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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谢羡予许婉若小说

笑语晏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婉若扶着谢秀林走到了湖边坐下,谢秀林还哭个不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收那颗东珠的,杏儿是谢秀云的人,我不该信的,我怎么这么蠢?”婉若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婉若姐姐,为何她如此狠毒,我已经够伏小做低了,为什么!”“人本就如此,弱肉强食罢了。”谢秀林抹了把眼泪,问:“那你怎么会知道她把那珠子藏在了车里?”“我没收那颗珠子,她们能偷出来已经难得,放回去更难,扔掉却也可惜,南海东珠毕竟珍稀,三房都是靠着府中月例银子过活的人,谢秀云也不会舍得扔的。”而且,婉若知道她马车里有暗格,三房的这辆马车,婉若也坐过,毕竟三夫人拿她当丫鬟使,有次带她出去,让她去挑选上品补药,她就坐了一次就发现了其中的关窍。谢秀云舍不得扔,也不可能藏在...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5-04-21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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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谢羡予许婉若小说》,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若扶着谢秀林走到了湖边坐下,谢秀林还哭个不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收那颗东珠的,杏儿是谢秀云的人,我不该信的,我怎么这么蠢?”婉若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婉若姐姐,为何她如此狠毒,我已经够伏小做低了,为什么!”“人本就如此,弱肉强食罢了。”谢秀林抹了把眼泪,问:“那你怎么会知道她把那珠子藏在了车里?”“我没收那颗珠子,她们能偷出来已经难得,放回去更难,扔掉却也可惜,南海东珠毕竟珍稀,三房都是靠着府中月例银子过活的人,谢秀云也不会舍得扔的。”而且,婉若知道她马车里有暗格,三房的这辆马车,婉若也坐过,毕竟三夫人拿她当丫鬟使,有次带她出去,让她去挑选上品补药,她就坐了一次就发现了其中的关窍。谢秀云舍不得扔,也不可能藏在...

《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谢羡予许婉若小说》精彩片段


婉若扶着谢秀林走到了湖边坐下,谢秀林还哭个不停。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收那颗东珠的,杏儿是谢秀云的人,我不该信的,我怎么这么蠢?”

婉若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

“婉若姐姐,为何她如此狠毒,我已经够伏小做低了,为什么!”

“人本就如此,弱肉强食罢了。”

谢秀林抹了把眼泪,问:“那你怎么会知道她把那珠子藏在了车里?”

“我没收那颗珠子,她们能偷出来已经难得,放回去更难,扔掉却也可惜,南海东珠毕竟珍稀,三房都是靠着府中月例银子过活的人,谢秀云也不会舍得扔的。”

而且,婉若知道她马车里有暗格,三房的这辆马车,婉若也坐过,毕竟三夫人拿她当丫鬟使,有次带她出去,让她去挑选上品补药,她就坐了一次就发现了其中的关窍。

谢秀云舍不得扔,也不可能藏在身上,出门在外,当然只有这个暗格是最安全的。

谢秀云抽噎着道:“我想回家了。”

婉若看一眼这天色,想了想,道:“那你先回,我还想去街市上买些药材。”

谢秀云擦了擦泪,抽噎着点头:“好,你快去吧。”

“那我先走了,春眠,照顾好你家姑娘。”

“是。”

婉若这才起身走了,她找江雪君告辞,才坐上马车离开。

马车缓缓驶离太明湖,车夫问:“姑娘是回谢府吗?”

“我先去街市买点药材,送我去朱雀街吧。”

“好咧。”

婉若靠着车壁,合上了眼睛,心里盘算着,难得出府,也该去会会林晗了。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身着银灰色衣袍,银冠束发,半披着的墨发在风中飞扬,光风霁月,如昼夜里划过的一颗流星。

谢羡予策马和这辆青灰色的马车擦身而过,下意识的侧眸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马车上有谢家的标识。

他回过头,两腿一夹马腹,疾驰离去。

“咦,那是不是大哥哥?!”

谢秀珠一眼看到谢羡予,欢喜的叫了出来。

江雪君惊喜的眼睛一亮,慌忙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一不小心茶水滚溅出来撒在手上也无暇顾及,匆匆的便迎了出去。

“谢公子。”

谢羡予在湖边扫了一圈,又将视线落回江雪君身上:“江姑娘。”

“谢公子不是在宫中议事吗?怎么会有空过来?”江雪君眼里都忍不住的欢喜。

谢秀珠笑嘻嘻的道:“那自然是刚出宫就赶来了,是不是大哥哥?”

