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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结局+番外

吃凤梨的卷毛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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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车上就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但凡在自己同她搭话的时候能给点提示,她也不至于一起掉进人贩子的陷阱里,最后落得现在又被孟鹤川逮着的下场。想到这里,白胭的眉眼也冷下来了,气性翻涌直上,“是你别误会了,我与这位孟总工也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没有一点关系。能不能带上你一路走,由不得我说了算,你得去求他。”眼看着情况越变越复杂,派出所的民警心虚地开口:“孟总工,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复杂......”孟鹤川摆摆手,没有在意的打断他,拒绝的毫无负担,“没关系,但是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不方便带上陌生人。”他重新扯动手臂,正想带着白胭离开。不料阮晓慧不放弃,故技重施又冲了过来。这会白胭是真的恼了,只是她还没动手呢,阮晓慧脚下一软,自己就绊倒在地上...

主角:孟鹤川白胭   更新:2025-01-23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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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鹤川白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吃凤梨的卷毛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车上就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但凡在自己同她搭话的时候能给点提示,她也不至于一起掉进人贩子的陷阱里,最后落得现在又被孟鹤川逮着的下场。想到这里,白胭的眉眼也冷下来了,气性翻涌直上,“是你别误会了,我与这位孟总工也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没有一点关系。能不能带上你一路走,由不得我说了算,你得去求他。”眼看着情况越变越复杂,派出所的民警心虚地开口:“孟总工,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复杂......”孟鹤川摆摆手,没有在意的打断他,拒绝的毫无负担,“没关系,但是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不方便带上陌生人。”他重新扯动手臂,正想带着白胭离开。不料阮晓慧不放弃,故技重施又冲了过来。这会白胭是真的恼了,只是她还没动手呢,阮晓慧脚下一软,自己就绊倒在地上...

《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在车上就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
但凡在自己同她搭话的时候能给点提示,她也不至于一起掉进人贩子的陷阱里,最后落得现在又被孟鹤川逮着的下场。
想到这里,白胭的眉眼也冷下来了,气性翻涌直上,“是你别误会了,我与这位孟总工也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没有一点关系。能不能带上你一路走,由不得我说了算,你得去求他。”
眼看着情况越变越复杂,派出所的民警心虚地开口:“孟总工,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复杂......”
孟鹤川摆摆手,没有在意的打断他,拒绝的毫无负担,“没关系,但是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不方便带上陌生人。”
他重新扯动手臂,正想带着白胭离开。
不料阮晓慧不放弃,故技重施又冲了过来。
这会白胭是真的恼了,只是她还没动手呢,阮晓慧脚下一软,自己就绊倒在地上了。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丁零当啷’的滚了一路,落在了孟鹤川的脚下。
在看清地上的东西后,白胭的眼睛突然瞪大,地上滚落的不正是孟鹤川交给自己的肩章吗?
她迅速伸手往外套口袋里摸,里面空荡荡的。
好看的眉立刻拧了起来,难道——
“是你?”
不仅是白胭,孟鹤川在看清地上的肩章之后,脸上也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蹲下身子,白胭也不得已蹲下身子。
看着他捡起那枚肩章,皱着眉问阮晓慧:“这是你的?”
阮晓慧的眼神有些躲闪,她刻意不去看白胭的神情,只对着孟鹤川说:“领导哥哥,这是我的......怎么了吗?”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枚肩章的?”
“我......我也不记得了,在火车上的时候,人贩子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水,我现在脑袋里跟浆糊似的,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高手!
白胭在心里感慨,这位阮晓慧,真的是高手!
