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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结局+番外

季悠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季悠然心知肚明这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微微颔首。玉盏了然,亲自出去请两人移步御书房边上的东暖阁之中。东暖阁。“本宫毕竟不是陛下,总不好真的在御书房内召见你们,莫要觉得是本宫故意不给二位脸面。”礼部侍郎自是没有任何意见,户部侍郎有些讶然,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心细如发到这等境界。“皇后娘娘恪守礼法,又能顶着世俗压力替陛下分忧,实乃大义之举。”季悠然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二人落座。“虽是探讨朝堂之中的事情,可也没有让二位站着的道理。”待玉盏给几人上了茶,十分懂事地走出东暖阁带上门站在外面守着,户部侍郎对季悠然更加高看了几分。能够培养出这般知礼守节的婢女,又能如此不急不躁,以礼相待他们。户部侍郎起身,这次行礼比上次多了几分郑重。“老臣刚刚对皇后...

主角:季悠然梁云霄   更新:2024-11-28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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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悠然心知肚明这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微微颔首。玉盏了然,亲自出去请两人移步御书房边上的东暖阁之中。东暖阁。“本宫毕竟不是陛下,总不好真的在御书房内召见你们,莫要觉得是本宫故意不给二位脸面。”礼部侍郎自是没有任何意见,户部侍郎有些讶然,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心细如发到这等境界。“皇后娘娘恪守礼法,又能顶着世俗压力替陛下分忧,实乃大义之举。”季悠然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二人落座。“虽是探讨朝堂之中的事情,可也没有让二位站着的道理。”待玉盏给几人上了茶,十分懂事地走出东暖阁带上门站在外面守着,户部侍郎对季悠然更加高看了几分。能够培养出这般知礼守节的婢女,又能如此不急不躁,以礼相待他们。户部侍郎起身,这次行礼比上次多了几分郑重。“老臣刚刚对皇后...

《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悠然心知肚明这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微微颔首。

玉盏了然,亲自出去请两人移步御书房边上的东暖阁之中。

东暖阁。

“本宫毕竟不是陛下,总不好真的在御书房内召见你们,莫要觉得是本宫故意不给二位脸面。”

礼部侍郎自是没有任何意见,户部侍郎有些讶然,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心细如发到这等境界。

“皇后娘娘恪守礼法,又能顶着世俗压力替陛下分忧,实乃大义之举。”

季悠然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二人落座。

“虽是探讨朝堂之中的事情,可也没有让二位站着的道理。”

待玉盏给几人上了茶,十分懂事地走出东暖阁带上门站在外面守着,户部侍郎对季悠然更加高看了几分。

能够培养出这般知礼守节的婢女,又能如此不急不躁,以礼相待他们。

户部侍郎起身,这次行礼比上次多了几分郑重。

“老臣刚刚对皇后娘娘有些许不敬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原谅则个。”

季悠然忙做出一副要亲自扶他,又碍于男女有别的纠结样子。

礼部侍郎多懂事啊?也跟着起身,轻轻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低声提醒。

“你这样不是让皇后娘娘为难吗?以后多注意就是了,毕竟陛下现在的身子骨……怕是咱们日后要常来常往。”

户部侍郎急忙停下行礼的动作,再次谦让不已地落座。

季悠然内心虽然想着和朝臣打交道是真的累,可面上不露分毫。

“这个时辰入宫,想必二位有什么大事要禀报吧。”

户部侍郎的脸微微红了红,他此番入宫并不是为了来见季悠然的。

原本是打算下了早朝来探望陛下,顺便说一说朝堂上的事情。

之所以最后选择在晚上来,无非是担心皇后娘娘以陛下养病为由,不让他去御书房打搅。

而选择这个时辰入宫,是因着这个时辰是用膳或服药的时间。皇后娘娘不能用这个借口,拒绝他这个朝臣探视陛下。

“老臣是想入宫询问,长庆侯……那个,萧有良从前在文相手下做事,兼管着户部的事。如今他不在了,这户部……”

