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柯悠然段雷霆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闹退婚,她靠超市暴富农门柯悠然段雷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玖灵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柯悠然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不显:“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们?已经给你们每人一瓶了,该知足了。”山羊胡老头立马讨好道:“哎!丫头,话可不是这么说,刚才老夫不是收你为徒了吗?这徒儿孝敬师父天经地义不是。”“薛老头,这丫头明明是我徒弟,该孝敬我才是,你一边儿去。”八字胡老头不干了,一脸着急。眼看又要打起来,柯悠然眼眸精亮,忙打断他们,打着商量:“哎!这样,我同时拜你俩为师,你俩比一比,谁教我的东西多,我学谁的东西最快,这样你俩就不用打架,可以用教我学习之事分个高下?同时啊!我还可以天天给你们做美食,提供纯正美酒,如何?”嗯?俩老头瞪大眼睛,脸上分明写着:你当我俩傻?的表情。山羊胡老头油腻腻的手抚着胡须:“丫头,你知道...
《开局闹退婚,她靠超市暴富农门柯悠然段雷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柯悠然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不显:“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们?已经给你们每人一瓶了,该知足了。”
山羊胡老头立马讨好道:“哎!丫头,话可不是这么说,刚才老夫不是收你为徒了吗?这徒儿孝敬师父天经地义不是。”
“薛老头,这丫头明明是我徒弟,该孝敬我才是,你一边儿去。”八字胡老头不干了,一脸着急。
眼看又要打起来,柯悠然眼眸精亮,忙打断他们,打着商量:
“哎!这样,我同时拜你俩为师,你俩比一比,谁教我的东西多,我学谁的东西最快,这样你俩就不用打架,可以用教我学习之事分个高下?同时啊!我还可以天天给你们做美食,提供纯正美酒,如何?”
嗯?俩老头瞪大眼睛,脸上分明写着:你当我俩傻?的表情。
山羊胡老头油腻腻的手抚着胡须:“丫头,你知道我俩是谁吗?随便拜一个人为师,就可以在天下横着走了,你一下拜俩?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八字胡老头,也用食指和拇指抚着他的八字胡,连连点头。
俩老头意见竟然又出奇地统一了。
柯悠然不以为意,耸耸肩,满不在乎道:“那你俩要我拜谁为师?反正我只伺候我的师父,其他人靠边站。”
“自然是拜我!”
“拜我!”
“是拜我为师!薛老头,你一边去!”
“嗨!殷老头,咋啥好东西你都要跟老夫抢呢?”
……
俩老头没一会儿就争得面红脖子粗,残影一晃开始大打出手,速度之快,身法之诡谲。
看得柯悠然眼花缭乱,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俩老头子,武功不相上下,谁也伤不了谁。
她干脆起身,用雪浇灭火堆,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子扔进空间货架上,她还需要这样的酒瓶分装酒水呢!
做完这一切,柯悠然毫不犹豫抬步往山下走。
本来给两家人,一家烤两只鸡的,没想到这俩老头战斗力如此强悍。
这下,全被他们三人吃得一点不剩,啥也没有了,回去还得想想办法,给父母和妹妹们弄点吃的才行。
战斗中的俩老头急了,架也不打了,双双拦住柯悠然的去路。
“唉!丫头,别走啊!酒还没给师父呢?”
“对啊!丫头,你别急着走啊!”
柯悠然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为难道:“不管拜你俩谁为师,我都要得罪其中一个,不如谁也不拜,大家图个清静。”
说完,抬步要走,俩老头急了,异口同声道:“你同时拜我俩为师不就行啦!”
“呵!”柯悠然笑了,绕这么大一圈,不还是回到原点了吗!
俩老头也是讪讪的,说完那句话,他俩都愣住了,不过想想美味绝伦的烤鸡和回味无穷的酒,二人又都沦陷了。
柯悠然小狐狸一样笑着道:“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我该怎么称呼二位师父呢?总得有个区分吧!”
山羊胡老头抚着胡须无比自豪道:“老夫姓薛,天下之人尊称老夫一声毒尊,一手毒术打遍天下无敌手!”
八字胡老头也不甘示弱,急急道:“老夫姓殷,医首圣心的医圣是也!天下医道唯老夫马首是瞻。”
嘶!柯悠然知道这二人不凡,只是想借二人名头,遮掩空间之事。
毕竟经常莫名其妙拿出些好东西,很容易被人怀疑,有两个师父背锅就不一样啦!