如果自己没猜错,她应该是在穿自己衣服的时候就掏过了口袋,然后发现了那枚肩章。
她既然一心扑在孟鹤川的身上,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比如孟鹤川进了派出所后脱下了大衣,比如他身上穿着的少了一个肩章的制服。
所以她在白胭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那枚肩章后,不动声色的‘偷’走了。
可能对于阮晓慧来说,丢出肩章这个举措只是最后一搏的手段。
毕竟她也不清楚白胭口袋里的肩章真的就是孟鹤川少掉的那一枚,也不知道那枚肩章到底时干嘛用的。
只是她运气好,博对了。
孟鹤川脸上还有疑虑,一双剑眉拧了又拧。
他看了看肩章,又看了看阮晓慧,还在思考。
白胭领教过这个男人的本事,她也怕万一阮晓慧被逼问出了实话,说出肩章是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那自己可就真的甩不掉孟鹤川了。
正当白胭打算出声替阮晓慧找借口,没想到在地上泫然欲泣的阮晓慧突然翻了个白眼。
同时发出了一声上不得台面的“啊!”
眼见着就要软绵绵往孟鹤川身上倒。
......
等阮晓慧再‘醒’过来的时候,人是在小周地背上。
她藏起眼里的不满,“我,我是怎么了?”
小周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赶紧将她放了下来。
朝着前方喊停并肩走到一起的两人,“孟总工,这位女同志醒了!”
孟鹤川和白胭的手还连在一起。
虽说是用过了衣物遮挡,但旁人看起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又暧昧。
他停下来,白胭也不得不停下来,等着阮晓慧小跑上来。
“领导哥哥,对不起,我身体太不好了,拖慢了你们的脚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阮晓慧到底可能是在白家村救了他的人,孟鹤川对她的态度相对缓和。
“前头有一个招待所,今晚我们先住下,明天坐同一时刻的火车返回京北。”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白胭觉得自己可真是倒了大霉。
事情一茬一茬地冒出来,将她的计划全都打乱。
自己有了逃跑的前科,孟鹤川对她将会更警惕,甚至直接将她绑在了身边。
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又回到了原点。
她都穿书重生了,都开启了上帝视角。
可想逆天改命怎么还那么难呢?
白胭晃动着脑袋,不经意地将视线瞟向一直低着头的阮晓慧。
这个女孩心机与胆量都不简单啊,偷了她的东西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偏偏这位孟总工看着精明,实则愚蠢。
就凭着一枚肩章就能认定阮晓慧就是救了他的人?
思及此,白胭心里又突然冒出了个想法。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既然阮晓慧目的性明确,想要攀上孟鹤川这株高枝,不如就让他们将错就错好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冷的声音随即冒起,“你已经逃跑过一次了,我警告你,少耍花招。”
孟鹤川抿着一张薄唇,眼神犀利的盯着白胭,拉着一起进了招待所。
“你好,要两间双床房。”
“同志你好,一间四元,两间一共八元。”
“好的,要......”孟鹤川伸手去掏钱,但他的动作与话音在手伸出口的瞬间凝滞了。
兜里的手左右摸了好几圈,都没有摸到钱币。
他不置信地将浑身上下的口袋都翻出来看了,里头空空荡荡。
钱呢?
除了白胭,小周与阮晓慧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盯着他。
孟鹤川表情有些难看。
见他拿不出钱,服务员也换下了方才客户至上的表情,不满地挥赶他们:“什么?你们没钱还想来住旅店?真是开了眼了的,快走快走,别挡在我大门口打扰我做生意!”
孟家在京州,属于金字塔塔尖的权贵家庭。
孟鹤川从未遇上没钱的情况,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正当他想着是不是要亮出证件希望招待所配合一下,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伸到前,推开他。
啪的一声,小手不轻不响的拍在了前台的桌子上。
“谁说我们没钱?”
白胭挤开孟鹤川,挑眉:“开房,开三间房!”
有生意服务员当然愿意做,立刻放下手里在嗑的瓜子,搓着手给白胭登记。
白胭拿了房间的钥匙,绕在食指上转悠,“孟总工没钱啊?我有啊!只不过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花‘自己’的钱住旅店,孟总工总没有话要说了吧?”

