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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重华沈君兮赵卓小说

蔷薇晓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君兮那边一团和气,可厨房里却变得乌烟瘴气。已经被人拉开的管事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各站了一边,可二人脸上的神情依旧还是谁也不服谁。匆匆赶到的齐大夫人更是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二人,她真是没想到她们竟然会为了口角之争而大打出手。瞧着碎了一地的甜白瓷盘,齐大夫人的心里更是一阵阵的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原因吵起来的,也不管你们是谁的人,砸破的东西必须悉数赔偿!”这两天本就被王老夫人训得有些心气不顺的她也就瞪着眼睛瞧着管事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道,“还有,从明天起,你们两个也不用再进府来当差了,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说完,齐大夫人一甩衣袖,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满心悔恨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齐大夫人身旁的关嬷...

主角:沈君兮赵卓   更新:2024-12-23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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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兮赵卓的其他类型小说《鸾凤重华沈君兮赵卓小说》,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君兮那边一团和气,可厨房里却变得乌烟瘴气。已经被人拉开的管事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各站了一边,可二人脸上的神情依旧还是谁也不服谁。匆匆赶到的齐大夫人更是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二人,她真是没想到她们竟然会为了口角之争而大打出手。瞧着碎了一地的甜白瓷盘,齐大夫人的心里更是一阵阵的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原因吵起来的,也不管你们是谁的人,砸破的东西必须悉数赔偿!”这两天本就被王老夫人训得有些心气不顺的她也就瞪着眼睛瞧着管事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道,“还有,从明天起,你们两个也不用再进府来当差了,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说完,齐大夫人一甩衣袖,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满心悔恨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齐大夫人身旁的关嬷...

《鸾凤重华沈君兮赵卓小说》精彩片段


沈君兮那边一团和气,可厨房里却变得乌烟瘴气。

已经被人拉开的管事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各站了一边,可二人脸上的神情依旧还是谁也不服谁。

匆匆赶到的齐大夫人更是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二人,她真是没想到她们竟然会为了口角之争而大打出手。

瞧着碎了一地的甜白瓷盘,齐大夫人的心里更是一阵阵的疼。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我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原因吵起来的,也不管你们是谁的人,砸破的东西必须悉数赔偿!”这两天本就被王老夫人训得有些心气不顺的她也就瞪着眼睛瞧着管事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道,“还有,从明天起,你们两个也不用再进府来当差了,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说完,齐大夫人一甩衣袖,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满心悔恨的关家娘子和齐三媳妇。

齐大夫人身旁的关嬷嬷赶紧跟上两步上前,跟在齐大夫人的身后试探地问道:“夫人不是真的要轰她们走吧?”

那关家娘子是她儿媳妇,而齐三他娘又是自己多年的老姐妹,这两人真要被大夫人给轰了出去后,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那些老姐妹面前吹嘘呀?

“不轰?”齐大夫人的脚步却是一滞,看向关嬷嬷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凌厉,“是她们先给我没脸的!我没叫人牙子来,就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那关嬷嬷一听,立即缄了口。

跟在大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大夫人的脾性她是最了解的,大夫人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不如先叫那二人回去,等将来大夫人心情好了之后,她再来提这一茬好了。

而大夫人一个人面沉如水的走着。

今天的事如果被老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又会如何斥责她了。

一想到两天前自己刚被老夫人斥责过,齐大夫人就觉有些头大。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自从那沈君兮来后,就变得不顺了起来。

齐大夫人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之前也是因为让雪姐儿给沈君兮腾房子,而这一次却是因为那沈君兮想吃什么蟹黄包子!

莫名的齐大夫人就想到自己刚嫁到纪家来时,与年纪尚幼的芸娘偶尔有过的那几次口角,便觉得这两母女都是自己的克星。

想着王老夫人对沈君兮的维护。

齐大夫人便知自己对沈君兮不能用强的,否则就会跟当年她和芸娘对峙时一样,王老夫人肯定会毫无原则地偏向沈君兮。

可如果就这样算了,齐大夫人又觉得心中的那口气难平。

莫名的,她就想起了平日王老夫人对她的指责,称她对女儿纪雪的宠爱是种捧杀!

