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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热门小说温念宋临钰

泠如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知道迟公子救过夫人,所以立马带着人过来,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温念走到秋水苑凉亭里,迟老夫人带着一个姑娘在厅里哭得伤心欲绝。脸色沧桑,一头白发,眼下乌青,满眼的焦虑。温念连忙走过去询问:“迟老夫人,出什么事情了?”闻言,迟老夫人和旁边的女子,焦急的往前走几步,扑通跪地,抓着温念的衣袖:“卫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孙儿阿灼吧。”“他是冤枉的,我们迟家世代以商而活,前几日阿灼按照往常运送和贩卖一批货物,但是昨日却被人查出那货物中含有禁物。”“阿灼当即就被抓入大牢,三日后要被斩首示众。”迟家也要被查封抄家,远在现在江州的铺子全部被封了。“我们找了许多人帮忙,但此事涉及到逆贼之案,与多年前夺嫡反贼扯上了瓜葛,无人敢帮我们。”“卫夫人,求你看在阿...

主角:温念宋临钰   更新:2024-12-15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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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宋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热门小说温念宋临钰》,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知道迟公子救过夫人,所以立马带着人过来,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温念走到秋水苑凉亭里,迟老夫人带着一个姑娘在厅里哭得伤心欲绝。脸色沧桑,一头白发,眼下乌青,满眼的焦虑。温念连忙走过去询问:“迟老夫人,出什么事情了?”闻言,迟老夫人和旁边的女子,焦急的往前走几步,扑通跪地,抓着温念的衣袖:“卫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孙儿阿灼吧。”“他是冤枉的,我们迟家世代以商而活,前几日阿灼按照往常运送和贩卖一批货物,但是昨日却被人查出那货物中含有禁物。”“阿灼当即就被抓入大牢,三日后要被斩首示众。”迟家也要被查封抄家,远在现在江州的铺子全部被封了。“我们找了许多人帮忙,但此事涉及到逆贼之案,与多年前夺嫡反贼扯上了瓜葛,无人敢帮我们。”“卫夫人,求你看在阿...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热门小说温念宋临钰》精彩片段


她知道迟公子救过夫人,所以立马带着人过来,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

温念走到秋水苑凉亭里,迟老夫人带着一个姑娘在厅里哭得伤心欲绝。

脸色沧桑,一头白发,眼下乌青,满眼的焦虑。

温念连忙走过去询问:“迟老夫人,出什么事情了?”

闻言,迟老夫人和旁边的女子,焦急的往前走几步,扑通跪地,抓着温念的衣袖:“卫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孙儿阿灼吧。”

“他是冤枉的,我们迟家世代以商而活,前几日阿灼按照往常运送和贩卖一批货物,但是昨日却被人查出那货物中含有禁物。”

“阿灼当即就被抓入大牢,三日后要被斩首示众。”

迟家也要被查封抄家,远在现在江州的铺子全部被封了。

“我们找了许多人帮忙,但此事涉及到逆贼之案,与多年前夺嫡反贼扯上了瓜葛,无人敢帮我们。”

“卫夫人,求你看在阿灼救过你的份上,让卫将军手下留情啊!什么都不要,留条命就够了。”

温念不敢相信迟暮灼会贩卖禁品,和反贼扯上关系。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说明这其中一定有人栽赃陷害。

禁药之事涉及的威胁极大,南晋帝得知此事之后,十分震怒,凡是涉及此事的人都被杀了。

但能有这种野心的,不可能是一个小小商户能有的,说明这背后之人想让迟家来背锅。

卫老夫人不是没有想过办法,这种事情她今日上门求了昔日交好的朋友和夫人,没有人敢冒风险帮他们求情。

走投无路之下,她才来求温念。

“卫夫人,求求你救救表哥吧,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两人直接在温念面前跪着当即磕头请求。

“老夫人,您先起来。”

这给她跪,如何使得?

