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清珩撩开帏帐出来,和抬头往里探的筝儿对视了一眼,筝儿贫瘠的言语无法形容这一眼,惶惧地错开目光。无情无绪的一眼叫筝儿感到好似有一把刀抵着命脉一样。屋内很寂静,即使里面加上筝儿有三位婢女。一名婢女服侍云清珩穿衣,全程垂首无言,每一步跟刻在骨子里的一样,不敢有丝毫僭越,另一名婢女到门口打帘。筝儿把目光迁到打帘的婢女身上,丁香色的合身衣裙,料子很好,甚至称得上贵重,容貌秀雅,卑下的姿态也不显微贱。珩止公子身边的婢女放在寻常大户人家里都够做个小姐的了。不一会又是几名手捧呈盘的婢女进来,呈盘上有墨玉连珠发冠、鹤纹金玉组配、鎏金镶碧石雕花梳……筝儿被无法言语的沉然骇的僵硬万分,默默地挪到了屋里一小角,眼皮都不敢抬。她想,即便珩止公子有着这样清雅...
《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云清珩撩开帏帐出来,和抬头往里探的筝儿对视了一眼,筝儿贫瘠的言语无法形容这一眼,惶惧地错开目光。
无情无绪的一眼叫筝儿感到好似有一把刀抵着命脉一样。屋内很寂静,即使里面加上筝儿有三位婢女。
一名婢女服侍云清珩穿衣,全程垂首无言,每一步跟刻在骨子里的一样,不敢有丝毫僭越,另一名婢女到门口打帘。
筝儿把目光迁到打帘的婢女身上,丁香色的合身衣裙,料子很好,甚至称得上贵重,容貌秀雅,卑下的姿态也不显微贱。
珩止公子身边的婢女放在寻常大户人家里都够做个小姐的了。
不一会又是几名手捧呈盘的婢女进来,呈盘上有墨玉连珠发冠、鹤纹金玉组配、鎏金镶碧石雕花梳……
筝儿被无法言语的沉然骇的僵硬万分,默默地挪到了屋里一小角,眼皮都不敢抬。
她想,即便珩止公子有着这样清雅贵然的相貌,也只会叫人敬叫人怕。她家二爷是不会喜欢的,二爷喜欢掌控别人,不喜欢别人掌控她。
云清珩离开前望一眼帏帐说道,“告诉他,等他病好了我会再来。”
语气没有和以往一样清淡如水,里面挟着幽沉的叹息,似是预示着要在下一次来的时候讨回些什么。
话明显是对着筝儿说的,筝儿忙不迭地行礼点头,“珩止公子放心,婢子会传达给二爷的。”
待云清珩离开正屋后,筝儿身子骨都软了几分,手捂着胸口,骂也不敢大声,“忒唬人了。”
“怎么了?”郁别醒来,或者是才装作醒来,右手抚了抚自己的左手手腕,幸好药效还没过,不然就逮个正着了!
她得想想法子,得好好想想,珩止会把脉真是个麻烦事。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10天
筝儿进入帏帐内,跪坐在脚踏上,小脸煞白,咕哝着向郁别说,“没事,二爷。就是婢子胆子小,被珩止公子吓到了,比老爷都威严。”
郁别内里忖度着珩止说的那一句里外不一的狐狸,他是晓得她在装睡,嘴上安慰筝儿,“那就把他当老爷敬着吧,我们可开罪不起。”
郁别用完早膳后,去书房亲笔写了一封信,蜡封后交给左管事,“立刻遣人交到侧妃娘娘手上。”
这圣旨的消息得由妹妹告知璋王,更显得出她对妹妹的重视,妹妹在王府后院才能过的好。
她相信妹妹会把握好其中分寸,懂得如何才能更好的邀功。
“是!二爷。”左管事将信装匣后离开。
郁别坐在梨木宽阔椅上,手从扶手处自然下垂,筝儿半跪着用温湿的帕子给她擦手。
“我记得珩止上回送了很多儒家史家的典籍,都摆到书架子上去,趁着病中在家,我得好好看看了。”郁别开口,珩止说送香,到头来却拉了一车子的物件过来。
珍品玩藏、布料氅衣,并着很多有大儒注释的书籍,这些书才是最珍贵要紧。
她现在是在翰林院告了病,所以才不用去翰林院上职,等病好了总得去。胸无点墨、腹中空空的去,清高的学士们可不会对她温善。
二爷要上进,筝儿心里也有劲头,笑得眉眼弯起,换了干布帕为郁别的手擦去水痕,“放心吧,二爷。”
约摸两个时辰后,这一封又是装匣又是蜡封的信终于到了月牙阁侧妃娘娘的手中。
深秋时节,冷风从袖口处灌进,外头的婢女小厮们打了一个哆嗦,用手紧了紧衣裳。
天光刚亮不久,一个圆脸小厮火急火燎地跑进内院,不等人呵斥他没规矩,他便喘着气道,“门房那边传来的消息,侧妃娘娘来了!”
