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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全文+番外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骆宁萧怀沣,是作者“初点点”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4-24 0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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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全文+番外》,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骆宁萧怀沣,是作者“初点点”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全文+番外》精彩片段

可腊八是大节,老夫人必定要去法华寺烧香的。
骆宁陪同。
侯夫人白氏、白慈容以及骆宁的两位婶母、庶妹堂妹等人,皆要随行。
有人低声抱怨:“路上难走,山路也不易行。”
“好冷。”
不过,法华寺的山脚下,一直有小沙弥与附近村落的施主,不停扫雪。
山路有点湿滑,倒也能行。
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比骆宁想象中的人更多。
首座讲经的大殿,位置也是要预定的,不过此事两月前就敲定了,老夫人有位置。
老夫人进去后,不少人与她寒暄。
慧能首座瞧见了她手里的佛珠,念了声佛:“骆老夫人好造化。”
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贵妇们都认识:当年第一高僧玄妙和尚亲手雕刻的紫檀木佛珠,佩戴了七十年;他一百二十岁圆寂,前一日将其送给崔氏六小姐。
崔氏六小姐次年封太子妃,再顺利封为皇后,为皇族诞下四位皇子、一位公主,帝后琴瑟和鸣,贵不可言。
如今,崔氏乃当朝太后。
命妇们进宫请安,见太后手腕总不离这串佛珠。
今时却戴在骆家老夫人手里,难怪首座都要来见礼。
一瞬间,大殿内人人起身,与骆老夫人寒暄。
包括最鼎盛门阀崔家的夫人。
礼佛结束,崔夫人还盛情邀请:“骆老夫人,您若没有订素斋,一同用膳吧。”
骆老夫人牢记孙女的话,切不可与任何人走得太近,免得“烈火烹油”。
既然得了太后娘娘的佛珠,往后还怕不荣耀吗?
要节制、谨慎。
老夫人摇摇头:“天不好,儿媳孙女都在门口候着,得回去了。夫人美意,愧领了。”
崔夫人不好勉强。
下山时,老夫人忍不住得意,说起方才的事。
骆宁的母亲白氏忍不住说:“娘,您怎么不同崔夫人用膳?”
白慈容也屏住了呼吸。
老夫人看一眼旁边穿着灰鼠皮斗篷的骆宁,摇摇头:“先回去吧。”"


八年后,他是新帝。
雍王尚未踏入大殿,骆宁听到了一声犬吠。
一条巨大、通体漆黑的大狗,先一步跑了进来。
太后瞧见了,忍不住笑:“长缨大将军也来了。”
很喜欢这条狗。
而这狗,长相实在骇人。
骆宁却是微微怔了怔。
她忍不住在心里叫“芝麻”。
她做了鬼,人看不见她,但一条狗可以。
一条巨大的狗,非常凶猛,人人都畏惧它,它能看到骆宁。
骆宁时常逗它玩。
它总深夜跑出来找骆宁,陪着骆宁。
骆宁没见过它主人。
它太大,可骆宁心里,它是个小可爱,故而叫它“小黑芝麻”。
满屋子的宫女、内侍,纷纷避让,一个个紧张害怕。
“母后。”男人的声音,有些散漫传进来。
骆宁刚刚看清男人,狗扑向了她。
太后愕然,生怕长缨大将军吓死骆宁。
这狗很猛,牙齿锋利,但没有命令它是不会主动咬人的。
遇到讨厌的,将其扑倒是有过的。被它吓到也是常事。
狗凑到骆宁跟前,嗅了嗅她。
骆宁也如往常那样,抬起手,轻轻柔柔摸了摸它的头。
大狗噗通一下,在她面前躺下了,翻着肚皮求抚摸。
太后:“……”
刚刚进殿的雍王:“……”
男人眸色一沉,声音里有了冷厉:“长缨!”
预备享受顺毛的大狗,一骨碌爬起来,乖乖跑回男人脚边。
骆宁抬眸,对上一双黢黑深邃的眸。
男人五官英俊,薄唇高鼻,只是神色冷漠寡淡,眼眸里藏几分狠戾。"


