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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欲后续+全文

姜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眼瞧着廖宗楼盯过手机,脸色更冷了。那副模样,简直像是要把惹他动怒的人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气。闻笙一时更懵了。赵秘书到底都说了啥?竟然把他气成这样?考虑到赵秘书一贯的“耿直”,闻笙还是决定劝劝他。一件裙子罢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宴会结束,把那件红裙子拿到我房间。”闻笙:“?”他要那条裙子做什么?“其实那件吊牌还没拆。”闻笙想了一下,又说,“而且是件高定,之前因为商务活动,我和他们品牌的负责人打过交道,应该能退。”“不用。”廖宗楼淡声道,“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钱。”赵秘书那个新来的手下,这次虽然犯了错,但挑衣服的眼光确实不错。一想到闻笙穿上那条裙子的模样……廖宗楼脸色冷冰冰的,长腿交叠,悄悄换了个坐姿。闻笙:“……”不缺钱也不准备退,那你...

主角:廖宗楼孟闻笙   更新:2025-04-08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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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宗楼孟闻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欲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姜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瞧着廖宗楼盯过手机,脸色更冷了。那副模样,简直像是要把惹他动怒的人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气。闻笙一时更懵了。赵秘书到底都说了啥?竟然把他气成这样?考虑到赵秘书一贯的“耿直”,闻笙还是决定劝劝他。一件裙子罢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宴会结束,把那件红裙子拿到我房间。”闻笙:“?”他要那条裙子做什么?“其实那件吊牌还没拆。”闻笙想了一下,又说,“而且是件高定,之前因为商务活动,我和他们品牌的负责人打过交道,应该能退。”“不用。”廖宗楼淡声道,“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钱。”赵秘书那个新来的手下,这次虽然犯了错,但挑衣服的眼光确实不错。一想到闻笙穿上那条裙子的模样……廖宗楼脸色冷冰冰的,长腿交叠,悄悄换了个坐姿。闻笙:“……”不缺钱也不准备退,那你...

《春欲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眼瞧着廖宗楼盯过手机,脸色更冷了。

那副模样,简直像是要把惹他动怒的人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气。

闻笙一时更懵了。

赵秘书到底都说了啥?

竟然把他气成这样?

考虑到赵秘书一贯的“耿直”,闻笙还是决定劝劝他。

一件裙子罢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宴会结束,把那件红裙子拿到我房间。”

闻笙:“?”

他要那条裙子做什么?

“其实那件吊牌还没拆。”

闻笙想了一下,又说,“而且是件高定,之前因为商务活动,我和他们品牌的负责人打过交道,应该能退。”

“不用。”

廖宗楼淡声道,“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钱。”

赵秘书那个新来的手下,这次虽然犯了错,但挑衣服的眼光确实不错。

一想到闻笙穿上那条裙子的模样……

廖宗楼脸色冷冰冰的,长腿交叠,悄悄换了个坐姿。

闻笙:“……”

不缺钱也不准备退,那你还生什么气?

廖宗楼冷淡骄矜,脾气上来了,谁也劝不好。

闻笙知道他性情,懒得捋虎须,见他一脸冷冰冰的,也不再吭声。

倒是隔着一个空位的萧云野,忍不住搭话:“孟特助今晚很漂亮。”

闻笙闻言,微微侧首,朝他礼貌地浅笑:“萧总过奖。”

廖宗楼冷瞥了她一眼,随后,他倏然收回了手臂。

闻笙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今天是谁惹了他,少爷脾气全撒在她身上了。

没有了阻隔,她自然而然地朝后靠去——

“嘶!”

下一秒,她整个人险些弹起来。

拍卖会现场虽然开着空调,可皮质座椅的靠座却冷冰冰的。

刚刚廖宗楼胳膊挡在那儿她还不觉得……

闻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由悄悄侧过脸,瞥了小廖总一眼。

所以他刚刚手臂一直隔在座椅上,是怕她受凉。

好吧!

