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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这婆媳对战我手拿把掐结局+番外

由北向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锦舒笑道:“......那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李文莉乐了:“肯定不。”几人又说了会儿话,顾承业喊开饭了。几人回了包厢。包厢里一股烟味儿,别说李文莉闻不得,赵锦舒也不习惯,何况女儿还在这里,她并不想让孩子吸别人的二手烟。陆瑾台拧了下眉,喊了顾承业:“摆两桌,另外弄个包厢。”顾承业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他的,摆了两桌。赵锦舒笑了下,看向李文莉:“让他们在这里坐,我们去另一个包厢。”李文莉松了口气:“我怀孕后,一点闻不得烟味儿。”赵锦舒说:“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闻不得就尽量不闻,怀孕了怎么舒服怎么过。”她自己生了两个,又照顾过怀孕的女儿和儿媳妇,太清楚女人怀孕时对气味有多敏感了。且这时候,吸烟管控没后世严,人们对吸烟有害健康的认知,还...

主角:赵锦舒陆瑾台   更新:2025-01-01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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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锦舒陆瑾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这婆媳对战我手拿把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由北向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锦舒笑道:“......那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李文莉乐了:“肯定不。”几人又说了会儿话,顾承业喊开饭了。几人回了包厢。包厢里一股烟味儿,别说李文莉闻不得,赵锦舒也不习惯,何况女儿还在这里,她并不想让孩子吸别人的二手烟。陆瑾台拧了下眉,喊了顾承业:“摆两桌,另外弄个包厢。”顾承业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他的,摆了两桌。赵锦舒笑了下,看向李文莉:“让他们在这里坐,我们去另一个包厢。”李文莉松了口气:“我怀孕后,一点闻不得烟味儿。”赵锦舒说:“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闻不得就尽量不闻,怀孕了怎么舒服怎么过。”她自己生了两个,又照顾过怀孕的女儿和儿媳妇,太清楚女人怀孕时对气味有多敏感了。且这时候,吸烟管控没后世严,人们对吸烟有害健康的认知,还...

《重生后,这婆媳对战我手拿把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赵锦舒笑道:“......那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李文莉乐了:“肯定不。”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顾承业喊开饭了。

几人回了包厢。

包厢里一股烟味儿,别说李文莉闻不得,赵锦舒也不习惯,何况女儿还在这里,她并不想让孩子吸别人的二手烟。

陆瑾台拧了下眉,喊了顾承业:“摆两桌,另外弄个包厢。”

顾承业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他的,摆了两桌。

赵锦舒笑了下,看向李文莉:“让他们在这里坐,我们去另一个包厢。”

李文莉松了口气:“我怀孕后,一点闻不得烟味儿。”

赵锦舒说:“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闻不得就尽量不闻,怀孕了怎么舒服怎么过。”

她自己生了两个,又照顾过怀孕的女儿和儿媳妇,太清楚女人怀孕时对气味有多敏感了。

且这时候,吸烟管控没后世严,人们对吸烟有害健康的认知,还没那么清楚,也没什么二手烟的说法。

李文莉挽住她胳膊:“嫂子,听你说话真舒服。”

她跟别人说,别人就说她娇气,她心道,她怎么就娇气了?

自从怀孕后,她真闻不得那玩意儿。

她也不想啊,可就没人理解。

赵锦舒笑了:“那是因为我生过孩子,我能感同身受。”

李文莉却觉得是嫂子人好,还会说话。

像她妯娌,孩子都两个了,也不能感同身受,还说她娇气,说她自己怀孕时怎么怎么能吃苦,好像她不和她一样能吃苦,就犯了天大错一样。

几人坐在位置上,等待着饭菜上桌。

胡文斌接收到自家媳妇投给他的凶狠眼神,收回了往那个包厢跨的腿,自觉坐到了自家媳妇身旁。

赵锦舒看他们夫妻一眼,笑了下。

陆瑾台去了那边,饭菜端上桌,他又过来了。

赵锦舒看向他,他说:“和他们打声招呼,他们喝酒,我不喝。”

赵锦舒点点头。

李文莉就说:“就是,吃饭就吃饭,喝啥酒啊。你说他们男的喝得醉醺醺的,还不是我们女人照顾?”

陆瑾台表示:“我很少喝酒。”

胡文斌在旁边补充:“陆哥也不抽烟。”

李文莉举起大拇指:“陆哥是好男人。”

胡文斌:“......”

自家媳妇真虎,陆哥就是好男人,也不该你夸,有嫂子呢。

陆瑾台看向赵锦舒:“你说呢?”

赵锦舒瞥他一眼,嗯嗯嗯几声。

“嫂子,嗯嗯嗯是什么意思?”

胡文斌忍不住道,觉得嫂子可能有些腼腆,陆哥那么好一个人,就该多夸夸他,这样他才不会被外面的女人勾搭走。

李文莉踢他一下子,人家两口子说话,有他什么事?真是欠欠的。

胡文斌心说,你不懂,他还能害了嫂子不成?

陆瑾台看向自家媳妇。

赵锦舒抬头,面不改色地道:“就是你们都对的意思,就是你们陆哥是好男人的意思。”

本来,在她心里,陆瑾台也不是坏男人,反倒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男人。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胡文斌愣愣地点头。

陆瑾台咳了声,给她盛了碗汤:“这鸡汤不错,喝碗汤。”

赵锦舒接过来。

陆瑾台又给自家闺女盛了碗。

陆瑞笑容甜美:“谢谢我的爸爸。”

李文莉在旁边看的眼馋:“我也想要闺女。”

胡文斌也羡慕:“我也想要。”

赵锦舒看他们一眼,忍不住笑了,他们也只能眼馋羡慕了,她记得他们只有儿子。

正吃着,顾承业走了过来。

他看向众人:“味道怎么样?”

胡文斌猛点头:“好吃,特别好吃。”

顾承业却道:“真话,给点真心的意见,不好的地方,我赶紧改进,我这可是要做生意的。”


两个孩子睡了后,赵锦舒还没有睡意,今儿太阳挺大,上午洗的衣服都干了,她就一件一件把它们叠好放在衣柜里。

整理好衣服,准备脱了外面褂子,上床看会书再睡,一下摸到褂子口袋里的钱,她顺势拿了出来。

婆婆给她时,她没数,摸着厚度就觉得不会少,她数了数,没想到竟有一千块。

想到两个妯娌的表情,要是知道婆婆给了她一千块,说不得更生气。

她笑了下,把钱放到包里,躺在了床上,抱着本书看了起来。

看书的习惯,是她嫁给陆瑾台后养成的,这习惯跟了她一辈子,重生了也没改掉。

第二天早上,赵锦舒起来,见两个妯娌都面带憔悴,三弟妹更是黑眼圈都出来了。

她忍不住问:“你们晚上没休息好?”