她从东正院出来,遇到了她大嫂温氏。
温氏身后还跟着乳娘和丫鬟,抱着她儿子骆立钦。
小孩子十五个月,已经会说不少的话,很聪明。
“大嫂。”骆宁与她见礼。
大少奶奶笑容有些勉强:“阿宁,来给母亲请安?”
“是。”骆宁笑道,去逗孩子,“阿钦,可识得姑姑?”
“识得。”小侄儿软糯糯的,“姑姑,阿容。”
骆宁:“……”
大少奶奶的笑容更加尴尬,低声吩咐乳娘,“抱进去吧。起风了,别叫孩子吃风。”
小侄儿还在喊“阿容姑姑”。
骆宁笑容不变,只是道:“他很聪慧。有些这么大的孩子,尚未开口学语。”
“是,都夸他。”大少奶奶说。
骆宁便道:“像嫂子你。大嫂你也是个聪慧至极的人。”
又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大少奶奶听得云里雾里。
骆宁知道,她大嫂温氏,是个心气和软的女人,一辈子受丈夫、婆婆拿捏,没有自己的主见。
大嫂难产时,白慈容请来女医婆,救了她母子二人两条命,她从此对婆母与白慈容感恩戴德。
这也是白慈容在侯府立威的最重要一件事。
也许大嫂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是刻意而为,暗藏玄机。
“骆宣倒下了,侯夫人和白慈容需要新的打手。”骆宁一边往文绮院走,一边想,“这位没有主见、不分善恶的大少奶奶,不就是最好人选?她还是嫂子。”
庶妹比骆宁小,身份上难以压住骆宁;温氏却是长嫂,她在侯府是有份量的。
长房长媳,别说老夫人疼她,下人们也觉得她是未来主母,轻易不能得罪她,连镇南侯也器重她。
上次侯夫人被禁足,镇南侯第一反应是让长媳来持家。
“……快要到二月了。”骆宁回到文绮院,如此对孔妈妈等人说,写了个地址,“这处宅子,派个人替我盯着,提前把隔壁的宅子租下来。”
孔妈妈不明所以:“小姐,为何要租宅子?”
骆宁说:“我自有用处。你有不在侯府当差,又信得过的亲戚吗?”
孔妈妈说有。
“那叫他去租这宅子的隔壁。别住人,锁好门。”骆宁说。
她叫秋华打开钱匣子,拿出五两的银锭子给孔妈妈,着她去办此事。"


他骂了骆宁一顿。
外头有服侍的丫鬟,听到镇南侯大发脾气,说什么“指婚”,猜测骆宁的指婚只是个谎言。
消息传开。
侯府有了闲言碎语。
文绮院的饭菜,又开始差了。
她刚回来时,大厨房送过来的饭菜很糟糕。骆宁拿了太后的赏赐后,叫孔妈妈往大厨房使了银子。
加上她让侯夫人吃瘪,下人见风使舵,她的饭菜正常了不少。
正月侯夫人被禁足,大厨房送到文绮院的饭菜,比份例的多了好些。
如今,镇南侯不过是小小发了个脾气,骆宁的饭菜又差了。
她往里面搭了至少二十两银子。
太亏。
“咱们院里得添个小厨房。”骆宁对孔妈妈说。
孔妈妈:“奴婢会做饭。要是夫人同意给咱们院子添个小厨房,奴婢包管叫大小姐吃好。”
“待我筹划一下。”骆宁说。
她在考虑用什么借口。
只是她还没有找事,事情先找她了。
骆宁重生后,心情一直很不错。
做了十几年的鬼,前世的痛苦回想起来,在记忆里泛黄枯萎。
只偶然被刺激太狠了,有点小哀伤,大部分时候情绪轻盈。
如今,她容许任何意外发生。
快要指婚时,辰王妃去世,导致指婚被拖延,她不担忧;镇南侯不信她,府里流言四起,她也不难过。
她只做自己能改变的事。
比如说,她不愿再花心思去经营大厨房。
大厨房油水丰厚,全是侯夫人白氏的心腹下人,骆宁花钱是石沉大海,听不到回音。
况且,大厨房的饭菜并不好吃。
她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厨房。
小厨房是自己花钱,可此事又不能自己做主,需得当家主母同意。
“……大小姐,老夫人叫您去一趟。”骆宁在考虑小厨房之事,老夫人那边的丫鬟来传信。
骆宁披了件斗篷,去了祖母院子。"


——谁能想到,这里的主人,三年前还只是个正三品的武将?
“镇南侯府”的门匾,是骆宁挨那一刀后,皇帝为了表示孝道、褒奖骆宁对太后的救命之恩,赏赐骆家的。
宅子也是御赐的。
这恢弘门匾,如此光洁,染了骆宁的血。
“什么人?”门上小厮阻拦。