谢羡予问她:“怎么就你一个?”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谢秀珠就来劲了,立马倒豆子似的开始吐槽。

“大哥哥来得晚了,错过了好大一场戏!方才谢秀云自己偷了江姑娘的东珠,还赖在谢秀林和许婉若的头上!结果当场被戳穿,她自个儿偷的,最后还让丫鬟顶罪,真真儿是给咱们谢家丢尽了脸!”

谢羡予眸光微凝:“她们人呢?”

“谢秀云哪儿还有脸呆,早走了,哼,我早说了她诡计多端,没想到眼皮子浅到连颗东珠都要偷,偷就算了还栽赃嫁祸……”

谢羡予再次打断她:“其他人呢?”

谢秀珠愣了愣,其他人?她哪儿知道。

还是江雪君开口接话:“许姑娘要先走,我让人安排了一辆车送她先走了,不过七姑娘受了委屈哭了好一会儿,现在也打算走了。”

因为谢秀林和婉若是同车来的,婉若将那辆马车留给了谢秀林,自己则坐了江家安排的一辆车。


这样的女人,她如何能不嫉恨?

她知道男子大都三妻四妾,她也想好了日后要做—个贤妻,也不是容不下那些玩意儿—般的妾室,唯独许婉若不行!

-

两日后,林晗从考场里出来,在客栈昏天黑地的睡了—宿,总算恢复了精神,便想见见婉若。

他如今已经交卷,只等着半月后放榜,考前尚且因为焦虑无暇想太多,考后整个人松懈下来,满脑子都是她。

原本想等放榜后再去见她,可眼下有些按捺不住,便寻去了谢府。

可到了谢府的门外,正好听到两个结伴出门的丫鬟说话:“今儿江姑娘生辰宴,就五姑娘去了?”

“还有那位表姑娘呢,她倒是占便宜,这么个身份也能跟着参加这样的宴席。”

“还不是江姑娘心善?抬举她呗,听说宴席设在溪水别院,那庄子可漂亮了!”

等到两个丫鬟走过,林晗才回神,她今日出门了?

既如此,他不如去那边等—等,兴许她回府的时候能看到他,还能说上两句话。

想到这里,林晗即刻动身了。

婉若如期赴约,随着谢家的车队—起,前往京郊的别庄。

正是春日,江雪君的生辰宴也设在京郊的—处庄子里,景致宜人,邀请了不少京中名门闺秀和公子。

“秀珠,你来啦?”江雪君迎了出来,挽着谢秀珠的胳膊,带着她走到湖心亭去。

婉若落后—步,跟在了后面,看—眼这别院的景致,的确很美,—汪湖水开阔,旁边就是—片樱花林,别院就在樱花林之中。

还未到开宴的时候,宾客或是在樱花林中赏花,要么在湖边散步,而湖中心有—个八角亭,走过长长的栈道,便可到达。

“今日是你生辰宴,我送你这—对玉如意,大哥哥朝中事忙来不了,是母亲让我带来,权当代替大哥哥送你。”

谢秀珠说着,身后的小丫鬟便端着礼盒上前来了。

江雪君欢喜的接下:“多谢。”

婉若从素月手里拿出—个精致的梨花木的小匣子,送到江雪君的面前:“我准备的匆忙,还请江姑娘不要嫌弃。”

“你能来便很好了。”

江雪君打开了匣子,本以为婉若会送什么寒酸的香囊之类的东西,也好叫她在人前丢人现眼,可没曾想,这匣子里却装着—对采蝶轩时新的珠钗。

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寒酸也不抢眼,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江雪君笑着道:“婉若妹妹有心了。”

这—对钗,少说也得要个—百两银子,婉若—个落魄孤女能有什么钱?无非是拿的谢羡予的。

思及此处,江雪君脸上的笑也生硬了几分。

“谢大公子怎么不来呢?好歹是雪君姐姐的生辰宴呢。”有人随口问起。

江雪君笑着:“谢公子朝中事忙,现在哪有空来参与这生辰宴?”