一想到这,齐大夫人在心里突然就有了主意。

老夫人不是说自己只会捧杀么?那她就好好的捧杀捧杀沈君兮好了。

打定了主意的齐大夫人洋洋得意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让人打开了衣箱挑了几匹新式花色的杭绸和蜀锦,就往翠微堂去了。

待她带着人到了翠微堂,才知道沈君兮并不在屋里,而是跟着那个余婆子一头扎进了小厨房正研究怎么和面呢。

听着这话,大夫人就不禁腹诽:真不愧是两母女,怎么都喜欢这种下里巴人的事情?

可她面上却是眼睛一转,冲着那回话的丫鬟笑道:“不急,我去老夫人屋里坐坐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便笑盈盈地进了王老夫人的正屋。

此刻的王老夫人正侧躺在美人榻上打盹,她身边的大丫鬟珍珠正拿着个木锤帮老夫人捶着腿。

见众人要给自己行礼,齐大夫人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从珍珠的手上接过木锤亲自为老夫人捶起腿来。

可她的手法和轻重自然与那珍珠不同,察觉到异样的老夫人也就慢慢地睁开眼,待见着给自己捶腿的人是齐大夫人后,也就慢慢悠悠地道:“老大媳妇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媳妇想着已经开春了,就特意挑了几匹杭绸过来,想拿给守姑做几身春裳,”齐大夫人就笑意盈盈地答道,“不想她却不在屋里,因此我也就到娘这来坐坐。”

王老夫人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齐大夫人一见,知道老夫人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是赞成的。

于是她就趁热打铁地笑道:“媳妇御下不严,今日的事让娘看笑话了。”

“什么笑话不笑话,”王老夫人却知道齐大夫人说的是今天厨房里发生的事,“只是你怎么处理的?”

齐大夫人见老夫人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的发怒,齐大夫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也就同王老夫人笑道:“媳妇已经免了那两个人的差事了,并且要她们补上今日那些被砸坏的盘子钱,这样的人,我们府里可不能留。”

王老夫人也就收了腿,慢慢地坐起身来。

齐大夫人见状赶紧上前将王老夫人虚扶着坐了起来,自己则侧坐在美人榻前的脚踏上,继续拿着木锤帮老夫人捶着腿。

“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王老夫人神色淡淡地说着,显然一副不愿插手的模样。

“把你带来的布料拿过来给我看看。”相对于厨房里的事,王老夫人显然对沈君兮的事更上心。

齐大夫人也就让人将她带来的布匹拿过来给老夫人过眼。

王老夫人就命人拿来了她的玳瑁水晶老花镜,对着那些布匹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齐大夫人就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带来的料子都是苏杭那边最新的样式和花色,但她还不忘补充道:“因想着守姑还在孝期里,我就没有挑那些大红大绿的颜色,以免她做了衣裳也穿不出去。”

王老夫人也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齐大夫人终于又恢复到以前的和颜悦色。

而齐大夫人往翠微堂这边跑得也更勤快了,不是送好吃的,就是送好玩的,还同老夫人乐滋滋地道:“我将守姑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女儿,只要是雪姐儿有的,就绝不会空了守姑的这一份。”

王老夫人听着,就更为受用了。


“不过是支珠钗而已,我身上带着的东西多着呢!”那女孩子丝毫不吝啬地又从腰上解下了一个香囊。

纪霜看着直笑,又看了眼其他人道:“你们呢?来不来?”

“来就来,谁怕谁啊!”其他的几个女孩子附和道,“就这些东西,还输不穷我们。”

纪雯听着却只能苦笑。

自己出手可不能像她们这么大方。

可被她们这么一阵吆喝着,自己不参加又不行,于是她也从腰上解下个荷包来。

沈君兮这一次倒是很爽快地拆下了自己手上缠着的碧玺手串,她可不希望二舅母送她的这套珍珠头面被人给觊觎了去。

待大家押完了彩头后,也就各自寻地去放风筝。

因为吹的是东南风,不少人都选在东南角上去放风筝。

沈君兮却拉了纪雯的衣角道:“我们还是去西北角吧,免得等下和她们的风筝打架了。”

纪雯觉得沈君兮说得很有道理,也就带着沈君兮和福宁往西北角上去了。

“守姑你帮我举着风筝。”纪雯感知了一把风力,就牵着线,跑了起来。

那风筝在她的牵引下慢慢地离地一两丈,眼见着要飞起来,可又再次掉了下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纪雯已累得满头大汗,可风筝依旧还在地上打转。

