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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爆火全网

常庆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常庆庆”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内容概括:她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刚成年就被内定为京城最抢手钻石王老五——四皇子的未婚妻,那可是万千少女的白月光啊!本以为手握人生赢家剧本,结果却在渣男身上栽了大跟头,心碎一地。重生归来,她誓要远离这渣男,在世家子弟里挑个暖男老公,幸福美美哒。可那前任四皇子却突然黑化,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好像她背叛了他似的。...

主角:沈安安萧渊   更新:2025-01-18 0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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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爆火全网》精彩片段

“没什么。”萧渊唇瓣浮上一丝冷意,“待在府中无聊,去瞧瞧也好。”
他倒要看看,那女人画技如何出众,敢说他的画是破烂。
——
沈安安到了南华街时,百姓已经排好了长队,只是人数明显比前两日多了不少,拥挤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愁的抓了抓本就没几根头发的脑袋,“姑娘,您可算来了,今日一早其他街的流民都给涌这来了,说是咱们的粥浓稠,吃了扛饿,可依这趋势下去,咱们的米连五天都扛不住,最多明天就没了。”
沈安安蹙眉,一眼望去,人数竟是比昨日多了一倍不止。
管家又道,“东街,北街,还有端家和陈家在呢,这…着实不怎么妥当。”
如此无异于在打端陈两家的脸,平白的得罪人。
“嗯。”沈安安应了一声,没再言语。
“……姑娘,要不老奴告诉他们数量有限,让后头的人不必等了,回自己的区域去。”
沈安安,“不用。”
不用?管家眼皮子直抽搐,“姑娘,这样不妥吧。”
都是来施粥的,何必让端陈两家记恨上呢,况且仔细说来,独树一帜也是一种错。
沈安安道,“他们会为了白粥的稠寡而徒步走来,说明他们确实十分需要这一碗粥。”
“话是这么说,可过于标新立异,总是理亏的。”管家苦着脸劝。
姑娘心善,可心善也要讲究方式,不该将别人置于是非尴尬的境地才是。
沈安安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管家不过是担心沈家太过出风头,得罪了端陈两家。”
管家叹了口气,“依老爷官位,也不是得罪不起,只是姑娘做法不止是得罪他们,而是得罪了所有施善的官宦。”
如此,沈家是得了美名,却是建立在旁家污名之上,姑娘此事办的,着实是不懂人情世故。
沈安安不甚在意的一笑,“为何是咱们得罪,甩给旁人得罪不好吗?”
“啊?”管家有些懵。
沈安安勾了勾唇,“你带人去趟四皇子府,就说我改主意了,要将昨日送回去的那箱字画改为米面,今日就要。”
管家瞠目结舌,“这……姑娘,那可是四皇子,他,会答应吗。”
四皇子可不是傻子,这么明晃晃的利用和出尔反尔,他可不想有去无回。
“你就说,今日之后,恩过一笔勾销,他为了和我划清界限,会答应的。”沈安安脸上都是讥嘲。
“是。”管家僵着脸点头应下。
事情发展至如今,行不行都得试试了。
——


