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醉易臧笑蓝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饥荒年,我靠系统养活全家小说》,由网络作家“甘蔗嚼不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洲远猫腰便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大姐的呼救还在持续,如果是受人挟持,大概率不会有机会持续呼救。这野林子里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是碰到什么野兽。估计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是遇到熊瞎子,大姐爬到树上去了?亦或者遭遇森林狼,现在正处于双方对峙的状态?也有可能是掉进猎户布的陷阱当中,被困爬不出来。顾洲远脑子飞快转动,他跑动间,还从商城买了一把开山刀防身。“救命啊!”呼声就在不远处。顾洲远放缓步伐,慢慢往前靠近。那是,野猪!顾洲远瞳孔猛地收缩!那野猪目测起码有200公斤,正疯狂拱着一棵水桶粗的树!顾洲远抬头,就看到那棵树上离地不到两米的树杈上,攀附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正是大姐顾招娣,她一手死死抓住树杈,另一只手扶住旁边的女子。此时她旁边的女子...
《开局饥荒年,我靠系统养活全家小说》精彩片段
顾洲远猫腰便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
大姐的呼救还在持续,如果是受人挟持,大概率不会有机会持续呼救。
这野林子里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是碰到什么野兽。
估计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是遇到熊瞎子,大姐爬到树上去了?
亦或者遭遇森林狼,现在正处于双方对峙的状态?
也有可能是掉进猎户布的陷阱当中,被困爬不出来。
顾洲远脑子飞快转动,他跑动间,还从商城买了一把开山刀防身。
“救命啊!”呼声就在不远处。
顾洲远放缓步伐,慢慢往前靠近。
那是,野猪!
顾洲远瞳孔猛地收缩!
那野猪目测起码有200公斤,正疯狂拱着一棵水桶粗的树!
顾洲远抬头,就看到那棵树上离地不到两米的树杈上,攀附着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正是大姐顾招娣,她一手死死抓住树杈,另一只手扶住旁边的女子。
此时她旁边的女子脸色煞白,已经被吓得快要晕厥过去。
那头野猪长长的獠牙死命拱着树根处的土,时不时还撞两下树。
那棵树本就不粗,经过野猪这么长时间的摧残,已经有要倾倒的迹象。
顾招娣这时也顾不上呼救了,她拼尽全力抓住树枝,身体随着树木的摇晃而摇晃着。
她紧抿着唇,天地好像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自己不该往这老林子里钻这么深的。
主要是她想进深山看看,能不能摸到几颗鸟蛋。
她不馋鸟蛋,她只是馋昨晚那永生难忘的温馨晚饭。
她大概会死在这里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个全尸。
野猪会吃人吗?被猪啃过肯定很难看。
会有人发现她们吗?娘一定很伤心吧,四蛋肯定哭鼻子,二弟也会默默流眼泪的。
小远大概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她也只是个多余的姐姐。
但是,昨天的小远好像不讨厌她,他还对着她笑,还夹蛋给她吃。
她思绪翻飞,已然认命,只等着最后那一刻来临。
“大姐!大姐!你坚持一会儿,我来救你!”
一声焦急的吼声打断顾招娣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就看到她的三弟在慢慢朝野猪靠近,手里还举着一把刀!
她顿时心胆俱裂!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喊救命,为什么不干干脆脆死去,现在还连累了小远!
“快走!小远,快走!不要管我!”她嘶吼着,拼了命地朝顾洲远摆手。
顾洲远心跳如雷。
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
成年野猪体型可以长到1.5到2米,在林子几乎没有天敌。
就连老虎的食谱里,野猪也是应急餐,如果有的选,老虎更愿意捕食小鹿獐子之类的猎物。
它们的皮肤厚实,毛发粗硬,身上有一层脂肪保护,防御属性拉满,顾洲远怀疑手里的开山刀能不能破开野猪的防御。
雄性野猪有四颗长长的獠牙,两颗在上颚,两颗在下颚。
上颚的叫做“门牙”,下颚的叫做“防卫牙”,只需一个冲锋,就能把人开膛破肚。
他握住大刀的手有些颤抖,哪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会选择跟一头成年野猪正面硬刚?
但是那树上的女子是他的大姐!
他不是道德君子,也不是白衣圣母。
可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的姐姐去死!
他知道,对付这头发怒的野猪,最好的方法是远程攻击。
他的商城里,最便宜的复合弓都要1200商城币。
反曲弓倒是便宜些,但是能够杀伤野猪的弓,以他现在的臂力,勉强拉开弓弦也瞄不准目标。
现在他只有700多商城币,怎么办?怎么办!