林玉竹有些不自在,她自然不能说实话,咳了咳:“可能有些冻伤风了,晚上没睡好。”

王美静倒没什么不自在,她一晚上都在琢磨二哥到底有多少钱,琢磨一晚上也没琢磨明白。

看到赵锦舒她都想问一问,但对着赵锦舒那张俏生生的脸,她硬生生忍不住了。

赵锦舒可不是原先的赵锦舒了,她是连小姑子都敢训的人,她都能猜到一旦她开口,她会怎么怼她。

可她实在忍不住,心想怼就怼吧,要是不弄清楚,她心里一定会一直惦记着这事,日子也过不安稳,她给自己找了借口。

她默默走到赵锦舒旁边:“二嫂,听说二哥恢复工作时,上面补偿了他一大笔钱?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到底补偿了多少啊?”

林玉竹也悄悄竖起了耳朵,闻言,眼睛不由睁大,老二得到了一大笔补偿?真的假的?怎么从没听说过?

赵锦舒顿了下,看向她:“关你啥事?”

王美静脸一下子红了,确实不关她啥事。

可她忍不住想知道,告诉她又怎么了?

难道她还能要他们钱,还是咋的?

赵锦舒没理她,烧水做早饭。

陆泽的手套已经织好一只,可以戴着去上学。

昨晚陆泽回来,接过手套,就开心的不得了,当下就戴上了。

上午她得赶紧把另一只织好。

今天周六,陆泽只用上半天学,下午她准备带两个孩子去澡堂洗澡。

有了时间,还要给自己和陆瑞一人织一双手套。

他们娘几个的毛衣每人也只有一件,没有换洗的,她虽然没工作,但真挺忙的,没那么多时间,和她们争风吃醋。

一上午,她紧赶慢赶,把手套织好了。

拿上换洗衣服,带上陆瑞,娘俩个就去接陆泽。

中午她不打算回去做饭了,就在外面吃了。

饭后在外面逛逛,消消食,就去澡堂洗澡。

百货商场旁边新开了一家澡堂,上辈子陆瑾台周末回来,就喜欢带他们母子三人去那里洗澡,干净卫生,还有包间。

陆泽已经大了,赵锦舒没让他去大浴池和别人一起泡澡,她怕不安全,娘三个开了个包间,先给陆泽洗好,拿了板凳让他在门口看书等着,她和陆瑞又进去洗了。

她刚刚在楼下买了洗发水,又买了三块香皂三条毛巾,各用各的。

洗了澡出来,几人脸都洗红了,赵锦舒和陆瑞头上裹着毛巾。

陆泽小声说:“妈妈,我刚刚看到下面有人用那个吹风的吹头发,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赵锦舒笑了下:“你说的应该是吹风机,我们可以租用的,不过要给钱。”

这浴池老板可会挣钱了。

陆泽:“那你去租一个,你们湿着头发回家会冻生病的。”

今天都结冰了。

赵锦舒点头:“听你的。”

妈妈听他话,陆泽高兴地笑了。

赵锦舒租好吹风机,先给陆瑞吹头发。

陆瑞小心地坐在凳子上:“妈妈,热乎乎的。”

陆泽也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真方便,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吹好头发,又去旁边商场买了些饼干、水果带了回去。

到了家里,打算回房间把衣服放好,发现房间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她愣了下,陆瑞已经跑了过去:“爸爸。”

陆瑾台脸上带了笑意,放下手里书,把闺女抱在怀里,看向赵锦舒:“你们回来了。”

赵锦舒嗯一声,把香皂洗发水放到洗澡间,又把脏衣服放在盆子里泡着。

陆泽听到妹妹声音,从自己房间窜了过来:“爸爸!”

说着就抱住了爸爸。

陆瑾台只能把闺女放下,一手搂一个。

赵锦舒看他们一眼,去了外面洗衣服。

她边洗衣服,边忍不住坏心想着,六七十岁的陆瑾台,沉稳内敛,优雅有气度,哪怕脸上有了皱纹,也是一枚老帅哥,还能吸引老美女。

但年轻时的陆瑾台不仅沉稳内敛,还更有味道,那是年轻的滋味,有劲儿,是后来的老帅哥比不了的,难怪她能放下,她确实更觉得年轻时的陆瑾台有魅力。

洗完衣服,她也没进屋打扰人家父子父女亲近,直接拿了毛线织手套。

这次她织的是陆瑞的,这孩子先前看到哥哥的手套,就满眼羡慕,也没闹腾着要。

可经历了后世,她觉得冬天孩子有一双手套是标配。

原先,其他两房的孩子都没手套,她两个孩子没有,觉得也正常,现在可不会了。孩子该有的保暖工作,必须做到位。

陆瑾台在房里陪着孩子玩了一个多小时,走出来看到赵锦舒坐在走廊下织毛线。

赵锦舒眼角瞥到他的身影,也没抬头,继续织毛线,哪怕年轻时的陆瑾台更有魅力,她也没了脸红心跳的感觉,他站着就站着呗。

陆瑾台看她一眼,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他穿着黑色大衣,人高马大的坐那儿,腿长脚长的,非常显眼。

他没开口的意思,赵锦舒自然也没和他聊天的欲望。

实在是看到现在的陆瑾台,控制不住想起了年老时的陆瑾台,那时他很有些烦人,管天管地的,尤其喜欢管她。

人都说老来俏,老了就要俏一俏。

她保养得好,身材也没怎么变形,六十来岁看着也不显老,用人家的话说风韵犹存。

那时候,她就喜欢买一些好看的衣服,长款红大衣她都有好几件,配着短靴,烫着大波浪,别提多喜欢了。

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很是看不惯,话里话外觉得她不该那么穿,说太妖艳了。

她偏要穿,她不仅穿,出去买衣服,专挑鲜嫩的买。买了两件白色羊绒大衣回来,穿出去,他那些朋友都夸她年轻漂亮,他那一天都黑着脸,可把她气坏了。


临走前,赵锦舒看向李文莉:“有时间,来家里玩。”

李文莉笑着道:“好嘞。肯定找你玩。”

柳清雅难以相信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他们竟然就这么走了?

胡梦玉躲在一旁,羡慕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陆瑞。

柳建军捏紧酒杯,他没想到陆瑾台这么不给他面子。

说到底,还是他们柳家落魄了,谁都能踩一脚。

咔嚓一声,手里杯子碎了。

李文莉吓了一跳,这柳家兄妹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捏碎杯子。

顾承业忙站起来,见他阴着脸,可不想他在这里发酒疯,馆子里还有其他客人呢,他忙打圆场:“这杯子太不结实了。”

柳建军看他一眼:“你也看不起我?”

