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捻了一块进口。
我选的这家是出了名的酸，楚澄玉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一般眯着眼叹了一声：
“好酸啊。”
看见他喜欢，我也就放心了。
哄着他道：
“开心了吧？吃了这个，待会陪我再用些好吃的。”
一没胃口，楚澄玉就不爱吃正经的。
次次都要那个叫元月的小厮哄着他吃，实在是太不像样子。
16
一转眼，与楚澄玉已过半年。
如今，除了有时会娇气任性，他算是有了寻常男儿的模样。
尤其爱黏着我，许是觉得我在府里，父君就不会找他过去教训。
我暗暗好笑，忙嘱咐父君不要管得太严，这人才开心了些，脸上长了肉，瞧起来就软和。
半年来，他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
父君一直催着我纳侧夫。
但我只觉惫懒。
原本便不爱这些事，一想起来以后回了后院，有好几个楚澄玉同我闹腾，我的头就先痛了。
楚澄玉虽然嘴上总说讨厌我，可他盯我盯得紧。
有时候外出剿匪，他一定要摸清楚随行的有谁，庆功宴上有没有什么姿容出色的小厮。
竹昕那件事，他敲打了我很多次。
难为每晚都睡得那么早一个人，每回硬生生捱到我快睡着的时候问我：
“你和竹昕原来什么关系？”
“是不是真的打算要纳他？”
“你觉得他长得比我好看？”
……
我迷迷糊糊，勉强回道：
“人都走了，问这些做甚。”
他轻轻摇晃我的肩膀，一定要问个所以然。
我困倦地叹口气，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