“你祖母可曾教你打理中馈?”
沈安安眨巴了下眼,“应该算是教了吧。”
只是祖母素来不喜那些,所教授的同深宅大院里的闺秀有所不同。
沈夫人对婆母的性子自是有几分了解,轻笑了笑说,“那从明日起,你就跟着娘再学一学吧,日后到了婆家料理起庶务就不会那么吃力了。”
“嗯,都好。”
上一世沈安安为了打理好四皇子府可是没少费心思,且皇子府迎来送往,要比普通官宦权贵麻烦的多,后来虽也算得心应手,但比起那些自幼受教导的还是稍差了些。
当然,并非是祖母教的不好,只是她在那上面天资有限,不会灵活运用。
待回了海棠园,沈安安想了想,走向书桌下面的画筒中扒拉了一会儿,将一幅沾满了灰尘的画卷捡了出来。
墨香看的有些莫名,姑娘不是非常不喜欢这幅画吗?那日拿回来都显然给扔去恭房中当草纸用。
也是考虑了画卷纸的硬度,这才说服了姑娘扔在了角落里落灰。
“姑娘,您怎么又给扒拉出来了?”
“废物利用。”沈安安拧着眉将画卷递给墨香,“收拾干净它,留着卖银子。”
“嗯?哦。”墨香伸手接过来抱进了怀里。
沈安安望着她,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姑娘笑什么?”墨香一脸疑惑。
“笑、世事无常,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看开了,原来也就那么回事,昔日奉若至宝的画与人,今生再看,也不过如此。
翌日,沈安安还在睡梦中就被沈夫人派来的嬷嬷从榻上捞了起来,“好姑娘,中丞夫人一会儿就到,您该起来洗漱梳妆了。”
“中丞夫人,谁啊?”沈安安半阖着眼,呓语的问。
“诶呦,就是昨日夫人与姑娘说的那户人家啊,姑娘怎么睡了一觉就都忘了。”
“嗯?”沈安安半睁开惺忪睡眸,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哦,是那个有鼻子有眼的中丞公子。”
嬷嬷被她逗的哭笑不得,“可不是有鼻子有眼,那家公子老奴曾见过一次,虽说不上金质玉相,但也文质彬彬,气度卓然。”
虽然她觉得,配她家姑娘差了些,但夫人说好那就是好。
“是吗。”沈安安扯扯嘴角,半眯着眼,任由三人围着她拾掇。
御史中丞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很小,他家公子应是文官中最拿的出手的了。
沈夫人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清楚皇上不愿看到沈府再与武将联姻,所以择婿的名单里全是文官,而官位都不高不低,不会太委屈了她,亦不会太打眼。
而这位御史中丞的公子,她记得,也算的上中规中矩,自身有几分才华,又有祖辈蒙荫,尚算顺风顺水。
嫁予如此门第,后半生可平淡度日,身居后宅,侍奉上亲,过寻常女子的一生。
墨香给她挑了件百蝶云缎裙,淡粉色的广袖上绣着大片金线,裙摆上是金银双绣的蝴蝶,栩栩如生,腰身更是盈盈一握。"


可天不遂人愿,皇帝在贵妃的再三催促下淡淡开口,“沈爱卿,朕怎不知你竟有位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儿,藏在闺中是怕被哪家小子瞧上,诓骗了去吗?”

下首的沈文立即起身,“陛下说笑了,不是臣藏着掖着,而是小女自幼就随家母去了江南,并不在京城长大,前些日子才刚回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温婉柔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倒是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气韵。”皇帝夸赞了几句,又问,“沈姑娘今年多大了,平日都习些什么技艺?”

要嫁进皇室,可不能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遑论他的四儿子,怀瑾握瑜,淑质英才,容貌更是佼佼,京城闺秀都争着抢着想嫁。

沈安安袖中手紧紧攥起,朝对面被簇拥着的尊贵男子看了一眼。

那人漫不经心的眸子也刚好投向她,清冷淡漠,目下无尘,短短一瞬,他就收回了视线,仿佛世间一切都难入他眼底。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般高不可攀的他所吸引,震撼,疯魔,一眼,就赔进去了一生。

“臣女,沈安安,十六岁。”她走到殿中跪下,眼帘低垂,“江南风景秀美,风土人情妙趣横生,臣女乐不思蜀,数年来只顾玩乐了,并不曾学过什么技艺。”

大殿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贵女们更是瞪圆了眼睛。

这个沈姑娘该不会是个傻的吧,皇上在四皇子的庆功宴上如此抬举她,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竟然说什么都没学过?

