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鸢。”孙氏哀求道,“月柔她年纪小,一时被外面的人引诱,做错了事也是有的,我定会好好教导她。”“错事可大可小。”顾清鸢冷声道,“二婶若是教导不了月柔,不如我告诉我爹,让他来看,这件事如何处置?”“不!”孙氏忙阻止她,“这件事千万别让国公爷知道!”顾清鸢清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她求人的态度。知道今天是栽了,孙氏咬着牙从手臂上脱下一个上好的玉镯:“阿鸢,你也快十八岁生辰,这个送给你,就当是二婶给你的生辰礼物。”顾清鸢接过玉镯,却看都不看一眼,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玉镯已经很贵重了,孙氏心头都在滴血,没想到她竟不稀罕。“这个也给你。”孙氏又在头上摘下个簪子,“这可是你二叔当初给我的聘礼。”“二婶,我听说,我娘给了你一间铺子。”顾清鸢故作...
《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阿鸢。”孙氏哀求道,“月柔她年纪小,一时被外面的人引诱,做错了事也是有的,我定会好好教导她。”
“错事可大可小。”顾清鸢冷声道,“二婶若是教导不了月柔,不如我告诉我爹,让他来看,这件事如何处置?”
“不!”孙氏忙阻止她,“这件事千万别让国公爷知道!”
顾清鸢清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她求人的态度。
知道今天是栽了,孙氏咬着牙从手臂上脱下一个上好的玉镯:“阿鸢,你也快十八岁生辰,这个送给你,就当是二婶给你的生辰礼物。”
顾清鸢接过玉镯,却看都不看一眼,显然很不满意。
这个玉镯已经很贵重了,孙氏心头都在滴血,没想到她竟不稀罕。
“这个也给你。”孙氏又在头上摘下个簪子,“这可是你二叔当初给我的聘礼。”
“二婶,我听说,我娘给了你一间铺子。”顾清鸢故作漫不经心地道,“那是间什么铺子,好像生意还挺不错。”
当初孙氏装得可怜兮兮,说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活都没有保障。
于是,一向心善的聂美兰,就将一间首饰铺子给了她。
这可是聂家给聂美兰的陪嫁。
铺子的确生意不错,孙氏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她自然是舍不得还回去,可看顾清鸢的表情,若是不还,今晚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早就想还给大嫂。”孙氏的牙齿险些咬了嘴唇,“我这就去拿房契地契给你。”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顾清鸢总算肯起身:“月柔年纪小不懂事,二婶还是好好教导,免得做出什么有辱门楣之事。”
孙氏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声好气地将她送出去。
回去的路上,珠莲忍不住问:“小姐就打算这么饶了二小姐?她自己分明和安王纠缠不清,还……”
顾清鸢轻笑,到底是小姑娘,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她轻拍珠莲的脸颊:“你家小姐看着像是活菩萨吗?”
她这么一说,珠莲立刻有些兴奋:“小姐还备了什么后招?”
顾清鸢却笑而不语,径直回自己的院子。
任凭珠莲怎么问,她就是一副神秘的样子,只说一切明天就会揭晓。
这一晚,顾清鸢睡得很安稳。
次日清晨,她还未醒,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缓缓坐起身道:“珠莲,出了何事?”
珠莲推门进来时,满眼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小姐,我听说二小姐今天早上是被京兆府衙役送回来的,此刻就在国公爷院子里,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既然不知,就别随意议论。”顾清鸢起身穿衣,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珠莲眼睛一亮,立刻重重点头。
她们简单吃了早饭,就往主院去。
院子里清清静静,除了聂美兰的贴身婢女守着门,就没有其他人。
顾清鸢进了屋门,就瞧见孙氏与顾月柔都跪在地上。
主座上坐着,面色铁青的顾覃,和一脸担忧的聂美兰。
两日不见,顾月柔的脸好了些,但还是能看出红肿。
不止脸,此刻眼睛也是肿的,泪盈于睫,显然哭了很久了。
看到顾清鸢,顾月柔立刻膝行过来,哭着道:“姐姐,安王殿下只是想见你一面,他不知道姐姐为何突然生他的气,这才让我去见他,想从我这里探听姐姐的消息,仅此而已。”
顾清鸢看向父母,见他们的神情,似乎也相信了顾月柔的这套说辞。
也难怪,毕竟她削尖了脑袋非要嫁给萧梓钧,父母自然担心她旧情难忘。
她冷声道:“我不过是来给母亲请安,你说这些,我完全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顾月柔身子刚跪直了,想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又跪了回去,“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个误会,姐姐快帮我跟大伯和伯母解释一下。”
顾清鸢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顾月柔,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字都不肯说,却还想要她帮着解释,她以前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蠢?