季悠然也知道,户部尚书只是一个挂着虚职的世家之人,并没有多大本事,只是挂个名号看着好看,没有任何实权。

那样的人是没办法掌管户部的,更何况户部与整个北梁国的经济息息相关。

若现在将德不配位的户部尚书罢黜,只怕会引起世家的慌乱。

如今的北梁国,真正有能力的武将不得重用,有真才实学的文臣又被世家压制,着实让人头痛。

这种情况下只能徐徐图之,不能直接大刀阔斧砍到底。

万一连最安稳的世家都反了,只怕整个北梁就将以最快速度陷入战火纷飞的全民战争时代了。

无论到了何时,战争带来的只有伤害。百姓们本就贫苦,万万不可雪上加霜了。

季悠然知道户部侍郎这个老狐狸定然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看到了梁云霄,要讨论的绝不会只有此事。

若他面见了皇帝,定然要探皇帝的口风。

倘若皇帝选择偏袒萧有良,那么户部侍郎一定会拿出另一套方案,弹劾她这个皇后在朝堂之上胡乱发号施令。

若皇帝和自己一样,觉得萧有良该除。就会像现在这般,以户部说事,为他自己谋前程。

“户部能用的贤臣确实少了些,侍郎就多费些心。待科举结束后,必会有许多新鲜血液入朝为官,再选些好苗子慢慢培养。”

给他一个可以高升的希望,但没有板上钉钉的拍板保证让他仕途顺遂。

季悠然觉得,户部侍郎能站在朝堂风风雨雨二十多年,该做什么又该如何表现,心里应是有一杆秤的。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户部侍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此时的他有些后悔,早知道陛下是真的病到起不来床,是真心实意将朝政托付给皇后娘娘,他就不该非要表现出一副只忠于陛下的作派。

路走窄了啊!

突然有些羡慕有眼色的礼部侍郎了。

看着最是没什么前途的人,六部之中最没存在感的他,反而入了皇后娘娘的眼。

多年未受过宠的女儿从入宫之时就是贵人,到现在依然是贵人,可却能够在陛下面前侍疾。

等到陛下身体健康后,定是要高升的。

后宫有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的高位妃嫔,又有皇后娘娘的提携。

礼部侍郎未来的路能走多远,他是不敢细想了。

“李侍郎,”季悠然笑着看向礼部侍郎。

“臣在。”

“过几日以你个人名义举办鹿鸣宴,认真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若有那投机取巧,妄图靠着结交朝堂权贵一步登天之人,提交个名单给我。”

礼部侍郎认真点头,看来皇后娘娘是有意肃清朝堂不正之风,不想再给朝臣们结党营私的机会。

“待秋闱过后还有琼林宴要办,太后的满月丧仪也差不多在同时办。礼部那边你多花些心思,太后的周年祭祀也可以慢慢准备起来了。”

礼部侍郎听话听音,旁人不知礼部的事情,不代表他也不清楚。

朝堂分为六部衙门,每部都会有一位尚书和两位侍郎。

他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年纪大了,想要告老还乡,已经准备举荐另一位同僚接任礼部尚书之职。

他心里清楚,一旦他的竞争对手成了他的上司,仕途基本上也就走到头了。

礼部因着与其他五部职能的不同,内部竞争比合作的时候要多些。

手底下忙的事情只是略显繁复,大多数时间都是给其他同僚打下手。

因此,人际关系格外重要些。

他因着过于耿直,又因着亲近武将,十分不得上司和同僚的喜爱。

又因做事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半点差错。倒也能将礼部侍郎之位坐的稳稳当当。

可在朝为官,谁不想更进一步?