这里的侧妃娘娘指的只能是璋王侧妃,她是这所宅子主人——郁别的亲妹妹,今年及笄后被抬进了璋王府为侧妃。
璋王妃多病,一应璋王府的庶务便由璋王侧妃郁离管着,包括出王府的对牌,所以郁离才能如此自由的来寻郁别。
内院正屋的帘子打起,出来的是郁别身边最为得脸的大婢女筝儿,她指挥着下人,一字一句自有条理,“先伺候二爷盥洗,再去内厨房取一碗醒酒汤来,二爷昨夜喝多了酒,现在人还混沌着。”
“遣人去请侧妃娘娘到外院正堂,把二爷的情况如实告知侧妃娘娘,就说二爷马上到!”
郁别是郁家庶子,行二,上头有一位嫡出的大爷,虽然郁别已经分府别住,但是法理上未分家,所以只能称一声二爷。
婢女小厮们依着筝儿的话动了起来,屋内床榻前的两重帏帐已经被收拢起,一婢女跪在脚踏处,手捧着银盆。
郁别闭目皱着眉,头枕在筝儿的膝上,筝儿绞帕子为郁别洁面,声音是同在外头截然不同的温和,“二爷,您不能叫侧妃娘娘久等着。”
“见过侧妃娘娘!”屋外的下人跪了一地,筝儿脸色大变,二爷此刻还没束胸。
她忙取了一件宽大的袍衫盖在郁别身上,然后才恭敬地跪下。
二爷有一个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她非是男子而是女子,这个秘密是二爷亲妹妹都不得知的!
“二哥昨夜又浸在了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女声多有嘲讽。
进屋的璋王侧妃排场极大,后面缀着四名贴身婢女,还有粗使婆子为她搬来椅子,进男子内屋不合礼法,但是屋内的人都是亲信,谁也不会传出去。
郁别这才揉着眉心坐起身来,极其自然地将袍衫穿上,语调因着宿醉还有些低哑,“谁这么大胆子给我们侧妃娘娘气受,天才刚亮,您就来向我诉委屈了。”
兄妹二人关系极好,从小到大郁离有什么委屈都会同郁别说,入了璋王府后也不例外,每每说的都是王府后院的事。
不是王妃病了也要立她规矩,就是哪个侍妾恃宠而骄委实气人。
璋王侧妃陡然间红了眼眶,用帕子遮住下半张脸,“都出去吧,我想同二哥说些私话。”
“是!”婢女们行礼退下,筝儿将一碗醒酒汤放在郁别趁手的小案上才最后退下,将门给关严实了。
…………
郁别惯来怕冷,即使还没入冬,屋内也早早烧上了银火炭,暖的她不想动弹,见郁离还没开口说话,她也不急,侧着身子倚在床头,未束的长发披散而下,遮住半张美人面。
正屋的方位在这宅子里不算顶好的,有些晦暗,可架不住郁别喜欢硬要住着,所以这个时辰灯盏还留了一盏,暖橙色的光微微摇曳。
苍白的手指把住碗边沿,郁别端起醒酒汤缓慢地喝着,唇色经过汤水的滋润红了些许。
郁离放下帕子,用手攥紧,视线从二哥的手指移到唇上再移到脸上,她这二哥品性不好,喜欢流连花丛、纵情于声色犬马,可…可这张脸着实出彩!
