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相遇。
我几乎要尖叫出声,手不自觉地抓住门后的猎枪,枪栓上保险“吧嗒”一声。
老羊退回到院中,它似乎对猎枪有所忌惮。
我心中一惊,老羊从未靠近过屋子,怎会知晓这是上保险的声音?
老羊缓缓地踱回了羊圈,我如同被冻结般惊慌失措,直到回过神来,才像决堤的河水般呜咽起来。
我的哭声如同晨钟暮鼓般唤醒了我沉睡的父母,我娘温柔地将我揽入怀中,轻声哄慰:“我们的春生真乖,快些安睡吧。”
我爹带着一丝无奈:“你看看你,把春生宠得如此胆小。”
我娘则用一瞥回应我爹的责怪:“春生才六岁,胆小一些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六岁时又能有多大的胆量?”
最终,我哭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心中还误以为自己经历了一场梦魇。
第二天的晨光中,我爹发现棉袄遗落在羊圈门口,不禁有些愠怒:“这位老太太总是满口胡言,她不是说老羊会自己穿衣吗?
我去叫她来亲眼看看老羊是否真的会穿衣。”
我娘带着无奈之情试图拉住我爹:“春生的爹,你就别去了。”
但我爹坚持要去,他站在院墙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陈奶奶。
陈奶奶试图将我爹引到一旁私语,但我爹却不以为意:“就在这里说吧,昨晚我按照你说的把衣服挂在院子里,你不是说老羊会自己穿衣吗?”
陈奶奶显得有些惊讶:“你是说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高亢,便又降低了音量:“这不应该啊。”
我爹坚定地回应:“昨晚我一直守在那里!
确实没有!”
陈奶奶仍不死心,继续追问:“你真的一整晚都盯着吗?”
我爹的气势稍减:“前半夜确实没有发生什么!”
陈奶奶气愤得跺脚:“那你怎知后半夜有没有发生?
后半夜是阴气最重的时刻,你为何不守一整晚!”
陈奶奶又继续追问:“那你挂的衣服位置没有变化吗?”
我爹不以为意地回答:“只是被风吹到了羊圈门口,这肯定是风的杰作!”
陈奶奶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跺着脚,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多大的风暴能将你的棉袄吹到羊圈的门口?”
陈奶奶和我父亲你一言我一语,两人争执不下,仿佛两座对峙的山峰,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