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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我从当贫农开始裴寂昌班晓庆后续+全文

恩怨各一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家里还需要白面、针线,裴寂昌仔细计算着,一大堆东西买下来,就只剩下五块了,真舍不得多花,还要准备去省城,烟斗也没舍得要。只能等下次......三人回到粮食局附近后,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姜婷婷才赶回来,她带了几个白面馒头。“玉米都收了啊,这是家里刚刚蒸好的,你们赶紧吃吧。”姜婷婷微笑着,把军用水壶递了过去,害怕他们噎着,她想得很细。纯白面的馒头,坪头村的人可不敢这么铺张浪费,都要加玉米的。“呵呵呵......”吃好喝好,班晓庆的嘴都要笑烂了。“俺们还去了趟供销社,给你带了几个糖。”裴寂昌笑了笑,把糖递给姜婷婷。“好呢,正是嘴里淡,想要吃甜的东西。”姜婷婷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后兜,看到了女士的裤子,还有衣服,是买给寂红的,心里突然涌现一种...

主角:裴寂昌班晓庆   更新:2025-02-06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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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昌班晓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七零,我从当贫农开始裴寂昌班晓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恩怨各一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里还需要白面、针线,裴寂昌仔细计算着,一大堆东西买下来,就只剩下五块了,真舍不得多花,还要准备去省城,烟斗也没舍得要。只能等下次......三人回到粮食局附近后,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姜婷婷才赶回来,她带了几个白面馒头。“玉米都收了啊,这是家里刚刚蒸好的,你们赶紧吃吧。”姜婷婷微笑着,把军用水壶递了过去,害怕他们噎着,她想得很细。纯白面的馒头,坪头村的人可不敢这么铺张浪费,都要加玉米的。“呵呵呵......”吃好喝好,班晓庆的嘴都要笑烂了。“俺们还去了趟供销社,给你带了几个糖。”裴寂昌笑了笑,把糖递给姜婷婷。“好呢,正是嘴里淡,想要吃甜的东西。”姜婷婷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后兜,看到了女士的裤子,还有衣服,是买给寂红的,心里突然涌现一种...

《重回七零,我从当贫农开始裴寂昌班晓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家里还需要白面、针线,裴寂昌仔细计算着,一大堆东西买下来,就只剩下五块了,真舍不得多花,还要准备去省城,烟斗也没舍得要。

只能等下次......

三人回到粮食局附近后,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姜婷婷才赶回来,她带了几个白面馒头。

“玉米都收了啊,这是家里刚刚蒸好的,你们赶紧吃吧。”

姜婷婷微笑着,把军用水壶递了过去,害怕他们噎着,她想得很细。

纯白面的馒头,坪头村的人可不敢这么铺张浪费,都要加玉米的。

“呵呵呵......”

吃好喝好,班晓庆的嘴都要笑烂了。

“俺们还去了趟供销社,给你带了几个糖。”

裴寂昌笑了笑,把糖递给姜婷婷。

“好呢,正是嘴里淡,想要吃甜的东西。”

姜婷婷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后兜,看到了女士的裤子,还有衣服,是买给寂红的,心里突然涌现一种莫名的感觉。

但有些情绪只是一瞬间,姑娘很快就消失了,二婚,还是贫农,又是文盲,只是对自己好可没有用,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

远处的天边,落下一层淡淡的金辉,马上就要天黑了,还能赶着回去。

“回喽......”

姜婷婷开心高呼,风儿很舒爽,嘴里的糖也很甜,同龄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只是令裴寂昌想不到的是,就在如此普通的一个下午,发生了件大事,权力究竟可以任性到哪一步?

在镇子上的中学,一间办公室里传出阵阵哭泣声,刘二梅将身子蜷缩起来......

省城,津临市。

下午那会,何麦带几位同学回家里做客,何家自是很热情的招待,拢共九个人,准备了十道菜,美其名曰叫十全十美。

其中荤菜就有三道,烧鸡、红烧肉、还有炖羊肉,这个规格已经相当高了。

“这下可把家里的余粮都拿出来了,还有这半瓶剑南春,本来准备过年时候喝的,看来藏不住喽......”