老夫人头发散乱,灰尘仆仆的样子,满脸泪花。

温念连忙将二人领进屋内说话。

但这种大事,她一个妇人又能做什么?她自己除了一个卫夫人名头,无权无势的。

此事不仅迟家受累,连知府家在内的许多官员都被抓了。

而小小迟家却因此受连。

“迟老夫人,妾身无父无母,虽当卫家夫人名声,但是一个不染权势的妇人啊,这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帮得上的!”一旁的姑娘连忙说:“卫夫人这件事只有您可以救表哥了。”

温念脸色变得复杂想开口,就又听见姑娘说:“您是卫将军嫡母,李公子在您府上做客,您若求情,表哥就有希望活着。”

姑娘哭得眼眶通红:“卫夫人,我表哥为人正直,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他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你为难....但您是唯一可以救表哥的人了。”

卫子浔也好,宋临钰也罢,都是温念不想牵扯上的人。

卫子浔本就对她颇有敌意,倘若她去求情,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被他一剑杀死。

但迟暮灼当初救过她的性命,若非他,只怕她也活不到今日,她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见温念答应了,迟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喜极而泣的感谢她。

“卫夫人,您的恩德,我们迟家会记一辈子的。”

找卫子浔无疑是死路,温念思来想去决定去找李公子试试,但她并没有给他们保证。

迟老夫人听完也没有怪她:“卫夫人,老身明白,你能救我孙儿,我感激不尽,若是不行,那算是我们迟家的命了。”

迟老夫人二人把事情经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温念,等人走后,她心里惶恐不安。


她不想让事情败露被人发现,也不想看见宋临钰发疯似的的样子。

她在夹缝中辗转起伏。

翌日,温念刚起来不久,老夫人就传她过去,商量卫妙妙的婚事。

温念觉得,比起看见那个男人,她更喜欢和老夫人待在一块,只是她没想到去大厅的时候。

宋临钰居然也在。

怎么哪里都有他,卫家的家事他也要掺合。

老夫人看她过来,直接敞开话题:“妙妙成婚,是早早商量好的。”

“她总归是卫家的孩子,大郎你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能随便敷衍嫁人,让人小看了卫家。”

卫子浔的目光从一旁的妇人身上游过,“祖母,这件事由你们来安排就是。”

“卫妙妙她如今这般,嫁个小门小户已经是顶好的了。”

也只能如此。

但老夫人其实更在意的是卫大郎的婚事,早些安下,早些迎进主母。

“旁人的婚事不要紧,你的婚事要紧啊。”

当着李公子的面她也要说清楚的。

“上回我让温氏给你安排见几家小姐。”卫老夫人转头看向她:“温氏,你难道没有按吩咐去做?”

温念刚想回话,就听见一旁的男人说:“祖母,母亲她之前找孙儿聊过了,只是孙儿如今有要事在身,日后进京再考虑婚事。”

老夫人拉了拉脸色只好作罢:“罢了,既然你忙公务,那你的婚事就先作罢,温氏你挑好的帖子,让妙妙与人相看。”

早些嫁出去,也稳妥。

听见卫子浔说这一句母亲,温念心里一下燥热起来,脸颊也染上一阵绯红。

他以前从来不这么叫她,今日是怎么回事?

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男人,发现他耳根子也红得厉害。

宋临钰看着二人闪躲的目光,顿时眼眸沉下,散发了些许的寒意。

温念本就不想看见那个男人,谁知道目光游走之际刚好看见他的冷眸。

他又怎么了?谁惹到他了?

等离开了留寿院,温念就加快脚步回到秋水苑。

香菱走在前面,推开房门,看见屋里坐着的男人顿时吓一跳。

“李....公子!”

温念闻声望去,男人坐在窗边的矮榻上,脸色冰凉,眉眼锐利的看着面前的棋盘。

香菱连忙捂住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主子的眼神退了出去。

温念见怪不怪了,他有的是手段,之前她曾睡到半夜,察觉他过来看着她。

那时她就只好装作不知道,好在他只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并未久留。

她察言观色的上前问:“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平日里他很少白日会过来。

宋临钰手指摆放的黑棋,冷眸抬起来看她:“刚才你脸红什么?”

