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覃烟覃静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娇娇要另嫁,禁欲权臣悔红眼覃烟覃静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除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妹妹!”覃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少女个头比覃烟高一些,将她紧紧连带着被子搂在自己怀中,她因为着急赶来,身上淋了雨,此时却顾不得,搂着覃烟轻抚着她的背。“不怕不怕,姐姐来了,姐姐在这里呢,那些都是梦。”覃烟由着她抱着,才逐渐镇定下来,心里有了些许底气。她惶恐的眸子望向周围,环视一周,确定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这里是她年少时的闺房。才在覃静娴的安抚下逐渐镇定下来。“三姐姐,你怎么来了?”覃烟的声音还在发虚。听见动静赶来的晓玉忙给她倒了杯茶。“四小姐,你刚刚那是怎么了?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覃静娴表情严肃,“这件事很严重,烟儿,你怎么都没跟母亲和我们讲过,你有一打雷就魇住的习惯?”覃烟讪讪一笑,她总...
《重生娇娇要另嫁,禁欲权臣悔红眼覃烟覃静娴完结文》精彩片段
“妹妹!”
覃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少女个头比覃烟高一些,将她紧紧连带着被子搂在自己怀中,她因为着急赶来,身上淋了雨,此时却顾不得,搂着覃烟轻抚着她的背。
“不怕不怕,姐姐来了,姐姐在这里呢,那些都是梦。”
覃烟由着她抱着,才逐渐镇定下来,心里有了些许底气。
她惶恐的眸子望向周围,环视一周,确定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这里是她年少时的闺房。
才在覃静娴的安抚下逐渐镇定下来。
“三姐姐,你怎么来了?”覃烟的声音还在发虚。
听见动静赶来的晓玉忙给她倒了杯茶。
“四小姐,你刚刚那是怎么了?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
覃静娴表情严肃,“这件事很严重,烟儿,你怎么都没跟母亲和我们讲过,你有一打雷就魇住的习惯?”
覃烟讪讪一笑,她总不能说,这个习惯是上辈子传到现在来的吧?
覃静娴叹息一声,“好了别想了,今天我陪着你一起睡,不缠着娘亲了,今日太晚还在下雨,等明日我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看看这脸色惨白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别再因此生了病。”
覃烟到底没拒绝,她清楚自己的身子,明日恐怕真得病一场。
覃烟是早产儿,打娘胎里跟别的孩子相比就弱一些,长大后也是如此,只是后来生病,覃烟总是忍着不告诉覃母,不想要覃家人为她担心。
实在撑不住了,就让晓玉偷摸从外面买药回来吃一些就好了。
气氛过于凝重,覃烟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外面电闪雷鸣,不说话她又实在心里害怕。
“三姐姐不是害怕打雷,陪母亲去睡了?怎的忽然回来了?”
现在都子时了,按道理覃静娴早该陪着覃母睡下了。
覃静娴躺在覃烟的外侧陪着妹妹,听此静默片刻。
“我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烟儿害怕下雨,还因此大病一场,你信我吗?”
覃烟微愣,前世她确实害怕打雷,每次碰上打雷都会病一场,因此穆景迟还自责不已。
可覃静娴是怎么会梦到这些的?
