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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却似总无情沈知夏沈心禾最新章节

匿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知夏抱着我叫老公,看来再过不久你这个沈总先生就要让位了。”“昨晚知夏又缠着我在车里来了一次,、你和她没有试过吧?”“你的女儿今天给我亲手剪了一朵花送给我呢,还说这是她第一次送花,连你都没有呢。”.......每一张纸上都充斥着顾远炫耀似的话语,甚至还有她和顾远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了沈知夏全身。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瑾年竟然已经知道她和顾远的事了。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可现在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去探究。她只想立刻找到何瑾年,就算他打也好骂也好,即使她下跪认错她也愿意,只要能找到他,让他跟自己回家。她近乎疯狂地一张一张仔细翻看着,试图从那些出轨的证据中找到一点其他的信息。可是...

主角:沈知夏沈心禾   更新:2024-12-08 2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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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沈心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多情却似总无情沈知夏沈心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知夏抱着我叫老公,看来再过不久你这个沈总先生就要让位了。”“昨晚知夏又缠着我在车里来了一次,、你和她没有试过吧?”“你的女儿今天给我亲手剪了一朵花送给我呢,还说这是她第一次送花,连你都没有呢。”.......每一张纸上都充斥着顾远炫耀似的话语,甚至还有她和顾远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了沈知夏全身。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瑾年竟然已经知道她和顾远的事了。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可现在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去探究。她只想立刻找到何瑾年,就算他打也好骂也好,即使她下跪认错她也愿意,只要能找到他,让他跟自己回家。她近乎疯狂地一张一张仔细翻看着,试图从那些出轨的证据中找到一点其他的信息。可是...

《多情却似总无情沈知夏沈心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今天知夏抱着我叫老公,看来再过不久你这个沈总先生就要让位了。”
“昨晚知夏又缠着我在车里来了一次,、你和她没有试过吧?”
“你的女儿今天给我亲手剪了一朵花送给我呢,还说这是她第一次送花,连你都没有呢。”
.......
每一张纸上都充斥着顾远炫耀似的话语,甚至还有她和顾远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了沈知夏全身。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瑾年竟然已经知道她和顾远的事了。
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可现在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去探究。
她只想立刻找到何瑾年,就算他打也好骂也好,即使她下跪认错她也愿意,只要能找到他,让他跟自己回家。
她近乎疯狂地一张一张仔细翻看着,试图从那些出轨的证据中找到一点其他的信息。
可是没有。
何瑾年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她,只给他留下了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当初结婚时他们两人亲自设计找人打磨出来的,曾彼此约定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戒指。
现在这枚戒指出现在文件袋里,但代表着......
沈知夏不敢再深想下去。
她害怕得到那个他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
沈心禾并不懂得这些,她只知道分明刚刚妈妈还在为即将要知道爸爸去了哪里而高兴,可现在浑身却弥漫着一股绝望,脸上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
小孩子的直觉让他心中的不安再次激发了出来,她恐慌地抱住沈知夏。
“妈妈,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手中的纸张滑落到地上。
沈知夏闭上眼,从未觉得说出几个字是那样的艰难。
“爸爸他,也许不要我们了。”
这时,沈知夏脑海中浮现出在这颗榕树下和何瑾年表白时的画面。
“何瑾年,和我在一起吧,我会永远爱你。”
画面一转,又看见她向何瑾年求婚时曾许下的承诺。
“瑾年,娶给我吧,此生我只会爱你一个男人,绝不背叛。”
22岁的何瑾年眼里只有满满的信任。
“好,我娶你。”
最后,画面定格在何瑾年生日那天。
沈知夏这才意识到,他说出自己朋友婚姻破裂时,眼底深藏的痛楚。
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知道顾远的存在。
这半个月以来何瑾年种种反常也一一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瑾年早就已经计划着离开,可是她却一无所知。
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意从心脏逐渐蔓延至全身。
22岁的沈知夏满心满眼只有何瑾年一个男人,她相信自己以后绝不会背叛。
29岁的沈知夏却亲手打破了这个誓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沈知夏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第一次和顾远发生关系后,她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何瑾年是个孤儿,没有家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和女儿是他最亲近的人,除了沈家,他哪里也去不了。
于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沈知夏一步步放纵自己沉沦下去。
她却没想到,何瑾年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听见沈知夏的话,沈心禾瞬间嚎啕大哭。
“我要爸爸!”
