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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无删减全文

檀青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行啊,晚上见。”迟枭一走,江晚栀瞬间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的将外套中的领带拿出来,丢到西门礼臣怀里。“收好你的东西。”把话和东西丢下,江晚栀头也不回的离开。西门礼臣看着女人的身姿渐行渐远,视线朝着被丢过来的领带缓缓下移。他冷白透粉的手指勾起领带,轻揉慢捻的抚过丝绸之上,带到鼻尖。微眯的眼尾笑得妖孽至极。好香。栀子香。-夜幕降临。江晚栀收拾好出门应约,刚踏出楼区,抬眸神色微怔。零星散落秋叶的路边,停着辆狂野彪悍的黑色超跑。西门礼臣散漫的倚靠在车边,指间夹着根刚点燃的香烟,宽大的风衣在灯下的倒影将她笼罩。身后是被誉为地表最强的黑夜之声,布加迪LaVoitureNoire。似沉寂的野兽般张扬的车型线条流畅个性,一尘不染的碳纤维车身折射出精光...

主角:江晚栀西门礼臣   更新:2025-05-06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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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栀西门礼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檀青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啊,晚上见。”迟枭一走,江晚栀瞬间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的将外套中的领带拿出来,丢到西门礼臣怀里。“收好你的东西。”把话和东西丢下,江晚栀头也不回的离开。西门礼臣看着女人的身姿渐行渐远,视线朝着被丢过来的领带缓缓下移。他冷白透粉的手指勾起领带,轻揉慢捻的抚过丝绸之上,带到鼻尖。微眯的眼尾笑得妖孽至极。好香。栀子香。-夜幕降临。江晚栀收拾好出门应约,刚踏出楼区,抬眸神色微怔。零星散落秋叶的路边,停着辆狂野彪悍的黑色超跑。西门礼臣散漫的倚靠在车边,指间夹着根刚点燃的香烟,宽大的风衣在灯下的倒影将她笼罩。身后是被誉为地表最强的黑夜之声,布加迪LaVoitureNoire。似沉寂的野兽般张扬的车型线条流畅个性,一尘不染的碳纤维车身折射出精光...

《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行啊,晚上见。”

迟枭一走,江晚栀瞬间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的将外套中的领带拿出来,丢到西门礼臣怀里。

“收好你的东西。”

把话和东西丢下,江晚栀头也不回的离开。

西门礼臣看着女人的身姿渐行渐远,视线朝着被丢过来的领带缓缓下移。

他冷白透粉的手指勾起领带,轻揉慢捻的抚过丝绸之上,带到鼻尖。

微眯的眼尾笑得妖孽至极。

好香。

栀子香。

-

夜幕降临。

江晚栀收拾好出门应约,刚踏出楼区,抬眸神色微怔。

零星散落秋叶的路边,停着辆狂野彪悍的黑色超跑。

西门礼臣散漫的倚靠在车边,指间夹着根刚点燃的香烟,宽大的风衣在灯下的倒影将她笼罩。身后是被誉为地表最强的黑夜之声,布加迪La Voiture Noire。

似沉寂的野兽般张扬的车型线条流畅个性,一尘不染的碳纤维车身折射出精光,下方悬挂着象征粤港澳的三地车牌。

一切都令人感觉近在咫尺,又似乎望尘莫及。

西门礼臣抬手捻灭烟塞进铝制烟盒中,为她打开副驾的车门后,主动朝她走近。

“走吧。”

江晚栀有那么一瞬的恍惚,神差鬼使的坐上车才反应过来问他。

“去哪?”

西门礼臣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蛊惑的凤眼盯着她。

“私奔。”

江晚栀撇开他的脸,“别闹,我和迟枭约好了。”

他轻笑:“嗯,我陪你去。”

西门礼臣收敛了靠近的身体发动车子,充满力量感的跑车轰鸣声震撼激昂的同时,车内播放着带劲的音乐《The Hills》。

江晚栀不由得想起重逢那天,西门礼臣向她索要的车祸赔款。

这男人的车真是一辆比一辆贵的吓人,动不动就是一个小目标。

“你下次能不能别开这么引人瞩目的车来接我。”

西门礼臣淡淡道:“我没有便宜的车。”

“……”

江晚栀深呼吸:“只是去谈个普通合作,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我们。”

“误会什么?”

路口,西门礼臣降低车速,暂停音乐侧过眸看向她。

“江晚栀,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还看不出来我在追你?”

被他紧盯的女人瞳孔微缩,显然才刚开始把他这些天的行为当回事。

西门礼臣唇角轻扯,无奈仰了下头,气的发笑。

江晚栀现在才当真,看来是压根没想过给他个名分啊。

她眼神闪躲,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认真开车。”

说实话她一直都没用心考虑过复合的事,在被问的那一刻,心底莫名的升起愧疚感。

直到到达靡音公馆,他们都没再进行任何交流。

江晚栀解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情绪有些不对劲,冷俊的眉眼压抑沉闷。

生闷气了。

江晚栀放在车门把上的手欲收又止,张了张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车后,江晚栀深呼一口气。

她是疯了才会想哄前男友吧?

西门礼臣看着女人毅然离开的背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节绷紧。

好样的,江晚栀。

哪怕生气,西门礼臣也依旧享受这场追逐。

一步步看着他的宝贝为他沦陷,最后再发狠的享用她,这样才能让他爽。

他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丢在旁边的手机响起,西门礼臣烦躁的扫了眼直接挂断,紧接着,另一个号码打了进来。

男人接起电话。


绝不能再重蹈三年前的覆辙。

老家主面露不满:“回去什么回去,把人全丢在国外放任不管就能解决问题吗?你看看这一个两个的在国外呆久了,都不知道哪里才是家!”

西门禹和西门延两兄弟惭愧不已。

“我们会想办法好好跟孩子们沟通的。”

老家主西门乾坤头痛的轻轻摇头,起身发话。

“不管你们怎么做,明天必须让我见到他们兄弟俩!否则你们也别踏进这个家门了!”