车夫:“是大小姐回来了。”
骆宁与魏公公乘坐一辆马车,两个丫鬟便坐在车外。
丫鬟秋华对小厮说:“快下门槛,让大小姐的马车进去。”
小厮复又关了门,进去通禀。
魏公公见状,安慰骆宁:“许是还没接到信。”
“是。”骆宁笑道,“劳烦公公也跟着我等一等。”
“等一等,也无妨,奴婢今日是专程送大小姐回府的。”魏公公说。
片刻后,出来一名管事。
管事态度高高在上:“走西边角门,大门的门槛轻易不能下。”
秋华一听就恼了:“大小姐回府,此乃大事,怎可走角门?”
回来就走角门,自降身价。
管事:“请大小姐见谅。这是规矩,侯府不同往时了。马车进门,都是走角门。”
又道,“大小姐许久没回府,规矩往后就慢慢知道了。”
秋兰气结。
魏公公心头诧异,又很快明白过来。
无非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魏公公从马车里出来:“请镇南侯出来,咱家有太后娘娘口谕。”
管事不认识魏公公,但认得他身上这身一品太监服,吓得腿脚打哆嗦:“老公公,这、这……”
“休得无礼,快去回禀!”
故而,骆宁重生后回家,没有被迫从西南角门进去。"


母亲还特意在北角门加了两个当值的婆子,专门防骆宁。
骆宁刚重生,现在有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她没有多少财产。
表妹白慈容能在侯府内宅取得威望,几乎要取代骆宁成为大小姐,是骆宁的母亲用钱财与人脉替她铺路。
母亲的陪嫁、骆家原本的家财,如今都在母亲手里。
她不出事,没人会找她对账。
以及,外头还有个特别富足的人,给她和白慈容提供钱财帮衬。
他们要的,是身份。
白慈容从一个身份不明的“白家嫡女”,变成盛京贵女,侯府是她的垫脚石。
他们不缺钱。
骆宁缺。
安顿好了自己的文绮院,骆宁睡了个好觉。
翌日,她进宫去看望太后娘娘。
归还佛珠。
“……去了法华寺,才知道这条佛珠如此名贵,是娘娘心爱之物。还璧归赵,不敢贪心。”骆宁说。
太后这条佛珠,陪伴她几十年。
给了骆宁,她舍得;但骆宁还回来,她也没有继续推辞。
这是她心灵上的慰藉。
她走得顺风顺水,多半是因为佛珠给了她支撑,让她相信自己每个判断都对,她是有神佑的。
“你想要点什么?”太后又问她,“哀家想要报答你。”
“陛下赐了爵位与府邸,娘娘给了太多。”
太后摇摇头:“那是陛下给的。以孝治天下,他是彰显他的孝道,不是哀家给的。”
“娘娘,民女只想求一事。”骆宁说。
太后问她要什么。
“民女在南边养病,闲暇无聊,跟一位道长学了点占卜术数。民女有个预言,想说与太后听。”骆宁道,“还请太后恩准。”
“你且说来听听。”
骆宁细细说给太后听。太后听罢,眉头微锁。
两人说着话,内侍进来通禀:“娘娘,雍王殿下到了。”
骆宁不动声色。
雍王是太后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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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带您去。”魏公公热情说。

骆宁顺利到了寿成宫,见到了太后崔氏。

太后始终不忘旧情。

“瞧着长高了些。养得不错,水灵俏丽,哀家欢喜。”太后一直拉着她的手。

前世,骆宁回城后,屡次提出去见太后,她母亲不许。

“你去太后跟前,不过是挟恩图报,会害死我们。”母亲如此道。

太后托人问了几次,实在无法,才没了音讯。

骆宁死后,太后在法华寺点了十五年的灯,求她投个好胎、富贵康健。

收回心神,骆宁回握太后的手:“娘娘,民女一切都好。”

“想要什么,都同哀家说。”

“您手腕上这串佛珠,能否赏了民女?民女想借佛光与您的恩赏,谋求前路太平。”骆宁说。

她不客气、不推辞,太后反而心头温暖。

太后极力想替骆宁做点什么。

她当即把常年戴在腕上的佛珠,褪下来送给骆宁。

又闲话琐事。

骆宁没有半分拘谨,言语爽利流畅,跟太后讲述南边庄子种种趣事。

话语里甚至有些俏皮,逗得太后开怀。

太后留她用了午膳。

骆宁要回去。

“刚入城门,尚未拜见祖母与双亲。改日再来叨扰太后娘娘。”她起身行礼。

太后叫魏公公送。

骆宁目的达成,把佛珠仔细收好,回了镇南侯府。

侯府门口很宽敞,巍峨门楼,阔大丹墀,两只大狮子威武气派;朱红大门沉重高大,门钹锃亮金黄。

——谁能想到,这里的主人,三年前还只是个正三品的武将?