然而此时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安慰女儿。
她的视线再次落到地上的聊天截图上。
何瑾年离开后的恐慌,悲痛此时通通化作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顾远!
她明明早就警告过他不准将他们的事情捅到瑾年面前,可他竟然阳奉阴违,破坏她和瑾年的感情!
沈知夏将所有的纸张捡起塞进文件袋装好,一路疾驰到家,把沈心禾交给佣人照看,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顾远家。
顾远原本还在为早上沈知夏不顾他的挽留离开而生气,将家里的东西扔的乱七八糟。
听见敲门时他正烦躁,一脸不耐地打开门。
“谁啊?!”

然而本该回到沈氏主持大局的沈知夏此时却毫无踪影。
她坐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烈酒灌下肚。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醉梦中再次见到那个曾经和她恩爱无比的何瑾年。
一个时常混迹酒吧小白脸看见在角落里喝闷酒的沈知夏眼睛一亮。
以前沈知夏来酒吧的时候从来不会允许有其他男人在场,她说自己的丈夫知道了会生气。
曾经有人并不信沈知夏真的不碰男人,专门叫来一排各种类型的男人让她随便挑。
沈知夏当场就发了火,将那人脑袋开了瓢,原本快要谈好的合作也告吹了。
从此圈内不敢再找男人塞给她。
酒吧里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这一禁忌,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近她。
可现在沈知夏出轨男助理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原来爱夫如命的沈知夏背地里早就有了别的男人。
面对着这么一个行走的金大腿,小白脸心动了。
他想,既然沈知夏能和自己助理搞在一起,那也许会看上他呢?
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到沈知夏身边坐下,伸出一双手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暧昧地开口。
“沈总,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要不要今晚我陪你?”
言语里的暗示足够明显。
小白脸身边的追求者从未断过,他自信的认为即使今晚不能成功得手,起码她和沈知夏也能加一个联系方式。
可没想到当他的手触碰到沈知夏的那一刻,她却嫌恶地躲开了。
“滚!”
小白脸并不放弃,身体贴近沈知夏,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别啊沈总,你的先生也不在,一个人多寂寞啊,不如......”
这句话触碰到了沈知夏的逆鳞。
她瞬间通红着双眼,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我先生会回来的,我不会做背叛他的事!”
男人只觉得自己瞬间喘不过来气,拼命拍打着她的手。
可沈知夏的手却越收越紧。
直到酒吧其他人发现才连忙赶来劝解,她这才松手,面若寒霜地看着地上大口呼吸的小白脸。
“别让我再看见你!”
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离开了沈知夏的视线后狠狠啐了一口。
“都不知道和助理滚了多上次床单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沈知夏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了别墅的密室。
看着满墙曾经幸福的证明,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瑾年,除了你以外我会离所有男人都远远的,不让他们接近我,你回来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
寂静的房间响起了呜咽声。
沈知夏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手里抱着她和何瑾年的结婚照,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她知道错了。
可惜,迟来的忏悔没有人能听见。

沈知夏和沈心禾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累!”
沈心禾拉着他的手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和爸爸有关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累。”
沈知夏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
“瑾年,就算工作再忙再辛苦,看见你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更何况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每年都要一起庆祝,就算公司有再多事我也要回来的。”
何瑾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沈知夏放下蛋糕就开始进厨房忙碌了起来。
她今天给所有佣人放了假,准备亲自做几道他爱吃的菜来庆祝纪念日。
沈心禾也不甘示弱,端了个小板凳开始切水果榨汁。
忙碌了半天,直到中午所有菜才终于端上桌。
沈知夏点燃了数字7的蜡烛,握住他的手,眼里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
“瑾年,当年如果没有你陪在我身边......”