何民众满脸笑容,看似极为不舍地拿出酒,给身旁穿白衬衣的男同志倒了一杯。

“谢谢叔叔,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不光能吃好,还能喝好。”

董宏伟端起酒杯,手腕露出的手表非常亮眼,洋品牌,一看就是高档货。

“诶,这话讲的可不对,我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喝这半瓶酒,要不然哪舍得拿出来。”

何民众与董宏伟碰杯后,将小杯全都灌入口中,而后又轻轻吧唧嘴,像是在回味无穷。

这怎么看,都是节省惯了的人。

“叔叔,您要是喜欢剑南春的话,我下次给您送来几瓶,家里还备了不少茅台。”

董宏伟客气道。

“呵呵呵,小董同志太客气了,其实我喝酒不挑的,平常就喝张弓酒,价格实惠公道,口感也还行,下次喝这个酒,你可不能挑。”

何民众笑了笑,随之拿起筷子,向着其他人招呼:“孩子们,快吃,可不兴浪费,一定要把肚皮吃撑了才行。”

来的几位年轻人都笑了,觉得何父非常得体、幽默、实在,且节俭,肯定是一位特别好的干部同志。

只是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何民众的余光总会落在一位叫隋青轻的女生身上。

同行来做客的,还有一位叫秦招娣的姑娘,可何民众只瞥了一眼,这样的名字,女生从始至终只能靠自己,家里就是个拖累。

“烧肉做得真好吃呀,比国营饭店的都香,阿姨,这是您的手艺吗?”

隋青轻大声称赞,她看起来很活泼,毫不怯场。


何民众又语重心长。

“爸,我这......呵呵呵......下次我就知道了。”

何地笑了笑,扭头看向镜子,抹了抹发丝上的头油。

“何麦,你得给你哥制造机会,万一你哥真能跟隋青轻好上,生米煮成熟饭,咱家可就真正的飞黄腾达了。”

何民众又说,不禁想起好事,咧嘴笑起。

“而且隋青轻长得也好看,哥其实也有那方面的打算,差四岁也挺合适。”

何地变得激动起来。

“隋青轻倒是没对象,太低调了,班里谁都不知道她的背景,回头我一点点制造机会,让大哥跟她好上。”何麦也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

随后姜玉凤也参与这个话题,这一家子,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开始算计起隋青轻。

聊完这件事后,何麦又语重心长。

“爸,我还是担心裴寂昌那个疯子会来省城。”何麦一脸忧虑,她与董宏伟渐入佳境,男方的条件很好,还骑着三轮摩托车。

“小麦,你不需要多担心,那个许松绳会搞定这件事的,他的爱人也在教育系统,今天通话时,我暗示了这件事。”

何民众沉声道。

“爸,只是暗示吗?你得警告!我看还不如直接停了他爱人的工作,这样才会老实办事。”

何麦焦急道。

何民众的眉心紧皱,片刻后,嘴里轻轻呢喃:“也对,人只有怕了才会老实......”

刚刚恢复了高考,教师团队需要快速组建,这个文教局副局长的权力,怕是有点大哦。

于是镇子上接到了来自省城的电话......

天色渐晚,镇子上的中学,刘二梅依旧守在办公室里不愿离去,苦苦哀求着。

“我做错啥了!?究竟犯了什么样错误,突然就要停我的职!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刘二梅的喉咙早已沙哑,脸蛋上留着清晰的泪痕。

“你的教学方式有问题,不合格!行了,快回吧,都这么晚了,耗着我也走不了。”

主任板着脸催促。

“我可是从村里提拔起来的教师,就是因为我讲的课好,现在又指责我的教学方式有问题,您觉得这讲得通吗?我反正不服!”

刘二梅还是没有控制好情绪,冲着主任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你连自己的问题都意识不到,还说自己教学没问题?你有脸问?我看你真是个顽固派,赶紧滚!”

主任直接上手推人,动作极其粗鲁。

“主任,我求你了,让我继续教书吧,我舍不得班里的学生......”刘二梅死死扳着门框,她心中有万般的不舍。

“快滚!”

主任用力将刘二梅推坐在地上,又“咚”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楼道里安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响,一盏孤单的灯光亮起,散发着冷清的光晕,让刘二梅感到彻骨的寒冷。

只是一通电话,就断了一个人的生路!

