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欣喜的,艰涩的,痛苦的,欢乐的,一幕一幕,如同走马观花,一遍一遍的在眼前飞驰而过。“阿九,阿九……”温和的声音,一遍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呼——”莫阿九猛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前的,却只是华丽的素色轿顶。眸光偏移,她方才看清身前男子,她又一次做噩梦了,梦见的,是三年前的曾经,而今,已是三年之后。“存墨,我没事。”莫阿九转头,对着身侧男人微微一笑。“又做噩梦了?”方存墨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将她的碎发拂至耳后,声音中带着关切,然而他眸中深邃平静,无一丝波澜。“不过一些前尘旧事罢了。”莫阿九微眯双眸,现在看来,的确只是些前尘旧事了。“嗯,”方存墨轻轻应了一声,将她扶将起来坐定,“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好生准备下。”语罢,他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却终...
《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欣喜的,艰涩的,痛苦的,欢乐的,一幕一幕,如同走马观花,一遍一遍的在眼前飞驰而过。
“阿九,阿九……”温和的声音,一遍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呼——”莫阿九猛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前的,却只是华丽的素色轿顶。
眸光偏移,她方才看清身前男子,她又一次做噩梦了,梦见的,是三年前的曾经,而今,已是三年之后。
“存墨,我没事。”莫阿九转头,对着身侧男人微微一笑。
“又做噩梦了?”方存墨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将她的碎发拂至耳后,声音中带着关切,然而他眸中深邃平静,无一丝波澜。
“不过一些前尘旧事罢了。”莫阿九微眯双眸,现在看来,的确只是些前尘旧事了。
“嗯,”方存墨轻轻应了一声,将她扶将起来坐定,“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好生准备下。”语罢,他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却终究归于平静。
“嗯。”莫阿九笑了笑,扭头轻轻掀开轿帘,望着外面车水马龙一片,当真是繁华京城,也是……当初将她驱逐的地方。
从未想过,有一日,她还会再次归来。
申时,马车停靠在一豪华府邸前,高耸的大门上,庄严刻着两个字“方府”,凌国新科状元方存墨之府。
下得马车,等在府邸门口众人蜂拥而至,却均恭敬候在马车两旁。
“大人,先回府?”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问着。
“我自有重要事情去做,”方存墨微微抬手,语气浑然天成的高贵,转眸面对莫阿九,添了一丝柔和,“我应过你,到达京城,便给你小北的下落。”
说罢,他自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子望学堂”。
小北,莫小北……也是……莫阿九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的亲弟弟。
“小北虽同样被驱逐出宫,但被困于皇城下的府邸之中,有专人照料,每日只有去学堂时,方不被监视。”方存墨淡淡解释。
这样……其实算来也不错了吧。莫阿九手指微颤,终是接过那张纸,唇角勉强一笑:“多谢。”语调罕见的严肃。
方存墨摇头,转头低声命令着管家:“送莫姑娘去‘子望学堂’,切记不要太过招摇。”
“是。”管家垂首应道。
“此刻正是学堂结课之时,”这句话,是方存墨对莫阿九说的,添了一丝温柔,“早去早归。”
“嗯。”莫阿九应一声,终是跟在车夫身后而去。
身后,方存墨眯了眯眼睛,管家缓缓上前:“大人,您还有何吩咐?”
方存墨顿了顿:“温姑娘那边消息如何?”
