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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结局+番外

沧小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是作者““沧小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朱乾川傅安安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荣耀出征,归来时却带了个留洋女子,还堂而皇之地宣称要另娶为正妻。这一下,可把她逼到了绝境。摆在她面前的,看似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灰溜溜地被扫地出门,颜面扫地;要么就忍气吞声,自甘堕落去做妾室。哼,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毅然决然地选了第三条路——改嫁。这一改嫁,可不得了,直接开启了她的开挂人生。战场上,她英姿飒爽,骑上骏马冲锋陷阵,施妙手医治士兵,挥利刃斩杀敌寇,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成功为父兄洗去冤屈,扬眉吐气。社交场中,她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妙笔绘画如有神助,制衣技巧巧夺天工,...

主角:朱乾川傅安安   更新:2025-04-23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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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乾川傅安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是作者““沧小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朱乾川傅安安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荣耀出征,归来时却带了个留洋女子,还堂而皇之地宣称要另娶为正妻。这一下,可把她逼到了绝境。摆在她面前的,看似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灰溜溜地被扫地出门,颜面扫地;要么就忍气吞声,自甘堕落去做妾室。哼,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毅然决然地选了第三条路——改嫁。这一改嫁,可不得了,直接开启了她的开挂人生。战场上,她英姿飒爽,骑上骏马冲锋陷阵,施妙手医治士兵,挥利刃斩杀敌寇,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成功为父兄洗去冤屈,扬眉吐气。社交场中,她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妙笔绘画如有神助,制衣技巧巧夺天工,...

《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再没有比春雀更好的助力了。
傅安安等众人忙完,叫春雀给留下的人十块大洋。
人人有份,往后也不生怨怼。
等忙完,她又匆匆带上春雀去了祠堂。
祠堂里摆放着父亲母亲和兄长的牌位。
点了香,烧了草纸,她跪在蒲团上重重磕头,红了眼圈。
“阿爸,姆妈,哥哥,原谅我这么晚来打扰。明天我就跟朱乾川和离了,不是我不想过安稳的日子,而是朱乾川实非良配,朱府的水也太深,不值得我浪费一生。
“你们放心,我会给阿爸和哥哥正名,也会让朱乾川止步青云,欺我辱我的,我必还之。”
春雀也跪在旁边烧祭品,扑簌簌流泪。
“呜呜,老爷,夫人,大少爷,您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小姐好好的,少帅府,还有少帅,太欺负小姐了。”
一席哭诉,说得傅安安心里也不好受。
“雀儿,走吧。”
傅安安拜祭完后,拉起春雀往外走。
出门时回头再看了牌位一眼,眸色坚毅。
两人回到了傅安安闺阁时居住的房间。
早就有老妈子铺好床铺,摆放整齐柔软的棉被和枕头。
累了大半宿,傅安安洗漱后倒在床上休息。
春雀睡在门口那张守夜的矮榻上。
傅安安叮嘱,“雀儿,早点睡,明天要早起去办事。”
话是这么说的,傅安安却后半夜一直辗转难眠。
明天就要和离了。
四岁的时候,她还是个小胖丫,认识哥哥的玩伴,比她大两岁的朱乾川。
小小少年眉眼清俊,长身玉立,被她惊为天人。
从此围着他打转,眼里再无其他人。
他说娶她为妻,是他毕生夙愿。
如今,他却为了乔曼,逼得她跟他和离了。
冬日寒风吹得哪里叮铛响。
她望过去,是摆放在窗口的水晶风铃。
他亲手买了材料制作好送给她的。"



朱母被黄妈搀扶着下了黄包车,面色不悦,“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老夫人,我看见傅小姐的丫头捧着账本进了龙凤旗袍店,昨晚少夫人那件九千多块大洋的旗袍,就是这家店买的。”黄妈压低声音说。

朱母心里一动,瞬间瞪大了眼,“你的意思……”

“老夫人,昨晚我们少帅府闹得兵荒马乱,就是因为少夫人买了那件九千块钱的旗袍,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又没镶金嵌玉的,怎么看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黄妈顿了下,接着说道,“我留了个心眼,你在法国医院还没醒的时候,我问了懂行的,那件旗袍,最多两千块大洋。

傅小姐现在捧了账本走进旗袍店铺,表明了,她是这家店铺的东家。

很明显,少夫人被傅小姐算计了。”

朱母勃然变脸,骂道,“小贱人,她怎么敢?”