方才还嫉恨的搅帕子的闺秀们,这会儿都看傻子一般看着沈安安,那可是风华绝代的四皇子,就算入府做个妾都要做梦笑醒了,她就这么给弄没了。

“安安,胡说什么呢?”沈贵妃脸色都变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向陛下求来的亲事。

沈安安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头垂的很低,没有说话。"


雕梁画栋的宫殿中,杯觥交错,歌舞升平,为四皇子成功剿匪而设的庆功宴仍在延续。
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宣示着金昭玉粹的天家威仪。
沈安安作为太尉之女,贵妃的亲侄女,也被从千里迢迢的江南叫了回来。
只可惜她重生的有些晚,醒来就已是如今局面,一切是那么出奇的相似。
“皇上,您答应了臣妾的~”御座之上,沈贵妃正拉着皇帝的衣袖撒着娇。
“臣妾膝下无子,陛下若是连这点指望都不给臣妾,臣妾老了可怎么活啊。”
“好了好了,朕答应你就是。”皇帝宠溺的睨贵妃一眼,视线投向了下首的沈安安。
沈安安心都提了起来,恨不能原地消失才好。
重来一世,她不想再嫁四皇子,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被爱而不得与嫉妒腐蚀的面目可憎,机关算尽,恶贯满盈!
以至廉洁奉公,高节清风的父亲都羞于再居庙堂,正值壮年便告老还乡。
不待皇帝开口,她倏然站起了身,对沈夫人道,“母亲,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出去透透气。”
“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哪不舒服?”沈夫人貌美的面容上都是关切。
“你姑姑与皇上都看着你呢,你初回京城,要谨守规矩仪态,若是能忍就先忍忍,等会儿母亲陪你出去。”
沈安安红唇抿紧,她知晓姑姑与皇上接下来的话是什么,才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可天不遂人愿,皇帝在贵妃的再三催促下淡淡开口,“沈爱卿,朕怎不知你竟有位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儿,藏在闺中是怕被哪家小子瞧上,诓骗了去吗?”
下首的沈文立即起身,“陛下说笑了,不是臣藏着掖着,而是小女自幼就随家母去了江南,并不在京城长大,前些日子才刚回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温婉柔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倒是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气韵。”皇帝夸赞了几句,又问,“沈姑娘今年多大了,平日都习些什么技艺?”
要嫁进皇室,可不能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遑论他的四儿子,怀瑾握瑜,淑质英才,容貌更是佼佼,京城闺秀都争着抢着想嫁。
沈安安袖中手紧紧攥起,朝对面被簇拥着的尊贵男子看了一眼。
那人漫不经心的眸子也刚好投向她,清冷淡漠,目下无尘,短短一瞬,他就收回了视线,仿佛世间一切都难入他眼底。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般高不可攀的他所吸引,震撼,疯魔,一眼,就赔进去了一生。
“臣女,沈安安,十六岁。”她走到殿中跪下,眼帘低垂,“江南风景秀美,风土人情妙趣横生,臣女乐不思蜀,数年来只顾玩乐了,并不曾学过什么技艺。”
大殿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贵女们更是瞪圆了眼睛。
这个沈姑娘该不会是个傻的吧,皇上在四皇子的庆功宴上如此抬举她,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竟然说什么都没学过?"



大户人家讲究,连施粥都要挑一个吉祥日子,沈安安看着管家送来的册子,半晌没有说话。

“大姑娘,可是…册子有什么问题?”管家小心翼翼的询问。

沈安安刚回来,府中上下对她脾气不怎么了解,只是平常碰面,觉得大姑娘应该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

沈安安回神,将册子合上,“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吧。”

管家应声,弯腰行礼,“那老奴就下去准备了。”

“嗯。”

管家离开后,沈安安想端起茶盏喝一口茶,却因走神失手打翻了茶盏。

墨香连忙上前收拾,“姑娘别动,别让碎片伤了您。”

