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客阅读 > 现代都市 >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好书
现代都市连载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是作者“东渣木鸡”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宁司寒林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4-16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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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好书》,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是作者“东渣木鸡”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宁司寒林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那敢情好。”
宁司昭觉得这主意不错。
若宁司寒说,这丫头不是他的女人,那么自己就可以要过来。
若宁司寒说,这丫头是他的女人,那也没关系。
话是沈月柔说的,不干自己的事。
宁司寒不会知道,自己惦记他的女人。
宁司昭立马眉开眼笑了。
“那就拜托嫂子了。”
宁司寒下值回来,还没到松涛苑,就被瑶光院的人拦住了。
说是沈月柔摆了一桌,请世子爷过去小酌。
经过一天一夜,宁司寒对她的气已经散得差不多,加之也确实有点想念,便欣然前去。
夫妻俩你侬我侬,深情对饮。
小丫鬟突然进来通报,说二爷送了一盒冰片来。
宁司寒诧异:
“司昭回来了?”
爱妾宠得太过,宁司昭被纵得无法无天,顶着国公府的名头,成天在外头欺男霸女。
去年,他因为一个妓子,与大理寺卿家的公子大打出手。
国公爷知道后,命人把他绑回来,按在祠堂,用鞭子抽了一天一夜。
然后给发配到西北大营去了。
爱妾为此三天两头地哭,说宁司昭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何如何受苦。
但宁国公就是不松口叫他回来。
因此,宁司寒冷不防听说宁司昭就在外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说是丁姨娘孕中多思,想二爷想得茶饭不进,父亲就把他召回来了。”沈月柔说。
丁姨娘就是宁国公的爱妾,宁司昭的娘。
两人正说着,宁司昭就大步走进来了。
“兄长果然在嫂子这里。”
宁司昭惯会花言巧语,此时张嘴便来:
“弟从西北回来,给兄嫂带了些礼物早听闻兄嫂恩爱,时刻黏在一块。弟便想着,兄长公务繁忙,在家时间不定,与其去松涛苑扑空,不如来嫂子这儿守株待兔。果然这就逮到了。”
沈月柔轻轻推了一下宁司寒:
“世子爷,他说你是兔儿!”
宁司寒向来没有嫡庶阶级思想,对弟弟妹妹不苛刻,并不在意这些调侃。
他开怀笑道:
“司昭去了西北一年,这张嘴长进不少。”
听到西北二字,宁司昭眼中乍现暗色,但很快又嘴上抹油:
“哪里及得兄长,去都中营不过三年,已经升任骑都尉,举京皆赞。弟弟还没当面恭喜你呢。”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
沈月柔突然用帕子捂嘴:
“爷,说起来有件趣事。”
“什么趣事?”宁司寒问。
沈月柔看了看宁司寒,又看了看宁司昭。
“今早我到松涛苑,为世子爷打理院子,恰巧二爷来了,瞧见五儿,你猜他怎么说?”
宁司寒举着的手顿住,不由自主放下酒杯。
“说什么?”
宁司昭赶紧赔罪:
“嫂子,莫打趣我了!我就是久未归家,不认识人,浑说乱说了。兄长和嫂子莫怪。”
宁司寒心头一沉:
“究竟说什么?”
沈月柔噗嗤一笑:
“二爷以为五儿是爷的人,毕恭毕敬地喊嫂嫂呢。”
宁司昭顺着话头,也笑:
“说起来怪尴尬,我是见那丫鬟容颜出挑,进退有度,以为是兄长的枕边人,不敢造次。”
沈月柔哎了一声:
“说来妾身也想知道呢,爷,到底对五儿这丫头有没有心?若有心,不如给她开了脸,做个通房,也免得别人心里嘀咕。”
她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伤心、愤怒、失落,都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
或许再多说一句,泪水就会流下来。
宁司寒太懂她了。
“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他打了个哈哈:“府里还有人敢背地里议论世子爷?”
