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徒劳无功。
在我痛苦之际,身后忽地传来容明薇挑衅的笑声。
“哈哈哈,你活该!”
“你让我失去了阿娘,我也要让你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大笑着跑开。
我盯着地上那摊血迹,久久无言。
当年我骑着马,孤身一人穿过大漠,从西凉到了上界。
可这偌大的月府,容不下任何一个自由散漫的灵魂。
他们送走了我的马,在月府周围设下铺天盖地的结界。
把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只赖在门口的橘猫交给我。
养大他们,我用了七年的时间。
失去他们,却只在顷刻之间。
一声叹息后,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
抬头,看见容戚静静地站在我身前。
父女俩不愧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样的矜贵自持,一样的蔑视万物。
他张开手,理所当然地等我为他宽衣解带,又自顾自地说。
“今日之事,我听说了。”
“窈窈,是你有错在先。”
见我无动于衷,容戚眉头皱起,有些不快。
但目光扫过地上那团血迹后,还是稍稍放缓了态度。
“明薇正是贪玩的年纪,你又何苦跟她计较。”
仙力在他手腕流转。
地上的血迹很快消失不见。
烛火跳动间。
我有些恍惚,好像围着金雪只是在外面贪玩了一会儿。
下一秒就会跳到我怀里撒娇。
我下意识地想流泪。
无微不至照顾月府的这七年,也只有它能给我唯一的这点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