他再次调出虚拟面板,前方地上很多半夏被标红,但是他哪有时间去慢慢刨半夏?!
要是系统能够远程收货就牛掰了,他就可以把这该死的野猪给贱卖了,只卖2币就行。
“小远,你别过来!”顾招娣在树上急得跳脚。
“姐,你抓好树枝别乱动!”顾洲远看大姐险些从树上掉下来,他被吓出一身冷汗。
那野猪这时停止撞树,它转过脑袋,看向身后这个搅局的人类,长鼻子里哼哼两声,晃了晃脑袋。
顾招娣情急之下,脱下脚上的草鞋,往野猪脑袋上砸去。
果然,野猪注意力被吸引,再次回过头,用力推动树干。
顾招娣旁边的女子这时也从应激状态中缓了过来。
她呜呜哭泣,冲顾洲远喊到:“我不想死!呜呜呜,顾三儿,你打不过它的,你快跑吧,呜呜呜,告诉我娘,我攒了十六文钱,藏在铺床的稻草下面。”
顾洲远没有功夫回复她,他正全神贯注在商城里查找,看看有什么便宜的武器能够弄死这头野猪。
顾招娣看到小远一点没有想跑的意思,反而离野猪越来越近。
她心一横,抱住树干,往下滑了一截。
顾洲远大惊失色,“大姐,你干什么?快些爬上去!”
“小远,你再不跑我就从树上跳下去!”顾招娣决绝道。
顾洲远呆了一呆。
这个傻姐姐,原身对她态度那么恶劣,她还要以死护他周全。
真不知这时代的女子是善良还是愚蠢!
好像有风沙吹进他的眼睛,他转过头,飞快擦了一下眼角。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传进他脑海。
叮!发现高品质野生桑黄!
他顿时狂喜!
桑黄跟冬虫夏草、灵芝、茯苓等中药材一样,都属于药用真菌。
他在新闻上看过,2020年,野生桑黄就卖到一斤500到5000元,年份越久,品质越好,价值自然也就越高!
而系统商城给出的提示是发现高品质野生桑黄,那就证明那棵树上的桑黄很值钱!
毫不迟疑,他掉头就往那棵树那里跑去。
顾招娣看到小远总算是回头了,她欣慰的笑了,笑容中夹杂着些许忧伤。
她重新爬回树杈,跟旁边的女子相互依偎。
“春梅,你怕么?”
“有一点儿,我还没去过县城大集呢,听说大集上卖什么的都有,我准备攒到20文就去集市上一趟,可惜再没有机会了。”春梅悠悠道。
“你真厉害,还能攒下十几文钱!”顾招娣羡慕道,她身上从未有过钱。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是一个鸟窝,鸟窝里有着6枚鸟蛋,其中有两枚已经碎了。
“这笨猪怎么长这么胖!”春梅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三个人累的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把野猪拖到那条林间小路上。
顾洲远揉了揉被麻绳勒出水泡的手,看向春梅的眼中满是幽怨。
有作弊器却不能用,三个人拖着400多斤的重物,在荆棘遍布的山林里走了这么远,他感觉老腰都快断了。
他直起身子往远处看去,路旁林子里有人。
那人蹲在地上,大概是在挖什么野菜。
顾洲远激动不已,扔下手里的麻绳,朝那人跑去。
离得近了,发现巧了,这人竟是原身的二叔,正蹲着挖苦苣菜。
原身有两个叔叔,他爹排行老大。
本来一大家子人都在一起生活,虽然平日里也会有磕磕绊绊,但总得来说关系还算可以。
后来原身他爹娘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抱养了大姐二哥,原声阿奶就颇有微词。
等到顾洲远出生了,他奶奶就想让他爹把抱养的孩子送出去,他爹死活不肯,最后只好分家出来单过。
“二叔!”顾洲远打了声招呼。
顾满仓闻言抬头,见是大哥家的小三儿。
他点点头道:“小远,你怎么跑到这野林子里了?”