温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宋临钰眼眸沉下,起身朝她走过来,温念站着一动不动,反正她又挣扎不了,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但男人却从她眼眸中看出了掩饰不住的惧意和紧迫感,就好像他是什么阎王来索命一样。

他靠近她,漆黑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极具压迫感。

温念正等着他阴晴不定的怒气,没想到男人淡淡的问:“刚才,你看卫子浔的时候,为什么要脸红?”

温念抬眸看着他,脸上满是惊讶和怨气。

他又发什么疯?

“我没有脸红,只是觉得卫将军叫我母亲,很不习惯。”

之前卫子浔要杀她,又讨厌她,今日这般叫她,她自然是很惊讶。


梦中,他一心为她好,而她却为了一个男人来委屈求他。

她看他的眼神只有恐惧,不安,当他把剑对准她身后的男人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

她当真是不怕死,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如今日这般明亮动人。

宋临钰先前是觉得一个小小妇人,怎么可能会是那梦中旖旎之人,可这段时间下来。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出了与梦中女子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她是寡妇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不可能拱手相让。

一股从心底滋生出来的嫉妒,慢慢地将他的眼眸染上戾气,最后变得漆黑无比。

斩栖不见自家主子回应,又多问了一句:“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看看?”

“不必,去城门口。”

......

翌日一早,府上就热闹了起来,卫子浔大胜山匪,总算是归家了。

老夫人高兴,看着自己孙子哭成泪人。

“你啊你,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回来!”

男人身材高大的走进大厅,目光转了一圈,问:“祖母,爹呢?”

听见这话,卫老夫人哭得更凶:“你父亲半年前就去世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你,这一次还是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男人闻言,满脸的忧伤,连忙跪下磕头:“祖母,让您担心了,孙儿一月前是派人去寻过你们,只是人到那里时已经找不到了,幸好你们没事。”

温念站在一旁,略有感触,见男人丰神俊朗,眉宇之间浩然正气,想来是个良人,也不知性情是否好相处。

寒暄了一番,祖孙二人坐下,其他几个姨娘也跟着入座。

卫子浔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一旁的妇人身上。

“祖母这位是?”

温念倒是忘记了,卫大郎并不知道这一年家中娶了她这个嫡母。

老夫人一脸难堪的说:“这是你父亲一年前新娶的继室。”

“妾身温氏见过将军。”

男人闻言,目光投向她的脸颊,眉如细柳,眼眸清澈,但里面又含有几分媚意,是少见的绝艳,也不知是不是老实人。

温念察觉到他的目光,对视男人犀利地眼眸,总感觉卫大郎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一旁的二姨娘惯会看眼色,见到此情景,连忙说:“大郎回来了,老爷也死而无憾了。”

听见这话,卫子浔才回过神来问:“祖母,父亲身体一向康健,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在外打仗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战功,回家尽孝道,未曾想父亲居然过世了。

话音刚落,二姨娘顿时泪流满面:“我们也不知,老爷原本好好的,可与夫人圆房当日就突然吐血昏迷了。”

“什么?”

男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落,旁边的卫妙妙突然开口:“大哥,我们也不知道,大夫说是染疾,可我听村里的人说是母亲和村里的秀才有瓜葛......”

“妙妙!不要瞎说八道,冤枉了夫人!”三姨娘连忙去捂住她的嘴。

“为何会突然吐血。”

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出来,一把剑对准温念的玉颈。

男人阴翳的眼眸盯着她那张勾人心魄的脸,脸上是止不住的杀气。

温念被吓得不敢多动一下,稍有不慎,那利剑就会杀死她。

消瘦白净的脸上血色全无,泪水沾着婕妤缓缓落下,我见犹怜。

她啜泣着,通红的眼眸看着男人:“我没有,是....”