“温大人早已告老还乡,三日后温姑娘会前去探望温大人。”
“很好。”方存墨轻应。
……
子望学堂求学者,大多是高官贵族的子嗣,因此,学堂外无数豪华轿撵、小厮丫鬟默默等候也是意料之中。
莫阿九站在马车旁,望着学堂门口的众多孩童,心底终究带了丝紧张。
三年的时间,她当初本就一心求死,是以将小北托付与桃夭照顾,却不曾想,天也不愿要她,将她重新打入凡尘,她竟然又活了过来。
病榻上蹉跎了三年,终是能行会走了,若非知晓小北依旧安稳存在于世,她也许……本不愿清醒过来。
而此番回京,她就是要将小北接到身边的。
几番喧闹,唤回莫阿九的神志,她定睛看向前方。
出来了。
她见过小北的画像,而今看来,画像没有画出小北的风华,真正的莫小北,像极了父皇。他很沉稳,丝毫没有孩童的活跃,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所有孩童都在奔跑向前来接他们的下人,唯有他,等在学堂外,目光沉静。
来接他的人,还未出现。
莫阿九心尖一颤,她想过……小北的身份,定然敏感,那些人定然不会对他诸多重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忽视小北。
再忍耐不住,莫阿九缓步上前:“小北?”她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战栗,声音温柔却颤抖。
桃夭其实说的没错,这样的莫阿九,和活死人并无分别,无意识,无表情,只有用吊命的银针每日的名贵药材强灌进去时,才让人知道,她还有细微的脉搏,可那双从来明亮的眸,再无睁开过。
“傻子。”容陌蓦然低声轻骂,却瞬间红了眼睛。
“莫阿九,你给我醒过来!”突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容陌伸手,重重一掌拍在软塌旁的木桌上,木桌瞬间破碎。
“莫阿九,你就是死,也须得死在我手上,否则就算黄泉路上,我也定将你拉回来!我说你不准有事,你就不能有事,明白吗?”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已近声嘶力竭,呼吸都粗重起来。
床榻上的女人,依旧神色平静,再不肯睁眼半分。
他气喘吁吁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三年的别离,他以为他会惬意会轻松,会不用面对这个曾逼迫自己迎娶她的女人。
可是这三年来,血淋淋般的现实告诉他,原来这一场别离,他从来不曾期盼,想再见她一面的想法,越发的强烈,可是每一次午夜梦回,看见这个女人的身影他伸手去抓,也不过是残余的碎影。
后来,她终于回来了,却要和别的男人成亲了。
而后,她又变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他是高兴的,高兴她并未嫁给别人。
可是却又悲哀,原来,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从来只敢在梦中挽留,到最后手心却只是空无一物。
曾经他对她说,留全尸。
可如今,她的身体在他眼前,他却早已不再满足,他要的,是那个活灵活现的灵魂。
夜色渐深,夜凉如水。
容陌静静望着偌大的寝宫,清咳一声回声荡荡,蓦然觉得心底好生孤寂。
华丽,冰凉。
不比曾经的那场宫宴,那场……曾与她初见的宫宴。
……
五年前,集英殿内,琵琶声声如泣如诉,古筝一曲高山流水,黄金烛台灯火通明,一众大臣饮酒恭维龙椅之上的暮年皇帝,一派歌舞升平之相。
这是大陈国最后的狂欢。
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孩却一脸娇羞的躲在宫宴门外,时不时朝里面望着。
所望之处,正是当朝太师……身后那个沉默不语的男子。
那是她见过最美好的男子了,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是他似乎很不愉快,缩在角落中,目光低垂而冰冷。
“公主,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让老奴一顿好找!”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陛下在找您呢。”
“知道啦知道啦,”莫阿九大咧咧挥挥手,目光却没转移半分。
此刻正在角落中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抬头朝殿外望来,目光一眼对上莫阿九的眼神,旋即眉心紧蹙,眼底似有不屑。
莫阿九却已经躲在墙后,拍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发现了呢……
“公主,那是太师庶子容陌,您是千金之躯,可不能乱动心思。”李嬷嬷整理了一下她的发髻,轻声嘱咐。
容陌?莫阿九小小的心底,却记下了这个名字。
小手被李嬷嬷拉住,莫阿九听话的朝集英殿后走去,可就在此刻,她突然用力挣脱了李嬷嬷的手:“告诉父皇,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啦!”
因为她看见,那个叫容陌的男人已经悄然走出宫宴了。
可是……去哪儿了呢?
莫阿九寻遍四周,却始终望不见人影。
“砰——”一声闷响。
莫阿九循声望去,只看见容陌一手砸在树干上,格外用力,手背殷红一片。
回宫?