皇后娘娘的话,无疑是给了他极大的希望。

“臣明日就下发帖子,三日后举办鹿鸣宴。”


季悠然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给她看。

“然儿,你来了。”

季悠然皱眉,看向特意跑到椒房殿去请自己过来的小太监。

皇帝顺着季悠然的视线看去,嘴唇微微动了动。

“是朕让他那么说的,朕害怕你和母后一样丢下朕,怕你因为这几日的委屈冷落了朕。”

季悠然内心冷笑,这理由找的,听起来像个情种一样。

不就是监视她,知道她派玉盏出宫给父亲送东西吗?估计等的就是玉盏回宫,生怕父亲在出发之前让自己做些什么吧。

小心眼子的男人,还真以为谁都像他一样?

“陛下就别骗我了,若不是真的晕倒了,那小太监去椒房殿时也不会吓得面色惨白了。”

话落,看向御前总管。

“陛下三日内光本宫知道的晕倒就不下三次了,本宫不知道的晕倒也不知多少了。这几日朝堂之上有什么大事,让官员们看着办。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便呈到御书房去,本宫亲自陪着陛下看,以免他硬撑着身子,反倒不利于养病。”

见皇帝急着想要起身,季悠然微笑中带着心疼,轻轻伸出手按住他,动弹不了分毫。

“陛下好好养着身子,身子养好了才能更好的治理北梁,体恤百姓。陛下放心,臣妾虽未接触过国事,但也偷偷了解过一些。”

梁云霄整个人都急了,季悠然她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干涉朝政?

季拓疆夫妇到底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当真要养出一个女皇不成?

可他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毕竟季悠然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且没有直接拍板让他不处理朝政,用的也只是“陪同”的借口。

他相信,只要他敢拒绝,季悠然就有法子联系上季家,从而联系上季拓疆。

边关事大,说什么也不能让大将分心。

也罢!大不了让人仔细筛选出可以让季悠然看到的国事。有些东西,他找时间秘密处理就是。

想清楚这一切的梁云霄,满眼都是温柔。“刚嫁给朕就要面临这些。然儿,辛苦你了。”

季悠然笑着微微摇头,眼圈里含着泪。

“臣妾一点儿也不辛苦,只愿陛下龙体康健。”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不辛苦,命苦。

择日不如撞日,季悠然看向不远处堆积成小山的奏折,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想着家中接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圣旨,不同重要程度的圣旨,轴的颜色也不同。

仔细观察被分好类的奏折,有一叠十分少。想也不想伸手就从那里面抽出最中间的一本看了起来。

梁云霄的脸瞬间吓得惨白,庆幸季悠然没有拿最上面的那份,此刻他还有时间让人将奏折搬下去。

却不想季悠然眼里看一本,手已经再次摸了上去。

“然……”

突然瞪大双眸,惊恐的发现竟然失声了。

御前总管在皇帝的眼神瞄向季悠然的那一刻,便也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季悠然的动作看。

至于皇帝突然失声这件事,御前总管选择了忽视。

任谁听了那一个虚弱不已的“然”字,都以为皇帝是在呼唤皇后娘娘。只不过呼唤一半的时候发现皇后在忙便住了嘴,想来也是不排斥皇后娘娘的帮忙吧。

更是在心中连连感慨伴君如伴虎是有道理的,换成任何一个脑子不会转弯的,都看不出陛下那隐忍至极的汹涌爱意。

只能说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让御前总管卸下了对季悠然的防备。

看着床幔被放下,只能隔着明黄纱幔朦朦胧胧地看着外面的景象,皇帝着急得很。

这会儿的他不止说不了话,更是四肢僵硬,像是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

除了能控制眼皮眨动的频率,什么都做不了。

“皇后娘娘,您请喝茶。”

御前总管笑眯眯地上前,给季悠然斟茶。季悠然微抬下巴,示意他将茶盏放在一边的矮几上。

“本宫不渴,先将这些都处理完,免得陛下操劳不好休养。平日里你多注意些,若是陛下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刻来寻本宫。”