见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泛黄的图纸,孟鹤川变被动为主动,掐紧她的腰以防白胭逃跑。
他的力气比方才大上百倍,箍得白胭倒抽气。
但她不敢叫出声,咬着牙继续躲在男人怀里。
白胭在赌。
孟鹤川撞到自己的时候一直在看图纸,如果没猜错,那些应该是他飞机设计相关的材料。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些图纸对孟鹤川来说应该十分重要!
白胭也不是真的想撕了拿图纸,危机当前,她只能出此下策去唬一唬他。
“你帮我躲开那两个男人,上了火车,我把图纸还给你!”
白胭惯会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吃。
方才还呲牙咧嘴地威胁着他,下一刻又软了语调:“大哥,我不骗人,上车了我一定把图纸还给你,求求你了!”
女孩的身体很软,紧贴他的胸膛说话的时候,气息一起一伏。
除了半年前因失足跌落山崖得一女孩相救以外,孟鹤川从未有过与人如此亲密接触。
在和白胭亲密接触的瞬间,他的耳尖倏然发红。
但他推不开白胭,喉结随着吞咽重重翻滚,黑眸里深邃如渊,“你最好说话算话。”
话音落,他收紧手中力度,将白胭紧紧摁紧怀里往检票口走。
白胭透过间隙偷看,白家父子就在前面一个人一个人对着样子找她。
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白胭微微发颤。
孟鹤川眼尾轻垂,瞥了她一眼,再将视线投向不远处一对满脸横肉的父子身上。
他沉思片刻,又不动声色地将大衣又往她头上拉了拉。
白胭整个人陷在黑暗中,鼻尖流窜的是淡淡的肥皂清香。
就在孟鹤川带着白胭准备和白家父子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直弯腰找人的白伟突然扭头,拦下了孟鹤川:“等一下!”
白胭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孟鹤川微微挑眉,她的掌心冰凉如水。
白伟绕着孟鹤川转了一圈,却始终看不清他怀里的人的样子。
他细长的眼睛眯了眯,不客气地问:“兄弟,我家妹子逃婚跑了,我和我爹正在找人。你怀里的人是谁?让我看看?”
“抱歉,不太方便。”他嗓音不急不燥,但却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压迫。
白伟不罢休,又想探头看。
推推搡搡间,孟鹤川失去耐心,手中一用力,把白伟推得倒退了两步。
白伟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表情不善地跨前开骂,“呸!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特钢厂里驾驶员!专门给领导开车的!老子在找人,你怀里的是谁?我看看!”
那口浓痰旁是擦得蹭亮漆黑的皮鞋,孟鹤川嫌弃地挪动脚步避开,“哦,原来你只是个驾驶员?”
昏昏欲睡的人群被他这句话给笑醒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白伟面子拉不下,气急败坏,“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眼珠子一转,扯开嗓门大声喊:“来人啊!这里有人贩子强抢良家妇女了!”
白胭透过大衣的缝隙看见了白伟伸出的手,她慌乱叫了出来:“孟鹤川,我不和他走!”
“好啊,果然是贱丫头!难怪你不愿意老实嫁人,这是背地里找了一个小白脸准备跑了是吧?”
白伟气呼呼地转向孟鹤川,“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白胭,你他妈的不会早就被人吃摸干净了吧?”
“污言秽语。”孟鹤川眉眼凝结了冰霜,他虽长得白白净净,身形削瘦,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但藏在制服衬衫下的却是喷薄的肌肉,在‘打架’上从不吃亏。
众人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砰一声,白伟倒在地上哀嚎。
白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随起落站在了远处的地上,急促的呼吸喷溅在他的侧颈。
水蒙蒙的杏眼里盛满了无助,温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擦过他的肌肤。
“你......你好厉害啊!”嗓音又娇又软,对他是真心的敬佩。
本是旖旎的时刻,但孟鹤川却浑身紧绷。
他咬着牙偏开头,黑眸审视般地看着白胭,质问她:“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胭暗自懊恼,脑中快速地想着借口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又皱眉,“搂紧。”
她下意识又往他身上靠。
孟鹤川出手快准狠,掌风有力,白伟在他手里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被他像是逗猫似的来回转,左脚绊右脚,一屁股摔坐到自己吐的那口浓痰上。
在另外一排找人的白国华见自己儿子吃了瘪,脱了鞋子就要冲过来。
警卫员跃前一步,直接将人拧着在地上。
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吹着哨子追过来,“你们是谁?闹什么闹?”