没想到啊!误打误撞拜了俩如此厉害的人物,这运气也是逆天了!哈哈哈!
内心虽然极度喜悦,但是面上却是不显道:“既如此,那我就称呼你们医圣师父和毒尊师父可行?”
毒尊不满道:“嗯?为何不直接叫师父,要如此称呼,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柯悠然歉意一笑:“那你俩同时都在,没有区分,我叫毒尊师父你,医圣师父也同时答应,不觉得尴尬吗?”
俩人同时静默,竟然无言以对。
柯悠然拇指和食指相互挫着,作出一个要钱的动作,笑咪咪道:“还有,你俩吃了我的烤鸡,喝了我的酒水,收我为徒,是不是应该给个拜师礼啊?”
俩老头点头,同时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塞到柯悠然手中。
两块玉佩竟然是一对,做工精美,玉质上乘,雕刻鬼斧神工。
合二为一后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拼接痕迹!
俩老头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同时开口:“薛老头!柯老头!你为何送这份礼物?”
柯悠然见二人神情,就知道这份拜师礼不一般:“二位师父,这礼物有什么讲究?”
医圣抚着他的八字胡开口道:“五百年前,医毒本是一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成了两个不同的门派,这两块玉珏是门派门主所有,见玉如见人,如今既然给你了,你收好便是,今后你就是我们医门的继承人了。”
毒尊也点头,抚着山羊胡道:“天意啊!也许这就是天意,丫头收好了,可千万别弄丢了,此玉至关重要,今后你就是我们毒门的下一任继承人。”
柯悠然无语问天,至关重要你俩给我干嘛呀?还下任继承人?
重要的东西就代表着麻烦与责任,她只想带着家人赚钱致富奔小康,然后做只咸鱼,躺着养老。
想到这儿,柯悠然忙将玉珏一分为二还给俩老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啥继承人的,我可不想当。你们给点别的,比如银两啥的!”
俩老头齐齐后退一步,意见又一次出奇统一:“送出去的东西岂能再收回来,况且,我俩身上从来不带银两,拿什么给你?”
我靠!不是吧!
你俩身份非同一般,出门在外不带钱?老天,要不要这么玩儿我啊!除了段柯两家人,她还要养这俩老头?
柯悠然只觉手中玉珏如烫手山芋般,扔也不是,还又还不回去,烦死了!
她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儿要什么拜师礼啊?这下好了吧!
“唉!”叹息一声,柯悠然将玉珏扔入空间,放进超市收银台的抽屉里。
没有什么地方比她的私人空间更安全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等俩老头找到更合适的继承人,直接还回去!她可不想要这个,麻烦!
正在集中注意力翻烤五只鸡的柯悠然闻声抬头,只见两个耄耋老人蹲在烤鸡旁,不停地吞咽口水,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俩老头衣衫褴褛,头发花白且乱七八糟,活脱脱俩丐帮长老,和要饭的乞丐有得一拼。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所不同……
因为他们破烂的衣服布料全是上好的丝织品,脚上的靴子是皮革制作。
头发虽然蓬松凌乱,但松松垮垮挂在头发上的却是玉簪。
这衣服破得也很有讲究,这是俩人打架撕扯成这样的吧?
头发胡子全白,但是精神矍铄,保养得益,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
再看看这大青山,四周无人,在这种地方烧烤,随时需要注意周边是否有狼等危险动物靠近。
柯悠然自认为自己已经很警觉了,但俩老头出现得无声无息,说明什么?
呵!有意思!
柯悠然观察俩老头时,其中一个山羊胡老头探手去取面前烤鸡。
柯悠然握着树枝啪一下打在老头伸出的手上,那叫一个快准狠。
山羊胡老头幽怨的眼神看向眼前黑瘦的小丫头。
“哈哈哈!……”八字胡老头突然抱着肚子狂笑不止:“我说薛老头,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
笑完打着商量道:“丫头!咱俩商量个事呗!你把这鸡给老头我吃,我给你这瓶疗伤圣药如何?”