“大哥,我没撒谎,村里人都这么传的。”卫妙妙挣脱出来撅着嘴说。

卫子浔倪视着她,再次询问:“是你害死我父亲的?”

她强势的压下心中的委屈,一口否认:“不是我。”

“狡辩!”

卫子浔满身的怒火喷涌而出,压得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

温念苍白的脸上洋溢着不屈服的情绪,“老爷待我很好,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是他,我早就落入红尘中,我不可能害他。”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当初买她做冲喜的妾,但总比进花楼强。

更何况卫钟知她可怜,并没有委屈强求她。

卫子浔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但他清楚这双眼睛背后是不是邪恶的嘴脸?

“有因必有果,你若没有做,那谣言又从何而来?”

温念灰蒙蒙的眼眸看着他,语气里还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我还以为卫家大郎在外打仗英勇善战,可如今看来竟也是一个道听途说的莽夫!”

卫子浔脸色巨变,手中的剑仿佛溢出了杀气一般,他打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敢挑衅他的人。

“你再说一遍。”

温念腿脚跪在地上,语气坚定:“我没有做,那秀才瞧见我样貌好嫁给老爷,他心生妒忌,想让我与他苟合,我不同意,这才在村里传播我的谣言。”

“就是想得不到就毁掉我,让卫家蒙羞。”

她心中怨气和怒气交织在一块,无比心酸,他们能凭简单的话毁掉一个人,这世道总是容不下女子。

“这世上人心最难测,若是仅凭别人一面之词就定一个人的罪,那得有多少人枉死?”

“倘若大郎心里不痛快,要杀便杀,但我清清白白,你不能污蔑我。”

她一脸坚定,毫不畏惧的看着男人,任凭那锋利的剑尖滑过脖颈,轻轻擦过,刚露出一条血痕,就被突然飞过来的石块击落手中的佩剑。

卫子浔目光一滞,看了看她脖颈上的血痕,心口闷气的转头看着袭来的方向。

“卫将军又何必如此动怒?本公子相信卫夫人不是这样的人,若仅凭三言两语就论人罪,那阎王殿的冤案只怕是审不完了。”

温念一抬头,便看见男人一袭玄色锦服,面色清冷的走了进来,他站在厅前,将温念头顶的光全都挡住。

让她只能看见那张凛冽面孔,面色平静看不穿任何情绪。

侍卫斩栖把剑捡起来递给男人。

宋临钰握着佩剑,看见上面留下的血迹,眼眸沉下,语气冰冷:“剑是把好剑,但可莫要杀错人,污了剑。”


许久之后,喝了药的温念热度慢慢褪去,病弱的脸颊上也有了气色。

宋临钰坐在榻边,手指转着手中的扳指,眼眸黑沉的看着榻上的人,复杂的脸色让人琢磨不透。

他就这样坐着沉默不语直到天渐亮,榻上的人有了血色,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越是清醒,温念感觉她梦中的那些记忆渐渐沉下,她幻想的人影逐渐消失。

她沉着一口气,甚至有些留恋梦中看见的人,可微风拂过,将她那一点念想吹得烟消云散。

眼眸微颤,她缓缓睁开双眼,脑袋昏昏沉沉地,有些天旋地转,身子也发软。

她扯了扯床帐,目光瞬时瞥见床边坐着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

宋临钰侧坐着,外面有些昏暗,榻边的烛火微亮,将他的脸映在其中,意味不明。

看见男人那张冰冷的面容,温念整个人紧绷起来。

男人漆黑的眼眸盯着她,见她清醒过来,便往床边移近了一些,靠得越近,就越让温念感觉四肢冰冷刺骨。

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被子里的身体绻着倚坐了起来,脸上还有尚未消失的惊讶和惶恐:“李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临钰睨视着她,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问:“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温念蹙着眉头,懵懵的:“什么?”

男人沉了口气,将手肘搭在腿上,冷冷的问:“卫夫人可还记得昨夜你说了什么?”