刚刚是她不识好歹了。

廖宗楼脾气是差了点儿,不过论人品,可比他个死鬼大哥强多了。

作为一个当年险些踏入火坑、嫁给廖家老大的“前任大嫂”——

闻笙知道,其实廖宗昌死后这几年,廖老先生和廖宗楼,对自己一直很关照。

而且廖宗楼性格虽冷,对待女人却很绅士——

在这样性格的老板手下打工,还挺有安全感的。

廖宗楼听到她闹出的动静,不由翘了翘唇角。

片刻之后,他解开扣子,脱掉外面那件西装,披在了闻笙的肩上。

闻笙张了张唇,正要开口,台上负责拍卖的主持人已然开腔。

拍卖会正式开始。

今晚这场拍卖会,有两件东西,廖宗楼志在必得。

她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

拍卖会过半,见廖宗楼想要的东西,都已得手。

闻笙也随之放松下来。

倒是隔着一个空位的萧云野心情不佳:“一把破剑,你甩手就是两个亿!疯了?”

他好不容易才瞧上一件东西,廖宗楼倒好,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非要跟他抢!

纯黄金的剑柄而非一般古董所用的鎏金,造型也够别致。

他原本打算买回来摆自己房间玩儿的。

因为奔着玩儿去的,他加了两次价之后,见廖宗楼一直跟,干脆就放了。

倒是坐在前排一个M国老头儿不服气,价格跟廖宗楼咬得很近。

闻笙在一旁解释:“廖总半年前就看中这件藏品了。”

她知道萧家虽然和廖家是生意上的竞争关系,但萧云野私下和廖宗楼玩得不错。

廖宗楼在华国商圈呼风唤雨,交心的朋友却没几个。

萧云野闻言,就是一笑:“孟特助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他目光暧昧,在两个人脸上转了一圈,故意道:

“早说啊!你买来是送给孟特助的,我才不夺人所好。”

闻笙一脸认真地解释:“不是送我。”

“这两件是国内遗失的文物。廖总拍下,是打算回国捐给北城博物院的。”

萧云野一噎。

“行,行,知道了。”

他服气地吸了口气,“是我莽撞了,没小廖总思想觉悟高。”

一把剑花了两个亿——

买回来不是为了自己过瘾,也不是为了送人,而是为了交给国家。

这觉悟,这境界,他确实比不了。

想到这儿,他也来劲了:“你还看中了什么文物,准备拍的?让我一件。”

这等祖上积德的好事儿,也不能都让他们廖家一家给占了啊。

廖宗楼冷瞥了他一眼:“自己回去查资料去。”

如果不是两人打小就认识,他真不想跟这没文化的人一起玩。

萧云野眯了眯眼,他这是瞧不起谁啊?

萧家大少往椅背一靠,悠悠的说:“我也想好好学习,但是最近实在忙,顾不上。”

萧云野没明着说,他最近在忙什么。

但他一脸的春风得意,回想起前不久两人喝酒,萧云野提起的那桩私事,廖宗楼脸色一时更冷了。

追一个女人六年才追到手,也值得吹!

萧云野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侧过脸,故意问闻笙:“对了,孟特助,我记得你在廖氏工作挺多年的。有七年、八年?”

闻笙点点头:“到今年9月就满八年了。”

萧云野瞥见好友倏然转冷的脸色,志得意满地翘起二郎腿。

他用了六年怎么了?

有的人,八年了,连人家孟特助的小手都没摸过。

可怜!

廖宗楼就在这时突然说了句:“举牌。”

闻笙反应极快,伸手举起牌子。

“这位小姐,五百万第一次。”

“五百万第二次,有没有哪位还要加价?”

“五百万第三次!”

台上的拍卖师一锤定音:“恭喜,这件爱德华时期的钻石红宝项链,归这位小姐所有。”

闻笙听了拍卖师的介绍,突然反应过来!

刚刚她和萧云野闲聊两句的功夫,小廖总居然拍了一件只有女人才能戴的古董项链!

可是廖宗楼的亲生母亲,早在十年前就过世了,他拍这条项链,是要送给谁?

闻笙摸了摸耳垂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廖宗楼从前虽然脾气也冷,但极少像最近这段时间,这么阴晴不定。

难道是,恋爱了?