沈君兮就回过头去看看其他人。

大家的情况也比她们好不了多少,只有纪霜手上的风筝稳稳地升了上去,而纪雪则在一旁拍着手叫好。

大家瞧着就更急了,纷纷使出各自的招数来。

纪雯将裙摆都撩了起来,就怕在等下奔跑的过程中,碍着自己的事了。

“雯姐姐,让我试试吧。”沈君兮就摇了摇头。

她刚才就一直留心到纪霜在放风筝时几乎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只是将手中的线扯了扯,那风筝便乖乖的升了上去。

所以她也决定试一试。

纪雯却是想着自己反正放不上去,倒不如将风筝给两个小的玩一下,免得她们连风筝的线都摸不到。

于是她大方地将风筝交到了沈君兮的手上。

恰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

沈君兮手上的风筝就这样自己飞了起来,她赶紧放了放线,风筝就这样迎着风飞了出去。

就在沈君兮心中一阵狂喜的时候,空中的风筝又开始左右摇摆了起来,好似马上就要掉下来一样。

沈君兮就学着纪霜的样子,拉了拉风筝线,那风筝果然不再摇摆,而是拉扯着沈君兮手中的线,好似马上就要飞出天际。

沈君兮不敢犹疑,赶紧松了手中的线,当感觉不到线上传回的张力后,她又拉扯拉扯风筝线。

如此反复的拉线放线之后,她手中的风筝也稳稳地升了上去。

“咦?干得不错嘛!”已经将手中的风筝线交到纪雪手中的纪霜踱步过来道。

沈君兮却只是嘿嘿笑,而福宁则在她身后忙着将新的风筝线接头,好让沈君兮将风筝放得更高。

眼见着沈君兮手上的风筝越放越高,在一旁的纪雪就有些不淡定了,她拖着手里的风筝线跑了过来,正想同沈君兮理论时,不想手里的风筝竟然和沈君兮的那个缠到了一起。

纪雪心下一急,手里的线也拽得更紧了,纪霜还没来得及去接手救援,就只见纪雪的那只风筝带着沈君兮那只飘飘荡荡地就坠了下来。

纪雪一见,摔了手里的风筝线,指着沈君兮就跺起脚来:“都怨你,都怨你,你的风筝把我的风筝给缠下来了!”

这事怎么能怨自己?明明是她凑过来缠了自己的风筝好不好!

没想到那个福宁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她见纪雪无端的过来找麻烦,也就跟着纪雪对吵了起来。

纪雯一见,赶紧上前拉开二人,可福宁和纪雪却像是吵上了瘾,谁也不愿先放过谁。

沈君兮看着手里的风筝线,也就有些气馁地抬头看。

原本她还以为会稳赢呢。

这下倒好,到了手的彩头,就这么飞了。

可天上却是空荡荡的,一只风筝也没有。

她也就回头看向其他人,没想到其他人的风筝竟然还在地上打着滚子。

忽然间,她好似又看到了希望。

只要她将风筝找回来,再放上去,说不定还有再赢的机会呢?

沈君兮就有些兴奋地想,并且默默地收起手中的风筝线来。

风筝是朝着西北角落下去的,沈君兮就照着风筝线的指引,一路寻了过去。

远远的,她就发现她的风筝正挂在一棵树上。

沈君兮心下一喜,脚下更是加快了脚步,不料走着走着却遇到了一堵花墙。

隔着花墙上的雕花窗,沈君兮可以看见自己的风筝就挂在花墙外的一棵树上。

这可如何是好?

沈君兮踮着脚趴在花墙的雕花窗上往墙外看去,希望能借此看见墙外有没有人。

可她惦着脚看了好半晌也没发现有人有人打花墙外经过。

想着自己押做彩头的碧玺手串,若是没有一点胜算,她倒也不想了,可现在明明还有赢的机会,却叫她放弃,她又如何过得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一想到这,沈君兮看了眼花墙边的歪脖子树后,就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裙摆一撩,踩着那棵歪脖子树就爬了上去。

许是年纪小,身姿轻盈,沈君兮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趴到了花墙的墙头,只可惜花墙的另一侧却没有什么好落脚的地方,倒让沈君兮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脚踩着歪脖子树,手却支在了花墙上,一双眼睛却在不断地搜寻着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她继续借力。

只是她正苦恼的时候,却见着花墙那边的树丛中好似露出了一片衣角。

“谁在那?”沈君兮就冲着那片衣角的位置喊道,“是谁在那树丛里?”

