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中了药效极强的催情香,再不医治就要血崩而亡了。
凌月蹲下身子,抓起南宫烈的手腕把了把脉:“主君莫急,我这就去打几桶冰水来。”
南宫烈瞪大眼睛,望了凌月一眼,像是在问,你会医术?
然后便昏厥过去了。
等到再次醒来,南宫烈发现自己泡在一桶冰水之中,浴桶里加了满满的冰块,他却感受不到刺骨的冷意,但血液里燃烧的欲火总算是被压制住了。
一直泡到天黑,药效才散去,南宫烈恢复了神智,眼底不再冒火,恢复到以往的幽邃。
南宫烈换上凌月事先放在桌上的衣服,开门出来,向明光殿而去。
凌月守在殿外,见到南宫烈,便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僭越了,马上补了一句:“主君,您觉得怎么样了?”
南宫烈眸色冷凝,语气却反常的友好:“多谢凌月姑娘。凌家的事,本将多少有所耳闻,你我之间不必讲究那些礼节,以你我相称便好。”
凌月有些感动,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主君也别总是姑娘来姑娘去的,叫我凌月就好。”
南宫烈点了点头:“那好,凌月,今天多亏了你。只不过,今日之事,千万不可声张,否则的话……”
凌月蹙着眉,有些担心地说:“主君放心,我自然会守口如瓶。只是那昭仪公主……”
南宫烈淡定自若道:“放心,她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她只是想让本将对她俯首称臣,并不想和本将玉石俱焚。毕竟此事传扬出去,于她于我都没什么好处。”
凌月点头,眉头慢慢舒展:“那我懂了。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是主君累了,在瑞辰宫歇了半晌。”
南宫烈颔首,进了明光殿,荣兰心正在批阅奏折。
荣兰心抬起眸子:“来了?初儿还没睡醒,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日后初儿就拜托你照顾了。先坐下喝杯茶吧。”
宫女随即奉上一盏上好的龙井。
南宫烈拱手道:“谢陛下赐座。如今微臣是太女殿下的夫君,自会尽心辅佐,好生照料,请陛下放心。”
荣兰心放下手中的笔,殷切地说:“烈儿,孤与你的母亲流云,是以姐妹相称。在孤的眼中,你就如同孤的半个孩儿。南宫家只剩你一条血脉了,若非不得已,孤是舍不得派你去前线的。”
南宫烈睫毛颤了颤,往事幕幕出现在眼前,他忆起了他的母亲和父亲,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战士,是令他骄傲一生的英雄。
南宫烈斩钉截铁道:“陛下,能够为国效力,是微臣的无上荣光。微臣定会击退辽国大军,保住云栖关,平安归来。”
毕竟,这里还有他挂念的人。
荣兰心眼角微润:“出征的事宜兵部已经安排妥了,明日早朝之前,孤会亲自到城门为你们送行。”
南宫烈愕然:“明日?这么匆忙?”
“怎么?是有什么问题?”
南宫烈垂眸:“没什么。明日是极好的,前线战事吃紧,越早出发,胜算越大。”
只是他与荣菀初时隔十年,这才刚见面,又要离别。
*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
新都城门外二十万青龙军整齐列队,文武百官顶着朝露,前来送行。
南宫烈在队列之首,荣兰心将军符交到他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骁虎将军,孤等着你的好消息。”
南宫烈握紧军符,眼神飘到荣兰心身后的小菁身上。
小菁身着素白色雪衣,披着一件斗篷,头上挽着发髻,插着几支鎏金翡翠步摇,唇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有一种噬人魂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