白伟想恶人先告状,不料工作人员在看清楚孟鹤川的面孔后连忙躬身:“孟总工!”
一转头,对着白家父子斥骂:“这位是首都来的大人物,”
工作人员拦着白家父子,对着孟鹤川躬身:“去京州的火车马上开车了,孟总工,您赶紧上车!”
孟鹤川微微点头,也不用检票,带着白胭一路疾行上车。
他们刚站稳,火车发出一声笛声,车身微震,出发了。
白胭从孟鹤川怀里钻出来,太好了,她逃出来了!
可白胭高兴的劲还没一秒,腕骨就被人用力捏紧,一把提进了软卧。
一脸阴沉的孟鹤川将她抵在包厢中间的小桌板前,目光如鹰:“你是敌特派来窃取资料的吗?”
书里对孟鹤川的描写没有很多,只随口提了几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已。
但此刻白胭被迫与他对视后才发现,书里对他的描述还是含蓄了。
眼前的男人身高腿长,背脊疏阔,眉骨锋利。
又因为他的外公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所以在轮廓中隐隐带着一丝异域风情。
放到现代来说,那就是妥妥男神长相,难怪原主一见他,死活要挟恩逼嫁了。
就是孟鹤川五官偏冷,浑身散发出一种禁欲气息。
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透着眼镜框,逼近人,压迫感十足。
见白胭不说话,孟鹤川又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他一贯在航天队接受训练,体格异于常人。
白胭又白皙,很快手腕处就浮出几道红痕。
本来经历了一晚上的逃跑,身心已经俱疲,又被这么突兀凶暴地对待,她抽着气,一下没忍住。
眼尾倏地发红,一双杏眸瞬间含了泪。
白胭本就生得极美,乌黑浓密的长发被她挽在枕骨处。
嘴角一张一合间,隐隐荡漾出两个小梨涡。
伴随她的眨眼,几滴清泪划过,更有种我见犹怜的风范。
美人落泪总是容易让人心软,没什么经验的警卫员小周直接看呆了,“孟......孟总工,她哭了......”

求生的本能让她迸发出最后一丝力气,张口大喊。
“孟鹤川!”
“快救救我!我在车下!”
“有人贩子想要绑走我!”
在她出声的同时,孟鹤川已经循着声音的方向往车下梭巡。
只是此时站台上响起了开车的铃声,车门处的列车员已经收起了脚踏,把车门关上了。
车厢内杂乱的人群同样堵着孟鹤川的路。
眼看着白胭就要被带走,他想也未想,长腿直接踩上了座椅,将窗户用力一抬。
“放开她!”伴随着一声怒喝,他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男人显然没想到白胭还真有一个‘未婚夫’。
他啧了一声,像丢个累赘一样甩开白胭,飞快跳下铁轨往另一头跑。
白胭脚下发软,眼看着人就要摔在地上。
下一秒,被一双坚实的手臂给抱在了怀里。
抬头的时候,只能瞧见孟鹤川冷硬的侧脸。
他又一次救了自己!
这一刻,她暂时忘记了这个男人在原书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只见他当做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地抓着。
察觉到怀里的女孩在发颤,孟鹤川到底没再松开她,扭头朝着小周喊:“抓人!”
......
小周虽是百里挑一的警卫员,但双拳难敌四手,只抓住了其中一个人。
铁路公安闻讯赶来,被小周抓着的人贩子只好老实招供。
“我们这群人一直都干这种行当的,从南方抓人卖到北方村子里给光棍做媳妇,谁能想到这次看走了眼,还真是逮着一个有男人的!”
“有男人的?”