想了想,季悠然又一次开口,说出的话让御前总管有些懵了。

“本宫在这里代为处理朝政,实在是没时间为陛下侍疾。你与陛下在一块儿的时间长,仔细回忆一番在本宫入宫前,陛下中意后宫哪位妃嫔。”

话说得这般清楚明白,御前总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要说皇后没嫁进来前,已逝的钱贵人最是受宠。第二受宠的那位妃嫔母族与皇后娘娘母族并不亲近。

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这些,怕是心里不痛快。仔细在脑海里过滤着后宫妃嫔的脸,终于选出一个最不受宠的人出来。

“启祥宫丽贵人。”

季悠然微微挑眉,有封号的低位妃嫔,有点儿意思。

“去传本宫口谕,宣启祥宫丽贵人侍疾。”

御前总管急忙应下,亲自去召人了。

等到御前总管带着丽贵人赶回来的时候,季悠然已经将重要的折子都看完了。剩下一些都算是没什么事的无病呻吟,大致扫一眼便成,费不了多少时间和心力。

“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季悠然从上到下打量她一圈,这身衣服虽然是新上贡的绸布所制,但很明显没有浆洗过。

宫中大大小小的主子,穿上身的衣裳一定是过水的。全新的衣裳上面还带着染料的味道,看来这位丽贵人在皇帝面前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抬起头来。”

在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后,季悠然懂了。

礼部侍郎之女,她的亲姐姐嫁到兵部尚书府,与自家大嫂是姑嫂关系。

严格意义来说,丽贵人是季党。

无一宫主位的位份却有封号,皇帝防备之人的女儿自然无宠。

“起来吧,进去里面给陛下侍疾。做事一定要小心仔细,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丽贵人的手微微抖了抖,入宫七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机会面见陛下。

“妾身明白,请皇后娘娘放心。”


季悠然的目光缓缓落在窗外巡逻侍卫们的身上,领头的那个人目光却一直在御书房里面。

按常理来说,如此冷的夜里,御书房的大门应该关上才对。

可从她进门之前,到她已经落座御案之后,御前总管这般观察细致入微之人,从未想过将大门关好。

将这些联系在一起,季悠然心中便有了数。

今夜的自己只能留在御书房了,一直要留到早朝时间直接去勤政殿。

若是说一句要回椒房殿,或想要出去走走。那些侍卫们手中的武器,会毫不犹豫地冲自己而来。

季悠然缓缓端起桌上的茶盏,往嘴边凑了凑。

“皇后娘娘,”御前总管突然开口,“这茶凉了,奴才给您换一份新的。”

季悠然抬起衣袖,轻轻遮掩住面部。鼻子微动,视线微垂,分析着茶杯里的药物成分。

磁石、牛黄、菖蒲、蜈蚣、酸枣仁……这茶倒是有安神之效。

只可惜里面的一味药材合欢皮,被换成了六月霜和蚊母草。若再配合针法,好好的安神药便成了能致人痉挛的毒。

季悠然将茶盏轻轻放下,“不必,本宫只是口渴,茶凉了更解渴些。”

喝茶时便倒出一半在帕子上,这会儿又将嘴角沾染的茶水抹在手中的帕子上。

御前总管的神色果然白了几分,神情也十分不自然。

“皇后娘娘,凤体要紧。这凉了的茶……”

季悠然抬手制止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笑容清浅地落在了门的方向,笑意不达眼底。

“本宫无碍。若本宫喝了凉茶后觉得寒冷,自会让你将这大门关好,免得寒气入体更是伤身。”

御前总管低垂着头,瞳孔不由瑟缩了一下,脑子转得飞快,跪地解释。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不是刻意怠慢皇后娘娘!实在是陛下不喜闻药味儿,每每喝了药都要将药味儿散的干净才可。”

说到这里,御前总管也很是无奈。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奴才,这药味儿最多半盏茶的时间应该就闻不到了。可陛下每次用药后,都要将门窗打开,放上几个时辰才行。”