沈心禾在一旁高兴地鼓掌。
“哇,爸爸妈妈好浪漫”
然而一阵突兀的铃声却打断了这温馨的氛围。
何瑾年抽回手,将屏幕上跳跃着顾远名字的手机递给她。
沈知夏笑着说今天谁的电话她也不接。
可何瑾年依旧坚持给他,等她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后,迟疑了一秒,最终拿起了电话。
“瑾年,是我的助理打来的,我担心公司有要紧事接一下。”
说完她走到另一边接起了电话。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脸上不出意外地再次浮现出熟悉的歉意。
“瑾年,对不起,公司出了急事需要我去处理。”
沈心禾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她看见那是顾远打来的电话,连忙跳下椅子跑到沈知夏身边。
“爸爸,我也想一起去,我可以帮你监督妈妈,让她早点处理完工作回家。”
看着面前神情隐隐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大一小,何瑾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去吧。”
沈知夏顿时松了一口气,抱起沈心禾,两人一左一右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
“乖乖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爸爸我们一会儿见。”
说完她们匆匆离开,却没有注意到何瑾年的默然。
她们不会知道,这将是她们三人的最后一面。
何瑾年看见窗外沈知夏的车彻底消失不见时,将桌子上早已燃烧殆尽的蜡烛连同蛋糕一齐丢尽垃圾桶,随后回卧室拿出准备好的文件袋出了门。
十年前他和沈知夏初遇在城郊的一所私人疗养院。
如今疗养院已经荒废,只留下满墙的爬山虎覆盖着这栋建筑。
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走停停,和沈知夏有关的记忆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两人初见时她的毫无回应,再到后来她逐渐习惯他的存在,直到最后在大雨滂沱中紧紧抱住他不肯松开。
何瑾年的脚步停在了后花园的一颗大榕树下。
十年前枝繁叶茂的榕树此时依旧生机勃勃。
何瑾年的手抚摸着树干上淡的几乎快要看不清的两个人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神情偏执,但眼神带着爱意与紧张的少女。
她说,何瑾年,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说,何瑾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随后一笔一划郑重地刻下两人的名字。
可后来,一颗心被她剖成两半,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外面的男人。
而这份永远,也只值不过十年。
十九岁的沈知夏不会知道,二十九岁的她将永远地失去何瑾年。
他用石头一点点挖出一个土坑,将手中的文件袋放进去又仔细用泥土盖好。
随后给沈知夏打去最后一个电话。
她几乎是立马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瑾年,怎么了,有事吗?”
他看着面前大榕树,轻声开口。
“你还记得疗养院那颗榕树吗?”
沈知夏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当然,还记得我就是在那颗榕树下向你表白,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就快十年了。”
何瑾年也笑了。
“那就好,我给你和沈心禾准备了一份礼物埋在榕树下面,你们记得来取。”
沈知夏声音里带着惊喜。
“女儿听见这个消息已经开始激动了,我也很期待,我们忙完公司的事就去取,取回家后今晚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看。”
他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不会再有一家三口了。
他知道,今晚她们母女一定不会回家。
而他,也不会再回去了。
以后,沈家不会再有他何瑾年的身影。
久违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宿主,脱离程序已准备完成,是否确认离开?”
“确认。”
话音刚落,一阵刺眼的白光出现在何瑾年面前,形成一个通道。
四周激起一阵狂风,将榕树的叶片吹落,纷纷扬扬地飘在空中。
他毫不犹豫地踏进去。
沈知夏,沈心禾,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沈知夏不明白。
她怎么可能会不爱他呢?
自从他离开后,自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为了找到他,甚至甘愿用自己的健康作为代价。
瑾年怎么会认为自己不爱她呢?
她看着何瑾年,眼里是无尽的痛苦。
“瑾年,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何瑾年只是轻笑一声。
“背着我偷偷和顾远私会这叫爱吗?”
“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们和他在瑞士滑雪这叫爱吗?”
“雪崩的时候没有毫不犹豫地护住顾远这叫爱吗?”
每说一句,沈知夏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何瑾年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柄柄利刃,贯穿了沈知夏的胸膛。
这一刻,沈知夏无比厌恶自己。
如果她当初坚守本心,推开顾远,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一切。
看着沈知夏眼中的悲痛,何瑾年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是想要带我回去。”
“沈知夏,沈心禾,现在你们听清楚,从我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知夏听到他如此决绝的话语不受控制地踉跄几步,神情尽是绝望。”瑾年,你真的不能再原谅我们了吗?”