一双标致的丹凤眼,眼尾勾着,眼波稍微一漾便可轻而易举夺人心魄,身形偏削瘦,脸上也没有多少肉,所以骨相很外显,鬼艳的出奇,真真是一个风流孽祸。
郁离不止一次在心底怨过,明明她和二哥是同父同母所生,只是中间差了几年罢了。
为何自己只是清秀而二哥却如此貌美,纵使二哥千百般恶毒也叫人不忍、叫人目眩神迷。
“我要是生得二哥这张脸该多好,王爷也能多宠爱我一些!”郁离终于开口,有些哽咽,半伏下身子,“兰侍妾怀孕了,王爷特地去请了宫中太医来诊脉,已经确定是个男胎,这要生下来便是王府的庶长子。”
她用帕子擦着眼角湿润,语气忿忿,“王爷本就最宠兰侍妾,要是让她生下庶长子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王爷怕是要将我手上的庶务一并都交给她!”
郁别喝完醒酒汤后,脑子总算清明了,她起身,微拢袍衫,行至郁离身前,温着语调哄她,“我的侧妃娘娘,您有什么好怕的,那兰侍妾是蜀州官员连着身契送进王府的贱妾,是不能往上抬举的身份。”
“当今圣上重礼法,王爷不敢逾制,怎会让一个贱妾碰王府中庶务,御史们可都死盯着呢。”郁别给郁离喂下定心丸,又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手指隔着帕子轻抚她的眼睑下方,垂眸看她。
“王爷的喜好侧妃娘娘又不是不知,他喜欢年纪韵致足的,侧妃娘娘年纪小,脸都还没长开,等长开了,王爷也就知道您的好了。”郁别嘴巴灵巧,说的话都在郁离忧心的点上。
郁离心情好了很多,脸上浮起笑意,“听二哥这么一说,心里安定了很多。”
“还…还有一个要紧的事。”郁离脸色红通起来,语气遮遮掩掩。
同亲兄长说这些总是难为情的,可她生母早去了,嫡母又只顾着嫡出的大哥,她也只能和同母的二哥商量。
“我入王府带的那两个婢女王爷都看不上,现在都没开了脸收房。”郁离手指不自在地轻微摩挲,“二哥替我再寻两个来吧。”
郁别轻挑眉,寻了另一侧的椅子坐下,坐姿也不正经,偏斜着,跟没骨头似的,主要是她昨夜喝了一宿,实在没有什么精气神。
她有些耐人寻味的想着,妹妹是要她给王爷再寻两个通房来呀,兰侍妾过于得宠,妹妹心里慌急也是有道理的,是要抬几个人和兰侍妾打对台了。
“要清丽些的,还是要艳些的。”郁别开口问道。
“艳些的。”郁离的目光在郁别脸上扫了一圈,想起了几日前王爷在她耳边说的话。
璋王语气调侃,还带着一点惋惜,“离儿要是郁别同一胎生的孪生妹妹该多好。”
郁别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只是了然的点点头,“五日内我定选好,然后同身契一并送到你手上。”
两人再聊了一些家常话,郁离便起身离开了,璋王府庶务繁杂,她轻易寻不得空处。
宿主您好,我是一心向善系统,目的是引导您一心向善,现发布第一个任务。
任务一:璋王侧妃郁离欲对兰侍妾的腹中胎儿下手,请您阻止她的行为,时限三天!
原本躺回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郁别猛地睁开眼!
是她的酒还没醒吗?!
一心向善系统又开口说道,系统并非幻觉,请宿主正视系统,并及时完成任务!
郁别和李方朔望探过去,是佑王,他身边簇拥着十几名官员文士,他们眼底多半带着幸灾乐祸。
即使不知郁别和李方朔哪句话惹了王爷的怒,但他们乐见其成。郁别近一个月可出尽了风头,他们忌惮着她背后不知情的势力,佑王可不憷。
两人赶忙弯腰行礼,“下官见过佑王!”
佑王冷冷嗤笑一声,眉眼带愠色,双手环胸,“郁别,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是和璋王完全不同的性子,璋王好伪善,佑王则将皇族威势展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掩其傲慢矜贵的本性。
他脸型轮廓很深,狭长的眼眸深浓骇人,听闻其母廖贵嫔祖上有胡人血统,于是他才十六岁,身形就异常高大,迫然十足。
郁别一字一句的回想方才说的话,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口吻是真切的茫然,“下官不知有哪一句冒犯了王爷?”