柯悠然不为所动,果断拒绝:“不行,这鸡是给我家相公和父母妹妹们吃的,你俩一边去。”
山羊胡老头指着八字胡老头:“哈哈哈!……殷老怪,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看你还笑不笑老头我了!……哈哈。”
山羊胡老头取出一瓶药,阴阳怪气地威胁道:“丫头,你信不信老头我毒死你,再把你的鸡抢走?哎?话说,你的酒藏哪儿了?……”
老头吸着鼻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柯悠然双手抱胸气定神闲,耸耸肩毫不在意道:“无所谓啊!反正我这条命是捡来的,既然注定活不过今日,你毒死我,让我去阎王殿报道好了!至于酒嘛!你可能也不爱这一口,我就带到地府献给阎王,让我下辈子投个好胎。”
山羊胡老头握着药瓶的手一抖,险些掉在烤鸡上。
看着鲜美多汁,色香味俱全的烤鸡美食,山羊胡老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忙将药瓶收好,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五脏庙过不去不是!
八字胡老头抚着自己的胡须似是思考什么,那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突然想明白般道:
“丫头,老头子我收你为关门弟子,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你天天给老头烤鸡如何?还有你手中的酒,每天都孝敬给师父可好?”
山羊胡老头急了:“别啊!丫头,老头子我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你拜老夫为师,老夫把毕生识毒、辨毒、解毒的本事传授给你,你天天给老头我做美食如何?当然,酒也不能断了!”
“哎!我说薛老头,拜师这个点子可是我想出来的,凭什么拜你为师啊?”八字胡老头急眼了,握拳准备动手。
山羊胡老头撸起袖子,双目圆瞪:“来呀!谁怕谁?”
嘚!两句话不和就开干是波什么操作?
柯悠然撕下一只烤好的鸡腿,那叫一个油光锃亮,香味四溢,咬上一口,软香嫩滑。
那香味勾得两个准备打架的老头频频侧目,不停地吞着口水,架也不打了,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柯悠然那张油汪汪,上下蠕动的嘴。
俩老头也不管柯悠然答没答应,一人抱一只烤鸡开吃,那猴急样,好似几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山羊胡老头,边吃边问:“丫头,你这烤鸡怎么做的,太好吃了,老头子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八字胡老头只一个劲地点头,生怕吃慢了旁边老头和他抢。
真是太好吃了,他这辈子走遍天下,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哪家高门大户没去过,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鸡,简直了!
皇宫中的御厨也做不出这么美味的食物,幸福得要起飞是什么感觉……
柯悠然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吃完最后一口鸡腿,扔掉骨头,抓了把山上还没化完的积雪擦擦手。
意识沉入空间,在酒水区的货架上找到一种拳头大小,青花瓷瓶装的赠品酱香白酒。
柯悠然观察了一下,许是与原装酒绑在一起的缘故,这种赠品小瓶子上面,一个字也没有,连瓶塞都是青花瓷做的。
若是取出来,这种造型的瓶子不会太突兀。
果断把赠品与原装品分开,借着衣袖的掩护,取出了两瓶酒。
拔掉两个酒瓶瓶塞,递到两个吃鸡吃到浑然忘我的老头面前。
正吃得欢实的俩老头瞬间被勾走魂魄,吸着鼻子,盯着柯悠然手中的酒,眼珠子都挪不动了。
如此醇香的酒水,他们走遍天下都没闻过,太诱人了。
柯悠然知道,古代酒水提纯难度大,就算皇室中的贡品酒水也没有这么高度的。
而且酱香型白酒,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浓烈幽香,若是爱酒如命的人,绝对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俩老头一把抢过柯悠然手中白酒,仰头就是一口,
然后眯起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回味那悠远绵长的滋味,异口同声道:“妙!妙哉!”
二人那动作,出奇的一致,若是不看他们不同的相貌,可能会误会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这二人一来就吵闹,意见不合就开打,这会儿,居然出奇地统一了意见,还真难得。
没多大会儿,俩老头每人吃完两只鸡,一手握着吃剩的鸡腿骨头,仰着头,一手握着空了的酒瓶往嘴里倒。
可是酒瓶空了就是空了,怎么也倒不出来,二人急了,异口同声道:
“丫头!你这酒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的,还有吗?”
柯悠然挑眉,嘴角上翘:“还想喝?”
二人蹲在地上连连点头,那样子,就是两只讨主人欢心,等投喂的‘京巴’。
童氏一听,带着两个女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低着头,离开餐桌道:
“大丫,娘还是带着你爹和两个妹妹回去吧,不能让你在段家难做。”
柯悠然眸色沉了沉,放下筷子,起身拉着自己母亲和两个妹妹坐下,安抚地拍了拍童氏的肩头道:
“娘不用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了去。”
童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柯悠然按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只听柯悠然冰冰冷冷道:“大嫂想说什么?我到底如何磕碜段家了?除了酒水,凡是我师父桌面上有的,段家的桌面上缺了哪样?”