“是啊,我们都看走了眼了,谁也没想到这小丫头没说谎,还真有个未婚夫在车上,为了她要生要死,还跳下火车来救她。”
白胭来不及捂嘴,人贩子已经将她方才随口说过的话给复述了一遍。
她支着手肘挡住脸,不敢去看孟鹤川的脸色。
好在这个时候有女警喊白胭她们去做笔录,她急忙起身,远离这修罗场。
只是那和白胭一起被救的女孩一步三回头,看起来好像是冷得发抖,走得磨磨蹭蹭。
最后还转脸对着女警说:“同志,我太冷了,能不能找一件呢子大衣借我穿?”
说完,视线止不住地瞟向脱下呢子大衣的孟鹤川。
白胭实在烦了女孩的装模作样。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女孩头上。
“我的衣服借你穿,快走吧!”
......
笔录做完了,火车也开车走了。
还好孟鹤川习惯性将所有机密文件都随身携带,除了在时间上有所耽搁,其他倒是没有损失。
今天已经没有车次再前往京州了,他们只能选择在兖州住下。
打算乘坐第二天的火车返程。
从派出所里出来前,白胭要回了自己的外套。
女孩一个动作做了半分钟之久,白胭差点没压住天灵盖里的火气。
好不容易清净了,白胭清了清嗓子,正想打破沉默,“那个,其实我......”
清脆的一声‘咔嗒’,利落的截断了白胭后头的话。
她错愕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右手腕上白晃晃地扣上了银色的手铐。
而手铐的另外一侧,连着孟鹤川。
“你做什么?”
孟鹤川慢条斯理地将手铐钥匙丢给了小周,又扯下自己的围巾,绕在他们相连的手上。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燕子’,但说过的话与做出来的事十分相悖,在车上还试图逃跑,我不能再相信你。”
“我一没偷走你的图纸,二也认认真真地帮你把所需要的内容都翻译完了,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还怀疑我?”
他扯动一下手臂,白胭就往他身侧靠跌近一寸。
她抬高手拉停孟鹤川的动作,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不会是记仇我说你是未婚夫的事吧?”
两人靠得太近,孟鹤川清晰地望着女孩一张一合的红唇,脑中不合时宜的想起某些画面。
他的脸微不可查地红了一瞬。
孟鹤川在心里暗骂自己几句,恢复了正常。
他清了清嗓,“这份图纸的翻译内容虽看着没问题,但燕子诡计多端,谁也不能保证你是不是在翻译的过程中动了手脚,更改数据与内容。在你身份还没查清之前,我不能轻易让你离开。”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样对待,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
白胭正要跳起来同他理论,方才的大盖帽带着另外一名被拐卖的女孩小跑了出来。
“孟总工,太好了,你们还没走!”
大盖帽欣喜地拦下他们,“孟总工,人贩子的事是大事,我们所里的干警都要派出去追查跑掉的那两个人,人手不足,这小姑娘叫阮晓慧,像是被吓怕了,好好的眼睛都哭肿了,说什么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再搭火车,她的目的地也是京州,我寻思你这一路上还有个女同志在,可以照顾照顾她,您看您方不方便带她一程?”
孟鹤川不是喜欢找事的人,何况身上还带着任务。
他刚要摆手拒绝,怀里突然就扑进了个人。
“领导哥哥,我......我是真的害怕!我没有这位姐姐冷静,懂得跟人贩子周旋,如果不是你们两人帮忙,我可能就被卖掉了。”
领导哥哥?
白胭抖着眉,心里对阮晓慧不由得佩服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居然还能专门给孟鹤川造个独特的称谓出来。
孟鹤川下意识想要推开阮晓慧,他抬手用力,白胭就因为惯性被他扯到了身边。
乍一看,变成了白胭动手推开了阮晓慧。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只剩下眼珠子在拼命转动。
阮晓慧脚下趔趄摔倒,额头上全是汗,哭哭啼啼:“姐姐,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粗鲁?”