“我到这来找找有没有吃的,后山外围啥都没有,我就往里走了走。”顾洲远微笑道。
顾满仓站起身,在竹篓翻啊翻,最后在一堆苦苣菜下面翻出两根东西,递给顾洲远。
“这是我刚刚挖的两根葛根,你拿回去煮了吃,先前听说你被人打了,等我下地干完活回来,正准备去你家看看,就听说你已经没事了。”
“谢谢二叔,我家里有吃的。”
顾洲远没有去接葛根,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
二叔家也有四个孩子要养活,还要时不时省下口吃食,救济一下大哥留下的孤儿寡母一家子。
“你这孩子,跟二叔还客气什么?”顾满仓将葛根往顾洲远手里一塞,佯怒道。
大哥走得早,留下的恤银都被这个侄子给嚯嚯光了。
现在一家子就靠着几亩地吃饭,大丫头跟老二虽说很懂事,但毕竟是外人。
偏偏顶梁柱老三是个不成器的,大嫂年岁渐长,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有个小四蛋要拉扯。
这一家子的日子可想而知,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这混世魔王一样的老三会自己上山找吃的?
他长叹一口气。
顾洲远分明感受到二叔看向自己的目光极其复杂,惋惜,愤怒,怜悯,恨铁不成钢,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他打了一个寒颤,将葛根胡乱塞到怀里,“二叔,我在山上猎到一头野猪,想请您搭把手,帮我拉回家去。”
“什么?你猎到头野猪?”顾满仓声调提高八度。
这也怪不得他这样惊讶,普通人要说在山里,碰到只野鸡野兔,那是运气。
但你要说在山里撞到野猪,那可基本玩完了。
现在这不学无术的大侄子跟他说,他猎到了一头野猪,这由不得他不怀疑。
但看顾洲远神情不似作假,他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跟着顾洲远走了不多远,就看到大丫头顾招娣在路旁张望,旁边站着的是好像是老张家春梅丫头。
他视线陡然一凝,两女身后的地上,赫然躺着一头硕大的野猪!
“二叔!”
“顾二叔”
顾招娣跟春梅一齐喊道。
顾满仓胡乱点了点头回应,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头野猪。
“老天保佑!”愣了好一会儿,他双手合十,默默念道。
有经验的人进山都带上绳子,他也不例外。
从背篓里掏出绳子,麻利地绑在野猪后腿上。
然后招呼一声顾洲远,由他打头,兴高采烈拉着野猪下山。
顾洲远自早上起来,先是跟二狗打了一架,然后上山,刨半夏,接着解救大姐,射杀野猪,再然后把野猪拖下山。
这一番折腾,到家已经是申时了。
路上遇到村民,接受到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不必多说。
总之等到顾洲远一行人到家,后面已经跟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这么大一头野猪,够吃到过年的了!”
“谁舍得吃了?换成大白米估计能换十几石!要是换糙米和粟米,啧啧啧……”
“这顾老三真是走了狗屎运,千年难得上山一回,竟还能碰到大野猪!”
“碰到野猪能叫走运?你碰一个试试,看野猪能不能拱死你!”
“顾老三啥时候学会的射箭?你瞧他身上背着弓,还挺像那么回事呢。”
“河上村的孙猎户打了这么多年猎,那弓箭射的准得很,碰到野猪还不是瘸了一条腿,要我说,这野猪根本不是顾老三射死的,保不齐是这小子拾了别人的瓜落儿!”
“拾瓜落儿也得有那个运气才行,顾老三这是大难不死留有后福哩。”
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尽显众生百态。
二叔顾满仓这时要走,顾洲远几番挽留都不行。
春梅也执意回家。
性格淳朴的农家人就是这样,不怕别人请他帮忙,却怕别人事后谢来谢去的。
等到二叔走后,顾洲远将院门一关,隔绝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小远,这野猪还是不要割了吧,明儿个坐你有财叔的牛车,拉到县里去卖了,换些粮食回来,还能得些银钱。”
刘氏在灶房烧热水,想了想还是劝道。
家里赤贫如洗,这些猪肉可都是钱啊,她实在舍不得把猪割了吃肉。
“娘,这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猪肉放一夜没事儿,可猪内脏肯定要坏的,要是坏掉的内脏把猪肉也搞臭了,那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顾洲远揭开锅盖,舀一瓢热水,倒进木盆里。
这木盆是洗衣服的盆,顾洲远偷偷挤了些洗洁精,用力擦洗起来。
“还不如把猪割了,这下水可好吃了,一点也不比猪肉差。”
“明天我带半扇猪去县里卖了去,还有半扇就留着家里吃。”
刘氏虽然心疼猪肉,但她是个柔软的性子,听小三说得坚决,她便也没再说什么。
二哥顾得地看起来瘦瘦高高弱不禁风,给野猪剥皮开膛倒是干净利落。
四蛋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二哥,帮他打下手,端盆倒水,忙得很。
想着马上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猪肉,他就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顾洲远弯下腰,用偷感十足的嗓音说道:“我有办法去除苦树葛的毒性。”
什么!