沈安安点头,垂头看着墨香收拾残局。

册子没有任何问题,不论是时间还是施粥时日,还是米油都和上一世一般无二。

沈夫人出身算是商贾,是后来有子弟考上进士,沈家才算改换了门庭。

商贾,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在一众贵夫人中,沈夫人出手是最阔绰的,就连施粥都是旁家的两倍。

其实也是为了给她赚一个好名声,只可惜上一世,沈安安心拙,眼皮子浅,只争眼前的一时意气。

墨香打扫好了,才扶着她下了圈椅。

“姑娘自从回了京城就总是心不在焉的,可别是病了才好,老夫人三天两头的来信问着,就怕您住不习惯。”

“在江南闲散惯了,突然回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有些心烦罢了。”沈安安在窗棂前坐下,托腮看着窗外。

不论是江南还是京城沈府的闺阁,她都会在窗棂前放上一张书案,一把椅子,供她用来发呆。

片刻后,她吩咐墨香备了笔墨纸砚来。

“姑娘是要给老夫人回信吗?”

“嗯。”沈安安抿着唇,执笔落下的却不是字,而是院中景色。

沈家老夫人曾是京中公认的才女,沈安安才华又怎么会差,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比之京城任何一家贵女也是不差的。

她笔下的树枝,线条流畅,不说活灵活现,也称得上栩栩如生,从花草,到院中的秋千架,都仿佛是刻下来的一般真实。

“姑娘一幅画,让奴婢好像身临其境了一般。”

沈安安笑笑,“可惜是秋天,若是春天生机勃勃时,一定会更好看。”

“那就等春天时,再给老夫人画一幅。”

沈安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来年春天太久了,她不想等。

“大姑娘。”沈夫人刚提拔上来的大丫鬟墨染轻轻叩了叩门。

墨香小步过去打开了房门,“姑娘正作画呢,怎么了吗?”

“大公子回来了,好像挨了板子,是被抬回来的。”

墨香闻言,回头看向了屋里的沈安安。

沈安安已快步走了过来,“他人呢?”

“已经抬回院子了。”墨染说。

沈安安抬脚出门,快步下了台阶,边走边问,“有没有请大夫,抬他回来的是什么人?”

“是…四皇子府的侍卫。”

沈安安脚步一顿,杏眸沉了些许。

来到沈长赫的松竹院,丫鬟小厮乱糟糟的,都忙的脚不沾地。

“大姑娘。”众人纷纷问好。

沈安安点点头,拾步上了台阶,墨香抬手叩了叩门,“大公子,姑娘来看您了。”

“进来。”沈长赫嘶哑隐忍的声音传出来。

沈安安推门进去,一眼瞧见了床榻上平躺着的男人。

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地上,扔着一堆带血的纱布,丫鬟正给他喂水喝。

沈安安瞬间红了眼。

眼前这一幕,与上一世大哥为了她与萧渊大打出手,而被责罚的囧境融合,出奇的相似。

“大夫呢,有没有请大夫。”她语气凌厉。

伺候丫鬟立即答,“回大姑娘,已经去请了。”

沈长赫挥手挡掉喂至嘴边的勺子,安慰沈安安,“一点小伤,不必着急,不碍事的。”

沈安安走上前,从丫鬟手中接过水碗,“你再喝一些,受伤最耗费体力了。”

沈长赫一怔,沈安安的勺子已经喂到了嘴边,他连忙张口喝了下去。

妹妹还不曾如此同他亲近过,血浓于水,应是如此吧。

又喂了几勺,大夫终于被请来了。

沈安安不便在场,退去了屏风后等着。

影影绰绰看不清人影,但能听到沈长赫隐忍痛苦的低吟。

两刻钟后,大夫给他处理好伤口,开了药方去煎药。

沈长赫看了眼屏风后倒映的窈窕身影,勉强勾了勾唇,声音嘶哑,“怎么不出来?”

沈安安吸了吸鼻子,仰头抑制住泪水没有落下来。

“安安。”

“嗯。”她整理了下仪容,才走了出去。

沈长赫瞧见她泛红的眼,心口顿时一软,“大哥没事,你哭什么?”