白胭立马后退两步,以示清白:“不是我推的......”
“姐姐,你不要误会,我是太害怕了才会抱这位领导哥哥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的!而且刚才你们不也说了,领导哥哥并不是你的未婚夫啊,你为什么会生气呢?”
白胭错愕的张大嘴,开眼界了,这是活生生的绿茶啊!

白胭扑哧一声笑出声。
许晴晴听得懂前半句听不懂后半句。
方才在台上她就看着白胭与魏巍靠在一起叽里咕噜,将所有的外籍老师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走了。
现在见她竟还敢‘嘲笑’自己?
想到这里,许晴晴气不打一处来,噔噔噔地跑到白胭面前,“你是什么意思?”
“你需要我帮你翻译这句话吗?”
白胭从来不是软柿子的性格,加上她已经清楚了眼前的许大小姐对自己可不算友好。
进门的时候瞧见他们一群人围着阮晓慧就能猜出,恐怕他们是误会了阮晓慧就是自己,想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一个下马威。
既然没法同她安安稳稳地相处,那就只能先露出獠牙。
至少不能让许晴晴以为她好欺负,让她懂得要知难而退。
毕竟她接下来可是得在大队里长待,如果许晴晴联合着文工班的那群女孩没事就来找她麻烦,她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许晴晴一噎,既听不懂那句话,也拉不下脸来问。
气鼓鼓地给芝华使眼色。
芝华眼珠子一转,挤上前来,“晴晴,也许是你误会了呢?小白同志之所以看不上我们的表演,或许是因为她有着更好的节目呢?”
适逢台上的音乐刚好停下来,转了一圈不了解状况的陆振华和胡院长走了回来,“是谁还有更好的节目?”
“她呀!”芝华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想给白胭推脱的机会,“刚才小白同志说了,她想上台表演!”
“芝华同志,你怎么......”魏巍着急了,想替白胭说话。
“魏老师,你刚才同白胭在我们文工班表演的时候一直在咬耳朵,难道不是她在和你说要有节目要表演吗?”
魏巍是个绅士,他虽友善开朗,但平常也只是在京州大学教教课,做学术研究。
接触的人都是单纯善良的大学生,很少碰上像芝华这样对谎话能够信手拈来的女孩。
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替自己和白胭解释。
孟鹤川也跟着走了过来。
白胭本以为自己是他带来的,他至少会在许晴晴发难的时候替自己开口说两句。
不料才刚和他的视线相交,孟公子就淡淡地撇开了视线。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白胭却还是读懂了他移开视线前的眼神含义。
‘自己惹的祸自己消’
陆振华笑看白胭,“真的吗?小白同志还能表演节目?那可真是能文能武了,那咱们可得好好期待一番了!”
众人跟着他这句话,目光期待的,齐刷刷的看向白胭。
白胭骑虎难下。
说不表演吧,这明显同她想要在几位领导面前立的人设略有不符。
显得自己好像很没胆量,说不定还会被减扣了印象分。
说表演吧,她倒也不想学着许晴晴那猴屁股似的妆容,上台去跳健美操。
思来想去,找不到折中的好办法。
她重新看向孟鹤川。
在这里,她唯一能够称得上‘老相识’的也只有他了。
从金陵到京州,白胭也摸到了孟鹤川脾气的门路。
这个男人看似冷漠,成天板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
但骨子里他还算是绅士,白胭几次的刻意示弱都在他身上‘占’到了便宜。
她动了动嘴,悄无声息地用嘴型叫他,‘孟鹤川......’
本还想偷偷的双手摆个求帮忙的姿势。
没想到下一刻他老人家好像猜出了白胭的做法,唇边勾起了一抹了如指掌的笑。
直接扭开了头,无视了白胭的求救。
当白胭还沉浸在被他直截了当拒绝的震惊当中时,又听见人群里冒出一句怯生生的话,“白胭姐确实很会唱歌跳舞,我们在306的时候,她常常唱到半夜也不停呢!”