她很想冲进去怒骂傅安安,但来来往往的到处是人,怕丢了少帅府的脸面,转身就走。

“黄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少夫人,九千块大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少帅府。

黄妈站在乔曼面前,低眉顺眼把话说完。

乔曼心下一震,“什么?傅安安是龙凤旗袍店幕后的东家?!”

昨晚她就知道中了傅安安的算计,九千多块大洋,算是丢水里了。

再肉痛,她也不可能打自己的脸把旗袍退回去。

但傅安安是幕后东家,将近一万块大洋,可就分文不剩落入傅安安的口袋。

算计了她,还吞她钱财……

乔曼恨不能一枪崩了傅安安。

眼底的恨意浓郁到实质,“傅、安、安!”

另一边,傅安安走进旗袍店和绸缎铺,春雀手捧账本跟在后面。

老板们见她们来了,吩咐笑脸相迎。

“傅小姐,雀儿姑娘,里面请。”

“陈老板,刘老板,客气。”

傅安安落落大方坐在主位,寒暄过后,让他们把店里的账本全部取出来,再对应带来的账本,一一过目。

对账完毕,傅安安才露出笑意,“很好!刘老板继续从苏城进货,严格控制原材料的质量,进货价格贵不怕,就怕质量差。”

“另外,陈老板那里,我以后每个月会亲手制作一件镇店旗袍送到铺子,就按照我上次套路少帅府少夫人的方法,价高者得。”

陈老板是个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听完后,佩服地笑了,“上次那件旗袍,差不多小半个月利润,傅小姐高明。”

刘老板也听说了那件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傅小姐你的生意经,比起当初的傅太太不遑多让,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傅太太,就是傅安安的姆妈,出身于旗袍世家的名媛,不爱红妆只爱商贾,半生赚取家产无数。

提到姆妈,傅安安眼眸黯了黯,心底不期然泛起丝丝疼痛。

但她很快压住这种情绪,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

“陈老板,刘老板,年度的分红,你们再多抽半成。”

多抽半成,就是将近上千块大洋啊。

刘老板和陈老板互相对了个眼神,目透精光,都觉得押对了主家。

这般有魄力的主家,整个海城内,屈指可数。

他们的态度越发恭恭敬敬。

……

傅安安和春雀花了四天时间,才巡完所有铺子。

临近年关,她不得不放下父亲和兄长的事,先打理铺子。

毕竟权力这东西,需要无数大洋铺路。

回到傅府,两人都有些累。

傅安安坐在椅子上休息,春雀去了厨房张罗午餐。

刚喝了杯咖啡,傅安安看见司机阿祥行色匆匆走进来。


厉枭恍若未闻,走到傅安安身边,看着熟睡中还在皱眉的女郎,张开有力的手臂,把人拦腰抱在怀里。

顾斯铭快走两步拦住,“督军,安安与我相交多年,还是我来。”

厉枭冷冷看着他,气势迫人。

顾斯铭寸步不让。

他身量与厉枭等同,只是常年教书育人,拿笔杆子多过掏枪,肩膀比厉枭略微薄一些,气质更清雅几分。

僵持片刻,厉枭笑容肆意,“顾董,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我有责任保护傅小姐的安全。”

“督军欺我不曾拔枪杀人,想仗势欺人?”顾斯铭一声冷笑,想从腰间拔出枪。

顾雨菲眼瞧着要起冲突,从惊愕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拦在他们之间。

“哥,督军也是关心傅安安,千万别冲动。”