见她不肯说话,孙氏忍不住道:“阿鸢,月柔到底是为了你的事,要不是你之前说要嫁给安王,月柔也不必受这种委屈,这种时候,你不能独善其身啊。”
这语气,就差指着顾清鸢的鼻子说,都是她招惹的桃花债,却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罪。
“二婶,谁告诉你说,我要嫁给安王?”顾清鸢轻蔑地看着她,“你莫不是忘了,前日月柔是因何被打?”
“是,没人说,但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孙氏突然站起身,理直气壮地道,“总之我的女儿就是为了你,才会去见安王,还被……还被人莫名抓起来!”
顾清鸢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月柔昨晚是私下去见安王,还被人抓了!昨晚二婶怎么不说她是为了我,还百般遮掩呢?”
孙氏气息为之一窒,一时情绪激动,竟是忘了昨晚的事情!
“阿鸢你说什么?”聂美兰适时问,“昨晚发生了何事?”
看着孙氏着急想要解释的样子,顾清鸢却抢先一步,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孙氏怒道:“你答应我,不将此事说出来!”
“我是答应你,可你也没说,你会因此冤枉我!”顾清鸢挑眉道,“你让我替你女儿保密,你反过来说这件事是我的错,这世上,可有这样的道理?”
“原来是这样!”聂美兰很是生气,“我与国公待你母女不薄,你竟要这样害我女儿,你良心何在?”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国公心里到底是向着自己女儿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
“是,昨晚我为了阿鸢的名声,才忍着没说。”孙氏又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边哭边道,“如今倒是被她倒打一耙,我瞧着这个家我们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这种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顾清鸢冷声道,“这件事大理寺会好好查,若是真的认定是私会,你觉得大理寺是会动安王,还是动顾月柔?”
得知这个消息的孙氏,立刻就想要出去看热闹。
她得将这件事添油加醋一番,让顾清鸢的名声彻底毁了。
只要顾清鸢嫁不了卫王,这辈子就休想压她的女儿一头!
可刚出了院子,一个面生的婢女突然拦住了她。
她怒道:“贱婢!你竟敢拦我,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
“二夫人,我家小姐说了,让你这些日子在院子里安稳些。”婢女却轻笑道,“否则,奴婢可不保证,那日祠堂的事,奴婢会不会说出去,到时候族长会如何处置那位,可就不得而知了。”
“你!”孙氏瞪大了眼睛,“你竟敢威胁我!”
心中却惊惧不已,顾清鸢怎么会知道那日之事?
“不敢!”婢女欠身行礼,“夫人是聪明人,该怎么做,想必夫人已经想好了,我们自然还是会好好服侍您,只要您听话!”
孙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眼前这个婢女片刻,最终还是将门关上,进了院子里。
她摔了很多东西,却都没有任何人来查看。
看来,她这是被人软禁了!
婢女听到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到了前院。
门外,那小厮正说得声情并茂,顾大小姐是如何将那张画送给萧梓钧,又是如何面露娇羞。
此人不去说书,简直是屈才了!
聂美兰在屋内急得团团转,她只要此刻出去,无论作何反应,都坐实了那小厮的话。
可她若是不出去,难道任由那小厮就这么羞辱阿鸢?
没想到这安王竟如此恶毒,趁着阿鸢不在,要如此毁掉她的名声!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时,方才的婢女上前道:“夫人别急,小姐走之前就知道安王会这样做,所以早有后招,只要夫人安心等着便是。”
“你说阿鸢早就知道?”聂美兰诧异地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安排的?”
