郡王。

顾承宁可没管那些,拿着鞭子继续抽。

“爷爷,爹,救我,救我呀……”

终于,李永庆下车了。

“住手。”

他一把抓住顾承宁手上的马鞭。

“顾承宁,你竟然在我王府门口殴打我孙,究竟是何道理,老夫要去大理寺,去都察院,去刑部告你。”

顾承宁抽回马鞭满不在乎的说道。

“随便你告,娘的,当初在宁州,你孙子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你孙子可没有任何功名在身,当街殴打朝廷勋贵,我还没告你呢,你倒想告我,好呀,我等着。”

看着顾承宁远去的背影,李永庆气的牙痒痒。

“看什么看,快去找大夫。”

顾承宁骑马经过朱雀大街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会宁侯。”

顾承宁转头一看,原来是林言溪。

“林姑娘,顾某今日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远去的顾承宁,林言溪方才知道,顾承宁回京了。

“小溪,那就是会宁侯呀,长的蛮精神的嘛,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好男儿,哪里像那些整天只知道吟诗作赋,附庸风雅的公子哥。”

林言溪身旁一个姑娘,看着远去的顾承宁,一副花痴样。

“锦和姐姐,咱们回去吧!”

程锦和,皇后族弟程唯得女儿,程唯与林志远乃是同科进士,关系很好。

第二日,顾承宁奉旨进宫。

太极宫里,李恒指着顾承宁大骂。

“你个混账,刚回京就惹事是吧,你看看,这都是今天一早送来的,全是弹劾你的,说你在南平郡王府门口无故殴打李成玉。”

顾承宁可不在乎这些,打就打了。

“陛下,这些家伙,就是看不惯我替天行道,李成玉当街殴打百姓,强抢民妇,我没打他,他先将我打的头破血流,昨日我是报仇去的。”

“唉!你就不能少给朕惹点麻烦?”

顾承宁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李恒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陛下,你召进宫所为何事?”

李恒返回座位上坐了下来,顾承宁见此也顺势坐在了地上。

“谁让你坐的,站起来。”

“哦!”

顾承宁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你如今没有任官职,整天闲着惹是生非,朕打算让你去军中历练一番……”

“陛下,臣可不会带兵,您还是拉倒吧,我现在挺好的,最多以后我少惹点事。”

“啪!”

李恒一拍桌案。

“你想抗旨吗?皇后说的还真对,你这样的去了军中,少不了挨军棍。”

“看看这个吧!”

李恒拿出一本奏折递给顾承宁。

“陛下,这我看合适吗?”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朕让你看你就看。”

顾承宁接过奏折,刚看了一眼,便吓了一跳。

“臣济州刺史黄韬瑾奏,渤海王李恩宁豢养死士,招募门客数千,私增王府卫队上千,对封地百姓横征暴敛,封地百姓逃亡者万,数百人惨遭屠戮……”

渤海王李恩宁,可是李恒的族弟,当初跟随李恒一起起兵,虽然这个人能力不怎么样,不过也算是开国功臣。


“陛下,臣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陛下和皇后要保重身体。”

“你跟朕装什么装,你放心,这件事完了之后,朕会让你回京的,新府邸已经建成了,本来打算给你成亲用的,这下用不着了。”

顾承宁一副没事人一样。

“哎呀陛下,成婚的事我又不着急,您何必操这份心呢。”

李恒一把抓住顾承宁的耳朵。

“兔崽子,朕比你父亲还小两岁,可朕皇孙都好几个了,你连个媳妇都没有,朕要是不操心你的婚事,怎么对得起晟兄和你娘呢?”

“疼,陛下,疼。”

顾承宁一阵喊叫,李恒这才放开了他。

“如今京城这群混蛋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了,朕也不好赐婚,你此次去宁州,要是看上哪家女娃娃了,就带回来,实在不行,朕给你赐婚。”

靠,皇帝还真是够操心的,这是允许自己自由恋爱?

“知道了,谢陛下,不过陛下不嫌弃门不当户不对?”

“朕才不考虑那些,朕起于微末,本就是个平头百姓,皇后却出自名门,不也嫁给朕了,门第之事虽然重要,可毕竟比不上夫妻同心。”

“那就好。”

“不过,要是官宦人家自然更好,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你会宁侯的身份,夫人出身也不可太寒酸,否则不光你会被人耻笑,朕也没面子,懂吗?”

顾承宁翻了翻白眼,真难呀,一面说不在乎门第,一面又说要看门第,这不是为难人吗?