闻笙眼睛里瞬间闪过的怔愣,太过自然,丝毫不似作伪——

廖宗楼反应极快,又接着问:“你给他钥匙做什么?房子出问题了?”

冷静下来,廖宗楼也回过味儿来。

若她和卫黎真有点什么,根本犯不着非要在这个时间,把人喊到公司,还把家里钥匙拿给他。

她不是高调爱炫耀的性格,公事上她思维敏捷,感情方面,却尤为迟钝。

廖宗昌还在世时,某次喝多了酒,就曾笑着跟他吐槽:“丫头片子一个!又纯又呆,这种女孩,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要不是爷爷老派,非要坚守什么狗屁承诺,偿还他那什么老朋友的恩情,她这种货色,也想进廖家的门?我看爸也一点都不喜欢她!”

当时廖宗楼什么都没说,径直给了廖宗昌两拳。

他那时还不到20岁。

散打8段的水平,虽然不比后来拳风老道,但那时太年轻,动起手来,完全不懂收着力道。

只两拳,就打得廖宗昌掉了一颗后槽牙。

其实论身材和力量,两兄弟原本是差不多的水平。

可廖宗昌平日里玩得太疯,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被他连打两拳,摔在地上,人一开始都是懵的。

等他吐出那颗牙,连带啐了两口带血的唾沫,他也懒得再站起来。

倚着栏杆,笑嘻嘻地望着他:“怎么?那小白菜似的丫头,你喜欢?”

“可惜,除非我死了,不论廖氏还是孟闻笙,都永远是我的!”

他越说,笑声越大,血水顺着他的下巴淌到胸口,他看着廖宗楼的眼,宛如深不见底的沼泽:

“廖宗楼,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连廖家的一毛钱,都别想拿到!小杂种!”

那天后来,下了很大的雨。

廖宗楼一个人,在闻笙那间客房的阳台底下,一个人静静站了整夜。

往事如潮,在廖宗楼的眼底翻涌。

他用手臂将那张又小又乖的明艳脸庞,圈在怀中,仿佛抱紧了整个世界。

孟闻笙觉察了他的异样。

“不是房子,是我的车子坏了。今早是打车来公司的。”

她嗓音温和且寻常,尽量让一切听起来都很合理,

“那车每次出问题,都是卫黎帮我去保养的。”

车子被划花的事,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是车钥匙,不是房门钥匙。

而且她认真解释的样子好乖。

水盈盈的杏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好像生怕惹他生气似的。

廖宗楼心口微软。

他眼帘轻垂,修长的手指取出私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Porsche 911 Carrera,我订的那款颜色,到了吗?”

“今晚开过来。”

闻笙一双杏眼微瞠:“我不用新车……”

音落,她突然想起心爱的小白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刮痕,顿时心头闷痛。

就算不要廖宗楼给她的车,她的小白估计也救不回来了。

那人故意用了锥子一类的利器。

她当时拍了照片和视频,给专业的4S店看过,对方回复说要有心理准备。

就算能完全修复,恐怕也价格不菲。

廖宗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件事还是之前姜明珠提醒的我。”

闻笙:“?”

“你不论在哪,代表的是我廖氏的脸面。待会车子到了,如果颜色不喜欢,我再让他们换。”

他说得太过冠冕堂皇,闻笙一时语塞。

回过神,廖宗楼已经坐回会议桌后,对她道:“喊夏总他们过来开会。”

**

一连开了两个会。

等闻笙终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有时间看会儿手机,才发现云黛给她发来好几条消息。

最上面的是一条水蜜桃网站的链接。

黛黛大小姐:笙笙!快看这个!

黛黛大小姐:你跟我老实说,之前在R国,你该不会已经跟廖家二哥睡了吧?

黛黛大小姐:ε=(´ο`*)))理理我鸭!

笙笙:???

