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客阅读 > 其他类型 > 有刺全文南潇陈砚

有刺全文南潇陈砚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砚有着模特架子一样的身材。一八六的身高,黄金比例大长腿。南潇挑得不算精心,但每一件都能被他穿出十分出色的气质。便宜了店里那两个发花痴的女营业员,三分真心里夹着七分功利的套路,一场野生时装秀下来,恨不能把陈砚夸到天上去。“先生再看看这件墨绿色的呢?这件是我们的设计师款,后襟是免烫的材质,垂感特别好,上身特别挺拔。”“还有这件黑色的,您仔细看,我们家这种设计都是有暗纹的,低调矜贵暗藏玄机——”“先生身材真好,平时一直有健身习惯吧?一看就是特别自律的。”陈砚本就是特别友善的性格,待人接物从无贵公子的架子。别人夸,他就照单收着。别人捧,他也端着谢谢不离口。这会儿他自顾跟两个营业员聊的火热。南潇站在一旁,心中思绪翻涌,频频走神。她想,其实也...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2-19 17: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刺全文南潇陈砚》,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砚有着模特架子一样的身材。一八六的身高,黄金比例大长腿。南潇挑得不算精心,但每一件都能被他穿出十分出色的气质。便宜了店里那两个发花痴的女营业员,三分真心里夹着七分功利的套路,一场野生时装秀下来,恨不能把陈砚夸到天上去。“先生再看看这件墨绿色的呢?这件是我们的设计师款,后襟是免烫的材质,垂感特别好,上身特别挺拔。”“还有这件黑色的,您仔细看,我们家这种设计都是有暗纹的,低调矜贵暗藏玄机——”“先生身材真好,平时一直有健身习惯吧?一看就是特别自律的。”陈砚本就是特别友善的性格,待人接物从无贵公子的架子。别人夸,他就照单收着。别人捧,他也端着谢谢不离口。这会儿他自顾跟两个营业员聊的火热。南潇站在一旁,心中思绪翻涌,频频走神。她想,其实也...

《有刺全文南潇陈砚》精彩片段

陈砚有着模特架子一样的身材。一八六的身高,黄金比例大长腿。
南潇挑得不算精心,但每一件都能被他穿出十分出色的气质。
便宜了店里那两个发花痴的女营业员,三分真心里夹着七分功利的套路,一场野生时装秀下来,恨不能把陈砚夸到天上去。
“先生再看看这件墨绿色的呢?这件是我们的设计师款,后襟是免烫的材质,垂感特别好,上身特别挺拔。”
“还有这件黑色的,您仔细看,我们家这种设计都是有暗纹的,低调矜贵暗藏玄机——”
“先生身材真好,平时一直有健身习惯吧?一看就是特别自律的。”
陈砚本就是特别友善的性格,待人接物从无贵公子的架子。
别人夸,他就照单收着。别人捧,他也端着谢谢不离口。
这会儿他自顾跟两个营业员聊的火热。南潇站在一旁,心中思绪翻涌,频频走神。
她想,其实也未必一定是徐家小姐。只要陈砚愿意,他是可以和任何人都合得来的。
“南潇,你进来一下。”
试衣间里,陈砚的声音传出,打断南潇的思绪。
两个营业员都站在一边,眼神怪怪地看着南潇。
估计是从他们两人进店的一瞬间,人家就在心里八卦他们的关系了。
见陈砚这会儿大大方方喊南潇进试衣间,人家的表情更怪了。
掀开试衣间的门,南潇像做贼一样溜进去。
“怎么了?”
她压着嗓音。
她问陈砚,叫她进来做什么?
“这件衬衫的下摆刮到西裤了,我解不开。”
陈砚见她畏手缩脚的样子,心中不免抽了一丝玩弄的恶趣味。
他从镜面里剜了一眼,目光落在南潇半红掺白的脸颊上,从容不迫地转过身。
他身上着了一件蛋白紫色的衬衫,两侧袖箍设计。
矜持,禁欲,优雅,知性。
她能想到一切美好的词形容眼前的男人,可此时此刻,却唯独没有办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衬衫下摆的标签塞进皮带里了,可能是卡在拉锁处,也可能是口袋反衬的地方挡住了。
当然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是陈砚故意的。
他们之间,无论明示还是暗示,永远都是那么的心照不宣。
陈砚轻抬眼镜,嘴角勾弧,让南潇帮他把标签拉出来。
“我手重,拉坏了,要买单的。”
南潇简直哭笑不得。手重能有多重?