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否相信他的话,悄悄抬起头瞥了一眼对方。却不想直接对视上了,惊得再次垂下头。

季悠然没有接话,也没有扶他起身。仿佛并不知道御前总管在这四处透风的御书房内跪在冰凉的地砖上一样。

玉盏从外面缓缓走进,手里拿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娘娘,丽贵人担心您夜里冷,特意吩咐奴婢带一床被子回来给您暖暖身子。”

御前总管懵了一瞬,竟是没留意到玉盏是何时去了偏殿的。

心里又暗暗气恼丽贵人多管闲事,一个入宫多年从未被陛下召见过的女人。不抓紧机会在陛下面前表现,反而要和皇后亲近。

真是没有半点眼色,活该她一辈子无宠!

季悠然浅笑着伸手接过盖在腿上,玉盏的性子虽有些跳脱,可也算一个细心之人。

只要是她接过旁人的东西给自己,她都会认真仔细的检查几遍。生怕里面有毒虫、药粉等害人之物。

玉盏的眼神落在少了一半茶水的茶盏上,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抱怨季悠然不该喝。

季悠然笑着轻轻伸出手,在御案的遮掩下,给玉盏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必担忧。

“陛下?陛下!”殷时的声音响起,随即转化为惊恐的大叫。

“不好了!陛下流血了!”

不等季悠然起身,御前总管身子十分灵活地窜进了内殿。

季悠然眼眸微眯,心道:

果然是能站在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还真是小瞧了他。

玉盏扶着季悠然走了进去,看到的便是梁云霄双唇发白,血迹从鼻孔和嘴角溢出。

“还愣着做甚?宣太医啊!”

季悠然颤抖着手坐在皇帝的床边,嘴唇止不住哆嗦。又急又怒的话如一道惊雷般炸响在御前总管的耳边。

似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御前总管肢体都有些不协调了。

踉跄着跑了出去,差点儿摔倒在地。

到了御书房门口,再也顾不上旁的事,直接指挥巡逻的侍卫长。

“别巡逻了!速去太医院将周院正带过来!陛下不好了!”

似是收到了什么信号般,侍卫长的目光闪了闪。激动地举起泛着寒光的武器,转头对侍卫们大喊。

“兄弟们!加官进爵的时间到了,都随我冲!”

见众人喊打喊杀的直奔御书房门口而来,御前总管气得直打哆嗦。

“你们是饭桶吗?让你们去太医院传太医!传太医!”

忙着建功立业加官进爵的侍卫们哪里顾得上御前总管后面的话?兴奋不已地一个接着一个进了御书房,将内殿包围起来。

季悠然隔着明黄色帐幔冷眼看着外面的这出闹剧,略加思索便与一旁的殷公公对视了一眼。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内心更是感慨:

倒是我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竟未想过从根源上力破此局。幸好傅时殷目前还是自己人,若他是自己的敌人,只怕今夜在劫难逃。

又将视线缓缓落在皇帝还在渗血的嘴角,头脑更加冷静了几分。

“都将刀剑收起来!里面并不是刺客,而是皇后娘娘!”

御前总管气得心脏砰砰狂跳,生怕被皇后娘娘看出什么端倪,再影响了陛下的大局。

伸出手将侍卫首领的刀狠狠压下,那坚硬如铁的刀竟生生地弯了下去,出现好大一个坑。

侍卫首领这才心中咯噔了一声,回想着刚刚被他漏掉的话,面色瞬间惨白。

完了!

似是失去了知觉般,手中的刀哐啷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身后跟着的一众侍卫也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有样学样,纷纷将手中的武器丢在地上。

季悠然缓缓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又整了整衣襟和衣摆,这才板着脸从里面缓缓走出。

目光环视众人,视线落在了御前总管的脑袋上,突然冷呵道:

“大胆奴才!竟敢趁着陛下倒下之时,率宫中侍卫逼宫!”