拍得茶碗倒翻,洒了一桌子茶水。
“我当她最近乖觉,原来,竟还在背地里跟世子爷勾勾缠缠!”
她的脸泛起疯狂的红色,胸脯剧烈起伏。
方才那几分清雅,已然消失无踪。
她咬牙怒喝: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海棠低头,隐匿在阴影里的脸,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世子妃,五儿看起来不简单,事不宜迟,否则恐要被她先发制人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
沈月柔双目狰狞:
“今日家宴,五儿必死无疑!”
松涛苑里。
宁司寒坐在案前,怔怔地看着摆在上头的香囊。
之前那朵玫瑰,离了枝凋零得很快,他心中不舍,便收集花瓣,做成了一个香囊。
桌上还有一碟点心,卖相粗糙,颜色是诡异的紫色,味道也不好。
但他已经吃了好几块了。
这是昨日,时杰带回来的,说是妩儿谢谢爷的照顾。
一同带回的,还有宁司寒上次留下,以及这次着时杰又送的吃用之物。
统统被退回来了。
她是铁了心,不肯受他一分一毫。
宁司寒心中,酸涩得厉害。
“爷,前头摆席了,咱们该出去了。”
时杰在门外,小心翼翼提醒道。
“知道了。”宁司寒闷声道。
他拿起一个点心,囫囵吞枣咽下去,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前头谈笑风生,言笑晏晏,果然一家和乐的热闹气派。
“哥哥来了,快抱抱你的外甥。”
宁家姑奶奶,宁司师笑道。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父兄疼爱,跟宁司寒的感情特别好。
“好孩子,都这么大了!让舅舅抱抱。”
宁司寒一手搂一个,仅凭臂力就把两个胖娃娃抱到肩头。
“寒儿在家时常念叨,不知道两个外甥长得如何,如今可算见着了。”宁夫人笑呵呵。
几个族中兄弟姐妹,把宁司寒围在中间,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
气氛十分热络。
唯有沈月柔,孤立人群之外,显得格格不入。
她满腹委屈,气性又上来了。
宁司寒怎么回事?
这种场合,也不带着她一起!
就不能主动拉上她,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吗?
再说了,宁司师一个外嫁女,已经不算国公府的人了。
那俩小的,更是别人家的孩子。
宁司寒不围着自个妻子转,倒对外人嘘寒问暖!
她越想越郁闷,又过了半天,还是没人搭理她。
她忍不住了,娇娇地喊了一声:
“世子爷!”
那千回百转,又带点哀怨的语气,让大伙都愣住了。
除了常住府里的人,其他人其实并未真正与沈月柔打过照面。
毕竟沈家官小,女眷挤不进贵妇圈,露不得脸。
国公府大婚那日,新妇又盖着盖头。
以至于到现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世子妃到底几个鼻子几个眼睛呢。
宁司师自然也没见过,但她不是傻子。
眼珠子一转,就猜出这人是谁了,她娘在来信中,可没少抱怨啊。
“你是谁啊?”宁司师故意问。
“怎么见人也不主动打招呼?好没规矩!”
其他人也面露赞同之色。
这面生女子,穿得倒是华贵,但站在那里不说话,不与人亲近,也不介绍自己,这傲气的姿态,做给谁看?
大家看猴似的眼神,像刺一般扎在沈月柔身上。
沈月柔的眼睛马上就红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哭红,而是气红的。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只是盯着宁司寒,口吐怨言:
“爷……”
宁司寒头皮发麻。
他刚才太开心,把沈月柔给忘了,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要发脾气。
“咳咳,师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柔娘。”
“哦,原来是嫂子呀……”
宁司师拉长声调,不咸不淡地看了沈月柔一眼。
“站着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娘子,小里小气的呢。”
“你!”沈月柔差点失控。
她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才没有破口大骂。
宁司寒头疼不已,赶紧打圆场:
“师师,少说两句,你嫂子是极好的人,方才只是害羞。”
可宁司师从小被宠大的,如今看最疼自己的哥哥,竟然开口就说自己。
她立马不高兴了:
“我没说错啊!她做嫂子的,不主动跟小姑子打招呼,还要我三拜九叩,跟她请安吗?”