温念思绪飘了许多,将脑中的记忆都走了一遍,隐隐约约想起来她好像看见一个身影。

但说了什么,真的记不清了,“妾身昨夜不清醒,并不记得说了什么。”

说着,她看向男人:“妾身可是说了什么得罪公子的话了?”

她心里很好奇,李公子为什么会在她屋子里,可又想着这人手段身份不凡,这卫府有何处是他不能去,是能拦住他的?

宋临钰对上她的目光,见她眼眸清澈明亮,但眉宇透露着几分不安和焦虑。

对他态度规规矩矩的,完全不像昨夜那个在他面前纠缠,亲昵的人。

他知道那份特有的温柔是给别的人的。

想到这里,他心口又沉闷了许多,但语气依旧冷冷地说:“昨夜夫人发热,你院子里的丫鬟去檀院禀报,我这才带着大夫过来诊治。”

他说完,怔了一下,又解释:“本想离开,却见夫人一直发热不退,困在梦餍之中,想到白日阿浔对夫人有所误解,所以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温念听得出他在解释,但卫大郎做的事情,他为何要过意不去,难道他们之间感情这般深厚了?

男人对上她的眼眸,又说:“我与阿浔出生入死,胜似兄弟,他未了解夫人,一时冲动,作为朋友,理应替他多加照拂夫人。”

温念听完,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她与李公子身份不同,若是让外人知道,只怕到时候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今的她,只想洗刷冤屈,本本分份熬过三年,希望到时候卫大郎能够发发善心给她放妻书,让她离开。

旁的一切,她都不敢奢求,因为活着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清者自清,我无愧于心,李公子与我身份有别,以后还是不要再过来了,否则若是被人误会,只怕会污了公子的名声。”

他污的是名声,而自己丢的是命,温念很清楚。

宋临钰听出了话中的疏离之意,下一秒,高大阴冷的身影笼罩在头顶,将榻边的微光遮住,无形的威严逼来,让温念藏在被中的手紧紧的握住。

好在他并没有为难她。

“夫人好好休息。”他目光扫过她微红的唇:“昨日之事,阿浔定会查出真相,还夫人清白。”

“多谢李公子。”

待看着他的身影离开房间那一刻,温念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院子里,受了一夜的香菱看见李公子完好无损地出来,心里为夫人松了口气,赶忙往里走。

宋临钰叫着她说:“卫夫人刚醒,给她做些恰当的饮食,需要什么去找厨房的张嬷嬷,若是有事,记得第一时间来檀院寻人。”

香菱不知道李公子为何会这么照顾夫人,但总归不是害夫人就行。

“奴婢知道了。”

看着男人离开,香菱赶忙跑进屋里。

“夫人,您终于没事了。”

温念从榻上坐起来,问:“李公子为何会在屋里,可有旁人看见?”

香菱解释道:“昨夜您发热,奴婢想去找人,可大夫是李公子的,卫将军又对您有疑心,奴婢一时着急就跑去找李公子想要大夫。”

“李公子二话不说就跟着过来了,一直到刚才,才离开的。”

所以他坐了一夜?

温念一脸复杂,回想到刚才男人阴冷的脸色,她开口提醒:“香菱,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李公子与我身份有别,他又是大郎的好友。”

而且她猜测李公子应该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一个张秀才就差点让她万劫不复,她断不能再被人误会,她只想好好活着。

“奴婢知道了。”

昨日卫将军的反应,香菱就知道有多么严重,随便一句话就能杀死一个人。

她是夫人的人,无论如何都要与夫人一条心,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夫人心善,她看得出来。

因为发热受凉,受惊,温念在院子里休息了好几日。

自从那日卫子浔要调查事情,老夫人也没有再见她。

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倘若卫大郎听信谣言,那她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而卫子浔这边,那日过后就令人去苏州把张秀才和知府的儿子抓来。

马匹没日没夜的跑,连续五六日不停歇。

卫子浔坐在卫家大厅外,侍卫提着两个男人拎到他的面前。

男人周身凛冽着煞气,冷眸看着眼前二人。

“你就是张秀才?”

