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她脑门,“明天开始,上午识字,下午学琴!”
日子就这么过起来了。
早晨教姑娘们念《三字经》,下午盯着她们练琴,晚上还得检查绣活。
累得像条狗,但心里踏实。
余承泽每月来一次,每次都带点稀奇玩意儿——倭寇的匕首、南洋的贝壳,上次居然搞来个西洋望远镜。
“送你的。”
他扔过来个布包。
我打开一看,是把新打的回魂刀,刀柄上缠着红线。
“旧的那把可以退休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拔出刀,寒光映着眼角的疤——那是上次掩护他撤退时留下的。
“又要走?”
“嗯,宁波有倭寇残余。”
我磨着新刀:“多久?”
“半年。”
他顿了顿,“可能更久。”
王八蛋,又要玩消失。
“死外面算了!”
我把刀插回鞘,“姑娘们,送客!”
春桃她们憋着笑,齐刷刷行礼:“余将军慢走~”余承泽黑着脸被推出门,临走前突然回头:“等我回来。”
“滚!”
我“砰”地关上门,却忍不住从门缝里看他骑马远去的背影。
梅花又开了。
姑娘们已经能弹完整的《阳关三叠》,春桃甚至开始学画。
“师父,”她举着幅歪歪扭扭的墨竹给我看,“像不像你?”
“像屁!”
我敲她脑袋,“明天加练!”
姑娘们哀嚎一片,院子里吵得像集市。
我靠在梅树下,摸着腰间的回魂刀。
谁能想到呢?
从青楼到战场,从头牌到师父。
远处传来马蹄声,我眯起眼——一骑黑马踏雪而来,马上的男人背着长枪,枪缨红得像火。
“余承泽!”
我喊出声。
他勒马停在小院前,铠甲上还带着血。
“我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四个字,我鼻子突然一酸。
“回来干嘛?”
我凶巴巴地问,“死外面算了!”
他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给你。”
“什么玩意——”打开一看,是胡墨那狗贼的账本,盖着官印。
“他判了,”余承泽冷笑,“秋后问斩。”
我攥紧账本,突然觉得两辈子的怨气都散了。
“师父?”
春桃小心翼翼地问,“这位是……师公?”
“放屁!”
我抄起扫帚就打,“练琴去!”
余承泽大笑,顺手接过扫帚:“我教你套枪法,专打倭寇。”
姑娘们欢呼着围上来,小院里热闹得像过年。
我站在梅树下,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