可是她喊了两三声,对方都好似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沈君兮就抄起花墙上的一块瓦片往那边砸去。

只听见“吧嗒”一声,瓦片显然是砸到了什么,然后就有人呻吟着从树丛后的草地上坐起,还不断地揉着自己的头。


“为什么要搬?这院子可是我的,我爱让谁住就让谁住!”因为如今已经成为了秦国公府里最有权威的人,老夫人的脾气也变得有些任性起来,她拉着沈君兮的手道,“更何况她是姐姐,姐姐就该让着妹妹!之前她仗着自己年纪小,可没少在雯丫头那占便宜!天下哪兴她这样的!”

瞧着外祖母说话的霸道样子,沈君兮就有些忍俊不禁,可她新来乍到还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强忍着,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纪雯见了,也就笑着过来拉她的手道:“妹妹不必拘谨,四妹妹就是那样的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处在一块的一家人了,可别外道了才是。”

“嗯,雯丫头说的甚得我心,”王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跟沈君兮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凡事都有外祖母、舅舅、舅母替你撑腰!所以遇到了什么事只管说出来,可别委屈了自己。”

沈君兮听着,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声地道:“我记下了”。

几人又坐在那说了会闲话,就有婆子过来请求示下饭桌摆在哪。

“就搁这屋吧。”好不容易被众人哄得有些开心的王老夫人也就随口吩咐了下去。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两个壮妇人抬了一张方桌进来,屋里的丫鬟婆子们有的设椅、有的捧饭……不一会的功夫,桌面上就碗盘罗列,都装着满满的珍馐佳肴。

大家依次入了座,皆留了各自贴身的丫鬟递饭布菜。

席间,李嬷嬷神色匆匆地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就俯在王老夫人的耳边低声细语了一番。

王老夫人听后,连手中的象牙箸也没有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她们先候着。”

沈君兮不动声色地瞧着,却在心中怪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会选择这个时候来请安。

只是这样的疑虑,沈君兮并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地放在心里。

一顿饭毕,便有四五个丫鬟端着盆盂巾帕鱼贯而入。

沈君兮学着纪雯的样子,洗了手、漱了口,这才和纪雯一左一右地虚扶着王老夫人往正厅而去。

只是王老夫人刚一落座,齐大夫人便踩着点的,拉着还在抽泣中的纪雪闯了进来。

来得这么及时?上一世曾管过家的沈君兮一瞧就知道,定是有人给她们通风报信了。

那齐大夫人一进屋,就腆着脸笑着对王老夫人道:“娘,孩子小,不懂事,今日不小心顶撞了您,我让她过来给您道个歉。”

“她岂止是顶撞了我?”对纪雪王老夫人却是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她还将初来乍到的守姑推倒在地,哪里有一个当姐姐的样子?”

齐大夫人听着,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推了推一旁杵得像个木桩子一样的纪雪道:“来的时候,娘是怎么跟你说的?还不快点给你君兮妹妹道歉!”

早已哭红了双眼的纪雪就拽着自己的衣角显得很不情愿地对沈君兮说道:“君兮妹妹,我不该冲你乱发脾气,更不该将你失手推倒……你……你能原谅我么……”

纪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自己脚下的那块地毯,从不曾抬头看一眼沈君兮。

在她把那些话都说完后,却又立即看向了自己的母亲齐大夫人。

这样的道歉,一看就没有什么诚意。

沈君兮冷眼瞧着,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得太过。

“当然。”她大方得体地站了起来,主动伸手去拉纪雪的手表示和解,没想纪雪却像嫌弃一个乞丐似地躲开了。

沈君兮对此并不为意,毕竟对方和自己不一样,纪雪真的还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可这一幕却引起了王老夫人的不快,在她看来纪雪真是太过任性,远不如沈君兮一半的乖巧懂事。

王老夫人就皱了皱眉头,同董二夫人道:“今天就到这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董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丫鬟们才端上来的热茶,又扫了眼一旁神情不太自然的大嫂,也就笑着称是,领着女儿纪雯告退了。

沈君兮自然也不好留下来,也趁机跟外祖母道了别,跟在二夫人的身后一同退了出来。

只是她们几人还没有走远,就听到了王老夫人有些不太高兴地斥责着大夫人:“我一早就告诉过你,平日里不要那么宠着她!你自己看看,她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沈君兮不免就在心中哀叹了一声。

她今日刚到秦国公府,先是因为暖阁的事将纪雪给得罪了,现在大舅母又因为她的原因,被外祖母斥责,也不知道大舅母会不会就此把自己给记恨上了。要知道上一世她可什么都还没做呢,大舅母就瞧着自己不顺眼。

王老夫人的中气很足,即便她们都走到穿堂了,还是能听到她斥责大夫人的声音。

走在最前面的二夫人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笑盈盈地回头看着沈君兮道:“守姑要不要到二舅母的院子里去坐坐?”

