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摸到腰间洛阳铲,冰凉的金属柄却被男人握住。
他低头时领口滑出的银链上,串着片泛蓝光的蛇鳞。
"夫人用这个伤过我两次。
"他指尖抚过铲刃上的饕餮纹,"第一次在巫山祭坛,第二次在......"记忆如潮水冲破闸门。
我猛然想起三天前在实验室的异常——当X光扫描黄金面具时,显示屏突然出现漫天流火的诡异画面,而当时整个三星堆遗址区的电力系统都发生了波动。
"容璟!
"我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用风衣下摆缠住手腕。
黑暗中他的竖瞳完全显现,坑底水银蒸汽在他周身凝成蛇形轮廓:"沅儿现在才认出夫君?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探照灯扫过时我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那些渗出的水银液体正化作无数小蛇,顺着考古队员的裤腿钻入他们的七窍。
方才还鲜活的人体如同被抽去骨骼,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
"我摸到棺椁中陪葬的青铜匕首,虎口胎记突然灼痛难当。
容璟却握住我持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刀尖没入三寸时迸出银蓝色血珠:"三百年了,夫人还是这般心急。
"血珠坠入玉佩的蛊纹凹槽,整座祭祀坑突然开始塌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