闻笙点进去,网页提示:该视频已失效。

笙笙:你发的视频好像被屏蔽了。

水蜜桃网站,是华国有名的以二次剪辑闻名的弹幕视频分享网站。

这几年因为频出高品质神剪辑视频,在年轻之中人气很高。

云黛这次直接甩过来几张高清截图。

还附上一个洋洋得意的小狐狸表情包。

黛黛大小姐:我就知道,肯定有人看不惯这玩意儿挂在首页。

第一张截图刚刷出来,闻笙便指尖一顿。

舞台正中,高大俊美的男子,身穿黑色三件套西装。

金色袖扣闪烁着耀目的流光,充满男性力量的手,冷白修长,五指微张,稳稳托住向后跌倒的女人。

那张轮廓深邃的脸,修眉微拧,下颌紧绷,深浓的目光似嗔似宠。

被他如珍如宝拢在臂弯里的年轻女人,一袭珍珠白连衣裙,香肩微露,红唇微张。

明艳的脸庞,水波盈盈的杏眼,目光却刚好与男人侧脸看过来的目光相接。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一冷傲一娇甜。

却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身体接触,产生了如同探戈舞步般的进退与碰撞。

似拥似抱的两人,

若即若离的唇,

仿佛连呼吸都在缠绵。

廖宗楼难掩关切的深浓目光,和闻笙惊讶之下似要逃脱的纠结与矛盾——

全都被这张截图捕捉得淋漓尽致!

这是在R国那晚的合影环节,她差点滑倒,却被及时赶来的廖宗楼扶住腰身。

不知是什么人,精准捕捉了这一幕,还制成短视频,传到了网上。

后面的几张截图,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有微小的区别,很明显是紧跟着这张抓拍的。

那头云黛一连发来好几条语音消息:

“你知道吗?今天这条视频一出,直接登上了水蜜桃的首页自然榜推荐。”

“许多网友都在问,被廖氏现任总裁搂在怀里的那个大美人是谁。”

“我刚问过在水蜜桃的朋友了。有人付了高额广告费,让他们和谐掉了这条视频。”

“黛黛,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干的?”

闻笙微微蹙眉。

打字的指尖轻颤了颤,刚打出几个字,又删掉。

正在犹豫的空当,那头云黛又发过来一条语音消息。

“水蜜桃一条广告费才多少钱?就这点毛毛雨,还想把你和廖家二哥的高甜视频给抹了?真当我家笙笙背后没人撑腰?”

“我刚给我哥开的那家水军公司打电话了。笙宝,你现在打开微博。”

闻笙眼皮突突直跳。

她屏息打开微博。

一连好几条画风诡异的热搜冲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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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

门外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门打开,赵秘书和宋小珍一前一后握着手机心急火燎冲了进来。

赵秘书:“孟特助你赶紧看一下微博!有人居心叵测,污蔑咱们廖总的清白!”

宋小珍:“闻笙姐你快看微博!好甜好欲我好喜欢!那个人把你拍得好美!”

音落,几乎同时开口的两人同时停住,面面相觑。

赵秘书一脸正气地质问:“宋小珍,你是不是不想过试用期了!廖总和孟特助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

年轻人,这种见糖就嗑的陋习,只会害了你!

闻笙:“……”

宋小珍:“……”

赵秘书兢兢业业干了四年还只是“赵秘书”的原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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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为了孟闻笙!

廖宗楼冷声道:“这件事你要是敢泄露半点儿……”

“我提头来见!”

廖宗楼:“你的脑袋不值钱。办不好,城南那块地我送别人。”

“别,别!二哥,保证完成任务!绝不泄露半点!”

廖宗楼懒得跟他再废话,径直挂断电话。

他扫了一眼换下来的西装,回想起刚刚林大的转述,不由哼笑了声。

春酲和灵泽,这两间公司近几年势头很猛,所制作的几部小成本网剧,好评不断,赚得盆满钵满。

她名下几千万都有了,给他买两件衣服,就这么舍不得?

对那个卫黎,却大方得不得了。

舌尖轻抵了下腮,廖宗楼低语:“小没良心……”

刚刚他在里间试衣服时,不是没听到外面卫黎的刻意挑衅。

那几声“笙笙”喊的,简直都要舞到他脸上了。

他刚刚电话里让沈酌帮忙,也并非要如何地“为难”卫黎。

只是隔着一层,点一点他,让他明白:

他廖宗楼,就是在追孟闻笙。

而他卫黎,本来就是闻笙的下属,那么,就尽职尽责,做好一个忠心的下属。

想要保住春酲,辅佐闻笙步步高升,廖氏现成的大腿给他抱!