“镇南侯府”的门匾,是骆宁挨那一刀后,皇帝为了表示孝道、褒奖骆宁对太后的救命之恩,赏赐骆家的。

宅子也是御赐的。

这恢弘门匾,如此光洁,染了骆宁的血。

“什么人?”门上小厮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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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妈妈没有再问。
她出去了,很快就把事情办妥。
孔妈妈和秋华、秋兰等人,都好奇。
骆宁便说:“这是为了挑拨大嫂跟侯夫人、大少爷的关系。”
到目前为止,大嫂还没有做任何伤害骆宁的事,她人品还算可以。
而前世,侯夫人能用的人太多,连下人都可以欺负骆宁,自然也不需要派大嫂出面。
今生无仇、前世无怨,骆宁想把大嫂最关心的事摊开,就是她难产那个阴谋。
在此事之前,骆宁想取得她信任。
她不愿意在内宅树大嫂这个敌人。而大嫂,温柔内秀,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主动咬人。
她同骆宁一样弱势。物伤其类,何必自相残杀、相互损耗?
“您想要拉拢大少奶奶?”孔妈妈问。
骆宁:“谈不上拉拢。至少叫她看清楚事实。”
若大嫂什么都知道了,还依旧偏帮侯夫人,骆宁还击时就不会手软。
她不是拉拢,而是给大嫂机会。
嘉鸿大长公主的寿宴,如期举行。
白慈容手腕受了伤,下巴微肿,她决不能以此等模样出现人前,侯夫人白氏就死了心。
老夫人带着骆宛赴宴。
不是骆宁,侯夫人心中轻松些许,表面上的功夫做足了。
晚夕回来,骆宛有些兴奋。
翌日,二夫人带着粗使婆子,挑了两筐野味给骆宁。
“山鸡、野兔,还有野鹿。一半新鲜,一半是腊味,阿宁可以慢慢吃。这些都是我陪嫁庄子上的。”二夫人说。
“二婶送到了我心坎上,这几日正想吃野山鸡汤。”骆宁笑道。
骆宁把机会让给骆宛,依照二夫人的财力,送不起成套的头面。
一两样首饰,骆宁不缺,拿了也是收在箱底,没什么意思。
反而是野味,算得上特色。而骆宁又刚刚添了小厨房,野山鸡汤做好了,送给老夫人、侯夫人,也可趁机炫耀。
所以骆宁才说,送到了心坎上。
二夫人说:“阿宛这次去赴宴,结识了忠诚伯府、延平郡主府的两位小姐。她可算是有了些朋友,多亏你让她去。”
骆宁便说:“阿宛是我妹妹,我们到底才是血脉亲人。我已经得了太后娘娘照拂,若还贪图更多,岂不是叫人生怨?既有好处,自然要先想着自家姊妹。这点亲疏,我还是懂的。”
二夫人粲然一笑。"



这导致了骆宁最后被烧死。

后来,白慈容是被嘉鸿大长公主派人打死的。白慈容的捣乱、骆宁的“意外”,叫裴应无法承受,他出家了。

他不仅出家,还做了游方和尚,音讯全无。

他是嘉鸿大长公主唯一的孩子。他远游,公主心都碎了,从此视镇南侯府与余杭白氏为眼中钉。

骆宁做鬼见过裴应,那时候已经是十年后。他游历十年,佛法精进,被朝廷封为“圣僧”,落足法华寺。

而骆宁与裴应,前后只见过几次面,她甚至不太记得他容貌;她也不觉得裴应出家是为了她。

裴应今年二十四。

作为盛京清贵望族的子弟,又是大长公主的独子,他身份贵重,可挑选适合心意的妻子。

贵胄男子十三四岁议亲。

裴应的婚事,公主一直问他意见。而他,一个看不上。

拖到了二十四,依仗家族与母亲的荣光,想要嫁他的女子仍是前赴后继,包括望族闺秀。

骆宁则想,一个人不肯成亲,定有他自己的缘故。而骆宁,与他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他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基于他自己。