佑王人高马大,一步就顶得上别人两步,他靠近郁别,稍稍倾身,正欲叫她死个明白时,素寒梅的香味侵入鼻腔!
佑王错愕地瞪大眼眸,抬手抓着郁别的衣襟,狐疑地凑近了闻,鼻子都快抵到郁别白嫩的颈部。
他这副做派简直就像是急不可耐地调戏良家人,郁别蓦地挺直了腰身往后仰,视线越过佑王,看到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官员文士。
佑王平素行事肆意轻狂惯了,见郁别敢躲,右手扣着她的后脖颈往自己方向拉,只想把这个味道闻个明白。
竟是真的素寒梅!这道香所需香料都为御供,旁人仿不出也不敢仿,他原以为只会在崇和殿,在圣上之处才会闻到。
佑王松了手,郁别登时连连后退几步,抬手捂着自己后颈,面带愕然,嗓音带着被冒犯的不满,“王爷是何意?!”
佑王用眼神上下扫她,头一次把她放在眼里,慢悠悠出声,“你可知道送你香的人是谁?”
郁别身上的香只能是圣上亲赐,否则任谁敢用都是僭越,赶着寻死投胎。
“自然知道,他是我的友人。”郁别唇角拉平,语气沉下来。
“友人。”佑王盯视着郁别的双眼,不放过丝毫痕迹。
“哈……”他缓缓凝起一抹莫测的笑,他终于联想起了有关郁别的那一道圣旨,“不,你不知道。”
倘若知情,郁别哪敢称圣上为友人,不过佑王没有挑明的意思。
圣上威权何人胆敢不敬畏遵从,山河臣民皆俯首其下,他赐郁别素寒香,只要他不表明身份,没人敢拆穿。
真是令人无可指摘的霸道,佑王感慨道,行为上不再为难郁别,转身往宴席方向行去。
李方朔此时方敢向前慰问,“含瑛,你没事吧?”
“无事。”郁别手仍搁在后颈处,佑王力道大,那处有些生疼。
佑王通过素寒梅知晓了珩止的身份,看来这香只有珩止才有。
佑王如此骄狂的性格,竟然都忌惮着珩止身份不欲道破,令她心中难耐,分外的想知道珩止真实身份。
这隐隐已经成了一种潜在的规则,她想知晓就得当面问珩止,一旦问了,关系就难散了。
“你自个儿选。”珩止似冷泉鸣涧的嗓音倏尔出现在她脑海里。
…………
文宴摆在别苑的花园里,梅香四溢,各位文人列坐,身前都摆着一张案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文宴嘛,都是些老把式,吟诗作词、品茶下棋,会有专人将宴会上所有的作品整理成书册,不失为扬名的好机会。
皇宫里,丁肃唤司寝监的掌事来见他。
纪内侍一琢磨,双手一扣,心里蹿出一股激动,圣上终于要宠幸后宫了吗?
天知道他这个司寝监掌事当的有多憋屈!本该是油水最多的地方,却硬生生成了清水衙门。
圣上威重,后宫不敢搏恩宠,也没处去搏,圣上不入后宫,后宫嫔妃想见圣上要给杨女官递内宫折子。
这内宫折子中的门道可就多了,采女们没有资格递,有资格的两位贵嫔也不能随意递。得有杨女官无权处理的要紧事,想诉说柔情邀宠是不可能的。
两位贵嫔也就近两年递的折子多了点,还是因着两位皇子出宫建府大婚的事。
“去把后宫嫔妃的绿头牌找出来,把最年轻鲜嫩的搁在最前面!”纪内侍吩咐他的徒弟,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的徒弟叠声应下。
师徒二人到了丁肃的耳房里头,丁肃坐着品茶,眼神微妙地看向呈盘上的绿头牌。
“得了,用不着这绿头牌。”丁肃啧叹一声,把茶盏放下。
纪内侍哎一声,面色愁着,他快步走到丁肃身后,亲自给他按着肩,“老哥哥,以我们两个的交情,您得给我指条明路呀,我这日子一天天的苦熬着没个盼头!”