怎么女儿和之前有这么大的区别,即便是出城,也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种运筹帷幄的能力,到底女儿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她正诧异,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突然没了,片刻之后就有马车声逐渐接近。
府门外。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翩翩佳公子,身着白衣,瞧着倒是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这位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余先生!
看到余先生,小厮立刻有些心慌,方才特别溜的词,也忘到了脑后。
余先生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暗骂顾清鸢。
这个死丫头,就知道使唤他来做这些脏事儿!
小厮以及周围的百姓,全都向他行礼。
他却摇着折扇,走到小厮身旁,不疾不徐地拿起方才小厮说得绘声绘色的那幅画。
这画的确是他所作,原本打算用这个,跟顾清鸢那个死丫头交换她师父的消息。
还没画完就被人盗了,他为此将整个府中的下人都查了一遍,这才将几个细作查出来。
这些人就是为了得到他的画,拿出去卖高价。
可今日,这幅画就算是他所作,也“绝不是他所作”!
“就这种画,你说是我所作?”他拿着画,不屑地甩在小厮的脸上,“这上面的印章都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这是我所作?”
小厮一怔,却还是硬着头皮躬身道:“这的确是先生您所作之画,想必您作画太多,都记不得了。”
“放肆!”余先生食指都快戳到那小厮的眼睛里,“你是说,我连自己的画都不认得,要你一个小厮来教我?”
“小人不敢!”小厮立刻跪下来道,“可先生,这画是我们殿下给我,怎么可能有假?”
“你们殿下?”余先生笑得好像是一支插了孔雀毛的公鸡,“你们殿下或许,就是被你这等脏东西所蒙蔽!你不仅蒙骗太子殿下,还企图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此等腌臜货色,怎么可能是殿下派来的人,还不给我拖去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那小厮震惊地看着余先生,没想到自己都搬出太子殿下,他竟然还敢动手。
余先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的戏谑之色都快要溢出来。
这种蠢货,怎么可能知道,顾清鸢那个死丫头的八百个心眼子?
她早就知道小厮会抬出太子,所以她当时就说:“先生,到时候他若是抬出太子,你正好将他拿下,反正这种事萧梓钧是不会承认的,你已鉴定画是假的,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拿了假画去毁坏我的名誉,这个哑巴亏,萧梓钧是吃定了!”
顿了顿,她又道:“这么一来,余先生仗义执言,为民请命的名声就传出去了,我师父若是听了,肯定会觉得先生特别厉害,对你刮目相看呢!”
想到她的话,余先生此刻恍然觉得,他又上了这死丫头的当!
他就不该一时被她蛊惑,信了她的鬼话,来做这种苦差事!
可小厮被人带走之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先生仗义执言,保护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先生真乃神人!”
“先生不畏强权,还如此保护我们女子,先生实在是我们的保护神!”
“没错,先生威武!”
“先生威武!”
……
众人的口号像是有人组织般,齐刷刷地举着手喊。
听到他们口中的夸赞,余先生“唰”的一声将扇子打开,就像是打开了五彩缤纷尾巴的花公鸡!
行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
就当是日行一善,帮帮那个死丫头!
他指着架着小厮的人道:“送去大理寺,告诉宋大人,务必要审出幕后主使,就说是我说的!”
众人的呼声就更高了。
余先生站着,闭着眼享受地听着他们的夸赞,足足听了小半个时辰。
聂美兰在府里听到人都散了,这才出来,拿着些贵重物品,打算感谢余先生。
余先生昂起头,高傲地道:“我日行一善,夫人不必道谢。”
说完,他便坐着马车走了。
聂美兰一直目送他离开,口中不断地说着“余先生当真是好人”。
这里的事情,顾清鸢得到消息时,已经两日后。
他们已经日夜兼程地赶了两天的路,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见到他们日思夜想的亲人。
可越是接近,顾清鸢就觉得,四周的敌人就越多。
云仓阁的人已经先一步解决了些,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多杀手!
“珠莲!”顾清鸢换上了夜行衣,“你在马车里守着,若是我爹来找,你就说我身子不适歇着呢。”
“小姐,我去!”珠莲却拦着她,“太危险了!”