莫阿九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以为容陌会像以前一般,要她从此远离京城,远离他的身边,再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未曾想过,他竟要她入宫。
这才是这个女人原本之模样。
容陌俯身望着女人眼底的怔然,心底莫名欢愉,他不喜她之前的从容模样。
“平身吧。”许是心情大好,他松口道。
莫阿九迟疑片刻,最终起身,膝盖有些麻,却让她神志清醒了些:“圣上这是何意?若我没有听错,圣上是要我,你平生最为厌弃之人,随你进宫?”
这事如何想,都十分诡异。
“没错。”容陌望着她,颔首,大发慈悲一般。
“回宫做什么?”莫阿九呢喃一般,后似是蓦然清醒,她竟讽笑一声,“将我困在那冷宫中,抑郁而终?”
容陌神色一僵,他从未想过要她回宫做什么,只是……心之所想,便这般命令了:“若你顶着废后名号招摇,岂不败坏皇家威严?”他眯了眯眼睛。
设想过无数个结果,无一不是她喜极而泣。如以前一般,她总是跟在他左右。
可是……她的表情,却是惶恐。
“如今这大凌王朝,可还有人记得我这号人物?”莫阿九似听见笑话般,转瞬,眼底笑意却已凝结,“这是圣上的命令,还是你容陌的要求?”
圣上与容陌,是不同的,最起码,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这一次,容陌长久没有言语,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可心中却自有想法。这个女人……素来吃软不吃硬的……
“我的要求。”于是,他这般回应。
他的要求……莫阿九心尖一颤,蓦然慌乱起来,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她却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漠视,垂首慌乱之间想要拿起一旁的茶杯。
对面一只大手上前,将一旁的蜜饯浅碟推到她的面前。
莫阿九动作僵住,他还记得,她不爱喝茶,每次宫中有客,须得喝茶时,她总要备些蜜饯,消弭那股苦涩的味道。
而身前男子,完全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容陌的神情同样有些怔忡,脸色狼狈却转瞬即逝,下瞬,大手已经飞快的离开了浅碟,宛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劳烦圣上挂念,我已不爱吃甜食了!”莫阿九缓缓收回放在他指尖的目光,拿过茶杯,慢慢的饮了一口,很苦,却让人瞬间清醒。
容陌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莫阿九的动作,原本习惯的翘起小指的动作,也已经全部消失,像是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为何要我回宫?”莫阿九将杯盏放下,目光直接看向容陌,已三年之久,她本不该再逃避下去。
“皇族威严!”沉默良久,容陌方才冷声吐出几字,惜字如金。
“你之前已说!”莫阿九皱眉。
“只是因为此而已,不然你以为还有其他?”嘲讽的话语,完全是反将一军的漠然。
其他?她怎会奢望有其他,三年前她不会奢望,三年后,她更加不会奢望。
“那温青青你待将如何?”莫阿九丝毫不意外看见容陌漠然神情出现了松动,早知,能让他这般在意之人,普天之下,唯有一个温青青了吧。
“与你无关!”他的回答。
“那……圣上,我只怕也要说‘恕难从命’了!”莫阿九死死攥着拳,唇角生生挤出一抹笑,抬眼之间竟有一丝魅惑浮现,“您迟了!”
容陌的目光瞬间凝结,毫不客气的将冰冷投到她的身上:“你这是何意?”
他还是这般,莫阿九冷笑,从不在乎自己的眼神有多么伤人,只是可惜,她也不会再傻下去。
于是,她启唇,说的凉薄。
“十日后,我大喜之日。”
依旧阳光明媚,偶有蝉鸣鸟叫,一番美好光景。
莫阿九行于其中,却只觉满心荒凉。
上天从不怜她!