“是。”

老家主西门乾坤离开后,弟弟西门延看着哥嫂两人说道。

“别把那俩崽子逼得太紧了,遭罪。”

一记恨就是三年,直到现在都没缓和。

西门禹蹙眉:“你倒是管管。”

西门延无奈笑笑,“盛行那小子我媳妇儿都管不住,我哪有说话的份,还不如你这个做伯父的有威慑力。礼臣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很有必要提醒你们一句,别轻易动江晚栀,风险很大,可别得不偿失。”

西门禹深邃的眼眶轻蹙,似乎是想到什么。

江晚栀啊,还算有点本事。

当初几乎是差一点就打动他们了。

只可惜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

另一边。

江晚栀回到公寓,靠在沙发上的许轻夏轻握着红酒杯,两只眼睛如激光般锁定她。

“一听到楼下的跑车引擎声,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江晚栀将短裙往下扯了扯,走过去。

“你在等我啊?”

许轻夏打量着她身上崭新的衣物,以及腿部未消散的痕迹,嘴角忍不住上扬。

“开荤了啊?”

江晚栀拿过女人手中的红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轻叹。

“成天面对极品前男友的诱钓,我容易吗我?”

根本忍不住。

许轻夏挑眉:“怎么样?有没有复合的打算?”

“哪那么容易。”

西门礼臣的背后是整个财阀世家,其中的家族关系错综复杂,西门礼臣作为目前整个家族的掌权人,他将来的妻子,必将满足家族人的绝大多数要求。

而她,早在三年前就被淘汰了。

“那不管了,先享受使用权再说!睡到就是赚到!”许轻夏手一挥。

江晚栀勾唇,瞥见她摊在客厅的行李箱。

“又要出差了?”

“明早要飞去巴黎拍个美妆广告,你猜猜我的搭档是谁?”

“谁啊?”

“蒋星齐!”许轻夏激动的晃了晃脑袋,“品牌方通知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哇!”

江晚栀眼睛兴奋的亮起:“恭喜你啊!看来我们夏夏要收拾收拾准备升咖了!”

在演员圈内,许轻夏的演技一直都备受认可,但由于是个体户没有公司营销,人气和资源迟迟上不去。能拿到和流量男星蒋星齐的合作机会,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

许轻夏嘿嘿一笑,“等我从巴黎回来给你带礼物!”

“好啊!”

两人坐在客厅又喝了点红酒,庆祝许轻夏资源突破。

次日。

江晚栀出门的时候,许轻夏已经飞往巴黎。

剧组资金问题解决后恢复正常运作,耽误了几天时间,江晚栀忙得不可开交,总算是把所有的演员都定下来。

“江PD,导演喊你去拍开机合照!”

“好,我马上就来。”

江晚栀抬眼放下手里的资料,揉了揉发酸的后颈。

拍照现场,演员们见江晚栀过来,都纷纷让出靠中间的位置。

原本站在偏中心位的言若若被挤过去一步,她不满的瞪着旁边的女主演。

“看不见我腿受伤了吗?”

女主演连连道歉:“对不起言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在她问完第二个关于盛行的问题,车内的氛围已然开始有了细微的转变。

正在开车的西门礼臣目视着道路前方,轮廓分明的喉结轻滚,蹙了下眉没说话。

好烦,他老婆嘴里怎么都是别的男人。

但是江晚栀主动找他聊天的含金量,让他难以拒绝。

红灯,西门礼臣踩下刹车侧过脸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江晚栀,坐在我的车上再聊别的男人你自己看着办。”

当他是死的吗?

江晚栀心虚的抿唇,“我就随便问问。”

“你这么关心他,刚才怎么不让他送你?”

西门礼臣的口吻幽怨中透着酸味,她不由得在心底暗骂。

笨蛋。

江晚栀无从反驳,不想被醋味淹死只好老老实实待着。

她感受到车速降低了些,西门礼臣即便不想再提到盛行,还是给了她回答。

“他自己想去伦敦读商学院。”

况且那个时候他刚被江晚栀甩了,也不想见到曾经的‘爱情保镖’成天在他面前晃。

被宠着的江晚栀勾起一抹笑。

眼看快到公司,她顿时想起绯闻的事,赶紧说道:“把我送进地下车库。”

“嗯?”

江晚栀:“本来媒体就传我和蒋星齐不清不楚,到时候再拍到我从你车上下来,还以为我跟你也有一腿呢!”

他低笑:“难道没有吗?”

江晚栀:“……”

这反驳不了,这是事实。

“正因为真有一腿才不能在风头上被拍啊!要是一不小心把以前的事曝出来,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对此,西门礼臣不敢苟同,但,

他喜欢听老婆的话。

在江晚栀和傅恒越退婚的这天,他会给所有人好脸色。

银色的柯尼赛格驶入车库,远远就看见安保人员和傅恒越等人正在电梯口大声争执。

“我今天必须要见到江晚栀!她要是敢跟蒋星齐搞在一起,我不会放过她的!”

汽车的沉闷的轰鸣声如雷贯耳,强灯下的一抹银灰色炫目。

认出西门礼臣的车,傅恒越像是找到了底气,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分贝。

他愤怒的指着阻拦他进公司大楼的众人,“我小叔叔来了,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给我等着!”

傅恒越转眼看到江晚栀从副驾驶下来,身体僵住。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江晚栀坐在西门礼臣副驾驶位了。

在此之前,那个位置可从来没坐过别的女人。

傅恒越忽然背后发凉。

江晚栀什么时候跟小叔叔关系这么好了?

傅恒越目光微愣的望向他们:“小叔叔,你们怎么是一起过来的?”

比起蒋星齐,他更看不透西门礼臣对江晚栀的态度,甚至有点恐惧。

西门礼臣高大的身影眼帘下瞥,“怎么,我现在做什么都需要跟你报备了?”

一直被安保拦着的傅恒越不甘的指控着江晚栀:“小叔叔,你千万别被她迷惑住了!江晚栀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江晚栀听笑了。

有目的的那个人貌似不是她吧?

西门礼臣:“就怕她没目的。”

傅恒越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震撼到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缓缓合拢的电梯门掩上两人的身影。

傅恒越整个人失魂般泄了力,激动的抓住旁边的安保。

“小叔叔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电梯内。

江晚栀笑道:“西门礼臣,现在我彻底成了惹你们叔侄反目的坏女人。”


江晚栀神色微乱:“不用了,我跟他不熟。”

她刚刚才摆脱西门礼臣,现在跟蒋星齐成双成对的去见那位炸药包前男友,怕是疯了。

蒋星齐陷入在幻想的喜悦中:“没关系啊,我和你们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介绍介绍就熟悉了。”

没等江晚栀再次拒绝,一道女声插入进来。

“齐哥~既然江晚栀她不想去,我跟你去吧。”

言若若含着笑走过来,肩上的名牌披肩要掉不掉的勾在手肘处,黑色比基尼将身材完全展露在外。

江晚栀赶紧‘退位让贤’:“你们聊。”

言若若见她要走,移步挡住前面的路,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她。

“江晚栀,今天晚上都是熟人局,裹得这么严实,都多大了还玩大学时小白花那套呢?”