袁氏沉着脸道:“我说的是这个吗?你把父母、妹妹接进段家居住,饭菜就应该一视同仁。
你这样摆两桌席面,知道的是你不孝顺自己的父母,让他们吃清汤寡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段家苛待你娘家人呢。
我们段家名声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柯悠然按住有些不安的童氏,缓缓开口道:
“大嫂说的就是这个?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穷,一辈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我娘和两个妹妹肠胃脆弱,需要清淡饮食,循序渐进调理身体。
自然是比不得你每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大嫂若是看不惯我们,可以不看,若是吃不惯我做的饭菜可以不吃。
没必要在用膳前阴阳怪气地指责,影响一家人吃饭的心情。”
“你……”袁氏气得涨红了脸,指着柯悠然说不出话来。
段母突然发话:“够了!袁氏,今日的饭菜全是悠然张罗的,两年了,我们何时见过如此丰盛饭菜。
你若是不想吃饭就回房休息去,没人逼你坐在这里。
亲家一家是我邀请来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袁氏脸色一白,不敢置信道:“母亲,他们一家都是乡下的泥腿子,岂配与我们同屋用膳?按规矩应该让他们一家在灶房……”
“闭嘴”段母啪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袁氏,我原以为,经历了两年的逃荒生活,你该认清你现在的身份,如今的你,比泥腿子还不如。
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难民,能有一块栖身之地已属万幸,别再用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待别人,没有家族的庇佑,你什么也不是。
既然你不想吃饭,就回屋去吧,没人拦着你。”
袁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委屈至极地望向段大郎,柔柔地唤了一声:“大郎……”
还不等袁氏撒完娇,段大郎直接打断道:
“行了,这次是你做错了,如果没有三弟妹,我和二郎的毒说不定已经复发,身体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我们应该感激她,而不是恩将仇报,听母亲的,回屋去吧。”
袁氏颤抖着唇,讷讷地看着段大郎说不出话来,一跺脚跑回了自己屋里,扑在床上呜呜地,越哭越伤心。
她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什么大家都不明白呢?
而且,他们的身体里都流淌着高贵的血统,如今却沦落到与一群泥腿子同屋吃饭,好不甘心啊!
袁氏走后,柯悠然感激地向段母点了点头,慢慢坐下,照料母亲和两个妹妹吃饭。
经过袁氏一闹,童氏更加手足无措了,二丫与童氏一样,悠然给什么,她便吃什么,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柯悠然知道,要改变她们唯唯诺诺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好在还有三丫,这个活泼的小可爱,刚才那一出,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如今正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扒拉着饭菜,吃得香甜。
饭后,段母安排着医毒二圣睡下,柯悠然烧了好些热水,让柯家母女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在她们洗漱之时,她从空间的棉纺区,找了几床复古的绣花棉被给他们把床铺设好。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傻爹,柯悠然会心一笑,医师父说过。
第一次施针,爹爹会睡到明日正午,随着脑部淤血全部排出,她爹的智力也会慢慢恢复,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待童氏带着两个女儿睡下,柯悠然才去浴房洗漱一番,拖着沉重的脚步进入段三郎房间。
没想到,除了段大嫂袁氏,段家众人全在这里齐聚一堂。
段二嫂白氏微笑着,用托盘抬着几杯茶道:“三弟妹,母亲说今晚要把这敬茶的仪式补上。
因三郎腿脚不便,这敬茶的地点就设在你们卧房了,你不介意吧?”
柯悠然会心一笑,从托盘中抬起一杯茶道:“自然不会介意。”
她又不是这里的人,对她来说,这些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段母对自己的重视和关爱,才是她最在意的。
当敬茶、收礼、认亲一套程序下来,柯悠然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
众人见她疲惫,纷纷告辞离去。
柯悠然打着哈欠,一头倒在床尾,瞬间睡得人事不知。
段雷霆看着这样的她,眼神暗了暗,撑起身体,将她抱进了被窝,心道:这丫头太瘦,需要多补补才行。
第二日一早,柯悠然在段雷霆怀中醒来,感受到身旁的温暖,闭着眼,不敢移动分毫。
天哪,自己是有多饥渴,才会把身边男人抱得死紧。
想了想昨日她到底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
哎呦喂!昨晚太累,断片了。
段三郎知道怀里的小女人醒了,还一动不动装死。
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臂用力收紧了几分,把柯悠然揉进自己怀里,心情特别好地想逗逗她。
这下,柯悠然彻底装不下去了,颇为不好意思地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道:“呵呵,早!”
