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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峰收雨晓争青后续+完结

江锦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甘棠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通讯员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干事。“是真的!现在人就在济河边的春景路那儿,公安那边说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一字一句,就像瞬间抽走了赵甘棠全身的力气,原本急促的呼吸瞬时凝结。通讯员看了眼她乍白的脸,迅速反应过来,上了车就往春景路驶去。赵甘棠就像坐木桩,一动不动。她忘记自己怎么下的车,又怎么走向挤满人的河边,只是在回过神时,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公安和医生护士。视线一扫,蓦然定在河滩上一个盖着白布的身影。赵甘棠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本能地想过去确认,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这时,一个公安看见她,走过来敬了个礼:“赵政委,这些是他身上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赵甘棠怔然将目光移向对方的手心,只有湿透的...

主角:江锦年赵甘棠   更新:2025-01-24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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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年赵甘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乱峰收雨晓争青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江锦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甘棠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通讯员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干事。“是真的!现在人就在济河边的春景路那儿,公安那边说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一字一句,就像瞬间抽走了赵甘棠全身的力气,原本急促的呼吸瞬时凝结。通讯员看了眼她乍白的脸,迅速反应过来,上了车就往春景路驶去。赵甘棠就像坐木桩,一动不动。她忘记自己怎么下的车,又怎么走向挤满人的河边,只是在回过神时,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公安和医生护士。视线一扫,蓦然定在河滩上一个盖着白布的身影。赵甘棠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本能地想过去确认,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这时,一个公安看见她,走过来敬了个礼:“赵政委,这些是他身上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赵甘棠怔然将目光移向对方的手心,只有湿透的...

《乱峰收雨晓争青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赵甘棠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通讯员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干事。
“是真的!现在人就在济河边的春景路那儿,公安那边说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一字一句,就像瞬间抽走了赵甘棠全身的力气,原本急促的呼吸瞬时凝结。
通讯员看了眼她乍白的脸,迅速反应过来,上了车就往春景路驶去。
赵甘棠就像坐木桩,一动不动。
她忘记自己怎么下的车,又怎么走向挤满人的河边,只是在回过神时,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公安和医生护士。
视线一扫,蓦然定在河滩上一个盖着白布的身影。
赵甘棠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本能地想过去确认,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
这时,一个公安看见她,走过来敬了个礼:“赵政委,这些是他身上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
赵甘棠怔然将目光移向对方的手心,只有湿透的身份证和离婚证。
她紧抿的唇终于开了道缝,扯出道沙哑的回应:“我要确认人。”
嘈杂中,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身份证和离婚证也许是江锦年不小心掉的,一个小时前他还好好的,不会是他’。
公安愣了下,便让开了路。
当视线重新落在那盖着白布的身影上时,窒息感再次侵袭,让赵甘棠呼吸有些困难。
她深吸口气,艰难迈开腿走去。
蹲下身,触及到白布时,掌心忽的一颤。
赵甘棠咬了咬牙,掀开了白布!
一刹那,时间仿佛都凝固,周遭所有的声音也消失了。
阳光下,江锦年以往红润的脸此刻异常苍白,他闭着双眼,几缕乱发贴着脸颊。
如果不是胸膛没有起伏,他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
“根据被救孩子母亲和医生的话,是上游闸道开闸排水,他躲避不及,又因为生病体力不支才导致溺亡。”
公安解释着,语气透着惋惜和敬佩。
赵甘棠像是没听见,下意识地擦掉江锦年脸上的水渍,可当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她心骤然一紧。
天这么热,他竟然这么冷。
……
天彻底黑了。
车停下大院门口,通讯员转头看向后座还呆着的赵甘棠,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政委,到了。”
赵甘棠黯淡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嗯了声缓慢下车。
想到她一整个下午都跟丢了魂似的,从太平间出来时还险些摔倒,通讯员赶忙下车扶住她。
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甘棠拂开通讯员的手,声音嘶哑:“你回去吧。”
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大院。
看着她的背影,通讯员于心不忍,沉叹了口气。
圆月高挂,闷热的晚风吹着赵甘棠干涩的眼角,酸胀上涌。
“甘棠!”