覃静娴搂住覃烟的肩膀,“我忽然惊醒了,不放心就过来瞧瞧,没想到真看见了这一幕,烟儿,以后有什么事情别憋着,你是我妹妹,我就该对你好,在这种时候陪着你。”
又是闪电乍现,覃烟瞬间额头冷汗岑岑,覃静娴手忙脚乱给她擦拭汗水,轻抚她的脸颊。
“没事的没事的,姐姐在这里。”
平日里一碰上下雨天,就要依偎在覃母怀中苦唧唧的小女孩,如今也搂着覃烟做了一次大姐姐。
忠义侯府。
下雨后穆景迟就全无睡意下了床,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雨声沥沥。
想到前世。
覃烟怕下雨,源于他清理身边叛徒,结果被覃烟碰了个正着,女孩子家家向来娇气。
覃烟更是。
当晚就发了高烧,从那之后每每雨夜都要高烧不退,非要请宫中御医来开特殊的方子才能退烧。
现在穆景迟还对那方子倒背如流。
穆景迟对此十分自责,自此每次雨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回府陪着覃烟度过,即便两人吵架也毫无例外。
穆景迟发现,他陪在覃烟身边时她总会更镇定一些,后面几乎可以在他的陪伴下不用高烧重疾。
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尽管二十岁,在他身边也有小女孩心性,她满脸娇俏妩媚,带着些许惊惶依偎在他怀中,格外依赖满足于他。
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这一刻,穆景迟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当时他心中无与伦比的满足幸福感,然而如今,心里只剩下空落落的感觉。
穆景迟情不自禁覆上自己胸膛,前世每当覃烟遇到雨夜他都无法安眠,如今竟也睡不着了。
习惯当真是可怕的东西。
她如今还没经历那遭事,应当睡眠极好,只有他一个人在府中辗转反侧。
一这样想,穆景迟就难以压制胸腔怒火。
他不该多管闲事,可如今怎么都不放心,毕竟京城的大夫可瞧不好她的魇烧,脑子就也有些糊涂了。
穆景迟心里唾弃自己,也情不自禁开口,“阿林。”
阿林打着哈欠走了进来,廊檐的雨水垂下,将他的头顶沾湿,他没忍住缩了缩头,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公子,有什么急事吩咐?”
“去六皇子府告知一声,我要见覃烟了解覃家状况,不得不见,否则这个案件,我便不管了。”
阿林傻眼了,“什…什么?”
穆景迟冷睨他一眼,“耳朵听不见,就捐了吧。”
一句话,让阿林一个激灵,旋即就是咬牙切齿,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他就不该大晚上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主子一句话就跟条狗一样的赶过来!
他还以为有什么急事。
结果就这?
这算什么急事!
这种小事,等明日再说不行吗?
阿林气得脸通红,“明个属下亲自去跑一趟,让六皇子去传个信,想必六皇子会十分乐意。”
穆景迟太阳穴突突跳,他强压下心中那股不适感,拼命压下躁动的气流。
“现在就去。”
阿林气得半死,想要跟穆景迟争辩如今天色已晚,还在下大雨,现在出门主子是想要雷劈死他啊!
可看着被闪电照的忽明忽暗主子的脸,阿林浑身一个激灵,拿着伞暗道那是他的再生父母,乖乖跑了一趟六皇子府。
一晚上有惊无险的度过,到了清晨雷声才彻底停了。
覃静娴这才松了口气,跟覃烟双双睡去。
覃静娴再醒来,是被覃烟的温度着醒的,她糊里糊涂朝着身侧一抹,这才发现覃烟身上温度高的要死!
像是马上要烧起来一样,脸颊通红,摸了一下都让覃静娴迅速收回手,面露惊恐。
“烟儿,烟儿?”覃静娴唤了两声,覃烟就跟听不见一样。
覃烟眉头紧锁,像陷入了梦魇。
“来人,快去请大夫!”覃静娴朝着外面喊,眼泪都忍不住被逼出来了,眼眶通红。
高烧可是能要人命的!
尤其是烧到神志不清时。
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覃家算不上大富大贵,衣服也是最普通的料子,在京城这种地方实在不起眼。
偏偏穿在她身上,衬得就是世间最好的。
周昀修再见覃烟,仍惊呆于覃烟的美貌,她姿态从容,落落大方。
笑容干净到,仿佛是京城唯一让周昀修感受到纯洁的净土。
“见过周公子,不知道公子忽然现在叫我出来,是不是有爹爹的线索了?”
覃烟没忘记上次周昀修的吩咐,他不想在外面暴露自己的身份。
周昀修回过神来,忙招呼覃烟上马车,“烟儿饿了吧?我早就定了朱顺楼的饭菜,就等着你来了。”
覃烟有些好奇,“周公子如何得知我饿了?”