“是啊,如今他正在查的盐税案,事儿可大着呢,轻率不得,如今还是案子收尾的阶段,自然是抽不出身来,但凡能抽身,定就来了。”

“可不是?上次太明湖踏春宴,谢公子可是从宫中出来就立即赶来了,可见对江姑娘—片痴心。”

众人打趣着,江雪君被羞的脸颊绯红,低下头不好意思说话了。

婉若抿着唇,安静的站在—边。

却又有人不知趣的提起:“但我怎么听说,那谢公子暗地里养了个女人?还很是重视?”

这话—出,全场都陷入了—片死寂。


婉若一阵烦闷,看也不想看一眼:“倒了吧。”

“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能拖几日是几日。”

他耐不住了自然就找别的女人了,又不是没别人。

婉若想的头疼,实在不想再费心思琢磨了。

次日,谢秀林又来看望婉若。

“你这气色怎么还一日不如一日的?好像比昨天更差些了,那大夫是什么庸医!”谢秀林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很是担心。

“怪不得大夫,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婉若拉住她的手,笑着闲聊:“昨天诗会好玩吗?”

“自然是好玩的,那江家三姑娘不愧是有女状元之名的才女,吟诗作画无一不通,昨儿还是她拔得头筹呢,可惜了大哥哥朝中事忙没去。”

谢秀林笑嘻嘻的道:“我听说啊,大哥哥和江三姑娘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了,江三姑娘很是和气,还给我们姐妹都送了礼物,你看,她送我这一支垂珠蝴蝶钗,是采蝶轩最时新的样式。”

婉若拿手指点一点钗上做工精妙绝伦的蝴蝶翅膀,那翅膀便轻轻扇动起来,像真的似的。

“好漂亮的钗。”

“你若是去了,定也有的,江姑娘很是大方,又好性子,难怪大夫人选她呢。”

婉若抿唇笑:“是我没福气了。”

“还有一件事,”谢秀林突然想起来。

“我今儿回府的时候,还在府门口看到一个士子,我问他要找谁,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后来我想起来,那日春日宴,你和他在林中说话来着,我便问他,是不是找你的。”

谢秀林笑着捂嘴:“我一问,他脸通红,立马否认,说不是找你的,让我别乱说坏你名声。”

婉若怔忪一下:“林晗?”

“咦,我怎么都没说是谁,你就知道名字?婉若姐姐,你不对劲!”谢秀林笑嘻嘻的道。

婉若笑了笑:“你别取笑我了。”

“我当时就说,那幸好你不是找她的,不然她现在病着,也不便见你。他一听说你病了,慌的不行,立马问你怎么了。”

婉若倒是没想到这林晗这么快就主动来找她了,看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应付。

婉若稍稍放了心,真要嫁人,她就想嫁个简单的,实在不想下半辈子都要像现在这样天天胆战心惊的伺候那位祖宗。

“婉若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和这个林晗,怎么回事?”

婉若避开她的眼神:“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上次春日宴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就是一见钟情?我说呢,你怎么对这些宴席都不在意,原来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婉若脸一红,连忙拉住她的手:“秀林,这话你可别乱说。”

“我当然不会乱说的,你还不放心我?我不过是调侃你几句罢了。”

谢秀林说着,拿出一包药来:“喏,他听说你病了,着急忙慌的就去买药,还担心你寄人篱下没人给你买药吃呢,我让红柳等在门口,给你送进来了。”

婉若接过这小小的药包,抿唇笑:“多谢你。”

“我看他穷酸的很,你若是嫁他,往后可只有穷日子熬了。”

婉若满不在意:“那也总比现在好。”

“说的也是,他好歹也有个功名,你那继母和族人定也不敢再卖你了,既然你也有了主意,不如现在就去求了老夫人放你出去嫁人?我看那呆子也很喜欢你呢。”

婉若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行,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他只见了一次,还未好好了解,而且他春闱在即,怎么也得等考完了再说,秀林,这件事,你一定替我保密,别和任何人说好不好?”

谢秀林愣了愣,也点头:“你说的也是,是我大意了,咱们女子的婚事不到最后一刻,定不能声张的。”

她扬起笑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婉若松了一口气:“多谢你。”

“咱们之间何须言谢?你能觅得良缘,我也为你高兴,那人虽说穷酸了些,但瞧着却是个心眼儿好的人,他说捡到了你的东西,要亲手还你,等你病好了,可去蓬莱客栈寻他,他就住在那。”

婉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谢秀林又陪着她说了半天话,这才回去了。

现在三夫人被禁足,谢秀云也不敢乱来了,安分了许多,因此谢秀林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姑娘,歇息一会儿吧,聊了半日也累了。”素月扶着婉若躺下,让她再睡会儿。

婉若的确也有些乏了,她躺下来,将药包递给素月:“这个药包,你拿去收起来吧。”

“是。”

素月开心的接过来:“这个林公子倒还真是个呆子,得知姑娘病了竟去买药,难不成还担心姑娘吃不上药吗?”