*

闻笙在门口,左等右等,没等来廖宗楼,却等来一条微信。

是廖宗楼发来的语音消息:

“笙笙,爷爷身体不大好,得回趟祖宅,不能陪你吃饭了。想去哪逛,让林大陪着你。”

闻笙:“……”

他喊她“笙笙”还喊上瘾了?!

闻笙忍不住耳根发烫:这条语音她没勇气再听第二遍。

可他说要回祖宅看望廖老爷子,这种情况下,非要纠正他的称呼,就显得好像很不识大体。

闻笙气闷片刻,回了一条文字消息: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一抬头,正对上林大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正可怜巴巴地瞧着她。

闻笙:“……”

林大:“少爷说了,您不要我,我也就不用回去了。”

说完,他还双手合十,跟招财猫似的,朝闻笙拱了拱手:“我的饭碗,今天就拜托您了,孟小姐!”

闻笙:“……行吧!”

“叮叮”,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

闻笙低头一看,就见与廖宗楼的聊天界面,对方又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蓝牙耳机里,传来男人低沉透着诱哄的嗓音:

“乖,别生气。我明天一整天都陪着你。”

闻笙:“……”

将手机放进随身的包包,闻笙手指尖都是哆嗦的。

她是不是应该找一天,跟廖宗楼开诚布公地、好好地谈一谈?

就算他是廖宗楼,是她的老板,也不能一天到晚这么随心所欲,想撩就撩!

真把她撩出个心脏病,算工伤吗?

正在行驶的车内。

廖宗楼发完那句语音消息,一抬眼,刚好跟负责开车的林二,目光对上。

不同于林大,憨厚又话痨,林二的性格跟廖宗楼有几分相似,也是个话少的冰山。

林二从后视镜里瞧了自家老大一眼,说:“少爷,上次您去金世豪庭的事,老黄那边解决了。”

老黄是廖父的人,放在廖宗楼身边,等同于是家中的眼线。

廖宗楼一直都知道。

老黄忠心,却也是个聪明人,尤其家里还有个病重的女儿,每个月都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

廖宗楼出手很大方,而老黄,就算从前还不清楚情况,经过林二的提点,他如今也知道了分寸。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已经很清楚了。

在他将心爱的女人追到手之前,不论是谁,都别来裹乱。

回家的路上,闻笙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想容阁的那位店长打来的。


“滴滴。”

黑金房卡顺利刷开了门。

闻笙扶着廖宗楼走进房间,手刚伸到靠近门口的墙壁。

还没摸到插房卡的地方,就被男人猛地扯进怀里。

纯然陌生的房间黑漆漆的。

闻笙有轻微近视,但散光的度数有点高——

突然进到这种特别黑的地方,相当长一段时间,她都看不清周遭的事物。

廖宗楼攥着她拿房卡的手腕,另一手抚着她的后腰,强势将人抵在墙上。

滚烫的气息掠过脸畔,他仿佛轻轻吸了口气,声音低沉:“孟闻笙。”

闻笙呼吸一滞,哪怕她此时什么都看不清,也知道两人离得过近了。

她本能地想要挣开眼前的怀抱。抵在他胸膛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男人胸膛硬实而滚烫。

不仅如此,他似乎被闻笙推他胸口的动作惹怒,修长结实的大腿也顺势抵了过来……

闻笙忍不住开口:“廖——”

“你不乖。”

廖宗楼开口,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谁不知道,自她十八岁那年进入廖氏工作,心里就只有一个廖宗昌。

萧云野说廖宗昌是她珍藏心底的白月光,话虽刺耳,说得却一点都不夸张。

可她怎么能心里忘不掉他大哥,转头又去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拉拉扯扯?

就算她最近心情不好,打算找个人发泄一下——

她是瞎了,还是眼光有问题?

她就不能看看他吗?!

闻笙却因为他后半句话,整个人僵在原地。

以前?

他确定是在说她吗?

