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个替罪羊。
安弈决定再次冒险,利用规则四,去护士站套取更多信息。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措辞。
“护士长张晚晴,是自杀身亡的,对吗?”
面具护士僵硬的脸上,那诡异的微笑似乎凝固了一瞬,然后机械地点头:“是。”
“她自杀的地点,就在三楼的护士宿舍区,是吗?”
“是。”
“在她自杀前,医院发生过一次医疗事故,是吗?”
“是。”
“那次医疗事故……是否与时任院长赵立德有关?”
这个问题一出口,安弈立刻感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护士站窗口后的阴影似乎变得更加浓重,面具护士那玻璃珠般的眼睛里,第一次透出了一丝近乎实质的怨毒和警告!
“警告!
权限不足!
禁止探寻已被封存的禁忌信息!”
尖锐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比上次更加刺耳,“严重违规!
扣除生存权限1小时!”
安弈手腕上的倒计时瞬间从46:40:00跳到了45:40:00!
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让他感到一阵心悸和虚弱。
他毫不怀疑,再问下去,可能就不是扣时间那么简单了。
看来,院长赵立德和张晚晴的死,就是这个鬼地方的核心禁忌。
他不敢再直接试探,但已经得到了关键指向:一切的源头,直指三楼,那个冤死的护士长,以及那个可能隐藏着更大秘密的院长。
护士说过,去三楼需要“通行许可”。
这东西在哪?
安弈想到了一个地方——院长办公室。
通常,最高领导者的办公室里,总会有些特殊的东西。
前往院长办公室的路,比去档案室更加凶险百倍。
走廊不再是简单的物理空间,更像是一个扭曲的精神领域。
墙壁上的污渍不仅仅是变化,甚至会滴下黑色的、散发恶臭的液体。
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幻听和低语,不断诱惑着安弈去违反那些越来越主观、越来越模糊的规则——“必须对墙上的院长画像保持微笑”、“经过手术室门口时,要想象里面正在进行成功的手术”、“内心不得对‘慈爱’产生任何怀疑”。
安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走在剃刀边缘的疯子,一边要躲避物理上的危险,一边还要进行严格的自我精神审查。
他甚至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回忆一些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