她声音渐渐放小:“装给谁看呢?”

说完,言若若面色不改,样子看起来还有些无辜懵懂。

江晚栀勾起唇,丝毫不惯着。

“不好意思啊,大概只是你的熟人局吧。”

“不过你就算是穿成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人愿意看啊。啧。”

江晚栀可惜的摇头,明艳的笑容看在言若若眼里刺眼至极。

“你什么意思!”

不知全貌的蒋星齐急忙挡在两人中间:“栀栀,那我先带若若过去,我们晚点见。”

江晚栀找了处无人的角落坐下,对于楼下的社交场合完全提不起兴趣。

一想到言若若将清凉的出现在西门礼臣面前,她心里莫名的烦躁。

江晚栀打开手机想问许轻夏人在哪,看见置顶的钱男友,原有的躁意更加浓重了些。

江晚栀解开身前的蚕丝浴衣,跪坐在软垫上,随手拍了张模糊迷离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仅西门礼臣可见。

她正打算点开照片细看一遍,上方弹出聊天框,来自西门礼臣的新消息。

「删了。」

江晚栀眼尾轻眯,直接关掉手机当作没看见,心情愉悦的走进玻璃门后的室内泳池。

相比露天泳池,这个泳池偏小许多,中间有处巨大的石雕喷泉阻碍对岸的视野,所以几乎没有其他人。

江晚栀放松的坐在泳池边的台阶上,两条腿泡在水里玩。

忽然感觉到远处的水面掀起波澜,似乎水下有道身影游过来,江晚栀眉眼微抬。

浪花逐渐靠近,她来不及起身,那道身影便涌出水面。

男人紧实完美的肌肉线条猝不及防的暴露在她眼中,被水打湿的发丝被一双修长的手推到脑后,无死角的展现出冷硬英气的五官,滑动的喉结锋利性感。

急着收腿起身的江晚栀脚下一滑,整个人突然滑跌到水里。

“啊!”

她失衡的身体不断的挣扎着,往日的恐惧袭来,水下的双腿胡乱踢动,甚至忘记该怎么游泳。

一只强劲的手臂扣住她的双腿,将她猛的向上托起。

本能的求生欲让江晚栀紧抱住眼前的男人,四肢都挂在他身上。

涌动的池水瞬间打湿她的全身,隔着层轻薄的泳衣,两人在水中紧贴着。

熟悉沉厚的嗓音在她耳边。

“别怕,我在。”

惊魂未定的江晚栀呼吸混乱,手臂牢牢的环住他。

急促的喘息让她整张小脸通红,连身体也泛着微粉。

一切落在男人的眼中,荡漾的水波映衬的像两人身体的起伏。

西门礼臣眼底沉沉,大手扣住女人悬挂的腿,喉结轻滚。

“怎么还是只小旱鸭子。”

江晚栀气急败坏的咬牙控诉,小腿在水里不满的踢了踢。

“你才是鸭子!你放我下来。”

西门礼臣按住她的后腰,低声道:“宝宝,这里是深水区。”

江晚栀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她离岸边已经隔了一大段距离。

池水没过西门礼臣的胸膛,波动的水花在男人的锁骨上起舞,露出的左肩颈处青筋清晰可见,白皙的皮肤上,落着点点红印勾勒成的齿痕。

她不由得伸手触碰,手腕顿时被西门礼臣扣住。

他盯着她,微眯的凤眼中神色危险侵略。

可江晚栀还是碰到了,西门礼臣的肩上,是她曾留下的齿痕。

没想到三年后竟然留了疤。

当初闹分手吵的厉害,两人在那事上自然也互不相让。

西门礼臣让她痛了,她就加倍的报复回去。

最后两人都遍体鳞伤,将爱意耗尽,不了了之。

江晚栀抽回手:“松手,我自己可以游过去。”

她跟着西门礼臣学过游泳,虽然不算精通,但在正常的泳池里完全够用。只不过刚才突然受到惊吓,一时方寸大乱才险些溺水。

西门礼臣轻挑的眉眼看着她,托着她腰臀的指尖轻点。

“哥哥救了你两次,江小姐就没什么要表示的?”

江晚栀僵硬的憋出两个字。

“谢谢。”

西门礼臣低笑:“第一次救你的时候,江小姐就差以身相许了,这次怎么只剩谢谢了?”

江晚栀冷哼:“好马不吃回头草。”

西门礼臣很是认同的点头,认真道:“我们是人,宝宝。”

江晚栀刚想反驳他,敏锐的注意到泳池外的玻璃门映出几道路过的身影,她埋头降低存在感,压声警告道:

“西门礼臣,松开。”

男人扣住她乱踢的小腿:“别乱踢。”

眼看着玻璃门被从外推开,西门礼臣把人托到岸边放坐下来。

江晚栀深呼吸,湿透的白色泳衣贴在身上,别具风情。

西门礼臣拿起躺椅上宽大的浴袍披到她身上,与此同时,江晚栀看清了进来的男女。

蒋星齐和言若若走进来时,西门礼臣已经套上浴袍,背对着门外,面向江晚栀系着腰间的绑带。

男人腰腹人鱼线与胯骨的衔接处那抹水墨色纹身,引起了她的注意。

来不及细看,纹身便被黑色浴袍遮挡住。

蒋星齐疑惑的声音传来,看着她的神情暗淡:“栀栀,你们刚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江晚栀好像和西门礼臣抱在一起?

江晚栀从容的解释道:“我不小心踩空了,是他把我救上来的。”

言若若脸色有些难看,难免想到这两人的过往交集,暗暗掐着手心。

又是这招。

蒋星齐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不过啊,你们两这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西门,谢谢你救了栀栀啊。”

西门礼臣冷声:“轮不到你来谢。”

蒋星齐听着心里有点堵,眼看准备表白的时间差不多了,也顾不上多想。

“若若,你陪栀栀去换身衣服吧。一会儿包厢见,我们大家一起跨零点。”

江晚栀径直往外走,言若若紧跟上她,讥讽道:

“江晚栀,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只会玩溺水这一套?”