之前她就觉得廖宗楼情绪怪怪的。

所以他这是不知道跟谁喝多了,就对着她发起了酒疯?

喝醉了呀,那倒是好哄。

闻笙将嗓音放轻:“廖宗楼,你弄疼我了。”

她声音又轻又娇,这样直呼其名,几乎与几天前的那个春梦一模一样……

男人喉结滚动。

一开口,嗓音却沙哑得不像样:“娇气。”

这才哪到哪?就弄疼她了。

话是这么说,可攥着闻笙的手腕,却松开了些。

闻笙见状,乘胜追击:“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廖宗楼呼吸微滞,他垂眸望着她微粉的脸:“不好。”

闻笙:“……”

原本虚扶着她后腰的手,忽而一握,迫她向前!

闻笙小腿一软,整个人严丝合缝,贴拢在他身上。

她下意识就要挣:“廖宗楼!”

羊绒套裙的上衣是短款,闻笙一番挣扎,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细腰。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养尊处优,可指腹却带着薄薄的茧。

他仿佛存心想让她疼,顺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下比一下重地揉弄着……

闻笙也喝了不少酒,被他摸得腰肢酥软,心底却警铃大作。

她冷着嗓音喊他的名字:“廖宗楼,你松开我。”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藏在喉咙里的低笑。

片刻之后,他又低声说了句:“再喊一遍。”

孟闻笙紧紧闭上了嘴。

她是真不知道,他看起来冷冰冰那么禁欲的一个人,私下居然喜欢被女人凶巴巴地喊名字?

他是不是有什么被虐倾向!

“笙笙。”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模糊的低语,“再喊一遍。”

闻笙没听清他前面喊的那两个叠字,她正想开口,冷不防廖宗楼突然俯身,将下巴靠在她肩头:

“想男人了?”

男人滚烫的指尖,还在她后腰兴风作浪,在她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闻笙咬着牙答:“我没有。”

廖宗楼双眸轻阖,嗓音低哑:

“不要找别的男人。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可以给。”

闻笙:“……”

这是她能听的吗?

外表高冷禁欲的小廖总,私下说话居然这么的……限制级?

又很卑微。

闻笙此刻万分庆幸,他酒醒之后什么都记不住。

闻笙冷着嗓音,命令道:“廖宗楼,你去睡觉。”

揉着她后腰的指尖微微一顿。闻笙乘胜追击,“听到没有?一身的酒味,快去睡。”

廖宗楼:“我睡不着。”

闻笙深吸一口气:“你喝多了,必须睡觉。”

廖宗楼缓缓抬起头,他看着闻笙微冷的眉眼,她好像真有点生气了。

是因为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吗?还是因为他这样抱着她?

回想起不久前萧云野传授他的那些“秘诀”,小廖总决定,见好就收。

放在从前,孟闻笙绝不会这样任他抱着。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并不讨厌他的亲近?

指尖留恋地在她的小腰窝,轻轻画了个圈,廖宗楼后退半步,幽深的双眸定定看着她。

闻笙被他最后一个动作,撩得膝盖窝发软。

她将房卡塞到他手里,逃似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

2楼的房间里。

一群身高腿长、风格各异的大帅比众星捧月,将云黛围在中央,正在陪她分蛋糕。

见闻笙这么快去而复返,云黛一双狐狸眼瞪得老大:“不是吧?”

她急吼吼地冲到闻笙面前,盯着她泛起粉晕的脸看了片刻。

“姓廖的不行?”

闻笙推了她一把:“瞎说什么。”

云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犀利地得出结论:“合着廖家二哥压根儿没碰你!”

她家宝贝除了脸有点红,这从头到脚整整齐齐模样,明显不像事后啊。

之前廖宗楼在电梯前散开闻笙头发的小动作,她是亲眼瞧着的。

那时她还觉得姓廖的平日里看着冷冰冰,私下居然还挺会撩的。

结果她家闻笙这么个大美人送上门,他居然能忍住不吃?