什么?
沈月柔面露不忿。
凭什么要她跟小姑子打招呼?
她可是当嫂子的,又是世子妃,宁司师才应该主动跟她打招呼吧?
两个女人眼神互杀,针尖对麦芒地顶了起来。
直到仆人一声遥喝:
“国公爷回来了!”
大家才一哄而散,纷纷落座,老实得像一个个鹌鹑。
谁敢在国公爷面前吵嚷啊。
一派和谐中,开席了。
沈月柔终于等到大展身手的机会,笑吟吟抢着开腔:
“父亲,母亲,今日家宴,儿媳特地让瑶光院小厨房,做了一些新鲜菜式,给您尝尝。”
然后,辣炒小河虾就被端上来了。
宁司寒有心弥补沈月柔刚才的过失,赶忙跟着劝道:
“爹,娘,这是眼下最时新的野味小河虾,配上西洋来的辣子,格外鲜香。柔娘费好大功夫,着小厨房研制出来的。”
虽然大家不大喜欢沈月柔,但毕竟是一片孝心,也不好说什么,每人夹了一筷子。
这一夹,倒对沈月柔改观了。
东西是真好吃啊!
大家吃得赞不绝口。
一盘虾不多时便被吃个精光。
宁夫人要做个一府主母的样子,当即重赏瑶光院小厨房。
连宁司师都吃美了。
她在边塞,顿顿都只有大肉浓汤,这般鲜的野味,是许久没吃过了。
姑爷和两个孩子更是,长居塞外,连小河虾都没吃,这一吃便吃了不少。
“嫂子别的不行,倒会吃。”宁司师说。
又把沈月柔气得失去表情管理。
宁夫人也见不得沈月柔得意,但她估计着宁国公在场,万不能闹得一家不和。
她便转移话题:
“这辣炒河虾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咸,吃了口渴。”
沈月柔马上来精神了。
老女人,这都是你自找的哈。
一箭三雕的机会,来了!
"
“府医还未到么?立即着府医前来!”
幸好方才宁夫人腹痛时,丫鬟就已经去请了府医。
这会儿,府医刚好赶到。
府医一一把脉过后,宁司寒急切地问:
“大夫,如何?可是食物中毒了?”
府医却摇摇头:
“依我之见,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
众人皆愣住。
沈月柔的担忧更是达到顶峰,声音都变了:
“怎么可能不是中毒!”
看到大家都诧异地望向自己,她才尴尬地说:
“我就是问问大夫,不是中毒还能是什么。”
府医摸着胡子,面露难色。
“根据脉象,各位贵人肠胃失调,确实很像中毒。但是,脉象中又有一丝奇异,显示另有其因。”
“那是什么因?”众人追问。
府医惭愧:“我才疏学浅,尚未涉及此处。”
气得宁夫人大骂:
“荒唐!你在戏弄我们不成!”
沈月柔则松了一口气,假意劝慰宁夫人:
“母亲别动怒,想来这府医医术不精,把中毒误诊成其他,也是有的……”
接着话锋一转:
“但是堂堂宁国府,岂能容许这等医术不精的大夫,耽误主子性命?”
“不如一齐拖下去,同那丫鬟一起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
宁夫人已经拉得晕头转向,无法主事,自然是沈月柔说什么,就做什么。
府医大喊饶命,也免不了被几个大汉拖下去的命运。
二十大板可不是小儿科,打完了,不死也残废。
林妩可不受这个罪。
“等等!奴婢知道为何腹痛!”"