她看过去,一直被人忽略的阮晓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她这句话说得有意思,不管是从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在给白胭下套。
既点出了白胭有本事能上台表演,又借机给白胭扣了顶不顾别人休息还要唱歌,狂妄自大的帽子。
真是狠毒的招数。
白胭眉头刚皱起来,就有人上了勾。
芝华夸张地连啧好几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一把拉拢阮晓慧,仔细问着,“小白同志这段时间可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她天天唱歌唱到半夜,这不是打扰别人的休息吗?”
阮晓慧将活体绿茶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要哭不哭地扯出笑,“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到几位姐姐在说白胭姐想唱歌,所以才想起来这件事的!”
她又扭捏地看向白胭,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白胭姐,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戏台都给自己搭好了,白胭很难再推脱。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笑,那双杏仁眼里带着被挑衅后的凌厉,“孟总工邀请我来参加欢迎会的时候,可是没有说过需要我上台表演节目的。但小许同志对自己的表演那么没有自信,小阮同志也觉得她的表演很枯燥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献丑一二。”
白胭说话的时候,刻意拔高了语调,整个人带着不好欺负的傲慢。
她朝着陆振华与胡院长点了点头,“主任,如今咱们可是八零年代的新青年了,改革春风吹满地,就算是大队里的欢迎会,也可以不因循守旧,来点刺激的表演,也是可以的吧?”
陆振华虽上了年纪,但他心态一贯年轻,对于白胭这句话也起了兴趣,“哦?这么说来,小白同志是要给我们注入新鲜血液了?”
白胭眨了眨眼,“主任允许吗?”
“小姑娘勇气可嘉,我们自然期待!”
白胭得了定心丸,视线在众人面前一一划过,最后从孟鹤川身上收了回来,“那就献丑了!”
孟鹤川望着火红的背影走向舞台,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跨步拦下她,“白胭,大队里都是自己人,如果你真的不会表演,就算了......”
白胭借着角度,只朝着孟鹤川一个人努了努嘴,“孟总工,现在才想起来帮我,是不是太迟了?”
孟鹤川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方才自己不是没有发现白胭的求救信号。
只是他想着白胭方才和魏巍贴的很近,又和谭贺桉好像有了丝许联系。
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会惹事。
莫名其妙的,孟公子的心里就泛起了一阵古怪的吃味。
想让她受点小苦头。
他轻咳一声,将语调放缓,“你别闹了,我去和主任说,你别上台了。”
说完就要转身。
衣袖却被人轻轻拉住,白胭脸上没有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反而一脸坦荡,“不用,我准备好了的。”

白胭眉梢里都是喜色。
她数着金额,有零有整。
详细算了一下,竟然有两百三十二元。
既然这位孟总工就这么随意地丢在衣服口袋里,那样就不能怪她‘自取’了。
再说了,她也不是零元购。
昨天她可是熬了个通宵,帮他翻译完了图纸上的所有内容,还以手抄的形式留给他了。
自己这样的一级翻译员,要是按照平日里的收费标准来看,这笔买卖她还算亏本了的。
打定好主意,白胭钻出了门缝。
趁着孟鹤川打盹儿的时机,一溜烟地往人群最多的硬座车厢里钻。
跑过了将近十节车厢,太阳彻底冒了出来,挤在车厢连接处的人群推搡着抢着厕所的位子。
前面车厢有乘务员的坐席,她穿过人群看向车厢壁上挂着的时刻表。
这趟绿皮车从金陵出来,一路朝北,经过五省八市,最后才是京州。
她的目标也是京州。
但是她必须先下车,远离孟鹤川后再重新买票,坐下一班车去京州。
打定了主意,白胭重新迈进了一截新车厢。
目光梭巡一阵,就近寻了人问:“你好,同志,请问一下你知道这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吗?”
还没听见回答,挨着的一位大妈嚯地站起来,像是一堵墙似的挡住了白胭的视线。
“我们又不是列车员,怎么会知道下一站是什么地方?”