忽然,熟悉的声音让她登时停下脚。
抬头望去,只见赵母一脸焦急地从家门口跑过来,连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锦年呢?”
赵甘棠一哽,不由又想起江锦年面无血色的模样,唇瓣颤了颤,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赵母面色逐渐沉重:“我听隔壁的说锦年一个多星期都没回来了,你们……离了?”
面对母亲的追问,赵甘棠沉默了很久,才喃喃出声:“妈,锦年死了。”
赵母眼神一震:“……你再说一遍。”
赵甘棠狠狠闭眼,像是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声音拔高了几分:“他死了,为了救一个孩子溺……”
‘啪!’
一个巴掌突然狠狠甩在她脸上!
宋婉转头看去,只见江锦年跟另一个男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锦旗,他往里面张望着,看到宋婉的那一瞬间,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肖静安自来熟似的拉着江锦年过去,长辈似的不住道谢:“多谢公安同志昨天救了锦年,真是太谢谢了!”
说着,还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紧张的冒汗的江锦年。
江锦年心里已经后悔了,自己就不该听肖静安的,做了个锦旗过来送给宋婉,面对这么多人,他真是不好意思……
但都已经到这儿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锦旗朝宋婉递过去:“那个……宋队长,谢谢你。”
宋婉视线一扫,红底黄字的锦旗上写着‘除暴安良,人民卫士’八个字。
再看江锦年,视线一对上自己的,就跟受惊的小猫似的躲开了。
肖静安胆大开朗,毫不避讳地打量宋婉。
乖乖,这公安同志近看更英姿飒爽,这要是放进学校,其他那些小伙子谁看了不迷糊……
而办公室其他同事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宋婉模样好,还是刑警队大队长,不少人都明里暗里都对她示好过,但她都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可怜他们这些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别说搞对象,连男同志都难相处的到。
“谢谢。”宋婉大大方方接过锦旗,“只是最近济北不太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们年轻,外出一定要结伴,少去人流少的地方,警惕陌生人。”
她声线偏清冷,说起这些告诫时就跟做汇报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认真听。
江锦年和肖静安听着,好学生似的点头。
想着宋婉还在工作,江锦年也没多留,拉着肖静安赶紧走了。
见两人离开,刘宇啧声摇头:“这两小伙,看起来是恋恋不舍呢,宋队还真是受欢迎……”
一旁的同事笑着怼了句:“先不说办案能力,就说宋队这模样,铁定招男同志喜欢!”
宋婉啐了一口:“一边去!”
宋婉收起锦旗,坐下来继续看案卷:“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案件分析会。”
公安局外。
肖静安拉住健步如飞的江锦年:“你走那么急干嘛?我还想多看看呢!”
“他们要工作的,咱们别打扰了。”江锦年无奈叹了口气。
肖静安也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调解小纠纷的公安,又更重要的事儿。
他撇撇嘴,挽住江锦年的手:“反正也出来了,咱们去逛逛百货大楼吧,我想买几件新衣服。”
江锦年却摇摇头:“我得去趟医院。”
赵政委也救了他,都给宋婉送了锦旗,也得向赵政委表示点什么,毕竟她还受了伤。
跟肖静安道了别,江锦年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
刚好是午饭后的时间,医院走廊很安静。
按照昨天的记忆,江锦年找到赵甘棠的病房,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男人哽咽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前两天你都承认还爱我,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登时停住脚,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犹豫着,是不是要先走,下午或者改天再来,赵甘棠淡淡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而且我真正爱的人,他叫江锦年。”
1985年6月,军服厂。
“八十年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一个珍贵的年代……”
伴着喇叭里传出春风般的嗓音,午休的军服厂工人们陆陆续续往宿舍走去。
念完广播词,江锦年合上笔记本,挎上手提包下班回家。
刚出广播站,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她一身挺拔军装,脸庞清冷不失凌厉,眉眼温柔漂亮,却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挪不开目光。
“赵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你家江同志下班啦!”
不知道谁打趣了句,江锦年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
当亲眼看到赵甘棠时,他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前。
失神间,赵甘棠已经走到了面前,温声开口:“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累了?”