小小的沈心禾不懂得前面的话,但她能明白何瑾年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爸爸不要她了。
可她也不肯放弃,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爸爸,我和妈妈真的知道错了......”
何瑾年摇了摇头。
“不可能原谅,你也别再叫我妈妈了。”

看着女儿泪眼朦胧的模样,沈知夏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不是她一时糊涂做错了事,瑾年不会走,女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紧紧搂住沈心禾,声音沙哑。
“不会的,爸爸不会这么狠心的。”
“我们是做错了事,但只要找到爸爸,向他道歉,真心求得他的原谅,爸爸会和我们回来的。”
可是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出去,一周过去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何瑾年的踪影。
有人吞吞吐吐地在电话里提起。
“沈总,这么久还没找到先生,先生会不会已经......”
下一秒沈知夏就把电话用力砸在墙上,双眼通红。
不可能!
她的瑾年怎么可能出事!
她继续加大人手寻找何瑾年的踪影。
沈心禾从未离开过何瑾年这么久,整日哭闹着要找爸爸。
沈知夏带她来到了别墅的密室。
这里装着她和何瑾年之间从相识到现在的所有回忆。
自从何瑾年离开后,她曾无数次想打开密室。
可只要一想到那些照片,再看着如今缺失了男主人的家,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似的疼痛。
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崩溃。
但一周过去了,无尽的思念侵蚀着她的脑海。
她不得不在试图过去的幸福中寻找一点安慰。
可当看清密室中一张张残缺的照片时,沈心禾脸色只剩下一片惨白。
她疯了似的把照片全都拿了出来一张张翻看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呢。”
“不可能的!”
“瑾年呢?!”
沈心禾捡起一张照片。
她记得那是去年春节时他们一家三口拍的全家福。
可现在照片上只有她和妈妈的身影,属于爸爸的那部分被人剪掉了。
她立马哇哇大哭。
“我的爸爸呢,我的爸爸怎么没有了?!”
沈知夏立马叫来别墅所有佣人,挨个询问是谁动了密室里的照片。
“小姐,密室我们从来都不会靠近,况且我们不知道密码,根本也进不去啊。”
“对啊,我突然想起来,先生还在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他从密室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堆在花园里烧掉了。”
“只是先生的决定我们也不敢去干涉,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烧什么。”
......
佣人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向沈知夏心脏,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难道......是瑾年?
突然沈知夏想起来什么似的,直奔书房的保险柜。
那里面放着他们的结婚证。
沈知夏站在保险柜面前,竟然有些胆怯。
她颤抖着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当看见里面空无一物时,沈知夏不得不面对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个答案。
她苦涩地笑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她这才意识到,何瑾年有多么恨她们。
恨到连他的一张照片,他们的结婚证都不愿留下。
她是下定决心要把沈家关于他的所有痕迹都抹除。
瑾年,你怎么这么狠心?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可控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他这么恨她们她们能找到他吗?
就算找到了,他会原谅她们,跟她们回家吗?
沈知夏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何瑾年闻言有些错愕。
“你叫我什么?”
小女孩依旧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喊爸爸。
何瑾年很肯定自己只有沈心禾一个孩子,他不可能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他想也许是小女孩认错了人,刚准备把她抱起送去警察局找父母,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安安!”
小女孩一下子扬起了头,朝来人方向大喊。
“妈妈,爸爸回来了!”
女人看清何瑾年的模样后愣了一下。
“何瑾年?!”
何瑾年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努力在脑海中寻找着,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记忆。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停留在十年前,即使他们之前真的认识,可十年未见,曾经的记忆早就变得模糊不堪。
男人见他一副茫然的表情,眼睛划过一丝落寞,随即主动开口。
“我是江语嫣,比你大两届的学姐,我们之前在一个社团里你还记得吗?”