然后迅速推开男人翻身下床,三两步奔到屏风后,迅速换好衣服。
这才捂着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我内个去,她竟然抱着这个男人心跳加速,有没有搞错?他们不熟好不好?
“柯悠然啊,柯悠然,你八辈子没见过男人是不是?单身太久缺爱了?……”
“你说什么?”一道温润的声音在柯悠然身后响起。
柯悠然猛地转身,一张放大的满脸络腮胡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啊……”
她条件反射地惊叫出声,心脏紧缩,不自觉地往后退,谁知踩到自己裙角,毫无悬念往后仰倒。
柯悠然心道:果然,还是这种分法!普通庄户能有一两亩田土就算富足了,柯家有三十五亩田土,不够分?呵呵……
沈里正和各位族老头上一排乌鸦飞过!
柯老头这心偏到姥姥家了吧!有谁会咒自己儿子是个绝户的?
柯老大今年不过而立,正是风华好岁月,生养应该不是问题,怎么就成绝户了呢?
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小,柯老大家最大的孩子可不是柯大丫,而是一个儿子。
他家长子满半岁那年,下大雪,柯老太非逼着夫妻俩上山捡柴禾,还说自己会带好大孙子。
可谁知,二人冒着风雪捡了一天柴禾回家,那个半岁的孩子却冻死在自家炕头上。
柯老太压根没有去炕头添柴禾,更没有去照看自家孙子。
柯大丫出生后不久,童氏又有了身孕,怀孕八个月时,被柯老太没来由的一顿打。
登时就把孩子给流掉了,正是一个成形的男胎,之后童氏伤了身子,三年后才怀上柯二丫。
且,河东面靠近大青山,山上有狼群出没,如今也只有逃荒来的段家在哪里居住。
两亩沙土地更是贫瘠得不像样,种草都长不出来的。
如此分家,这是想把柯大傻一家往死里逼啊!外面看热闹的吃瓜村民也不由得一阵唏嘘!
纷纷把同情的目光送给柯悠然一家五口。
柯悠然叹气,拉过三丫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三丫点头,几步跑进堂屋,小孩子嘛!冲动之下做些事情,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孩子还小,不懂事嘛!
且三丫的样子特别具有欺骗性,明明已经八岁,身形瘦小得如同四五岁,那小可怜样,谁见了都会不忍心责骂。
三丫跪下给沈里正、两位族长和各位族老规规矩矩磕了头,哭诉道:
“里正老祖,二位族长,各位族老,我爹是傻,可是这些年来干活也是最多的,家里三十五亩田土,都是爹娘起早贪黑侍弄的。
每年田土的出产我们一家啥也没得到,全给二叔、四叔交束修了。
我们三姐妹也没闲着,家里的鸡鸭猪都是我们姐妹上山挖野菜,打猪草喂的。
如今要分家了,多少也得分些银两和口粮吧!
若是什么都没有,不是逼着我们一家去死吗?”
提到银两和粮食,柯老太急了,脱下鞋子冲进堂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柯三丫身上招呼:
“你个小贱蹄子,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看我不打死你!”
三丫也是个鬼精灵,左躲右闪,身形灵活,就往各位族老和沈里正身边跑,边跑还边哭嚎:
“救命啊!老祖们救救三丫啊!奶奶要杀人了!”
柯老太的鞋底打不到柯三丫,差点儿招呼到沈家族老身上。
沈里正怒从中来,抓起喝水的土碗照着柯老太脚边砸了过去,啪地一声,土碗应声而碎:
“够了!堂屋岂容你一个妇道人家在此猖獗?还不滚出去!”
柯老太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被沈里正这一通吼,瞬间就蔫了。
虽然沈里正年龄没她大,可是架不住人家辈分大啊!
而且又是县衙钦定的里正,大小说起来是个官。
在族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得罪他,若是请村规或族规伺候,她这老胳膊老腿可招架不住。
但是,一想到要把银两和粮食分给傻子一家,气就不打一处来。
银子可是她给小闺女存的嫁妆,岂能轻易给出去?
