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因子在战南夜胸膛之中激荡,心中有个可怕的声音在叫嚣呐喊,就是要弄哭她,让她在他怀里软软地哭泣。
可是当她清澈漂亮的双眸中真的闪着泪花之时,心中恶魔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把扶住她的脑袋,“撞到哪儿了?”
司恋,“啊?”
刚刚他给她摆臭脸,还有一些暧昧的举动,难道只是关心她脑袋撞车窗上的事情?
她傻乎乎地不回答,战南夜动手在她头上轻轻摸了一圈,摸到她后脑勺撞出的一个大包时,他脸色更沉了,“脑袋撞这么大一个包,你都不知道喊疼,你是撞傻了?”
好端端的被骂傻,司恋委屈巴巴地抿着嘴,一声不吭。
战南夜打开座椅中间的箱子,拿出一只药膏,“坐过来一点。”
他这生人勿近的气场太过骇人,离他还有一点距离,司恋就觉得他能把她活吞了,再靠近她担心他会活剥了她。
她坐着不动,战南夜沉声重复道,“我让你坐过来一些,听不到?”
霸道又强势的语气,让司恋不得不靠近他。
刚刚靠近他,她就被他按入怀中,她的脸紧紧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之上,紧到她能够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声。
这样是不对的,司恋吓得用力挣扎,“战总,您不要这样!”
“我哪样了?”男女力气相差本就悬殊,战南夜不放手,司恋挣扎半天还是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战南夜不管不顾,大掌一动便拆开她扎在头顶的丸子,扒开她的发丝,将手中的药膏挤在指腹上,温柔地涂抹在她的受伤处。
药膏凉凉的,瞬间就让司恋觉得脑袋上的包没有那么疼了。
只是这种行为举动,司恋觉得特别不妥,“战总,我、你还是放开我,让我自己来就好。”
“你头顶长了眼睛?还是长了手?”涂好药,战南夜放开她,慢条斯理地收起药膏,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
司恋是有这个认知,但是被他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让她觉得似乎又是自己想多了,“我、我没有。”
没有才怪,他一靠近她,她就表现得像他要吃掉她一样,着实让他心里不快,他想狠狠惩罚她,“没有?”
司恋,“……”
有!
他都把她按到怀里了,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可是司恋不敢承认,他都说过他对她没有想法了,她再这样觉得就是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司恋觉得自己之所以会一而再再面三地误会战南夜的行为,跟她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包括自己的老公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有关系。
等杭川回香江,她跟杭川多接触接触,好好了解真正夫妻相处的方式之后,就能辨别战南夜对她的行为举止是不是正常的上司与下属的方式。
看她急得小脸蛋儿通红,战南夜大发善心,决定饶了她,“举手之劳,不必谢我!”
司恋是不想谢的,但是他都提了,她能不谢吗,“谢谢战总!”
战南夜轻哼了一声,侧头看向车窗外,“和我单独在一起,你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