“走开,别靠近我们。”
白胭眉一皱,扫看了一眼,没搭腔,思量着。
这时,有个男人满脸挂着水珠子,从前头挤过来:“小同志,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白胭笑了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们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谢谢啊。”
她身子动了动,作势要走。
可挡在面前的男人没让开路。
“没事啊,这趟车我经常坐,路线非常熟,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我连几点几分靠站都知道呢!对了小姑娘,你年纪轻轻,一个人出远门啊?”
白胭见男人不怀好意地往她面前靠,急忙想要后退。
但还没走出几步,后背便也撞上了人。
她回头,有个精瘦高的男人同样堵住了她的去路。
白胭心下微颤,收在身侧的十指用力捏紧,指节泛白。
适时火车汽笛发出长长一声鸣音,车子缓缓驶入兖州小站。
人群突然动了起来,有人在从行李架上搬自己的包裹,也有人挤着到车门口准备下车。
推搡间,谁也没注意到方才的男人已经拉住了白胭的小臂,“小姑娘,你是不是没有座位啊?来,哥哥的位子让给你。”
男人的力气很大,并且他不像孟鹤川那样留有分寸。
尖锐的指甲都已经掐进了白胭的皮肉里。
她嘶哈着忍着疼痛,挣扎要起身。
可那群人明显做惯了这类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她才刚被男人推进座位里,瘦猴似的男人就贴近她搂住了白胭的肩膀。
瘦猴男人身上有股几天几夜没洗澡的酸臭味,白胭干呕了几下想推开他,正准备大喊。
腰间却忽感一凉。
她垂下眼看,一把小刀抵在上面。
“别动,不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老实点!”
白胭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识时务地闭了嘴。
火车已经靠岸,车门也被打开,要下车的人群顺着队伍慢慢挪动。
白胭抿了抿唇,冷静地开口:“大哥们,我是同我未婚夫一起上的火车,我只是出来买早饭的,如果他醒来了瞧不见我,会报乘警的。”
男人一屁股坐到了白胭对面,他伸手摸了把脸,把水珠给抹掉了
他看着白胭笑得阴恻恻的,“别装了,我关注你一路了,看你走了好几个车厢来的,都是一个人。”
白胭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盯上了,脸色越发难看。
“我本来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你骗过来,没想到你竟然自投罗网了。”
白胭没理男人的话,混乱中,视线右移。
瞧见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
“安静点,别再哭了!”
人贩子没什么耐心,也怕她哭得太大声惹来麻烦,低声警告:“再哭老子先废了你。”
‘安静点’
白胭没有虚伪的圣母心,也不是同情泛滥。
自身都难保了,她没心思去安慰别人。
之所以用口型出声,实在是怕眼前抖得跟筛子似的小姑娘暴露了。
惹急了眼前这波人,自己更没好果子吃。
男人也注意到她的视线,笑得贼兮兮的,“你这丫头模样俊,身段好,胆子也大,比旁边这个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胭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平稳,“大哥,我的未婚夫真的在这趟车上,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还是大人物,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拐了我,他会发疯找你们算账的。”
对面的男人不信,可同伙却有些犹豫,“这丫头说得那么肯定,会不会是真的啊......”
毕竟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勾当,谨慎是必须的。
男人眼里寒光一闪,忽然站起来,“走,我们也下车!”
白胭被那群人夹在中间往车门口走,掌心开始出汗。
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更加不安。
她意图咬紧牙关逼自己冷静,算好时机,在她的脚刚站到月台上时,白胭猛地往下一蹲,抓着男人的手就咬了上去。
只是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逃跑,身体早也是疲惫不堪,腿肚子也在发软。
方才那一咬对男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更加警觉。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更好控制白胭,男人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媳妇儿,到家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车门口站着的列车员瞟了一眼,只当他们一家人在说话,没在意。
男人拖拽着白胭就往站台出口走,她的肩膀被压得发胀,她已经无力在挣扎了。
忽然,几近绝望的白胭在车厢中发现了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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