“以后你就叫,妩儿。”
林妩娇羞地抽手:
“奴婢谢谢世子爷赐名。”
但把手抽回之前,她“无意”地,在宁司寒手心挠了一爪子。
宁司寒半边身子都酥了。
立即反掌追过去,捏住那只小手:
“给爷摸摸。”
他嘶哑着声音道。
放在今天以前,宁司寒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丫鬟说出这种话。
他之所以与柔娘一见倾心,除了灵魂吸引,当然,也有外貌上的原因。
柔娘高岭之花,清丽无双。
第一次见到她,宁司寒就知道,自己这双眼睛,以后是看不见其他女人了。
他们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人成婚后,也确实如此。
宁司寒以前还会逛逛花街,现如今全然失去兴趣,满心满眼都是柔娘,只有柔娘能让他欲望勃发。
纵使一直欲求不满,他也未曾对其他女子,有过一丝绮念。
只是,这都是以前了。
眼下,此刻,他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对一个从没正眼看过的丫鬟,蠢蠢欲动。
只能说,欲望压抑太过,还是有些影响的吧?
浅浅纾解一下,又不是真要了这个丫鬟,应该也不算违背约定。
他爱的,还是柔娘。
“会吗?”他沉声问。
林妩眼神惶恐,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世子爷,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还是不会?”
喑哑的嗓门哄诱着,突然一股猛力,将林妩抱到床上。
林妩佯装要惊叫,却率先被炽热的唇,堵住了嘴。
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往下探去。
而另一只大掌,则往她身上揉……"
林妩款款劝道:
“世子妃是因为对爷的情深,患得患失,故而走了极端。于世俗之理,她固然有错。但在男女情爱上,她也不过是爱的太深罢了。”
宁司寒运笔的手,顿住了。
“你竟是这样想?”他抬眼看林妩。
林妩浅浅笑道:
“并非奴婢这样想,而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宁司寒顿时表情复杂,过了好一会,长叹一口气。
“她要是有你这般通透,便好了。”
“怎么没有呢?人都是慢慢成长的,奴婢瞧世子妃,比之前又不同了。”林妩说。
“你果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宁司寒看她的眼神,充满赞赏。
以及,重现一丝柔情。
林妩垂下眉眼:
“奴婢,只是不想爷不开心而已。”
简直是一击必杀,宁司寒又双叒叕感动了。
“妩儿……”
他捧住那张小小的、娇媚的面庞,将自己的唇压下去……
“世子爷!”
外头炸起一声慌乱的呼声,硬是把即将开启的吻戏叫停了。
林妩趁机推开大手,作娇羞状扭身逃到五步之外。
宁司寒重拾欲求不满的郁闷,粗哑嗓子吼到: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时杰这才推门进来:
“爷,外头是瑶光院的人来报,说世子妃晕过去了。”
“什么?”
宁司寒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五儿六儿的了,抬脚就大步往外走。
林妩独自留在书房里,撇撇嘴。
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呐。
中央空调型暖男改不了对美人的疼惜,正如狗改不了吃屎。
她早料到这一切了。
不过,这样也好。
宁司寒和沈月柔的关系和缓了,他就不会再把林妩当破坏感情的第三者那般抵触。
男人一旦松懈,就会渴望齐人之福了。
这样她才有机可乘。
果然不出她所料,宁司寒去瑶光院之后,小夫妻的感情迅速回温。
宁司寒连续好几夜宿在瑶光院。整个人看起来,又生龙活虎了。
一个清晨,宁司寒奋战了整夜,早起时仍神采奕奕。
沈月柔面含春情,起来为他更衣。
“柔娘,你累着了,就别起床了。”
宁司寒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沈月柔噙着一抹娇羞的笑:
“夫君去办公务,妾身又要有一整天的时间,见不到夫君,当然得抓紧机会,在早上瞧一瞧了。”
“那你也别起身,在床上瞧着,更衣这些,就交给丫鬟吧。”
宁司寒哄道。
沈月柔嘟起嘴,把头摇得如拨浪鼓:
“不嘛不嘛,妾身就喜欢服侍夫君……”
闹得宁司寒君心大悦。
而端着水盆,被远远打发到角落里站着的海棠,低头垂眸,表情隐匿在阴影中。
浓情蜜意的小两口闹了一小会儿,宁司寒就出门了。
沈月柔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便着人来给她梳洗,准备早点出门,到松涛苑走走。
梳头的时候,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海棠,你这手艺越发差了,梳的是什么难看的头!”