......

回村的小路上,如青墨那般漆黑,周遭悄然无声,好似被黑暗所包裹。

三轮车上亮起的灯光,仿佛屋里微弱的煤油灯,摇摇欲坠,随时会熄灭一样。

好在这时已经到了镇子上,离村不远了,姜婷婷放慢了速度,要在路口等等的,要是有回村里的,顺便就把人家捎回去了。

是有人站在路口。

“诶?”裴寂昌定睛一瞧,居然看到熟人了,是许支书的爱人。

“嫂子,学校不是早就下班了,你怎么还没回?都这么晚了,不如在宿舍里凑合一晚,一个人太危险。”裴寂昌探出了手。

“是寂昌呀,姜光照家的孙女也在,回家有点事情。”刘二梅艰难挤出笑容,其实宿舍已经不让她住了,是被赶出去的。


这类人最怕泼脏水,就如嫖被抓,你张嘴要个十多万,只要是他能承受得住的,立马就能给,会主动认栽。

尤其这个年代,人们最注重名声,而且最怕男女关系混乱的事,如果许松绳真欺负了寂红,说句难听的,哪怕被坪头村的人打死,都没人细查。

可外头是什么阵仗,一大群后生拿着扁担啊。

所以家庭和睦,又过得幸福,且对爱人有愧疚的人,他们更显得懦弱。

“寂红......”

裴寂昌话语急切,小妹立马靠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顺便拿起刚才许松绳盖章的印泥。

“你们要干啥!?”

许松绳吓得惊声尖叫,连忙往后缩着身子。

寂红劲大,一把将支书提了过来,裴寂昌更有劲,抽出支书的手,捏着他的食指,沾上印尼后,又在那张纸上摁下手印。

“这是什么啊!”

许松绳带着哭腔。

“支书,这是一份赔偿证明,你落了手印,那辆二八大杠俺就先骑着了,俺也不是故意要害你,是你先要帮何民众,故意坑害俺家的......”

裴寂昌收好那张纸,挨着许松绳,重重地坐在地上,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呼......老哥,只要你帮我开出去省城的介绍信,我立马把这份赔偿证明给烧了,办法我也帮你想好了......”裴寂昌的语气逐渐放缓:

“何民众跟公社打好了关系,其实对咱们也行了方便,不需要我在场,都可以把证明开出来,你就说,我这边认死理,只有看到介绍信才愿意交结婚证明。

总之,何民众相信你,一切就都好办了。”

裴寂昌把许松绳往起扶了扶。

“裴寂昌,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玩意,真不是个东西啊!真是败坏你爹的名声!”许松绳委屈叫骂。

“来,寂红,赶紧把咱们的好支书扶起来。”裴寂昌半蹲起来,连忙招呼小妹。

可寂红刚刚走过去,就被许松绳用力给推开。

“你别碰我啊!”

许松绳激烈地高吼,脸颊两侧的横肉都在发颤。

寂红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忙退到了墙角,则是由裴寂昌把支书扶着坐好。

“老哥,何民众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把一个把柄往高升的,如果我困在坪头村,你也得留在这里,绝对调不到镇上,这点政治嗅觉你都没有吗?”

裴寂昌的神色认真下来。

倒不是所有的领导班子都是这样做事的,但何民众肯大可能会,主要许松绳不是自己人,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所以就会产生怀疑。

裴寂昌现在要说的,无关事件的逻辑性,只要让许松绳感到惧怕就可以!

许松绳没有吱声,一直在瞪着裴寂昌,他的内心早已经波涛骇浪,原来憨厚的小伙都是装的?

不是文盲,竟然懂“政治嗅觉”这样的词汇,还能给我摆这么一道,昨夜里骑走二八大杠,就已经准备要搞赔偿这手段了吧?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为何民众办事的?如此敏感的一个农户?

而且那张纸上的字,写得很好看呀。

这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刁民,还他妈心眼坏,主要有头脑和文化。

许松绳开始重新认识裴寂昌了,并且认真思虑那一番劝告,内心对何民众的承诺开始松动,毕竟食言过一次了。

“老哥,与班晓庆的事,我建议你不要闹到公社,何民众电话要你,关系肯定要走一圈,想必你见过镇上的领导了吧?