如今要去嘉鸿大长公主府赴宴,骆宁情绪复杂。

一方面,她对嘉鸿大长公主很有好感:裴应吵嚷着要娶骆宁的时候,大长公主没有令骆宁难堪过。

她本可以嫌弃骆宁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天家大长公主,皇帝称一声“姑母”,人人敬畏,她应该比郑嘉儿更跋扈嚣张。

她捧在心上的独子,非要娶骆宁,大长公主可以迁怒骆宁。

但她没有。

这点恩情,骆宁一直没忘记。

嘉鸿大长公主邀请她,她该去恭贺的,可骆宁又不太想见到裴应。

一个几面之缘的人,是她惨死的直接原因,骆宁有些无力接受。

她不想再踏入这样的因果里。

她与裴应,既无情分,也无缘分。今生能不要见面,还是别见了。

“……祖母,大长公主的寿宴,高朋如云。”骆宁思绪回转,对老夫人说。

老夫人点点头:“的确。只怕陛下与太后娘娘,都会赴宴。”

骆宁:“可我与嘉鸿大长公主,只一面之缘。哪怕我对太后有恩,她也犯不着如此善待我。”

老夫人微讶,看向她:“你担忧什么?”

“不,只是有些意外。”骆宁说,“意外之事,我心头惴惴。可这又是好机遇。祖母,不如您带着阿宛去,让阿宛也见见世面。”

堂妹骆宛,是个挺好的姑娘,可惜前世惨死。

又说,“二叔为朝廷效力,阿宛也是咱们骆家堂堂正正的小姐。她过几日及笄,婚事也该操持起来,正好赶上大长公主的好日子。”

堂妹骆宛后天及笄。

及笄礼很简单,侯夫人只是着人置办宴席,请了一位相熟的三品将军夫人来替骆宛绾发。

老夫人沉吟:“你不去,其他人谁去,都有争议。”

“您是老祖母,您的话在侯府如山重。谁敢妄议您的决定,叫父亲打死他。”骆宁说。

老夫人被逗乐。

她想了想,叮嘱骆宁,此事暂时不要对外说。

等寿宴那天,老夫人再安排人陪同她前往。

请柬只两张,侯夫人客气一下,叫人送给老夫人先瞧瞧。老夫人却不打算给侯夫人了。

侯夫人撑不起这么大的场子。

那可是嘉鸿大长公主。

骆宁回了文绮院。

当天晚上,就听丫鬟们说,侯府都在议论大长公主的寿宴。

侯夫人白氏特意把骆宁叫了去。


>骆宁顺利进了镇南侯府,这个属于她的地方。

魏公公闲话几句,回宫复命。

祖母正院,父母兄嫂、两位婶母,弟妹、堂弟妹等人皆在,满屋子热闹。

人人都在说笑。

仿佛骆宁被小管事刁难、阻拦门外的事不曾发生。

“阿宁的院子,收拾得怎样?”祖母有些疲乏,想要散了。

母亲回答她:“蕙馥院早已收拾妥当。”

在场众人,表情一敛。

骆宁离家前,侯府就赏赐了下来。她当时住了三个月,院子是文绮院。

文绮院房舍多、位置好,仅次于祖母、父母的东西正院。

“娘,我的文绮院呢?”骆宁问。

母亲含笑:“文绮院如今住了人。蕙馥院一样的,在东正院的后面。你回来了,娘想要和你住得近。”

她说得极其坦荡、理所当然。

好像没有任何不妥。

骆宁没有像上辈子那样质问,惹得她在祖母和父亲跟前哭,同样笑盈盈:“我还是愿意住文绮院。

当年差点死了,住到了文绮院才慢慢好转,那地方于我是福地。既然已经住了人,我先住祖母的暖阁,等收拾出来了我再回去。”

又笑问,“那么好的院子,住了谁?是大哥大嫂住进去了吗?”

看向大嫂,“嫂子,妹妹在娘家住不了几年,能否疼一疼我?等我出阁,侯府全是你们的,何必着急这一时?”

室内又是一次安静。

“姐姐,是我住了文绮院。”一旁的表妹白慈容,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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