顾雨菲伸手按住顾斯铭拔枪的手,吓得心都要从喉咙里飞出来。

厉枭从来都不好惹。

他外表矜贵俊美,却有极狠的心,残忍的手段。

曾有娇艳女郎罗衫半解,跨坐在他身上,想要获取情报,当天晚上就被制成了灯笼,悬挂在府门上。

他还邀请外宾欣赏,直接将人吓病了。

从那之后,很少有人敢去他身边窃取情报。

不仅如此,他还掌握了厉家。

百年家族,如此年轻,就成了实权人。

光是想想,顾雨菲都头皮发麻。

这时,厉枭已经抱起傅安安往外走。

顾雨菲脸一白,马上跑过去张开双手拦住。

抬头,就对上督军那张硬朗的俊脸。

害怕得要死,她还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拦阻。

“督军,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天干物燥的,对傅安安名声不好,还是让我送她回傅公馆。”

厉枭听出眼前的女郎在关心傅安安,缓了缓脸色,说,“无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顾雨菲,“……”

督军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合起来的意思,她听不懂。

眼看着厉枭已经抱着傅安安走远,再追就难看,顾斯铭冷了脸,解释着。

“督军的意思,他送安安回家,只有我们知道,如果走漏风声传扬到外面坏了安安的名声,就是我们做的。”

顾雨菲忍不住抽了抽嘴。

既然这样,督军为什么还要抢着送傅安安回家?

让哥哥送她回去,岂不是皆大欢喜?

“督军喜欢安安。”

顾斯铭把手枪重新放回腰间,嗓音温雅,却极冷。

“他眼里的野心,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连藏都懒得藏!”

顾雨菲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吧?他是督军,要什么样的女郎没有?又怎么会看上傅安安这个嫁了人又和离的?”

“督军老宅子里,早就金屋藏娇,藏了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督军内定的妻子,难道让傅安安去做姨太太?

姨太太再好听,也是个妾,傅安安才不会同意,就算她同意,我也不会同意,我宁愿骂死她,也不让她做妾。”

顾斯铭,“……”

顾雨菲眼珠子转了转,还是不放心,“哥,我也去送送傅安安,我坐汽车去追。”

傅公馆门口。

汽车停稳,车上的傅安安半靠在厉枭身上,还在沉睡。

她确实太累了。

从咖啡厅到傅公馆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车程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她硬是没有醒。

甚至感受到身边源源不断的火炉源,投怀送抱把头埋进厉枭的胸膛,睡的更沉。

厉枭不露声色地调整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

汽车停着,前座的副官没听到督军发话,不敢出声。

半晌后,顾雨菲赶来了。

迫不及待拉开车门跳下车,绕到督军的车座,悄悄探头进去,看见督军整个人隐在车内的阴影里,傅安安静静地靠在座椅上睡觉,蓝色旗袍顺滑没有一丝褶皱,长长地松了口气。

“督军,谢谢您帮忙,我这就去喊人把傅安安抱下来。”

顾雨菲说话又快又急,即使害怕厉枭的权势,也不想他再次抱着傅安安把人送进门。

她内定的大嫂,谁也别想跟她抢,督军也不行。

厉枭点头,“好。”

这时候,他其实也没有亲手抱傅安安进门的想法。

傅公馆内外,多少眼睛盯着傅安安,名不正言不顺,他不会冒险把她拖入烂臭的名声漩涡。

而东海咖啡厅是他的产业,没有人不怕死往外传。

顾雨菲走到门口,指使门口小厮,“你,赶紧去把春雀叫出来,再叫她带两个老妈子,傅安安睡了,我一个人搬不动,快点。”