“我来了就打听了门房你们的去处,他们便告知了。得知你们是去王家退亲了,那恐怕王家不会留你们吃饭,又等到如今这时候,人恐怕饿得不轻。
本想让覃家伯父伯母也一起来吃些,可怕实在冒犯,便先请你,回头有机会再一起吃。”
覃烟拒绝:“这实在太贵重了,臣女不知该如何报答殿下。”
“我也想吃,你就当是陪着我来好了。我那个日理万机的朋友,比我父皇还忙,这一天天不见人影,也让我没了伴。”
堂堂六皇子怎么可能没有吃饭的搭子,只是看不上那些讨好他的人,而他想讨好的人在眼前罢了。
她感慨周昀修的心细,身居高位者,大多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反而忽略身边人。
前世的穆景迟便是。
覃烟仍记得当初她才受宠时,没人看得上她,更看不起她,总觉得她不知哪天就会失宠。
有次被穆景迟的原配夫人随手刁难,跪在院中整整一天,穆景迟下衙回府后大发雷霆,亲自将她抱回她当时的院子,覃烟当时还没了一个孩子。
自那以后伤了身子,再也难有子嗣。
可就是那样的情况下,穆景迟帮她和孩子报了仇,也不记得贴心照顾她,送顿饭来。
侯夫人没有命令,无人敢送来饭菜,她饿了整整一天一夜,肚中只有苦涩的药才翻江倒海。
后来怎么吃上的那顿饭,覃烟不记得了。
覃烟的胃也是那时坏了的。
那是覃烟一生的痛,次次想起来都翻江倒海的恨。
“周公子细心,怎么会怪你呢?感激你还来不急。就是今日府中有事,怠慢了周公子,我要送给周公子的谢礼也没能及时准备,让周公子见笑了。”
周昀修听此眼神一亮,“烟儿给我准备了礼物?是什么?”
“覃家没什么好东西,恐怕就只有爹的那些孤本字画有些价值,我和娘已经商量过,将其中一本前朝规划录送到六皇子府,还请殿下笑纳。”
这本书对覃父来将宝贝得很,是意外所得,珍而重之,其中价值更是有人重金相求。
覃父都没舍得出手,然而现在,人在大牢里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身外之物。
这也是覃母的意思。
周昀修连连摆手,“不必,这些东西我也不稀罕。倒是烟儿做的糕点我还没尝过,听闻你做的糕点很好吃,不知道能不能送我?
那是世上最用心的礼物,比那些没心意的书本字画什么的好多了。”
覃烟被逗笑了,糕点就算再好吃,那也是两口的事情,哪里比得上孤本字画的价值?
朱顺楼很快就到了,覃烟和周昀修被带到二楼,满桌饭菜热腾腾的,香味扑鼻,刺激着覃烟的味蕾。
前世覃烟倒是常来朱顺楼,可后来朱顺楼东家倒台,朱顺楼也跟着关门大吉,厨师被波及砍了头,她就再也没尝过这一口。
如今瞧了,当真是胃口大开。
周昀修对饭菜不是很感兴趣,他一直拄着头望着对面的覃烟。
覃烟再着急吃饭也是慢悠悠的,带着独属于她自己的尊贵和规矩。
一举一动,一瞥一笑都十分完美的,便是皇后都当得。
周昀修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曾经进过宫,让宫中最严苛的严嬷嬷教导过规矩礼仪。
但覃家身份低微,覃父都没进宫过,又怎么可能请得到严嬷嬷。
那个他见了都畏惧的老嬷嬷,更不可能屈尊降贵去覃家教导礼仪。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天生的。
周昀修不禁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覃烟待吃完才擦了擦嘴,眨眨眼问:“周公子一直瞧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烟儿长得很好看。”
周昀修笑笑,收回了炽热的目光,强压下胸腔震颤。
“我今日来,是为了告诉烟儿一件事,我的好兄弟已经答应帮忙调查覃家的事,天牢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你放心吧,你父亲不会有事,回头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听意思之后还要亲自见她告知她每次消息,她道:“周公子找人告知覃家一声便好,若次次都亲自来,岂不耽误周公子时间?”