在78年底,爆发了知青返乡的活动,人们高喊“我们要回老家去”的口号,这种情况持续到第二年,依然愈演愈烈。

插队下乡时期,不少知青与当地农户喜结连理,突然可以回家了,面临抉择,选择抛妻弃子的不在少数。

但是在坪头村,还是头一次遇到女方逼着要离婚的。

村民们在大队的驱赶下,终于离开了老裴家的院子,但这场荒诞的闹剧并没有结束。

天色渐渐暗淡,小院里一片狼藉......

一只公鸡飞到树杈上彷徨地鸣叫,那口井盖上面被老裴压了几块石头,老农担心儿子又跳下去,那句“我不想活了”太吓人了。

里屋的炕上,一盏煤油灯晃动着,老裴家坐在炕边,何家人靠箱柜站着,村支书在当中调解。

“毕竟原来也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过,而且何麦为坪头村的建设付出了宝贵的青春,与咱们有着浓烈的革命友谊,既然感情淡了,咱就和和气气地分开......”

许松绳看向老裴家时,陪着张笑脸,但话里话外明显向着何家。

“领导头上这伤,人家不愿意追究,可就是看在这些关系上,要不然就得抓牢里去。”

见裴家人不说话,许松绳紧蹙眉头,又重重提了一嘴。

裴硬石、白辛巧这两口子,神色明显慌乱起来,至于小妹,裴寂红,低着头不说话。

这完全符合村里人对老裴家的印象,一遇事就不吭气,吃亏了也不愿多说。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公社,赶紧把婚给离了。”

许松绳紧接着又说,倒是替老裴家做了决定。

而这话一出,何麦的身子微微晃动,裴寂昌有意望过去,虽然视线昏暗,但能看得出来,那女人在兴奋得窃喜。

刚才裴寂昌之所以沉默,是在慢慢适应眼前陈旧的年代,脑中不断涌入的记忆,让他很难一下消化。

记忆抽丝剥茧,让裴寂昌对何麦的憎恶更加浓烈,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在利用裴家。

何麦只想取得参加高考的机会,还想有人可以伺候她,好让她不用下地赚工分,在裴家她过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日子。

这女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担心怀孕会影响高考,所以一直要求裴寂昌在房事时做好防护,对这种事还百般推辞。

说句难听的,裴寂昌得求着,才能跟何麦发生一次关系。

但老两口一直想抱孙子,裴寂昌二十三岁,何麦二十岁,这在村里属于年龄大的了。

可何麦说的什么话?

“爹,妈,你们不要着急呀,等我先考上大学,稳定了以后,再和寂昌要孩子,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小家就能转成非农户,孩子就是城里人啦。”

何麦当时笑得很灿烂。

这个女人把老裴家耍得团团转,家里有的几颗鸡蛋,都留着给她吃。

连同小妹,裴寂红都没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让嫂子吃好的,只为以后见到亲家时,能够敞亮地说一句:“俺家可没亏待你家的闺女。”

可现在何麦却是要往死逼老裴家,喊了两年的妈,白辛巧小腹上的那几脚,她真能下得去脚。

坏到骨子里,说的就是这种人!

“哈哈哈哈......”

许松绳轻轻拍手,笑声似乎缓解了屋里沉寂的氛围,又道:“你们两家人可不能再闹了,都得向前看,现在年景多好啊,日子更有盼头!”

这话,许松绳可是说给老裴家听的,刚刚给你家批了土地独自经营,粮食收成指定不错,千万别放着好日子不过,自找难受。

许松绳搓手转身,看向何民众时,露出献媚的笑容,后者的头上裹着厚厚的毛巾,在满意地点头。

能为领导办这么一件大事,以后可攀上靠山了......村支书心里这般盘算着。

可事情解决了?

“婚可离不了!”

突然,男人粗犷的声音在屋里炸开,令人心头一颤,只见裴寂昌大步朝着何家人走去。

“寂昌,你怎么就不认理,今天的这事,人领导要是追究的话,你就得关到牢里去!”