场中安静至极,众人心中却是石破天惊!
这苦树葛的凶名谁人不知,以往灾年,人们宁愿啃树皮吃土,都不会去碰苦树葛。
这东西是能暂时填饱肚子,但是随即而来的中毒反应,那是比饥饿还要难受百倍!
现在顾洲远说他能去除苦树葛的毒性!他们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三哥,那我们现在就去挖吧!”最信任顾洲远的人居然是四蛋。
实在是三哥这些天的表现太过亮眼,让小四蛋心里已经对三哥产生了崇拜感。
那苦树葛满山遍野都是,这下子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他之前还在担心,等家里的野猪造完了,会不会再度过上以前那种,吃糠咽菜,饥一餐饱一餐的日子。
“小远,你说你能去除苦树葛的毒性,这是真的吗?”
刘氏也不想怀疑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震撼。
连顾母都这样问了,就更别提罗寡妇了。
就好像有人跟她说:山上的石块泥巴,可以用来做馒头一般。不由得她不怀疑。
顾洲远也知道他的话很难取信于人。
他战略性摸了摸额头,心念急转,开启了忽悠模式。
“娘,要是搁以前,我说我能一箭射死野猪,您会信么?”
顾母一愣,确实,之前她宁愿相信小远一顿能吃下一头猪,也不相信他一箭能射死一头猪。
顾洲远也不等她答话,继续问道:“我会卤猪下水,还会包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
这次不仅是顾母,就连顾招娣也沉思起来。
“我还会解毒救人,不需要大粪汤。”
顾洲远嘴巴朝着罗寡妇一努,提醒众人,这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以前顾家几人只知道顾洲远改变了,却没有细细思量。
现在他们把这些天发生在顾洲远身上的事情串联在一起,顿时意识到顾洲远的表现,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
顾洲远见众人已经被他震住,继续问道:“你们就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齐齐点头。
顾洲远背对着油灯,众人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听他低沉着嗓音幽幽道:“其实我那时候受伤昏迷,将死未死之际,发生一些事儿!”
顾母心猛地一揪。
顾招娣跟顾得地也是一脸紧张。
顾四蛋脸色都变了,要问这些人里谁的感受最深,那肯定是他四蛋无疑了。
那天他分明记得三哥已经没了呼吸,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醒了过来!
顾洲远转身拨了拨灯芯,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众人这才看到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恍恍惚惚间,我看见了个漂亮的神仙姐姐,她说我这辈子太混了,在人世间亏欠别人太多,还不到死的时候,便教会了我很多本事,让我好好改过自新。”
顾洲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众人却都信了个十全十。
这个年代,老百姓对鬼神之说还是很相信的。
这样一说,他之前的种种改变就都说得通了。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三哥,那神仙姐姐当时是站在床边吗?可惜我没有看到她。”
“神仙姐姐是来勾人魂魄的,只有将死之人才能见着,你当然看不到了。”顾洲远随口胡诌道。
“勾魂的不是牛头马面吗?那神仙姐姐是不是长着一张马脸?”四蛋大感兴趣。
“你,你才是钓猪的诱饵!”春梅气得脸都绿了。
顾洲远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可不是谁都能钓到猪的,猪也是看脸的,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春梅俏脸瞬间又变得通红。
这人平常就口无遮拦,她也早就习惯,当没听见就是了。
但今天阿娘就在旁边,他怎么还好意思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呸!”她啐了一口,冲顾洲远翻了翻白眼。
顾洲远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
他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女人的心思太复杂。
他耸了耸肩对着一旁面色有些古怪的张婶道:“那个,张婶,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呢。”
张婶含笑站起身,带着顾洲远一起往外走去,嘴里还道:“婶子还想留你坐一会,煮碗豆粉汤给你吃吃,你说你这孩子咋就要走了呢。”
这一幕跟他上一世过年收红包何其相似。
阿姨,我都这么大了哪还能要红包,使不得使不得!一面说着,一面把口袋撑得大大的。
顾洲远想到这一幕,“噗呲”笑出声来。
顾洲远发觉母女二人看着自己,那目光跟看傻子一样,他不由得老脸一红。
“咳咳,那个,我回去了,你们不用送了!”他拔腿就走。
春梅拎着猪肉追在他身后。
顾洲远感觉很心累,“春梅姐你别推来推去的了,我家还剩很多猪肉呢。”
春梅还想说些什么,就听顾洲远头也不回的道:“大不了以后猪肉吃完了,还让春梅姐帮忙上山钓猪!”