更何况,坏了就买下来好了?
几千块的衣服而已,对陈砚来说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消费。
“其实,你穿着也挺合适的,买下来就行了。”
南潇的手心有点生汗。
“合适的东西多了,可我未必喜欢。”
陈砚偏了下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潇。
“怎么?”
南潇了解陈砚,这股子劲儿一上头,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
“知道了。”
......
陈砚他不喜欢南潇总是把长发盘得这么一丝不苟,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干练,利落,强大,独立。所有一切能形容这个女人厉害的品质的词汇,只会让陈砚觉得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外面的营业员忍不住开始蛐蛐议论。
一个说,你看我就说她俩是情侣吧?
另一个却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不可能吧?那个女的看起来比男的大呢,而且一点亲密举动都没有,手都没碰过一下。”
“大怎么了?现在都流行姐弟恋。不过我倒觉得,他俩的关系更像是那种——就你懂得,女强人嘛,身边都会包个小鲜肉什么的。”
“你要这么说,我觉得也挺有可能的。要不咱俩等会儿看看,你看是不是这女的掏钱买单?”
南潇已经尽力叫自己不分心了,用力深缓了一口气,她的心情真的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要不,算了吧。行么?”
她抬头时,看到陈砚已经自顾穿好了衣裤。
他换回了弄脏的那件衬衫,一言不发地走出试衣间。
“这件,这件,还有里面这件这件——”
此刻他面带微笑,营业员顿时满心期待。
“好的!先生您稍等,我们这就帮您算一下。”
“全都不要。”
陈砚话锋一转,吐出冷冰冰的四个字,直接把那两个女营业员给冻在了原地。
“先生,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么?我们这还有——”
“不必了,我家姐姐最喜欢的是我不穿衣服。”
他抬手一扶眼镜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邪笑,大踏步走出店门。
南潇紧跟着追上去,却还是没来得及逃掉那两个营业员的冷嘲热讽。
“什么人啊都是,没钱装什么阔,跑这里来消遣?”
......
车子里,南潇一边对着镜子补唇膏,一边对陈砚说:“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家盛光百货前年就被陈姨收购了?”
言外之意,你想惹事,没必要非得在自家公司里惹吧?
然而话音未落,陈砚直接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慕叔,和平路上的盛光百货是陈氏集团旗下的吧?我刚测试了一下网络安全,二楼的一家精品男装店内系统存在高风险漏洞。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停业整顿。里面的工作人员,暂时先打回劳务派遣公司。”
南潇:!!!
挂断电话,陈砚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潇:“你不在乎是你的事,我可不想被人背后说成是傍富婆的牛郎。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我妈教过你吧?”
南潇哑然失声,心底一阵异样涟漪。
她将手里牛血色的唇膏收起来,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想,我们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南潇想接电话,却被陈砚阻止。
五个指缝一扣,紧紧锁着。
男人偏过头,咬住她白皙的脖颈用力一吮——
“别——”
南潇心里一急,疼到眼尾泛红。
他拥住南潇的细腰。借着迷离昏暗的车灯光,眯起眼,玩味地观察着那片不算规整的痕迹。
南潇红了脸,随后抓起已经停止震动的手机。
如她所想,正是陈夫人的来电。
“你先别出声。”
南潇竖起食指,贴着唇请求对方千万静音。
陈砚嗤笑一声:“难道不是我妈叫你来找我的?”
就算听见两人在一块,又有什么奇怪的。
南潇收了收眉头:“你深呼吸一下。”
“哦?”陈砚故意就过南潇的耳垂贴上去:“那我是为了谁,嗯?”