沈里正见柯老太没有动作,眼眸一厉,提高声音威严道:“嗯?还不滚?”
柯老太被沈里正这声吼,吓得连滚带爬退出堂屋,候在外面的柯广甜忙扶住她,这才让柯老太稍微缓和些。
段母看看人群中,白净甜雅,穿着碎花袄裙和绣花棉鞋的柯广甜;
再看看坐在小凳上,一身单薄的大红嫁衣,骨瘦如柴,面色蜡黄微黑,穿着草鞋的柯大丫。
以及她身边满身补丁的娘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家人太苦了,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连他们逃荒来的都不如。
沈里正深吸气,不想和这拎不清的老太太计较,看向柯老头:
“我说柯铁根啊!不管怎样,大傻也是你的儿子,这银两和吃到秋收的口粮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们分一些?”
柯老头沉思半晌,才悠悠道:“沈里正,你也看到了,大丫治伤,刚用了一两半银子。我们家还有两个读书人要供养,实在拿不出银钱,不如就分他们五十斤粗粮吧!这已经是极限了。”
柯悠然心里那个恨啊!真想咒他祖宗十八代。
但是不行啊!如今她披着柯大丫的皮,咒柯老头的祖宗,不就是咒自己的祖宗吗?
淡定!淡定!不气,咱不生气,气坏了,伤的可是自己。
算了,五十斤粗粮就五十斤粗粮吧,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吧!
她现在的头都快疼死了,这门边冷风飕飕的,快点解决完,她好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吃点东西,睡一觉。
柯悠然感觉自己快撑到极限了,强撑着开口道:
“里正老祖,两位族长,各位族老,家父痴傻,我是家中长女,就由我代替他说几句吧!
既然爷爷如此分家,我们认了。但是分了家,我们一家五口的户籍必须从爷爷户头上分出来,另立一户。”
上一世,正是因为没有分开户籍,柯老太才能把柯二丫给卖了。
这次,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沈里正、两位族长,各位族老点头,看向柯老头。
柯老头自然也没意见,这一家子的女娃,又没啥劳动力,傻的傻,病的病,小的小,就是一家子累赘,早分早好。
当即,柯家族老取出族谱,提笔就要在本子上记下一笔。
柯悠然见此,不正是改名字的大好时机吗?
什么柯大丫,她还是喜欢前世的名字:“族长。”
柯家族长闻言转头看向柯大丫:“你还有何事?”
柯悠然想想道:“族长,我们分家了,新生活、新气象,能否借这次机会改个新名字?”
柯族长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看着可怜巴巴的母女四人,心瞬间就软了。
女娃子嘛!反正都要嫁出去的,又不会影响族里的气运,名字而已,借这个机会,改就改了,也没什么。
他挑眉问:“你想改什么名字?”
“那就谢谢老祖了!”
柯悠然谢过沈里正,对扶着自己的童氏有气无力道:“娘,你背粮袋,让爹背我,可行?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哎!”
童氏抹着泪,接过傻爹手中的粮袋,指挥傻爹蹲下,将柯悠然背在背上,往老宅而去。
傻爹虽傻,但最是听童氏的话,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简直不要太乖。
一家人也实在没什么能收拾的,一年到头,也就只有身上这身衣服可以穿。
童氏爱干净,每天都是晚上洗了,白天穿上。
若第二日一早衣服没干,就穿湿的。
冬日里盖的全是稻草,没有冻死,也是奇迹了。
一家五口连一件行李都没有,也是可怜可叹!
柯悠然在傻爹背上,晃晃悠悠,竟然毫无征兆地睡了过去。
梦中,她又回到了A市的国际商贸城,但却不是停车场,而是商贸城中一个占地两千多平的超市。
超市中,除了日用品外,还有米面粮油、水产生鲜、瓜果蔬菜、猪、牛肉、熟食区等等。
唯独没有人,真的!除了她自己外,一个售货员也没有。
这个梦好真实,柯悠然觉得,她一定是太饿了才会梦到这些。
段家,童氏指挥着傻爹,将柯悠然放在段雷霆的床里侧,才满眼含泪依依不舍地带着傻爹和二丫三丫离开。
靠坐在床上的段雷霆,满眼疑惑地看着身边重伤的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何弄成这样回来?