小厮急忙跑去内院。

春雀闻讯而来,身后两个壮实的老妈子,看到傅安安后,眼里只有她。

指挥两个老妈子小心翼翼背起傅安安,关切地跟在旁边给傅安安披上白色的貂毛披风。

“张妈,王妈,慢点,走路稳当些,别颠醒了小姐。”

一行人把傅安安送进闺房的大床上。

顾雨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知后怕起来。

姆妈呀,她刚才狗胆包天吼了督军,她有罪。

春雀不知道顾雨菲内心的百转千回。

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顾小姐,小姐跳舞已经很累了,你还拉她去喝咖啡,把我家小姐都累成这样了。”

顾雨菲好气又好笑,在春雀脸上掐了一把,“不想我让你家小姐累,也行啊,你去我家替你小姐累两天。”

春雀梗着脖子摇头,“我要照顾我家小姐,相依为命。”

顾雨菲瞪她,“相什么依为什么命,傅安安是要嫁给我哥做我大嫂的,以后,我哥,我顾家,就是她靠山。”

春雀反驳,“嫁人有什么好?要听上面老夫人的话,要伺候相公,还要操心一大家人吃喝拉撒,尽为别人活,看看小姐,嫁给少帅又和离,没死也脱了层皮。”

“少帅那种水性杨花的货,能比得上我哥?”

顾雨菲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我哥守身如玉几十年,人老实一根筋,又认死理,再美的女郎也不喜欢,只喜欢傅安安。”

春雀摇头,“谁知道呢?这日子过久了,人还是那个人,谁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就变了。和离后,小姐一个人,虽然累,但我知道,她其实是自在开心的。”

顾雨菲,“……”

“懒得跟你叽叽歪歪,很晚了,我回家了。”

顾雨菲伸了个懒腰,起身走了。

春雀笑着摇了摇头。

等人走远了,她打了盆温水,把干净帕子放进盆里,绞干水分,一点点轻柔地给傅安安洗脸擦身。

傅安安躺在床上丝毫没察觉,一夜好眠。

驻军办的秘密地下室,却灯光长明,有人彻夜未眠。

厉枭军装肃穆,站在地牢坚固的铁栅栏前,自顾点了烟。

烟火亮起的刹那,照耀清晰他脸上的神色,冰冷而狠厉。

抽了几口烟,他问,“割裂顾斯铭皮鞋的那个侍者,谁安排的?”


黄妈眼珠子转了转,接着拱火。

“老夫人,你晕倒后,少帅也被少夫人打了耳光,少夫人骂少帅当不了家,没钱给她买旗袍。”

“什么?”

朱母气得呼吸急促,差点缓不过气。

黄妈连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好一会儿,朱母才缓过气,嘴唇哆嗦着,恶狠狠咒骂,“不敬婆母,辱骂丈夫,怎么就娶进门这么个糟心玩意。”

想当初,傅安安把她当亲生姆妈,悉心伺候,每天都照顾她吃好喝好穿好,连她的老毛病肺痨都甘愿砸下重金治好了,哪有这么多糟心事?!

那时候她过的舒心顺遂。

只可惜,傅师长和傅长卿都战死了,还背负汉奸的罪名。

为了撇干净关系,她不得不同意阿川休妻另娶。

反正傅安安离不开阿川,自请下堂做姨娘,嫁妆就能留在府里。

到时,有了乔曼的军功助力,又有了傅安安手里钱财铺路,少帅府必定蒸蒸日上,重振赫赫威名。

谁知道,傅安安直接撕破脸。

仗着手里有几个钱,那般轻狂。

从前,她还想着冷眼看她被吃绝户,走投无路,只能求助少帅府。

还想过一定要傅安安跪地求饶三天三夜,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可现在,她有些等不及了……

乔曼心狠手辣,偏偏背后有人撑腰。

朱母想到这里,对着黄妈叹气,“你说,阿川怎么就喜欢上乔曼呢?论伦理孝顺,她比不上傅安安。”

黄妈言辞闪烁,“可能是因为少夫人比傅小姐性子更活泼主动。”