南潇瞬间满脸灼红,用胳膊肘顶开陈砚的胸膛,捏着手机逃下车去。
电话打给回陈夫人,她一秒切回恭敬又尊重的口吻:“陈姨,不好意思,我刚没接到。”
“阿砚呢,他没事吧?”陈韵仪等着通电话等得揪心不已。
小儿子才刚从国外回来,就被几个“狐朋狗友”带到扬淮河上的龙凤船里去听弹评。
圈里谁人不知,那扬淮河上十二金钗各个环肥燕瘦,风华绝代。
陈砚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曾谈过恋爱。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下套算计了——
陈家是江城的名门望族。从陈韵仪父亲那一辈起家,一众兄弟姐妹不是商界大鳄就是各行大佬。她入赘的丈夫,陈砚的父亲林屿森,更是江城知名A大的校长,著名学者教育家。
真要是让陈砚在扬淮河上着了人家的道儿,家族的脸面往哪搁?
南潇往车子那边看了一眼:“陈姨放心,阿砚他没事,只是在跟几个朋友喝茶聊天。这会儿去洗手间了。”
“行,没事就好。”陈韵仪总算松了口气:“辛苦你了,潇潇。另外我在满江红订了包,晚上要宴请徐家太太和徐小姐。没事就赶紧回来,跟徐家小姐初次见面,不好迟到的。”
“嗯,陈姨放心,我这就送他回来。”
南潇挂了电话,微微有些出神。
徐家小姐......是陈韵仪之前给她看过照片的那个吧?
还让她帮忙找了圈里据说挺灵的大师算八字看面相。
陈砚下个月就要二十六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豪门千金,家里差不多都已经开始“对对碰”了。
背上突然被一阵体温贴近,一双大手结结实实地环住南潇的身体。
“我妈怕我在外面着了坏女人的道儿,没想到家里早就有人监守自盗了。”
陈砚贴上来,咬着南潇的耳垂调侃道。
南潇浑身一凛,那句“监守自盗”着实戳伤了她敏感的神经。
“我监守自盗?”
南潇紧了紧眼眶,喉咙间压不住的颤音:“当初是谁在出国前喝得烂醉如泥,非要......非要......”
陈砚眸子一眯,头一歪,随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用绒布细细擦拭着。
“哦,那你告我强女干咯?”
他身高腿长,眉眼俊廷,是那种非常周正又精致的中式长相。
戴上眼镜后更是旁人眼里斯文无两,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唯有对着南潇,一开口,却是如此无赖的腔调。
南潇压下心里那一抹强烈的激荡,摇摇头:“陈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总不可能把她的独生子——”
啪的一声,陈砚一把捉住南潇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怼压在车门上!
背脊里一阵灼热的疼,却不及男人眼中燃烧的火。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才心甘情愿做我的玩物?”
南潇瞥开眼睛,以沉默回应。
她的父亲是陈韵仪的司机,在她十三岁那年因公殉职,很早就跟父亲离婚的母亲早已下落不明。
陈韵仪不忍她流落孤儿院,一方面出于对陈父的愧疚和责任,另一方面她自己也一直很想要个女儿,于是就把南潇收养在了身边。
这些年在陈家,她供南潇吃住读书,叫她跟陈砚姐弟相称。
但南潇心里很明白。有些时候,所谓的心甘情愿,可能是因为没有太多选择,也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她甚至可以有资格作为陈家的女儿嫁出去,却永远没有资格作为陈家的媳妇娶进来。
“时候不早了,陈姨还等着你吃饭。在满江红,跟徐家母女。”
南潇轻轻挡开陈砚的手,径自去拉车门。
陈砚单手插着口袋,眉头一挑:“什么徐家母女?”
南潇解释:“是陈姨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
陈砚冷冰冰地哼了一声:“不去。我妈选的人,一向不合我胃口。”
“是我选的。”南潇说。

“陈砚?你怎么在这儿?”