沈安安别开脸,语气冷然,“那个恩将仇报的混账东西,我就不该救他。”

她恨的咬牙切齿。

沈长赫愣了愣,反应过来她是在骂四皇子萧渊,面皮抽动了下。

“都退下吧。”

“是。”屋中丫鬟小厮齐声退了下去。

沈长赫说,“若是你不救他,大哥就不是挨几板子那么简单了,恐怕命都得搭进去。”

“南华街那么大动静,禁卫都浑然不觉,确实是大哥失职,你的功不能抵我之过。”

沈安安不说话,却将不服气都表现在了脸上,“是他下令打的你吗?”

沈长赫点头,“四皇子罚的不重,也是为了堵悠悠众口,若是等皇上下令,远要比这重的多。”

沈安安用鼻音应了一声。

“娘让我负责施粥事宜,接下来恐会没时间来看你了,你在家里好生养伤。”

“好。”沈长赫摸了摸她的头。

沈安安乖巧的垂头,等他摸完才起身离开。

“姑娘,夫人和大公子好像都喜欢摸您的头。”墨香笑着说。

沈安安“嗯”了一声,以前,她总觉得他们是将她当小孩子看,可后来才懂,那是疼爱的表现。

秋风萧瑟,青石小路却被打扫的很干净,一片落叶都瞧不见。

她很怕冷,只是初秋就紧闭了门窗。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

墨香给她梳妆打扮,“虽说是秋季,阳光不算炙热,但风吹日晒的,还是要多涂一些雪肤膏,姑娘皮肤细嫩。”

沈安安点头,任由墨香指腹在她脸颊与手背上揉开按压。

雪肤膏带着淡淡香气,涂上十分柔嫩,泛着光泽。

沈安安一直都十分注重保养。

她仔细看了眼铜镜中那张芙蓉面,扯唇一笑。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她上一世怎么就没发现呢,只一股脑的捧着萧渊。

啧,那个狗男人,哪里配呢。

墨香从妆匣子里拿出了一套红宝石头面,要为她簪上,沈安安偏头,从里面挑了一支不起眼的玉簪递给她,“用这个。”

墨香一怔,“姑娘……”

这个玉簪是姑娘所有首饰里最为下乘的了,质地灰扑扑的,就是小官家姑娘都瞧不上。

“今日施粥,是救济流民,不是参加宴会选美,打扮的太过奢华没有好处。”

永远都不要在极端的环境下考验人性。

墨香给她簪上了玉簪,又从匣子里拿了一盒胭脂,指尖点了一点,给沈安安涂在了唇瓣上。

清水出芙蓉,这句话衬今日的沈安安再合适不过。

“大姑娘。”

一路上,下人们都齐声问好。

沈安安笑着冲他们点点头,收获了不少好感。

府门外,管家早备好了一切等着了。

“大姑娘,今日的米面已经运过去了,您过去就能开始了。”

“嗯。”沈安安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管家带着一众婆子小厮跟在后面。

说是负责施粥,其实根本用不上她插手,一切事宜都有管家亲自盯着带人做,沈安安只是露个脸而已。

不止是沈家,其余家也都是这么做的,唯一不同的是,端侯府的端三姑娘。

心地善良,蕙质兰心,不忍百姓受苦,亲自下场帮忙。

上一世时,可是名声大噪。

当然,有一半是沈安安牺牲自我,捧出来的。

东街和南华街的岔路,马车又一次停了下来。

沈安安知晓,是和端三姑娘的马车遇上了。

不过这一世,她并没有和萧渊定亲,那端三姑娘怎么依旧不依不饶。

啧,想来是因为皇上有意给二人指婚吧,那位小肚鸡肠的三姑娘心里不痛快了。

“姑娘……”管家刚一开口,沈安安懒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让人去丈量,谁离岔路口近,谁后退让路。”

管家,“……”

他左右看了眼车窗,一脸纳闷,姑娘是怎么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

另一侧,一个纤纤玉指掀开了车帘,露出了一张娇柔温婉的小脸。

“这是怎么了?”