“你在这里守着,保护我爹,一样重要!”顾清鸢却只丢下这一句,趁着夜色掩护,闪身出了马车,眨眼间消失。
顾清鸢此刻根本听不进去萧云舟的任何话,只想要冲上去保护自己的兄长。
萧云舟却死死拦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任由她打骂。
她只恨自己此刻没有匕首,不能一刀扎入他的心口!
“萧云舟!”她咬着后槽牙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好。”萧云舟低头看着她,伸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随时来讨!”
台上,宋之珩第五针已经刺入顾清川的另一只耳朵。
顾清川这回彻底昏了过去,任由衙役们怎么摇,都无法醒来。
宋之珩却冷声道:“来人,泼水!”
就在衙役端了一盆水上来时,张纪吓得慌忙上前阻止他。
他们今天只是要给顾清川定罪,现在罪没定,若是人死了,皇上不得将怒火都发泄到他们身上?
围观的百姓们也都跪了下去,恳求道:“宋大人,请饶恕顾公子!我们相信他,不是盗取城防图之人!”
“我们相信顾公子!”
“我们相信顾公子!”
民怨沸腾,宋之珩却依旧不理会。
张纪觉得他疯了,慌忙阻止他,示意衙役将顾清川带走。
宋之珩却拦着不让衙役上前:“张大人,第六针下去,他保证什么都招了!”
“你快住手吧!”张纪一副恳求他的样子,“人都已经这样了,不死也残废了,还招什么呀?”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匹快马声由远及近而来。
只见一个内侍官带人骑马飞奔而来,对着宋之珩大喊:“宋大人,手下留情!”
众人都跪下来,等着内侍官的意思。
内侍官走上台,高声道:“皇上听闻顾公子归来,十分欣喜,至于城防图被盗一案,皇上也十分震惊,且命大理寺全权侦办此案,只是顾公子,绝不会背叛我东篱!他是我东篱的大功臣,皇上还要为他接风洗尘,还请宋大人立刻放人!”
闻言,张纪暗暗抽一口冷气,看着宋之珩一脸同情。
幸亏方才他没有动手,甚至还阻止宋之珩,否则只怕是要被皇上狠狠处罚!
果不其然,内侍官看到顾清川此刻的状态之后,便蹙眉看向宋之珩:“宋大人,劳烦你跟杂家进宫一趟,跟皇上说明这里的情况。”
宋之珩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将针包卷起来带走。
走远了,他悄然转头看去,只见顾清鸢已经冲上台,哭声震天地将顾清川抬回去。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头慨然赴死般跟着内侍官入宫。
人群中有大夫,指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顾清川上马车,送他回府。
马车离开广场的瞬间,顾清鸢没有看到,身后的萧云舟也倒了下去。
卫王府护卫,手忙脚乱地将他抬起,边送上马车回府,边去请御医。
当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皇宫,御书房。
萧晋发了很大的脾气,将手中正喝着的茶水都砸了,正好扔在宋之珩脸上,立时见了血!
幸好茶水不烫,否则他这张脸就算是毁了。
“宋之珩,你是不是觉得朕信你重用你,你便无法无天!”萧晋怒斥,“连东黎国功臣都不放在眼里!”
“臣不敢。”宋之珩匍匐下去,“臣只是按律行事!”
“你不敢?”萧晋都被他气笑了,指着他骂道,“你连顾清川都敢下那么重的手,若非朕阻止,他今天是不是要死在你手里?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皇上恕罪!”宋之珩起身,神情却依然是不知错,“臣下手有分寸,顾公子不会死。”
“不会死,会残废?!”萧晋再摔了个杯子在他膝盖处,“你做出这等事,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死?明日朝臣上奏,就算朕,也保不住你!”
宋之珩不说话,只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皇帝这话根本就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是迫不得已。
所以,皇帝不过是在掌控出手的时机。
在第六针之前出手,既保住了顾清川的性命,为自己博得仁皇的好名声,又让他背了所有的黑锅。
他早就知道,如今这位皇上,做事做人都算不上贤德,但为自己博好名声的本事,却十分出众。
所以,他选择沉默,皇帝会替他想法子。
果不其然,他沉默的态度,让皇帝觉得他是真的悔过,看了眼内侍官。
“皇上。”内侍官立刻开口道,“宋大人今日光明正大地审,也是为顾公子的名声着想,顾公子今日扛过如此大刑,以后谁还敢说他半个不字?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如你所说,朕倒是错怪宋之珩了?”萧晋气依旧没消,瞥了眼宋之珩,“朕是不是还要奖赏与你?”