周昀修眼中希冀淡了一些,但很快重新燃起来。
“那好,等回头有消息,我让人来告知你。”
覃烟笑了,“那便多谢六皇子了。”
这顿饭覃烟想请,等去结账的时候,却发现周昀修已经结完了,他又十分贴心将覃烟送回覃府,看着她进府才离去。
晓玉等马车走远,才忍不住说:“四小姐,六皇子可真细心又温柔,刚刚你下马车的时候,他还不忘记给你挡着头顶的马车沿,生怕你磕到了头。”
“这样的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人有福气能嫁给他,不过无论是谁,应该都能活的幸福美满吧?”
覃烟微微一笑,前世六皇子妃确实很幸福。
六皇子对争权夺势没有兴趣,娶的女子也是从清河郡选的清河世家苏家之女,温婉动人,和六皇子多年恩爱,相敬如宾。
覃烟有幸见过苏家女,如传闻中一样,善良又漂亮,只是很可惜,她眉宇间总带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见到周昀修也是带着淡淡的疏离,成婚没五年就病逝了。
覃烟觉得周昀修应该是爱她的,毕竟之后力排众议,再没再娶。
覃母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一个晚辈都无权干涉家中婚事,叫你母亲出来,我要亲自跟你父母谈。”
覃母脾气向来温婉善良,否则也不可能将覃烟视如己出,更不可能养出覃静娴那样的女儿。
可此时,却被气得脸色涨红,之前覃母遇到的人都是彬彬有礼的,哪里见过这种小人,如今被气得不轻,只恨自己识人不清。
覃墨染强压下自己的脾气,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王彩玉再说。
“彩玉呢?我要见她,见了她之后我自有一番较量。”
覃墨染告诉自己,王家怎么想并不重要,只要彩玉还爱着他,他就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
王康宁眼神微变,“哼!既然你们不愿意将庚帖给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去抢。覃墨染,我妹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给你!”
王康宁给身后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竟是直接就要上前来抢庚帖!
覃烟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怒声道:“王大公子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吗?”
“妹妹,小心!”眼看一个家丁失手要打到覃烟,覃墨染忙将覃烟拉在自己身后,肚子上则挨了一拳。
“唔…”
覃烟此时当真有些怒了,她自认重生一次对很多事情都以看淡,尤其这些她都经历过一次,从不轻易生气,她自有一番解决的办法。
却没料到王家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家丁还没收手,覃烟的声音有些冷厉穿透人群,直达王康宁的耳朵。
“今日你在这里打了我们,我敢保证,明日你妹妹跟我哥哥曾订婚过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你王家成了背信弃义之人,我倒要看看,你们王家还怎么给王彩玉找到一门更好的婚事!”
王康宁散漫的神色这才有了些许严肃,“你威胁我?”
王康宁上下打量覃烟,当初王康宁也去过覃府见过覃烟,他眼中的覃烟一直是一个低着头有些自卑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向来如同地沟里的老鼠,让王康宁提不起兴趣,可如今再看,才发现覃烟往日分明是蒙了尘的珍珠,再看让他心血澎湃。
王康宁目光盯得覃烟不舒服,覃墨染也缓了好一会,将覃烟拦在身后,挡住王康宁如狼似虎的眼神。
纵使覃墨染脾气再好,如今挨了打又被人这样盯着妹妹,也有些忍不了了。
覃烟露出一双眼睛,她的眼眸很亮,亮的像是天上星辰璀璨。
“这不是威胁王公子,王公子看看周围围观的百姓再做定夺。王公子若不怕流言蜚语,就跟我们在这里僵持着,百姓对今日自有一番定夺。”
王康宁越是这样,覃烟更确定王彩玉现在已经与人有了苟且!