顾承业也来气了:“你说谁看不起你了?难道不是你们一直找嫂子茬?”

柳建军紧绷着脸,他不觉得自己那话有错,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那么在意?

到底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玩笑都开不起。

柳清雅没什么反应,她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并不后悔刚刚挑衅陆瑾台那乡下媳妇。

最好能让瑾台看清楚,他那乡下媳妇有多上不了台面,有多丢脸。

他就会知道,他和那乡下媳妇有多不合适。

只是她没料到,陆瑾台会那么护着他那乡下媳妇。

更没料到,那乡下媳妇那么嚣张,就连她生的女儿也很是张扬,显然欠缺管教。

她想了想开口:“我们平常不都这么开玩笑的,谁也不知道她会在意啊。”

顾承业暗自冷笑。

玩笑?

你都瞧不起人家了,还不许人生气?

不是什么事,都能一句玩笑话掩饰过去的。

柳清雅见他不吭声,也失了说话的兴致,更何况陆瑾台都走了,她表演给谁看呢。

柳建军看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陆瑾台和赵锦舒带着孩子,走到外面大堂处,和正在忙碌的刘敏英打了个招呼。

刘敏英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忙拉住赵锦舒的胳膊:“嫂子,先等等。”

赵锦舒:“怎么了?”

刘敏英急忙道:“嫂子,你先等等。”

说着就去柜子里捞出来两袋子东西出来,递给她。

赵锦舒没接:“这是什么?”

刘敏英说:“嫂子,这些苹果香蕉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赵锦舒没要:“家里都有,你留着给孩子吃呗。”

“多着呢。”刘敏英说道:“都是别人送的,吃都吃不完。”

陆瑾台放下闺女,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拿着吧,你不是喜欢煮苹果甜汤?跟他们不用客气。”

赵锦舒:“......”

你确实也没客气。

刘敏英大笑道:“就是,嫂子,你和我们客气啥?”

赵锦舒笑道:“弟妹,我们先走了,有空去家里玩。”

“好咧。你们慢慢去啊,我就不送你们了。”刘敏英说道。

“弟妹,你忙着吧,不用送。”

出了饭馆,赵锦舒看向陆瑾台:“顺便去百货商场买几斤毛线?”

陆瑾台颔首。

两人带着孩子,又往百货商场走去。

到了百货商场门口,陆瑾台提着东西不方便,赵锦舒说:“你先带着闺女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买了毛线就出来。”

陆瑾台嗯一声。

只是出去吃一顿饭,也不累。

回到家,陆瑞睡午觉了,赵锦舒就把毛线拿出来,给陆瑾台补毛衣,顺带给他织手套。

她这么积极,全赖于他这两天表现好。

陆瑾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

夫妻俩各忙各的。

赵锦舒把毛衣补好,就折叠好放在了柜子里,然后又开始起线给他织手套。


陆瑞看一眼妈妈,今天的妈妈特别好说话,也特别温柔,她喜欢今天的妈妈。

母女俩穿好衣服,梳好头发,才走了出去。

赵锦舒牵着女儿的手,往外走。

陆瑞摸摸自己的小辫子,特别高兴,她刚刚照镜子了,今天妈妈给她梳的小辫子也特别好看。

出了房门,她昂着头问妈妈:“要喊哥哥起床吗?”

赵锦舒不打算喊他:“他知道自己要上幼儿园,会起来的。”

儿子打小就磨蹭,这小子哪怕几十岁了还是磨磨唧唧的,做事一点不利索。

小时候为了喊他起床,她费尽心思,就是孙子也遗传了他的臭德行。

她看多了他对付孙子的招数,也准备这样对付他。

这辈子她是再不想费那功夫了,让他自己操心自己的事吧。

赵锦舒让女儿去玩,她去厨房做早饭。

陆瑞到处晃悠了一圈,看到哥哥姐姐们在读书,一个人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三房的小女儿陆曼婷读了一会儿书,就没了耐性。

看到妹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也跑了过去。

她看到陆瑞的小辫子,有些喜欢,好奇地问:“瑞瑞,你的小辫子是二伯母梳的吗?”

陆瑞摸摸自己的小辫子,笑得开心:“是我妈妈梳的。”

陆曼婷看了又看,说道:“等会我也让我二伯母给我梳这样的小辫子。”

陆瑞:“我妈妈,忙,让三婶梳。”

陆曼婷有些不高兴,她妈妈梳的头一点不好看:“我就让二伯母给我梳,我二伯母可疼我了。”

陆瑞抿抿嘴:“我妈妈最疼我。”

姐姐也有妈妈。

陆曼婷却不这样认为:“二伯母肯定最疼我。”

每次她向二伯母要什么,她都会给。

二伯母从不让她让着妹妹,她在外婆家,外婆老喜欢让她让着弟弟妹妹,所以她才不喜欢去外婆家。

她说话太气人了,陆瑞不想跟她说话。

陆曼婷觉得她没趣,一点不好玩,还不听她的话,又跑回了屋。

陆瑞也没生气,她其实也不想和她玩,她继续玩毽子,一个人玩得也挺开心。

厨房里,王美静看到赵锦舒,脸色自然不好:“你可算起来了!”

谁家儿媳妇,敢这样把公公婆婆晾着,带着孩子躲房里睡懒觉的?

赵锦舒看着年轻的妯娌,一时有些感慨,这位妯娌不管多大年龄,脾气都不大好。

后来有了儿媳妇,儿媳妇脾气也不好。

婆媳俩过招,闹得凶的时候,连公公婆婆都惊动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不过自己也是打小被宠大的,曾经愿意让着她,一是看在陆瑾台的面上不想家里闹矛盾。

二是面嫩,抹不开面子,也自觉不如人,觉得他们都高大上,不敢和他们争执。

暗暗告诉自己不过是些口舌之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又怎样?

后来想想陆瑾台未必会在意那么多,毕竟那些年里,他的眼里除了科研,别的也很难入眼,就是家里人有矛盾,想来他也看不出来。

“怎么?我什么时候起来还要经过你同意?家里什么时候你说了算了?”

说完,看着妯娌那被堵到说不出话的模样,赵锦舒觉得舒服了。

同时忍不住腹诽自己也是有病,一把年纪了,都重生了,不过是怼了妯娌一句,就暗自高兴,真是没出息。

可这妯娌哪怕后来分开住了,也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公婆和他们二房住在一起,她家但凡有点屁大的事,就过来找公公婆婆,顺便带着一家子在他们家蹭吃蹭喝,哪怕心里烦,她也不好说什么。

王美静喜欢怼人不是没有缘由的,怼人确实可以让自己心胸舒畅。她整天情绪暴躁,活的那么不痛快,可不就要通过怼人,来疏解心绪。

重回过去,她肯定不会像上辈子那么窝囊了,怎么顺心怎么过,怼人是个好习惯,她必须得养成这个好习惯。

王美静:“......”