南潇十分意外。
公寓楼下的大门有呼叫门禁,他进不去里面,就站在外面淋到现在。这么大的雨,连伞都没打。
此时此刻,陈砚的眼镜上全都是水雾,他用单手擦了一下,目光盯着远去的那辆私家车,微微暗沉几分。
没看见车里的是谁,但看清轮廓是个男人。
心里骤然腾起莫名的怒火,淋雨,湿冷,加上久久联系不到南潇的烦躁。
陈砚冷冷一牵嘴角:“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一直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被姓冯的纠缠,”
南潇心头一漪,其实陈砚说的也不算错。她本来就是被“姓冯的”纠缠,只不过不是冯乔语,而是冯诗语。
不过这一次,她亲手把人给揍了。
“我没事,没看手机。”
“两个小时不看一下手机?”陈砚呵笑一声,“跟谁吃饭聊的这么专注?”
南潇抿了下唇,摇头:“上楼再说吧,你浑身都湿透了。”
她刷了门禁卡,带陈砚一起进了公寓楼。
电梯厢里空间逼仄,她闻到陈砚身上有酒味。
他下午出去喝了酒,眼白周围里红红的。
其实陈砚酒量不太行,大多数场合都不会主动喝。
圈子里人也都知道,当然也没有人敢灌陈家小公子的酒。
南潇只知道他会在特别高兴或特别郁闷的时候喝点。
今天他去见了那一帮兄弟,把徐宁月也一起带上了,总归是因为高兴,而不会是因为郁闷吧。
电梯摇晃到顶层,门开时,陈砚的脚下踉跄了一步。
下巴磕在南潇的肩膀上,整个胸膛紧紧贴住她的背。
他的鼻息凑在南潇脖颈处,蜷曲的一丝长发飘进了陈砚的唇间。
南潇说了句当心,刚想转身,却被陈砚一步上前压出电梯。
砰的一声,拥压在走廊的墙壁上。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陈砚凑近咫尺,鼻腔里的呼吸阵阵腾起热息。
他嘴角还噙着南潇那一丝头发,微阖微张着唇齿,眼神侵略又迷离。
“没谁,朋友。”
南潇不想跟陈砚解释太多的,他醉酒后劲厉害,上头的时候没什么酒品可言。
想当初他出国前也是喝的醉醉的,一股子少年血气方刚的莽劲儿冲上来,逼得南潇束了手。
“非得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教训还没吃够?”
陈砚的胸膛贴上来,雨水打透的衬衫下,肌肤坚实又滚烫。
他故意把右手从南潇的脑后插下去,五指在她的秀发里一梳,那一头整齐的发髻被他生生弄乱。
揪出来那一缕斜挂在南潇精致的脸庞一侧,发梢漾在她白皙蜿蜒的脖颈下,锁骨上。
之前吻痕的地方早已消退,被她自己用刀刮伤的那块痕迹已经褪了结痂,长出红嫩的新肉。
陈砚眯着眼睛长吸一口气,他抓着南潇的双肩,低头。
却在即将接触之前,感受到了南潇一丝强拒的颤抖。
他犹豫了一下,松开力道,不想让她再弄伤自己了。
“你不会是想再来一刀吧?”
陈砚从南潇紧闭的眼睛里读出决绝。
“不会。”
南潇睁开双眼,淡淡摇了摇头:“我可以说是刚才的朋友。”
她已经跟冯乔语分手了,有别的男友也不稀奇。
陈砚脸色一沉,喉咙口深深滚动了一下。
“行。”
他一步上前,将南潇的身体重新逼回墙角。
单肘在她头顶撑住,用身高差圈出一个绝对禁锢的领域。
“有人接盘,你就算是怀了我的孩子都不用怕了是吧?”
“陈砚。”南潇偏开眼眸:“你醉了。”
一句醉了,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全都一锅烩了。
陈砚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兴致缺缺然退了下去。
“开门,我洗个澡。”
他收了收呼吸,放开南潇。
......