皇帝都给了台阶,宋之珩自然要下,他立刻匍匐道:“臣知错!臣以后遇到这种事,必定手下留情!”
“还有以后!”萧晋故作被他气得胸口起伏,对外面的禁军吩咐,“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谢皇上恩德!”宋之珩磕了个头,起身跟着禁军出去。
就在御书房外的空地,宋之珩被杖责三十。
一部分连夜入宫上奏的老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
手中的奏折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尴尬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眼瞅着三十杖打完,宋之珩已经站不起来,被小厮抬走。
内侍官微笑着对各位老臣道:“各位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找皇上?”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道,“老臣这就退下。”
皇上这一招,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人都已经处置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处置的,他们若是再进去启奏,就显得有落井下石之嫌。
宋之珩被一路抬出宫,上了马车。
车上,已经等着一位御医,他看着宋之珩道:“宋大人,是卫王让臣来为你诊治。”
“劳烦。”宋之珩缓缓颔首,趴在座位上,“国公府那边,怎么样了?”
御医答:“老臣不知,老臣只负责为宋大人诊治。”
闻言,宋之珩想要起身,却被御医一阵扎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然皇上对他有所维护,禁军打得并不重,可到底是要让人瞧见,外伤是少不了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衫。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几不可闻地叹息……
希望她不要记恨他!
“不必问了。”顾清鸢冷声道,“我娘要给兄长准备回家要用的东西,二房的事,还是不要打扰我娘为好。”
“兄长?”孙氏不敢置信地问,“哪个兄长?”
“二婶以为我有几个兄长?”顾清鸢挑眉,“自然是,国公府长子,顾清川!”
听到这个名字,孙氏惊得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雪地里,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肤色与雪色一致!
她反应这么大,顾清鸢微眯着眼问:“怎么,二婶似乎很诧异,觉得我大哥不会回来?”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边拍边道:“怎么会,我就只是太开心了,清川终于要回来了,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也要给他准备些礼物,我,我先走了。”
孙氏仓皇离开,脚步凌乱,几次险些滑倒。
顾清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一定在这十年中做过什么,才会如此惧怕大哥回来。
看来上辈子陷害顾家,二房只怕也帮了不少忙。
不急,慢慢来!
她要这些人,尝遍这世间最苦之事,在无比绝望中结束他们自己的生命!
今年的腊月初八,下的当真是瑞雪!
初十这日清晨,顾清鸢起得很早,她打算去容锦师傅那里瞧瞧,衣服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若是有问题,也好提前调整。
刚走到府门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哭丧似的嚎叫。
珠莲立刻出去看,到底是谁敢在国公府门口造次。
她看了一眼就很快回来:“小姐,是二夫人和二小姐,跪在府门外的雪地里哭诉,说二小姐嫁人,身为伯父伯母却不给添妆,实在是有违礼法。”
“孙氏想不到这样的主意。”顾清鸢肯定地道,“去看看四周有没有旁人,将他当场抓了,送去给族长。”
直觉告诉她,这个背后之人就是顾义!
以珠莲的武功,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接下来,就是门口这些人。
围观者的唾沫星子淹不死人,就怕有人因势利导,闹到皇上那里。
她刚安排好,就看到母亲从内院出来,满脸焦急。
“快让你二婶进来!”聂美兰着急地道,“我其实给月柔已经准备好了添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都怪我,一时赌气,我……”
“娘,这和你没关系。”顾清鸢握住母亲的手,强迫她平复心情,“你要知道,她们的野心不止于此,你准备的那些,她们根本看不上眼。”
这对母女要的,可是整个国公府至少一半的家产!