骄傲如王美静,从没在婆家人面前低过头,也没受过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乡下来的,不起眼的二嫂居然会怼她,并且怼的她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憋气。

赵锦舒再不好,她也是陆家二儿媳妇。

她们可以在心里看不起她,挤兑她两句,却不能明目张胆地欺负她,觉得自己是城里人就可以压她一头,不然别说老二不同意,就是公公婆婆也不会高兴。

虽然公公婆婆也不见得多满意老二媳妇,但她已经嫁进来,又生了两个孩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既然认了,就不会让家里人多嘴多舌,影响家里和平。

她还真不敢说能管她。

林玉竹在旁边打圆场:“二弟妹说的哪里话,美静一早起来看到厨房冷锅冷灶的,开水也没有,孩子要上学,还要上班,有些着急罢了。”

赵锦舒理解,点点头:“那就应该早些起来烧水做早饭,不然也不会这么急了。”

大嫂一贯喜欢和稀泥。

其实两个妯娌,她更愿意和王美静打交道。

毕竟她是真骄傲,也是真没什么心眼子。

大嫂平时话不多,但只要她开口,就没废话。

一般人跟她打交道,不注意就会被她带沟里。

当初在她身上她也是实实在在吃了多次亏。

林玉竹脸上笑容差点维持不下去,但她自觉自己是陆家长嫂,还是能说两句的

于是开口:“我们都要上班,还要接送孩子上下学,每天非常忙,你们也要吃饭,顺便就做了,也确实是我们麻烦你了,但我们是一家子人,也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毕竟还有公公婆婆在呢。”

赵锦舒笑了,这是拿公公婆婆压她呢!

她说道:“这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就是请保姆也要一笔开支,我帮忙做也行,那麻烦大嫂和三弟妹单位发工资时分我一半,毕竟我没工作,日常总要开销。”

林玉竹脸上笑容没了,觉得看错这个弟妹了。

原先几个月明明表现的很好,明里暗里讨好着家里人,家务活更是一把抓,这是知道自己被接纳,不会被赶走,所以原形毕露了?

那她也太急切了点,哪有做事只做一半的?她也不怕公公婆婆多想。

王美静哼了哼:“不愿意就不愿意,一家人提什么工资,难道你们不吃饭?太斤斤计较了。”

她没说的是到底是乡下来的,见钱眼开,脸皮也厚,分她们一半工资的话都能说出口。

再说,她和男人虽然是双职工,可他们有两个孩子,还有人际往来,花销大,哪怕吃住靠家里,钱也紧紧巴巴,将将够用。

赵锦舒竟然惦记上她的工资,这比挖她心还难受,她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

“我以为你们会同意呢,毕竟家是我们共同的,你们挣了工资都揣自己口袋,家里花钱都是公婆出的,我帮家里做饭,方便了你们,你们给点钱补偿我也是该的,没想你们不愿意,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每天带孩子也很累,并不想天天蹲在厨房里,免得把自己熏成了黄脸婆。”

赵锦舒说道。

前世猪油蒙心十几年,重生回来,别说她不愿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就是愿意,她也没那能力了。

她刚来陆家时,他们话里话外拿她没工作说事。

她以为他们有工作都交了生活费,所以才经常提起她没工作一事,她也不是没有钱,于是提出交生活费,婆婆没收。

等到陆瑾台回来,她私下和他说起这事,他才告诉她,大哥三弟都没交生活费,他们也没必要交。

大哥三弟经济紧张,他们要提出交生活费,其他两房肯定也得交,他们一定会不满的。

这辈子她知道情况,自然会提前说明,不会给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机会。

都没交生活费,都是公婆赋予他们的公共资源,不要一副她占了他们便宜的姿态拿捏她。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话不好听,可她了解陆家人,倘若不一次性把话说死,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只有拿捏住他们脉门,下准药,才能压得住他们。

再说,话不好听,却在理,她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只要有理有据,谁也不能说她有错。


赵锦舒看了食材,心里已经有了底,拿出一箩筐干辣椒,让她帮忙切成段。

记忆里,这些干辣椒是她从自己老家带过来的,没什么辣度,适合炒辣子鸡,孩子也能吃。

她刚刚看了顾承业拿来的公鸡,不是很老,拿出一半做辣子鸡丁就够了,剩下的只能留着了。

这么想着,又拿出几头大蒜,塞到陆星瑶手里,别的干不了,剥大蒜总可以。

陆星瑶愣愣地接过来,二嫂现在也会使唤人了,以前她哪里敢使唤她啊。

好吧,想吃好东西,就干活吧。

至于草鱼,那天他们吃了红烧鱼,今天就做酸菜鱼。

她刚来京都的那几年,一到冬天家里没什么菜吃,她就喜欢腌制酸菜,今年,她刚来也腌制了不少酸菜。

后来反季蔬菜大量上市,冬天有了菜吃,家里人不怎么吃酸菜,渐渐她就没做了。

还有一只鸭子,她准备做啤酒鸭,她那天就看到冰箱里还冰着几瓶啤酒,一直没人喝,也不知道在那里放了多久,反正没过期,就拿来烧鸭子吧。

那块五花肉,只能做红烧肉。

至于汤,这么多荤菜,随便烧个白菜汤解腻吧。

炉子不够用,陆瑾台把婆婆的炉子拎了过来。

几个炉子一起做,菜说多也不算多,但也不少,全都做好,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顾承业走过来:“嫂子,怎么开始?”

赵锦舒:“先把鱼杀了,片鱼片。”

顾承业愣了下:“片鱼片?”

赵锦舒点头,又说:“那只鸡,只需要一半,剁成鸡丁。至于鸭子,像平常那些砍了就行。”

今天给他们做一桌川味系列的菜尝一尝。

顾承业点头,先去杀鱼。

片鱼片,他还是会的,就是不知道嫂子准备怎么做了。

赵锦舒交代:“鱼片打薄点。”

“收到。”

陆瑾台晾完衣服,走进厨房,问道:“我可以做什么?”