季悠然看了看院中的桂花树,嘴角轻轻抽了抽。内心止不住疯狂吐槽:

这皇帝是脑子有坑吧?谁家好人满院子只种桂花树啊?

懒得吐槽皇帝,快速回神继续未说完的话。

“另外,将咱们私库的钥匙分一把给他。”

玉瓶轻轻颔首,“娘娘放心,等宫里的主子们都去前殿送太后时,奴婢会找机会将钥匙塞给殷公公的。”

玉盏皱着眉,觉得有些不妥。

“娘娘,这殷公公可信吗?他虽然和萧家人不是一条心,可难保他和陛下无关啊。”

季悠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若只有萧家人陷害,傅家会近乎灭门吗?”

萧家是傅时殷报复的重点对象,作为帮凶且有极大好处的皇帝,更不会成为傅时殷的盟友。

有的时候不是对方是否可信,而是那句话说得很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要是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咱们家娘娘怎么说,你怎么做便是。”

玉瓶再次教导玉盏,玉盏除了点头应是根本插不上任何一句话。

“皇后娘娘,陛下那边派人来催了。”

季悠然嗯了一声,带着玉盏就朝着前朝的方向走去。

说得好听些,送太后最后一程。可谁不知道太后的遗体已经被烧成灰了?

皇帝扶灵成了一场笑话,好在朝臣们瞒得紧,流传在市井之间的传言没进入皇帝耳中半句。

百姓们得知皇帝要亲自送太后去皇陵,自是不敢随意议论。

面上恭维称赞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孝子,心里都快笑出声了。

更有甚者还会悄悄捏紧自家小儿的耳朵,让他离远点瞧着皇家的丧仪队,声音压低了警告。

“以后你要是找了个狐媚子当枕边人烧了老娘的棺材,老娘半夜变成厉鬼都要爬出来打断你的腿!”

小孩子又疼又怕,吓得哇哇大哭。

季悠然和皇帝分坐两辆马车,在岔路口的地方,季悠然乘坐的马车脱离队伍,绕了一圈回到将军府。

得知女儿回门的消息,将军夫妇互相搀着快步朝着大门口迎来。见到季悠然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笑望着他们,忙不迭地快步小跑上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回母亲的院子去!”

季夫人拉着季悠然快步朝着慈心院的方向走去,季大将军爱意满满的眼神追随着母女二人,跟在身后缓步走着,不忘吩咐一同前来的管家。

“去吩咐小厨房准备小姐最喜欢吃的东西,还有牛乳!然儿最喜欢喝的牛乳也安排上!”

管家乐呵呵地快步离去,脚步生风。等到季悠然到了慈心院依偎着母亲坐下时,小厨房已经将牛乳端上来了。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自从小姐出嫁后,夫人便吩咐日日准备新鲜的牛乳备着。免得小姐回来又着急离开,喝不上一口热乎的。”

周倚曼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大肚子像是扣了一个大锅一样,惊得季悠然差点儿跳起来。

“二嫂你悠着些,小心你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周倚曼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放心吧,这孩子结实着呢。再说了,我可是御医世家的嫡女,保胎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

直接走到季悠然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捏过季悠然的手腕放在桌上,静心号脉。

“挺好,我还担心你委屈了自己憋出病来。无病无灾无毒,继续保持!”

还不等季悠然开口回应,孟迟令快步从外面赶回。

“我刚到银楼查账,就听人来报说你回来了。这不?直接抢了你三哥的马飞奔回来了,就为了多看你几眼。”

季悠然内心感动有这么多友爱和善的家人,同时不忘了心疼自家三哥这个大冤种。

看了一圈,“大哥和二哥人呢?”

季拓疆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你那两个哥哥去送太后了,估计还得三日才能归家。”

季悠然挑眉,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那日母亲和嫂嫂们入宫,对她说的都是家中无事,只是担忧她在宫中的处境。

可现在才发现,父亲季拓疆身为大将军,却可以留在家中,实在是太诡异了。

“父亲,家中可是出了何事?”