南潇的淋浴器装在楼上卧室的卫生间里,烧电的,需要等十几分钟水才够热。
她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让陈砚先把头发擦擦干。
下楼时,看到陈砚已经把湿透的衬衫脱掉了。
赤着上身在观赏鱼缸面前,往里面投着些红红绿绿的鱼食。
加热棒里透着莹莹的光,与客厅昏暗的射灯,一起溶于波动的缸里,将陈砚那张温润精致的脸逆打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他穿衣显挺的身材,在脱衣打赤膊的一瞬间,就好像一头原始的野兽被纵放出笼。
正身两条深壑一样的人鱼线直插入皮带扣两侧,背身精窄的公狗腰处,印一抹暗青色的纹身。
大概有婴儿手臂那么长,是一条深跃入海,灵动飘逸的美人鱼。
这纹身,是他在国外纹的。
前些日子他回来,南潇也是第一次见。
这条美人鱼的纹身也叫她着实被惊艳了一番。
不过,纹身的事不能给陈韵仪知道就是了。
陈砚从小就是品学兼优,待人彬质的样子。
陈韵仪要是知道儿子在国外纹了身,估计要气晕过去。
“你这鱼,一口不吃,挑的很。随主人了。”
陈砚从鱼缸的倒影里看到南潇的身影,放下手心里剩下的那点鱼粮,调侃了一句。
南潇把毛巾挂在陈砚肩上,摇摇头:“金龙鱼是吃肉的,鱼粮不是给它们的。”
她目光往旁边一侧,大鱼缸的旁边,还有个不起眼的小鱼缸。
里面聚了约有二十几条麦穗鱼,银的棕的,灵动游逸。
一道玻璃之隔,天堂与地狱。
“你倒是不觉得残忍?一边是宠物,一边是养份?”
陈砚摘下毛巾,在头发上胡乱擦了几下。
双臂肌肉微颤,掖在裤腰里的那条美人鱼也跟着晃动几下。
与身前鱼缸里的水波相衬,仿佛下一秒就要投身入里——南潇微微失了下神:“物竞天择,自然规律。”
“也是。”
陈砚把毛巾摘下来,打湿的头发这会儿根根起立:“我妈把她喂养长大,不也是等同于拿你来给我做养分的么?”
南潇瞬间脸色一顿,眉头皱紧:“别这么说陈姨。”
叮咚,门铃响了。
南潇觉得很奇怪,这个时间,谁会上门?
难道是物业或邻居?
“哪位?”
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陈砚别出声。
“潇潇,开下门。”
是陈韵仪!

冯诗语是存心惹事来的。
见南潇不说话不反应,胆子就更狂了。
她琢磨着就如徐宁月之前跟她说的,这南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软包子,挨一巴掌都不会还手的性格,一点不夸张呢。
于是她大胆走到餐桌前,上下打量着南潇三人吃过的甜点和咖啡。
啧啧两声,一脸嫌弃。
“你们下午茶就吃这些?果然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冯诗语摇头晃脑,另外两个女孩见状跟上来,也是极尽讽刺之能。
“你们懂不懂茶文化?这种高凳子的High-tea套餐,在欧洲贵族圈里,那是给佣人吃的,站着吃完就走的。而真正的富家太太和富家小姐,吃的叫Low-tea。围坐沙发和矮茶几,闲聊消磨时间,舒爽恣意。”
“还有咖啡,呵,曼特宁还有人加糖么?这跟喝葡萄酒兑雪碧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麻雀就算是到了凤凰窝里,还是忍不住要出来找她的麻雀同类。”
几个女孩越说越兴奋,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竟上手一把拎起南潇用过的蛋糕碟,啪的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真正的佩马琳法式蛋糕,底座是可以粘在盘子上的。”
冯诗语和另一个胖墩墩的女生见状,随即跟着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白晓琪的火爆脾气如何能忍?直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前。
“我擦!老娘吃的是不是low-tea不说,你们特娘的绝对是一帮low逼!”
“晓琪!”
南潇一把拖住白晓琪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一旁宋云岚见状,也提步上前来,站在南潇身旁。
她一手捏着账单,一手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买单。”
服务生应声过来,看着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顿时错愕不已。
“这......几位女士,是今天的餐点有什么不合口味的么?”
宋云岚抿唇一笑:“有啊,这几位对你们这家店十分不满,又嫌弃咖啡烘焙不纯,又嫌弃蛋糕不够档次,哦对了,还有这么高的桌子,她们嫌low。”
宋云岚是学法律出身的,思维敏捷条理有据。专业度也为她自己创业提供了不少便利。
她一向是属于能动口diss死别人的,一般不会选择动手。
虽然她一米七八的个子,走在哪里都有种实打实的压迫感。
“但我觉得吧,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满意,再怎么激动,砸您自己的餐,成么?”