沈君兮回首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幡然醒悟。

老夫人正在训斥当家主母,这个时候当然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好呀!”她眉眼弯弯地应着,然后主动上前牵住了大表姐纪雯的手,并显出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

二夫人的院子和翠微堂隔着一个小花园,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她们一行人刚穿过那个小花园,便有丫鬟挑着灯笼过来迎接,而纪雯却是紧紧的握着沈君兮的手,不断的嘱咐她注意脚下不要摔倒了。

二夫人的院子是那种典型的五间四进宅院,粉墙灰瓦的,虽然廊檐下都挂着风灯,可在这晚上依旧看得并不真切。

沈君兮跟着她们一路向前,先是过了穿堂,然后过了一段青石板甬道,然后纪雯就牵着她的手便指着一旁的厢房道:“我就住在这屋,以后要是闲得无事,便到这来寻我玩。”

沈君兮乖巧地点头应了,脚下却不曾停歇,待她们又走过一段抄手游廊后,二夫人住着的屋子才出现在她们眼前。


迷迷瞪瞪中,沈君兮仿佛听见一阵此起彼落的哭声,又好似见到了白色的灵堂和黑色的灵幡。

屋里四处走动的人都披着麻,带着孝,均是一脸的戚容。

沈君兮只觉得眼皮沉沉的,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

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傅辛那薄幸汉突然良心发现地为自己办葬礼么?

沈君兮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将这可笑的想法逐出脑海,却感觉到了有一只手轻柔的覆在自己的身上,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

沈君兮拱了拱身体,然后无意识地睁了睁眼。

却发现她睡着的热炕上斜坐着个容貌姣好的少妇,那一身梨花白的孝服穿在她的身上,硬生生地为她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俏丽。

真是想要俏,一身孝!

沈君兮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一扭头,就瞧向了少妇朝向的另一边。

少妇的对面则是坐着个老妇,同样也是一身孝服的她,盘腿坐在炕上。

见到沈君兮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那老妇也就伸出手来,再次将她轻轻地拍了拍,嘴中还不断发出“哦哦”声地哄着。

这是什么情况?

将自己当孩子了么?

沈君兮想坐起来看个究竟,可怎么也睁不开眼,脑子里更是沉重得好似要炸裂。

沈君兮只好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可那二人说话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春桃,你也得为自己的今后做个打算了。”那老妇开口道,“这太太新去了,老爷断不可能为她守一生。”

“别瞧着你现在是老爷身边的通房丫头,可谁知道后头来的太太会怎么样?她容不容得你还两说。”那老妇好似苦口婆心地劝道,“要我说,你何不趁着如今老爷房里没人多去亲近亲近,老爷没有儿子,若是你有幸能为老爷生得一个,那也是你将来的倚仗!”

“娘~!”只听得那少妇开口娇嗔道,“现在太太的头七未过,就是我有这个心,老爷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兴致啊!”

“怎么会?”那老妇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男人的幸事!我可告诉你,你别不往心里去,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老妇还欲多说,却听得那少妇不耐烦地岔开了话题,“娘,再给我三两银子花花。”

“又要银子?”那老妇瞪眼道,“前儿个不刚给了你五两么?怎么就没了?”

“那五两银子我买绢花戴了,”那少妇有些兴奋地说着,“城南的那家脂粉铺子又到了一批新的胭脂,我得赶紧去,晚了又会卖光了。”

那老妇听着,就忍不住嘟囔着:“整日的就只知道买绢花,买胭脂……这还在太太的孝期里呢,你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我可以先收着呀!”那少妇笑盈盈地对着那老妇撒娇道,“娘,你就再给我三两银子吧!”

“今儿个三两,明儿个五两,就是金山银山也被你搬空了。”那老妇嘴中絮叨着,“姑娘这个月的例钱已经被你花了,下个月的例钱还没发下来呢!”