比端庄温柔的傅安安更主动,更喜欢勾引男人。

少帅年轻不经事,在男多女少的军队里,可不就贪上了那一口新鲜刺激。

朱母叹息,“阿川的阿爸逝世早,只给我留下了阿川,我平时难免对他娇惯了些,娶妻娶贤旺三代,娶个恶妇毁三代,阿川还是太年轻看走眼了。”

这就是把责任都推到少帅身上了。

黄妈暗暗撇嘴,还是劝道,“少夫人进门就怀了孩子,老夫人你放心,这天大的福分啊,还在后头。”

“我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朱母叹口气,无可奈何。

黄妈犹豫了半晌,小声撺掇道,“老夫人,要不,还是让少帅把傅小姐哄回来?与其等她被外人哄光银钱,还不如把好处留给少帅府。”

朱母皱着眉听完,若有所思。

黄妈伺候老夫人几十年,早就揣摩准了她的心思。

接着说道,“傅小姐回来了,她手里有钱,孝顺您又听话,肯定会接管府里一堆烂摊子,也愿意拿钱给少帅铺路,少帅府只会越来越兴旺。”

朱母听得有些意动。

但想了会儿,她还是摇了摇头。

“阿川休妻另娶,傅安安带走嫁妆和离,又大闹阿川迎娶乔曼的婚礼,桩桩件件,都把少帅府推到了风口浪尖,名声已坏透,这件事还是先缓缓。”

当初为了拿捏傅安安乖乖就范,她做的太绝了。

想起傅安安那寒冰夹霜的眸子,她就有些发怵。

心里也明白,傅安安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乖巧听话、被她随时拿捏的儿媳妇。

朱母不同意,黄妈只好作罢。

药费挂在少帅府的账上,两人走出医院,黄妈叫了两辆黄包车。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买年货。

街上挤满了汽车马车黄包车和人,到处拥堵。

汽车的速度,比黄包车还慢。

拐过两条街,黄妈眼尖,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傅安安和春雀走进一间旗袍店铺,连忙招拉黄包车的伙夫,“快,停车。”


自她怀孕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她好好亲热过。

他伸手搂过她,对着那抹红唇,低头吻了吻,“都是要做姆妈的人了,还耍小脾气。”

乔曼闭上眼,慢慢抱紧朱乾川的劲腰,回应了这个吻,渐渐浪声动情。

身子藤蔓似的扭在他身上,“阿川,我难受。”

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朱乾川浅尝辄止,移开薄唇,在乔曼耳边叹息,“再忍忍,等孩子生下来。”

“那你补偿我。”乔曼喘吟着。

傅安安身上那袭蓝色玫瑰旗袍,高雅奢丽,龙凤旗袍店的高端定制品,造价高达上千块大洋,是朱家两个月的生活费。

傅安安却随随便便穿在身上。

还有傅安安乘坐的汽车,最新美国制造的斯蒂庞克轿车。

那是送给上司后,最差都能谋取到一个谍报局站长的礼物。

傅安安却能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

而她呢?

还是一辆几年前的老爷车,破破烂烂,油漆掉落,上路时哐当哐当响。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把车横在傅安安车前的那刻,心里是嫉羡的。

傅安安过得比她好,她心里就不平衡。

她是少帅府的少夫人,身份尊贵,傅安安都被朱乾川厌恶休弃了,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除了高高在上的权势,她还想要华服霓裳,宝马香车。

想要海城所有人羡慕她,仰视她。

“你想要什么补偿?”朱乾川在乔曼俏脸上啄了下,笑着问。

“我要龙凤旗袍店的那件镇店之宝,还有斯蒂庞克轿车。”乔曼隐敛心底的嫉恨,娇笑吟吟。

出口就是将近九千块大洋。

朱乾川倒吸一口凉气,“阿曼,我每个月的薪水就五百大洋,拿不出这么多,旗袍可以先给你买。”

“另外,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就算买了汽车,为了孩子你也开不了,雇个司机,你嫌弃没有自己开车过瘾。”

“难道我就只能……”

比傅安安过得差吗?