望着女人湛亮的眼眸,江锦年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结婚是个意外,赵甘棠是为了保全两人的名声才嫁给他。
上辈子,哪怕她一辈子没让他碰过,他也默默忍下,默认没有孩子是他身体有问题,受尽了白眼。
可她临死的时候,嘴里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如今重生,难道还要把上辈子的人生再经历一次吗?
见他发呆,赵甘棠不由问:“想什么呢?”
江锦年回过神,掩饰一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正值炎夏,烈日当头。
两人一起走在厂里的绿荫大道上,身边时不时驶过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
赵甘棠率先打开话匣子:“来接你前去看了爸妈,听说张阿姨家出了点事,爸去帮了忙,妈现在吵着要离婚。”
江锦年眉目微拧。
张阿姨是岳父的前妻,两人从没断过联系,岳父对他更是有求必应,要什么都给。
他抬眼看向女人的侧脸,目光复杂:“爸帮张阿姨也不是一次两次,有时候还大半个月不回家,妈难免生气……”
赵甘棠忽然停下脚,语气自然又笃定:“问题不在张阿姨,是爸妈已经没有感情。”
江锦年心一顿,捏着挎包的手不由收紧。
女人却依旧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电视台参加播音主持人的考试,做好准备了?”
江锦年眸光一黯。
他一个月前就通过考试了,过两天都能调到电视台上岗了。
她现在才问,是对他多不上心?
心头酸涩瞬间蔓延带眼尾,江锦年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坚持这段婚姻的……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儿等我。”
没等到他回答,赵甘棠自顾自走远,就好像她刚刚就是随便一问。
站在原地,江锦年默默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沉重感。
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
揣着疑惑和担心,他顺着赵甘棠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没想到刚拐过一个岔路口,就看见一个穿在白衬衣的男人将赵甘棠搂在怀里。
定睛一看,江锦年呼吸猛然窒住,再也迈不开腿。
是廖辰!
那个赵甘棠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只见廖辰紧紧环着赵甘棠的腰,含泪的双眼满是眷恋:“当初我被父母逼迫另娶他人,我真的好痛苦,想你想到得了抑郁症,到现在还在吃药。甘棠……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话,江锦年心猛地缩在了一起,不想也不敢去听另一方的回答。
可没等他离开,赵甘棠沙哑的回应便被风刮进了耳朵——
“爱。”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像块巨石重重砸在江锦年心上。
他知道赵甘棠爱廖辰,爱了一辈子,以至于死的时候都在叫‘辰哥’。
再也看不下去,他僵硬着离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锦年才无力靠在路边的矮墙上,眼眶已经涨的通红。
即便再来一次,亲耳听见赵甘棠承认爱别人,心还是会痛……
他自嘲一笑,心却多了分明悟。
与其再走上辈子爱而不得的老路,倒不如试着放手,让赵甘棠自由。
江锦年深吸口气,缓和着情绪,视线不经意扫到墙上的高考报名简章,眸光渐渐亮起。
高考!
上辈子他因为想守着赵甘棠,高中毕业后一直没参加高考!
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是无数人改命的好路!
心头的茫然忽得散开,既然重生,他完全可以试试高考,走另一条路!
没有犹豫,江锦年直接去本地教委报了名,随后才回军区大院。
夜渐深。
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坐在书桌前复习的江锦年转过头,只见赵甘棠拿帕子擦着湿发跨进来,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
见他还没睡,女人眼中掠过丝惊讶。
江锦年放下笔:“去哪儿了?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赵甘棠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廖辰,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哥哥,多聊了两句。”
江锦年心头微刺:“你不是说他结婚之后,就搬到南方去了吗?”
赵甘棠手顿了瞬:“……嗯,他妻子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家里父母没人能照顾,他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她眼中的心疼,江锦年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没忍住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他吗?”
但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
赵甘棠皱眉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锦年,我们才是夫妻。”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你不上班,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说完,转身进了客房。
江锦年望着关上的房门,惨然一笑。
夫妻?
他们从结婚起就分房睡,算哪门子夫妻?
次日。
一大早,江锦年跟赵甘棠去了岳父岳母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打砸的声音。
还伴随着岳母哭喊控诉:“我伺候了你大半辈子,那个女人对你掉几滴眼泪,你就把我们存的棺材本都给了她,你让我怎么活?这婚必须离!”