“滚!”春梅咬牙切齿,被气得原地跺脚。
顾洲远回到家,阿娘刘氏已经煮好了饭菜,一家人都坐在桌旁等着他。
难得的没有野菜糊糊,今天宰了猪,自然是吃杀猪菜。
忙活到现在,顾洲远早已饥肠辘辘,他感觉自己此时能吃下一整头野猪!
等到他动筷子夹了一块猪肝吃进嘴里,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饿。
这一锅杀猪菜太过简单粗暴,就是将所有猪下水都切一部分出来,混在一起,加水煮,除了放一些大粒粗盐,没有任何其他调料。
野猪肉本就土腥气重,内脏更是腥臊难闻,刚刚那一口杀猪菜,差点把顾洲远给吃吐了!
其他几人狼吞虎咽,好像丝毫不觉难吃。
其实他们怎么可能吃不出腥臊气呢。
但是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的人,填饱肚子才是身体给出的最紧要任务。
“小远,你怎么不吃啊?”刘氏看到三儿子不夹菜吃,疑惑问道。
“吃……吃!”顾洲远伸出筷子,在锅里搅和几下。
夹起一块猪肺,惨白的颜色看起来让人产生不了一点点食欲。
顾洲远默默松开筷子,又夹起一块猪大肠。
常年难见荤腥的穷人家自然不舍得把肠子里面的肥油给摘干净。
顾洲远看到大肠里满满的都是肥油。
这个可比九转大肠还要残暴。
毕竟小胖是故意保留了一部分大肠的原味。
而这大肠是百分百原汁原味!
顾洲远此时内心的表情跟评委曹可凡一样凶狠愤怒。
“来,不要不舍得吃,猪下水还有很多。”刘氏见他发呆,贴心地给他夹了好几筷子猪大肠。
这孩子真的懂事了,以前吃饭都是第一个抢着吃,现在知道礼让了。
顾洲远脸上痛苦面具一闪即逝,他憨笑两声,“娘,我刚刚在阿奶那里吃过了,现在肚子饱饱的,吃不下了。”
顾家老太太不喜欢招娣得地,对亲孙子小远倒是偏爱的紧,经常会偷偷塞些小吃食给他。
是以顾洲远这样说,刘氏也不疑有他,只佯装生气道:“知道家里在煮肉,怎地还在你阿奶家吃饭。”
“三哥,你不吃吗?那给我吃吧!”见到三哥点头,四蛋忙端过三哥的碗,把里面的肥肠倒进自己碗里。
这孩子口味真重!顾洲远摇了摇头,编起了瞎话,“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说有些中草药可以当做香料,用来煮肉,今天在山上碰见,就采了一些回来。”
刘氏跟另外几个人都看着他,不知道顾洲远说这话有什么用意。
顾洲远继续道:“正好家里有不少猪下水,我想试试放中草药煮了会不会好吃些。”
“中药怎么能用来煮肉呢,那东西苦兮兮的,不得把好好的猪肉给糟践了!”刘氏哪里肯听,对庄稼户来说,糟蹋食物那是要被雷劈的!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娘你这是在质疑书上的道理啊。”顾洲远不紧不慢扔出一顶大帽子。
刘氏立马捂住了嘴直摆手,能被写在书里,被读书人学习的,那肯定错不了啊。
灶房里,大姐顾招娣在烧火。
顾洲远已经把猪大肠翻转过来,重新灌洗了好几遍。
把心肝肚肺跟猪肠焯水捞出。
花8商城币,买了一份卤肉秘方,上面配方长长一大串,除了他所熟悉的花椒大料,还有什么丁香白蔻,草果木香,山奈栀子的,乱七八糟看得他脑瓜疼。
有些香料根本就很没出现在这个世界。
他干脆在商城里买了现成的卤料包,偷偷拆掉包装,放在袖口里。
锅里加油,放入一大把冰糖,小火慢慢熬出糖色。
顾招娣听着油在锅里炸响的声音,她一阵心疼。
不过小远刚刚郑重提醒过她,说是他在按照书上写的配方做实验,这配方要严格保密,连她都不能偷看!