才迫不及待悔婚另嫁。
覃墨染低头朝着王康宁行了平辈礼,“今日我见不到彩玉,我是不会走的,还请王公子先进去通报一声,若彩玉不愿见我,我也愿离去。”
王康宁这才注意,刚刚在王家府门口闹起来,已经围观了不少百姓。
原本王家和覃家定亲定的低调,几乎没什么人知道。
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了,王家的谋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王康宁心中恼怒覃家人不懂事,也心惊警惕起来。
正要将覃家人赶走。
府中丫鬟匆匆跑了出来,“公子,夫人有命令,让覃夫人和两位晚辈进去。”
王康宁重重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覃烟松了口气,随着气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的覃母进了府。
覃母尽量平静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来,等见了王夫人好周旋。
等到了王夫人的院子,便见王夫人正在梳妆台前梳妆,看着像是刚起床的样子。
“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覃夫人了。”
王夫人面上含笑,“我这两日身子不太爽利,府中事物都交给了大儿子处理,这不,今日到了刚刚才起床梳妆好,也不知道康宁有没有怠慢了覃夫人?”
“我儿子脾气爆,怠慢了夫人请多多担待。”
说是身子不爽利,可王夫人面色红润,妆容整齐且财大气粗,哪里像是才起床的样子?
这一席话,更是将覃夫人想要问责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只要覃母说一句问责的话,就是覃母这个做长辈的,没有做长辈的气度了。
覃母脸色难看,但最终没说什么。
覃烟倒是想说什么,但看自己大哥那样,又将话憋了回去,让大哥亲眼见见王彩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比怎么奉劝大哥都管用。
因为大哥不愿意放弃这段婚事,已经让覃家在王家面前硬生生矮了一截。
覃烟:“母亲,您和王夫人商讨晚辈的婚事,晚辈就不在这里待着耽误你们,正好听说彩玉姐姐在家,我和大哥去看看她。”
王夫人脸上笑容有片刻僵硬,笑道:“彩玉这孩子这两天生了病,为了覃家的事情殚精竭虑累病了,现下也不知道起床没有,你先去叫二小姐起床去。”
王夫人指使身后的丫鬟,那丫鬟忙应了声,在覃烟和覃墨染前面跑了出去。
王夫人又看向覃墨染,“墨染,这伯母就不得不说你了,瞧瞧因为你们覃家害彩玉至此,彩玉如今又因为你病了,她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怎的现如今你还不放过她?我若是将彩玉嫁给你,彩玉能有更好的生活?”
王夫人叹息一声,满脸的为女儿担心的忧愁。
“她大哥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看自己妹妹病成那样,心里担忧也是正常的,说话就难听了些。彩玉是我们王家当掌心宝捧大的,府中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她吃苦,我这两天也因为这件事,好几天吃不好饭了。”
覃烟心中暗道不好,再看大哥和母亲都被一句话哄好了,甚至大哥脸上带着愧疚。
覃墨染攥紧拳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给彩玉一个交代,我爹更会从天牢里面活着出来,我四妹妹她......”
覃烟忙打断他,“大哥!”
覃墨染止住话头,瞧见覃烟的脸色,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抱歉的看着覃烟。
“王夫人,母亲,我们就先下去了。”
王夫人看着覃墨染的背影染上一丝狐疑,总觉得刚刚覃墨染还有话没说,但她也没当回事。
心中嗤笑。
覃家这次招惹的人,可不是想解决就能解决的,主家那边都放弃了覃家,更不要提她家老爷更是打听到了渠道说覃家再无可能升官。
所以就算覃墨染有才能又如何,他的命运就是烂死在泥里。
周昀修自然知道覃烟对他无感,客气又疏离。
但他喜欢覃烟,男子自然要主动一些,在感情这方面,哪里有姑娘一上来就对人一见钟情的?
要是每个人都不主动,那怎么能成就一对对爱人呢?
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不好跟覃烟待的时间太久,见她没事就放心了,跟着覃墨染去讨论学识。
他不爱看书,但如果是跟覃家人的话,还是愿意表达一下看法。
覃母情绪不好,很快就回去休息了,抱着书信哭成了泪人。
覃烟和覃静娴劝了好久,两人才再次回到院中。
覃静娴上下打量覃烟,满脸担忧,“妹妹,你真没事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覃烟摇摇头,“我没事,三姐姐别担心,六皇子答应我过段时间可以去见爹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覃静娴眼睛一亮,“真的?”