温念得知他把人抓过来,也出了院子,站到一旁的角落里盯着。

张秀才看见男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倒是苏州知府的儿子,陈东海瞪着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好大的胆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苏州知府是我爹,敢绑架老子,老子杀了你全家!”

卫子浔微微扬眉,漫不经心的说:“聒噪。”

侍卫上前,拿着匕首握住他的手腕直接硬生生的挑断他的手筋。

“啊.....”陈东海痛不欲生的大叫起来。

温念看见这一幕,瞳孔锁紧,卫大郎这般狠毒的手段,吓得她伸手扶着廊柱。

一时间,都没发现自己身后逼近的身影。


一时间,她开始向往以后没有这个男人的快乐日子,

然而马车才走几步,就被人逼停。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黑影闯入车中,将她拽进怀中,按在车榻之上。

她惊唤了一声,抬眸便被宋临钰那双眼眸给吸了进去。

温念下意识往后躲躲,却发现他压在她的身旁,让她被迫困在逼仄的空间里,无路可退。

“这里是马车!你别乱来。”

她慌忙地缩在角落,外面是喧闹的人群,马车开始行驶,摇摇晃晃地从拥挤的闹市驶出。

宋临钰一脸阴翳的看着,高大的身影压下,如同乌云密布,让人喘不过气来。

“与你无关?你是觉得我看重了旁人,你好孑然一身离去。”

温念顿时身体发僵,恐惧涌入心头久久难散,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她若与他对着来,肯定吃不了好处,

她小心翼翼的回应:“没有,只是说公子身旁有佳人,妾身不想打扰,也没有那个资格打扰。”

宋临钰睨视着她,眼里抹了一丝暗色:“是吗?你是不是想着,你什么都不在乎,我若宠了他人,便会厌弃你,放过你?”

温念本就被她圈在怀里,眼下他越说越靠近,让她被迫贴着车壁,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那公子告诉我该怎么做?”

“公子要我当着卫将军的面,与那姑娘对峙一番,好让众人知晓我们这段暗无天日的丑事吗?”

她压着声音,怒气堵在心口久难压抑,但又不能吐出。

温念攥紧拳头,抬眸与他对视:“还是说公子想看见卫将军骂我不知廉耻之时,我亦不顾一切的上前讨好你?”

她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眼眸被水色染得灰蒙蒙的看不清人。

“可我做不到,公子高高在上,身份尊贵,于公子而言,只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而我只想活着,只求公子留条活路给我。”

宋临钰撑在榻边的越发的用力,眼眸阴沉沉的盯着她,周身散发的寒意好似要把她冻死。

温念心里放弃挣扎,与他坦明一切。

这数个日夜里,她何时不是寝食难安,生怕一夜醒来被人发现,押入那暗室之中,不得好死。

她本就是浮萍只能伊水而活,如今被人围住池塘,一抬眼便是四四方方的囚笼,活与不活全靠他的意念。

若是这样压抑着,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

看着她眼眶被水雾沾湿,眼尾通红的样子,宋临钰心里揪了一下。

他不想像梦中那般逼着她远去,又不想她那般不在乎自己。

两人这样僵持着,直到马车停在卫府附近。

宋临钰才开口:“我没有没有想要让人羞辱你。”

她垂下眼眸,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沉默不语。

他沉声解释:“今日那女子不是我的什么女人,我没碰到她一丝一毫,他是我安插在各处的暗卫和十五一样。”

“上次虽然把江州事情处理了大半,但依旧有一部分反贼没有抓到,她是来给我传递情报的,而阿浔,他与我商讨之后便出城办事。”

他平生不近女色,如今有了她,自然也不会去碰别的什么人。

宋临钰伸手将她圈进怀里,收起眼中的冷意,难得的温润模样。

“念念,我的心里只有你,我说过,我离开之时,一定会带着你回京,定不会叫你留在这里受苦。”

温念紧绷着神经,失神的看着他。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可把她带去京城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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