“回三姑娘,咱们和沈府大姑娘的马车遇上了,岔路口拥挤,不能供两队人马同时出入。”

端三姑娘“嗯”了一声,探头往前看去,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马车上。

那里面坐的,应就是沈府大姑娘了。

只是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她竟连面都不露。

“沈大姑娘。”她轻柔开口。

车帘纹丝不动,里面人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端梦梦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又唤了一声,“沈大姑娘,大路拥挤,我着急赶时间,可否行个方便。”

半晌,车帘终于挑起,露出来的却是一张丫鬟发髻的脸,“我家姑娘也很着急,端三姑娘怎么不行个方便。”

“……”

端梦梦咬了咬唇,面色赫红,“沈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东街的百姓如今都等着我,多耽误一会儿他们就多饿一分,我也是一时心急。”

端梦梦说完,却见那丫鬟头缩了回去,眉头轻皱。

下一瞬,一张芙蓉面探了出来,她趴在车窗上,一脸平静,“我误会什么了,你又不是哪种意思?”

“端三姑娘是去乐善好施,本姑娘也不是去吃喝玩乐的,难不成在端三姑娘心里,东街的百姓是人,南华街的就不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端梦梦面色不怎么好。

“知道的是端三姑娘心地良善,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姑娘拿百姓当筏子,给自己谋好名声呢。”

“你——”端梦梦面色一变,忙环视了下周围。

沈安安眸子发沉,注视着她的目光阴冷的很,“三姑娘不必着急,我的人已经去前面查看了,很快就能解决。”

端梦梦咬着牙,可这么多人在场,她要保持着贵女仪态,也不好说什么。

沈安安倚靠着软枕,不时抬头瞥一眼端梦梦脸色,唇角冷冷勾起。

这个地方,是她上一世声名狼藉的起源。

端梦梦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闺秀,说话绵里藏针,滴水不漏。

而她在江南长大,哪有那些弯弯心思。

她只知晓端梦梦说话柔声细语,十分友善,可不知为何,却能句句挑起她的心火。

最后,她大怒,堵死了岔路出口,与端梦梦据理力争。

只是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发疯,在撕扯,端梦梦一副十分着急又委屈的表情,欲哭不哭。

最后,竟连沈府的人都觉得是她这个大姑娘过分了。

沈安安想着想着,突然勾唇笑了笑。

不得不说,端梦梦是个人物,至少那楚楚可怜,含沙射影的本事,她学不会。

也因为二人的龌語,耽误了施粥的时辰。

百姓们朝这边聚集而来,得知是她堵死了路,不让端梦梦出去,就对她谩骂了起来。

从娇纵蛮横,到最后,变成了她小肚鸡肠,嫉妒端梦梦才华,因萧渊与端梦梦的交情,醋意大起,故意为难端梦梦。

也是那时,她才知晓,端梦梦竟是萧渊的师妹。

“姑娘。”管家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咱们比端家多半个马头,是咱们先转的弯,端家在后。”

沈安安眼皮抬起,看向端梦梦,“端三姑娘,可听见了?”

端梦梦愣了好一会儿,染着豆蔻的手攥于掌心。

半晌,她温柔一笑,“沈大姑娘果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多大点事,也值当如此较真。”

“来人,给沈大姑娘让路。”

沈安安面色平静,“端三姑娘更有意思,都说,说话是门学问,博大精深,这学问可是被端三姑娘玩的明白。”

“……”

马车后退,沈安安没有瞧见端梦梦的脸,但想来应该很难看。

“一个江南长大的乡下佬,怎会如此伶俐难缠。”端梦梦放下车帘,面色不怎么好看。

她的口才,对上沈安安的直来直去,竟是半点不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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