何瑾年尘封的记忆渐渐复苏,面前女人的脸和那张始终挂着温柔笑意的脸庞重合到一起。
“江学姐?!好久不见,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何瑾年刚上大学时加入了辩论社,江语嫣是社长。
虽然那部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记得江语嫣对人都很温和,曾经还帮过自己。
江语嫣从他怀中接过安安,和他解释道。
“安安是我姐姐的女儿,我姐姐姐夫两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便收养了她,让她叫我妈妈。”
“你身上的衣服和我姐夫离世那天穿的一模一样,他才把你错认成爸爸,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瑾年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安安在一旁也听到了江语嫣的话,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何瑾年看着浑身散发出难过气息的安安,有些心疼,话还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
“安安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爸爸。”
等说完她看着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的一大一小,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她还没有说完安安瘪瘪嘴朝她伸出手。
“爸爸抱。”
安安年龄还小,即使听见江语嫣说何瑾年不是自己爸爸,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想叫他爸爸。
何瑾年连忙接过,拍着安安的背轻声哄着。
生下沈心禾后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顾她,所以带孩子得心应手,很快就把安安哄睡着了。
江语嫣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这还是安安第一次这么亲近别人。
安安睡着后何瑾年担心交给江语嫣会把她吵醒,于是主动提出抱着安安送到她们家。
到了门口他才发现他们就住在他家楼下。
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两人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来到阳台。
这是何瑾年回到现实世界以来第一次接触除了何父何母以外曾经认识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语嫣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怀念。
“瑾年,当年......你去哪儿了?”

床上根本没有人!
被子平铺在床上没有一丝褶皱,沈知夏上前掀开被子,只触到一片冰凉,根本不像是有人昨晚在这里睡过的样子。
沈心禾看见卧室里没有爸爸的身影,有些慌乱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沈知夏一路上的不安此时全被激发了出来,无暇回答沈心禾的问题,连忙跑下楼问佣人。
“你们有没有看见今天先生出门?”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小姐,我们今天来了之后就没有见过先生。”
“是啊,这个点先生应该还在睡觉才对,我们也没有去卧室那一层打扰他。”
......
没有人看见过瑾年,那瑾年一定还在家里,他肯定是生气了,故意躲起来。
沈知夏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瑾年,你在哪儿?我和女儿回来了。”
“昨晚公司的事实在走不开我们才没有回来,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这样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补过纪念日。”
......
“瑾年,别吓我好不好?”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出去,可对话框依旧是一片绿色,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沈知夏再也按捺不住,连忙给何瑾年打去电话。
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小小的沈心禾此时也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当看见连电话都没有打通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妈妈,爸爸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我们惹他生气了?难道我昨晚的梦是真的吗?”
一个从未产生过的念头不可控制地浮现在沈知夏脑海里。
她的瑾年离开她们了?
不!
这不可能!
“不会的,爸爸只是在生气,我们要找到他和他认错。”
沈知夏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一间一间地打开房间试图找到何瑾年的身影。
可当她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卧室的东西似乎少了很多。
原本挂的满满当当的衣帽间,此时却只剩下属于他的西装孤零零挂在那里。
而化妆台更是干净的如同新的一样。
沈知夏的心脏一阵一阵发紧。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示着何瑾年已经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家。
现在他无比懊悔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这样瑾年也不会离家出走。
等她找到瑾年,她和女儿一定要好好向他认错。
她让佣人调出从昨天开始别墅的监控,想要知道何瑾年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却发现在她和女儿离开后不久,何瑾年将蛋糕扔进垃圾桶,回卧室拿了个文件袋就离开了。
沈知夏脑子里闪过昨天那通电话。
文件袋?!
昨天瑾年说准备了礼物埋在大榕树下。
他一定在里面留了地址,在等着她和女儿去接他回家!
沈知夏心中升腾起希望,连忙抱起女儿冲到车库。
“心禾,妈妈现在就带你去找爸爸!”