赵锦舒把米饭煮在锅里,闻言抬头:“你?你歇着吧。”

家里没多余的菜刀,别的事,都有人做了,

“不用歇。” 陆瑾台说道。

看他实在想干活,赵锦舒想了想:“那你帮我拿点酸菜出来,再剥几根大葱。”

陆瑾台点头。

“嫂子,鱼片这个厚度可以吗?”顾承业拿着片好的鱼片走进来。

赵锦舒瞅一眼:“差不多,就这样。”

顾承业:“好咧。”

一切食材准备就绪,先把啤酒鸭烧在锅里。

哪怕没有豆瓣酱,这时候的鸭子,烧出来,味道也不会错。

顾承业就在旁边看着。

赵锦舒喊道:“陆瑾台去冰箱里拿两瓶啤酒。”

陆瑾台默不作声地去拿啤酒。

顾承业看他那老老实实听话样儿,就想笑。

谁能想到小时候,拽的二五八万的人,娶了媳妇是这副样儿。

烧了鸭子,又去做红烧肉,然后是酸菜鱼,最后才是辣子鸡。

她每做一道菜,顾承业都会惊讶一番。

因为这些菜,完全打破了他对做菜的认知。

甚至就连他最擅长的红烧肉,嫂子也做的不一样。

就好比最后一道菜,那么多辣椒,那么多花椒,真的好吃吗?

自问自己见识还算丰富,曾经还在国营饭店上了几年班,也没吃过这道菜。

就连陆星瑶也被呛的跑进来问:“二嫂,做的什么菜,看起来很辣啊。”

家里人都不怎么能吃辣,这么多辣椒,谁吃得下去啊。

赵锦舒:“不会太辣。就是辣,也只有这一道菜辣,其他几道菜都不辣,可以选择其他菜。”

辣椒本身就不是很辣,何况考虑到他们的口味,她把辣椒籽都塞出来了,更减少了辣度。


顾承业后世的餐饮企业能做大做强,和他对餐饮的态度,有很大关系。

何况,后来她去过顾承业开的酒楼吃饭,那时候她说的这些问题都已改善。

想来他一直都是在学习中进步的。

顾承业摆手:“不不不,我觉得嫂子说的很中肯,那些问题确实存在,给了我很多帮助,也节省了我很多时间。”

一道菜的改进,需要的不不仅仅是时间,首先他还得发现问题,才能解决问题。

倘若他连问题都没发现,又怎么去解决它?

陆瑾台淡声道:“那你该给你嫂子发工资。”

顾承业笑着道:“应该的,应该的,要是我们餐馆的菜改进了,我每个月都给嫂子发工资。”

赵锦舒乐道:“真的啊?”

顾承业点头,神色认真:“自然是真的。”

赵锦舒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对于这点,吃了他们餐馆的饭菜后,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客气什么?”

顾承业说道:“嫂子,你是实实在在帮助了我,帮助了我们餐馆,给你工资是应该的,再说不还是要出饭菜的改进方法吗?这要在人家私人菜馆里,可都是秘方了,你就这么告诉我了,我不给工资,我亏心。”

赵锦舒斜他一眼:“你不真诚啊!”

顾承业:“咋了?”

赵锦舒玩笑道:“你这么说,我要是不认真帮你出改进方法,都不行了。”

“打嘴打嘴。是我太激动了,嫂子,别怪啊。”

顾承业说着意思意思拍了下自己的嘴。

胡文斌在一旁开口:“顾哥,等嫂子把菜方子改进后,你要不要再请我们吃一顿,尝尝效果?”

顾承业白他一眼:“就是让你尝,你那嘴能尝出什么味吗?”

胡文斌嘿嘿两声:“夸你做的饭菜好吃,还不行啊?”

顾承业没时间跟他闲聊,神秘兮兮地看向赵锦舒:“嫂子,锅里这道汤,冬天除了在我这里,你在其他地方一定喝不到。”

说着他掀开了砂锅盖子。

赵锦舒猜道:“番茄牛尾汤啊?”

“嫂子,你咋知道?”

顾承业放下盖子:“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他说着盛了半碗,放到赵锦舒面前:“嫂子,你请。”

然后又给陆瑞盛了半碗。

陆瑞灿笑道:“谢谢叔叔。”

顾承业笑道:“不用谢。”

赵锦舒拿着勺子,慢慢抿了口:“汤汁浓厚,没有什么怪味,还不错。”

顾承业笑道:“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

赵锦舒看向碗里的番茄:“就这蕃茄?”

顾承业点头:“也就我学人家东北人,冻了很多番茄,所以我们在冬天才能吃到番茄牛尾汤。”

赵锦舒点头:“确实稀奇,不过这番茄皮,给它扔掉,汤会不会更好看?”

顾承业一愣:“我倒是没想过把这些皮扔掉,嫂子你真是一针见血。”

赵锦舒却说道:“这一桌子可不少汤啊,几碗汤下肚,我都饱了。”

也不知道后世那些吃播,连着吃几个小时,都是怎么做到的?

顾承业笑道:“我把几道主要的汤都做了出来,让你们品尝品尝。”

陆瑾台看她:“饱了就别吃了,下次再给他品尝。”

顾承业跟着道:“已经品尝了这么多道,够多了。那就下次吧。”

赵锦舒点头,她不会勉强自己,重活一回,她比谁都知道健康的重要性。

李文莉看她:“嫂子,你食量不大啊?”

赵锦舒:“也不小,开始喝了碗鸡汤,后来又是平菇滑肉汤,又是牛尾汤的,中间还吃了不少菜......饱了饱了。”

李文莉:“全都是汤汤水水,肯定饿的快,要不等等你再吃点米饭?”

赵锦舒摇头:“已经饱了。”


赵锦舒把她抱下来,又把床擦了一遍:“等水迹干了,给你铺上棉被,你再在上面蹦。”

这床是木制的,她看了木料挺厚实的,孩子在上面蹦两下还是可以的。

陆瑞说:“要新床单。”

“新床单没洗。”赵锦舒跟她商量:“妈妈原先买的新床单给你铺上,行吗?”

陆瑞点头:“好。”

赵锦舒就问她:“一个人睡,真不怕?”

“哥哥在呢。”陆瑞说,有哥哥在,她才不害怕。

赵锦舒点头,心说先让她试一个晚上,不行,就回来睡。

陆泽回来,看到房间多了一张床,赵锦舒就和他解释了一番。

陆泽非常高兴,他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孤单了点儿,现在有妹妹陪他,他就觉得热闹了。

晚饭后,休息了会儿,夫妻俩给兄妹打水洗漱后,他们就窝在了自己床上。

陆瑞稀奇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到哥哥就在对面,她放心地闭上眼,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

赵锦舒写了半小时稿子,悄悄打开他们的门,发现兄妹俩都已熟睡,被子规规矩矩地盖在身上,她放心了,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

陆瑾台从外面进来,看向她:“烧了水,洗澡吗?”