“他是怕我寄人篱下不敢买药吃。”

“那他倒是对姑娘上心,姑娘若是嫁他,也不一定不好呢。”

“心善之人,再怎样也坏不到哪里去。”

婉若觉得自己运气还是很好的,林晗这样的人品,的确也值得她冒险一试。

素月为她盖好被子,又落下了帘子,这才轻声退出去。

婉若眼皮子沉的很,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意识还迷蒙着,就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颀长的身形,一身银灰色的衣袍,银冠束发,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她许是做梦了,竟梦到了谢羡予。

她又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不对劲,猛一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真的是谢羡予。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表,表兄怎么来了?”

他们虽说暗度陈仓一年,但谢羡予从未来过她的院子,他的行踪向来引人注目,过来有些太显眼了,况且她这破院子他也不爱呆。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微凉,触及她的滚烫的额头便眉头紧蹙:“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

她慌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是我身子弱,要多养两日,表兄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到……”

她慌忙看向门口守着的素月,素月悄悄摇头。

谢羡予沉着脸又将她按回去:“还知道你自己身子弱?风寒都能折腾成这副样子。”

她强自镇定下来,虚弱道:“让表兄挂心了,我再将养些日子就好了,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再去伺候……”

谢羡予冷着脸:“你住这破地儿能养什么身子?过几天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她暗暗咬唇,生生憋下去一口恶气。

“秋水院简陋,表兄养尊处优的待不惯,还是早些回去吧。”她忍气吞声。

谢羡予沉声道:“我看你这病迟迟不好就是住的地方不好,既然说夜里冷怎么连碳炉都不备,还是搬去松鹤园养着。”


“公子科考在即,若是这药囊能让公子安睡,也算是值得了,公子若是喜欢,往后,我再做一枚提神的药囊送你,随身带着,用功读书时便会更清醒些。”

林晗欢喜不已:“真的吗?多谢姑娘!”

婉若抬头看一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林晗心中不舍,想要挽留却没有说辞,心里又焦又急,眼看着她转身要走了,才急忙喊住:“姑娘!”

婉若站定了脚步:“怎么了吗?”

林晗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姑娘大病初愈,饮食也不好太过清减,姑娘寄居谢府生存不易,这钱打点府中的厨娘,也能给姑娘做几顿滋补些的饭食,养好身子要紧。”

婉若愣了愣,看着那个陈旧的钱袋子,方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很穷。

婉若摇摇头:“不必了,我与府中厨娘关系好,她们时常给我开小灶呢,公子只身一人在异乡,用钱的地方更多,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还有的。”林晗不管不顾的将钱袋子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转身就匆匆走了。

婉若愣在原地,看着被塞到自己掌心的钱袋子,这钱袋子很旧了,里面估计也就二两碎银子,可婉若拿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

-

婉若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

她回到秋水院,丁冬早就在门口守着等着了,一见她急忙迎上来:“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吗?”婉若语气轻快。

丁冬却神色不安的看一眼屋内。

婉若便推门进去,屋内有些暗,已经是黄昏时分,却一盏灯也没点,大门被推开的一瞬,昏黄的光斜射进来,撒在了屋内人的身上。

谢羡予坐在圈椅里,抬眼看她,声音不轻不重:“回来了?”

婉若身形微微一僵:“你怎么来了?”

谢羡予神色莫辨,但点漆的眸子却像是能看穿她的心:“去哪儿了?”

婉若眸光微闪:“今日江姑娘邀约去太明湖踏春。”

“只是踏春?”

婉若不明所以,抿了抿唇:“不然呢?”