最后,宋云岚把账单往服务生手上一塞:“你看看吧,一共多少钱,连盘子带碗,跟这几位结算就行。”
本来说好这顿是南潇请的,送上门来的买单客,不要白不要。
白晓琪个子最小,从南潇身后钻出来,一脸后悔不迭:“哎,我那个柠檬挞还一口没动,早知道多吃几口。赚了。”
服务生也是懂经的,废话不多说,赶紧表示会给南潇她们重新上一份餐点。
随后转向冯诗语这边,直接开口报价:“不好意思各位,一共是六百八十四,请问哪位买下单?”
冯诗语涨红着脸,鼻腔里愤然哼了一声:“不就是几百块钱么?拿去。”
说着,她直接掏出一张卡,往服务生面前一摔。
与此同时,伸手便撩起桌上的另一盘提拉米苏。
“既然钱花了,那就砸个爽好了!”
她是懂挑软柿子的,三个女孩中,数白晓琪个子最小。
距离似乎也正好够她的攻击范围——
说时迟那时快,冯诗语起手就要往白晓琪的脸上扣过去!
谁也没想到南潇竟然会在这时候出手,直接一个边侧踢接下劈。
一脚踢中冯诗语的手腕!
蛋糕盘子应声落碎,冯诗语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连错两步摔了个结结实实的仰八叉。
南潇会空手道这件事,就连白晓琪和宋云岚都不知道。
她之前被陈韵仪送去学古典舞,培养气质的。
但南潇后来偷偷把课换了,自作主张溜去了隔壁的武道管。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武侠情怀,主要还是因为陈砚在十四岁那年被绑架过一次后,南潇心里就种下了这么个念头。
“冯诗语,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跟你冯乔语已经分开了,我不管你们到底有多看不起我,也不管你们觉得分手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但是,你再敢无缘无故寻衅滋事,欺负我和我的朋友。我会用一百种招数正当防卫的。”
冯诗语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她连惊带吓又狼狈,直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旁边那一胖一瘦两个女孩见状,也不知道是谁唯恐天下不乱,蓦地叫出一句——
“哎呀!血!流血了!”
冯诗语也是运气不好,这一屁股刚好坐在了之前摔碎甜点盘子的位置上。
屁股正好刮在了一块碎片上。
白色的牛仔短裤上,透出了一块殷红色。
“报警!打人啦!”
“诗语,坚持住呀!快叫救护车啊!”
......
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宋云岚安慰南潇,让她别紧张。
自己是学法律出身的,吃的就是这碗饭。
不管今天这事怎么论,都是对方寻衅滋事在先。
“你先进去等我,我给你想办法。没事的潇潇。”
眼看着南潇被拉上警车,白晓琪冲着宋云岚直跳脚:“说好的不动手,潇潇怎么比我还冲动?”
不管谁先惹的事,动手了的一方肯定是不占理的。
宋云岚虽然表面镇定安慰南潇,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要不,给陈砚打电话吧?让他出面去保释,总比直接给陈总知道了强。”
白晓琪说着,拿出手机。
她了解陈韵仪这些年对南潇的手段,不打不骂,但论起精神折磨和攻心,无人出其右。
“你有陈砚的电话么?”宋云岚问。
白晓琪摇摇头,她没有陈砚电话号码,但公司里是有微信群的。
于是她连着翻了几百号人的头像,找到陈砚。
硬着头皮拨通了对方的语音。
“白主管?你找陈总啊?”
是徐宁月接听的。

陈韵仪也是刚过来的。正要打电话给南潇问问她们到那了,就看到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车灯还亮着。
她走过去贴窗敲,里面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把她惊了不小。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
当她看到南潇满脖领子血迹的一瞬间,更是惊愕万分:“这......潇潇,这是怎么弄的?”
陈砚就势将纸巾压在南潇的伤口上,起身从车上下来。
“妈,潇姐受伤了,我让她先去医院,她却说怕耽误我们吃饭。”
闻言,陈韵仪心疼不已:“到底怎么弄的啊?不是说就打打牌喝喝茶么?怎么还跟人动手了?”