赵锦舒看向他,见他头发滴着水,显然已经洗了澡,顺便洗了头。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她了然,这是又想了。

闺女自己睡了,可不是方便了两人。

这男人心思昭然若揭。

但是,没拒绝的必要,她说:“你吹干头发,帮我把水拎到浴桶里。”

更何况,她也想泡个热水澡。

陆瑾台:“好。”

冬天,泡澡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从浴桶出来,赵锦舒顿觉疲惫尽散。

擦干身上,穿好衣服,就跑进了房间,窝在了被窝里。

至于浴桶里的洗澡水,浴桶有出水口,直接打开,水就会自然流出。

躺在被窝里,她看向陆瑾台:“去看过兄妹俩没?”

陆瑾台颔首:“没踢被子。”

赵锦舒放心了。

陆瑾台侧过身子看她:“还有事吗?”

赵锦舒:“没了。”

说完,等了半天,没见他有动作。

还要等什么?

她偏过头去,踢他一脚:“来不来,不来睡觉了。”

“......”

陆瑾台的目光落在她沐浴后粉嫩的脸上,就连那恼怒后,踹他时肆意的眉眼都没放过。

顺势抓住她踢过来的脚握住。

赵锦舒:“......”

这什么癖好?

那是脚。

不是手。

不臭啊?

她眨了下眼:“等会不要用你那手碰我。”

“煞风景。”

陆瑾台白她一眼。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泡澡后,就是好睡觉,这就有了困意。

“......”陆瑾台一把把她拽进怀里,看向她:“困了?”

赵锦舒点点头,心道夫妻同个房,都在那里磨磨蹭蹭,不困才怪。

明明上回,他很积极的。

陆瑾台不留情面:“困了也忍着。”

赵锦舒瞌睡一下子跑了:“那你快点。”

老夫老妻了,这种事能不能有点默契?

陆瑾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对着那张恼人的嘴,堵了过去。

两人刚刚刷了牙,他的唇贴过来的瞬间,赵锦舒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牙膏香味儿。

她颇有闲心地想,挺好闻的。

陆瑾台非常注重卫生,这点她很满意。

就是那刚刚摸了她脚的手,不到处乱窜就更好了。

实在是对于自己的脚,哪怕洗的非常干净,她也是有障碍的。

可能察觉到了她的分神,唇上的力道加重了。

很快,赵锦舒就没空想他手摸了她脚的事情了,她思绪渐渐混沌,只觉得自己像一叶扁舟,在大海深处晃悠着,晃悠着......怎么也找不到岸......


瑞瑞这才高兴地看向店铺,手指着其中一个帽子:“我要这个。”

赵锦舒看一眼,没有丝毫意外。

这孩子审美和她差不多,长大了买的大衣、羽绒服要么纯白的,要么纯红的,要么纯黑的,裙子也是。

至于那些粉的黄的嫩的,花花绿绿的,反倒不喜欢,也从来没见她买过。

这样的审美不能说好或不好,只能说个人喜好而已。

赵锦舒点头:“拿着吧,帮你哥哥也挑一个帽子。”

陆瑞指指旁边的黑色帽子,赵锦舒摇头:“太黑了,你哥哥不喜欢,灰色的那个吧。”

陆瑞不吱声了,又看到旁边的围巾,她高兴地道:“妈妈,你也买围巾。”

他们都买了,妈妈都没有。

赵锦舒笑了,她确实没围巾:“瑞瑞帮妈妈选一条。”

“好哒!”陆瑞哼哼哧哧跑过去,指着一条红色羊绒围巾说道:“妈妈,买这条,红色的,过年喜庆。”

赵锦舒同意了:“咱们娘俩都戴红色的,拿两条吧,你也没有围巾呢。”

买了帽子、围巾顺带就戴上了。

赵锦舒又给自己和孩子买了内衣内裤,秋衣秋裤,身上穿的都是原先在老家带回来的,有的已经烂了,曾经她节约,缝缝补补舍不得丢。

现在却觉得没那个必要,钱挣了不就是花的?该吃就吃,该穿就穿,反正陆瑾台会挣钱。

冬天寒风冷冽,空气干燥,皮肤容易皴裂。

娘几个原先在老家用的是一种面油,可以抹在脸上,也可以抹嘴上,特别油腻,今天出门时抹了点,感觉很不舒服。

用惯了好东西到底是娇气了,她又去买了两瓶雪花膏,两瓶美加净,到时候给婆婆一瓶。

别看婆婆一天穿得整整齐齐的,很是体面,那是为了工作,实际上她过得很粗糙,从没看她用过护肤品,脸皴了干了,抹点面油了事。

午饭母女俩在外面解决的,吃了饭,又买了些零嘴,鸡蛋之类的,大包小包的提不动,喊了出租车回去了。

左右邻居们看到母女俩下了车,大包小包往家里提东西,交头接耳的。

不用想,赵锦舒都能猜到他们在嘀咕些什么,肯定在说她败家,出去买东西,买多了提不回来,还喊出租车拉回来等等。

对此,赵锦舒没在意。

难道她还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

显然不能。

既然不能,别人的想法,又有什么重要。

家里没人,母女俩逛街累了,就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

晚上,赵锦舒也不想做饭,十几人的饭菜,不是那么好做的。

天气冷,母女俩接了陆泽后,就跑去外面一人吃了碗羊肉汤配面饼子。

吃饱喝足,回到家天已经黑了,这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已经回来了。

厨房叮咚作响,显然还在做饭。

陆星瑶看着他们娘三个,脸色有些不对:“你们跑哪去了?”

赵锦舒看她一眼,实话实说:“太冷了,去喝羊肉汤了。”

她没打算瞒着,她花的又不是别人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陆瑾台都没说什么,其他人没资格插嘴。

“你们挺会享受的,也不管爸妈还饿着肚子啊!”陆星瑶冷声刺道。

“不是有你们吗?”

赵锦舒抬眼:“爸妈儿女三四个,结婚的结婚,上班的上班,我偶尔一天不做饭,还能让他们饿肚子,你们是多不孝顺?”

“我,我们要上班,你以为都像你似的,闲人一个啊!”

陆星瑶没想到她敢回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语气都有些结巴了。

“你上班挣得钱又不给我。”赵锦舒淡淡提醒。

陆星瑶瞪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好似在说难不成你还惦记小姑子的工资?

赵锦舒挑眉:“当然,你也没给爸妈,更没给家里交生活费,所以你上班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

纪元容从房里出来,听到二儿媳的话,点头赞同。

陆星瑶不敢相信:“妈,你向着她?”

到底谁才是她闺女啊?

“她是你二嫂。”

纪元容厉声道:“哪怕你二嫂没工作,家里十几口人的饭,也不该是她一个人的事,是,你们是在上班,那是你们在为自己增加收入,可没增加你二嫂的收入,她没道理为你们一群人无偿服务。”

儿媳妇愿意付出,她接受。儿媳妇不愿意,她不勉强。

其他人想勉强她,首先也得有那个本事,没那个本事就闭嘴。

不管谁,他们都不会给他欺负家人的权利。

陆星瑶很不服气:“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有必要计较那么多?”