“都多大岁数了,离什么离!再说咱女儿在军区当政委,她专门抓德行这块,要被别人知道她连自家的事儿都管不好,你让她面子往哪儿搁?”
他顿时停住脚,下意识看向身边神情骤沉的赵甘棠。
上辈子,赵甘棠经常说廖辰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他从没像岳母这样闹过,觉得男人就该大度一点,于是一味忍让,总想着她会回头看看自己,可换来的是什么……
赵甘棠推门跨了进去。
江锦年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处都是。
岳母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岳丈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赵甘棠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江锦年忙拿出手帕,过去帮岳母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刚说完,岳丈就朝赵甘棠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
岳母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江锦年正要劝,赵甘棠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江锦年看着她,她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
那小伙子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扯住自己的女军人,诧异又怀疑。
眨眼间,雨水流出眼眶,视线清晰,赵甘棠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立刻松开手:“抱歉,我认错人了……”
小伙子哦了一声,嘟囔着走了。
雨越来越大,把赵甘棠淋了个透彻。
她怔然望着空阔的大街,回想着刚刚大脑失去思考的那一刻。
那瞬间,她以为江锦年还在军服厂,还因为跟自己闹离婚的事儿赌气,还等着去首都培训……
她忘了,他死了。
江锦年已经死了啊……
雨水划过赵甘棠高挺的鼻梁,擦过她微微颤抖的唇角。
她站了很久,才迈开腿继续走。
回到军区大院时,雨小了些。
通讯员一直等在门口,见赵甘棠淋着雨回来,面露担忧:“政委,您注意身体……”
赵甘棠混不在意,偏见脚边的眼熟的行李箱,神色一怔。
通讯员提起行李箱,解释道:“这是刚刚军服厂那边送来的,是……江锦年的东西。”
赵甘棠眸子微微收紧,接过箱子:“给我吧。”
看着她进门,通讯员摇头叹了口气。
推开门,一种从没有过的空荡气息扑面而来,让赵甘棠有一瞬的窒息。
她下意识看向江锦年的房间,幻想着曾经他会听见声音出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满眼都是她……
风扑在后背,将她拉回了现实。
压下胸口翻涌的钝痛,赵甘棠坐到沙发上,将行李箱放在桌上打开。
里头除了几件衣服,便是书和笔记本。
最显眼的,是件看起来很陈旧的六五式军装上衣。
她眼神一震,拿出那件上衣展开一看,竟是当年她新兵入伍时的衣服。
蓦然间,赵甘棠记忆回到了十年前的九月。
那天她作为新兵准备入伍,在上车时看见角落一个蜷缩的瘦弱身影。
她走过去看,发现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他穿着又薄又破的麻布衣,冷的整个身体都在抖。
他灰头土脸,可眼睛却像泉水一样澄澈清明。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父母呢?”
“我,我没有父母……我是被拐卖的,他们总是打我,我逃出来了……”
她于心不忍,却因为着急入伍又管不了太多,只能把衣服和身上的钱票都给了他。
临走前,她摸着他的头,轻轻说:“就算是一个人,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而那个小男孩,就是江锦年。
赵甘棠攥着衣服的手缓缓收紧,整颗心就好像一点点被挖空,冷飕飕的风往里面倒灌。
江锦年的确坚强,坚强到让她忘了他有那样悲惨的过去,让她忘了他需要的是足够的安全感……
当兵多年,从战场上因伤退下当了政委到现在,赵甘棠从没哭过,也没这样痛过。
可无论如何,眼泪就好像被固封在眼眶,怎么也掉不下来,挤得双眼红的充了血。
‘啪嗒’一声,行李箱被合上。
她扶着箱沿,沉瓮的呜咽慢慢填满空阔的客厅。
天渐渐黑了,没有开灯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
赵甘棠靠着沙发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觉身体像浮在半空中。
突然,座机来电的声音乍响。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朝听筒伸出手,可身体就像不听使唤,猛地摔到了地上。
一瞬间的混乱后,意识突然陷入黑暗,耳畔却响起江锦年的声音。
“赵甘棠,我真想要一个没有你参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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