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细想,婆婆突然摔了茶壶,
“浩子!你媳妇抖什么抖?惊着祖宗你担得起?”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陈浩。
他逃命般的转身走出了堂屋。
我踉跄着爬起来,羽绒服裂口处飞出雪白的绒絮,“我要回城。”
陈芳突然拽住我胳膊:“走什么呀?嫂子不是说要给我孩子送红包吗?”
她凸起的小腹贴在我手肘,“听说流产过的人,摸孕妇肚子能转运呢。”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胎停的剧痛突然席卷全身。
“张姨,”我站在清冷的月下拨通电话“我是晓月。”
“晓月?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抖?”
我攥紧拳头,心里涌起一股狠意:“张姨,帮我安排一场戏吧。”
“什么戏?”
“一场让坏人自食恶果的戏。”
4.
入宗仪式安排在大年初五。
我亲手炖了鸡汤,“浩子,入宗仪式时间长,先喝碗鸡汤暖暖身子。”
看他咕咚灌下,我才满意的走进了祠堂。
檀香呛得人鼻酸。
婆婆嘴角扯出冷笑,“没生出儿子就能入族谱,是晓月你的福气。”
我抱着襁褓跪在蒲团上,陈浩捧着族谱站在供桌前,嗓音夹得跟太监似的。
“今日添嗣入宗,列祖列宗保佑。”
我站在阴影里,预先藏下的手机显示——直播已开启十分钟,在线人数破万。
“慢着。”
我忽然起身,翡翠镯子撞在香炉上铮然作响。
陈浩伸过来接孩子的手僵在半空,婆婆举着银锁的手猛地一颤。
“入宗前,总得让孩子亲生母亲来磕个头吧?”
祠堂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