“早就听说你大学试图博取西门礼臣的注意,结果上位不成被群嘲。你该不会以为故技重施就有用了吧?”

江晚栀挑眉一笑:“你又知道了?”

言若若趾高气扬道:“你那点破事我随便查。”

江晚栀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向她:“哦,是吗?”

“那你查出西门礼臣的初恋女友是谁了吗?”


江晚栀咬牙切齿:“你幼不幼稚?”

这男人现在哪里有半分首席执行官的样子?曾经桀骜不羁的独占欲,正一点点的显现。

西门礼臣眼睫轻煽,替她回答。

“选我,宝宝。”

不远处的电梯门再次打开,眼看着下班的人陆续走出来,只要往这边看,就能发现豪车前僵持的两人。

江晚栀快速坐进车内。

比起傅恒越,她还不如坐西门礼臣的车,至少没那么恶心。

迟迟没等到人的傅恒越再次打电话过去,抬头看见一辆眼熟的科尼赛克从他车前驶过,而副驾驶位一闪而过的那张清纯白皙的侧颜,更是让他感到熟悉无比。

江晚栀!

他开车追上去,手机不停的打电话过去,江晚栀接通后说了几个字便挂了。

“我在路上。”

西门礼臣看着后视镜中穷追不舍的车,仿佛在和他较劲。

男人冷声笑,脚下的油门不断加速,在路口把傅恒越甩开。

他问:“栀栀,什么时候分手啊?”

自从上次从江晚栀的口中知道她会分手后,西门礼臣就无时不刻的在期待这件事发生。

他快等不及了。

江晚栀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口吻淡淡:“西门先生什么时候订婚啊?”

她看那个言若若倒是已经有老板娘的范儿了。

红灯,车停。

西门礼臣眯起深眸看向她:“和你么?”

“和你的话随时都可以。”

江晚栀:“……”

他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

西门礼臣对她解释:“我不认识剧组的那个女人。”

江晚栀轻轻扯唇:“没事,你家人认识就行了。”

那个言若若之所以敢在公司表现的猖狂,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撑腰,既然不是西门礼臣,那么大概率是双方的家族。

想必西门礼臣的家人应该很满意这个少奶奶人选,否则也不会放出相关的新闻消息。

江晚栀察觉到她刚才话语中的酸意,心虚的看向窗外咽了咽口水。

西门礼臣眉眼含笑:“吃醋了?”

江晚栀不吭声,车子发动前,男人的声音落下。

“我只想娶你。”

江晚栀心尖有些发酸,低下眼帘隐藏情绪的外露。

他想有什么用?他的家人从来都不认可她……

三年前家世相当的她都没能得到的认可,更何况现在失去背景支撑的她。

车子在傅家庄园内停下,傅老爷子早早就在厅外等候。

“想不到是阿臣先到啊!”

紧接着从副驾驶下来的女人,让傅老爷子有些意外。

“栀栀怎么也在车上?”

西门礼臣面不改色的解释:“刚好碰上了。”

江晚栀看着他说谎不打草稿的沉稳样,什么叫刚好碰上?

分明是蓄意为之。

几人刚准备进去,傅恒越的车也开了进来。

他下车时脸色很难看,视线落在站的过近的两人身上。

傅老爷子说道:“刚好恒越也回来了,快过来,都多久没见你小叔叔了,喊人都不积极了?”

傅恒越站在西门礼臣面前,毕恭毕敬的颔首:“小叔叔好。”

西门礼臣应了声没说别的,傅恒越看向旁边的江晚栀,当着傅家众人的面说道:

“栀栀和小叔叔第一次见面,也得正式叫个人吧?”

“……”

江晚栀脸色微变,傅恒越是在故意提醒她身份。

“也是啊!”傅老爷子笑意浓厚,向她正式介绍道:“栀栀,这位是恒越的小叔叔,西门礼臣。你现在是恒越的未婚妻,可以跟着喊人。”

江晚栀只觉得两眼一黑,前男友变小叔叔,也是够了。

她看向西门礼臣,指望他给个台阶下,偏偏男人眸色中熟悉的坏劲儿都快透出来了,不仅没打算放过她,甚至还有些,期待?

碍于傅家的长辈们都在,江晚栀只好别扭的低声叫人。

“小叔叔。”

西门礼臣听着女人口中的称呼,冰甜的声音此时却颇有记仇的意味。

“嗯。”

男人的声音有些愉悦,江晚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变态!

人到齐后,在餐厅入座。

江晚栀自然被安排在傅恒越的旁边,而她的另一侧,则是西门礼臣。

从坐下那一刻,江晚栀感觉始终有道目光紧盯着她,侧眸便能对上。

她刻意的避开,闷头干饭。

即使如此,江晚栀还是能从餐桌上谈笑风生的话语中,精准听出西门礼臣的声音。那是她听过最有质感的低音炮。

她记得在大学开学典礼上,西门礼臣开口演讲时的轰动,震耳欲聋的声音调动着她的心跳。

也是那个瞬间,她想勾引他。

想和他不可描述。

听他在夜里的声线变化。

关于这些,西门礼臣一直都不知道。

餐桌上长辈们的聊天还在继续。

“阿臣,你今年也快27了,这次回国可不能忘记人生大事啊?”

西门礼臣微抬的眼眸看着身边的女人,她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瞬,随后又像是若无其事的小口喝汤。

男人勾唇:“在努力呢。”

傅老爷子笑眯了眼:“自从你回国后,打听你消息的女孩可不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西门礼臣不紧不慢的说:“像栀栀这样的就不错。”

“咳咳……咳……”

刚喝完汤的江晚栀被口水呛到,她下意识的接过西门礼臣递来的手帕,咳的面色通红。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西门礼臣无比自然的关心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慢点吃。”

江晚栀咬着牙,桌下的银色高跟鞋踩在男人漆黑锃亮的皮鞋上,以示警告。

坏种!天生坏种!

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傅恒越看这场面坐不住了:“小叔叔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礼臣掀起眼帘,唇角挂着不达眼底的笑。

“能有什么意思?”