乔曼脸色拧了拧,用最后的理智,把后面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阿川,我嫁给你,还要大着肚子每天去谍报局当差,就为了那两百大洋,你看看其他高官太太们,除了逛街就是打牌,有几个像我这样落魄?”

从小姆妈就跟她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要她努力往上攀爬成为人上人。

留洋回国后,她有学历会开车会用枪,轻轻松松进入谍报局。

不断有小门小户的男人献殷勤,她嫌弃看不上。

督军,她见不上面攀不到。

其他的老头子高官,她不屑做妾。

最后盯上朱乾川,让他以为傅安安婚前就失去了清白,又在福广战役中处心积虑吸引他引诱他,成功让他休弃掉傅安安。

可她万万没想到,少帅府表面光鲜内里穷酸。

每个月就靠朱乾川的月薪和她的月薪过日子,买件漂亮的旗袍都要精打细算,过得酸里酸气。

这不是她想要的贵夫人生活。

“那些高官太太们娘家有权有势,嫁妆丰厚,你跟她们比什么。”朱乾川听了,心里窝火极了。

当初她还没嫁进朱府时,对他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现在的语气,除了挑剔,就是嫌弃,好似变了个人。

聘礼整整一万块大洋送到她乔家,嫁妆只带回来两百大洋,他都没跟她计较。

“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朱乾川顿了下,淡淡说,“督军上午8点下达的公文,把你从谍报局上调到人事科,职位升了一级,月薪三百块。”


傅安安的脚步更快了,时而跨男步,时而旋女步,和顾斯铭配合默契,跳出从未见过的新花样。

旗袍上的玫瑰,随着她一起翩翩起舞,朵朵绽放,勾魂摄魄,恰似暗夜里最绚璨的名花。

绝对的实力面前,绝对碾压。

全场的人都惊愕了。

一个被少帅嫌弃的木头美人,从未出现在任何社交场合跳过舞,怎么可能把华尔兹跳得这么出彩?

不是说古板无趣,只有一张漂亮脸,只能做花瓶吗?

很多人为了讨好少帅和少夫人,都准备看她笑话,落井下石的。

没想到一曲舞罢,就连名媛们,眼珠子也都快瞪出来了。

看傅安安的眼神如刀刃般锋利。

一个和离的女郎,名声烂透了,竟然抢走了她们在督军面前冒头的大好机会。

她也配?

可就算眼睛瞪出血了,也没办法。

朱乾川自然也注意到了。

乔曼怀孕,只能跳舒缓的舞步。

等到鼓点越来越急促时,他还是搂着乔曼轻摇款舞,轻言细语跟她追诉在广福战役中,偶尔放松时搂着她跳舞的美好时光。

只要跳到最后,冠军必定属于他和乔曼。

但舞池中央的女郎太出彩了。

朱乾川忍不住看过去。

青梅竹马多年,他清楚地记得傅安安不会跳舞,土包子一个。

“不可能,这不可能!”

朱乾川失魂落魄。

沈逸风在身后,笑眯眯插刀,“少帅,你不可能,不代表傅小姐不可能。”

朱乾川听到这里,无名火蹭蹭直冒,额头的青筋乱颤。

“沈参谋长,请自重。”

“少帅,不敢承认傅小姐优秀,该自重的是你。”沈逸风说完,抬起头看向二楼某个包厢,笑容意味深长。

一旁的乔曼瞪着傅安安,心头巨震。

疯狂涌起的不甘心,在脑内拼命叫嚣。

本以为买通侍者割开顾斯铭的裤子,让傅安安当众出丑,背负跳舞扒掉舞伴裤子的丑闻。

没想到,侍者因为紧张,竟然失手只割烂顾斯铭的鞋子。

更没想到,傅安安舞艺超群,出尽了风头。

在场之人,她和朱乾川身份地位最高。

只要她参加大赛,无论跳得怎样,冠军都是囊中之物。

现在,所有人的风头都被傅安安夺走。

只怕冠军……

“傅安安,该死,你该死。”