沈心禾原本即将要哭出来的小脸听见这句话立刻变得激动,重重地点头。
“等我见到妈妈我一定要抱住她,告诉她我好想她。”
沈知夏揉了揉女儿的头。
她也会和女儿一样,告诉瑾年自己有多么害怕他离开。
车子一路疾驰到城郊的疗养院。
自从十年前何瑾年出现一点一点让她恢复到正常人状态后她就再也没回到这个地方。
疗养院虽然已经荒废,但沈知夏依旧能从中找到熟悉的回忆。
看到锈迹斑斑的秋千,她想起初见时何瑾年在空中舞动的发丝,那时的她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会带自己走出阴霾,成为自己的一生挚爱。
看到早已腐朽的木椅,她想起自从何瑾年出现之后,木椅上原本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变成了两个人。
最后,她抱着沈心禾来到了大榕树下。
这处是她和何瑾年的定情的地方。
沈心禾并没有来过这里,她不解地询问。
“妈妈,不是说去找爸爸吗?”
沈知夏放下女儿,抬手抚摸着树干上的印记,眼里有着笑意。
“这是爸爸和妈妈相遇的地方,爸爸在这里给我们留了地址,等我们找到它,就可以去接爸爸回家了。”
沈心禾欢呼一声,有些迫不及待。
“妈妈,那我们赶紧找吧!”
沈知夏回忆着昨天电话中何瑾年说过的话在榕树下寻找起来。
但地上满满地铺了一层落叶,很难分辨得清何瑾年把东西究竟埋在了哪里。
母女俩一点一点耐心寻找着,直到沈知夏发现一处明显动过的泥土。
她难掩激动,连忙将沈心禾叫到跟前,母女两人一齐挖了起来。
很快,他们面前出现一个文件袋。
沈心禾已经等不及了。
“妈妈,快看看爸爸到底在哪吧。”
经过一上午的慌乱,沈知夏也只想尽快得到何瑾年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装的东西。
一枚戒指以及一张张聊天记录和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另一边,沈知夏第二天一大早从噩梦中醒来,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地搂住身侧男人的腰。
“昨晚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你要离开我,我在身后拼命追赶,你一次也没有回头。”
“还好这只是个梦,还好我一睁开眼你就在我的身边,瑾年。”
被沈知夏搂住的顾远原本心里正甜蜜,听见他嘴里叫出的名字后神情僵硬了一瞬,随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略带委屈地开口。
“知夏,昨晚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沈知夏原本缱绻的神情僵住了,再次坐起身,双手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在你这里,昨晚记得我说过我和女儿要回家。”
顾远上前搂住她的腰,用光裸的身躯贴着她的背。
“知夏你忘了,昨晚你吃完饭抱着我进了房间,然后......”
沈知夏甩了甩脑袋,这时脑子里才恢复清明,昨晚的记忆也涌现在脑海里。
昨晚顾远拉着她去浴室,她一时冲动,这就......
沈知夏有些懊恼,昨天是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瑾年一个人在家不知道等了她和女儿多久,她要赶紧回去。
沈知夏扯开他的手拿起一旁的衣服,确认好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后才穿戴整齐。
顾远紧咬住下唇,眼里划过一丝嫉恨,伸手拉住沈知夏,用一贯示弱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现在还这么早,先生一定还没有醒,睡一会儿再走吧。”
可昨晚做的噩梦在沈知夏脑子里越发清晰。
她甚至能够清楚地记得何瑾年那决绝的背影,以及自己追赶时的恐慌与心痛。
莫名地,沈知夏心中有些不安。
她甩开顾远的手,眼神带着警告。
“什么时候我回家找我先生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顾远只能趴在床上不甘地看着沈知夏抱起隔壁房间的沈心禾大步离开。
沈知夏将沈心禾放在后座上时,她才迷迷糊糊醒来。
看见沈知夏的第一句话,声音便带着哭腔。
“妈妈,我昨晚梦见爸爸不要我了,她怀里抱着别的小孩。”
“那个小孩也叫她爸爸,我不让她叫,爸爸却说她已经不是我爸爸了,是我不能叫才对。”
这一番话让才冷静下来的沈知夏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为什么她和女儿会同时梦见瑾年离开?
这难道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吗?