再说,妈不是也不满意二嫂吗?

“那为啥让你把工资给你二嫂一些,你不同意?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都很大度。危害自己利益都不愿意了。”

纪元容眼神失望:“我是这样教你的?只想占便宜,不想付出。”

她的孩子可以没有大作为,但决不能是贪便宜,只想着自己,不愿付出一点的自私自利的人。

陆星瑶讷讷不语,心里很委屈。

就算她做的不对,她妈也不该当着嫂子面这么骂她,今后她还怎么在嫂子面前立足?

赵锦舒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

她和婆婆打了半辈子交代,太清楚她了,只要她是有理的一方,哪怕说话直,她也不会说什么。

小姑子那德性,遇到自家婆婆这样的妈,只有挨收拾的份儿。

有婆婆在,根本不需要她开口,陆星遥就会老实下来。

她颇有兴致地拿出零食给一群孩子。

家里最大的孩子不过十二岁,都是馋嘴的年龄,听到有零食齐齐围了过来。

二婶,二伯娘的喊着。

看着孩子们天真稚嫩的脸,赵锦舒心道,还是孩子可爱,把零食放在桌子上:“自己吃自己拿。”

一群孩子欢呼着跑过去。

纪元容看他们一眼,去了厨房。

陆星遥孤单单坐在一旁,看着侄子侄女高兴地围着二嫂,脸色不好。

暗道都是白眼狼,一点零食就把他们哄去了。

亏她平时还给他们买零食吃呢,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她这小姑姑。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林玉竹和王美静自然听到外面堂屋的动静。

妯娌俩对视一眼,婆婆一贯喜欢杀鸡儆猴,骂小姑子,何尝不是骂给她们听的?

老二家的是真厉害,小姑子都敢教训了,婆婆还帮着训斥小姑子,再一次感叹她们看走眼了。

这时,陆怀远从外面回来。

看到爸爸,陆星瑶眼睛亮了下。

爸爸一向疼她,肯定向着她。想到此,她期期艾艾迎上去。

陆怀远看她一眼:“怎么了?”

陆星遥支支吾吾,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实话。

主要也是心里没底。

她爸虽然疼她,那是她没犯错的情况下,她犯了错照样不会放过她。

想到此,她渐渐冷静下来,她可不能不打自招。

纪元容从厨房出来,冷眼瞅父子俩一眼。

陆怀远见自家媳妇表情,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他拍拍闺女头:“去厨房搭把手。”

面对自家妈妈的冷脸,陆星瑶不情不愿去了厨房。

谁会相信?

自家爸爸那么大一个厂的厂长竟然怕媳妇?


陆家两个妯娌和小姑子,明里暗里挤兑她,瞧不上她。

婆婆也觉得她小家子气,拿不出手,她心里都清楚。

可她改不了,她不过一个农村来的儿媳妇,从没出过县城,哪怕读过两年高中,也没什么用。

面对身份体面、工作体面,大城市里有文化,自信张扬的婆家人,她底气不足,更是自卑。

那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花田里误入的狗尾巴草,不仅突兀还影响美观。

总而言之,就是和陆家人各方面都格格不入。

重生回来的赵锦舒,想想后面发生的事,再看现在的陆家人,完全没了那些自卑的心思。

陆家人也是人,人的七情六欲他们都有,为了一点小事也会争执。

人都说姜老的辣,她可不就是一块老姜披了层嫩皮,活了一辈子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经历太多,她老人家就是脸皮厚。

说来,赵锦舒虽是村里姑娘,可父亲是大队长,母亲是村里老师,家里生活条件还算不错。

她模样俊俏,小时候经常生病,脾气有些娇,心思也敏感,哪怕父母不止她一个女儿,为了让她少生病,也偏爱她一些。

打小日子过得比很多城里女孩都滋润,至少村里来的那些女知青就很多羡慕她的。

赵锦舒打小爱俏,到了说婆家的年龄,周围小伙子,左看右看没有看中的,恰好这时村里下放过来一个年轻的教授。

教授不仅年轻,还一表人才,那模样就是村里放电影时,里面的男演员都及不上,反正赵锦舒这辈子就没看过这么好看,这么合她心意的人。

关键据打听,他没结婚没对象。

赵锦舒鬼迷了心窍,不顾家里人反对,也不顾他下放的身份,非要和他谈对象。

活了大半辈子,赵锦舒都没明白陆瑾台为什么同意和她谈对象,还同意和她结婚。

像村里人猜测的那样,他不想吃下放的苦,找个依靠?

赵锦舒觉得不像,陆瑾台就不是怕吃苦的人,后来哪怕他挣到钱了,日子过得也跟苦行僧差不多。

一年十二个月,他有十个月待在实验室里。

饭不论好坏,能填饱肚子就可以。

衣服不烂不破,他就不会买新的。

对衣食住宿的需求简单到只要饿不死冻不着,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

相较于想找个依靠,让自己下放的日子少受点苦,她更相信以他按部就班的性格,是他年龄到了该结婚生子了。

偏偏被下放了,又偏偏遇到她这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赵莽子,不嫌弃他的身份,一心想和他谈对象,模样还过得去,于是顺其自然结婚生子。

当然,不管陆瑾台因为什么原因和她结婚,都已经两辈子了,她懒得想那么多。

再说,虽然年轻时,陆瑾台给她感情上造成了一些困扰,他确确实实在衣食住行上给了她富裕的生活。

这辈子,她都老黄瓜刷绿漆了,早已没了情情爱爱的心思,更没了那些敏感自卑的情绪,日子怎么舒服怎么过就行了。

“妈妈,我饿了!”

旁边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赵锦舒醒醒神,低下头看着睡眼惺忪的女儿,忍不住摸摸她红彤彤细嫩的小脸蛋儿。

想到日后雷厉风行的女儿,不由得失笑,这孩子还是小时候好玩,长大后一点不可爱,经常训斥她这个妈妈。

不过她也感谢儿子女儿,倘若不是他们给她找各种事情做,开阔她的眼界,她可能会一直处在纠结自嫌的情绪中。

后来看得多了,她渐渐醒悟过来,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年轻时她顾虑的东西太多了,一心想着家庭和睦。

哪怕他们二房比其他两房手里更宽裕,但顾及到大房、三房的孩子,她两个孩子小时候并没有享受太多。

闺女曾因为三弟妹一句话曼婷看到妹妹画画闹腾呢,她生怕家里孩子闹矛盾,就劝解女儿放弃了她喜欢的绘画。

儿子也因为几个堂哥没有足球,就很少玩他的足球。

虽然后面儿子女儿和堂哥堂妹关系不错,但这何尝不是他们小时候的遗憾?