乔曼在心里恶狠狠咒骂。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侍者,免得有心人循着蛛丝马迹查到她身上。

心思急转间,她看见傅安安停下了舞步。

鼓点骤停,万籁无声。

“好!”顾雨菲最先回过神啪啪鼓掌。

她跑到傅安安面前,心里欢喜,嘴里却不饶人。

“你今晚跳得马马虎虎,一般般吧,算你没丢我的脸。”

傅安安,“……”

台上,沈逸风穿着黑色燕尾服和西裤,拿起麦克风,“下面,我宣布,本场比赛结束,冠军的得主是,傅安安小姐。”

掌声一起,有人附和稀稀拉拉鼓掌。

也有人把目光投向朱乾川和乔曼,见两人脸色难看地鼓掌,才跟着也啪啪鼓掌。

傅安安听到四周震耳欲聋的掌声,微微笑了下。

这宣告着,她跟朱乾川和离后,作为傅家人的社交第一枪,正式打响。

以后所有人提到她,都是傅家女。

而不是少帅府和离的少夫人。

“傅小姐。”

厉枭从二楼沿着台阶而下。

剪裁合身的蓝色西装,里面搭配白色衬衫,扣得整整齐齐,禁欲中透出久经沙场的威压凛然。

傅安安一怔。

厉枭把冠军奖章递给她,微笑道,“很好,虎父无犬女。”

“谢谢督军。”

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督军。

在报社,他们见过。

傅安安伸手去接奖章,目光却怎么也忍不住往腰下看去,划过很有实力的那处,她咽了咽口水。

资本这么雄厚,传闻中他却不行……

好可惜。

突然掌心一紧。

男人坚硬宽大的手掌,连同奖章和她的小手,握紧在一起。

灼热感顺着手心,传透了全身,傅安安僵住了。

而所有的宾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督军亲自给傅安安颁奖!

不是说傅师长父子全部阵亡,傅家将衰败吗?

不是说傅安安除了一张脸,无才无德,是少帅府嫌弃不要的草包废物吗?

眼前又是怎么回事?

虎父无犬女!

督军亲口夸赞傅安安!

这傅家,看来要重新起势了。

众宾客眼神不断地交流,很快都换上和善温情的笑容,看着傅安安,就像看着稀世美玉,连声赞美。

乔曼眼睁睁看着奉承她的风向,全部朝傅安安那边倒去,恨得发狂,却无可奈何,还得保持微笑。

毕竟督军在场。

“傅小姐,恭喜。”

乔曼被迫挤出得体的笑容,挽着同样被迫换上得体笑意的朱乾川,跟着众人说笑。

傅安安笑了下,继续和身边的顾雨菲聊天,没把乔曼两人当回事。

乔曼感受到那股子轻慢,气得咬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心恭喜傅安安,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傅安安父兄的汉奸罪名,在军中无人不知。

可督军不仅把本该宣告全城的公文压下,还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夸赞傅安安,是对汉奸一事心存怀疑,还是仅仅看中傅安安的美色,为她撑腰?

乔曼不敢再往下想。

侍者的死期,不能再拖了。

傅安安的死期,更不能拖。

“阿川,肚子饿了,我过去拿点东西吃。”

乔曼心里沉沉压着事,没留意到朱乾川复杂莫测的神色,转身走到自助餐那边,往嘴里塞了些水果点心。

她食不知味地吃着,边吃边谨慎地四周张望。

见没有人注意到她,闪身走向走廊尽头供侍者休息的狭小房间。

那侍者住的房间,在最里边。

乔曼站定,弯腰从军靴里面摸出手枪,推开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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