可下一秒她又立马否定了。
不,不可能的,她和女儿只是昨天没有回去,只要她和瑾年好好解释,他一定能理解的。
沈知夏一边安抚女儿。
“心禾,这只是梦而已,你是爸爸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等我们回到家后,和爸爸好好道个歉,爸爸会原谅我们的。”
同时脚下的油门踩得更用力了,车子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在路上穿梭。
在路过一家花店时,沈知夏来了个急刹。
“心禾,你在车上等妈妈,妈妈去给爸爸买束花。”
走进花店,沈知夏点名要了何瑾年最喜欢的铃兰。
花店老板满脸笑意地拿出一支支铃兰给她扎成花束。
“现在很少遇见送花这样用心的男人了,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让我挑选,想必你一定很爱你的丈夫吧。”
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脑海中浮现出何瑾年每次收到花时的笑脸,沈知夏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同样笑着回答。
“是啊,我很爱我丈夫,这束花是为了向他道歉。”
“铃兰是他最喜欢的一种花,希望他看见这束花之后能够让她不要生我的气。”
老板将包扎好的花束递给他,不赞同地摇摇头。
“男人要的,只是枕边人的一颗真心罢了。”
“只要你没有做原则性错事,只要他还爱你,就算你只是从路边摘一朵野花给他,他也会原谅你的。”
“祝你成功取得丈夫的原谅。”
这一番话,却让沈知夏的脸色苍白不少。
她接过花束,付了款之后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回到车上,她再次检查好自己和沈心禾两人身上的衣物没有任何破绽后才放心地发动车子疾驰离开。
原本还有四十分钟的路程,她硬生生只开了二十分钟。
车子刚停下她便一手牵着沈心禾,一手抱着花束,大跨步朝着家里走去。
打开门,别墅里依旧静悄悄的。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瑾年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这时候她把花送到床边,他醒来后看见一定会很惊喜。
她压低了声音。
“心禾,我们悄悄去卧室把花放在床头柜,别吵醒爸爸睡觉。”
沈心禾一脸懂事地点点头。
母女俩轻手轻脚地上楼,推开卧室门......

何瑾年最终还是选择将她在任务世界中度过的十年和盘托出。
何母何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能够信任的人了。
他仅仅用了三个小时就将过去的十年讲述清楚。
当说完最后一个字,何瑾年拿起桌上的水润了润喉,顺便给何父何母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然而何父亲何母早已从最初的惊讶,最后只剩下心疼。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的印象里,儿子还是一个活泼无忧无虑的大学生。
可现在竟然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结婚生子。
甚至还经历了妻子和孩子的双重背叛。
何母看着性格明显沉稳许多的儿子再度落了泪。
她的瑾年,真的受苦了。
何瑾年看着何父何母脸上如出一辙的心疼,内心被无尽的愧疚与悔意填满。
都是他当初沉溺在所谓的爱情中才让父母生活在悲痛之中四年。
何母抬手擦掉眼泪,紧紧握住他的手,询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
在这个世界的他消失前原本在上大学。
消失一个月后何母何母便替他办理了休学手续。
可何瑾年已经在任务世界完整地读完了四年大学,并没有再回到校园的打算。
更何况虽然他现在的外貌是23岁,可他实实在在地活了十年,心理年龄已经是29岁,她再和一群大学生接触只会觉得别扭。
何瑾年想了想,决定找一处安静的小镇修养一段时间。
和沈知夏失败的婚姻终究还是影响了他的心理状态,他需要一个人慢慢调整过来。
何父何母即使有些不舍,可还是点头同意了。
“记得要每天给我们发信息报平安。”
他们好不容易才盼到儿子回来,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何瑾年点点头,眼中再次蓄满了泪水。
“爸,妈,对不起。”
何父何母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傻孩子,只要你能回来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接下来几天何瑾年一边待在家里陪何父何母,一边在网上寻找合适的小镇。
等决定好去哪儿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前往小镇之前,何父何母早早帮她收拾好行李,在箱子里塞了许多他们亲手做的食物,
生怕他在外面吃不惯。
出发的那天,何父何母在机场陪了他许久,直到飞机快要起飞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挥手离开。
......