陆瑞揉揉眼,缩在被窝里,露出个小脸,迷迷瞪瞪,小心地开口:“妈妈,我可以,吃鸡蛋羹吗?”

赵锦舒忍不住怜惜,两个孩子在外婆家时,活泼开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从来没有顾虑。

来了陆家,本该是他们自己的家,反倒胆怯了,不敢随意提要求。

这不仅仅是孩子来到陌生地方的缘故,也有她的错,是她这个妈妈太过小心拘谨,影响了孩子,让孩子放不开,无形中让他们失去了孩子该有的天真活泼。

“好,给你炖鸡蛋。”

赵锦舒坐起来,先把棉袄穿上,又拎起旁边的棉袄,往女儿身上套。

陆瑞哆哆嗦嗦,一下子清醒了:“妈妈好冷。”

“穿好衣服,一会儿就不冷了。”赵锦舒笑着说。

“那妈妈快点穿。”穿好衣服,陆瑞又说:“哥哥也喜欢鸡蛋羹,外婆每天都给我们炖鸡蛋羹。”

来了爸爸家,他们好久才吃一顿鸡蛋羹。可外婆明明说,爸爸家很有钱的。

“这里是陆家,你和哥哥姓陆,这里是你们的家,爸爸会挣钱,养得活我们,瑞瑞不用担心,想吃什么就和妈妈说,妈妈给你们做。”

赵锦舒慢慢的一点一点跟她说清楚,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可以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边说边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在陆家鸡蛋还是吃得起的,但家里开销都是公公婆婆出的,哪怕他们是干部,工资比普通工人高,这么一大家子的生活开支也不是那么富余。

想要天天蒸鸡蛋羹,还是有些困难的,何况这时候鸡蛋也不好买。

再说都是公共资源,也不能鸡蛋都他们这一房吃。

在外婆家时,她娘不仅养了鸡,还养了鸭,大鹅,外婆疼外孙、外孙女,家里各种蛋从没卖过,都给他们留着,自然能天天吃上蛋羹。

陆瑞昂着头,眼睛又圆又亮:“那我要天天,吃鸡蛋羹。”

赵锦舒点头:“可以,咱们今天出去多买些鸡蛋回来,保证你每天有鸡蛋羹吃。”

她心说在老家时鸡蛋羹是稀罕物,到了城里吃食种类多了,都尝过一遍后,慢慢地就该没那么惦记鸡蛋羹了。

穿好衣服,陆瑞说道:“妈妈,我自己穿棉鞋。”

“自己穿吧。”

赵锦舒同意。

养了儿女,又带大孙辈,她自然知道孩子其实潜力很大,在他们能力范围内,让他们完成自己的事情,能更好地锻炼他们独立自主的能力。


李文莉摇头:“顾哥,我也觉得很好吃,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顾承业摆手,没好气地道:“我怎么问你们俩个嘴馋的。”

说着看向陆瑾台和赵锦舒:“你们觉得呢?”

陆瑾台:“挺好的。”

顾承业:“我不信,我的手艺就那么好?你们就不能给我找出一点毛病来?”

他今天喊他们过来吃饭,就是找茬的,这样他才好改进,他们可倒好,一溜儿夸好。

赵锦舒笑了下,陆瑾台好养活,只要饭菜煮熟了,不是太咸,或是太淡,他根本不太在意味道,何况顾承业厨艺还是很不错的。

说了他不信,陆瑾台不开口了。

顾承业不死心,期待地目光落在赵锦舒身上:“嫂子?”

赵锦舒坐直了身子。

顾承业眼睛一亮,觉得有戏。

赵锦舒看向他:“你真让我说?”

顾承业点头:“嫂子,你尽管说,我可是想认真做餐饮的,就想听听你们食客的真实想法。”

赵锦舒笑道:“那我就说了啊。”

顾承业:“说。”

赵锦舒正要开口,他忙道:“嫂子等一下,我拿个笔。”

赵锦舒:“......”

胡文斌啃完嘴里鸡肉,吐出骨头,忍不住道:“不是,哥,你也太认真了。”

“想干好事业,不认真怎么行?”顾承业头也没抬,从兜里掏出笔和小本子,然后对着赵锦舒说道:“嫂子,你说吧。”

胡文斌和李文莉也忍不住停下筷子,他们不明白,这么好吃的饭菜,还能有什么缺点?

赵锦舒指了指面前的汤:“比如这道香菇滑肉汤,味道虽不错,可汤有些浑浊了,淀粉掉了很多在汤里。色香味,香和味有了,卖相差了点儿。要求低的食客没多大关系,遇到挑嘴的食客,可能会嫌弃。”

嫌弃都算好的,可能下次都不会来了。

陆瑞眼睛亮亮的,妈妈好厉害,妈妈做饭也好吃。

李文莉看过去,别说,嫂子不说,她还没看出来,嫂子一说,还真是那回事。

顾承业眼睛一亮,赶紧写下。

写完,他期待地问:“这该怎么改进呢?”

赵锦舒笑道:“还有其他菜呢,不想都听一听?”

陆瑾台抬头:“先吃点东西。”

说着夹了几片牛肉放进她碗里。

顾承业想说什么,对上陆瑾台横过来的眼神,只能让嫂子先吃饭。

赵锦舒:“那咱就一边吃,一边品尝吧。”

顾承业点头:“对对,这主意好。”

赵锦舒夹起碗里的牛肉,喂到嘴里,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顾承业眼巴巴地看着她。

赵锦舒琢磨片刻,开口道:“你炒牛肉时,想来非常注重它的火候,怕把牛肉炒老了。”

顾承业惊讶地点头:“对,嫂子,你可真厉害,这都能吃出来?”

赵锦舒看他一眼:“可还不够嫩。”

李文莉也加了片牛肉,肉片一进嘴里,她眼睛就一亮:“这还不够嫩啊?这已经是我吃的最嫩的牛肉了。”

顾承业刚想开口问怎么才能更嫩,对上旁边陆瑾台投递过来的眼神,他只能改口:“桌子上还有那么多菜,嫂子,你多吃点,尝尝这道红烧鱼。”

赵锦舒夹了块鱼,放在碗里,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吃完,她缓缓开口:“红烧鱼的做法有很多种,你这道红烧鱼块味道挺好的,辣味适度,鲜嫩多汁,收锅收的也及时,没什么需要改进的。”

顾承业摸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继而笑了:“这红烧鱼算是我最拿手的了。”

赵锦舒也笑了:“我只是根据我的感受说的,你觉得对就改,觉得不对,听听就算了。”

这时候人们还没解决温饱问题,对于饮食也没那么大要求,多数时候是以填饱肚子为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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