餐桌上散发着长辈们难以觉察的火药味,可在江晚栀这里,已经感觉到硝烟弥漫。

西门礼臣这是装都懒得装了,明着要跟傅恒越抢人。

傅老爷子脸上仍然挂着笑:“谁不喜欢栀栀这孩子,优秀又懂事,恒越啊,你可要懂得珍惜。”

傅恒越闷声答应。

那是他不想珍惜吗?是江晚栀根本就看不上他。

只是,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小叔叔和江晚栀的关系不简单?


尽管唤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晰的传到蒋星齐的耳中,清冷的嗓音带着酒后的黏腻,他几乎是瞬间便判断出说话的女人是谁。

江晚栀。

通话变得安静,连浴室的水流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西门礼臣随即捻灭手中的烟,简单的应答。

“来了。”

电话被挂断,蒋星齐脑袋快要炸开,没想到江晚栀竟然在西门礼臣的房间洗澡。

刚才两人之间说话的语气,仿佛这种情况早已在他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格外的亲昵自然。

西门礼臣提着装好衣物的手提袋走到浴室前,门缝中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在空气中不知道抓些什么。

江晚栀知道他过来了,“你快给我。”

男人盯着她的手,把手提袋交到她手上,指尖触及的那瞬,西门礼臣在她松开前淡淡开口。

“老婆,蒋星齐刚才打电话来了。”

江晚栀顿了顿,问:“关我什么事?”

紧接着,她便听到西门礼臣回答说。

“你出声了。”

“……”

江晚栀二话不说抓过手提袋,一把关上浴室门。

男人的轻笑声还是在最后溜进她的耳朵。

江晚栀出来时,西门礼臣倚靠在柜子边,目光直勾勾的跟随着女人白丝绒睡裙下的身姿。

“很合身。”

江晚栀没理会,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沙发边坐下倒了杯水喝,反客为主的问他。

“你怎么还不出去?”

西门礼臣拿着居家拖鞋走过来放到她的腿边,蹲下身帮她穿上。

“等着伺候你。”

想入非非的江晚栀差点被水呛到,她放下水杯咳了一声。

男人问道:“生气了?”

江晚栀知道他是在说刚刚那通电话,漂亮微扬的美眸眯起:“西门礼臣。”

他轻应声,“嗯?”

“刚刚接蒋星齐电话的时候,你心里应该很爽吧?”

“嗯。”西门礼臣沉笑,眸中难掩愉悦,“是挺爽的。”

他叫老婆没有被江晚栀反驳的时候,更爽。

就算没有傅恒越的存在,也轮不到蒋星齐上位。

最好是懂点事。

江晚栀嗤笑,将这男人的本性了解的透彻。

她盯着帮她穿鞋的西门礼臣,不禁想起刚才经过楼下大厅空无一人的紧张感,问道:

“你家就我们两个人吗?”

话落,整个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江晚栀暗自抿唇懊恼,没料到她也会有嘴比脑子快的时候。

屈身的西门礼臣抬起脸看向她,“栀栀,你这么说会让我多想的。”

她装傻:“想什么?”

男人牵动唇角,不言而喻。

江晚栀把脚腕从西门礼臣的手中抽离,无意碰触到他的心口。

“蹲着不累吗?”

西门礼臣抬起眼,布满占有欲的眸色赤诚,“不累。”

“江晚栀,我生来就是你的裙下臣。”

位居高位的江晚栀挑起男人的下巴:“西门,你这样下去我很难拒绝你啊。”

面前摆着个有钱有权有觉悟的前男友,她要说一点都没动复合的心思,那倒也不可能。

只是相较于三年前,他们在一起需要面对的东西只会更多。

西门礼臣眉眼含笑的对上她的眼睛:“跟我谈恋爱不爽吗?”

“我最会当狗了。”

江晚栀的手将他的脸撇到一边,避开男人含情深邃的黑眸。

“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和所有人解释吧。”

没有傅恒越夹在中间,他们在外人眼中是再陌生不过的普通男女关系。

西门礼臣带她回家这件事已经越界了。

听到她这么担心,西门礼臣低笑出声。

“紧张什么?你只是跟我回了家,又不是和我做了什么。”

江晚栀一时语塞。

虽说话糙理不糙,可这话也太糙了点吧。

她直接赶人:“既然没打算做点什么就赶紧出去,我要休息了。”

西门礼臣起身将人圈在沙发角落,认真的看着她,女人的眼神逐渐警惕。

眼前的俊容越压越近,越压越近。

西门礼臣说粤语时的气息扫过她薄粉的耳骨。

“晚安,bb。”

微仰着头的江晚栀,在男人的靠近和压迫下,眼睛担心又舒适的半眯起。

在她紧急做心理建设的同时,等来的却是一句晚安……

这下江晚栀的酒劲是全醒了,她不争气的在心底暗骂。

靠!被钓到了!

西门礼臣将她神情细微的变化和燃起的欲尽收眼底,转而只是松开禁锢,起身准备离开。

“早点休息。”

江晚栀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抓起手边的抱枕抓狂的捶打了几下。

“故意的!”

“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关键时刻跟她装正经,只不过是西门礼臣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

门外,西门礼臣的手还握在门手把上没放开,房间内的动静一清二楚的传出。

男人含笑的凤眼微抬,松手彻底关上门。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今天要是顺了江晚栀的意,即便他晚上再卖力,第二天也只会换来这个女人一句喝醉了不认账。

他要江晚栀清醒着为他沉沦。

只有这样,他才会彻底被满足。

-

次日。

江晚栀刚醒就接到陈雪寒的电话。

“江PD,你现在在哪呢?你上新闻了知不知道啊!现在所有媒体都说你被傅家少爷傅恒越退婚了!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本来就有点起床气的江晚栀很是不爽的拧着眉。

“这放的什么屁?”

她被傅恒越退婚?

真是倒反天罡了。

陈雪寒着急的说道:“栀姐,不仅如此,傅家还放话说要对我们接下来拍摄的剧进行撤资!”


言若若很是意外,没想到孙倩真有那好命,短短几个月不仅攀上了傅恒越,还成功怀上孩子了。

这下看江晚栀怎么嚣张!

片场收工已经是傍晚,江晚栀看了眼许轻夏发来的消息。

栀栀,我到你公司停车场了,蒋星齐说party十点开始。

江晚栀踏进下行电梯,打字回我马上就来。

旁边的陈雪寒说道:“栀姐,这言若若都拿到女三号了依旧甩脸色,也太难伺候了吧?”