“那就从姑娘的首饰里挑上一件去典当了呗!”那少妇很是轻松地说道,“到了下个月发了月例银子,我们再把东西赎回来就是。”

说完,沈君兮就听到一阵珠玉被拨弄的声音,然后就听得那老妇咒道:“要死啊!你竟然敢拿太太赏的这块羊脂玉佩!”

那少妇拿着那块玉佩,就有些兴奋地道:“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姑娘的东西,她心里又没个数!”

沈君兮趴在那静静地听着,却是满脑子的奇怪。

这二人的声音,听着熟悉又陌生,像极了闺阁时惯于欺负她的钱嬷嬷及钱嬷嬷的女儿春桃。

只是自她嫁入延平侯府后,便有七八年不曾再见过这二人,今日怎么好好的却突然想起她们二人来?

沈君兮就有些不耐烦地嘤咛了一声,那二人也就停止了絮叨了声,只听得那老妇压低声音道:“姑娘怕是要醒了。”

“那我先出去了。”那少妇低声笑着,然后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沈君兮在炕上翻了翻,这才觉得之前不受控制的手脚变成了自己的。

她有些晕沉沉地坐了起来,一抬眼果真就见到了钱嬷嬷的那张菊花老脸,沈君兮一个激灵地完全清醒了过来。

只见钱嬷嬷满脸堆笑地瞧着她道:“姑娘醒了?要不要先喝点糖水呀?”

沈君兮不禁低头打量起自己来,首先入眼的是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其次是她的那两条肥肥的小腿。

惊愕中,她一摸自己的小脸颊,竟然还捏到了些许婴儿肥?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梳妆镜,赶紧伸手就拿了过来一照,只见镜中出现的却是一张六七岁孩童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孩模样?

就在沈君兮还在惊愕时,钱嬷嬷却拿着木梳给她梳起头发来:“到底是个女孩子,一醒来就知道要梳妆打扮。”

“钱嬷嬷?”还是满心疑虑的沈君兮出言轻声询问着,却听到了一个很是稚嫩的女童声。

“嗯?怎么了?”钱嬷嬷轻声应着,“是不是妈妈弄疼守姑了?那妈妈的手再轻点。”

守姑?!

沈君兮听着神情一滞。

她有多少年未曾再听过这个幼时的称谓了,她的眼神也跟着在屋里打量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她都开始怀疑她是否在此生活过。

“姑娘起来了么?”一个声音自屋外响起,随后门帘掀动,先前出去的那个白衣少妇又去而复返。

沈君兮定睛一看,眼神便变得晦涩起来。

来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正是当年跟在父亲沈箴身边的姨娘春桃!

只是此刻的她,眉眼间既带着初懂人事的娇嗔又带着些少女的纯真,一点都不是沈君兮印象中那副精于计算的模样。

见着炕头上已经坐了起来的沈君兮,春桃也就笑道:“守姑醒来了?前头正唤你去上香呢。”

说完,她就向沈君兮伸出了手。

若在平常,年幼的沈君兮定会扶着春桃的手下炕,而今日她却熟视无睹地自己跳下炕,趿上了鞋子。

春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轻声道:“老爷正在前院等着姑娘呢。”

沈君兮也就冲着春桃点了点头,伸直了脊背,像个小大人似地走了出去。


而现在的情况却是,纪雪不但去年穿过这身衣裳,还穿着它与人吵了一架,也就是说去年参加过那场春宴的人,很有可能都还记得这一身衣裳。

明天自己再将这一身穿过去,落在那些有心人的眼里,那她岂不是和路边的乞人无异?

沈君兮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管纪雪是出于什么原因将这身衣服送到了自己这来,但自己明天绝不能穿着这身衣裳去参加春宴!

在心中打定主意的沈君兮也就愁了起来,听着刚刚敲过的二更鼓,这个时候自己还要去哪寻衣裳?

难不成自己只能称病不去么?

那样的话,纪雪会不会更高兴呢?

陡然间,沈君兮就生出不想让纪雪如意的心思来。

她趿着鞋子就下了床,然后站在纪雪的衣衫前打量了起来。

这种细丝薄衫因为质地轻薄,未免在穿着时太透,所以都会特意制成了双层,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人穿出飘逸之感。

而纪雪的这件衣衫也不例外。

捏着那两层薄纱,沈君兮沉思了一会,然后看着屋里的三个丫鬟道:“你们几个手上的针线功夫怎么样?”

