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赶出去便是。”
我把元宝抱得更紧了,只能最后抬起头,寄希望于燕沏。
我们曾亲手一起给元宝打过窝顺过毛啊,哪怕不念我,连自己的过往都不念吗。
燕沏一句话却是让我如坠冰窖。
“这畜生惊扰了溪儿,活该杖毙。”
燕沏矜贵的脸孔带着几分宠溺。
柳贵妃娇俏地说自己不忍,燕沏刮了刮她的鼻尖直夸她纯良。
大丫鬟按住我的头,强行叫我磕头谢恩。
我一时天旋地转竟然晕了过去。
31再次睁眼,伺候我的我的宫女一脸不耐,皇上叫她们以后看好我,免得再惊扰客人。
我始终缄默。
那天夜里,我偷偷出宫找了一夜,终于找到了元宝。
它许是被野猫打了,再加上白天的伤,小腿上鲜血淋漓的。
我心疼地给它包扎后,它反倒娇哼了一声用脑袋蹭蹭我的手。
最近乍寒还暖,最是难挨时候。
我紧紧抱着元宝的小身体,整座宫殿里唯一的温暖。
明明以为已经不在乎了,想起白天的事,胸口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知道长棂说的余毒都清了是在骗我。
我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了。
入了冬,京城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
我想起燕沏曾说过陪我看雪时弯弯的桃花眼,不由得自嘲一声。
第二日,我被喧天的鼓鸣声惊醒。
原来今日就是柳贵妃……不,应该是柳后的封后大典。
我爬到空荡荡的小楼上观望,纵使雪华覆盖,金銮殿前依旧礼队千里,凤鸾如光。
这样的场景离我的人生那么远,但高台上那个人又曾离我那么近。
心头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了。
我失魂落魄下了楼,却听到青役司几个下人讨论。
白塞病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还发现了能根治的药方,皇上可真是名流千古。
柳尚书也是因为这次赈灾有功,才让柳贵妃登后众望所归。
听说研制那大众药方的还是位御医,只是因染了病前几日去世了。
白塞病已经被治愈了……死的是位御医……长棂好像许久没给我写过信了。
我猛地一惊,立刻不顾一切向宫外跑去。
我抢了匹马就向北郊狂奔去,到了那座简陋的木屋前。
百姓大多都去看封后大典的热闹了,木屋前只有寥寥几个人祭拜。
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久立在长棂门前,反复呢喃长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