沈月柔骂道。
镜中的她,容色与之前相比,实在差太多。
身材可以勉强瘦回去,但秃了的头,可不会重新长出头发。
她现在头发少得可怜。
一阵风吹过来,白森森的头皮就会露出来。
她最喜欢的盘叠式、结椎式发髻,已经梳不起来了。
只能结合假发,梳高耸入云的结鬟式。
使得本就娇小的她,看起来头重脚轻。
“丑得要命,你是不是故意的!”
郁闷无处发泄,沈月柔伸手抓到什么是什么,把梳子、头油等都砸到海棠身上。
她不单是郁闷头发的事。
大户人家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凡空出来一个坑,那便是万人疯抢。
刘嫂子被提上去后,副管事的位子空出来,立即有人补上去了。
是一个不起眼的厨娘。
“听说她天天给世子妃身边的海棠姑娘送东西呢,可真会巴结,难怪能闷声不响当上副管事。”
刘嫂子的口气充满酸味。
“我看张婶是个老实的,又能干,若能为刘嫂子分忧,那也挺好嘛。”
林妩故意引着她说出更多。
果然,刘嫂子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
“分什么忧啊?再分下去,我这管事的位子,都得分给她!”
“此话怎样?”林妩假装不懂。
刘嫂子叹气:
“世子妃最近不知怎的,食欲旺盛,时常念着要吃点什么。张副管事攀上了海棠姑娘,总是能第一个听到响儿,紧跟着马屁就拍上去了,用些新鲜菜式哄得主子高兴……”
所以她刘管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那可不成。”林妩面露担忧:“刘嫂子你可得加把劲了。我听说,过些天府里要办家宴呢,老爷夫人很重视,到时候世子妃肯定要咱们小厨房安排几道菜献上去,表表孝心的。”
“啊?”刘嫂子没心情择菜了。
府里办家宴,多好的露脸机会啊,若是菜做得好,主子们吃得开心,厨娘也可以一飞冲天。
这个大好机会,要是被姓张的抢去了……
她屁股都没坐热的主管事位子,就要没了。
“妩儿姑娘,你可得帮帮嫂子啊。”刘嫂子身子微弓,满脸恳求。
“没有姑娘,就没有嫂子的今天,嫂子没大本事,以后但凡姑娘有需要嫂子出力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林妩嗳了一声。
“嫂子,你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嫂子待我这般好,我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她压低声音:
“依我说,嫂子最近也赶紧研制一些新菜色,讨世子妃欢心。若有一两个被世子妃看中,可不就上府里的桌了。”
这就是刘嫂子发愁的地方了。
“姑娘,这我如何没想过?但是,不瞒你说,世子妃如今,跟先前不大一样,口味变了……”
沈月柔最近变得,可太多了。
以前她爱吃清淡的,素的,怕长胖。
厨房一门心思往这个方向研究,包括刘嫂子在内,个个都是清淡菜系的专家。
可她现在不爱吃了。
刘嫂子做得再好,挖空心思又去外面的大酒楼,学了些时新的素雅菜色。
沈月柔一口没碰,还骂她做的饭菜没味儿!
刘嫂子也偷看过几回张副管事做的菜,都是些什么酱肘子、烤羊肉、大烧鸡……
这能行吗?