但很快,她便摇摇头,“还是让娘跟着去吧,去的人太多了不合适,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就好,反正爹爹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哪里有人乌泱泱一家子去天牢看犯人的?
岂不是告诉其他人,他们找了关系想要将覃父救出来?
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有,覃静娴还是觉得低调一些好。
覃烟却拉住她的手,“爹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有一天会有证据摆在天下人面前,告诉他们。”
覃静娴被安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点头。
很快,覃墨染带着周昀修满面春风的回来了。
周昀修笑着道:“本殿要回去了,好友说有了线索告知我,烟儿等我消息。”
覃烟跟周昀修行礼告别,又亲自将他送到府门口。
“大哥跟六皇子聊得很好?”
覃墨染口干舌燥,忙灌了一口茶水才道:“六皇子学识惊人,我说什么他都能搭得上话,一点也没有身为皇子的架子,这样的人若入了官场,一定是难以让人忽视的天才啊。”
覃烟听此微怔,前世六皇子可没有这样好的学识,或者说没有表露分毫,到死都是一个纨绔皇子。
他甚至英年早逝......
覃烟甩开脑子里无缘无故的想法,前世覃烟也不知道六皇子怎么死的,但在宗帝重病以前,他就已经离奇去世。
更不要提后面的九子夺嫡。
上辈子穆景迟因为没能救下六皇子,自责了许久,甚至有几天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辈子......
覃烟攥紧拳头,看在六皇子帮她这么多忙的份上,覃烟也不能作势不管。
覃烟下定决心,一定会多关注前世六皇子丧命的那段时日。
如此一来,心中对六皇子的愧疚便退却一些。
覃墨染也没料到,自己跟一个皇子竟能聊的如此投入,仿佛碰到了知己一般,心里又忍不住愧疚自卑。
周昀修听他说什么都能接上话,说明他的学识远在自己之上,他知道的学识周昀修知道,但周昀修明白的道理他却不一定知道。
这让覃墨染下定决心,更要好好读书学习,好能应对春闱。
春闱每三年才有一次,覃墨染已经为此苦读十八年书,就等此一遭。
绝不能出任何问题。
此番想着,覃墨染匆匆离去看书学习了。
覃烟因着有六皇子的允诺,更注重自己的身子,按时吃药,心态放好,只想要身体能快些好起来。
三日时间眨眼而过,一大早六皇子府的马车就停在覃府外,接上了覃烟往茶楼去。
因为这次是要见周昀修的好友,周昀修身份尊贵,好友必然身份也不低。
覃烟就准备了一些糕点和礼物带上,她是来求人帮忙的,必然要诚意满满。
因此这次的礼物,花费了覃烟大半身家,是一块必定能开出好东西的原石。
京城人爱玉,因此就开拓了赌石的一方天地,有人从北方矿地运来原石,其中有好有坏,卖给京城的有钱人来赌石。
上辈子穆景迟就爱这个,用赌石来放松自己,覃烟也跟着学了一些,如今就派上了用场。
这块原石,可是覃烟寻了两日寻来的最好的一块,商家要价也高,覃烟咬咬牙还是买下来了。
马车外,周昀修伸手让覃烟搭着她手臂下马车。
覃烟笑笑:“周公子身份尊贵,我自己来即可。”
周昀修摇摇头,神色坚定,“你是女子,母后从小就教导我要保护妇孺,这是我应该做的。”
覃烟拗不过他,只好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柔软的手放在周昀修舒适的衣料上,她仿佛能感受到男子紧绷的肌肉,发烫一般将手缩回去。
周昀修瞬间感觉胳膊上一空,心里就有些遗憾,面颊发烫。
瞧着身后晓玉端着礼品,周昀修无奈,“我早就说了他不过是帮我做事,不敢心有怨言,更是好友,无需多礼,怎么还给他带了礼物?”
覃烟笑笑,“礼不可废。”
周昀修便也不多说什么,盘算着穆景迟要敢收这份礼,他就......