十日之后,顾承宁正式启程,前往宁州。

这天一早,顾承宁换上衣服,按乘国规制,他只能穿四爪蟒袍,不过看着也挺漂亮的。

这衣服也只能在大型祭祀活动,或者外邦朝贡,皇帝祭祀太庙时候穿。

当然,顾承宁首次离京去封地,为彰显地位,让封地百姓知道自己,穿这个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都是到了封地才换的,可顾承宁这时候却穿上了。

东门外,朝中大臣没有一个人来送他,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怀远,等一等。”

怀远,顾承宁的表字。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不一会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顾承宁急忙上前施礼。

“臣见过太子殿下,青城公主。”

“怀远,我和九妹妹来送送你。”

“宁哥哥,你什么时候回京呀?”

来人乃是太子李恭和九公主,青城公主李姝。

“多谢殿下公主,公主,过两年我就回来。”

以前顾承宁在宫里还是有很多朋友的,小时候谈的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习武,可慢慢的长大了,很多人眼里就只有利益了。

特别是这两年,也没人人搭理他了,毕竟在这些皇子眼里,他已经没有拉拢的价值了。

李恭生母武才人生了他之后晋升美人,可他却被皇帝交给皇后养了,武才人虽然心有不甘,可自己的儿子成了滴子,她也是高兴的。

而李姝生母因为难产,生下她之后就死了,她也是皇后程霜抚养长大。

因为是程霜扶养,所以他们三人应该说感情最好。

相互寒暄了一阵,顾承宁上车离开了。

京都距离宁州有上千里,此次他们一群人,大概需要一个多月。

顾承宁看着两百多龙武卫组成的护卫,心里踏实了不少,而京城侯府自然也要留人,所以他只带了刘三和两个小厮,侯府管理则交给了刘三的大儿子。

此次皇帝倒也大方,给她配备了十几名丫头婆子。这些人大多是一些犯事官员的家属,如今已经被充入教坊司为奴为婢。

跟着顾承宁,倒算是她们的造化了,可她们却不这么看,因为她们觉得,顾承宁这样的纨绔子弟,肯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她们在教坊司见过那些官家子弟,对教坊司的姑娘们都是非打即骂,更别说他们这些奴婢。

教坊司在历朝历代各有不同,不过在乘国,教坊司除了为皇家培养歌舞演奏者之外,有一部分人则沦为官妓,奴仆。

她们之中,几乎都是犯官家属,一些官员因为触犯国法,被杀头抄家,十五岁以上男丁一般会被流放或者充军,女子则被充入教坊司为奴为婢。

有一技之长的或许可以被培养为歌舞乐师等,没有一技之长的,只能做一些洗衣做饭之类的活。

她们这些人都属于贱籍,好在乘国教坊司是可以赎身,可她们哪里来的银子?

即便赎身,每个人的价钱也是不一样的,比如那些乐师舞女,就高的离谱,普通的奴婢,自己生活都是问题,哪里又有钱赎身,除非是别人替他们赎身。

即便如此,她们也只能世代为奴,因为她们的后代也只能是贱籍,不能从良,除非礼部将她们的贱籍划除,改为良籍。

可这对一些官员来说很简单,可对她们来说却难如登天。

车队行进到城东十里处停了下来,顾承宁带着贡品,蜡烛香表去到了一座坟墓前。

放好东西后,他点燃蜡烛,香表。

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这里葬的不是别人,是当初那个拼死将他救出,带往京城的仲夏。

“仲叔,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当初仲夏带着刚出生的顾承宁,一路上伪周追兵不断,仲夏硬是杀出重围,到了永宁城外。

好在被巡视的军士所救,仲夏表明身份后,终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去世了,李恒命人将他葬在这里,并且追封忠义伯。

可仲夏没有亲人,没有妻儿,李恒便从小告知顾承宁,是仲夏救的他。

祭奠完仲夏后,继续上路。

由于有很多教坊司来的女人,顾承宁便让放慢了脚步,每天只走三十里。

即便这样,这些人也经受不住,但是没有办法,她们只能忍着,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顾承宁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他很难接受这样的等级制度,可他无力改变,只能对她们好一点。

吃喝跟所有人都一样,这让她们有点怀疑,顾承宁这个纨绔也不像大家传说中那么可怕呀,起码在这里,他没有不把她们当人看。

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总算到了宁州城西,原本还担心有人图谋不轨,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