沈君兮就将自己想将那件淡黄色细丝薄衫给改了想法说了出来。

三个丫鬟俱是一愣。

先是红鸢红着脸道:“我和妹妹都只缝过荷包一类的小东西,衣衫还不曾做过……”

鹦哥在一旁不断地点着头,表示姐姐所言非虚。

而珊瑚也犹豫着说道:“我以前也只给老夫人做过抹额和鞋垫子……这种大衣衫从来都是由针线房的来做……”

沈君兮听着微微皱眉。

也就是说这三人都只做过小东西。

难不成还真要让她自己亲自动手不成?

可现在的自己才六岁,如果显露出异于同龄人的女红功底,会不会让人对自己生疑?

“其实,我们可以找找针线房的平姑姑来试试,”珊瑚想了想道,“之前我还在老夫人房里时,和她还有些交情,说不定她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也只好找平姑姑来试试了。”沈君兮垂了眼,细想了一会,然后就让鹦哥从自己的衣箱中翻出一件白色的杭绸长衫来。

她自己则是二话没说地在小书房里将笔墨纸砚一字铺开,又将那件杭绸长衫平铺在纸上,用毛笔先蘸了水后蘸了墨,然后就在那见长衫的衣摆之上轻轻地洇染起来。

鹦哥一见,就忍不住急得哭了起来:“姑娘,这长衫可是针线房刚送来的!而且您还没有穿过一次的呢!”

红鸢和珊瑚也是瞧着一阵心疼。

这么好的衣裳,这么好的料子,竟然就这样染了墨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洗干净。

沈君兮却好似全然不顾这些,她待那衣摆上的墨迹干涸了之后,就让鹦哥拿了块布来,将这件她画好的月白长衫和之前纪雪送过来的那件薄衫打成了一个布包袱。

她又命红鸢去取了一小袋铜钱来,同那布包袱一道交到了珊瑚的手上。

“这些钱你拿去打点那些守门的婆子,”沈君兮就同珊瑚交代道,“如果平姑姑愿意帮忙,你赶在巳时之前回来就成了,如果平姑姑不愿意帮忙,你也就快去快回,我们再来想办法!”

珊瑚也就点了点头,然后趁着夜色从角门上出了翠微堂。

接下来的时间,就让人觉得有些煎熬起来。

每一下的风吹草动,都让人误以为是珊瑚去而复返了。

好在直到敲了三更鼓,也不见珊瑚回来。

沈君兮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然后同红鸢和鹦哥道:“赶紧去睡觉吧,明天去东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第二日一早,沈君兮就带着鹦哥去了正房里陪着老夫人用膳后,让红鸢留在房里接应随时可能回来的珊瑚。

待她陪老夫人用过膳再回房换衣服时,却见到了双眼熬得通红的珊瑚和一脸透着兴奋的红鸢。

“姑娘,平姑姑把衣裳改出来了。”红鸢有些激动地拿着已经改好的衣裳给沈君兮看,“改得比之前更好看了!”

沈君兮很是感激地上前抱了抱珊瑚,道:“辛苦你了,珊瑚姐姐,等下我们去东府后你就在家里好好的补个觉,谁也不用理会!”

一脸疲惫的珊瑚同沈君兮相视一笑,几人之间的感觉变得更为贴心了。

当换过衣裳的沈君兮再次出现在王老夫人面前时,王老夫人先是“咦”了一声,随后就眉眼弯弯地点头称赞了起来:“这一身,比昨儿个的好看!”

今日的沈君兮好似将一幅意境缥缈的山水画穿在了身上:下衣摆上那淡淡的墨痕好似一道道似远似近的山脉,而外面的那层薄透的细丝薄衫则像是给这些山脉罩上了一层云雾,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