许松绳不高兴了,朝着裴寂昌大声呵斥。

“我怕坐牢?”裴寂昌脖子处的青筋暴起,一把拉住何麦的胳膊,用力拽到自己身边,“我媳妇要是走了,我可活不下去,连命都没了!”

“哎呀,裴寂昌,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何麦用力挣扎,惊恐地望向父亲,可男人的手宛如钳子,牢牢铐住自己的胳膊,感到生疼。

“寂昌,别犯浑了,快放开!”

许昌绳大声呵斥,何民众同样十分着急,身子不由打起冷颤。

“什么叫犯浑,现在何麦还是我媳妇,我拉自家婆娘的胳膊还不行了?是你们犯贱,来管我家的事,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裴寂昌暴戾高吼,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在前一世,裴寂昌就是专门解决这种难事的,他的身份复杂,既然现在他是老裴家的儿子,呵呵,就得按照自己的做事风格。

他担着,但就不会做人留一线了。要做绝!

“你!”

何民众惊恐地瞪圆眼睛,只感头皮发麻。

“寂昌,你究竟想干什么啊!”许松绳急得直拍大腿,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别搁这装好人,这婚离不了!何麦也走不出这个家!”

裴寂昌的那张脸无比阴沉,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在微微抽动,这绝不是一个憨厚的农村小伙该有的神态。

奸诈、心狠、歹毒,等等,这些恶毒的词汇,仿佛都与现在的裴寂昌有关。

说句难听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你放开我啊,放开......别抓我的胳膊......爸,你赶快带我离开这里。”

何麦终于感到害怕了,她胆怯地挣扎着,可在裴寂昌手中,就像一只胡乱扑通的鸡仔。

“你这个人!”

何民众当即挡在裴寂昌身前,赶忙护住女儿,可裴寂昌依旧不松手。

“老裴呀,快......快管管你儿子,千万别再做傻事了,真想被送牢......牢房里啊!”

许松绳连忙呼喊裴硬石,已经被吓得结结巴巴了。

什么人最害怕,除了疯子,就是被惹恼的老实人,裴寂昌此时的样子像疯了似的。

老农上前,靠到儿子身后,可他也不知道该咋办。

“我他妈连死都不怕,还怕坐牢!?今天谁要是带走我婆娘,我就跟谁拼命!来!来跟我对命!”

裴寂昌一头顶在何民众的胸口,使其趔趔趄趄地往后退去,双手拽住何麦的胳膊,用力往后一甩,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炕头地下。

“给老子都滚出去!”

裴寂昌顺手拿起墙角的铁锹,又照着何民众的头就敲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许松绳赶忙拉着何民众后退,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裴寂昌那一铁锹干在砖头地上,爆发出了火花。

“寂昌,不要冲动啊,有什么事咱坐到炕上好好商量,你给老哥一个面子!”

许松绳护住何民众,赶忙说起了好话,两人也慌乱地退到门口。

一个高大的汉子,壮得跟条牛似的,贼有劲,可他发疯了,要和人对命,这给谁能不怕。

“你配当坪头村的支书?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先让你死!”

裴寂昌又一铁锹砸了下去,迎着村支书的脑门。

“啊呀呀......”许松绳的喉咙处,不自觉地发出怯懦的声音,慌忙推着何民众跑出屋子。

“爸......”

何麦坐在地上绝望的呼喊,这一刻,她害怕到了极点,裴寂昌宛如一个匪徒。

“啪嚓”一声,裴寂昌重重将门给关上。

“你得赶紧救我女儿啊!”

何民众揪住许松绳的领口,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浑身都在发颤,整个后背都是发凉的。

这位省城来的领导彻底慌神了。

“这个......这个这个......”许松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没从铁锹的阴影中回过神。

“大队肯定解决不了,裴寂昌疯了,得去镇上找公安!”何民众喘着粗气。

而同时在屋里,裴寂昌推着爹妈,还有小妹往屋外走,至于何麦,女人缩在一角,连炕都不敢挨着。

“爹,妈,还有小红,你们也都出去!今晚上在寒房里凑合一晚上。”

裴寂昌一边急促地说着,手上越来越使劲。

“儿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咱家可指着你活!”白辛巧带着哭腔劝说。

“我知道,你们放心,老裴家可不能受欺负!”