纪内侍的徒弟跪在丁肃的面前给他捏腿,附和着他的师傅,“丁总管,求您给指一条明路吧!”
丁肃舒坦地眯起眼,端着架势,过了一会儿才出声,“我找你自然是有好事的。”
“你尽快寻几个懂男子间情事的调养嬷嬷和内侍出来,以后有大用。”
纪内侍手上动作蓦然停住,滔天骇浪席卷着他的脑海,好一会儿他才捡起自己的声音,“您是说圣上……”
“有些话得放心里,不能出口。”丁肃侧眼睨他,警告道,“愈发没了谨慎,在司寝监待久了连脑子都丢了!”
纪内侍伏低做小认错,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多谢老哥哥训诫,我这个嘴该罚。”
丁肃哼了一声将这件事情掀了过去,“你找人得悄摸着,如果传出半点风声,你的命恐怕就要交代出去了。”
纪内侍和他徒弟一番指天誓日,丁肃知晓他们不敢乱说话,放他们离开。
纪内侍回到司寝监后心里震然久久不能平息,他和自个儿徒弟一对视,“我们两个可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命可都悬在了嘴巴上。”
“机遇啊,真是个大机遇,如果不出所料,过段时间司寝监该忙活起来了。”
…………
不过两日郁别那就又递上了帖子,云清珩不得空便没有看。
墨候是胜战归朝,递了为各将领的请功的折子,兵部的考功司也递了记录详细军功的册子。
如何奖赏还得圣上亲自做出决议,圣上语气冽然,“吏部拟的单子不好,叫他们重拟。”
吏部的郁尚书是郁别父亲。
云清珩想起了郁别,清辉雍华的面上泛起松乏,他问丁肃,“他帖子上可说了什么要紧事?”
他?丁肃敏锐地觉察出指的是郁别,他恭敬回答,“回圣上,郁二公子就说想您了,邀请您到府上一叙。”
“痴缠,没个正经性情。”云清珩用手指点点折子,问起了另一桩事儿,“他是捐官得的官职?”
在朝事最繁忙的时候还能想起郁别,可见郁别的本事。
丁肃早在圣上第一次提起郁别的时候,就命人把她查了一个遍,“是的,说来也叫人惋惜,郁二公子年幼时十分聪颖,可惜摊上了黄氏这个嫡母。”
查了才知道,黄氏真称得上是一个恶毒的嫡母,想着法子磋磨庶子庶女,这又是何必呢?
高门大户中庶子庶女比比皆是,没见哪家主母和黄氏一样的做派,就算不待见也不会苛待,到底是家族血脉。
出息的庶子庶女还能帮衬家里一把,有上头的孝道压着,明面上也会装作孝顺。
“封郁别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深造。”云清珩想了想又道,“捐官的六品官职不要也罢。”
“是,圣上!”丁肃肃起神情正色道。
庶吉士本身没有品级,可非进士出身不得封,翰林院深造三年后就可派至各处委任官职。
以现今来看,郁别怕是都不需要三年的时间。
人人对圣上恩宠趋之若鹜的缘由便是如此,一言就可以将一个的境地转换个彻底。
忖度圣上之意,揣摩圣上之喜,得了圣上青眼后就能踏上青云之路!
翌日,初雪乍至,雪落满了整个庭院,郁别蔫蔫地窝在榻上,身子不舒坦,心里也不痛快。
唯一的好消息是虫母光环失效了,她终于不用再配香囊,不用胆战心惊的怕旁人和她靠的太近。
外头闹腾起来,郁别抬手揉眉心,烧外厨房的贼人还没抓住,莫不是再烧了一遍?
这几个月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真真是撞邪了,不对,已经撞上了,还在脑海里待着呢。
筝儿人还没进内屋,嗓音先透进来,惶然无措到极致。
“二爷!府上来了宫中的内侍要宣圣旨!”
郁别惊的忙起身,抓了外袍就往身上套,“宫中来的!快开正门备香案!”
一通手忙脚乱后,郁别才急惶惶地赶到前院,拿着圣旨的颁旨内侍已然等着了。
那公公并不十分威严,反而笑得可亲可近,“郁二公子莫急,是好事临了您府。”
他悄悄地将郁别扫视了一遍,她面色不好,看着还在病中,但意态仍比芙蕖更艳三分,好相貌!