聂美兰满脸担忧:“那也不能让她们在外面毁坏国公府的名声,快让管家叫她们进来。”
“不着急的,娘。”顾清鸢扶着她在一旁坐下,“你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不会让国公府的名声受到任何影响,你信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温柔的甚至像哄孩子。
聂美兰方才有些发颤的心,在她温柔坚定的目光中,慢慢安定下来。
“阿鸢,你千万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聂美兰还是担忧地反握住她的手,“你答应我!”
“我答应娘。”顾清鸢浅笑,“我不会有任何事的。”
说完,她示意婢女照顾好母亲,转身出了府。
此刻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
“没想到镇国公居然是这种人,看似将二房孤儿寡母带回家中照顾,表现的好像有情有义似的,谁知道关起门来居然如此虐待他们。”
“可不?那国公府一家,我之前就瞧着不是什么好人,你听说了没,当初西夏国打过来时,要杀的是安王,镇国公的儿子与安王年纪相仿,他就卖子求荣,今天的国公府,全是那个时候得来的!”
“嘘!你不要命了,这件事可是禁止提起的!”
因为这个话题,之前议论纷纷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全都看向顾清鸢。
孙氏也十分得意地看向她,不是想要让她们一无所获?
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她要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两面三刀的小人!
只有顾月柔一脸担忧地看着顾清鸢:“姐姐,我知道姐姐也要出嫁,自然是有十分丰厚的嫁妆,我什么也不敢要,只求不要太过寒酸,给国公府蒙羞……”
说着,她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方才安静的人群,立刻又替她愤愤不平起来!
“你看看这二房的小姐,如此懂事,国公府却什么都不肯给她,当真是无耻!”
“你知道什么呀,没听见二小姐说,国公府那位大小姐也要嫁人,听说也是皇家,自然是怕妹妹把她比下去了。”
“真有此事?这个大小姐也太过恶毒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顾月柔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她方才的话,一来是让大家都知道,顾清鸢做人有多恶毒。
二来就让旁人都知道,顾清鸢已经许了人家。
如此一来,顾清鸢以后如果反悔,想要嫁入安王府,那就是万万不能了!
顾清鸢如何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勾唇一笑道:“妹妹前几日才因为在丞相府宴席行为不端,被大理寺打了二十板子,今天就能跪在雪地里了,为了诬陷长姐,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此言一出,顾月柔面色突变,她没想到顾清鸢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毕竟都是顾家女儿,若是她的名声坏了,顾清鸢也好不到哪去。
她急切地想要反驳,却听到后面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丞相府那天的事情。
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
“你想要的是添妆?”顾清鸢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她们母女,“怎么那日族长来的时候,你说的是要我国公府家产,说你们月宗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
“没有!”顾月柔知道这话的严重性,之前就因此挨了几巴掌,立刻反驳,“姐姐,你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问你娘。”顾清鸢朝着孙氏努了努嘴,“二婶那日可是狮子大开口,我大哥只是在乡下养病,过些日子就该回来了,身为婶婶,你如此诅咒他,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
进了院内,顾清鸢就往顾月柔的屋子去。
“怎么,你还嫌害得月柔不够惨?”孙氏拦住她的去路,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行。”顾清鸢爽快地把东西放下,只是临出门时突然道,“是我爹让我来看望妹妹,若是见不到妹妹,我只能如实告诉爹爹。”
说着,她就径直往外面走。
内心默数了三个数,终于听到孙氏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你等着,我去叫月柔起来,见你这位大小姐!”
顾清鸢冷笑,气定神闲地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清鸢便起身去顾月柔的屋子。
嬷嬷却拦着不让她去。
“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国公府的人。”顾清鸢冷眼看着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想清楚!”