段母不放心柯悠然,特意留下了卢大夫,花了二两银子,给她开了几副药,然后去厨房忙活了。
两个儿媳也跟着进了厨房帮忙。
段大郎和段二郎则将今日柯家院内发生的所有事,绘声绘色地给段三郎讲了一遍。
着重强调,柯悠然帮他们要回了二十两聘礼,且聪明机智地化解了所有不利于他们的情况。
就差把这个骨瘦如柴的女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了。
段雷霆看着陷入昏迷的女子,眼眸幽幽,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柯悠然缓缓醒来,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耀如繁星的眸子,和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
登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缓了半晌,这才想起,这就是原主的便宜老公。
根据原主记忆,这人特别好,虽然断了腿,却坚韧异常。
利用拐杖作为支撑,承担了家里大部分责任,以及经济来源,还自学了木工。
虽然三年后原主死了,他们也没圆房,但是此人对原主一直很好。
原主死后,她的灵魂还看到,段雷霆用家里仅剩的二两银子,买了一口薄棺安葬了原主的尸身。
原主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不爱原主,原主觉得自己是这个男人的累赘,所以毫不犹豫选择自尽,还这个男人自由。
此人虽然看上去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但她不用害怕他。
想到这儿,柯悠然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见柯悠然醒了,段雷霆温润道:“你醒了?娘给你熬了药,现在温度刚好合适,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柯悠然点头,没想到,段母还给她抓了药。
段家本就不多的银两又用了些,三个月时间必须凑足三十五两保下段大郎。
她确实需要快些把身体养好,努力赚银两……
再想想段雷霆的双腿。
上一世,段家没钱,段雷霆的腿是自己用土办法固定,自己治疗的,没有去看大夫。
若是有钱,去看大夫,说不定还是能治好的。
想到这儿,柯悠然支撑着想要起身喝药,只有快些好起来,才能开启赚钱大计。
不想身体实在太过羸弱,一个不稳摔到了段雷霆怀里。
段雷霆皱眉,他不喜与人亲近,更别说女人,想要将她推开,但是怀里之人委实羸弱了些。
最后,段雷霆深呼吸,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没有推开柯悠然,而是一手将她搂在怀中,一手将药喂到她的唇边。
柯悠然就着男人的手,一口口把药喝下。
身旁的这个男人一身的腱子肉,强壮有力,正是柯悠然喜欢的类型。
而且,在他怀里好有安全感,在这二月天里感觉好温暖。
她原本冰冷的身体,被这一丝温暖滋润,感觉舒服多了。
柯悠然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放缓了喝药的速度,就算药苦,好像也无所谓了。
可是,药终究有喝完的时候,没一会儿,药碗就见了底。
柯悠然默默为自己哀伤几秒,又要一个人躺回冰冷的床里侧了,二月的天气真的好冷!
就在此时,段母端着一碗粗粮粥进来,见柯悠然躺在儿子怀里会心一笑,顺势坐在床沿道:
“来,先喝碗粗粮粥暖暖胃,看你瘦的,定是饿得狠了。”
说着,拿起勺子喂到柯悠然唇边:“我放凉了的,温度刚刚好。”
柯悠然鼻头一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就着段母喂到唇边的勺子,一口一口将粗粮粥给一点不剩地喝完了。
虽然粗粮粥有些刺嗓子,但是柯悠然觉得,这碗粥是她喝过最好喝的粥。
前世就是个孤儿,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国家政策好,靠着助学贷款读了大学、考研、考博。
后来工作还清助学贷款,也还是自己一个人。
从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生活,哪里感受过如此温暖?
段母这一举动,彻底俘获了柯悠然的心,她发誓,一定要帮助段家,带着柯家渡过难关,过上小康生活。
段母喂完粥,交代段三郎好好照料柯悠然,端着空碗回去了。
柯悠然有些贪恋段三郎身上的温暖,借着生病的由头,靠在他的胸口闭眼装睡,鼻翼间总是充斥着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青草香味,煞是好闻。
段三郎蹙眉,好想推开她,怀里的女人真的是太瘦了,除了骨头就剩皮了,抱着都硌手。
他从未与女子亲近过,如今怀里抱着个女人有些不适应,低头看了看她头上包着的厚厚棉布,上面还沁出了大量血迹,最终妥协了,没有推开她。
段三郎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既然娶了这个女人,就要对她负责到底,哪怕没有感情,也会好好照顾她。
而闭上眼的柯悠然此时已经傻了,她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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