所以她现在乖乖低头烧火,不敢去看灶台上的小远。
再说上回小远煎鸟蛋,她以为家里的油全都被用光了,结果她发现油竟然没少多少。
这回大概也是,听着好像倒了很多油在锅里,其实也只有一点点。
顾洲远看大姐专心烧火,没有看向这边,他便放心大胆往锅里丢调料。
姜片、葱结、料酒、生抽老抽、蚝油、香料包……
就这一锅佐料,别说野猪肉,就是扔只草鞋进去,那也煮得有滋有味香喷喷!
大火10分钟,让大姐釜底抽薪,改成小火继续炖煮半个时辰。
卤肉的味道渐渐浓郁,是顾招娣从未闻到过的肉香。
明明刚刚已经吃得饱饱的,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直咽口水。
顾招娣正要回答,旁边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搞破鞋让姐姐望风,顾老三,你也真是能耐!”
“二赖子,你瞎说什么!”顾招娣跺了跺脚,急道。
“我瞎说?这事实摆在眼前,你当我们都眼瞎不成?亏罗寡妇一直装得像个贞洁烈妇,却原来玩的这么花。呸!”
二赖子说着,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罗寡妇皮肤瓷白,身材丰满,他早就垂涎已久。
奈何他屡次试探,都遭到罗寡妇拒绝,有时候拿来些钱财粮食,也都被罗寡妇给扔了出去。
最近他终于失去耐心,有几次趁着天黑,翻进罗寡妇院里,都被罗寡妇拎着笤帚给打出来了。
这女人枕边都放着剪刀,说是捅不死无赖,就捅自己的脖子。
二赖子望着块肥肉却吃不进嘴里,却没想到,这块肥肉早就被顾家老三吃干抹净了!
这让得他心中妒火中烧,看向顾洲远的眼睛,直似要喷出火来。
“呸!”他心头愤愤,又是朝地上呸了一口。
“你踏马往哪吐呢?”那唾沫星子被风吹了开来,顾洲远赶忙避开,他瞥一眼二赖子,嫌恶道。
“嘿!”二赖子正想找机会弄顾洲远呢,这不这人不就凑上来了吗?
“我就吐你怎地?你跟寡妇搞破鞋,谁见了你不得啐你一口。”
顾洲远眉毛一挑,呵呵两声:“你说我搞破鞋就搞破鞋啊?来来来,你有种再朝我吐一口!”
屋里的情形一目了然,他也不急着自证清白,大晚上的闲着也是闲着,逗逗猴解解闷也挺好。
关键是他刚刚已经帮罗寡妇母女救治过了,现在药效还未起作用。
要被别人闯进去,乱七八糟地救治,反而会出岔子。
现在正好办法拖一拖时间。
二赖子从未将顾洲远放在眼里过。
他“哈忒”一声,一口浓痰就要朝顾洲远吐去。
可目光触及顾洲远那平平淡淡的眼神,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发怵。
旁边的看热闹的二狗拉了他一把,冲他摇摇头。
二狗跟二赖子许是因为都是二字辈的,平日里关系不错。
他前两天被顾洲远揍了一顿,今天眼看兄弟也要倒霉,出于江湖道义,他决定还是拉他一把。
二赖子也就坡下驴,一口浓痰吐在脚下,故作不满道:“二狗你拉我干啥,这搞破鞋的就是欠收拾!”
顾洲远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二狗。
二狗眼神闪躲,那日顾洲远的凶悍已经给他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他的鼻子还在隐隐作痛。
胡婆子跟胡老蒯头碰头嘀嘀咕咕在合计着啥。
过不多一会儿,胡婆子上前扯住顾洲远的衣摆,嚷嚷道:“顾家老三,你跟那罗氏勾搭上多久了?”
顾洲远一甩胳膊,把胡婆子掀了个趔趄。
他不紧不慢道:“并未勾搭。”
胡婆子哪里肯听,她张牙舞爪在原地蹦跳着:“你文绉绉的装什么?你说没勾搭就没勾搭了?那骚婆娘可还是我胡家的媳妇儿,难道你不知道奸夫淫妇是要浸猪笼的?”
顾洲远面无表情点点头。
胡婆子面色一喜,他这是承认了?
就听顾洲远不咸不淡道:“确实不知道要浸猪笼。”
“好啊,你别以为里正是你顾家二大爷,你有人撑腰就能搞东搞西,我要到县衙去告你,让你浸猪笼,掉脑袋!”
胡婆子看顾洲远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快要被气死了。
“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马泊六,也要跟着下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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