江晚栀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取下来放进包里,没太在意这回事。

“我只按剧本定人,她不高兴可以不演。”

陈雪寒略微有点惊讶,跟着她走出电梯:“大家都以为是总裁上午跟你交代了,你才决定用言若若的。”

江晚栀笑了声:“我承认西门礼臣请的早餐味道不错,但还不足以收买我。”

陈雪寒轻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她往旁边看。

高大修长的身影从专用电梯走出,刚才的话音似乎还回荡在空气中,毫无疑问西门礼臣只要不聋肯定听的一清二楚。

陈雪寒:“总裁好。”

江晚栀跟着微微颔首打招呼,西门礼臣眼眸轻眯,好似回味着她刚才的话。

“谢谢江PD的夸奖。”

江晚栀回以微笑:“不客气,让您破费了。”

陈雪寒在旁看着客套的两人,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她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词——离婚感CP!

两人看起来哪哪都不熟,却硬是配一脸!

道别后,江晚栀上了许轻夏的车。

许轻夏发动车子:“泳衣我从家里给你带来了,放在后座。我们现在去挑礼物和做妆造,今晚必须拿下几个男人玩玩!”

江晚栀不禁笑道:“我都好久不游泳了,估计都忘光了。”

“怕什么,有帅哥手把手教,还怕学不会?”

说起来,江晚栀的游泳还是西门礼臣言传身教的。

他们第一次认识是在她大一下学期,她去游泳馆学游泳差点呛水淹死,西门礼臣把她救了上来。

那是他们初次产生肢体接触。

他的掌心按在她的心口处做急救,力气重到她感觉肋骨要断了,不活都不行。

西门礼臣把她抱到医务室,也就是那时,她大胆的勾住男人的衣角,阻拦他离开的步伐。

别有用心的勾引他。

“同学,你可以教我游泳吗?”

没想到西门礼臣却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薄唇上扬的笑意令人目眩神迷,心跳失衡。

他回身盯着病床上的她,缓缓俯身,视线从居高临下降为和正常对视,他的眼尾轻抬,嗓音沉欲。

“想泡哥哥啊?”

当时的江晚栀脸色瞬间爆红,被看透心思后感觉像在男人面前裸奔。

她正要否认,西门礼臣的声音再次传来。

“每周末下午三点,游泳馆六号池见。”

而后,他们便达成了私教关系。

场地逐渐从学校变为私家庄园。

事实证明她的手段用对了,异性之间教游泳实在是过于暧昧的事,清凉的衣着,无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连泳池的水温都不受控制。

她热烈,他滚烫,直至失控。

西门礼臣抱着她轻喃:“江晚栀,你要对我负责。”

即便现在回想起,江晚栀仍然不由得感慨,这男人真特么令人上头。

江晚栀顺路去干洗店拿了西门礼臣的外套,做完妆造抵达别墅区已经近十点。

下车后,入眼便能看见奢华建筑的侧方,坐落着碧波荡漾的巨大泳池,宽阔无边。

不少宾客已经在水里享受游泳和美酒。

二楼半弧形的露天阳台上,迟枭握着通话中的手机往下看去,神色意外。

“西门,你猜猜我在聚会上看见谁了?”

电话那边,男人站在窗台外,修长的手指单手拨开烟盒,低眉咬住一根香烟,语调含糊。

“谁?”

“江晚栀。”

“什么?”

西门礼臣点烟的动作顿住,他摘下唇边的烟,眸色渐沉。

“你说江晚栀现在在哪?”

“就在你家啊!城南别墅。你不是借给蒋星齐办party了吗?”

迟枭观察着楼下交流的几人,逐渐感觉到有猫腻。

“卧槽!蒋星齐说他要在生日会上表白,那个人该不会是江晚栀吧?”

西门礼臣面色阴冷,丢下手中烟拿起外套出门。

“操。”

在他家计划跟他老婆表白,蒋星齐简直是在找死!

迟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满脸疑惑。

“我臣哥不是说早忘了江晚栀吗,这么禁不起刺激?”

楼下。

江晚栀和蒋星齐一番寒暄后,将手中的礼袋递给他。

“生日快乐!预祝你演唱会举办顺利!”

蒋星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银蓝色的短发,高兴的接过礼物。

“谢谢!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领着江晚栀往里走:“换衣间在左边,别墅三层共有五个大小水温不同的泳池,旁边也有温泉,足疗和餐饮,邀请的都是我们大学同学,不用拘束。”

江晚栀点点头,她不断的在想该怎么和蒋星齐说客串的事。

对方看出她的心事,问道:“怎么了?栀栀,你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江晚栀惭愧一笑:“是这样的,我手上的新戏想邀请你参与片尾曲制作,可能还会出演几个画面,想问问你的想法?”

“当然可以啊!”

蒋星齐笑着眨了眨眼:“很荣幸能得到江大制片人的认可!”

事情顺利到让江晚栀讶异,她面露笑容:“那详细方案我之后发你。”

“好,我们保持联系。”

与此同时,蒋星齐心里对于凌晨的表白也更加充满信心。

江晚栀拿着装泳衣的手提袋走向换衣室。

早已换好泳衣的许轻夏实在忍不住说道:“啧啧,就蒋星齐对你那态度啊,他要是不喜欢你,我把这一泳池的水喝了。”

江晚栀倒不这么认为:“人家现在可是当红歌星,小心被他粉丝听到你就完蛋了。”

“好好好。”许轻夏连连答应,“你赶快去换泳衣吧,我刚看见个帅哥,先去下手了~”

江晚栀进到独立换衣室拿出泳衣准备换上,才发现许轻夏给她挑的款式也太欲盖弥彰了。

白色紧身倒三角连体泳衣。

她换上后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这么走出去怪怪的,原先的裙子也套不住。只能赶紧拿出手机给许轻夏发消息,让她送个浴袍过来。

打开手机却发现,列表钱男友旁边显示着五条未读消息。

最后一条你在哪个位置?

江晚栀还没来得及点进去把消息看完,门口响起敲门声,她掀开帘子过去开门。

门一拉开,冷冽的清香伴随着巨大的黑影将她笼罩。

瓷白的人儿闯入男人的深瞳——


喜欢江晚栀。

想得到江晚栀。

想在江晚栀面前做个得寸进尺的败类。

西门礼臣此时流露出的神情,江晚栀简直太熟悉了。

完完全全是一个成熟男性看一名成熟女性的眼神,带着强烈占有欲的。

仿佛每一秒都在说,他们之间不可能单纯。

江晚栀撇开他的手起身,抹了下唇,清了清嗓子。

“便宜都让你占了,你不承包也要承包!”