嬷嬷犹豫了片刻,只能移开步子。
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珠莲收起掌风,跟着顾清鸢一起离开。
顾清鸢敲了敲顾月柔的屋门,却听到孙氏让她候着。
她故作没听到,示意珠莲使了些力气推开门。
“月柔。”顾清鸢边进屋边道,“毕竟我们是亲姐妹,我还能害你不成?这个药对你的伤很有好处,你就不要耍小性子了。”
屋内,孙氏坐在床榻边。
只是那床上躺着的人,肉眼可见地在发抖。
顾清鸢心中冷笑不已,对孙氏道:“既然妹妹不肯来见我,只能我来见妹妹,二婶还请让一让,我来给她上药。”
“假仁假义!”孙氏怒斥,“我自己会给她上药。”
“那怎么行?”顾清鸢又走近了几步,如愿看到孙氏面色越发惨白,“这个药太过金贵,御医教了我用法,二婶让一让。”
她话音还未落下,珠莲就刻意用力往旁边一站,挤开了孙氏。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女蜷缩成一团,捂着头脸,不敢起身。
“你是谁?”顾清鸢瞥了眼惊恐的孙氏问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躺在我妹妹的床上?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大小姐!”少女终于起身,飞快地下了床匍匐在地,“奴婢喜鹊,求大小姐饶命!”
“怎么是你?”顾清鸢故作不解地问,“二小姐呢?”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踢了一脚喜鹊,也跟着怒斥道:“是啊,二小姐呢?你这个贱婢,竟敢谋害小姐,来人,拖出去!”
就在两个嬷嬷进来,要将喜鹊拖出去时,顾清鸢拦住那嬷嬷。
“二婶,妹妹还没找到,她可是唯一的线索。”顾清鸢满眼着急地道,“你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将这个婢女交给我,我定会将妹妹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孙氏得解决顾清鸢这个大麻烦,“只有你不来,我的月柔才会回来,她不想见到你!”
顾清鸢没有拒绝,被她一直推搡着出了院门。
就在孙氏以为她会爽快地离开时,她却突然回头道:“这样也好,二婶你守着府里,我带人去外面找,定会找到妹妹,你放心!”
放心?
孙氏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找月柔,这大半夜的,传出去月柔还怎么活?
就在顾清鸢要走时,孙氏连忙拉住了她:“等等!”
顾清鸢却不理她,对珠莲道:“快去!让管家快点去找人,务必要将妹妹平安带回来!”
珠莲立刻会意,转身就跑,身形如鬼魅般迅速,几个嬷嬷围追堵截,都没逮住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孙氏指着顾清鸢,又气又急,“月柔她,她出去帮我买些药,你昨日气得我身子不爽利,便让大夫给我开些药来吃。”
“咦?”顾清鸢满脸不解,“二婶方才不是还怒骂喜鹊,说她想要害妹妹,怎么又说她买药去了,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来人,将喜鹊拖下去!”顾清鸢厉声道,“将她爹娘妹妹也带过来,敢背叛国公府,就得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有人立刻进来拖着喜鹊就往外走,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听到牵连自己家人,喜鹊终于忍不下去:“大小姐!二小姐她,她是看到一封信,晚上这才出去的,没有让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孙氏就要冲过来打她。
“二婶,急什么?”顾清鸢似笑非笑地道,“听她把话说完。”
“那封信,就在二小姐的枕头下面!”喜鹊连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孙氏闻言,慌忙冲过去,将枕头下的信取出,就准备塞到嘴里吃下去。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将信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还未等她看清楚,孙氏又要冲过来抢,却被珠莲拦腰抱住,不得近前。
顾清鸢清了清嗓子,读起信上的字:“月上中梢,北街城隍庙一见,钧。”
随着她念完信,孙氏霎时间面如土色!
“喜鹊,你说二小姐是看到这封信出去的。”顾清鸢问,“这是第一次,还是曾经也有过,这个‘钧’是谁?”
“是……”喜鹊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才道,“奴婢不知是谁。”
“带下去,杖毙!”顾清鸢声音宛如寒冰,“如此背主又不知提醒主子什么事不该做的婢女,不该活着!”
上辈子,喜鹊一直跟在顾月柔身边,那些腌臜事定然少不了做!
既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将顾月柔怎么样,就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
喜鹊瞪大了眼睛,还要说话,却被珠莲直接捂着嘴拖出去了。
顾清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就在这里坐着,倒是要看看,妹妹出去到底是与谁见面!她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可想过会牵连国公府?”
孙氏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不得不恳求她:“阿鸢,月柔肯定是被喜鹊那个死丫头陷害的!你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好不好?”
“二婶。”顾清鸢冷眼看着她,“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月柔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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