“圣威赫赫,下官惶恐,叫公公见笑了。”郁别拱手行礼。
“这乃常态,郁二公子接旨吧。”颁旨内侍缓缓打开圣旨,语气庄重。
郁别跪下行大礼,以示恭听。
“朕闻郁府二子郁别才情出众,品行端方,……,授汝为庶吉士,入翰林院进学修业,望其潜心学业,不负朕望!”
听其形制,竟不是礼部拟的旨,而是圣上亲言!
“臣领旨,叩谢圣上天恩!”郁别双手捧接过圣旨,声线激动地颤抖。
郁别缓缓走到云清珩左侧,随着她的动作水波层层漾起,她同他一样坐下,伸展手臂,喟叹般说了一声舒坦。
头微微仰起,从云清珩的角度能清晰地将她姣丽的侧颜收入眼底。
水汽将她的墨发打湿,一缕缕的沾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蜿蜒出艳色,活像水底妖魅现了世。
郁别回转身子,将双臂上下交叠地放在池台上,自己的脸枕靠上去,脸往云清珩的方向侧,“能有什么原因,我身子太消瘦,不大好看,不想叫你看见。”
语调很清软,跟含着水意似的,黑亮明灿的一双丹凤眼直直看着他。
她其实很懂自己的皮相出色,更不耻于利用。幼时就会利用这一点去府中厨房讨自己吃不上的点心果子。
云清珩心软了一瞬,觉得此事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以后再见也是一样的,“嗯。”
“过来。”云清珩手臂往她方向伸。
郁别没拒绝,和昨夜一样坐在他怀里,云清珩感受到奇怪的触感,垂眸看去,又瞬间抬眸。
“你那处到颇为伟岸。”云清珩嗓音有几不可察的凝滞,最终还是松了手叫她离开怀中,坐到另一侧。
明知道郁别是个男子,在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时候,还是不适,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郁别看珩止变了脸色,心里乐开了花,语气含着自得,“我身子虽弱,该有的男子气概可一点都没落下。”
怕是珩止心里已经埋下了膈应,想必以后都不会真的想和她行床中之事。
她和任何一个男子一样熟稔地和云清珩说起荤话,“想当初我十八岁的时候醉酒,收了第一个通房……”
郁别话越说越长,越说越沉浸,“但那通房私自怀孕,母亲震怒,以败坏家中风气为由给她灌了药赶了出去。自那以后我就再没收过通房,省的她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未娶正妻就差点闹出来庶出子嗣,郁尚书也气的动用了家法,板子加跪祠堂,郁别这回可真是天大的无妄之灾。
怀孕是真怀孕,可她一个女的醉酒之后也变不成男的,那女子算计她,第二日早上衣裳凌乱地哭哭啼啼。
郁别自己衣裳到还好,主要是筝儿守的好,那女子在筝儿出去端醒酒汤的短短空隙里只来得及扒了她的外袍,泼出水痕,缩进她怀里,营造出两个人已经交/欢的假象。
这事虽然荒唐憋屈,可郁别想着能稳固自己的男子身份也就捏着鼻子收了她为通房,有野心的婢女处处皆是,也不稀奇。
万万没想到那通房想叫她当绿王八,给她和不知名的奸夫养孩子,真当她是面团捏的人!
云清珩突兀问了郁别一句,“那毕竟是你的孩子,你现在可有后悔?”
不能人道就意味着再不能有子嗣传承。
郁别哼笑一声,敛眸说道,“没什么可后悔的,只要我想,自会有子嗣。”
她想到那通房就气愤,面上带出几分,就显得格外言不由衷。
云清珩见郁别强撑着男子脸面,心头泛起怪异的怜悯,也没拆穿其不能人道的事实,或许郁别那般厌恨嫡母也有这件事的一份缘故。
他想,没脱衣裳恐怕也是郁别的心理作祟,真是可怜见的。
他唤了婢女叫端酒来,郁别眼眸亮了亮,含着期待,她是喜酒的。最近筝儿管得严,她只有上次文宴饮了一杯,还因心中揣着一心向善系统的任务,半点滋味都没品出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