裴寂昌扭头看了一眼何麦,这女人立马颤抖,随即将门拉开,这次把爹妈,以及小妹推到院子里,又重重把门给关上。还上了锁。

这时在屋的外头,几个人面露惊恐地站在那里,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青墨。

而在屋里,就只有一对小夫妻了。

他们可是夫妻啊,经过公社证明过的,一些法律还未健全,所以裴寂昌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脚步声渐渐到了火炕那里......

注解:寒房是农村用来放柴火,农具等的房屋,儿子娶媳妇后,通常要把主屋让出来,没有多余的屋子,便只好在寒房睡。


其实原对象的工作也不错,是友谊商店的销售员,在这个年代,这店可相当于高端奢侈品店了,像可口可乐、洋手表、乃基,等洋品牌,只能在这里买到。

注解:耐克刚进入华夏市场后,被称为“乃基”。

“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不合适!”何地的话十分坚决,关键他看苗禾珠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厌恶,甚至是敌视。

就如当初何麦看老裴家是一样的,是仇人,迫不及待撇清关系。

“你凭啥不跟我处了!”

苗禾珠眼泪汪汪地质问。

“性格不合适,家庭也不合适,行了,懒得跟你废话,之前在你身上花的钱,就当白扔了。”

何地烦躁摆手,跳到了他的那辆三轮摩托上,明明他是负心汉,还要道对方的不是。

“你别走,我花你啥钱了?不就是在国营饭店请我吃了顿饭,我还给你拿了店里的表......”

苗禾珠喊得声嘶力竭,她连忙追上去,双手紧紧抓住何地的胳膊。

“滚!”

何地用力一甩,直接让苗禾珠摔跪在地上,一拧油门后,这人扬长而去。

“呜呜呜......”

苗禾珠坐在地上,抱着头委屈痛哭。与何地的恋爱关系,她都通知家里人了,搞得人尽皆知,现在狼狈收场,都没脸见人了。

津临大学。

何麦回到宿舍后,亲昵地抱住隋青轻,随口说着话,可看似是很普通的日常,实际上是处心积虑的接近。

“我爸说了,下次再给你露一手,保准嘴上吃的全是油。”

何麦笑意盈盈。

“真的吗?嘶......我都流口水了,昨天那个红烧肉也太香了,还有鸡腿,都好吃。告诉你对象,下次我给叔叔带酒,可不兴抢了我的心意。”

隋青轻眯着眼睛,小嘴不断吧唧。

“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别乱说!”

何麦故作生气,白了隋青轻一眼,但是依旧轻轻抱着她。

“呦呦呦,这都算普通工学关系的话,那咱班上的男同学可都有福喽......”

隋青轻贱兮兮地拉长声音。

“真是欠收拾!”

何麦用力挠痒痒,两个姑娘倒在床上嬉戏,闹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

“下次我就不去了,得专心学习。”

秦招娣小声道。其实她是不好意思去,吃人嘴短,她可送不起好酒。

何麦听到这话了,没搭理,原来隋青轻与秦招娣的关系最好,以后只能是她。

“对了,青轻,今中午帮我到商店挑个东西吧,马上就是董宏伟的生日了。”何麦正色道。

“没问题,这是我的强项。”隋青轻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何麦会心一笑,而中午时候,何地就要来了,创造与隋青轻接触的机会。

......

上午十点。文教局,副局长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可何民众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慢悠悠地熄灭了烟,才接起这通电话。

然而许松绳早已急得团团转,呼吸都不畅快了。

“这里是何民众......”

“我爱人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松绳咆哮嘶吼,打断了对方的话。

“是小许支书呀,你爱人的工作怎么了?”何民众看似很关心地问。

“你装什么?你能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停她的职,我为了你家的事焦头烂额,尽心尽力地帮忙,反过来就这么对我!”

许松绳的情绪激昂,恨不得把何民众的脸撕烂,或许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裴家被欺辱时,究竟有多么煎熬与难受。

“小许支书,你要这么说话,我可就挂电话了,不要浪费国家财产。有关你爱人的工作,我这里毫不知情,只能帮你问问,具体什么情况,等我调查清楚再说,然后让春霞同志转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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