家没了,国破了,她最爱之人却只想要她的命,那么便去死吧。可没死成,三年的痛苦疗伤,两年的心思修整,她本以为可与恩人平淡度过此生,却从未想到……
又是一场利用而已。
“哒哒——”身后,哒哒马蹄声传来。
莫阿九恍若未闻,只跌跌撞撞前行,周围有人诧异望来,只当是哪家被逃婚的新娘子,摇头叹息一声,便各忙各的。
马匹低低嘶鸣,下瞬,莫阿九的手臂蓦然被人拉住,整个人朝后倒去。然身后却有一只手臂收紧。
再回神,她竟已在马匹之上。
即便时隔三年,可当那熟悉檀香气息传来,她还是立即明了身后人是谁。
容陌。
马匹跑的飞快,不多时竟已跑出集市。
浅草微微,枝繁叶茂。
莫阿九侧头,望向身后男子,满目茫然:“容陌,你究竟想要什么?”她自问,于他,她已无任何价值了的,可为何……却时时见到,甚至比他们成亲那一年还要频繁。
“我之前便说过,莫阿九,不要以为嫁给方存墨便高枕无忧!”容陌的声音近乎命令,“我还以为你长了教训,没想到,你还是这般愚蠢!”
愚蠢……莫阿九睫毛轻颤,是啊,可是……
“我蠢不蠢同你无任何关系!”莫阿九漠然偏首,可终究腰身微弯,“你把我放下吧,我已无任何气力,同你纠缠不休了!”她的声音中,除了漫无边际的疲惫,便是历经世事的沧桑。
容陌听罢,却陡然愣住,曾几何时,嚣张跋扈的九公主,竟已成这般模样,可终究,他硬了语气:“你有无气力,同我无任何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同我回宫。”
回宫……又是这句话……
莫阿九一时竟嘲讽笑出声:“容陌,你真以为我还是从前的我?你也已和往日不同,”,从前,她是九公主,他是她的驸马,而现在,他是一国之君,她是……前朝余孽,“要我回宫,容陌,你是为了恶心自己,还是为了恶心我?”
曾几何时,她那般期盼着这个男人将自己收拢于他身侧。
可那时,这个男人眼底透出的厌恶,依旧如昨日般让她触目惊心。
“你还是不长记性!”容陌的听来恍若叹息,“莫阿九,我不仅要你回宫,还会纳你为妃,你这身份样貌,也只配做妃了,而这,就是要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被你逼着,迎娶所厌之人的……”
所厌之人……
莫阿九心尖微颤,她那时……是满心欢喜嫁与他的……
“你会……”
“还有,”容陌伸出食指,慵懒阻断她的话,“我知你会说‘你会后悔的’,但莫阿九,曾经你犯下的错误,当真以为可以不用负责?”
那些错误……三年前的种种再一次浮现在她的面前,她竟然有些恍惚起来,良久,她竟笑了出来:“容陌,我答应你,和你回宫!”
她的声音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马匹骤然而停,前蹄飞起发出一声长嘶,容陌转身危险的看着她:“莫阿九,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花样……
“呵……”莫阿九笑,“我能耍什么花样?再说,谁又能在当今圣上面前耍花样呢?容陌,当初我还恬不知耻的围在你身边,如今你主动提出接我进宫,我可求之不得呢……”
仅三年而已,竟这般大的变化。莫阿九心底却只剩嘲讽,上天对她,未免太过于残忍。
“你想要什么?”容陌已然平静,紧盯着她。
他知,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贪得无厌的。
“我要啊……”莫阿九眯了眯眼睛,状似欢乐的笑了出来,“我要莫氏一族重盛,要陈国复辟,要父亲活过来……”
她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莫阿九!”容陌似被戳穿般恼怒。
“开玩笑的!”莫阿九前仰后合的笑了好久,方才平静,“我不要什么,容陌,我只要亲人,只要小北而已。”
她已经安静了下来,面色严肃而认真。
她再也不要爱了。
“最好这般。”容陌抿唇,说不出心底异样,侧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道,“回宫!”
一旁树枝微动,隐卫身形转瞬即逝。
“我还有事。”莫阿九垂眸,“我须得先去私邸一趟!”有些事,有些人,她必须了结的彻底。
私邸……容陌瞬间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弦,断了:“莫阿九,你还真是自甘下贱啊!”