“只是个意外,妈。隔壁刚好有人喝醉在闹事,摔了瓶子。潇姐不巧经过,碎片划了一下。”
陈砚撒起谎来一向是脸不红心不跳。加之他生就一副温润精致的面孔,属于一眼就会叫人信赖的那种气质。陈韵仪几乎没有半点怀疑就相信了他的解释。
“我就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压根就不是该你去的!”
陈韵仪扶住南潇的胳膊,关切地就着光亮往她脖子上瞧:“我看看,伤口深不深?这多危险啊!”
陈砚乖顺点点头:“妈,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害得潇姐受伤。潇姐,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妈,麻烦你跟徐阿姨她们说一声,抱歉我今晚先失陪了——”
没等陈韵仪开口,南潇赶紧摇头:“没关系,我自己擦点药就行,一点皮外伤而已。”
与此同时,一辆加长的红旗挺着耀眼的前大灯开过来。
是徐家人到了。
“潇潇,要不你给乔语打个电话,让他陪你去医院吧。徐太她们到了,不好爽约的。”
说完,陈韵仪转身过去迎车了。
陈砚趁机扫了南潇一眼,沉下脸色,压低声音:“看来今天这顿饭,我是必须吃了?”
明明已经把台阶都铺到她脚底下了,她南潇啪一抬腿,直接给踹了?
南潇垂了垂眼眸:“你赶紧过去招待吧,我没事。”
这一刀切的她下手有分寸,而且现在不切,回去也得想办法处理。
她是陈韵仪的首席特助,每天都要见面的。
难道大夏天的弄个丝巾缠脖子上上班么?
“行。”
陈砚冷哼一声,转身向陈韵仪那边走过去。
车停下来,他殷勤上前帮忙拉开后门,依次迎出徐夫人和徐小姐。
“徐夫人,徐小姐,路上辛苦了。”陈砚微笑招呼。
“这位就是陈公子吧,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会儿车。”
徐太太五十不到的年纪,雍容端庄,仪态大方。跟在她身边的徐宁月穿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妆容甜美。
“徐夫人客气了,我和我妈也才刚到呢。”
徐太太上下打量着陈砚,着实是欢喜不已。转身跟陈韵仪递了个暧昧又欣羡的眼神:“陈太,你这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陈韵仪客气连连:“哪里哪里,我看宁月才真是天生丽质,才貌双绝呢。”
南潇坐在车里,没有下去打招呼。
她弄伤了脖子,沾着满领子的血迹,实在有伤大雅。
看着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场面上最得体的客套。
最后看到陈砚绅士地护着徐宁月进了电梯,南潇才缓过心神来——
他们那个世界,她本来也进不去。
南潇用手帕在脖子上浅扎了一圈,然后开车往回走。
她住在南屿湾的一座平层公寓里,这房子是陈韵仪送给她的嫁妆。
她毕业后搬出陈家别墅,就在这里独居。
楼下的药店里,南潇买了些药棉和碘酒,顺便还要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刚才陈砚没有安全措施。
南潇原本是要他等一下,自己出去便利店买的。
可他上来悍劲儿,一刻都不能等。
还说真要是怀了,就生下来给他妈抱孙子。
药店的营业员看到南潇一脖子血迹,买了伤药还买避孕药,顿时脑补成戏。
“美女,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坏人了,要不要帮你报警?”
南潇哭笑不得,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回家把东西放下,先洗了个澡,然后叫了份外卖。
她晚饭都没吃,这会儿有点饿了。
叮咚一声,门铃响。
南潇有点奇怪,今天这外卖送得好快。
可是门一开,闯进来的却是一大捧红玫瑰。
差不多是九十九一束的。
玫瑰花后面冒出来个脑袋,以及一股恼人的酒精味。
是冯乔语。
“南潇......潇潇,你终于......肯见我了?”
南潇吃了一惊,本想直接关门把他推出去的,没想到冯乔语竟然死皮赖脸撞了进来。
玫瑰花一举,同时单膝跪地举起一个戒指盒。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