邻水镇。
何瑾年在这个小镇落脚已经快一周了。
他在来之前就在网上租了个房子,等到达小镇后花了接近一周的时间把它重新布置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这里的慢节奏生活让他的心情放松不少。
他的卧室窗户外面,有一颗巨大的蓝花楹。
现在正是蓝花楹绽放的季节,一推开窗就能看见整簇整簇紫色的蓝花楹。
他住的地方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一个湖泊。
每天傍晚他都会沿着湖泊散步,欣赏火红的晚霞。
只是除了晚霞,还能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秋千上。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小女孩是跟着大人来的游客没有过多的在意。
可她每晚都会在同一个地点看见小女孩,身边没有其他大人。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她挣扎看许久,还是忍不住在小女孩身边蹲下,轻声询问。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不过四岁左右,小脸圆圆的,扎着两个小辫子,很是可爱。
听见她说话后抬头看向他,随后猛地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爸爸!”

这五年沈知夏送过他不少手表,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支手表和昨晚那条项链本该是一个系列。
何瑾年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顾先生,你的家人看来很爱你啊。”
沈知夏母女俩将手表完整的一个系列拆成两部分,一半给他,一半给顾远。
就像是他们的一颗心,也是能够分成两半的。
顾远笑得眉眼弯弯。
“是啊,她们总说最爱我,把我当成小朋友来宠呢。”
也许是担心她看出点什么,一路上沈知夏和沈心禾都在对她嘘寒问暖。
他轻咳一声,沈知夏立马心疼地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肩上,又将保温杯中的热水倒出来贴心地递到他嘴边。
沈心禾也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有模有样地给他戴上,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他要保暖。
可何瑾年并不想沾染这些带着香水味的物品,只说自己想回酒店休息便径直离开了。
沈知夏母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陪他一起回酒店休息。
直到傍晚,沈知夏的手机响了。
他眼疾手快地按了静音,转头看向床上依旧没有反应的何瑾年后才松了口气。
屏幕上顾远的名字在不停跳动着,一旁的沈心禾扯了扯沈知夏的袖子,压低了声音。
“爸爸,我想见顾哥哥。”
沈知夏连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母女俩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何瑾年睁开眼,披上衣服跟在她们身后。
沈知夏母女步伐匆匆,最终来到了顾远的房间门口。
房间门一打开,顾远一把将沈知夏搂紧怀里,声音委屈。
“知夏,你们终于来了,今天我一个人在酒店好害怕。”
“我不奢求能像先生一样24小时陪在你们身边,只要你们能每天抽出两个小时陪我就好。”
顾远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小鹿似的湿漉漉双眼望着沈知夏。
沈知夏最受不了他的眼泪,一看见他的泪水心就软了下来,连忙心疼吻了吻他的嘴角。
“两小时怎么够,今晚我和女儿一整晚都陪着你。”
沈心禾也在一旁解释。
“顾哥哥,爸爸一睡着我和妈妈立马就过来了,我们也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顾远一脸感动,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低落。
“其实,今天我也很冷,可是你们眼里只有先生,还把我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围巾和保温杯......”
沈心禾担心顾远难过,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顾哥哥别伤心,都是我和妈妈的错,我来给你暖暖,我的手可比围巾温暖多了。”
沈知夏也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尖。
“真是个小醋精,这点事都能吃醋?知道你在瑞士滑雪没尽兴,我可是特意选了这个地方,这还不够吗?”
闻言顾远低头快速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谢谢沈总。”
沈知夏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扣住顾远的头,两人唇齿交缠,来了个法式热吻。
沈心禾捂着眼。
“哇,我不要做电灯泡。”
好半晌沈知夏才松手,顾远满脸通红,用手轻轻地锤了一下她的胸口。
“心禾还在这里呢。”
沈知夏抓住他的手递到唇边落下一吻。
“怕什么,她又不是没见过。”
随后搂住顾远的腰,牵着沈心禾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一旁的柱子后面,何瑾年早已泪流满面。
即使早已知道她们的背叛,可亲眼目睹这一切,竟还是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柄柄利剑,将他的心脏刺得千疮百孔。
所谓的给他补过生日,不过是为了满足顾远没有玩尽兴的遗憾。
何瑾年蹲下身捂住心口,昨晚沈知夏母女的话语仍在耳边盘旋。
不会让他离开么?
可是,沈知夏,沈心禾,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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