再准备一份同等价值的还给烟儿。
两人下了马车,朝着茶楼二楼而去。
覃烟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恼的贵人,到头来还给周昀修添麻烦。
她已经是重活一次的人了,可面对覃家事,前世遗憾半生的执念,仍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感。
周昀修看出她的紧张,“你别害怕,我那个好友虽然时常冷着脸,但人不坏,还是很心善沉稳的,时常帮我做一些事,对我也极其宽容,自然也不会对你如何。”
覃烟果然放松了一些。
周昀修这样说,应该是今日的事比较稳妥了。
周昀修率先推开门,覃烟低头进去,先行了大礼。
“臣女覃家四小姐覃烟,见过公子,早就听闻公子大名,应该臣女带礼物去给公子道谢。不料公子抢先一步,臣女惶恐,不胜感激,带来了一些薄礼还请公子笑纳。”
周昀修见此吓了一跳,忙去搀扶覃烟,“烟儿,你快起来。”
覃烟却坚持将礼行完。
周昀修确实说了不过好友一叙,不必多礼,但覃烟找人帮忙,怎么能无礼招人仇视。
青竹屏风后,男子身形挺拔如松,半靠在椅背上,三千青丝随意垂落,手中拿着茶杯细细端详。
半透屏风正好能让这头的覃烟瞧见他身形却不会暴露身份。
覃烟瞧着那人有些眼熟,倒也没多想。毕竟若是穆景迟,他绝不可能答应六皇子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穆景迟是一个至极利益主义者,他所做的选择都是对他最有利的。
包括放弃她。
覃家身份低微,在他眼中不值一提,更不值得救助。
周昀修见那头久久没让覃烟起来,有些急了。
“景迟,你这是在干什么?姑娘家给你行礼,你就让姑娘在这里行礼半天不叫起?真是不懂得半点怜香惜玉的呆子!”
覃烟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脸色瞬间比病中还要惨败。
覃烟坐在周昀修旁边,穆景迟就在她对面。
周昀修跟穆景迟抱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今后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穆景迟满脸没有一丝不耐,细细听着,时不时喝口茶。
周昀修无奈,“景迟,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穆景迟淡淡“嗯”了一声。
如同毒蛇犀利目光一直游荡在覃烟身上,覃烟攥紧拳头不敢抬头。
她刚听说来人竟是穆景迟,转头就想逃,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双腿发软就要栽倒,还是周昀修扶了她一把,将她扶到桌前。
尽管覃烟早就想过,京城就这么大,跟穆景迟必然还有见面的一天,她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准备。
如今见面,却仍觉得周围声音都随之远去,眼前只有那张冷漠疏离的脸,是前世死前见的穆景迟。
让她头脑阵阵晕眩,只想快些逃离。
“穆公子说我爹爹的事情有线索了,不知道是什么线索,可否告知?”
覃烟不断告诉自己,穆景迟根本不认识现在的她,才抬头看向穆景迟。
他相比较十几年后年轻许多,正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只是唯独那双眸子跟十年后一样震慑人心。
“不急,倒是覃小姐很怕我。”
覃烟瞬间一个手抖,滚烫的茶水溅在她虎口,手瞬间红了。
“嘶。”
周昀修忙将茶杯夺过放在桌上,让人去准备凉水和药,“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覃烟的手被周昀修拉着,往常早就抽回手,此时却感受到对面犀利冰冷的视线,浑身僵硬不敢动作,勉强朝着周昀修摇摇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我没事,许是病还没好,不如我就先回去,殿下知道覃家的所有事,殿下跟穆公子讲好不好?”
周昀修见她情况不对,压下想跟她接触的欲望。
“好,我让牧风送你回去,路上小心,用不用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覃烟连连摇头,起身就要走。
“覃四小姐着急走是不想要救覃家了?”穆景迟声音轻缓,捏住覃烟软肋。
覃烟脚步瞬间顿住,身后传来周昀修有些怒意的声音,“穆弃!”
周昀修站起身拉住覃烟的手,“我跟你一起走,求他做什么,救出覃大人的方式多的是!”