事情到这一步,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西门礼臣盯着她笑道:“宝宝,教你的那点吻技全荒废了。”

谈的那点时间好不容易教会些,看来以后又要从头开始教了。

不过,他乐意。

江晚栀语塞,反驳道:“就你会亲行了吧,一看在美国三年就没少玩!”

下一秒,话音还未落江晚栀就后悔了。

对于这类事情,她干嘛自找不痛快。

美国,金融精英,世家子弟,长相优越,这些标签随便两点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私生活大概率都泛滥成灾。

偏偏西门礼臣还样样占齐了。

虽说她也知道成年人的某些需求,但只要想到如果在西门礼臣的身上印证了她的猜想,心里仍然闷的喘不过气。

西门礼臣微蹙眉,长手一伸将眼前的女人揽回怀里,只不过这次是面对着他坐的。

江晚栀靠在桌沿,手指揪着他身前的衬衫。

“你,干什么?”

恼羞成怒了?要收拾她了?

西门礼臣收起笑意:“栀栀,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江晚栀没马上接话,西门礼臣的素养她是清楚的。

西门礼臣出生于科研世家,祖辈更是根正苗红,家风威严。

在京城有头有脸的豪门中,西门家族是至今唯一一家没有直系亲属闹出丑闻的。

只不过几年不见,她承认她还是对西门礼臣的私生活产生好奇了。

以至于试图想通过这种过激的话语,在西门礼臣口中得到答案。

她不在的三年里,他是不是也找过别的女人,做他们做过的事……

西门礼臣托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闪躲。

“回答我。”

江晚栀对上他极具侵略性的黑眸,思绪来不及隐藏。

她的内心已经缴械投降的承认她想知道。

她也曾疯狂的去窥探过,跨越北冰洋,飞越14288公里,在圣诞夜顶着暴雪出现在纽约街头。

只因得知西门礼臣可能会出现在华尔街露天派对上。

那夜,她只见到了他的车。

她裹的像个笨拙的窃贼,最后只敢在被雪覆盖的车前盖上,幼稚的画下那颗不起眼的爱心。

他们共淋同一场雪,又怎么不算白头。

但也是那天,现实打消了她仅剩的一丝奢念。

江晚栀红唇颤动:“我怎么知道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她想听他亲口说。

听到江晚栀接话,西门礼臣眼底闪过一丝暗爽。

他老婆还是在乎他的。

西门礼臣负责任的告诉她,“江晚栀,老子三年都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被甩。除此之外想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怎么把你搞回来。没心思玩女人。”

感觉要被他盯穿的江晚栀避开男人的视线,她故作不在意的轻轻应声。

“哦……所以这是想到搞定我的办法了?”

在得到答案后,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内心深处的窃喜。

西门礼臣说:“没有。”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他都只是在一步步的试探,追求。

要是追不到,那就换点别的手段。

比如,强制。

西门礼臣对她的野心都写在眼里,咫尺距离,江晚栀看得一清二楚。


“江晚栀,你拿什么说你不爱我?”

这枚戒指的出现,就是他也被江晚栀深爱着的证据。

他的念念不忘是有回响的。

江晚栀垂了垂眸,眼底如同暗恋窥见天光般慌乱。

“我只是心疼钱。”

西门礼臣神色柔软的看她底气不足的样子,没反驳。

这时候不给老婆面子什么时候给。

西门礼臣拉住女人的手,将钻戒缓缓戴进她的无名指中,温软的唇落下。

“江晚栀,别再丢下我。”

唇部的温度点燃她的肌肤,江晚栀纤细的指尖微颤,把手抽回。

她神色闪躲,扯开话题:“你来我办公室做什么?”

西门礼臣姿态闲散:“来看看江PD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提到帮忙,江晚栀不由得说道:“那会儿在会议室的时候,我就是暗示你为难一下他们,你怎么真的把那些资方都踹了?”

本想着以牙还牙刁难完对方再让步,西门礼臣直接把事做绝了,导致她手上的项目一秒回到解放前。

“杀鸡儆猴,没什么不好的。”西门礼臣没所谓的说道。

他才回国不久,若是因为那点钱让人掀了桌,也不用在京城混下去了。

江晚栀可做不到他这般风轻云淡:“你是少爷你当然没关系,我呢?我的项目呢?”

好不容易拉来的投资方全送上法庭了,接下来谁还敢投她制作的剧?

看见自己的工位还被霸占着,江晚栀不满道:“起来,我要工作了。”

西门礼臣视线瞥向西裤,眼尾轻压,示意她坐腿上。

江晚栀扯了扯他的西服衣袖:“别闹了。我再不想办法从哪搞点钱来,等到演员全跑路,项目就真黄了。”

她必须要想办法再拉点投资方过来。

男人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往里一收力,轻而易举的把人按坐到腿上。

低沉蛊人的嗓音震酥了她的耳尖。

“宝宝,搞钱不如搞我。”

他有的就是钱。

江晚栀别扭的要躲,腰上却被结实的手臂紧紧禁锢着无法逃脱。

隔着身上的女士丝绸衬衣,她的脊背紧贴着男人炽热的胸膛。

江晚栀看不到他,反光的电脑屏幕忽而闪过西门礼臣的神情。

那绝不是一对男女在办公室该出现的眼神。

江晚栀被一股力量摁住,他低声警告。

“乖点,别乱动。”

很折磨。

江晚栀顿时不敢再动,她被迫前倾的身体靠近桌沿,背部紧张下绷的笔直,纤细葱白的手抵着西门礼臣的腰,甚至能感受到他人鱼线处暴起的血管在跳动。

她说话的声音都颤了,“西门礼臣……”

“嗯哼。”西门礼臣沉闷的应声,问她,“摆着哥哥这么大个金主不要,你还想找谁?”

“什么意思?”