季拓疆与妻子对视一眼,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罢了,自家这个女儿是自己教导长大的。家中的事情让她知道也好,免得她多思再吓坏了身子。“父亲辞官了。”

“女儿知道此事。”

季拓疆听见女儿这般说,最终还是选择全盘托出。“兵权也交出去了。”

季悠然手指轻轻动了动,“我早该想到这一层的。”

季悠然心里是有过这方面猜测的,甚至在死去的那位萧贵人从前还是淑妃之时,从她的口气中也能听出一二。

奈何这两日事情太多,再加上母亲和嫂嫂们入宫一切正常。季悠然便放下了内心深处的顾虑。

仔细想想也对,就皇帝那冷心冷情的人,亲生母后死了都能被他利用,季家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只是他梁云霄想得太好了些,当真以为季家这么多年在军中颇具威望,靠的是那劳什子虎符与军令吗?

“放心吧,你大哥二哥还在朝堂之上,陛下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应该也是有些顾虑的。”

季悠然低垂着眉眼,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

正巧季家三哥满头大汗的跑回了府,刚要说话便被孟迟令捂住了嘴。

“嘘,别打扰小妹。”

季悠然双眼猛的一亮,看向闲赋在家的父亲。

“父亲,你且凑近些,女儿有悄悄话要讲给你听。”

季拓疆有些狐疑,可听着听着眼神越来越亮。等到季悠然悄悄话说完,季拓疆哈哈大笑着狠狠拍了拍手掌,噌的一下站起身。

“好好好!不愧是我老季家的女儿!就这么办!”

威风凛凛地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喊:“我现在强得可怕!”

季三哥与满屋女眷一脸狐疑,纷纷调转视线看向季悠然。

“别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季悠然,你放肆!”

看着裴太妃被气到满脸通红,胸脯起伏。季悠然冷笑了一声,依旧平静。

“来人,掌嘴!”

马公公快步凑了上去,伸手捏住裴太妃的脸,毫不含糊的两巴掌便抽了过去。

见裴太妃满脸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季悠然的神色更加和缓了几分。

“裴太妃,说起来你得感激本宫手下留情了。本宫是北梁国母,身份地位自是比你这个先帝时期的宠妃略高一些。”

“别想用孝道什么的借口压制本宫,你可不是本宫嫡亲的婆母,也不配让本宫唤一声母妃。”

裴太妃伸出手指,对着季悠然的方向抖啊抖。

下一秒,就听裴太妃嗷的一声惨叫响起。

“本宫刚刚提醒过你了,不要妄图对本宫大不敬。断一根手指就当是给你的教训,滚吧。”

裴太妃泪眼婆娑地捂住自己的手,恶狠狠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本太妃来此是要提醒皇后,年轻人办事要多考虑几分,莫要年轻气盛做错了事,坏了规矩不说,还害了亲近之人。”

季悠然似是没听懂她的意思,百无聊赖地伸手在自己裙子上的花纹摸来摸去。

“裴太妃此言有理,倒是可以书信一封提点裴太师一二,免得有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对着谁都敢指指点点。”

见季悠然起身要离开,顾不得手上的痛,裴太妃突然大喝一声。

“皇后娘娘守些宫规吧!身边的婢女没有羞耻心,总去慎刑司和一个太监勾勾搭搭,也不怕丢了你的脸面!”

“要不是今日本太妃的人去慎刑司那边给相熟的长辈送护膝,怕是都发现不了你的人和太监在草丛里滚来滚去呐!”

季悠然最讨厌的便是蓄意抹黑自己人的行为和语言,尤其是这种一看就讨厌的人。

“去慎刑司给相熟长辈送护膝?裴太妃身边的人私相授受都敢到本宫面前过明路了。是指望本宫为你的人赐婚吗?脸都不要的东西!”