穆景迟盯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像是要将两人的手洞穿,活活分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眼中燃起妒火。
“哦?去求皇后娘娘?还是徇私舞弊?”
周昀修这次是真的怒了,回头要跟穆景迟争执,手却被覃烟拉住。
“殿下......”
周昀修瞧见覃烟眼中恐惧,硬生生憋下怒火,心疼的要死。
他遇见覃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覃烟脸上看见恐惧的情绪。
他将覃烟护在身后呈保护姿态,强压下心头怒火。
“你抽什么风。”
穆景迟见周昀修如同暴怒的狮子,却一点不着急,他轻描淡写道。
“我说了,见覃烟,讲案件,我便帮你,我做错了还是出尔反尔了?”
确实如此,从始至终,做出重大情绪反应的只有覃烟一个人,穆景迟从头到尾没说过什么。
甚至颇为包容周昀修。
穆景迟嘲讽一笑,“我在大理寺每天都很忙,若你们不想要讨论案件的话,我要先回去了,下次再有时间,就不知道何时。”
穆景迟起身就要走。
周昀修气恼急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覃烟都病了,难道不应该紧着病人先来?
周昀修后悔,当初他就不该答应穆景迟带她来见他!
或许,从开头找到穆景迟办这件事就是错误的。
覃烟忙道:“讨论。”
她拦在穆景迟前面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的穆景迟还不认识自己,穆景迟见到她跟周昀修在一起,也定然不可能再对她做什么。
覃烟尽管这样劝慰自己,却仍旧浑身都在轻微发抖,她强力克制。
她太了解穆景迟,今日让他走了,来日她再想要见他求他,都难如上青天。
“穆公子请坐,您想问什么,我都会说。”
穆景迟打量着覃烟,目光像是要将她洞穿,覃烟浑身发抖,仿佛再次看到了前世的穆景迟。
她从不知,年少的穆景迟已经有如此震破人心的眼神。
“覃四小姐身体不难受了?”
覃烟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绪表情平静。
“我没事,许是前段时间生病,身体还有些虚弱。”覃烟想占领主权,可面对穆景迟,她总被迫成为被动那个。
除了回复他,嘴巴像被胶水沾上,脑子一片空白。
穆景迟这才重新坐了回去,“不是说带来了薄礼?拿来瞧瞧。”
覃烟指挥着晓玉将东西放在桌上,食盒和一块红布盖着的盒子,打开就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
原本覃烟对这块原石,有源源不断的介绍,更尽量简洁下来,想了最完美的词来形容它。
如今......
覃烟抿唇,一个字不想说。
穆景迟始终神色淡淡,指挥着阿林将食盒打开,糕点取出来,自己则摆弄着那块原石。
神色变幻莫测。
穆景迟从小在家中就不受宠,更没银子生存,他生母身份地位,在他四岁那年就死了,他小时候跟狗抢食,六岁就拼命想办法挣钱。
而原石就是他挣钱的方式之一。
赌石的地方都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类似赌场的黑心市场。
穆景迟在黑市混的风生水起,一眼就能瞧出这块原石品质不错。
而十八岁的穆景迟能进黑市,十五岁的覃烟却不能。
“将这块原石开了,瞧瞧里头什么模子。”
周昀修惊叹,“竟然是原石?”
周昀修身为皇子,自然懂的东西很多,他常出宫,见识也多,一眼就瞧出这块原石并非凡品。
“烟儿,你是怎么买到这块原石的?这块看上去当真不错。”
覃烟笑笑,“家父偶然所得。”
周昀修点点头,“若是这样,便不让人吃惊了,只是这块原石贵重,给穆弃可惜了。”
周昀修每次唤穆景迟名时,都是生他气了,如今能说出这番话并不奇怪。
穆景迟瞧着阿林拿出随身工具就要开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等着瞧这块原石能开出个什么模子。
什么家父偶尔所得?
这块原石上有前段时间才进京的标识,那是端木家最新运到京城的一批货,而两日前,覃青山早就被关进大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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