江晚栀大脑宕机,扭过头看他,不被理智占据的眼眸水波流转。

西门礼臣紧眯的深眸狭锐,喉结滑动着,他手掌扣住女人的下颚,忍不住往那抹娇艳的唇亲了下去。

“唔……”

这里是办公室……

江晚栀的声音被吞没,西门礼臣的吻如山崩海啸般汹涌,将她掠夺的溃.不成军。

她抵抗的手也渐渐失去力气垂落,找不到着重点。

身后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支撑。

西门礼臣的声音沉厚动人,“你的项目,我承包了。”

意外的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西门礼臣没有在她的默许下趁机放肆,相反却更加克制。

他依依不舍的盯着她,难耐的眸色又蛊又钓。

他身体的所有感官传递给他的,都是和三年前如出一辙的想法。


言若若脸色僵硬,盯着她紧皱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礼臣的初恋女友跟江晚栀有什么关系?

江晚栀眉尾不经意的轻挑,笑而不语的转身离去。

言若若心急的上前堵住她:“江晚栀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全京城皆知,西门礼臣在京大博士毕业前谈过一任女友,也是唯一得到他亲口承认的恋情。

当初的毕业季典礼上,高清镜头无意捕捉到西门礼臣锁骨上未消散的吻痕,顿时在校论坛引起巨大轰动。

在校友们的激烈讨论下,西门礼臣那段时间更多的生活细节被扒出。

情侣装,屏保图,对戒等等,无一不对外宣告着他有女朋友了。

随着恋爱消息传开,无数人对西门礼臣的神秘女友充满好奇,甚至出言攻击她有心机,故意在西门礼臣身上留吻痕,让这段地下情不得不公开。

对此,西门礼臣直接表示:

我求她留的。

他用极致的偏爱和维护堵住悠悠之口,整个毕业季都变得更加热烈。

直到现在,西门礼臣女友的身份依旧是个谜。

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又是怎么分开的。

面对言若若的急眼,江晚栀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

“随口问问而已。”

言若若越想也不对劲,看向即将走出视线的江晚栀,大声说。

“反正是谁也不可能是你!”

临近十二点,参加生日宴的嘉宾汇聚室内酒厅,带感的音乐将细胞点燃。

尽管到场的都是同校同学,但江晚栀能对得上名字和脸的人还真没几个。

她递给许轻夏一杯香槟,问道:“这么久跑哪去潇洒了?”

许轻夏没劲的撑着脑袋:“本来和帅哥聊得正上头呢,结果刚听迟枭说他是gay……我真的会谢!”

“我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懂我的男人!可恶!”

江晚栀轻笑:“听起来好心酸。”

许轻夏叹气,余光瞥过不远处的人,眉头拧起。

“言若若怎么把孙倩也带来了?她又不是我们学校的,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江晚栀慢慢品着杯中的酒:“毕竟都想挤进同一个大家族。”

“支持孙倩傅恒越渣男贱女锁死,至于言若若嘛……”许轻夏琢磨着忍不住笑,“我严重怀疑你跟西门礼臣复合的概率,都比言若若追到他的概率要大。”

江晚栀笑了一下:“人多,别乱说。”

话音刚落,忽然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

江晚栀跟着看向酒厅入口处。

生日宴主人公蒋星齐盛装出席,一同出现的还有京都名声在外的权贵子弟迟枭。

晃动的氛围灯扫过出现在最后忽明忽暗的身影,男人微敞开的白衬衫在光影的照射下发光,额顶的阴影遮挡住他的面容,优越的身高体型却难以忽视。

熟悉的矜贵感让江晚栀神色微怔。

随着挡在前方的人往里走,视线逐渐清晰。

西门礼臣掀起眼帘,冷硬的黑色碎发下眉眼清俊,鼻骨高挺,建模般的精致面容惊为天人。

而跟在他身后的,是小侄子傅恒越。

一时间场面热闹无比。

“哎哟,我没看错吧,谁把西门少爷都请过来了啊!”

“今天这局可不一般啊,我们京大男颜女颜霸主都来了,真是难得!”

江晚栀猝不及防的对上西门礼臣的目光,男人深邃的黑眸盯的她莫名心虚。

感到被忽略的蒋星齐脸色微变,更让他烦躁的是傅恒越的突然出现。

完全打乱了他的表白计划。

“傅少怎么有空过来?”

傅恒越吊儿郎当的搭上他的肩膀:“怎么,不欢迎哥们啊?”

要不是接到小叔叔的临时通知,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和美女在酒店驰骋才对。

可惜西门礼臣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蒋星齐笑笑:“怎么会呢?你和西门能来都是我的荣幸。”

看见江晚栀也在场,傅恒越立刻起了兴致,当着大家的面故作亲昵的问道。

“栀栀,你同学生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啊,来得太匆忙也没能准备点礼物。”

江晚栀轻嗤:“傅少哪有闲心记这些。”

更何况,他们很熟吗?

傅恒越没想到江晚栀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呛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他靠近面前的女人,咬牙切齿:“江晚栀,在外面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讲话吗?”

他堂堂傅家小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众甩过脸色?

江晚栀靠沙发坐下,没理会。

遭到忽视的傅恒越火冒三丈,刚要上前争执,被西门礼臣冷眸中的寒光震慑。

“再吵滚出去。”

傅恒越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敢顶嘴。

蒋星齐出来圆场:“今天我生日,大家都玩得开心点。坐吧坐吧!”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也开始推进生日会流程。

西门礼臣自然的在江晚栀身旁坐下,落座时有意无意相碰的腿,让她瞬间紧绷。

而傅恒越只能顺势坐在男人另一边。

江晚栀紧并拢腿,避开和西门礼臣的肢体接触。

坐在对面的迟枭看见这画面,嘴角憋着笑。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西门礼臣明目张胆的,坐在人家一对未婚夫妻的中间。

虽说明面上都是叔侄关系,坐着也没问题,但是在知情人眼中看着就不一样了。

前任现任世纪同框。

江晚栀尴尬的恨不得马上离开,她每往边上躲一分,西门礼臣就靠近一分,直到无地可避。

江晚栀握着手心,生怕被人发现异常,小声说道:“你坐过去点。”

西门礼臣神态从容,没挪动半分。

“放松点,宝贝。”

男人张口即来的称呼,把江晚栀吓得心快要跳出来。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松?”

西门礼臣看着她:“别紧张,又没偷情。”

“……”

江晚栀快要被他逼疯,却不得不维持表面的镇定。

“小叔叔请自重。”

西门礼臣落在她身上的眸色深沉,微笑着抬眸示意。

“要不要听听台上那位怎么说?”

江晚栀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蒋星齐站在聚光灯下的立麦前,目光紧盯着台下的她。

“借着今天过生日的机会,我想认真的宣布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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