云黛推了推闻笙的胳膊:

“你走之后,我刚细想了一下。你每天跟廖家二哥在一块,也难怪看不上这帮庸脂俗粉了。”

廖宗楼那张脸确实够绝色。

而且看他刚刚打人那一股子狠劲儿,在床上估计也猛得很。

不过她家宝贝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这方面实在太嫩了。

云黛琢磨了下,特意调整了一下用词,含蓄地对她说:

“笙笙,我用十年亲身经历跟你保证——

你如果哪天想睡男人了,近水楼台,你第一个先睡廖宗楼,绝对不亏。”

闻笙:“……”

云黛有点急了:“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刚他揍人时我看了,那个腰,那个腿,还有他那股子狠劲儿……”

闻笙从一旁服务生手里接过蛋糕,拿起小叉子插了一块,送进云黛嘴里:“张嘴。”

云黛:“唔唔!”

闻笙捏了捏她的脸:“好好过生日!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她是真怕了云黛这张嘴。


一道窈窕身影,缓缓自房间走出。

她长发盘起。

几绺卷曲的碎发,俏皮地落在明净而娇艳的脸畔。

细细的眉弯如新月,水盈盈的杏眼,故作坦然地朝他看来。

这是一款改良版复古旗袍。

细腻的黑色丝绒烧花,绵密柔滑地贴合女人婀娜的曲线。

无袖的设计和高开衩裙摆,将一双雪白的臂膀和美腿展露无遗。

如一朵肆意在黑夜绽放的黑玫瑰,神秘且魅惑。

男人目光深浓,追随着闻笙略显拘束的脚步。

她的腿略带一点肉感,光洁笔直。

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细白的指尖轻轻扯着裙摆,闻笙表面镇定,实则觉得自己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这到底是谁设计的旗袍?

短得令人发指!

廖宗楼原本坐得非常随意——

一条腿翘起,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手肘撑着椅子扶手,修长的手指轻搭在脸畔。

可此时,他只想赶紧换个姿势。

“这件不行。”

他嗓音喑哑,“去换。”

闻笙如蒙大赦,一句废话都没有,掉头就走。

总算廖宗楼审美还正常——

他要是敢夸这裙子好看,她要当场翻脸的。

脸色激动跟在闻笙身后的店长:“……”

如果不是廖宗楼早就付了全款,肯定会拿下这条裙子,她可忍不住开口要劝劝这两个人了。

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怎么审美这么保守?

这多好看的一件小裙子啊!

毕竟还要服侍客人更衣,店长郁闷地瞟了坐在皮椅上的小廖总一眼。

快步跟在闻笙身后离开了。

几乎闻笙刚转过身,廖宗楼便放下大长腿,换了个坐姿。

这件黑色改良款旗袍,是他当时在店长发来的画册里一眼相中的。

但哪怕已然穷尽想象,也不及此刻入目三分。

好看是好看,但绝不能穿出去。

而且……回想起她穿黑色短旗袍的胸口,廖宗楼眼眸微暗:

是布料和剪裁的缘故吗?

总觉得胸口那里的尺寸,好像有点小了。

*

闻笙换衣服的速度很快。

转眼,她又换了一件白色绸缎旗袍,搭配珍珠流苏云肩,款款走出。

这一次,一旁跟随的年轻店员忍不住开口。

“真好看啊!好像《金粉世家》里的那位千金大小姐。”

“是呀,其实刚刚那件黑色的也好看。不同的风情,就像黑天鹅和白玫瑰。”

店长凝视的双眸,也禁不住流露出满意的笑。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这位孟小姐,真是天生的衣裳架子,简直就是为旗袍而生的。

云与月之间的第三种绝色,纯美与诱惑交织——

令人忍不住想要捏碎这朵美好,肆意在指尖把玩。

可廖宗楼却冷着脸,再度开口:“换。”

每次她一穿白色,就会有让他想撕的冲动。

闻笙抿了抿唇,一抹失落,从清澈的眼底一闪而过。

她一直偏爱白色,尤其喜欢这件纯白的旗袍。

还有这件配套搭的珍珠流苏云肩!

实在太精致太细节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走进试衣间时,她小声问店长:“我自己把这套白的买下来,可以吗?”