世子妃可是最重养生纤体,从来不碰这些油腻大肉的呀。
她糊涂了。
“世子妃究竟爱吃什么,我又没有海棠姑娘这样的身边人提示一二,根本摸不着头脑,生怕做错一点儿,被世子妃杀头了。”
刘嫂子满心委屈道。
林妩心头暗笑。
沈月柔究竟爱吃什么?
爱吃油的、肥的、重口的呗。
长期服用含有母猪发情药的养颜茶,可不得跟母猪一样的口味啊。
“嫂子莫急。”
林妩压下自己的嘴角,装作不经意道:
“我瞅最近世子妃常吃的,都是重口的,嫂子兴许可以试试,一些辣的菜色?”
“辣的菜色?”刘嫂子傻眼。
世子妃从没吃过这种菜,她不敢做,也不会做啊。
“嫂子可以少量放些啦,试一试,左右就是世子妃不爱吃嘛,也没什么。”林妩说。
可刘嫂子还是愁。
“不成吧?世子妃吃着不好,要生气的。她最近吃肉也吃腻了,又在骂咱们厨房的人呢。”
“所以我们才要赶快的,抢先研究一个新鲜味道,要不然,又让张婶走在你前头了……”林妩劝道。
刘嫂子本不是很想做。
但一提起姓张的,她那五六分的心,就变成七八分了。
“行!我就听姑娘的!只是……辣的能做什么菜呢?”
林妩正要给她出个主意,忽见一个人影闪过门后,她便故意提高音量:
“我听说,现在是小河虾上市的季节。还没小指头粗的河虾,爆了香油,跟辣子炒在一起,又鲜美又下饭。”
刘嫂子听了犹豫:
“果真?府里吃过几回大虾,小河虾还是第一次听说。”
林妩微微一笑:
“因为咱是大户人家,小河虾是民间野味,自然少见。但是少见,也就能在主子面前搏个新鲜。”
刘嫂子心动了。
世子妃吃腻了大鱼大肉,可不得来个新鲜的才合心意么。
“姑娘说得对,我这就上街上买去。”
刘嫂子匆匆走了。
林妩看见,那门后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又过了两日,宁司寒和沈月柔一起用饭。
沈月柔大口大口吃红烧肉。
宁司寒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
噫,油腻腻的,也不知道柔娘好好一个清雅佳人,怎的突然胃口大变,爱上这种庸俗的食物?
实在太不雅了,有失体面。
他瞅着,柔娘最近胖了不少,身段都不好看了。
可是他不敢说。
宁司寒给沈月柔夹了一片青菜:
“柔娘,这菜蔬不错。”
沈月柔却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爷这是久不陪妾身用膳,连妾身不吃青菜都不知道?”
这话阴阳怪气的,宁司寒听了很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
毕竟,上回他又为妩儿出头后,柔娘就时常对他耍性子,疑神疑鬼越发严重了。
他实在受不住,借口营中有事,好几天没回府。
确实很久没陪柔娘吃饭了。
“柔娘试试这个酱肘子,我看做得很嫩。”
宁司寒又夹了一筷子。
他记得,上次一块用膳,柔娘吃这个吃得最多。
没成想,沈月柔将不快都摆上脸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
“爷,酱肘子我最近也不爱了!”
宁司寒一筷子酱肘子停留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十分尴尬。
“咳。”宁司寒轻咳一声,把酱肘子扔回盘子里。
“那柔娘爱吃什么,便自己夹吧。”
沈月柔更加不高兴了。
她最近本就脾气大,心里头躁得慌,天天都是一股无名火。
且宁司寒越来越忙,陪伴她的时间甚少,她一腔欲望无处发泄,心中颇有怨言。
心里还装着林妩的事,这会儿又见宁司寒才哄两句就撒手。
满腹猜忌的她,更是怒火中烧。
“不吃了!”
她啪地放下筷子。
“一个合心意的都没有,吃什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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