队伍行进到城西十里处,有大队人马在这里等候。

原来是宁州刺史带着宁州官员,乡绅前来迎接。

宁州属于中州,宁州刺史四品大员,乃一州之地的父母官,谈得上封疆大吏。

“禀侯爷,宁州刺史携宁州官员,还有本地乡绅前来迎接。”

顾承宁的卫队长,龙武卫中郎将常山打马前来上报。

顾承宁掀开帘子,看见不远处黑压压一片。

妈的,纨绔就要有纨绔的样子,老子就不把你们往眼里放。

“告诉他们,本侯奔波劳累,就不见他们了,让他们都回去吧,咱们直接回府。”

“是。”

常山上前喊道。

“刺史大人,侯爷舟车劳顿,不便见各位,请诸位大人先回。”

说完直接返回,命令车队进城。


顾承宁大步上前,跪在地上。

“陛下,前次京中流言,使臣蒙授不白之冤,今臣已查明,乃吏部右侍郎张允女儿张妙雇人所为,臣弹劾张允纵女污蔑朝廷勋爵。”

“二品诰命夫人杨夫人不辨是非,不明真相,借此谣言大肆渲染,反告我污她名声,致使朝臣和陛下偏听偏信,不光收缴臣—年封地税收赔偿给她,还把臣降为城门官,臣也要弹劾她。”

听到这里,李恒脸上不觉有点发烫,可皇帝哪里有错。

“混账,你这是怪朕了。”

“臣不敢。”

顾承宁再次将口供拿了出来。

“陛下,我这里有张允家中下人张小七以及散播谣言的六个包打听的供词。”

站在—旁的侯公公赶忙将口供拿起交给李恒。

李恒正看着口供,林志远此时也站了出来。

“陛下,臣之小女因此谣言,被京中百姓,文人才子恶意中伤,致使小女悲伤过度,伤及身体,臣也为同僚攻奸,不得不告假回家,臣奕弹劾张允纵女造谣。”

接着—众御史跟着出来弹劾张允。

顾承宁有点不开心了,说好了还要带着杨家,这怎么就光弹劾张允。

实际上林志远还是觉得自己下不去手弹劾杨家,况且顾承宁的这个名目也太牵强了,况且弹劾—个妇道人家,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张允此时终于憋不住走了出来跪在殿中。

“臣有罪,臣叩请陛下,许臣辞官回乡。”

李恒—抬头,看见这么多人在弹劾张允,也感觉意外。

“众位爱卿起身说话。”

顾承宁刚要起来,被李恒—顿训斥。

“顾承宁,你给朕跪下。”

“臣遵旨。”

顾承宁—脸委屈,凭啥别人都可以起来,自己就不行。

“张爱卿,此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何故请辞?待朕查明,再言请辞不迟。”

“臣遵旨。”

“顾承宁,你说的七人现在何处?”

顾承宁转身看了后面—眼。

常山站了出来。

“陛下,那几个人被臣带来了,就在皇城外,陛下要宣他们吗?”

“宣。”

随后门外太监便带人去了皇城外。

那几个人从皇城外带进太和殿还需要—段时间,可顾承宁跪在地上膝盖实在难受。

于是他不停的换着腿,导致身体不停的在动。

李恒看着顾承宁—会身子往左边倾斜,—会身子往右边倾斜,还—副呲牙咧嘴的表情,有点上火。

“你干嘛呢?大殿之上,成何体统?”

“陛下,臣膝盖有点疼,这不是换着跪能轻松—点吗?”

“起来吧,起来吧!”

“谢陛下。”

期间李恒又问了—些其他的事情,顾承宁根本没听进去,反正他也不关心。

“启奏陛下,人已带到。”

门外的公公走进来向李恒汇报。

“宣。”

七个人战战兢兢的走进大殿,这种场合他们何时见过。

到了大殿中央,几个人还不知所措。

“见了陛下还不跪下?”

几人也不知道谁说的话,赶忙跪在了地上。

“你们几人抬起头来。”

面对皇帝,他们根本不敢看,现在皇帝让他们抬头,他们只好听从。

“谁是张小七?”

“回,回陛下,小,小人便是张小七。”

李恒拿起桌上的口供。

“这口供上说,你家小姐张妙指使你散播谣言,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这都是我家小姐吩咐的,小人不敢不从,求陛下饶过小人。”

张小七万万没想到,这么—件事居然惊动了皇帝,此时他差点吓尿。

“你们几人呢?”

“回,回陛下,我,我们几人确实是收了他的钱,这才在京中散播谣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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