一旁的店员正要开口解释,店长却轻轻摁住她的手臂。

“您稍等。”

闻笙恋恋不舍地换下白旗袍。

她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不算充裕,她得抓紧选一件合适的。

目光被挂在最里侧的一件淡紫色吸引,闻笙对一旁的店员说:“那件,我想试一下。”

试衣间外,廖宗楼听见店长的转述,修眉轻挑:“她很喜欢那件吗?”

店长四十来岁的年纪,情感上也算是过来人。

她十分清楚,廖宗楼想知道的,是里面那位孟小姐,对旗袍的真实偏好和感受。

她回忆了一下,慢声细语地说:“孟小姐很偏爱白色。”

“刚刚试旗袍时,她说自己买过许多件白裙子,但从没买过旗袍。她还很喜欢那件手工编织的珍珠云肩。”

廖宗楼的脸上,闪过一抹满意的得色:那件珍珠云肩,是他从前在一本民国时期的画报见到,将照片交给想容阁的老板,让对方找了专业的老手艺人,用世面上最高品级的珍珠,依照画报的细节逐一复原的。

所以,这算不算车子的改色之后,他们两个第二次审美一致?

廖宗楼眸光微动:好像突然掌握了送她礼物的小技巧。

*

闻笙第三次从试衣间走出。

雾紫色的民国倒大袖旗袍下,宛如裹着一袭江南春水。

真丝面料独有的光泽和细腻的花纹,使得上面细巧的花纹,如落雨时湖面泛起的涟漪。

淡淡的雾紫色和领口的巧妙设计,愈发凸显了她修长的天鹅颈。

一旁的店员解释道:“这款旗袍,可是我们店长的心头肉,名为‘紫玉流珠’。

“旗袍边缘的蕾丝布料很独特,目前原料欠缺,就做了这么一条。”

另一位店员也道:“还是廖先生有眼光,两个月前就订下这一款。”

闻笙闻言,眼睫轻动:两个月前,那不就是还在过春节?

“孟小姐真是穿出了我想象中的模样。”

一旁,店长双手合十,一双美目闪烁着淡淡水光:

“请问您介意我拍几张照片留念吗?”

闻笙张了张唇。

下午时云黛搞出的热搜,现在还在微博挂着呢。

廖宗楼却在这时道:“拿把檀香扇来。”

精致的檀香扇握在细白的指尖。

闻笙站在花鸟屏风旁,下颏微垂,扇面轻遮,一双盈盈美目忽而抬起,欲诉还休。

廖宗楼看得入了神。

店长接连摁下几次快门,圆润的脸上,挂着纯然欣赏的笑容。

临走前,她将装着白色旗袍和珍珠云肩的购物袋递给闻笙:

“孟小姐,照片我稍后洗出来,也给您留一份。您若喜欢,不妨周日再来逛逛。届时我们还有新品上市。”

想容阁的店长,做事确实周到。

闻笙轻轻颔首:“我会来,谢谢。”

另一边,店员将手提袋送至廖宗楼的车上,又将两枚丝绒礼盒,亲手交到廖宗楼的手上:

“廖先生,这是我们老板让转交给您的。”

半小时后,闻笙驱车抵达云家别墅。

远近灯火通明,不远处的独栋别墅,依稀传来喧嚣的人声。

闻笙刚将车子停妥,廖宗楼从副驾座位走下,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

“伸手。”

闻笙莫名,但还是乖乖将右手伸了出去。

廖宗楼被她懵懂的眼神逗得唇角轻勾:“左手。”

她这个样子,就跟刚足月的小奶猫似的,又乖又呆。

闻笙递出左手。

廖宗楼从口袋里取出一盒药膏,指尖沾着一点,均匀地涂抹在她细白手腕上的淤青。

淡淡的薄荷与不知名的青草香,弥漫在两人之间。

男人指尖温热,带着薄茧,不疾不徐打着圈,酥酥麻麻的感觉,令闻笙全无防备

半条手臂都跟着软了下来。

廖宗楼垂眸看着她的模样。

雾紫色的旗袍,衬着她娇柔的脸庞,软白的腮轻染薄红,纤纤的眼睫轻轻颤着——

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否则,他真要不管不顾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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