马公公哼了一声,“就是就是,真是什么主就有什么仆!”

裴太妃怒瞪一眼马公公,“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含沙射影的辱骂本太妃!”

季悠然还是第一次见马公公的战斗力,没想到他和玉盏是不分伯仲的暴躁性子。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巴巴的跑到椒房殿来耀武扬威?奴才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是在椒房殿挂了名的,你呢?怕是这辈子都没在椒房殿挂过名吧!”

季悠然实在没忍住乐出了声,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连忙摆了摆手。

“你们继续,不用管本宫。”

马公公来劲儿了,觉得皇后这般说就是在力挺他,整个人更显得扬眉吐气了几分。

“裴太妃,是不是在后宫住得太开心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没事的,先帝虽然过了需要人守皇陵的时候,可太后娘娘正是缺人陪伴的时候。”

“就是不知裴太妃是打算守灵,还是打算下去陪太后娘娘找黑白无常一块儿打叶子牌啊!”

裴太妃马上就要气炸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速度极快的平静下来。

季悠然挑了挑眉,这老太婆还挺抗造。

左右今日也没什么大事要做,母亲出宫之前聊上几句就行。

看了看门口用来计时的沙漏,嗯,时间还来得及。

“去给裴太妃拿个软垫来,人老了站太久,身体扛不住。”

裴太妃冷哼了一声,心底不忘嘀咕:

年轻人就是好忽悠,随便板一板脸,就能吓得她像是见了猫的耗子。

自家哥哥还真是谨慎过了头,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能有多难对付?

还不是要看在长幼有序的份儿上,要孝顺的名声,给自己准备柔软舒适的坐垫!

却不想——

“拿坐垫做甚?本宫让你拿跪垫!”

裴太妃一脸震惊,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朝着自己的方向指了指,不敢置信地开口确认了一遍。

“皇后的意思是,给本太妃准备跪垫?”

季悠然颔首,“对啊,不然给谁准备?本宫的人都年轻着呢,腿脚利索,站一会儿身体都扛得住。”

裴太妃眸光似刀子般尖锐狠戾,“这就是皇后的待客之道?”

季悠然摆了摆手,“太妃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本宫亲自邀请而来的是客,自己送上门儿的可不是。”

还不等裴太妃出言讥讽,季悠然又状似疑惑的出言询问。

“难道说……裴家就是如此教导人的?难怪会有裴太妃和裴子亮这样作派之人,果然是教导有方。裴家真乃世家名门,京城表率啊。”

明褒暗贬的话如同银针一般,直直的插在裴太妃心里。万分懊悔没有和哥哥商量一番,贸然来此,果然是吃了不小的暗亏。

“本太妃累了,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皇后这儿来讨杯茶喝。”

季悠然闻言环视一圈,轻啧了一声。

“虽说这客人算是不请自来,怎么连茶水都不给上?”

马公公连忙躬身赔笑,“娘娘真是冤枉人了,不是奴才们不管太妃娘娘是否口渴,实在是没有茶水啊!”

“这不?刚刚奴才就命人去烧滚烫的开水准备泡茶了,人马上就来。”

季悠然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笑呵呵地看着裴太妃。

“差点以为是本宫礼数不周了,竟是怠慢了太妃。好在问清楚了,不然这椒房殿就要有无辜之人因着太妃受牵连了。”

那话说的,仿佛裴太妃是罪魁祸首一样。

裴太妃又急又怒,根本说不过季悠然。若是再不离开这里,怕是自己的手指就要接不上而废掉了。

虽然心里清楚,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很丢人。可更知道若继续耽搁下去,只会比现在还丢人。

“瞧太妃这样子是着急走,让奉茶的宫女速度快些。抓紧时间将热茶端上来,别让太妃空着肚子带着怨气离开。”

也不知奉茶的宫女从哪儿翻出来的茶盏,美则美矣,但杯体过薄了些。

裴太妃刚一上手端茶,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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