方存墨已经做到那种地步,这个女人竟然还肯听他的话。
“彼此彼此!”莫阿九嘲讽一笑,“心爱之人同意嫁与别人,容陌,三年你都没征服美人心真是活该呢!”
容陌却静默下来,眼神阴冷的看着莫阿九,三年的时间,不是他没有征服,而是心中深处,似乎永远跨不过去那本该厌恶的一年成亲的光阴,固执而坚韧。
“放心,我说同你回宫是真的。相反,今日让我认清所有利用我之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莫阿九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和过去告个别,我的所有物件,都在那里!”她的一切都在那里。
容陌脸色微缓,原本扶着她的手臂一收。
莫阿九只觉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堪堪掉落马下,脚踝一阵刺痛。
容陌神情依旧冷峻:
“明日一早,莫阿九,你若耍花样,朕会让你知,这是谁的天下!”
一众太医自门外鱼贯而入:“臣等叩见陛下。”
容陌没有回应,他只是望着床上的女人,缓缓后退一步,远离了床榻边。
太医面面相觑,最终起身走到莫阿九身前。
女人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坐在那儿,睁着大大的木木的眼睛。
她果然……只是对他的靠近反应剧烈!
容陌的脸色骤然难看下来,察觉到男子气场的变化,太医们越发的噤若寒蝉。
“怎么样?”不知多久,容陌启唇问道。
“启奏陛下,托陛下真龙之气,齐天洪福,娘娘福大命大,已无性命之忧,堪称神迹,只是……”说到这里,太医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神情呆滞,臣等方才用阴沉刺探其会阴、天池二穴,娘娘均无反应,极有可能……”太医越发吞吐。
“极有可能什么?”容陌的语气越发不耐烦起来。
“极有可能痴傻,”太医惶恐低头,“不过陛下放心,娘娘万金之躯,定然能挺过此劫……”
痴傻?
太医还在说着,容陌脑海却只回荡这二字。
他甚至难以想象,那个每次看见自己眼底都冒光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
终究无法忍耐心底愤怒,容陌倏地上前,一手禁锢着床上女人的下颌:“莫阿九,朕是谁?”声色俱厉,眼神凉薄。
莫阿九的身体再次瑟缩起来,她不断的后退着,想要挣脱男人的碰触,双唇颤抖,似乎极为害怕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她怕他,怕到了灵魂里。
“莫阿九,朕问你,朕,是谁!”容陌的力道越发的大,眼底逐渐赤红,他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他,记得曾经的一切。
“你……放开我。”莫阿九不断的摇头,心底的恐惧快要将她湮灭。
放开她?
容陌突然笑出声来,他用力抬起女人的下巴,逼她与之对视:“莫阿九,当初要死你便死好了,何必回来?”
死?
莫阿九心底越发的瑟缩,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说话,此刻她分明好生活着的。
想要逃避,可男人的手如铁铸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得。
女人的躲避与沉默,让容陌心底最后一份耐心告罄:“莫阿九,我不管你此刻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
他竟,连“朕”都不说了,只是着魔般问着这个问题。
她可以忘记任何人,但……绝无可能忘记他,否则……那些过往,他可笑的坚持,岂不都成了笑话一场!
可……
记不记得有这么重要吗?莫阿九瑟瑟望着身前眼神赤红的男子,睫毛颤了颤,最终选择了闭紧双眸。
只要不看他,她告诉自己,只要不看见这个可怕的男子,心里就不会害怕了。
容陌多么聪明的人,察觉到莫阿九的逃避便已经了然,心中被滔天怒火所掩盖,他攥着女人的下巴,冷笑出声:“想逃避我吗?”
而后,俯身,唇重重压在女人唇角,仔细研磨,惩罚般以齿撕咬着她的唇。
她的唇干涸而苍白,可容陌却莫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似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是这般。
一旁严嵩机灵,飞快对太医摆摆手,众人纷纷退下。
莫阿九被吓到了,睁开眼睛,直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莫名的亲近,让她手足无措。
女人的眼睛纯净如一汪清泉,映出了容陌满身狼狈,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声音近乎气急:“不准看,莫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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