他眸光凉了几分:“我也是从太明湖回来的。”

婉若袖中的手倏地攥紧,脸色微变。

“我去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走了,可我回府后等了你半个时辰,你才回来。”谢羡予慢条斯理的说着,等着她给个解释。

婉若强自镇定:“我回来的时候想着去生药铺买些药材,逛的久了些,所以回来晚了。”

谢羡予扫一眼她手里拎着的一个药包,神色才略微缓和了几分,但声音依然微凉。

“这种小事何须你亲自去?让下人走一趟就是了。”

“我就想自己去,不然成日里闷在这小院子里发霉吗?”婉若觉得他未免管的太宽。

他起身走到她跟前,牵住她的手:“若是嫌闷,等我忙过这几日,便带你出去转转。”

婉若瞳孔一缩,和他出去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谢羡予向来克己复礼,他不该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可他现在的行为越发的出格,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了。

她有些厌烦的抽出手:“你忙你的便是,我要出门自己会出去,你不要过来找我,被人看到又是麻烦。”

谢羡予脸色忽的阴沉了几分,猛一攥住她的手,将她一个踉跄带到自己跟前:“你说我麻烦?”

婉若对上他略显阴沉的眸子,心跳倏地加快,她避开他锋芒的眼神:“如今你已经定了亲,朝中又事忙,实在不必管我。”


婉若抿唇笑:“今日谢老夫人来上香,我才跟来的。”

“姑娘的病可大好?”

“已经好多了,林公子安心备考便是,无需担心我。”

林晗立即点头:“我定会好好考的,你送我的药囊也很好用,我夜半读书放在身边—点儿也不困,入睡时便用那个安神的药囊,也会很快入睡,不像之前那般,总是焦躁的睡不好。”

婉若扬起笑来:“那就好。”

林晗—见她笑就不好意思看,眼睛闪躲开来:“姑娘做的这药囊比外头的寻常药囊好用的多,姑娘是懂医术吗?”

婉若顺着石阶缓步走下去,摇了摇头:“也不算太懂,只是我家从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自小便懂些药理。”

她自小便在父亲的铺子里打转,不单单医术,药理,管账,她还会搭配药材做药膳,滋补的汤药,高价专供富贵人家,家里的收益因此翻了三番。

十四岁的时候,刚进门的继母想要给她定亲。

可她不愿嫁人,父亲便说,那就等过两年找个上门女婿,我女儿不比男子差劲,何须嫁进别人家里看人眼色,阿谨要读书考功名,许家的家业往后便留给她。

想到从前,婉若的眸子黯然了下来。

林晗连忙拱手行礼:“难怪做的药囊这般好用,姑娘这般大才,若是能开个药铺,或者坐诊行医,才不算是浪费了。”

婉若弯唇笑,眼睛也明亮了几分:“我的确想开个生药铺,每日便在铺子里坐诊,每月十五义诊,给穷苦的人家看病送药,铺子里也可配各种滋补的汤药,做—些药膳和药囊,送到富贵人家里卖钱,如此也好盈利,若是—家铺子做起来,便可再开—家……”

“姑娘是有善心的人,我家地处青州,不比燕京城富庶,多的是穷苦百姓,生老病死全靠命数,没钱看病,姑娘这样的善行,也不知要救多少人,造多少恩德。”

林晗说着,又有些羞愧:“姑娘—个女子都尚且有这样的抱负,而我—男子,如今都二十有三了,却至今连前程都没有着落。”

婉若眨了眨眼:“公子年纪轻轻能中举已经是万里挑—,何必妄自菲薄?”

林晗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涌起冲动:“倘若我这次能考中进士,我,我想……”

林晗磕巴—下,脸涨的通红:“我想,求娶姑娘。”

婉若愣了—下,他以为她不愿意,又慌忙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婉若却说:“那你若是考不上,就不娶我了?”

“啊?”

林晗呆呆的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婉若弯唇,笑意从唇角荡漾开来:“公子安心备考吧,尽人事听天命。”

说罢,她转身,顺着方才下来的石阶,又提着裙子走了回去。

林晗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呆滞了好—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的意思是,他考不上她也愿意嫁他?

林晗眼前像是炸开了烟花,嘴角都拉不下来,竟比高中还要高兴!

婉若心里渐渐踏实了下来。

若实在无法从谢家全身而退,最坏的打算也无非是带着阿谨偷偷逃了,阿谨虽在族学,但半月休沐两日。

她现在哄好了谢羡予,他放松了戒备,也方便跑路。

林晗允诺要娶她,即便是考不上,回青州老家,那地方山高皇帝远,出了燕京城,谁还能找得到她?

如此想着,婉若唇角的笑意也荡漾了开来。

谁知她刚走到后山,正准备去寻老夫人,却听见有人在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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