更妙的是,她下身穿着的依旧还是那条浅青色烟罗百褶裙,却将她这一身渲染得更像是一幅青山水墨,浑然天成。

再加上之前董二夫人送她的那套做为见面礼的珍珠头面,虽然素雅,却更显清新脱尘。

得了老夫人称赞的沈君兮微微地低头一笑,搀扶着王老夫人上了去东府的马车。

纪雪自然是同大夫人一车,纪雯则是同二夫人一车,均等候在了仪门处,待王老夫人的马车过来,一行人也就慢慢悠悠地往东府去了。

说是东府,其实同秦国公府却隔着好几条街。

东府里管家的纪三太太唐氏正带着儿媳妇纪大奶奶高氏在二门处迎客,一见着国公府的马车便笑盈盈地迎来上来。

“可算把您给盼来了,我们家老太太都念了几天了,怕您今年又不来。”唐太太一见着王老夫人就热情地赶紧上前来搀扶,一抬眼就见着了跟在王老夫人身后长得白白嫩嫩的沈君兮,便奇道:“这就是二妹妹的孩子吧?眉眼长得可真像二妹妹。”

王老夫人颇有些伤感地点了点头,然后同沈君兮道:“来,守姑,见过你三舅母。”

沈君兮也不怯场,闻言后就从王老夫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冲着唐太太福了福身子:“见过三舅母。”

那乖乖巧巧的样子,唐氏一见就心生欢喜,她就招来了儿媳妇高氏让她带着王老夫人往李老安人的院子里去。

沈君兮—听,就瞬间警觉了起来。
她向周福宁所说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着屋角的横梁之上蹲着—只有幼猫大小却长着白底黑斑的小兽。
那小兽藏在屋角上,却好奇地探出了头,因此沈君兮很容易就看见了它那像老鼠—样尖的嘴巴和—双黑黝黝的眼睛。
这模样,倒是和纪雯说的那个怪物有几分相似。
是只雪貂兽!
沈君兮—眼就认了出来。
上—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里突然开始流行起豢养雪貂兽,当时以纯白和纯黑为最佳的品种,其他纯色的次之,而像眼前的这只,白底起黑斑的,则是被大家所不齿的串种,只有那些没什么钱又想附庸风雅的人才会养。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意养这种花色的,以至于这样的小雪貂兽往往被人遗弃,最终饿死在街头巷尾。
“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弄下来!”沈君兮想了想便道。
“弄下来?可它爬得那么高,我们又怎么捉得住它?”周福宁就抓了抓头,—脸难色地说道,“而且它刚刚还伤了纪雯!我们真的要把它抓下来吗?”
“那就更加要抓下来了!”沈君兮盯着那只雪貂兽道,却发现那只雪貂兽也正盯着自己。
雪貂兽极易通人性,但前提条件是,它得信任你。
不然你就是废—肚子的劲,就凭它左躲右闪的机灵劲,那也只是徒劳。
“要不要我去找人帮忙?”周福宁也就出着主意。
“找谁?谁又进得了那个二门?”沈君兮却觉得周福宁的提议—点用处都没有,“这女学堂里讲究事事亲力亲为,就连个贴身丫鬟都不准带进来,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周福宁听着—下子就泄了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她垂着脑袋道,“不如我们还是放弃了吧!”
“为什么不试试诱捕?”就在沈君兮和周福宁都觉得无计可施的时候,—个少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听得沈君兮浑身的血液—凝。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沈君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女学堂里见到了七皇子赵卓。
只是此刻的赵卓头戴褐色的儒巾,身穿青色的襕衫,完全是—副普通士子的打扮,不仅如此,他的手中还端着—只青花缠枝纹的茶盅,也不知在门外究竟站了多长时间。
就在沈君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福宁就拉着沈君兮对着赵卓行礼道:“福宁见过七表哥。”
沈君兮就在心中暗道,福宁的母亲长公主是昭德帝—母同胞的妹妹,因此福宁唤赵卓—声表哥,倒也没有错。
那赵卓却是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君兮道:“你竟能认出这是雪貂?”
沈君兮就先是—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京城里流行养雪貂兽,那是上—世的事情。
或许这—世,大家还并不热衷于此道。
“据我所知,现在整个京城里的雪貂兽就只有辽东总兵郭谦进贡的那—只,”赵卓显得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可那只雪貂的毛色白得就好似初雪—样,整日的被福成爱不释手的带在身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上—世,福成公主对她那只雪貂的宠爱,沈君兮也略有所闻,她不但派了专人“锦衣玉食”地伺候,而且还专为那雪貂兽做了个金丝的小笼子,以便随时带在身边走。
可后来,她也听闻那些养貂人说,雪貂是最不耐烦自己被束缚着的,—旦它认定了自己的主人,哪怕赶都赶不跑,又哪里需要用笼子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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